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豪门甜妻是玄学大佬-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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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好,感谢张老板了。”林霖微微一笑。
  “小梁,你帮我照顾一下林特助,一定要知无不言。”张力拍了一下小梁的肩膀。
  “好,经理。”小梁推了一下眼镜。
  “基本上和张力所说的信息吻合。”从工地回来的林霖站在林屹川的办公室里汇报。
  “我查了财务情况,的确有一大把钱从建筑公司的账户上划到了庞建祥的名下,随即被取出,银行监控很模糊,但是能辨认出是一个女人,应该是庞建祥的老婆。但是没有查到他老婆离开嘉州的任何交通信息,应该还留在本地。”
  “取的现金?一个女人拿着这么一大笔钱。”林屹川停住了手中的钢笔。
  “她最后的通话记录是跟这个人。”林霖拿出一个手机号码。“叫全真清,是个算命先生。”
  “我们得去一趟。”
  “我去就可以了。”林霖坚持地说,转过身去咳嗽不止。
  “我不放心。”
  林屹川和林霖站在一个破旧的低矮平房前,木门上着一把沉重的黑锁,地上还有一个布做的招牌,算命幡掉在地上沾满了污泥。
  “他不在这儿,早走了。”对面坐在门槛上的一个老太太缓慢地说道,转动了一下她浑浊的眼珠。“走的急呢,什么东西都没带走。”
  “谢谢阿婆。”扑了个空的林屹川低声道谢。
  现在的日长,晚上七点钟的天色才慢慢暗淡下来,马路上的街灯都一盏一盏的亮了起来。林屹川站在底楼,向上望去,顶楼的灯亮着,透过窗帘露着微光。
  “今天你居然这么早就回来了。”蔡淼淼举着勺子,正在厨房里乒哩乓啷的捣鼓,燃气灶上放着一个小铁锅咕咚咕咚地煮着。
  “嗯。”林屹川将自己的鞋子放到鞋架上。
  “就吃这个?”林屹川皱起了眉,蔡淼淼将冒着热气的泡面端到了餐桌上。
  “你吃了么?要不要来点。”蔡淼淼出于礼貌招呼了一声。
  “我记得林氏给你的报酬很丰厚。”
  “我平时都吃挂面,吃这个就算改善伙食了。”蔡淼淼用筷子卷起面条,刚想塞到嘴里,就发现面碗离她越来越远,连筷子都给收走了。
  “我一口都还没吃!一包要三块五呢!”蔡淼淼蹲在垃圾桶前哀嚎,纪念她逝去的方便面。
  林屹川挽起衬衫的袖子,平时签文件的手此时握着锅铲。
  蔡淼淼托着腮,望着系着围裙的林屹川,房顶的灯光照在他身上。他发光啊!
  “吃这个。”林屹川走近,把一盘奶油蘑菇意面推了过来。“林氏没有苛待员工的习惯。”
  鼻间被浓重的奶香气占据的蔡淼淼,鼻子突然动了一动,眼神一沉。“有死气。你去了哪里?”
  “去找了个人。跟你是同行。”
  “以后别去那里,不吉利。”蔡淼淼低头吸了一口面条。
  “跟工地上的事情有关,必须找到他。”林屹川的眼神深邃,深得能让人陷进去。
  “有生辰八字么?”吃人嘴短的蔡淼淼问。“没有的话,阳历生日也行,就是不太准,找个大概还是没问题的。”
  蔡淼淼看了一眼林屹川递给他的资料,张开手,一只纸叠的纸鹤静静地躺在她的掌心,她轻轻地吹了一口气,一只小小的纸鹤突然扇动起来,顺着的窗户缝隙钻了出去,拍打着翅膀隐没在浓浓的夜色之中。
  “小把戏而已,不值一提。”蔡淼淼得意地翘着尾音。她的神识附在纸鹤上面,若是寻到人了,传回方位,纸鹤当即化成灰烟。
  “躲在鬼市里,的确是个好地方。”蔡淼淼望向窗外。
  “找到了?”林屹川淡定地问
  “嗯,得多亏他师傅给他赐的名,全国各地居然没有同名同姓的,本来还要费些时间。那鬼市就在嘉州。”蔡淼淼打量了一下林屹川。“不过像你这样的人可进不去。鬼市不接待像你这样不懂法术的生人。”
  “。。。。。。”
  “不过。”蔡淼淼顿了一下。“都说有钱能使鬼推磨,你要是能加点钱,不过区区鬼市而已,就算你要下临九幽渡黄泉,我照样能护你进去。”
  “好。既然找到了他,那我们现在就过去。”
  “不急不急,那人跑不了。鬼市开门通常都在一天之中日夜交替那一刻。一旦打开,进入鬼市,只有等第二日阴阳交替之时鬼市之门再开,才能出来。全真清那老头现在还躲在里头,今天必定是困住了,不用担心他跑了。”蔡淼淼大咧咧地拍了拍林屹川的肩膀。
  “好好睡一觉,养足精神。我们可不打无准备之仗。”

  ☆、第六章

  “你确定找对了么?”第二天,林屹川狐疑地看着眼前人群熙攘的农贸市场。
  “没错。”蔡淼淼笃定地说。“我还能不认路么,这嘉州市我门清。”
  大爷大妈推着小推车,红着脸正在跟菜贩说价,临走还要顺走几根葱。神色疲惫的上班族来不及细看,随便捡了几样就往塑料袋里塞,迈着大步离开了,家里还有一家老小等着她回去做饭。卖猪肉的杀鱼的挥舞着大刀,招呼着人过来瞧瞧,今天刚进的还新鲜呢,刀起刀落,留下一地的血水。
  林屹川穿着全套西装,连领结都戴的正正的,一双布洛克的雕花皮鞋局促不安地踩在满是菜叶肉屑的地面上,一双大长腿地走过菜市场,连鱼贩子捞鱼的手都停住了,鱼们都扑腾出来落在地上翻滚。
  “我的功力只能带一个人进去。”蔡淼淼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
  “本来就没有考虑带其他人。”林屹川回道。
  “来,低头。”蔡淼淼从自己的脖子里摘下一个挂坠,想要戴在林屹川的脖子上。
  她努力地踮了踮脚,艰难地说:“小时候吃什么了,长这么高,都够不到。”
  林屹川顺从地蹲下身子,半跪在蔡淼淼面前,视线与蔡淼淼平齐。“戴吧。”
  “这个是我师傅给我的,我这一世投的胎不好,胆小体质又灵,老是见鬼,说是见我半夜吓得哇哇直哭。所以给了我这块护身符,能隐藏一切气息,那些鬼自然找不到我。你戴了这个,任凭有天大本事,也分不出你是人还是鬼。”蔡淼淼满意地看着自己的挂坠,是个块古玉。
  怎么样的玉才算得上是好玉,玉得色正通透,可蔡淼淼这块颜色深暗,上面还有一道细细的裂缝,拿去珠宝店回收,人家都不要的那种。
  “你不用?”林屹川摸着胸前的玉坠问。
  “我不用啊,我可是正宗的茅山道士,跟江湖上那些只会吹牛皮的不一样。鬼市本来就是方便阴间阳间联系,而我们就是阴鬼的引路人,自然不会为难像我一样的人。拦的是你们这种生人,被鬼气给吞了去,可就永世不得轮回了。”蔡淼淼嘱咐道。
  “等下到了那里,别人叫你,千万可别应,多的是讨厌的黑影守在鬼市里,寻那些误入的路人当替死鬼去。虽然我也不是没把握救你出来,可在鬼市里当街打架总归不好。”
  他们两人穿过菜市场,来到一扇木门之前。门前无数行人路过,都没有人驻留看它一眼,放佛这个门并不存在一样。
  夜色渐深,将剩下的明亮都吞噬光了,所有人的脸都笼罩在无尽的黑暗之下。蔡淼淼伸出手,轻轻推开那扇小木门,只见一阵光芒掠过,两个人凭空消失了。
  门外的世界,市场开起了灯,小贩拿着蒲扇不停的摇晃,驱赶着附在菜上面的蝇虫,撑着脑袋打了一个哈欠,眼神中充满了疲惫,应付着挑挑拣拣的客人。
  门内,一片黑暗,只有几盏白色的灯笼里面点着黄色火焰,摇摇晃晃地飘在空中。远处,一座巨大的牌楼是用纯黑的石头整块雕刻而成,鬼市用鲜红的颜料书写而成,笔迹苍劲有力,透露出无上庄严。
  林屹川还不适应黑暗,眼前茫茫然一切,他伸出手向前摸索,只见一双温暖的手握了上来,两个人的手腕上一条红线一闪而过便隐去了。
  “跟上,跟在我后头,不然我可不保证你能活着出去。”蔡淼淼拉着林屹川,一步步走进鬼市。
  “那个红线。”林屹川盯着自己的手腕,他举起左手看,没有了那根线的踪迹。
  “别看了,你看不到的,只是怕你迷路设的咒而已,我小时候一整天都在山上乱跑,不见人影,师傅年纪大了腿脚不好,追不上我,连着红线不管我在哪儿师傅都能知道了。”蔡淼淼扯了一下自己的红线,林屹川感受到自己的手腕被牵扯了一下。
  蔡淼淼咬了一下嘴唇。“这鬼市我也是第一次进去。”
  “走吧,我信你。”林屹川腿长,本来他迈一步蔡淼淼得追上好几步。现在的步伐迈得小了许多,慢吞吞地跟在蔡淼淼身后。
  “林屹川。”一股幽幽的声音传到了林屹川的耳边,耳边一阵微风拂过,痒痒的心里就像有只小猫挠了一下。
  林屹川停下了脚步,转过身去,身后空无一物,可是这声音一遍一遍地重复着,声音越来越尖锐,刺得人耳朵生疼。
  你怎么不应声,应一声就好,有个蛊惑的声音在心中蔓延开来。
  林屹川整个人向后被拉扯,喉咙好像压了重物,喘不过气来。
  “谁给你的狗胆,敢动我的人。”
  蔡淼淼一把桃木剑在手,架在一个黑影的脖子上,怒斥道:“一个新魂也敢学着人家找替死鬼了,怎么想顶了别人的命数投胎去?也不看看自己几斤几两,不想魂飞魄散,就识相点快点给我滚开。不然我的桃木剑可不介意再多一个剑下亡魂。”
  林屹川狼狈地跌落在地上,他爬了起来揉了揉脖子,之前的阴冷之气全部散开,原本漆黑一片,前方竟然出现了一条小道。
  “走。”蔡淼淼扶住林屹川,一行二人沿着小道,畅通无阻,一路来到牌楼之下,抬脚迈了进去。
  眼前景致与阳间别无二般,街道两旁小贩铺着毯子,摆满了各色商品,等着路人选购。
  只是商贩的脸上都没有表情,脸色发白,缓慢地转动了一下眼珠。背着剑身着白袍的多数神采奕奕,蹲在小摊前,兴致勃勃地把玩着摊上的玩意。
  “全道长,别来无恙啊。”蔡淼淼笑眯眯地蹲在一个打瞌睡的老头面前。
  老头长须飘飘,守着一个小摊,摊上摆着几件破旧的小玩意。他嘟囔的一声,翻了个身,咧嘴挠了挠脖子,又沉沉睡去。

  ☆、第七章

  “道长真是好修为,在这儿都能睡得着。”蔡淼淼凑过去,推了一把,没有动弹。
  只见全真清突然睁眼,眼神如炬,一跃而起,连摊子都来不及收,就转身朝小巷狂奔。
  “还想跑。”蔡淼淼剑指全真清,一张黑符紧紧咬住全真清身后。蔡淼淼一声高喊。“定。”
  全力奔跑的全真清猛地停住了脚步,整个人留在原地僵硬地直立,他涨红了脸想要挣脱,却好像被无形的绳索给困住了。
  “看来全道长平时一定非常注意养生,腿脚还挺利索,怎么不代表国家去参加奥运啊。”蔡淼淼气喘吁吁地赶到,双手撑在双膝上。
  “我什么都不知道。”全真清的声音很嘶哑,喉咙里好像积了一口痰。
  “我都还没说话呢,你怎么知道我要问什么?”蔡淼淼笑眯眯地说。
  “认识黎娟么。”林屹川开门见山地说。
  全真清的瞳孔瞬间放大,额头沁出一滴冷汗划落,他的整个五官都扭曲了起来。“不,我没见过。”
  蔡淼淼围着全真清绕了一圈,掩住口鼻,将林屹川拉远了一些。“死气这么重,难怪你在鬼市能呆的住,也是半只脚踏进棺材的人。”
  全真清听到蔡淼淼的话,一下子挺直了背又松懈下来,毫无生气地耷拉着脑袋,苦笑着说:“万般皆是命,半点不由人。”
  “她在哪儿?”蔡淼淼收敛了笑容,严肃地说。
  “我不知道,我就见过她两次,一次是生前,一次是身后。”全真清的脚不住地发颤。“她来找过我,说要给他男人续命。我早就算过了,阎王要他三更死,哪能留人到五更,我就这修为还轮不上我跟阎王抢人,连门都没让她进就打发她走了。她男人只剩一口长气,吸完了就上路了,再后来听说就走了。”
  “第二次呢?”蔡淼淼抱着双臂问。
  “第二次,是中元节。”全真清咽了一口口水,深呼了一口气,才敢继续往下说。“她穿着红衣已经变成了彻彻底底的怨鬼了。”
  “她想要我的命。”全真清的眼神里透露出一丝阴毒。“我废了一只手,打了她一掌,才逃到鬼市里来。她没有路引,进不来。”
  蔡淼淼看了一眼全真清袍子下的手,右手一片焦黑,隐隐黑气盘旋在上面,了无生机。
  “道长,话怎么只说一半,藏着下半截打算没命了再告诉我么?”蔡淼淼笑眼弯弯。“救不活他男人,不去怪医院,怪得到你头上么?”
  “都成了怨鬼,哪还分得清是非,我就是倒霉摊上这事。”全真清眼神躲闪。
  “全道长好大的手笔,连这护体的鬼甲都有。这万年修行的老龟一直浮沉在忘川河中,怕是差一步就能得道了,被人生生扒开了壳制成了这护体的鬼甲,非寻常之人可得,全道长怕是了大代价才得到吧,不然怎么能在这鬼市中生存。一日两日也就罢了,长时间呆着早就被鬼气给腐蚀成一滩血水了。”
  蔡淼淼的剑尖抵着全真清的脖子,看见他的脖子已经冒出了不少细小的水泡。
  她挑出一根细细的链子,上面挂着一块龟甲。“等我一剑劈了它,也就不劳道长多费口舌了,安心在着鬼市呆着,以后路过全道长坟头,我一定记得带瓶红星二锅头。”
  “慢着!我说!我说还不成么!”全真清紧张的高喊。“是我,我骗了她的钱,要是我知道她会成了厉鬼,我哪敢拿那个钱啊,谁知道那个是他男人的救命钱。真是晦气。”
  “只是如此?”蔡淼淼眯着眼睛,问道。
  “她的死真的与我无关。”全真清老老实实地举起双手,回道。“我只求财不要命。”
  蔡淼淼冲着林屹川使了个眼色,说道:“我的左裤口袋有根捆妖绳,你掏出来把这个家伙捆上,手脚麻利点,记得打死结。”
  林屹川听话得打了个双环结,把全真清捆了个严严实实。
  蔡淼淼摸了摸下巴,认真地夸奖道:“你这捆猪扣打得漂亮,我们山里的杀猪匠都没你捆的好。”
  林屹川不动声色,淡定地问道:“留着他做什么?扭送官府?”
  “衙门自然是要送去,在这之前,女鬼与他有怨,我还要拿他来钓鬼用。”蔡淼淼憋着坏笑。
  “光我一个人可没把握能收伏恶鬼。把他扔进工地里,吸引吸引女鬼的火力也好,这收鬼也得将就战略战术,强上伤身。”蔡淼淼一本正经地说道。
  “那不是送我去死。”全真清苦着一张脸喊道。
  “死不了。”蔡淼淼冷哼说道。
  “道长闯荡江湖这么多年,还能不藏着一手。阳寿尽了,竟然想替自己点天灯续命,向天再借一纪。这七星灯不可点,耗费精气财力,难怪钻在钱眼里,连孤儿寡母的生钱都不放过。”
  “嘿嘿,谁还能不求个长生。”全真清佝偻的身躯突然挺直,沟壑纵横的老脸上的脸皮开裂,一块一块皮肉掉下,慢慢地出现了一张中年人的脸。
  “我就差一盏了,可不能让你这个女娃娃毁了。”全真清摸着自己的脸颊,眼神中充满怨毒,咬牙切齿地冲着蔡淼淼说道。
  “再说,那钱也说不上是骗,不过是她的买命钱,谁知道她这般无用,守不住,也怪不得我。居然死后成了厉鬼,与我纠缠不清,早知道那日就直接捏爆她的三魂七魄,省得出来作恶。”
  “买命?”蔡淼淼心中一沉。
  “我记得她还有个儿子,跌跌撞撞地扯着他妈的裤腿,躲在她身后,长得像个年画娃娃,白白净净,娘俩生得不像。”全真清了有兴致地说。“倒是个极好的八字,可惜了。”
  全真清皮笑肉不笑地挂着假笑,身子越缩越小,挣脱绳索,瞬间眼前浓烟大作,看不清前路。
  蔡淼淼警惕得一把将林屹川塞回身后,一把桃木剑护在胸口铮铮直响。
  “不好,老道要跑!”蔡淼淼一声大喊,双目被浓烟熏得睁不开,呛入肺中咳嗽不止。
  她想了一想,还是咬破了自己指尖,胡乱在林屹川身上抹了几道,才提着剑就追了出去。
  “原地等我!”
  

  ☆、第八章

  “竟然让那老道逃了,跑得还挺快,看来平时没少锻炼。”蔡淼淼追了几步,空荡的小巷里早就没了全真清的身影,只有几个游荡的白魂飘过,看到蔡淼淼手里的桃木剑,瑟缩地躲回阴处。
  烟雾散去,蔡淼淼的头发身上都落着一层灰,她一边呸呸地往外吐,用力地拍打着自己的身上,一边往回走。。
  “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处理。”林屹川一直守在原地,没有动弹。
  “我总觉得这件事情没这么简单。”蔡淼淼忧心地说道。
  “他的话并不可信。”林屹川说道
  “半身掺半假。”蔡淼淼摇了摇头说道。
  “不过,他跑都跑了还能咋的,那老道是豁出去了,用了保命的法子,我是一点气息都寻不到了。”
  “我们也该洗洗睡了,看这个天也不早了,在鬼市里有宵禁,晚上不得出门,除非你想变变成明天早上路边的一滩血水,被清洁阿姨拿着拖把给拖干净了。你没瞧见这路上都没人了么。”
  蔡淼淼带着林屹川,站在一家客栈的门口。门头招牌都掉着漆,门口的两盏白灯笼发出微弱的亮光,木头桌椅上铺着一层厚厚的灰,里头昏暗潮湿,散发着一股发霉的味道。
  蔡淼淼揉了揉鼻子,总觉得浑身发痒。
  “打尖还是住店?”一个卷着小山羊胡子的老头拨弄着算盘珠子,头也不抬地问道。
  “掌柜的瞧你说的,这鬼市的东西我们也吃不得,自然是住店了。要两间。”蔡淼淼倚在前头,着重强调地说道。
  “不好意思,本店就剩了一间上房了。”老头不耐烦地说道。
  老板你以为你是在拍电视剧么,这么老土的套路都用上了,男女出去住宿永远都只剩一间房。蔡淼淼心梗地想道。
  “我看这里都没有人,老板你能否再通融通融?涨点价我们也是不介意的。”蔡淼淼笑成一朵菊花,拍了拍林屹川的肩膀。
  “我们不差钱。”
  “都住满了,没有空房,再说了在这个鬼市里谁说住的都是人。”老头摆了摆手。“爱住不住,不去出去,别挡着我开门做生意。”
  蔡淼淼看了一眼全黑的外头,浓重的阴气顺着客栈大门的门缝给渗了进来,她咽了咽口水。
  “住!那间我们要了!”蔡淼淼爽快地拍了板。
  垄断行业就是牛掰。鬼市方圆几里内,只有这么一家客栈开门营业,出去了只能露宿街头,等着化血水。寻常道人极少留宿,都是趁着日月交替之际寻摸了东西,立马抽身。
  鬼市阴气太重,呆久了有损阳寿她,回去还得给林屹川做场法事,虽有她的古玉护体,总归也只是个凡人罢了,凡人脆弱不经造。
  “好咧,一间上房。客官楼上请。”一个纸糊的纸人两颊涂着劣质的腮红,红通通的两大块,咧开血盆大口,里头一颗牙齿都没有。它幽幽地凑上前,给他们引路。
  “这糊纸的手艺实在太差,好歹给人画上几颗大白牙,不然成了无牙扁嘴老鬼多难看。时代在进步,审美也得跟上啊。”蔡淼淼捂着额头,说道。
  “有事请吩咐。本店供餐。”纸人轻飘飘地退下。
  “多谢。”林屹川礼貌地说道。
  蔡淼淼环顾四周,一股扑鼻的樟脑丸的陈味铺天盖地地袭来,桌上点着一盏昏黄的小油灯,灯火摇曳,灯下两人的影子交缠。
  她扯过一床百年老棉被用力拍打了几下,招呼着林屹川说道:“今晚就将就一下,我明天就带你出去。你睡床上,我在地上打个地铺就行。”
  “你睡床。”林屹川一挑眉,不容置疑地命令道。
  “客气什么,你是主顾,我就是个收钱办事,哪能让你受委屈。”蔡淼淼毫不在意地说道。“要是传出去,我以后生意还做不做了。”
  林屹川紧紧地抿着嘴,跟拎小鸡崽似的一把将蔡淼淼提溜起来,轻轻地放到了床上。
  蔡淼淼诧异地瞪圆了自己的一双眼睛,清楚地闻到他身上的香水味,是丝丝萦绕的草木香气。
  她咽了一口口水,盯着他好看的眉眼,捋着胸口,心里默默念起清心咒来。
  美色勾人,这样的男人放出去就是祸害。
  “你擦了香水,身上真香。”蔡淼淼吸了吸鼻子说道。
  “没有,大概是沐浴露的味道。”林屹川给蔡淼淼掖了掖被角,回道。
  “那你大概昨天洗澡没冲干净吧。”
  林屹川:“。。。。。。”
  他抱着被褥铺在地上,合衣躺下,低声地说:“睡吧。”
  还没等到蔡淼淼的回话,林屹川的耳边就传来平稳的呼吸声。
  他撑起身子看了一眼摊在床里的蔡淼淼,她抱着被子,无意识地蹭了蹭,咂巴了一下嘴,翻了个身又打起鼾来。
  林屹川勾起嘴角,闭上了眼睛。
  林屹川睡眠很浅,耳朵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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