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嗨,亲爱的9点不见不散-第16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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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横了她一眼,“过期的我能给你吃吗,是若溪放车里的。”
“你妹妹来了?”她声音有点沉。
“嗯,老爷子也来了。”
“都快过年了,他们怎么过来了。”她嚼着巧克力,含糊不清。
我面色一沉。
她又问道:“是为你的手术来的吧。”
我望着前方,有点烦躁。她又要说手术的事了。最近她总是催我,没办法我答应她年后就去,可她一有机会还是会提,难到她就不想我多陪她几天吗。
车子开到半路,她嚷着肚子饿了,看到什么都想吃,跟个嘴馋的小孩似的。经过鹤云楼时,她直喊着要吃醉鸭,我无奈,把车停了下来,却不想欧阳雪带着老爷子也来了在门口碰了个正着。
她见到欧阳雪,便要把手抽走,我握的死紧不让她动。有些事,或许是该解决了。
老爷子见到我拉着她,脸色很不好,让我带她一块滚,我当然也很乐意滚,可欧阳雪叫住了我。
“邹子琛你当着爷爷的面,拉着她的手,你把我放在哪了?”欧阳雪面上虽淡淡的,语气却极冷。
我心下有愧。
若溪出来解围,说她陪她,让我陪老爷子一块吃。她也劝着让我不要惹老人家不高兴。
我心想,也好,迟早都得说清,嘱咐若溪别没大没小的,给她一个放心的眼神,随着进跟欧阳雪一块进了酒楼。
我跟欧阳雪一进包间,老爷子拿起桌上的茶杯便朝我砸了过来,我侧身躲过,他气的直喘气。
“您消消气,”欧雪阳忙走过去劝又朝我递眼神,示意我服软。
老爷子一手叉着腰,一手指着我,骂道:“你这个混账东西,你对得起小雪吗,嗯。明天就跟我回北京。”
我冷笑一声,置问道:“我在榕城明明呆过两年,为什么你们都不跟我说。你们为什么要瞒着我。”
“你这话什么意思?”老爷子瞪着我,气的青筋直蹦,胸腔急剧起伏,“那女人是谁的女儿,难到你不知道吗。”
欧阳雪扶着老爷子坐下,朝我骂道:“邹子琛,你是想把姥爷气出病来不可吗。”
我深吸了一口气,“她父亲犯的错,跟她没有关系。”
“你这么说,还是要跟她继续了。”老爷子瞪大眼。
欧阳雪也望着我。
“我爱她。”我言简意骇。
“滚。”
老爷子气的脸发白,见他那样,我也不好在说什么。不管怎么说,林峰他害了他的女儿女婿,我的父母,一时要让他接受不大可能。
我拉开椅子坐了下来,“好了,年纪一大把动不动就发火,伤肝。”
老爷子黑着脸瞪我,倒是没在说什么。
欧阳雪叫来服务员点菜,又给老爷子介绍着榕城的特色菜,气氛才缓和了下来。
吃完饭,给她打电话,本来想陪她去医院的,她却让我陪老爷子,说她自己去,我也就没在坚持。欧阳雪提议带老爷子去博物馆看看,她的点子总能讨老爷子欢心,我也没异议,便陪着一块去了博物馆,还没进门,收到若溪发来的一条短信:你的女人有可能怀孕了。
第四百二十三章 邹子琛番外(21)
我站在门口望着那条信息,心砰砰直跳跳,怀孕?一想到她最近有点反常,忙给她打了电话,问她人在哪,她说刚到家换身衣服就去医院,我让她在家等着我。
我找了个借口走人,老爷子一副眼不见不烦的样子,恨不能我早点消失。
她真的怀孕了,那股喜悦我不知道要怎么形容。可她顾忌很多,觉的孩子来的不是时候,有点不想要,我当然不会同意,有了孩子我就不怕她跑了,何况那是我们爱的结晶。
我当然知道她在顾忌什么,无非是我与欧阳雪的婚约,还有我的病。对于欧阳雪的婚约,我想有人更不愿意见成,而我从来只把它当成一种充诺,我想欧阳雪那么高傲的人,也不会想跟一个爱着别的女人的男人结婚吧?
在我的坚持下,她答应把孩子生下来。
那一刻,我也像是吃了定心丸一样,安了心。从此,她再也别想离开我。
可我怎么也没有想到,后来她还是离我而去。
送老爷子去机场,他身体突感不适,无奈我只好陪着他一块回去,回京那两天,我无时无刻不挂念她,她早孕反应有点厉害,我不放心,可老爷子我也不能放下不管。
好不容易老爷子的血压降了下来,我更匆忙的想赶回榕城,那怕回去只陪她一天也好,可我不争气的身体,又没有支撑住,在机场vip室晕了过去,被送到医院时我才清醒,见若溪守在一旁我有点诧异,若溪说,是她给她打的电话。我才知道,我晕倒时机场工作人员给她打了电话,此时她一定急疯了,忙给她回了电话。果然她急疯了,我安慰她,她抽泣着说想我,想立马看到我,可是买不到机票了,无措的跟个小孩。
那一刻我才意识到一个健康的身体有多么的重要,如果我身体要是没事,那么就不会让她这样的担忧受怕,我必须尽早治好,这样她也不会提心掉胆。
可我没有想到,林峰也在那一天离去,而她为了不让我担心尽让人封锁了消息,但要满过我那有那么容易。
大年三十那天,我一早给郭镜书打了电话,证实了林峰离去的消息,一想到她一边担忧着我,一边还要承受痛失父亲的悲痛,我在医院哪里还呆的下去。
以我当时的情况要出院,刘医生是绝对不会批的,身边又有两个二十四小时看护,我要从医院溜出去跟越狱没什么差别,当然这话是夸张了点,但我也废了半天的功夫才从医院逃出来。
当我站在她家别墅门口时,已是华灯初上,按响门铃那一刻,我的心跟那门铃一样,咚咚直跳。
给我开门的是一位老阿姨,慈眉善眉,一听我找她,便把我让了进去,我跟着她进了客厅,随即看到她站在餐厅那边,那一瞬我的目光再也移不开。
一日不见如隔三秋,三日不见恍如隔世。从来没有那么深刻的想过一个人。
她惊怔的望着我,眼底闪若星辰,随即眼泪溢了出来。
仅几天没见,她又瘦了,前段时间好不容易把她养的胖点,这又全回去了,我看着她心疼不已。
年夜饭后,我与她坐在沙发上,静静的相拥,良久,我问她为什么不告诉我,她说,不想我来回奔波,而且她也不希望我来参加。她的善意让我心暖也心疼,我只能把她拥的更紧一些。
她问我是不是偷偷从医院跑出来的,这事我怎么可能跟她说实话呢,说跟主治医生打过招呼的,她嘟着嘴说不信,但她的眉眼却全是喜悦之情,我想她心里还是希望我这一刻能在她身边吧。
随后,她带着我去了她卧室,她的卧室摆着好多稀奇古怪的东西,看着全是男生喜欢的摆件,她说都是她上初中时别人送她。
她说的那个‘别人’我不用想也知道那是谁,我既然有点嫉妒起自己来了。
她拉着我的手,眉眼含笑道:“明天带你去个地方。”
听着像是一个很神秘的地方,我不由有点好奇。
我环住她的腰,低下头,额抵在她的额头,柔声道:“有你的地方,就是好地方。”
她娇媚的回道:“我也是。”
我情不自禁吻上了她,到关键的时候我想起她现在怀着孩子,问她行不行,她似乎也热切的想要我。我怕动情时没轻没重伤到孩子,让她在上,她却害起了羞。
那一晚我很轻柔的要着她,却有着别样的愉悦。
事后,她疲惫的睡了过去,我抱着她柔若无骨的身子,没一会也沉沉的睡了过去。
翌日,她醒来窝在我怀里赖着不起来,我说大年初一应该早点起来,她钻在我怀里不动,我其实也不愿起。
她问我什么时候回去,抱着她我真不舍的走,想了想,“初二吧。”
她又问我国外的医院联系好了没?什么时候过去?
我说联系好了,定在初六。
她在我脸上亲了一下,说太好了。
有什么好呀,我一去就见不到她,搞不好还会把她忘掉。
可我又不能不去,我一天不去,她便一天不安,我又怎么舍的她天天担扰。
要是她能陪我一块去那就好了。
虽然她不能陪我一块去,但她答应了先跟我领证,这无疑给我吃了一颗定心丸,我的心情一下又舒展开。
我们订在初七去领证,因为民政局初七才上班。
用过早餐,外面阳光明媚,是一个好天。
她说要带我去后山,还问张妈要了两捆纸,不知道要干吗用?张妈还要搬梯子,说是包什么去?
我问她干吗去,她说到了就知道。于是我跟着她去了后山,她说小时候她跟阿哲就是在这里一块抓过蝴蝶,玩过泥巴。我不由认真的打量起四周,原来小时候我来过这里,跟她在这里留下过美好的童年记忆。
没一会,我们走到一棵长的茂盛的枇杷树下。
她转身,挑着眉眼问我,“知道这是什么树吗?”
我放下手里的两捆纸,轻笑道:“这不是枇杷树吗。”我见周围一棵树也没有不由有点怪奇,“这里怎么会有一棵枇杷树呢?”
她凝视着我,眼底被阳光照的亮晶晶,朗声道:“这是我为阿哲种的。”
我心头像是被什么扯了一下,生痛,怔在原地。原来我在她心里埋的那么深。
我上前把她紧紧的搂进怀里。
她说枇杷树是她十年前为我种下的,开花结果好几年了。她说她从来不信我会离开,所以她种了这棵枇杷树等着我回来。她说只要我回来,就能吃到她亲手为我种的枇杷,说我很爱吃枇杷。
她在我耳边低低的说着。
我眼眶微热,在心里呐喊着:我回来了,我真的回来了,你没有白等。
嘴里却说不出一句话,只觉从头到脚被一股暖意充盈着。
那一刻我发誓,今生决不负她。
随后,她从我怀里退出,仰头望着我,问:“你是不是有点嫉妒他了?”
她那个眼神竟让我有点不敢直视,好像知道什么,我望着她恨不能打破自己的头挖出被埋藏掉的记忆,回报她。可我还是什么也做不了,只有满满的心疼。
她真傻,我何德何能值的她这样情深。
面对这样的她,我更加难以启齿,我想我一定要记起我跟她的一切。
那天,我学着包枇杷,她站在树下给我递纸,仰着头阳光洒在她脸上,度上了一层柔柔的光,而她的望着我的眼眸是那样的温柔深情,让人如沐春风。
包完枇杷,我出了一身汗,她拿着纸巾细细的为我擦拭,擦到我脖子时,我笑着说痒,她却故意往脖子处又擦了两下,我痒的笑出声,一把住她的手,问她是不是故意的。她嘟着小嘴,挑衅道:“我就是故意的怎么着。”
望着她娇红的脸,明媚的眼,那一刻我情难自禁,深深的吻上她。
这个仿如梦境一般的画面,实在太美好了。
以至于我后来以为那一切都只是一个梦。也是这个梦支撑着我走过了那一年多苦不甚言的日子。
初二我回京,我们约好了初七领证,她初六来京。
初六那天早晨,我很早就给她去了电话,再次嘱咐她一定要带齐证件,随着我们闲聊了一会,说到了是生男孩还是生女孩好这个问题上,我告诉她头胎还是男孩好,这样以后更再生妹妹时就有人保护,她还笑话我。那时我能感觉到,她心情还是很好的。
下午司机送她到机场,发信息给我汇报时,我又给她打了一个电话,电话响了很久她才接,接通后她好一会才有回应,当时我没有多想,之后,她语气也很平静,挂电话时她还说很想我。可我哪里知道她那最后三字是带着一股绝别意味。
我提前一个小时到了机场,可等到七点多也没见到她的人影,她原本乘坐的航班六点就到达了,我却迟迟没等到她。让人一查乘客名单,里面根本就没有她,当时我就慌了。
第四百二十四章 邹子琛番外(22)
给她打电话,怎么也打不通。
给司机打电话,司机说他看着她进安检才离开的,那她飞哪去了?临上飞机时,我还给她打过手机,她还说她昨晚激动的都没睡好,说她想我……那她人哪里去了?
随即我给叶沥明打电话,让他帮忙问问苏晴看知不知道她的下落。而我即刻飞去榕城。在飞机上,我一遍又一遍的想着最后那个电话,越想越觉的不对劲,心更是慌的难受。
到底发生了什么?
为什么她会突然改变了主意?
她人……此时又在哪里呢?
我感觉自己的头都要炸开了。
夜里十一点多我到了榕城,一落地我便开了手机,苏晴的电话即刻便打了进来,问我到底出什么事了,我说我联系不上她。苏晴说她们几个昨天聚餐时她还好好的,她怎么可能说不见就不见了呢,一时她也急坏了。我让她帮忙再问问她那几个姐妹看有没有人知道。
从机场出来,我直接去了老别墅。
张妈睡的迷迷糊糊出来开门,见到我很是诧异,我大至跟她说了一下情况,她睡意一下清醒了,跟着也慌了。
我问张妈,她在去机场时有没有见过谁或是发生过什么事?
张妈想了一会,说她上午出去过一趟,回来后就上了楼,司机来接她时,她在楼下叫半天,她也没回应,后来她上楼叫她,敲了半天门她才开,说她当时脸色很不好。
我心咯噔一下,问张妈,上午她去见了什么人?张妈说她不知道。
一定是发生了什么,不然她不可能突然间变卦,可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为什么连我也不能说。
我一时心急如焚,她怀着孩子,一个人会去哪里呢?
一着急我眼前发黑,直接便瘫倒在地。
等我醒来时,人在医院,叶沥明坐在病床旁,见我醒来微松了一口气。我撑着要起来,被他一把按回床上。
“你别乱动。”他厉声道。
“有她的消息没有?”我声音哑的厉害。
叶沥明拧眉,撇开脸,“苏晴说她以前也经常这样一声不哼跑出去散心,你先别急,说不定过两天她就回来了。”
听叶沥明这么一说,我稍稍的冷静了一点,想起她上次突然消失好像是五天时间,或许是因为我逼的太紧,让她产生了惧怕,所以逃了?
我自我安慰着,但我还是无法呆着什么也不做。
我给叶启良打电话,让他来医院,随即给陈大队长打了个电话,请他帮忙查一下昨天的航班,她是否乘别的航班去了别的地方。又给北京那边打了电话,延迟了出国治疗时间,刘医生在电话里语重心长,说我若不尽快治疗,情况会越来越糟。
我心想只要不死就行。
没看到她安然回来,我怎么可能安心出国。
没多久,陈队长就来了电话,他找机杨的朋友查了一下,说她昨天下午乘坐南航两点半航班飞往西宁曹家堡机场。
她去青海了。
难到她真的只是出去散散心?可这个季节青海还是冰天雪地,她身子本来就弱,跑那边去她吃的消吗?
我坐不下去,叶启良来了之后,我坚持要出院,他跟叶沥明怎么劝我也听不进去,我只想立马去青海。
可还没等我下床,老爷子跟若溪也赶了过来。见我那样还要出院劈头盖脸一顿训。朱医生也让我最好在医生呆两天,至少让烧退了再出院。可我真的一刻也等不了,身体却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没有。
最后,叶启良说他代我跑一趟青海,我才妥协。
我在医院呆了三天,直到烧退下来为止。从医院出来那天,老爷就想把我押回北京,说我要是敢去找她,他就打断我的双腿。
他的话对我根本没有威慑力,我趁他午休的时候溜了,直飞青海。叶启良在那头找了三天,没有半点消息。
我到了之后,又托关系,从机场保卫部调出监控录相,让小刘查看了两天,才发现她,有一个镜头刚好正对着她,她站在一个垃圾桶旁边,定定的望着手里的手机,随后不带一丝犹豫把手机扔进垃圾桶,面色惨白眼底悲凄,看着像是随时会晕倒。还有一个是她走出机场的背影,步履缓慢沉重。
如果只是想自己一个人清静,她没有必要把手机扔了,她这样是不想跟任何人联系……包括我。
小刘把录相发给我的时候,我已在青海湖附近找了两天,一无收所获。
五天过去了,她没有一点消息。
榕城那边也没有。
头一个月,我跟个无头苍蝇似的到处找她,再次把自己折腾进医院,再从医院出来,我开始有计划有步骤的找她,用尽所有办法,可三个月过去了还是没有,我从最初抱有的希望到绝望。
我不敢去想她会遭遇什么,还有我们的孩子。每每一想到她有什么不测,我全身便似坠入冰窖,从手到头冰冷发颤。
青海很大,有些地方很荒凉,我们一个县城一个县城的找,半年后,我的身体终于熬不住了,高烧持续一周,送到医院时眼前已是一片模糊。
再清醒时,我彻底失去光明。
可我还是没有找到她。
她到底在哪里?
为什么?为什么?
我想不通,明明我们都说好的。
她答应过我,永远会在原地等我,即便等到白发苍苍……她骗我。
她怎么可以这样欺骗我呢?
我开始睡不着,有时撑不住了会睡着,半夜又会被噩梦惊醒,就再无睡意,人更是憔悴不堪。
虽然我看不见,但我并没有放弃,我必须找到她,既便挖地三尺,我也要找到她,我要问问她,到底是为什么?
身体好点后,我让小刘带着我辗转在西北小县里。
有一天,在街上,小刘去给我买水,我站在路边等他。转身时,撞到一个女的,那女的声音有点嘶哑却让我心突突跳了一下,可很快一个男人的声音传入我耳膜,随后把那个女的带走,莫明一阵失望。
我在原地呆呆的站着,心口再次撕裂般痛了起来……童童你到底在哪里?你还好吗?你可知不知道我有多想你。
当我再次晕倒下来,小刘在也不敢带着我继续找下去,通知了老爷子。老爷子派人强制把我带回京,我在医院里呆了两月,身体才逐渐恢复。
随着公司出现危机。
那一年多,我为了找她,几乎没有过问公司的事,公司被人钻了空子,资金周转困难出现从未有过的危机,银行拒贷,因为我的情况股票也一直在跌,公司上下一团乱。
欧阳雪来了电话,说她父亲想见我一面,让过去吃饭,我答应了。欧阳雪的父亲主要做超市链锁,也投资酒店、度假村等,欧氏集团在国内也是响当当的。
那天晚上吃完饭,欧爸爸把我请进书房,很是委婉的说迟早都是一家人,恒远遇到了困难,他岂能不帮,问我需要多少资金尽管开口。说到这,他又‘但是’了一下,说我跟小雪订婚一年多两人岁数都不小了也该结婚了。
我看不见他的表情,他话说的委婉,意思却明确,只有结了婚才是真真的一家人,他才会毫无顾虑的帮这个忙。我自然也明白他的意思。
在医院住的那些日子,我一直在想,她为什么会突然离开,我怎么想也想不通,那她是想报复我吗?很快又被我否定了,从我们两情相通后,与她的每一次,我都能感觉到她对我的爱,我能肯定她是爱我的,那她爱我为什么又要离开我呢?
这个问题缠了我一年多,却一直找不到答案。
还有这一年多不管是网上,电视上,广播里几乎每天都有她的寻人启示,我想只要她还活着,不可能没看到,而她一直没有出来,那就是有意躲着。
或许我跟欧阳雪结婚能把她引出来。
当时这个念头在我心头一闪而过,我鬼使神差的就答应了欧爸爸。回去后,我有一种背水一战最后一搏的兴奋。
说是一搏,其实就是一赌,还是一个未知的赌局。
在婚期将至那两天,顾一晟从国外给我来了一个越洋电话,他说我若是娶了欧阳雪决对会后悔一辈子,他会让我戴一辈子的绿帽。
切!
我不为所动。
婚礼当天,我一早醒来,虽然那时白天黑夜对我来说没什么分别,可生物钟不变,也让我能准确的辨别出来。
换礼服的时候,我问小刘她会不会出现?小刘被我问的有点懵,好一会才反应过来,却吱呜半天不知道怎么答。
这个问题昨天我也问若溪,那丫头嘴毒,说我若是为了引她出来才结的婚那还是早点死心,说我眼瞎了全世界的人都知道,也没见她蹦出来,怎么可能因为我结婚而跑出来呢。
丫头这话真是毒,直扎我心口,戳的我痛死,让我心灰意冷。
她刚消失那段时间,我怕她出意外,利用老爷子的关系托人在青海公安局找人,让留意意外死亡、自杀、他杀……等各种死亡事件,只要是女的在二十岁至三十岁之间的都要报给我。
每次收到消息,我都心惊胆战,生怕看到照片里的人跟她长的一样。几个月过去了,收到过十几张,并没有她。我松了口气的同时又陷入悲凉之中。
由此可见她是故意躲起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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