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嗨,亲爱的9点不见不散-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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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刚刚对他的好评,顷刻化为乌由。
“就算我愿意住下来,可我什么也没带,大夏天的我总不能不洗澡吧,那还不如杀了我。”我嘀咕。
“你可以将就点穿我的衣服。”他好心的给我提议。
我瞪着他,心想:孤男寡女的共处一室,总是有点不好吧。虽然邹子琛看起来对我不会有什么图谋不轨,但防人之心不可无,万一他起了歹心,我根本逃不掉。
“我在不济,也不会强迫女人。”邹子琛像似会读心术似的一一说出我的顾虑,让我很挫败。
我好像除了住下来,也没有别的选择了。
“那我晚上住哪?”
“呵呵,”他笑的不怀好意,“看你了,你要是愿意也可以睡我卧室里,要是不愿意我卧室对门就是客房。”
明明一句话的事,非要说的那么暧昧。
我瞪了他一眼。他又笑道:“三楼有影厅、游戏室、健身房……你要觉的无聊可以上去玩,我先去游几圈。”话落,他就转身上楼,扔给我一句,“你随意。”
我朝他的背影做个鬼脸,然后出门,走到院里那架秋千旁,坐了下来。
山风清凉,迎着面拂过,很舒服。
我先是轻轻的荡着,随后觉的不过瘾,用脚撑着地面给力,一下让自己荡了起来。我有多久没荡秋千了……有十年了吧?
我望着天边,思绪早不知飞哪去了。
“啊!”突然背后被人猛地一推,一下飘荡了起来。吓的心脏差点蹦出来。
“邹子琛,你有病。”我转头大骂某人恶作剧。可在那转瞬间,我愣住了……这样的场景真的好熟悉,曾经的他也是这样,时不时的吓我,抓弄我。
“怎么了,吓傻了。”邹琛穿着泳裤,披着一条大毛巾,笑的那叫一个舒畅。
我恍神,入眼便是他的腹肌,还有结实的胸膛,忙转回头。他用手捅了捅我的后脑勺,轻笑,“胆子比老鼠还小。”
我不敢看他。有时觉的他也很幼稚,有时又深沉的让人害怕。
没一会,他走到了泳池边,把那条大毛巾扔到一旁的长椅上,以一个非常优美的弧度跃进了水池,看的我瞠目结舌。
邹子琛游了一个多小时才上来,看来要保持好身材,平时还得苦练。
他见我还呆坐在秋千上,喊了一声,“进屋吧,天黑了外面蚊子多。”
“哦,”其实我已经被咬了好几个包了,只是有点舍不得那片星空。
回到二楼,他给我开了客房的门,让我先进去看看,他去给我拿衣服。
邹子琛给我拿了件t血,看起来很新,好像还没穿过。我在身上比了一下,堪堪能遮住臀部,我蹙眉,最后还是进了浴室。
刚才被蚊子叮的几处奇痒,冲了个澡倒是好多。
从浴室出来,看到邹子琛已冲完澡,换了身衣服,正悠闲的坐在我床边。
吓我一跳。
他却很不以为然的,举起手里的药瓶,“我来给你抹药。”我下意识的拉了一下t血,我现在下面可是什么也没穿,他现在又要抹药,一会其不是又被他看光光。
“过来呀,你傻站哪干吗?”他很是殷切的催促。
“你等我一下,”我忙跑回浴室,把内衣跟长裤套上。
再从浴室出来,邹子琛看我穿成那样,眼底全是笑意,看的我很想上去把他那个笑脸撕碎。
抹药时,他倒是一本正经,没趁机吃豆腐。而他第二次触碰我的身体时,我也没在那么张紧跟排斥。抹好药,他问我要不要看电影,说他影厅里有好多金典的影片,我被他说的有点动心,但我不敢在这样跟他相处下去,总觉了我们迟早会发生什么?
在我还没离婚之前,我是决对不能跟他有什么,不然连我自己也会看不起自己的。
于是我婉拒了他,想早点睡。
他倒也没多说什么,给我拿了两瓶水,道了声“晚安”就退出房间。
我给家里打了个电话,告诉继母晚上会在苏晴那睡,让她放心。随着又给苏晴发了一短信。不想苏晴很快就回了过来,说下午林晓月给她打过电话,还问我有没有跟她在一块。我问苏晴,怎么跟林晓月说的,她说当然是说有了,因为她听出林晓月是在试探她。苏晴又问我到底在哪?
我没告诉她,只说想一个人静静。
第二十七章 验车报告
可能是身体还没彻底恢复的原故,我躺在床上没多久就睡了过去。半夜又被噩梦惊醒,就怎么也睡不着,也不敢出去,只好躺在床上睁着双目直到天亮,天快亮时又有了困意。
醒来时,是被敲门声吵醒的。
“冷冷……你醒了没?”邹子琛急促的声音。
呃……我再次被他的称呼,恶寒到。
起身,看了眼手机,天哪,都快十一点了。我忙跳下床,胡乱的理了一下头发,就跑去开门。
“你总算醒了。”邹子琛一脸凝重的站在门外,“快梳洗一下,我得马上回公司。”说着,他转身先下了楼。
我愣了一下,忙跑进浴室。
等我下楼时,司机已在门口等着了。
邹子琛递给我一个三明治还有一瓶鲜奶,“不好意思,没时间了,你只能在车上吃了。”
他突然这么客气又绅士让我好不习惯。
上车后,他的手机就不停的在响,一路上他几乎都在讲电话,听内容好像是工地出了事。
车子快到市区时,他的电话才停了下来。
他转头看我,见我手里还拿着三明治跟奶,眉头微蹙,“怎么不吃呢?”
他这一提醒我才发现原来我手上还拿着吃的呢。
“你喝奶吧。”我把牛奶递给了他,刚才他说了那么多话肯定口渴了。
邹子琛看着我手中的奶,扬了一下嘴角,接了过去,拧开了盖,又递回给我,“我早上喝过了,你赶紧吃吧。”
“哦,”我接回牛奶,默默的吃着三明治。
他看着我吃完东西,才说道:“一会司机先送我回公司,然后他在送你回去。”随着,他从车后座夹层里,拿出了一个纸袋,又说道:“这里有一份材料,是你爸三年前出车祸的资料,我让专家看过,说有很多疑点,并不像是意外。”
我惊愕的望着他,被他的话吓到。
“我是在查另一庄车祸时,无意中查到,你把材料拿给你爸看一眼,我想他心里会有底的。说不定这份材料能让束缚你的那份协议报废。”他把文件袋递给了我。
我接过纸袋,还是有点不敢信想,刚想问他这资料他从哪里来的。车子却在一栋大厦前停了下来,那是恒远集团的大楼。
“有事可以给我打电话。”他看了我一眼,推门下车。
车门合上,车子再次滑动。
我低头看着手里的文件袋,脑子乱成一锅粥。若父亲车祸是人为的,那会是谁想至父亲于死呢?
想到邹子琛最后那句话,我不敢往下想。
司机把我送回老别墅,进门时,父亲跟继母刚好吃完中午饭。两人坐在客厅正看新闻,看到我回来,脸色各不同。
“童童回来了,吃饭了没。”继母见到我回来像是松了口气。
“我刚才在外面吃过了。”我回道。
父亲看我还是昨天那一身,眼神有点狐疑,面色很不悦,“昨天去哪了?伤没好还到处乱跑。”
“爸,我有事跟你说。”
“什么事?”
“去您书房说吧。”我走过去帮他推轮椅。进了房书,他蹙眉望着我,“有什么事说吧。”
我把包里的文件袋拿了出来,递给他,“三年前有人在您的车里动过手脚,当年验车的人发现了离合线有刀刮的痕迹,这个发现被人压了下来,没有写在验车报告里。”刚才回来的车了,我大概扫了一眼资料,简直不敢想信。
父亲一页一页的翻看着资料,这份资料很详细,甚至连当年车子的照片都有。他越看眉头压的越低,“这些资料你从哪里来的?”
说到邹子琛我有点心虚,下意识的不想让父亲知道这资料是他给我的。
“我一个朋友最近在调查一起车祸,没想到会挖到您的事件。”我顿了一下,“看这些资料假不了。”
父亲眉头都快拧成绳了,眼底闪过一抹阴冷之色,突然讥笑的喃喃了一句,“离合线……竟然还用这一手。”
我愣愣的望着他,听不懂他在说什么,可看他脸上的表情,像是心中已有了怀疑的人。
“爸,你猜到是谁了?”我只觉心惊肉跳。
父亲不言,只是把资料又塞回文件袋,沉声说道:“这事你不用管了。”
“爸,这事我怎么可能不管,有人要至你于……”
“我这不是还没死吗。”父亲厉声打断了我。
我愕然的看着他。
我知道再说什么也没用,父亲总是这么固执,他的想法我永远无法明白更没法理解。
回到房间,我突然想起十年前叶家的那起车祸,全身起了鸡皮疙瘩,汗毛全竖了起来,那起车祸会不会也是人为的呢?
天哪!
我被自己的想法吓的无以呼吸。
而这个想法连着好几天都无法从我脑中驱赶走。
晚上吃饭时,父亲没有出来,继母说从我跟他谈完话,他就一直把自己关在书房里,连饭都让她送进去。
我想那份资料多少对他还是有点冲击的。
吃过饭,我便回了自己房间,脑子却一直静不下来,对父亲跟孟志杰的那份协议至今我都想不明白,为什么他们要签一份那么极端的协议呢?表面看是因关系好才要捆一块,可……从另一面看,又像是为了防备对方或者说是怕对方……这么一想,我心底莫明的不安了起来。
邹子琛那句话又在我耳边回荡,他说那份资料或许能让父亲废掉那份协议,可是他为什么会那么认为呢?难到他知道什么?
我拿出电话,翻到那个陌生的号码,想着要不要打个电话问问他,正忧郁时。有人敲了一下门,推门而入,是林晓月。
“姐,你回来了。”林晓月穿着一身时下最流行的职业装,走了进来。
我转头看了她一眼,朝她招了招手,“过来坐,”又明知故问:“你找到工作了?”
林晓月走了过来,坐到我身边,微垂下头,像是有点不好意思,手指捏着衣角,“那个……我现在在恒远上班,已经快一星期了,前段时间你身体不好,所以我没跟你说。”
“哇,你这么厉害,真的被恒远录用了。”这是真心话。
她抬头,眼里有点羞涩,“你……你也觉的不错……我是说,我在恒远上班你支持?”
“我当然支持,但是……你若是为了某人而去我就不一定支持。”
我说完话,她心虚的垂下眼,脸也跟着红了起来。
我又道:“晓月,不是姐姐我泼你冷水,邹子琛他不适合你。”
“为什么,是不是因为你也喜欢他?”林晓月抬眸直视着我,眼里的置疑让我吃了一惊。
“你为什么会这么想?”
她又低下了头,好一会才回道:“姐夫说你跟邹总关系暧昧,还说上次网传的那张照片里的男人就是他。”
“孟成阳找你了?”孟成阳还真会做贼喊抓贼。
“前两天他来找过我,问你怎么样了。我怕你气生所以没敢告诉你。”说着,她拉住我的手,又说道:“姐夫其实很后悔,他说那天喝醉了,不然他不会出手那么重的……”
“不要在说了。”我厉声打断了林晓月,冷声道:“晓月,报纸上的事你也知道,他对我动过几次手相信阿姨也跟你说过,你觉的他知道什么叫后悔吗。还有,以后你也离他远点。”
林晓月试图打动我,“可是,姐夫他以前真的很好……”
“晓月,要不要姐把衣服脱了让你看一看他的好。”我再次冷声打断她,我不明白,她怎么就那么上孟成阳的道呢。
“姐……”林晓月一脸歉疚。
“晓月,我跟孟成阳的事你就别管了,姐是迟早会跟他离的。”我突然觉的很累。
“姐,对不起。”
林晓月出去后,我给苏晴打了个电话,本想找她出来谈谈心,不想,她还在加班。我这个电话倒成了她报怨的出气筒,说她老板每天加班都要拉上她,还不给加班费,她还得随时伺候在旁。一直滔滔不绝说了半个小时,全是她们老板怎么压炸她,然后电话又被她老板打断。挂了电话,我苦笑了一声。
次日一早,张妈把我叫醒,说是父亲让我一块跟他去公司。我已经小半个月没去公司了,也不知道现在是个什么情况?
下楼时,父亲已经用完早餐,穿的很精神坐在沙发上看报纸,至从三年前他双腿断后,很少见他打扮的这么正是。
我吃了片面包喝了杯奶,便跟他上了车。路上,父亲面色一直很阴郁,我想最近股市那样凄惨,任谁心情都不会好。但我知道,让他阴郁的不全是公司状况不好,而是昨天那份资料。我心里虽有好多疑问,却也不敢多问。
到了公司,他带着我直接去了十五层的会议室,好像跟谁早约好了。
果不出我所料,一进会议室,我便见到了预想中的那两个人。
孟成阳跟他父亲,早候在那。
“林董,小童也来了。”孟志杰先开口打了招呼,面色有点尴尬。因为我跟父亲都没正眼看他。孟成阳站在孟志杰身后,微垂着头,最后还是叫了一声,“董事长。”
第二十八章 恢复自由身
父亲虽是亚泰药业的董事长,但早已不怎么管事,实权几乎都落在了孟家父子身上。
“你们两先出去,我跟林董事有些事要先谈谈。”父亲口气有点冷硬。
我跟孟成阳对视了一眼,退出了会议室,会议室从里面落了锁。
我不想见孟成阳那张虚伪的脸,便拐到一旁的休息室去坐,不想他竟跟了过来。
“童童,对不起,那天我是真的喝多了。”孟成阳颇有忏悔之意。
以前我就是被他伪装出的谦谦君子的样给蒙闭了双眼,现在我又怎么会上当呢。
“你不用道歉,现在你我互不相欠。”我让他等了一年,那一顿就算是我补偿给他的,两清。
“童童……”他走到我跟前,试图进一步软化我。
我包里的手机洽好这时响了起来,我不由的松了一口声,拿出电话,看到那个熟悉的号码,不由勾了一下嘴,转身出了休息室,接起了电话,“喂。”
“听声音好像是起来了。”邹子琛暗哑的声音夹着一丝慵懒之意从电话那头传了过来。
“嗯,早起了,现在在公司呢。”我很自然的放柔了声音,那种调自己都有点陌生。
“哦,”顿了一下,他又问道:“昨晚药涂了没有。”
呃……我早把这事忘了,昨天回来时,他还特意把那两瓶药给我带回来。
“那个……抹了。”
“背后你怎么抹的?”他语气变的有调侃。
好吧,我说谎了。
“背后让阿姨帮忙的。”明知道他发觉了,但我嘴上还是死硬。
“哼,以后若想跟我撒谎,说话就别这么心虚。”
我吐了一下舌头。
又听那头说道:“我明天要去香港,可能要在那边呆几天,晚上9点,老地方见。”
我抿嘴偷笑,回了声,“好。”
收了线,我站在窗边傻笑,转身时,见孟成阳站在几步开外,我来不及收敛笑容,就被他看个正着,他一脸阴沉的看着我,那眼神还带着一股恨意,随之说道:“董事长让我们过去。”
一走进会议室,就觉的气氛压抑,父亲脸色比来时更差,孟志杰的脸色也很不好。两人看似挣吵过一翻,都有点面红耳赤。
“童童,现在就跟成阳去民政局把婚离了。”父亲开口的第一句,便把我惊住。
“董事长,这是为什么?”孟成阳也是一脸的震惊。
“你还有脸问我为什么,要不是看在两家相交这么多年的份上,我早让人打断你的腿,哼。”父亲厌恶的瞪着孟成阳。
孟成阳像似还不服,刚要开口,被孟志杰拉住,“别说了,这事你理亏,人家不告你算是给我们孟家天大的面子了。”
孟成阳负气的垂下头,没在言声。
“那我们就按说好的办。”
孟志杰朝父亲说了一句我听不懂的话,父亲点了点头,便示意我把他推出来,像是不愿多看一眼他面前的人。把父亲送到他公办室,他就催我走人,让我赶紧去民政局。
这样大的转变是我史料未及的,父亲昨天的沉默,我以后又是不了了知,没想到,事情会转变的如此之快,昨晚我还在为这事绞尽脑汁,最后也无果,而现在,就在刚刚一切就定了。
我甚至以为自己是在做梦。
直到,我跟孟成阳站在了民政局的门口,我才确定这是真的。
离婚事宜很简单,因为婚前两家都做了财产公证,所以我们没什么可分的。
接过工作人员递过来的绿本子,孟成阳突然很酸的说了这么一句话,“跟我离婚就那么高兴吗?”
他的面色有点郁抑,没有半分喜悦之情,这点让我有点无法理解。
“你难到不高兴吗,离开我这个怪物,你后面便是高高在上的局长千金。”我讥笑道。
孟成阳苦笑。
其实在我心里,也没多少喜悦,其实酸楚更为多一点,若没这场婚姻,也许我跟他的关系也不会到这个地步。
但不管怎么说,我自由了,倍感轻松。
出民政局的时候,外面突然下起了大雨。一时走不了,站在大门边,望着外面瓢泼大雨各自发愣。
我忽然想起有一次跟孟成阳去厂区巡查,走到半路时就下起大雨,当时还是秋天,孟成阳一声不哼便把衣服脱了给我遮雨,自己被淋的很惨。那时候我想他是真心的对我好。可不知道为什么就变成了这样。
我微微侧身看了孟成阳一眼。他望着外面,面无表情,眼睛毫无焦距在发呆。
“成阳,”我轻叫了他一声。
孟成阳转头看我,眼里情绪复杂。
“我祝你幸福。”说完这句话,我冲进雨里,一直跑到停车场。吴越看到我,发动了车,上来迎我。
上车后,我给父亲打了个电话,告诉他手续办完了。他没说什么,让我回公司再说。
回到公司,十五层会议室坐满了人,公司的法务还有外聘的顾问律师、财务部经理、投资部经理……公司高层全部聚齐了,唯独总经理位是空。
我站在会议室门口,一时怔住。
“童童,过来坐。”父亲示意我去坐那张空位,也就是总经理的位置。
我寻视了众人一眼,大家的面色都很凝重。我有点无措的走了过去,坐到那个本是孟成阳坐的位置。
“我们大家一至决意由你当任总经理,下周开始正是上任。”父亲淡淡的说道。
“啊,”我一下站起,不可置信的望向对面的父亲。
“好了,现在任命结果,散会。”父亲声音含着一股我从未感受过的震慑力,让人不得不从。
众人起身,一一上前与我握手道贺,随之鱼贯而出。
等到会议室里只剩下我跟父亲两人时,我耐不住了,低喝而出,“爸,你到底要干吗?为什么要选我,那孟成阳呢?”
“他要不是娶了你,他那有资格坐这个位置。”父亲讥笑道。
“怎么说他带领了亚泰两年,之前他的业绩也是有目共睹,为何不让他继续呢,何况还是在这个时期。”我无法理解,在公司这样危机的时刻,父亲竟然要换掉公司最重要的领导人。
父亲慢慢的转动着轮椅滑到我身旁,望着我的眼神从未有过的冷酷,直视着我,问道:“你昨天是不是跟邹子琛在一起。”
我愕然。
“你昨天在他家过的夜对不对?”他逼问。
我轻摇了摇头,难以相信的看着他,“你找人跟踪我。”
“你昨天出去时,坐的是他的车,”父亲冷笑了一声,“马丁,全城榕只有他一辆,你爸我还没老的眼瞎。”
我心虚的垂下眼。心想,这跟他任我为总经理又有什么关系?
脑里疑惑一过,立马闪出别一个可怕的念头。
“我不管你用什么方法,务必让邹子琛帮亚泰一把,若是……亚泰能和恒远连上手,那……”
“爸,你在说什么。”我羞愤的打断他,简直不敢相信这话是从他口中说出,他到底是不是我父亲?
我握紧双手,全身不可控制的发着颤。
“现在能救亚泰的,榕城只有恒远。”父亲冷漠的望着我。“亚泰是我这一辈子的血心,外面不知道有多少人惦记着,我决不充许有人趁火打劫。更不能让亚泰就这么倒了。”
我直愣愣的看着他。
父亲又说道:“你也知道亚泰下面有好几千员工,亚泰要是没了,你让他们怎么办。”
“他们怎么办关我屁事,难道为了他们,我就得牺牲自己,还一次又次。”我几乎是嘶吼而出,从来没有这样的愤恨过。
这是我第一次对父亲感到绝望。
父亲低喝道:“你从小衣食无忧,都是那些人给你的,你享了多少福就得当起多少责任。”
我与父亲对视着,被他眼底的冷意、决然、坚硬渐渐吞噬。
从会议室出来,我整个人都是木的,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去办公室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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