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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深蚀骨总裁先生请离婚-第17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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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言坐在萧景书房的大班椅上,抬头就看见洛川挂了彩的脸,到最后实在是没忍住笑出了声。
“洛医生,这回你那些证儿可不管用了,关键的时刻还是拳头管用,尤其是当你根本就打不过对方的时候。”
洛医生修长的手指还放在她的左腿脚踝上面,听见她这么调侃还在笑,当即手指狠狠用力,他是医生,还的确是一个有些能力的医生,自然清楚人体的一些穴道跟经络。
他不过用了巧力逮住那个位置狠狠一按,安言疼的惊叫了一声,“啊——”
萧景从头到尾还就跟一尊佛一样站在一边,听到安言的叫声,他眉头拧的更深了,上前,手指用力抓着洛川的手指,“洛川……”
看得出来,这一下是真的疼,要不然安言的脸色不会这么白着,甚至于额头上都微微渗出了点点冷汗。
“洛川,你做了什么?”
洛川手指放开,扫了一眼女人闪着眼泪花的眼睛,这两天郁积在心里的那股气好像终于散了一些,心头终于升腾起一些快感,他冷漠地勾了勾唇,眼尾上挑,扫了一眼萧景。
“行了行了,我是医生我还能伤了你的宝贝疙瘩么?我不试试我怎么检查,就你在一边瞎紧张,哪里有这么娇弱。”
说完,书房安静的空气中又响起女人的一声尖叫,“啊——”
下一刻,洛川整个人直接被带着肃杀之气的男人给拖出了书房,房门“嘭”地一声关上了。
安言窝在宽大的椅子里,手掌捂着脚踝的位置,萧景在转身过来的瞬间刚好就看到了从她眼眶中滚落的泪水——
心里像被什么东西堵塞住了一样难受,印象中的安言很少流泪,她伤心的时候一般不会流泪,除了真的没有任何办法了,情绪到顶需要一个发泄的点,否则她是不会轻易流眼泪的。
可见,这回被洛川弄得有多疼,直接眼泪都出来了。
萧景小心翼翼的拿开她的手指,其实脚踝上什么都没有,皮肤白皙细腻,连红都没红一下,萧景还是吹了吹,想给她揉揉又怕她太痛,只能轻声安慰,“是不是还很疼?”
话落,又是一滴眼泪从她脸上落下,这回,直接砸在了萧景的手指上,可安言只是摇了摇头。
但男人没看到她摇头,那温热的泪就跟砸在他心上似的,他起身,想也没想地就朝门口走去,阴森森地开口——
“我出去打死他——”
而此时,洛川早就滚回了自己的房间开始收拾行李了,一边在心里想着对策,没想出个所以然,脸上的伤还时不时地提醒他惹了这男人的下场,砸门的声音就这么响起了。
第一卷 第324章 再怎么鲜衣怒马都只是一具行尸
洛川面上不动声色,心里波澜不惊,将所有的东西都扔到行李箱里,整理好。
反正他昨天也就先他们一步到温城,没打算要停留很久,加上很多东西都可以在这边买,带一个箱子已经足够了。
等洛川将箱子立在一边,房门都快要被那男人给砸穿了。
萧景本来是用手握拳敲门的,脸色冷漠,到最后没人理,他直接用脚踢了,也不管其实这是他自己家的门。
门被反锁了,自然很难踹开,正当萧景想去找拿备用钥匙时,面前的房门蓦地被人打开了。
洛川开了门之后,直接后退了一步,站在了一个安全的距离,望着他——
“你要是还想对我动手的话,那么你真的就坐实恩将仇报这个罪名了,她那么痛你不去守着她,还有时间找我的麻烦,我看你也是有病。”
视线往下移,洛川看到了他紧握成拳的手指,只听见男人沉沉的嗓音传进他耳朵里,“你也知道她那么痛?”
“……”
他动的手,他能不知道?
这场即将展开的风波被随后而来的安言给化解了,洛川当然不可能真的把安言怎么样,毕竟是自己治好的人,总还有些自豪感跟骄傲感。
洛川在这天下午,直接被赶出了萧山别墅。
安言回来的消息几乎没人知道,调整时差,调养身体,前后一共足不出户在萧山别墅待了有将近十来天的时间,萧景在寸步不离地陪了她四天,第五天被安言赶去上班了。
那天晚上,她被萧景拥在怀中,这男人患得患失的心境到现在都没好,几乎每天晚上睡觉他都将她抱得紧。
大抵是要从这些细枝末节当中找寻他要的安全感,所以才会这样。
当初他虽然放手让她离开了,可算是迫不得已的结果,要不然,他不会不送她,不会故意出去出差。
此刻,夜深人静。
女人颈项处传来男人温热又轻柔的呼吸,但安言知道,他还没睡。
他没睡,只因为她没睡。
这是她回来的第四天,明天天一亮就是第五天了。
但是这四天,他的的确确算得上是寸步不离地跟在她身边,她在书房看书花花带着二狗出去散步甚至是去花房里整理花草,他都跟在她身边。
一个正常的有事业的男人,不应该是这样的。
安言在他怀中翻了个身,不再用脊背抵着他的胸膛,而是跟他面对面。
几乎没什么光线的卧室内,安言能够听到男人有力的心跳声,一下一下。
萧景几乎在她翻身的时候就将手掌贴在她发顶,沙哑模糊的嗓音响起,“睡不着吗?”
安言先没说话,而是摸索着将双手贴在他棱角分明的脸颊上,在黑暗中定定地看着男人的黑眸,唇角微弯,“萧景,感觉几年过去你除了变老了,其它都没怎么变。”
停顿了下,安言说,“你怎么又不去上班了呢?好几天了,以前你不去我可以理解,那时候我状态很差,天天跟你闹,但是现在不一样,我既然回来了,难道还会离开吗?”
她不过话音刚落,就明显地感觉到男人身躯僵了僵,喉结滚动了下,将视线移到了别处。
萧景没说话,只是拿下了她放在他脸上的手指,将她揽的更紧了些。
安言沉默地叹了口气,感受到他身体的僵硬,有些无奈。
“我喜欢的不应该是被这些日常琐事绑住的人,你看,曾经我就说过,你是萧景,你以后一定可以鲜衣怒马地过一生,带着你所有的骄傲跟肆意,一生都辉煌。”
满室寂静,安言只能听到他的呼吸声,一直到过了好久才传来他沙哑透了的嗓音——
“你不在,再怎么过的鲜衣怒马我都只是一具行尸走肉,安言,你不能剥夺我守在你身边的时间,我用了这么多年的时间熬到如今这一步,我就陪着你。”
安言先是静默了下,然后缓缓轻声笑了下,“萧先生,这怎么是我剥夺了你守在我身边的时间呢,去上班吧,你不是糊涂的人,我不想将来某一天被人说做红颜祸水。”
她想起今天下午,她不过离开了书房去楼下接了杯水,碰巧就听到了佣人的窃窃私语——
“这位萧太太还真的能折腾,出去逍遥了这么久,如今一回来就这样缠着先生,两个人的感情看起来的确是真的好,可是说句心里话,哪个女人是这样的?”
“你说的对,我看太太在书房里画画,我送茶上去时,好像当时先生要去自己的书房看文件还是什么的,结果萧太太非要拉着他点评她的画……”
第一卷 第325章 他亲起来就没完没了了
紧接着插入了一道声音,“所以你看看,先生为了她,直接连公司都不去了,一直就这么陪着她。”
“可不是嘛,太太没回来之前,先生可是个工作狂,我想,要不是家里有狗子在,先生估计巴不得住在公司呢。”
“而且不止这些,之前我不知道听谁说的,先生其实跟太太……两个人并没有结婚?所以说这事情奇怪着呢,先生有多宠她,我们明眼人都看得出来,我怎么感觉太太很多时候都是满不在乎的样子呢?”
有人就回忆起了今天中午吃饭的时候,萧先生跟她一同坐在餐厅里,佣人本来要给安言盛汤的,但萧景看到,就接了过来。
安言不知道怎么了,在他端着汤放到她面前时,她仿佛故意般的,先生手中的汤碗还没离开他的手指,那滚烫的汤水就直接洒在他的手上。
十月份接近十一月份,天气很凉,基本上上菜都是掐着时间上的,而那汤更是刚刚从汤堡里面盛出来的,温度堪比开水。
当时,男人的手背直接就红了起来,佣人的第一反应都是上前看看,但萧景下一秒却像没事儿人一样,忍着痛重新给她盛了一碗汤,让她先喝汤,然后自己才去盥洗室冲手指。
至于后面到底她什么反应,佣人没在一旁,也没有看到。
不过想来,她刚开始都那么漠然,后面肯定也会对萧先生有太多的关心。
有稍微年轻点儿佣人就当听八卦一样在小声地说,而稍微年长点儿的佣人则带着点儿长辈看晚辈的眼光侧面说安言不够体贴。
不仅是不体贴,从她们的角度看来,某种程度上,安言算是不明事理加无理取闹。
安言站在拐角处,其实心里没什么特别的感受,毕竟佣人们说的都是对的。
但这件事情不完全是她的错,萧景没有安全感,他不止一次表达过,现如今她回来了,他恨不得将她变成拇指姑娘,时时刻刻都将她放在衣服兜里。
她手指握着玻璃杯子,沉默地转身,甚至害怕那些人知道自己不小心听到了而故意放慢自己上楼的脚步声。
此刻,安言闻着男人身上清冽的味道,吸了吸鼻子,手臂挂在他脖子上,再度轻轻地开口,“去上班吧,你知道我的性子,假设我想你陪着我,我不会犹豫不决的,我会直接跟你说。”
其实红颜祸水不过是她的一个借口,安言想,她要是真的想他一直守在自己身边,是不会去在乎那些闲言碎语的,甚至于会直接坐实了红颜祸水这个名号。
“好,我陪你一个星期,我就去上班,还有三天时间。”
安言一怔,“明天就去。”
“再陪两天。”
“后天去。”
萧景默默地叹了一口气,将脸埋进她的脖颈,灼热的呼吸尽数喷薄在她脖间,“安言,你不在的时候我都有努力工作,我也努力想让你在你生活的城市看到我,我很乖,你离开之后我都是一个人睡的。”
“温柔乡即是英雄冢,那是你的战场,萧景,你不能逃避。”
曾经,她为了他抛弃了自己的一切梦想,她所有的生活中心都是他。
后来,她重拾了这些藏在心里的叛逆思想,在人生快要走到自我毁灭的尽头终于得偿所愿被他放逐。
而现在,她不喜欢,在千帆过境,他陷入固步自封的境地,愿意为了她什么都不做,这是安言不愿意看到的结果。
安言休息了十来天,算是将长久以来形成的时差彻底调过来了,整个人的精神状态也好了不少,就是人很瘦,很多时候萧景抱她都会问她自己一个人的时候是不是没有好好照顾自己。
当这些问题问的多了安言就烦了,后面萧景不再问了,只是没一餐饭他会亲自嘱咐她多吃点儿。
甚至于,这几天刚刚开始去公司上班,他肯定堆积了很多事情,但就算这样,还要坚持每天中午回来陪她吃饭。
这样一来,中午基本上就没有什么休息的时间了。
而要工作就好好工作,总得下面的人树个榜样,两天下来,因为睡眠不足眼底瞬间多了一层厚重的青灰。
安言还是有些心疼的,但每次看到萧景那张脸时,某些话就讲不出口,
因为他虽然累,但貌似心里挺高兴的……
她想的是,既然他都答应她出去上班了,这件事情她也就没有再提过 。
但考虑到他的身体,安言还是让他回来都让司机开车,自己别开车。
这天萧景下班,安言带着二狗在花园里散步。
也是近黄昏的时候,天边云彩绚烂好看。
二狗远远地就听到汽车的引擎声,安言跟着奔的飞快的狗子就一路气喘吁吁地跑到了别墅铁艺雕花大门口,彼时,萧景的车子紧接着也刚刚好到大门口,保全将大门打开,黑色劳斯莱斯缓缓驶进来。
安言微微佝偻着腰站在一边不住地喘气,脸色微红,被晚霞映着,那张脸蛋就更加的红润了。
萧景见到安言的身影,直接从车上下了来,司机随后将车开进去。
二狗比较积极,在萧景从车上下来的瞬间,整条狗直接朝他扑去。
而这狗平常都是给他们宠坏了的,天不怕地不怕的,力道之大,萧景猝不及防没有反应过来,差点直接被它给扑到了。
安言两步走过去,拧着眉伸手直接揪住银狐犬的耳朵,语气有些责骂,“无法无天了你!”
二狗特别吃这一招,每当有人揪它的耳朵,它不管再怎么疯狂,直接就消停下来了。
“好了,不管它,一天没见了,很想你,让我抱抱你。”
萧景握着安言揪它耳朵的那只手,直接包裹到自己的手心里,而后牵着她朝别墅主楼走去。
路上,银杏树落了一层又一层,安言任由男人搂着他,自己则低头踢着脚上的石子玩儿,“今天怎么没回来吃午饭?”
虽然说不想他来回奔波,但之前都有回来吃午饭,猛然这么一天突然不会来,也不打个电话回来告知一下,安言觉得奇怪。
“应酬去了。”
大概是觉得这几个字太过于单薄了,萧景又低头看着她,站定了脚步,“中午出了点儿状况,所以没给你打电话,我的错,以后不会了,嗯?”
安言伸腿将一直围着他们打转的狗子踢开,随后才很是漫不经心地回答,“萧先生,我没有怪你的意思,事实上,我早就想跟你说,中午不要回来吃饭了,太累,来回的时间你中午都不能休息了,火急火燎的,很耽搁。”
女人的眼睛澄澈地看着他,萧景想到中午的某些场景,心脏掠过某些尖锐的疼痛。
“好。”他看着她,缓缓点头。
安言紧接着轻笑了两声,“你该不是做了什么亏心事吧?这么看着我。”
萧景捏着她的手指,他的无名指上还戴着戒指,但她的手指上很空,她脖子那条挂着戒指的项链早就没在上面了。
男人的目光其实很深情,半晌后,萧景鬼使神差地来了一句,“未来的萧太太,我可以吻你吗?”
安言心脏猛烈跳动了下,抬眸静静地看着他。
她缓缓一笑,手指已经从他手中挣脱,随即放在了他的脖子上,抿唇轻笑,“不可以,你可以亲一下……脸。”
这倒是萧景意料之外的。
吻啊……法式舌吻的那种,他亲起来就没完没了了。
两人从瑞士回来这么久了,很多时候安言都觉得其实他很难受,但他不碰她,。
这种事情,安言没什么反应,但男人不一样,尤其是他每天晚上都要搂着她睡觉,萧景如今的睡眠极浅,稍微有点儿风吹草动他就要醒来,醒来的第一反应就是摸摸她还在不在他怀中。
一般她不在他怀中的几率其实很小,因为只要她有所动作,他就会察觉。
没有欲望是假的,每当这个时候,他就会压着她要了她命一样的亲,也不做其他的事情,就接吻。
而且在家里,他基本上是不会太注重场合怎么样的……情到深处,甚至可以当着李妈佣人的面吻她。
难怪佣人会那样想她,想来也是情理之中的。
在她们眼中,她怕是已经变成了一个作风放浪的人,而这话她显然没说错,因为在不久的将来,别墅里的确有人这么说。
此时,她的一句不可以刚刚说了没多久,萧景手掌直接覆上她的后脑勺,低头,“天气刚好,风景刚好,人也刚好,可以的。”
火热缠绵,毫无旁人的亲吻。
有风吹过,洒落一地金黄的银杏树叶。
落到安言肩头,落到萧景肩头,这个场景倒是十分浪漫。
只是当从安言鼻头下涌出鲜红色的粘稠的液体,男人鼻息间闻到了血腥味,他抬头,便看到安言唇上跟鼻头下红色的鲜血——
唇齿间也传来腥甜的味道,狠狠刺激着他的味蕾。
安言有些茫然地抬头,仿佛没有察觉般地,直到看到了他唇上的血,才缓缓抬手摸上了自己的鼻子——
红的鲜艳的血,跟花房培育的红玫瑰相似。
别墅里。
李妈本来在里面注意到在外面腻歪的两个人,以为没有个十来分钟他们是不会进来的,却没想不过转个身的功夫,就看见男人抱着女人疾步朝楼下的盥洗室走去。
“先生——”
李妈本来想说,大概什么时候可以吃晚餐,她好跟厨房说一声掐着时间,结果就看到两个人身上的血。
她吓了一条,惊呼,“太太这是怎么了?!”
萧景面色阴沉的厉害,看都不曾看过她一眼,直接说,“去楼上将太太的外套拿下来,我带她去医院——”
鼻血其实不太多,也不是那种吐血般止都止不住的那种。
男人顾不上冲洗自己脸上沾染的血迹,先让她仰着头,先止血,然后才用拧了热毛巾将她脸上的血一点点都给擦掉。
空气很静,安言就算闭着眼睛都能够感受到他浑身肌肉跟血管的喷张,除了这些,还有自他身上散发出来的浓重的阴郁。
这鼻血流的毫无征兆,说实话,安言自己都懵了。
心情不再抑郁,每天过的也挺好的,萧景更是很多事情都做到了事无巨细,只要他在她身边,他甚至连她喝水都巴不得自己能够喂到她嘴中。
但是今天这样的状况,很令人吃惊也令人费解。
此刻,男人一言不发,只温柔地用毛巾擦拭她脸上的脏污,安言没动,依旧保持着仰头的姿势。
她在这种状况下,精准地伸手握住了他的手臂,几乎是在接触到的一瞬间就发现了他浑身的紧绷。
萧先生啊,真的太敏感也太脆弱了。
------题外话------
一更~圣诞节开个久别重逢的爱的车车吧,不刹车也刹不住车的那种
第一卷 第326章 你不想活了也可以,我都陪着你
“萧景,你别太担心,你看我每天都好好的,可能只是前段时间在国外休息的太不好了,紧绷久了的神经突然松懈下来就会这样,你别怕。”
她想用手蹭蹭他的手臂,缓解他的紧张,但她现在的状态讲话更是显得很无力,甚至有些话都讲不清楚。
这话非但没有对他起任何缓解安慰的作用,反而让他脸色更加阴郁了。
那种自心底深处散发出来的绝望跟恐慌,让他变得看起来不再是那个连日以来都收敛了戾气的萧景。
安言感觉到鼻子里不再有那种汹涌的感觉,慢慢睁开眼睛,视线平视前方微微上扬看着他,他脸上的脏污依旧没清除,只是静默地看着她。
这个眼神令安言难受。
想当初,他就是因为这个原因才放了她的,这显然已经成为了萧景的雷区。
他深爱她,不能真的做到将她囚禁在身边不顾她的身体,不顾她的精神状况。
而接近两年后的今天,在两人都以为尘埃落定的时候,她踩到了他的雷区。
当然,这种事情安言不能控制,事实上,她自己都不清楚是怎么回事。
她很茫然,但那人完完全全是阴鸷的。
以至于,安言有些不知道应该怎么安慰他了。
他敏感且脆弱,现在一双眸子深邃又猩红,仿佛藏匿着无尽的苦楚跟悲哀。
安言轻轻叹了口气,拉着他的衣服,小声地说,“我真的挺好的,你要相信我,真的是前段时间太累了导致的。”
但男人无动于衷,他从刚开始的紧张惶恐过渡到现在的寂寂无声,情绪已经不单单是担心她那么简单了,而是自己。
“安言,我们回来已经半个月了,加上在瑞士的那两天,你呆在我身边已经快二十天了,难道我对你不够好吗?没道理你的身体反射弧要这么长,还是说,这是回来的第几次了?”
第几次……
她立马就摇头,“没有,我保证是第一次……”
可是说完,她就后悔了,这是第几次还是第一次对他来说,根本就不重要,重要的是她待在他身边,身体又出问题了。
“我一直都在你眼皮子底下,我什么样的状态你难道还不清楚吗?”
他清楚,就是因为太清楚了,所以现在才怕。
安言视线向下,又无声地叹了一口气,伸手将他手中的毛巾拿过来,抬起手,一只手扶着他的手臂撑住自己微微踮起来的身子,另外一只手拿着毛巾给他擦脸。
“安言,我很怕,”他将她手中的毛巾夺了,将她搂在怀中,力道很大,紧紧禁锢着她,“你说你太累了,可扪心自问,这段日子我巴不得这条命都给你只希望你好好的,就算要累着,也应该是刚开始,离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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