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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深蚀骨总裁先生请离婚-第16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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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说,他很后怕,那种翻遍了全世界,除了梦里怎么都找不到一个人的感觉很难受。
当初的安言给他就是这种感觉。
黑色的添越在这种天气缓缓驶进萧山别墅,安言其实有些害怕,因为她清楚这个男人的尿性,很多事情,他不会在一个点突然之间爆发,而是慢慢地,将他心里的所有情绪发泄出来。
而安言已经能够隐隐约约地感觉到他浑身浓重的戾气, 怎么都散不开的阴鸷。
她狠狠掐着自己的手心,看了一眼低着头伏在方向盘上的男人,他很安静,但越是安静安言就越是怕。
不是怕他会对她怎样,而是怕他的精神世界会坍塌。
而当安言看到他从方向盘里抬头的那瞬间,心里蓦地一抽,她微微咬着下唇,望着他,嘴唇张了张,却慢慢移开了目光,将头转到了一边去。
发生在她身上的事情到底有多么严重,让他今天能够屡屡失控,一个大男人,眼泪像是流不停一样。
事实上,萧景压抑着的所以情绪直到此刻才真正的显露出来,在彻彻底底地消化了她说的话以后,他终于忍不住了。
现在是下午五点多,天空就昏暗的像是快要黑了一样。
从停车坪到屋子里面花不了多少时间,安言一路被他牵着手,李妈来开的门,见到是两人,都愣住了,足足两秒钟才反应过来,很是欣慰地笑,“先生,太太,你们回来了,怎么都没有事打电话……”
安言还没有来得及对李妈说些什么,她人就已经被萧景朝楼上带。
攥着她的手腕的手指很是用力,步履也很快,安言适应不了,在上楼梯的时候不小心摔了下,之前是摔在雪地里,除了冷以外并没有什么特别的感觉。
但现在,膝盖实实在在地摔在沉木楼梯上。
不过痛也只是一瞬间的,她咬着牙,忍住没让自己叫出来,而男人已经俯身双眸猩红地看着她的膝盖,口中溢出低低的嗓音,“sorry,我走的太快了……”
听到他的声音,安言心里就难受,他的嗓音跟他的 眼睛一样,听起来像是快要哭了一样。
他打横抱起她,安言咬着牙齿,自己浑身都没有什么温度,脚也是冰的,索性就任由他去了。
这一次,他照旧走的很急。
男人抱着她爬楼梯的时候没出事,却在上了楼梯刚刚走进卧室时,意外发生了。
本来他稳稳当当地抱着怀中的人踢开了卧室的门,走进脚反着勾上门的瞬间他的双腿像是瞬间失去了知觉一样笔直地软了下去——
“啊——”安言毫无预料,只在身体跟着他的身体下滑的瞬间紧紧抱住他的脖子,
跟上回他从衣帽间抱她出来一样,没有任何预料,直接就摔在了地上,上回还好一些,起码他不是直接摔在地上的。
但这次比上回严重多了,从安言的角度感受,就好像他的腿是突然之间没了知觉的,直接跪了下去。
他的手还紧紧抱着她,两个人一起摔到地上的瞬间,他将她往自己怀中捞,手指在她身上好毫无章法地摸索着,顾不上自己发生了什么事,而且焦急地问她,“我有没有摔痛你?安言,你说话,哪里摔到了?”
安言抓住他乱动的手指,语言显得格外的苍白无力,“我没事。”
萧景是在开门进来的瞬间就朝地上摔去的,还没开灯,偌大的卧室就显得很是昏暗,隐隐约约的,只能够看到他立体的五官。
可他却没有停手,呼吸粗重,带着急切,“我开灯看看,是我不好……”
“萧景。”昏暗的环境里,安言轻轻唤他,“我没摔到,你的腿……怎么了?”
此刻,她蓦地想起下午乔洛说的话,他消失了一年,回来之后腿也落下了治不好的旧疾,阴雨天气,冷的天气里,会疼痛难忍。
而今天……天气并不好。
不抱她还好,可他不仅仅抱了她,还爬了楼梯。
这种事情没有侥幸,上回在西山公墓,他背着她下山,那天大风,而路上他走的很慢,应该也是强自忍着的。
想到这里,安言从他怀中出来,跪坐在一边,盯着他,“我的事情这么令你难以接受吗? 乔特助跟我说,你当年消失了,安森集团都不要了,你去哪儿了?还有,他还说你吞了安眠药,差点死了。”
这些记忆悉数从萧景的脑海中涌现,他抬眸看着她,漆黑的眸中掩藏着一抹深痛。
这种光线下,他分不清到底是现实还是过去,他只记得过去无数个下午,他从公司里回来,就这么坐在床边的地上,眼前是她的脸,心里脑海里都是她的脸,可是当他要上前去拥抱她时,安言就“唰”一下消失了。
此刻,萧景不敢动,他手指轻微地抖,却不敢碰她,病态的很。
安言也没动,两个人四目相对,她眼中是死水微澜,而萧景眼中则讳莫如深的茫然。
男人薄唇翕动着,“安言,我很想你。”
他这么说,安言缓缓闭上眼睛,他疯了。
此刻,是真的疯了。
萧景异常小心翼翼,他伸出手掌轻轻地贴上安言的脸大,没什么温度,但是是实实在在的人,他心里松了一口气。
安言望着他的神色,以为他终于反应过来了,但下一刻就听到他说,“你又回来看我了,上回我刚刚一开口你就走了,不想跟我说话也不想见我吗?”
“啪——”安言直接扇了他一巴掌,没用多大的力道,“清醒了吗?”
怎么可能清醒的了,他回到了现在,但并不代表他的理智还在。
安言还坐在地上,萧景从地上爬起来,想将她抱到床上去,腿可能已经恢复知觉了,但安言不咸不淡地开口道,“你不怕再次摔到我吗?”
男人的动作微微一顿,还是将她抱了起来,慢慢地走,侧脸隐在忽明忽暗的光线里,唯有声音是清晰明了的。
“安言,你走了以后,刚开始一次都没有梦见你,后来却常常梦见,有人跟我说,那不是梦,那只是我的幻觉,因为我每天早上醒来会看到你,去上班你会跟我道别, 晚上会留着等着我回来,我在书房办公你就坐在沙发上玩,晚上跟我一起睡觉……”
“你给我留的字条我看了很多遍,我不相信你死了,我甚至不相信你走了,直到我找不到别墅里任何你的照片,结婚我也找不到了,然后我吞了安眠药……那个晚上,我真的梦见你来接我了,我还梦见我们有孩子,有一个幸福的家,那晚上我很快乐。”
“乔特助将我从死亡的边缘抓了回来,然后我去找你了,我想,三年五载,这辈子下辈子,没找到我就一直找,找到老,找到死,找到下辈子,变成鬼我也找……”
这些话有些毛骨悚然,但安言很安静地听着。
萧景用被子捂着她,他有力的双手连人带被子一起圈着她,脸贴着她的脸,他说,“你说你去北欧了,我就去北欧,你不知道我找了好多地方啊,但都找不到你……你喜欢等山,我也去了,我也遇到了雪崩,我被埋在了积雪下面,很多人都被埋了下面,但我是唯一一个不想救援队来就我的人。”
“所以啊,我就没出声,我只是想你,跟我吃药那个晚上一样,你来接我了,我终于等到你了……”
安言看了他一眼,“然后呢?”
萧景温热的眼泪从她脸上滑过,他眷恋地蹭了蹭她的脸蛋,“后来我醒了,我在挪威的一家咖啡馆找到了我们结婚照片,安言……”
男人的嗓音蓦地变得无比的哽咽,他忍不住捁紧了她,将脸埋进她的脖子里,随即开口道,“安言啊……我真的庆幸啊,你留在哪里的东西成为了我活下去的唯一希望,我还看到你给我写的情书——”
那天的记忆他这辈子都忘不了,那种从希望到绝望,再到充满希望的心理变化,没有人能够体会。
而他只要轻轻地闭上眼睛,就能够将她写的那封情书背出来——
第一卷 第295章 荷马墓上的一朵玫瑰花
这是我写给他的最后一封情书,我最爱的人叫萧景,长得很帅,人很高,在人群中我能够一眼看到他。曾经我心里一直有个愿望,就是希望他能够多对我笑一笑……萧景,你知道吗?异国他乡的日子很难过……想你的时候更加难过……
他无法忘记的那句话,字条的最后一句:但我现在恨他,入骨入髓。
她相信他出去找她了,但她没有想到他会这么决绝,放弃了一切,背负行囊去陌生的漫无目的的找她 。
其实也不是漫无目的,只是她那个时候已经长睡不醒,他哪里能找的到她呢?
安言无声地叹了一口气,心里荒凉,慢慢从被子里面伸出手指覆盖在他的手背上,长睫一颤一颤的,“萧景,你看,未来根本就承载不了上伤痕累累的过去,余生我们就不要再挣扎了,好吗?”
偌大的卧室,温度是很恒温的,待了这么久了,安言的身子也慢慢暖和起来,她有些累,眼皮耸拉着。
不知道过了多久,他仍旧没有放开她,关于从她口中说出的任何跟离开有关的话,她都自动给屏蔽了。
安言抓着他比她还要冰凉的手指,再度叹气,“你一定要这么固执吗?”
环境昏暗的很,他们之间像是被打上了一个死结,怎么都解不开。
过了会儿,萧景放开她,安言静默地看着他,却见他高大模糊的身影朝门口走去,期间不知道撞到了什么东西,发出了一些声响,接着就是门落上锁的声音。
他将卧室反锁住了。
安言躺在床上,觉得眼睛干涩到不行,心里说不出来的悲凉感觉。
有人爬上了床,将她搂在怀中,男人灼热的呼吸喷薄在她的脖颈处,很浓烈,而后是他极低的嗓音,“安言,我不会放你走的,就算你病了。孩子的事情我很抱歉,我爱你,我也爱它,感谢当初的它将你从死亡的边缘拉回来,以后我会对你很好很好很好,只求你好好待在我身边。”
以后我会你很好很好很好,只求……
他用了求,萧景这辈子很少这么低声下气地求人,可在她面前,类似这样绝望的字眼已经不知道用了多少次了。
安言在他怀中动了动,纤长的睫毛刷过他的皮肤,她笑,“萧景,你知道那天我为什么会去看什么狗屁日落吗?为什么会发生意外吗?”
萧景身体僵了僵,手指小心翼翼地抚摸着她的发,轻轻吻着她的皮肤,想知道那个答案,可是却又不想不知道。
“我从未跟它提过任何跟你有关的事情,但是意外前一天我坐在壁炉前跟它讲了很多关于你的事情,好的不好的,都有……”
有温热的液体落在安言的脖颈上,她眼睛眨了眨,听着他打断她的话,“对不对对不起……安言,我不是一个好丈夫,也不是一个好父亲,你喜欢孩子我们生一个好不好?”
“你也不知道它的存在,我只是想知道,植物人醒来的几率的确很低,假设我永远都醒不过来,你也找不到我,你预备怎么办?”
萧景呼吸一窒,这些问题抛到他脑海中,几度让他断了思考的能力,他闭眼眼睛,“我会死。”
萧景将她跟他锁在卧室里,李妈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好几次走到卧室门口都没有听见什么声音,也不敢敲门,只是想起先生回来时那个眼神,她心里就有些害怕。
这明明组织前都高高兴兴的两个人,这才刚刚回来都怎么了。
一月二十四号下午,萧先生在茫茫大雪的天气载着安言回到萧山别墅,将自己跟她关在卧室里,期间没跟外界交流过一次,两个人不吃不喝。
深夜里,萧先生从噩梦中惊醒,满头大汗。
他颤抖的时候还没有伸到安言所在的地方口中已然溢出了她的名字,另外一只手顺手拍开了灯,手指顺利地摸到了安安静静地平躺在身侧的女人,心里松了一口气。
他也跟着安静地看着她,过了两秒之后,男人薄唇抿成一条直线,缓缓伸手探到她的鼻息下——
萧景心里空旷的不成样子,不顾她熟睡的样子,将她抱在怀中亲了亲,心里滑过某些想法。
她现在要离开他,彻彻底底地离开他,是因为她了无牵挂。
连属于他们安家的公司她也不要了,一心只想这里,要是他们有了孩子……
这个念头在他脑中闪过就像扎了根一样,加上他太想她,拼了命般的想,明明她此刻就在身边,可他依旧想。
安言是在男人窒息般的吻中醒过来的,她刚刚睁开眼睛,面前一阵阴影,她只能看到他模模糊糊的轮廓。
而男人依旧在亲她,湿热的吻落在她的脖颈处,安言好半晌没有反应过来,等终于抬手想将他推开,她身上的衣物已经所剩无几了。
“萧景……”安言在叫他的名字。
萧景顺势从她身下移动了上来,低头亲她的唇,动作虔诚,“安言,我害怕,我很害怕……”
他一边说着害怕,一边将她身上最后蔽体的衣物给剥去,手指婉转间,在四处点火。
卧室里温度高,加上他不知道在她身上磨了多久,安言此时也感觉不到冷,她抓着男人的手臂,“你怎么了?”
这种时刻,他不可能会对她用强,这点安言还是知道的。
她的身体很软,他的很热,安言手指网上,摸到了他满是汗水的额头,全是冷汗,连短发都是微湿的。
安言眨着眼睛,看着他,“你做噩梦了吗?”
萧景伏在她身上,撑着自己的重量,尽量不压着她,呼吸灼热的很,“我怕你走了,我也怕你死了。”
“你去洗个澡,浑身都是湿的,不然要将我弄感冒。”
然而他没动,依旧保持这个姿势,就这么抱着她。
“萧景,真的不能放了我吗?兴许我们分开一段日子,就都想通了呢?”
他眼中滑过浓重的戾气,某些黑暗的东西从身体深处窜了出来,她要离开他,她只想着离开他。
“除了离开,其它什么都好说。”
“啊——”安言没有想到突如其来的变故,他在说那句话的时候手掌顺利地分开了她的腿,然后在她飘忽的眼神中直接……
安言指甲深深地陷进他的手臂上,也不是那种特别难以忍受的痛,只是因为久不那啥,加上他突然那么一下,她整个人完完全全反应不过过来。
“安言,别怕——”
他吻去女人眼角的眼泪,所有的动作都是温柔的,不仅仅是她眼中有泪光,萧景眼中也有。
有些感情走到了这个时候,很多时候需要一个宣泄的口。
一夜沉沉浮浮,似乎是真的找了一些慰藉,这样的萧景让她无力,更让她痛心,不可否认,算起来,她的确毁了他,不然怎么好端端的一个人,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
一月二十五日,无风,天晴。
下了整整一夜的雪,整个萧山别墅宛如一座用冰雪雕刻而成的城堡,远远看去,遗世独立。
主卧里旖旎的氛围早就散去了,只余下了温暖静谧的气氛。
落地窗那里,层层的深色窗帘下摆轻轻晃动,有温暖的阳光从透明的玻璃外渗透进来,落在窗下那块地毯上,被树枝分割成块的光柱中,漂浮着许多极其细微的尘埃。
萧景拥着怀中不着寸缕的女人,呼吸很轻,疲倦的皮肤在前一晚精疲力尽的情事中得到了休息,带着透明的苍白。
而他怀中的女人更甚,脸蛋薄的在这种晨光里能够看到细细的毛细血管跟绒毛。
只要安言在他怀中动了一下,萧景就会将她抱的更紧。
上午十一点,李妈敲响了主卧的门,萧景率先听到了声音,眉头不动声色地拧了下,披了一件睡袍起身,去开门。
李妈就恭敬地站在门口,抬眼看了一下萧景,随即又立马将头给低下去了,“先生,很抱歉打扰您了,您昨天跟太太回来之后,应该还没吃过饭,我就想着上来问问你,中午太太有没有什么特别想吃的,我好吩咐厨房准备。”
萧景倒是忘记了这件事,记忆瞬间回到脑海中,现在安言还在里面睡觉,他自然不忍心吵醒她,所以就将她平常喜欢吃的那些东西捡几样报给了李妈,准备回去搂着安言继续睡会儿。
毕竟这样的时光不多,她醒来还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情。
而当他关上门折回卧室时,原本窝在被子里安睡的女人已经从床上坐起来了,白皙圆润的肩膀暴露在眼前,往下是精致好看的锁骨。
他迈着长腿朝她走过去,一边说,“吵醒了你了吗?”
安言静静地盯着他,没说任何话。
却在他坐在床边温柔地看着她的时候倏然间给了他一巴掌,打的很响,跟昨天下午在卧室里给他的那一巴掌不同,打完之后手掌心都在发麻。
“你找到你要的安全感了么?”
萧景看着她,周身的血液都流动的很慢,连神经也异常的缓慢,他感受着脸上那火辣辣的疼痛感,过了会儿,微微垂着眸,什么话都说话。
她不高兴,而这次他连一句对不起都讲不出来。
他的确是害怕,这两天的神经都崩的很紧,想她是真的,想跟她做愛也是真的。
安言只扇了他这一巴掌,男欢女爱,她昨晚都没有表现出那种强烈的不愿意的样子,犯不着事后第二天还要跟他争一场你死我活。
中午勉强吃了点儿饭,安言终于有时间看手机,可是那男人近乎是寸步不离地跟着他,安言厌烦,站在二楼走廊上,看着身后三米远的男人,“我只是要去我的书房待着,计划了那么就我昨天都没能离开,你以为转眼间我又有多大的本事离开?”
萧景咳了咳,脸色默漠漠,“我不打扰你。”
他的意思是,不管她走什么,他都在一边默默不出声不打扰她就是了。
安言咬了咬牙,看着窗外的日光那么好,她转而折回脚步,准备回卧室的露台去晒太阳。
萧景一语不发地跟在他后面。
安言重重地将卧室的门给摔上,也没反锁,反正他总会有办法进来的。
果然,过了不到十秒钟,门把转动,紧接着男人颀长的身子跟着就过来了。
他看着她手中拿着书,朝露台走去,抿着下唇问,“要看书吗?”
“我不看书,我晒太阳。”
拿一本书只是为了做一个摆设,其实没多的意思。
“好。”
安言开门出去了,跟着他也出去了,外面有些暖阳,但不是冬天那种暖的刺眼的太阳,温城这个天气,起码还要下好久的雪才会真正放晴。
安言窝在铺着毛毯的贵妃椅里面,腿上也盖着一层厚厚的被子,萧景呢?
他就坐在她身边,此刻,正拿着书本念给她听。
“东方所有的歌曲都歌颂着夜莺对玫瑰花的爱情,在星星闪耀的静夜里,直至有翼的歌手就为他芬芳的花儿唱一支情歌——。”
“——玫瑰树篱笆上有一朵花,一躲所有的鲜花中最美丽的花,夜莺对她唱出他爱情的悲愁,但这朵玫瑰一句话也不讲,它的叶子上连一颗作为同情的眼泪的露珠都没有,它只是面对这几块大石头垂下枝子——”
“——在这些异国人之中有一位歌手,他来自云块和北极光的故乡,他摘下了这朵玫瑰,把它夹在一本书里……这朵花的躯体就像木乃伊一样,现在躺在他的《伊利亚特》里面,它像是在做梦一样,听到他打开这本书,说:这是荷马墓上的一朵玫瑰。”
故事说完了,萧景抬头静静地看着安言,安言眯起眼睛,透过日光看着他的脸,微微拧着秀气的眉,有些迷惑,“那只夜莺为什么死了都没能得到玫瑰的爱情?”
萧景合上书,放到一边去,低头亲了亲她的额头,又像方才一样用低沉带着磁性的声音徐徐道,“为了赢得玫瑰的爱情,一只夜莺不停地为她唱歌,直至吐血而死,但是这朵玫瑰花却没有流出一地眼泪……因为玫瑰花的心里固守着一个秘密:这座坟墓里,睡着一个伟大的音乐家,一个曾经经历了孤寂人生而为世界留下了美丽歌声的灵魂。”
安言长长的睫毛轻轻颤动,像蝴蝶的羽翼,很是好看,她缓缓睁开眼睛,看着上方的人,“这个故事叫什么名字?”
可怜的夜莺,像她一样,怎么都得不到爱情。
就算死了也得不到爱人的一滴眼泪,怎么能令人惋惜和痛心。
男人手指扣着书本,看着她,轻轻说,“荷马墓上的一朵玫瑰花。”
仿佛看出了她心里所想的那样,萧景伸手摸上她柔软的发顶,轻轻地开口,“安言,童话只是童话,我们不一样,我现在很爱你,比爱我自己都爱你,你不能一味逃避,将自己缩在一个龟壳里,世界不缺少爱,更不缺少爱你的人,你是我全世界,你知道吗?”
安言没说话,窝在椅子里突然像想起了什么似的,伸出手指抓紧了他的袖子,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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