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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一城烟雨,守一世情缘-第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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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婚纱的事情,我朋友帮我设计了好几款,我有选择恐惧症,等你回来帮我做决定。”
  直觉告诉我周晓拂说的并不是这件事,但我看着一脸担忧的林深,也暂时压制住内心的好奇,笑着回她:“以后能不能别老是一惊一乍的,我这小心脏可经受不住你这样的折腾,那我就不多说了,有点晕车,到了花海见了爷爷,我给你拍照片。”
  周晓拂纠正我:“是视频,我要让爷爷看看,说不定爷爷看了我之后就不喜欢你了呢?”
  我会心一笑:
  “好好好。视频就视频,那我先挂了啊,你这几天安分点。”
  周晓拂不服气的说:
  “你说的好像我以前很不安分一样,你就放心吧,我会照顾好咱爸妈的,我都把这几天的行程做好了,准备带咱爸妈先游遍星城的大小景点,不过宛儿似乎有点不太对劲,对什么东西都提不起兴趣,你有没有觉得她情绪上有点波动?”
  我敷衍着她:“也许是生理期到了吧,你生理期一来不也从女汉子变成了软妹子吗?过年在家辛苦了那么久,好不容易空闲下来,你就让她安安静静的休息两天。”
  周晓拂也没再追问,挂电话的时候还不忘提醒我要给爷爷带个好。
  这一路上,林深哼着歌,迎着夕阳向着花海前行,他时不时的会伸手来碰我一下,但我没他那么好的心情,可能是早上起的太早,睡眠不足坐车就容易晕。
  到了服务站,我上了个洗手间,林深给我买了一堆吃的,但我一上车就躺倒着睡觉,醒来时天都黑了。
  “辛苦啦,妞儿,再有二十分钟就能到,我们刚下了高速。”
  我慵懒的坐在副驾驶,两眼无神的盯着前方。
  九点整,我们到了花海。
  林深说白天来看花海才是真的美,万亩油菜花田无边无际,说到油菜花,林深还讨好我:“我请教了咱大姐,给你买了一条碎花裙,还有一件豆沙色的风衣,我这个摄影师,终于能派上用场了。”
  我捂着咕噜咕噜叫的肚子:
  “这些事情明天再说,我真的饿了,还要多久?”
  林深开了车窗指着旷野中唯一亮光的地方对我说:
  “前面就是,再过几天这里就热闹起来了,这一排排全都是度假屋,到时候来看油菜花摘草莓的人就回争先恐后的预定我们的度假屋,悄悄告诉你,今天晚上我们跟爷爷住农家小筑,明天晚上带你体验一下度假屋,保证你会喜欢。”
  听起来不错,但我实在饿得慌,所以也没心思搭理他。
  看着就在不远处的农家小筑,七绕八绕的也费了一些功夫,我们到家的时候,只有一只老黄狗迎接我们,屋里有一个二十出头的女学生,一见到林深,就开心的奔了过来:
  “师哥,你终于回来了。”
  林深摸摸她的短头发:“小丫头又把长发给剪了?爷爷呢?”
  女学生好奇的盯着我:“师哥,这就是爷爷口中的师嫂吧?”
  林深搂着我的腰:“你猜对了,等会给你礼物当做奖励,舒若,我给你们介绍一下,这位是我的小师妹,也是爷爷的孙女,她是个孤儿,捡到她的时候,她才七岁,整个人瘦不拉几的,后来才知道是被人贩子拐卖的,前两年亲生父母寻来了,她回去了一段时间。”
  小师妹兴奋的提醒:“师哥,名字呢,要介绍名字。”
  林深哦了一声:
  “对了,她叫花落,爷爷是在桃花飘落的时候捡到她的,带回家之后爷爷问她,小女孩,你叫什么名字啊?结果她一点不怯场,反问爷爷,爷爷,你叫什么名字啊,爷爷说,我叫花海,她就自己随了爷爷的姓,还给自己取名叫花落。”
  竟然有花这个姓氏,我惊奇的看着林深,林深牵着我的手:
  “走吧,我们去看看爷爷。”
  花落伸手拦住我们:
  “爷爷今晚没在家,镇上花匠家的小子调皮把花架给弄倒了,好多名贵的花种都遭了秧,花匠哭丧着脸来请爷爷帮忙挽救,这不,爷爷连饭都没吃就去了,走之前特意嘱咐我们吃饭的时候不要等他,他可能在花匠家睡下了,明早才能回来,你知道的,花匠这开车的技术,爷爷是不敢相信的。”
  林深叹口气:
  “那就这样吧,我们先吃饭,睡一觉再见爷爷也不迟,小丫头,你今天做了什么黑暗料理?”
  说是黑暗料理一点都不过分,看着一桌子叫不出颜色说不上名字的菜肴,林深拉着我就往外走:
  “要不我们今晚去镇上吃饭吧,顺便把爷爷接回来。”
  花落哭丧着脸:
  “这只是热身菜,是我新发明的,卖相不太好,但是味道不错的,师哥,你尝尝呗,这一次我保证你吃了不闹肚子,我已经吃过了的,一下午过去了,我一点事情都没有。”
  我忍着笑拉着林深:“要不尝尝吧,我对这些菜还挺感兴趣的。”
  林深很不情愿,但架不住我们的一再劝说,勉为其难的尝了两口。
  花落一直看着他的表情,在追问好不好吃。
  放下筷子的林深拉着我就要往外走,花落再一次把我们拦下了:
  “别别别呀,好吧,这些菜很失败,那我们就开餐吧,师嫂这么瘦,肯定是经常挨饿,你们坐着,我去端菜上桌。”
  花落一头短发,长相很可爱,做事也很勤快利落,她把这一桌子黑暗料理撤下去后,从厨房里端出来好几个大菜来:
  “这些都是爷爷特意为师嫂准备的,花匠在院子里等的着急的很,爷爷却坚持要做好了饭菜才走,师嫂,等你明天睡醒后见到爷爷,一定要夸他的菜做的好吃,老头越夸就越精神,我可算摸透了他的性情。”
  听起来花海爷爷是个很有趣的老头。
  但林深却解释道:“你别听他的,爷爷才不喜欢油嘴滑舌的家伙呢,一定是她不想做饭,就让爷爷照顾她呗,她今年二十一岁,性情却跟一十二岁没什么差别,爷爷很疼她的。”
  虽然晚上没见到爷爷,但我觉得挺好的,今天特别晕车,下车后风尘仆仆的也没什么精神,吃完饭之后我洗了个澡准备睡觉,花落本来是拉着林深聊天的,但我躺下后没过多久,林深就冲了个凉上了床,从身后抱着我:
  “今天辛苦你了,小妞儿。”
  我翻个身看着他:“花落那个小丫头见到你很开心,你怎么不多陪她聊聊,现在才十点多。”
  林深掖了掖被子:
  “有什么话明天可以聊,陪媳妇儿睡觉可是头等大事,我想你是困了,但没那么容易睡着,所以小的特意赶来伺候女王陛下,怎么样,我给你做个睡前按摩吧?”
  我抓住林深的手,打了个哈欠:
  “别闹,我是真的有点累,可能是这段时间事情太多,总觉得没有好好放松下来睡觉,坐了一天的车,浑身酸乏不想动弹。”
  林深刮了刮我的鼻翼:
  “你个小流氓么,你误会我的意思了,我就是想帮你按摩按摩疏通经络,没想做别的,这几天晚上我总是折腾你,今晚给你放个假。”
  我羞红了脸,林深对我眨眨眼:
  “趴着吧,我给你按摩,然后给你唱摇篮曲哄着你入睡,乡下的夜晚不比城市,有一种让人安神的魔力,不信你试试。”
  林深的按摩手法确实不错,他唱的歌也很好听。
  一开始我还担心林深会不安分,我确实是没有精力和他闹腾了,但他很认真的在给我按摩,没有半点揩油,我才安心的入睡。
  夜里踹了一次被子,迷迷糊糊中听到林深埋怨我。说我不愿意被他抱着睡,但我睡的很香,醒来的时候六点半,有史以来醒的最早的一次。
  我刚坐起身来林深就醒了,他把我抱起床的,我们洗漱好之后出房门,恰好六点四十分。
  院子里,老黄狗悠闲的踱着步,林深指着不远处弯着腰不知忙什么的老头说:
  “那就是爷爷,我带你过去,正好去乡间的小路上散散步。”
  走近了一看,才知道爷爷是在收拾路边的小碎片,没等林深介绍,我就先跟爷爷打了招呼:
  “爷爷早上好。”
  爷爷抬头见到我,起的急了还踉跄了两步,我伸手去扶,林深接过爷爷手中的小框。
  “丫头,你终于来了,爷爷等你好久了,来了就好。来了就好。”
  我还有些害羞,指着小框问:“爷爷这是在做什么?”
  爷爷看了一眼长长的乡间小路,都是木板铺成的。
  “早上花匠送我回来的时候把喝水的罐子给打碎了,他也没说要收拾,我怕白天来看花的小孩子摔倒碰着了,先把这条路上的小碎片小石子都收拾一下。”
  我搀扶着爷爷往前走:“那我们帮着一起收拾吧。”
  爷爷夸奖着我:“好孩子,爷爷的眼光是不会错的,只是这一等,我们爷孙俩可等了你有些年月。”
  等?
  我回头看了一眼林深,他快步追了上来:“我说过,有些事情等你见到了爷爷,爷爷会告诉你。”
  说实话,听到爷爷说这些话,我的第一反应是难不成真有前世今生?
  前不久看了一个新闻,新闻上说有个男子死了之后投胎到邻村,三岁就能记得自己的前世,还能把前世的死因以及前世还在世的家人姓名家庭住址都说了个一清二楚,所以我也在琢磨这件事情,人死后要不要喝孟婆汤过奈何桥,要是没喝孟婆汤的话。会不会真的记得前世的记忆。
  但爷爷接下来的话却开始揭露真相了。
  我们走了很长一段路,最后在田间的凉亭里短暂休息,爷爷盯着我看了一会儿:
  “长大了,成熟了,比起当年那个哭鼻子的小丫头来,你现在稳重多了,来,丫头,坐到爷爷身边来。”
  当年哭鼻子?
  莫非小时候爷爷去过我们村里?
  我是在上大学才离开村里的,大学以前去过最远的地方就是县城。
  “爷爷,我们以前见过面吗?”
  我看着爷爷有点眼熟,但白胡子爷爷不都长得一样吗?
  爷爷乐呵呵的笑了:“都说年轻人记忆力好,丫头,你这记忆力可不如我这个糟老头子,不过年月久了点,你忘记了也难免,要说起来,你和这小子认识的时间,可比我们长,不过这混小子没那个福分,等了你这么多年才等到,好在出走的小丫头终于回来了,他也算是如愿以偿。”
  爷爷说的话让我一头雾水,林深还在乡间的木板路上收拾小石子小碎片什么的,我和林深的第一次见面,是在南门口,说起来初见的时候真的一点都不美好。
  我太狼狈他太混蛋,一个悲惨少女和一个浪荡公子哥,竟然会在一起,也算是奇迹吧。
  爷爷看了看林深,问我:
  “丫头,你读过沈从文的《边城》吗?”
  我点点头:“书本上学过。”
  爷爷从兜里拿出一张照片来递给我:“这张照片我带在身边整整六十年了,不管我走多远的路,换多么光鲜亮丽的衣服,背多么名贵的包包,这张照片我都小心的珍藏着。”
  我接过这张泛黄的黑白照片,照片中的女孩扎着两条麻花辫,清纯的脸蛋,笑靥如花,站在女孩身后的男子,戴着一副金丝眼镜,斯斯文文的,应该就是年轻时候的爷爷。
  “爷爷年轻的时候长的很俊俏,这位大眼睛麻花辫的姑娘,就是奶奶吧?”
  说到奶奶二字,爷爷的眼眶都泛红了,他擦了擦泪,很平淡的说:
  “爷爷至今未娶,奶奶也终身未嫁。”
  我不由的心颤了一下,爷爷目光悠远,嘴唇都有些颤抖的跟我说起这段往事:
  “她是边城少女,那是个战火连天的年代,我的父亲是个商人,我们当时是逃难到了边城,在那个山清水秀的小镇上短暂的居住了六个月,她是撑船的,跟书里的翠翠一样,那天恰好下起了大雨,我出门急要过河,身上忘了带钱,她邀请我上船,说她反正要过河的,带着我和空着船没两样,我答应回去后就还她钱。”
  说到这儿,爷爷停顿了很久,脸上的神情里带着一丝安详,还有一些久远的小甜蜜。
  如果说这是个悲伤的故事,难道爷爷没有再见到那个姑娘?
  爷爷接着说道:
  “回去后我因事情耽搁了两天,放晴后再去找她时,她还笑着说我应该是个骗子,不会再去渡口了,我哪会骗她那几个钱啊,这一来二去的,每次过河我都坐她的船,有一天坐船上,她问我会不会对山歌,我不会,她很会唱,刚一开嗓就惹的岸边的少年来搭讪,那段时光虽然国家动荡不安。但我们俩的小情愫却在心里滋生着。”
  通过爷爷的话语,我能感受到那种幸福的爱恋。
  “后来呢,爷爷为什么没娶她?”
  爷爷噙着泪花,几度哽咽:
  “在小镇居住了五个月后,我跟她说起要去她家提亲,她脸色沉重,说过几天给我回信,我在渡口等了她半个月,她却一直没来,后来经过打听,她的兄长死于战乱中,在一次游击队行动中为了救政委而牺牲了,家里只剩下她一个,镇上的富甲来提亲,家人就应了这亲事,她哭着闹着要退了这门亲事,家人不同意,把她给锁起来了。”
  那个年代流行父母包办婚姻,许多人结婚的时候连对方的面都没见过。
  自由恋爱在当时落后的小镇来说,实在是天方夜谭。
  我的心也随着爷爷的话语也沉了下去。爷爷颤颤巍巍的拿着照片,眼神中饱含柔情:
  “她跑出来了,我们在渡口见面,正好那时南方战事也比较吃紧,我们决定举家迁往重庆,我问她愿不愿意跟我走,她说愿意,只是想着家里年迈的父母,有点不舍。”
  一方是自己心爱的人,一方是生养自己多年的双亲,这个抉择对于当时的“翠翠”来说,确实是个难题。
  爷爷的两滴泪落了下来,我完全不知林深何时来到我的身边,轻轻握起我的手。
  “后来呢,奶奶做决定了吗?”
  我太想知道最后的原因了,两个深深相爱的人在那个年代,敢不敢突破世俗的禁锢呢?
  爷爷伸手去摸画中的人:“我给了她三天时间考虑,当时我跟父母说了这件事,父母很赞同我们,还亲自去了她家里提亲,但她的父母都是很古朴守旧的亲人,已经收了富甲的聘礼,就不能反悔,父母无功而返,也劝过我放弃,我不想就这样错过她,父母最后给了我一大笔钱,让我带她走,我跟她说了这件事,她拿着钱回了家。”
  我的小手也在颤抖,林深一直在安抚着我。
  “临行前的那个晚上,我们在渡口看星星,她跟我说,她把包袱准备好了,等明天清晨在渡口碰面,那一晚上的星星特别的亮,耳边的炮火声也从未停过,一小股土匪和八路军交火,映的天际火红火红,那晚的她也很温柔,在船上,她说我们做点什么吧。”
  爷爷泪眼朦胧的看着我:
  “丫头,不怕你笑话,那时候的我太注重女孩子家的名节了,我想要堂堂正正的把她娶进家门,那一晚我们就这样倚靠着,谁都不想回家,好像第二天就要永别似的。”
  我紧抓着林深的手,林深把他的外套给了我:
  “乡间的清晨还是很冷。”
  爷爷一声沉沉的叹息声过后,开始讲述结局:
  “第二天清晨,我们一家人在渡口等了一上午,她一直没来,我想去找她的,但父母硬要拉着我走,在离开之前,我见到了她的父亲,那是个老实憨厚的汉子,黝黑的皮肤,还瘸了一条腿,他也参加过游击队。只是在第一场战役里就没了一条腿,他手上拿着我给她的钱,说是还给我。”
  “五大三粗的汉子在我面前哭的像个小孩,他说他希望自己的女儿幸福,但是昨晚的炮火烧掉了他们家的房子,她的母亲中了流弹生命垂危,他让我留了个在重庆的地址,等她的母亲好起来后,就让她来找我,那个年月车马很慢,日子悠久,我哪舍得让她一个人舟车劳顿,我想留下来,但他不同意,这是他唯一的让步,还是她在父母床前跪了一夜得来的退让。”
  以前读沈从文的边城,我一直以为边城就是凤凰古城,后来我才知道,真正的边城在花垣,那里有个一脚踏三省的小村庄。那条河边上有一座三角凉亭,凉亭的三个角分别指着三个省会:湖南,湖北,重庆。
  从那儿出发去重庆,按照现在的交通工具,并不算远,几个小时就能到,甚至能开个车从湖南到湖北,就为了吃顿饭,半个小时而已。
  我去过那个地方,大学时期去过凤凰古城,听那儿的人说起过那个流传着翠翠和傩送的爱情故事的渡口,也去渡口坐过船,在凉亭里留下过足迹,但我不知道的是,那里不止遗留着翠翠永久的等待,还有爷爷一生的所爱。
  “奶奶后来去找你了吗?”
  爷爷突然哭的很悲伤,我和林深安抚了好久,情绪稳定后的爷爷拿着照片的那只手一直在抖:
  “到了重庆后,我们换了很多个地方,没换一个地方,我都会告诉原住址的人,一定要找我的新住址告诉来找我的人,也试图给她写信,但我等了很多年,等到全国解放,等到文革,等到恢复高考,我却始终没能再等到她,这么多年了,我一直想去找她。”
  爷爷今年八十七岁,身子骨看着还算硬朗。
  我把目光落在林深身上:
  “找了吗?现在不是有很多节目都可以帮着找人,你帮爷爷找了吗?”
  林深拍着我的后背:“找过了,很多年前,我们找遍了整个湘西,直到七年前,我们终于在那个渡口打探到了奶奶的消息,但她已经去世了,我们是从那个富甲的孙子那儿听来的,当时奶奶的母亲因病太重不治身亡。办理好母亲的丧礼后,奶奶的父亲让她去重庆找爷爷,奶奶执意要为母亲守孝三年,她的父亲怕爷爷等不了三年,也知道自己是拖累,就带着手榴弹上山去炸土匪窝,她的父亲死后,孑然一身的奶奶为双亲守孝了三年,富甲等不及就跟她取消了婚约,三年后,正好有一支队伍要去重庆,奶奶和几个乡民一起前往重庆。”
  我迫不及待的问:“后来呢?奶奶没找到爷爷吗?是不是因为爷爷搬了家?”
  林深摇摇头:
  “奶奶死在路上,她经历了父母双亡,又加上一路上操劳,还没到重庆就因病去世了,去世之前拜托乡民去重庆找爷爷,但乡民找了一个住址后没找到,就放弃了,很多年过后,乡民返回渡口的时候。才把奶奶写给爷爷的信转角给了富甲的儿子,富甲的儿子被爷爷奶奶的真情打动,决定好好珍藏着这封信,他相信只要爷爷还爱着奶奶,爷爷就一定会去寻找奶奶的。”
  从前车马很慢,书信很远,一生只够爱一个人。
  奶奶就是爷爷的毕生所爱,只是故事的结局未免凄凉了点。
  “七年前我带着爷爷去渡口找寻,问遍了全村才找到了富甲的孙子,他拿出那封信的时候,爷爷都昏倒在地,离开湘西时,爷爷说想去看看边城的大型演出。”
  我记得演出的最后,翠翠的爷爷去世了,只剩下翠翠一个人守在渡口,等着出走的傩送归来。
  这个人也许明天回来,也许永远不回来了。
  最后的最后,出走的傩送一去不返,翠翠就在渡口年复一年的等着。
  当时看那个演出的时候,我坐在右边第三排,石壁上放映着字幕,翠翠穿着鲜红的嫁衣,花轿从左上方慢慢的朝她奔来。
  石壁上的字幕显示着:
  等一城烟雨,渡一世情缘。
  我们来到这个世上,不过是渡人渡己。
  林深深情的凝望着我:“你问过我,为什么我要写守一世情缘,而不是渡一世情缘,我现在告诉你,因为我不是翠翠,你也不是傩送,我是林深,你是舒若,我们的结局不是永远的等待,而是长久的厮守,我一直都在你身边守着你,这么多年,这颗心,属于你的,从未变过。”
  我早已泪流满面,不知道是为故事的结局。奶奶没能奔向最爱之人的怀抱,还是爷爷苦等一生,却等到斯人已逝的悲痛,还是为了林深这一番深情地告白而落了泪。
  爷爷眼眶中的泪水打着转儿,脸上却挂着笑容:
  “丫头,你来了就好,我真怕啊,怕小深也和我一样,苦等一生却得难所愿,还好你们在一起,我也就放心了。”
  这个清晨太过于悲伤了,许久过后,还是爷爷先收敛了悲戚的面孔,笑着说:
  “丫头,你真的一点印象都没有了吗?你记不起爷爷了?记不得小深?”
  我确实是没有印象,爷爷还好,我对爷爷倒是觉得很熟悉,我对林深完全没有半点记忆,我试探性的问:
  “七年前我和小猪,还有宛儿。我们三人去过凤凰古城,也去看过边城的演出,爷爷,我们是不是在那儿见过?”
  爷爷开心的笑了:
  “还是有印象的,丫头,七年了,我记得第一次见你的时候,你是所有观看演出的人里哭的最伤心的一个,别人都在笑的时候你就开始哭,泼水的时候,那水都溅到我们身上了,大家都很兴奋,都在欢呼,只有你从头哭到尾,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你失恋了。”
  说起来也是丢脸,跟周晓拂约好要去凤凰古城的时候,我去新华书店特地买了本沈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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