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偷心(北风)-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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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什么也没有,只有我这个人。”
何阿娇吐着烟气,再次打量她,那副盛气凌人,令许如意恨恨地想到了货主挑选东西。“你象我。”何阿娇为自己的观察下结语,“倔、傻、年轻气盛。”
许如意可没看出她有这些特点。
烟已经抽到尾端,何阿娇抛到地上,用精致的高跟鞋捻了一遍,说:“我什么都不缺,瞧你也拿不出象样的来。不过,我倒是对你这个人有点兴趣。”她俨然是在谈一桩生意。
许如意不介意,她压根没想过上演什么母女情深的戏码。即便何阿娇哭哭啼啼来了,利用完后许如意也不会给她半个笑脸。
“想必你也知道,我根底薄,不如戴西琳。”说着,何阿娇看了她一下,“戴西琳是谁不用我说了吧?”
许如意想起,云坤说过二房是戴小姐。二房三房被人统称为小姐,但这里面又有不同。三房的出身是货真价实的‘小姐’。而二房父母是正经的知识分子。戴小姐本人也是大学生,在八十年代,大学生的含金量很高,追求她的人如过江之鲫。她偏是爱上了大自己十余岁的曹品彰,跟家里决裂,不计名分地跟着他。成了当时深州市很轰动的一桩八卦。
许如意听她的意思要拉自己做帮手,心里很警觉,这种联手只怕没什么好事。“你想怎么?”
何阿娇嗤笑道:“你想多了。叫我发现你爬上曹爷的床,我一样叫人收拾了你。”
她龌龊的程度超出了许如意的底线,她愤然哼了一声,“你大可放心。”
“放心这话留到以后再说。我还不知道你能做什么?”
许如意没搭腔,她不想暴露自己的过去,也不想再命悬一线的讨生活。
何阿娇也在沉思,或者说她在权衡里面的利害关系。如何妥贴成事又不给自己招惹麻烦是第一要考虑的。一番思量后,她有了决定。“我可以带你走。条件是你给我干三个月,三个月后是走是留都随你。”
“行。”许如意很痛快。
何阿娇站起身,“你最好让我觉得开罪一票人这个决定是值得的。”拉开门,她回首瞥了一眼紧跟着的许如意,她两手空空,“你就这么跟我走?”得到确定后,何阿娇摇头,又为刚才的评语加了一个字:“蠢。”
楼下的客厅里密密地站了几个人,无一例外的神色严肃。唯有鬼头满脸惶恐,他从没站这么直过,象根绷紧的弦。
见她们一前一后走下楼梯,云坤缓缓从沙发中起身,“何小姐。”
何阿娇嫣然笑语,“云先生,给你添麻烦了。我来接如意走。”
云坤已经审过了鬼头,知道了许如意的计划,他淡然的笑道:“如意在我这住的挺好,何小姐要是不放心,可以经常来看她。走的事她还没跟我商量妥,我看不急吧?”
“急是不急。不过我们娘俩好多年没见,总有些牵肠挂肚。先到我家里住几天,增近一下感情。云先生不反对吧?”
“不反对。就是如意的伤还没好彻底,等她好了再去你那里。”
“伤啦?”何阿娇惊讶的回头看一眼,“那更要跟我走了,哪能给云先生添乱。”
云坤阻拦失败,转而看许如意,“不用那么急吧?”
许如意恭敬地一颌首,“谢谢云先生的照顾,我跟……本已经好了。该走了。”
一声‘云先生’堵得云坤乌云压顶,他顾不上所有人注视,急急地走到她跟前,象个无赖的孩子擒住她手腕,“回去。哪也不许去。”
许如意不挣脱,心平气和的说:“我找到家了,怎么能再赖在你这儿?”
“许如意,”他咬牙切齿的,“你还没给我说清楚,休想一走了之。”
她困惑的问:“你还想怎么清楚?”
“理由!原因!让我服气的说辞!”他脸上弥漫起不自然的涨红,呼吸也粗重了。
她想了想说:“你还记得齐神父带我来认错吗?当时你说的一句话我牢牢记得,你说,她是个好姑娘。不论我怀着多卑鄙的目的来找你,你相信我有不得已的原因,相信我不是那么坏。因为你的信任,我可以为你死。可你亲手毁了我这份信任。小艾在地下室绑我的时候我都没有跑,因为我知道你心里有怨气,哪怕你来抽我几个耳光,我也不恨你。可你怎么做的?”
云坤难过的别过脸,无法作答。
“我没奢求你回报我同样多的爱,但你起码给我信任,相信我没有保留的爱你,把你当成这世上最重要的人对待;相信我护着你,比对我自己的命还要珍惜,不会因为任何人任何原因伤害你。我掏空我自己,把所有能给的都给你,心甘情愿的。是,我命贱,可我的爱不贱,你不能一边怀疑我一边又享受我的爱。”统统说完,她轻松了许多,她拨开他的手,“就这样,你为我做的,我永远感谢。”
“我不要你感谢!”他吼道,越发象个不接受残酷现实的孩子,徒劳地想回到过去,回到那些温馨充满甜蜜的往事里,“我要你给我画画,给我制造惊喜,给我……”他哽住了,再说不下去。
“那些呀?你最好不要再提,因为一想起来我就恶心,恶心我自己怎么那么贱。”
突然,云坤想到一个不是理由的理由,他完全没有意识到,这话说出来是再一次把自己置于无耻境地。“我送你姐姐去上学,那些钱你还清了再走。”他又重复之前的步步紧逼,体会不到这让许如意多么难堪。
“我会还的,你给我一点时间。”
“钱以外的东西呢?你怎么还?”天知道,他只想让她留下。
“只要我还活着,总有还清的一天。”她绕开他准备走。不想,又被他抓住。
这次,云坤彻底没了办法,他哀哀看着她,“我一直相信,一直都相信……你非常非常爱我。”
她拂开他冰凉的手,“那是从前。”
第37章 独家发表
何阿娇的车直接回了碧玺会所。到门口;有个二十余岁的年轻女孩替她开车门。何阿娇没下车,吩咐道:“给他们俩安排宿舍,明天上班。”她连车也没下,卸下两个人一溜烟走了。
许如意和鬼头站在烈日下,猛然从冷气强劲的车里出来;又热又刺眼的阳光晒得他们睁不开眼。鬼头最后一秒才跳上何阿娇的车。他不想走;但形势摆在那不走不行。是他通风报信找来的何阿娇;审自己的时候;云坤的脸色已经够骇人了。等如意姐一走;云坤不弄死自己才怪呢。一路上;他哭丧着脸,有点后悔帮如意姐办事。但是下车来;看到气派奢华的会所,鬼头又高兴了。从一个福窝挪到另一个也不吃亏呀。他一蹦一跳跟着许如意和那个穿银灰色制服的小姐。
“姐,吃香蕉。”鬼头从兜里掏出一个热乎乎,压得发软的香蕉。这是他临离开云家时顺手牵羊得的。
许如意摆手,她的腿不那么利索,穿制服的小姐走得很快,她跟得有点吃力。
见到宿舍,鬼头傻眼了。六人一间的上下床。原来香姐家那么多孩子,也是两人一间,没这么拥挤过。管宿舍的人替他们拿来统一的寝具,是简陋的铺盖,还有个寒酸的塑料盆。鬼头被这天地之别的落差弄懵了。昨天晚上,他还躺在浴缸里玩泡泡浴,宽敞的大床由他打着滚地睡,转过一天竟成了这样?
许如意倒镇定。只是她住的楼层有点高,伤没好彻底,爬楼梯比较费劲。
穿制服的年轻女孩介绍自己姓吴,她给两人办了饭卡,告诉他们员工饭厅在哪。接着简单说了员工守则,按规定,他们是不能往前面会所去的,若是发现了算严重违纪,一次扣二百块钱。她问鬼头有什么特长。鬼头正在悲愤中,嘟囔道:“吃。”
“你去员工食堂吧。”一句话定了乾坤。
许如意赶紧问:“我呢。”
“你去财务部。”
“可我……”许如意没好意思说自己不懂。
“去了有人带你。”说完,吴小姐又指了鬼头那半长不短的头发,“你头发不合格。吃完饭马上去理发。”
“我没钱。”鬼头泼皮无赖似的。
许如意马上扯他一把,对吴小姐赔笑,“知道了。”
等吴小姐走远了,鬼头顿足捶胸,“如意姐,我不来这。我要回去。”
许如意不理他,自己蹦着找个能坐的位置歇脚。
鬼头追过去,榔头似的用脑袋撞她膝盖,“你没说让我上班呀?我是江洋大盗,哪能给人家打工啊?”
许如意不耐烦的推开他,“得了,别觉得自己多光荣。找一份工作自食其力不好吗?非得提心吊胆偷东西?”
“怎么是偷?我们是给好东西找个更识货的主人!”
“懒得理你。”
“不管,反正我不上班。”
“那你想怎么着?”
“回图哥那儿。”
“那你刚才跟我出来?”
“……”
许如意拖着腿,费力地开始爬台阶。鬼头忙搀着她,他还想再对付一下,起码换个好点的环境,这里住得太糟了。
许如意不废话,她找管宿舍的人借了一把剪刀,三下五除二给鬼头剃了个利落的短发。然后,他们又去员工食堂吃了午饭。午饭的内容也让鬼头崩溃,清汤寡水的几个菜,得拿眼睛当放大镜才能寻到点儿肉。在云家,他睁开眼就有红烧肉吃,吃一碗倒一碗也没人拦着。鬼头觉得这日子没法过了,他简直要揭竿而起了。
可如意姐不回去,他自己也没脸回云家。鬼头盼着她遭遇挫折或是其它麻烦。那样的话,何阿娇也许给他们调换个舒服点的工作。再不然,如意姐坚持不住打退堂鼓,他们就能回云家了。鬼头怀着满腔忧愤,在六人间的宿舍里过了第一夜。接下来是第二夜……第三夜……直到第七夜的时候,如意姐那儿也没发生他期望的变化。鬼头绝望了,他给许如意留了一张字条,上面歪歪扭扭四个字:姐,我走了。
许如意揉碎了那张纸,接着埋头吃饭。她得抓紧时间,吃完饭还有一堆事等着做。鬼头坚持七天已经是他能忍受的极限了,许如意明白。听他抱怨做事辛苦,看他给自己展示洗菜泡得发皱泛白的手,她就知道他坚持不下去。离开也好,现在她自顾不暇,没多余的精力顾着他。
收拾好餐盘,许如意快步回了财务部。她的腿已经彻底恢复好了,行走自如。快到月底了,财务部要交报表交给何阿娇,每到这个时候,整个部门忙得手脚朝天。因为何小姐是难糊弄的人,保不齐问起哪桩事,财务总监为此就得提前把所有的数据都备上。许如意站在复印机前,基本整个下午没有挪窝。
她的工作内容相当琐碎。从给饮水机换水、粘贴报销发票,到收发其它部门的单据,林林总总。用最贴切的话说,需要跑腿动手的事全归她干。
临到下班,采购部的老蒋来支钱。越到这会大家都心浮气躁,忙了一天谁也不想再加班。偏是老蒋横叉着两腿,不识趣地添乱。他是个惹人厌烦的老混混,满脸流氓气,最爱跟女同事毛手毛脚。饶是这样,大家还得客气的喊他一声三哥。
见没人理他,老蒋拍着桌子咋呼,“有喘气的吗?”
出纳立马从忙碌中抬头,好脾气的问:“三哥支多少?”
“一万。”
“前天你支的钱还没报上账。”出纳小声提醒。
“知道。”
出纳犹豫了一下,递上借记单,“三哥快点来报,你也知道咱……”
“啰嗦。”老蒋不耐烦的摔着单据,“笔呢?”
出纳桌上摊满了单据,一时间翻不到,忙冲着许如意这个打杂的喊:“笔,快给三哥找根笔来。”
许如意立即从自己兜里掏出送上。老蒋色迷迷撩她一眼,“你说你们财务部浪费人才吧?这么水灵的姑娘当茶水妹。”他端详许如意片刻,咋舌叹气,“同人不同命,你要是早生几年,说不定没咱们何小姐什么事喽。”
许如意冷冷的不做声,继续回复印机那忙。老蒋每天来财务部报销,见到许如意总是拿话撩她。今天又逮住自己跟何小姐相像的话茬,着实讨厌。但她也不能露出丁点的反感。因为听出纳说过,这老蒋是戴小姐的远房表哥,他来会所是曹爷安排的,连何阿娇也得卖他面子。
许如意每天必做的一项工作是为他粘贴报销单据,全都弄完了,再请他过目、签字,他就是翘着二郎腿喝他的茶。时不常的,还要借着签字的功夫,摸一把她的手,或是趁机用腿拱她一下,占些不痛不痒的小便宜。
“笔没有水呀?”老蒋又大呼小叫起来。
“不可能。”许如意马上放下东西过来。
“不信你瞧。”他出其不意对着许如意伸过来的手,‘嗖’地划了一道,然后嘎嘎大笑,很为自己的恶作剧得意。
许如意低头看看自己的手,缓慢地笑出来,“三哥,你真逗。”
老蒋当做夸奖来听,“三哥幽默吧?”
“我给三哥续点水。”许如意随手拿起老蒋片刻不离身的水杯。
老蒋倍觉受用,哼着小调开始写借款凭证。
端着水杯,许如意半笑不笑的回来,“真是好茶,闻着就香。”
“你三哥我那是上好的冻顶乌龙。”
许如意殷勤地送到他身前,不等他接稳,突然的松了手。水杯直直地掉到老蒋胯间,烫得他惨叫一声蹦起来。
许如意仿佛吓坏了,又是作揖又是鞠躬的道歉,“对不起对不起三哥。我以为你拿住了,我以为你拿好了。”
老蒋憋得脸发紫,夏天的衣服布料薄,水那么滚一下子烫到了关键部位。他一边跳着脚一边捻起裆部那个位置抖落。不知有谁提醒了一句,快去医务室。老蒋如梦初醒,马上往外跑。
财务部里的同事先是忍着,听到脚步声渐远后,他们开始笑出声来。由一个无关轻重的人实施惩罚,他们觉得既解气又不担风险,再好不过。
许如意傻乎乎纳闷,“怎么看我出丑你们这么高兴呀?”
出纳笑得尤其开心,边笑他边拿过老蒋要签字的借记单据,哗哗地撕了。
许如意问,“三哥不是要支钱?”
“支个头。他是要打牌去,从咱们这儿拿钱。伤了还能接着去?”
许如意明白了,她笑,“万一他轻伤不下火线呢?还得支。”
“我下班了。”出纳一指墙上的表。
“可你这……”许如意望着他面前小山似的报表。
“你来,按照我教你的,逐项装订,然后放好,我明天上班来检查。”
许如意暗想,这帮人真会取巧使唤人,今天又剩她一个人加班了。
第38章 独家发表
财务部终于人仰马翻地完成了财务报表。看总监神色凝重地捧着一摞纸离去,整个办公室都松了口气。大家开始轻松地闲扯一些话题;聊八卦互相介绍电视剧。
作为打杂的许如意还不能闲着;她得去工程部找人来检修空调口,那里噪音太大;可能是哪出了故障。正当她汗流浃背领着工程部的人来时;会计一脸紧张的塞过几张纸;“小许,快送到楼上何小姐那儿。快。”
许如意抹了一把汗;掉头往楼上跑。没等走近总经理办公室门口就听到里面的怒斥声;是何阿娇那尖利的嗓门;“我凭什么给他免单?我吃饱了撑的?你签字?你能代表我?”
许如意缓了口气,轻轻敲一下门,然后低头走进去。
财务总监顶着汗涔涔的脑门过来,拿过许如意手里的纸,小心翼翼送到何阿娇桌上,“这是全部记录。”
何阿娇扫了扫,劈手就将纸砸到了另一个男人脸上,“你大方呀,十七万,我的生意叫你拿来送人情?”
被砸的男人是销售总监李闻生。经他签名,有十七余万的餐费被挂在账面上。这全是曹爷的大儿子——曹晋安欠的。李闻生手忙脚乱地捡那些散落在地上的纸,空调强劲的房间里,他愣是汗透了衬衫。
“何小姐,这事我催了曹晋安好几次,他说曹爷会结的,我就等着,哪知道……”
“他吃饭凭什么曹爷结?”何阿娇凶起来也不失为一个美人,只是这美人的凌厉让人难以消受。
许如意站得最远,可以偷眼打量她。自从那天在会所门口离开,过去这半个月,她们再没打过照面。她象是彻底忘了许如意这个人,不闻不问。反倒是许如意有很多机会偷窥她。有时,是员工饭厅里。何阿娇穿得光鲜亮丽,跟普通员工一样吃那些没滋没味的饭菜,并且吃得一丝不剩。有时,是许如意从饭厅出来,路过会所后面那片微型湖。见到何阿娇一边走一边听人跟她汇报工作。她走得很快,腋下生风似的,逼得讲话的人一溜小跑追她。
许如意在财务部这段时间,耳边听过很多人的八卦,包括背地里说财务总监的,但是没人讲何阿娇。许如意猜不透,这个不聊是因为畏惧呢?还是这个话题属于禁忌。除了之前从云坤那里听过有关她的事,来了会所后,她反而得不到有关何阿娇的任何信息。
还有一次,许如意去前台调一份记录。因为有规定象他们这样的职员是不能穿越前面会所的,但财务总监着急要,于是指了一条隐秘的通道,命许如意快去快回。她也是低头紧走,穿过一个回廊时,听到不远处有娇浪的笑声。她听出是何阿娇,于是闪到廊柱后面。她没有别的目的,纯粹出于好奇。只见何阿娇挽着曹品彰的胳膊,长裙背后,曹品彰旁若无人地将手覆盖在她臀部,又揉又捏。她咯咯笑着,游鱼一样往他身上贴。
何阿娇象是一个多面体,分裂出不同的状态。既有员工饭厅里默默无闻的安静,也有听取汇报时不苟言笑的干练,更是有讨好男人时的千娇百媚。
的确,许如意对她的好奇非常强烈。从小她没见过何阿娇,跟她相关的照片全被姥姥撕了。她也从未设想过有关何阿娇的一切。据家乡人说,何阿娇十八岁就生下了许家姐妹俩。是跟同村又同学的许家小子。没想到生下双胞胎女儿不到半年,何阿娇又跟来他们村卖电器的一个南方人私奔了。最令许家奇耻大辱的是,何阿娇走的同时也扫光了许家的钱。他们一怒之下把两个嗷嗷待哺的婴儿扔回了何阿娇娘家,他们根本不信这是许家的种。未婚先孕不是丑事,可卷钱私奔足以让人诟病一辈子。
说许如意不惦念她,莫不如说压根没理由想。因为有个活生生存在的人替何阿娇承载了全部的恨。那就是同村生活的父亲。许家姐妹的父亲之后又结婚了。他也确定如意和平安不是自己的,看到她们呸呸地吐口水,好象瞧了多肮脏的东西。他不象其它人那样背后说何阿娇,他直接用污秽不堪的词儿骂,还要专逮到许家姐妹和姥姥经过身边时。臊得姥姥快要把头埋到肚子上。
小时候,许家姐妹跟姥姥到教堂做礼拜,每次许如意的祈祷词都是:全能的主,求你让那个男人淹死、病死,被马踩死。不知道是不是上帝听到了她弱小的声音。四年前,许如意回家乡,曾经在镇上见过那个男人。他后来离婚了,独自一人生活,靠给人拉货维生。不到四十岁的年纪老得象五六十,甚至不如真正六十岁的曹爷有精气神。
许如意用一种看陌生人的眼光审视何阿娇,看她大发脾气。莫名其妙涌起个猜想:如果那个男人见到今天的何阿娇,他会怎么样?自惭形秽吗?起码以何阿娇现如今的气场来说,那个男人绝不敢放肆。
销售总监徒劳地做着辩解,“曹晋安老是拿曹爷当挡箭牌,我提了很多次不能再签单,他……”
“明知道他欠了一屁股账,你还放他进来,你死人啊?马上把这十七万给我追回来。要不然你拿工资抵。”何阿娇一点不给人留情面。
“我、我冤死了。”销售总监欲哭无泪。
“另外,”何阿娇突然一指许如意,“带上她。”
许如意送趟报表的功夫被牵扯进‘讨债’中。她稀里糊涂跟着销售总监坐上车。而李闻生也是长吁短叹,别人要账是带几个膀大腰圆的打手,轮到他这儿是个茶水妹。他懒得理她,只是一个劲地给曹晋安拨电话。那边始终无人接听。
车子到了一栋体面的大厦前,李闻生径自往前奔。许如意跟屁虫似的随着他。一路到了挂着硕大招牌的‘永昌集团’门前,李闻生整整他那湿了几回又干了几回的衬衫,推门走了进去。前台小姐听过介绍后,客气地说,曹副总不在。
李闻生的嘴皮子挺利索,好说歹说来了一个据说是曹副总秘书的女人,听明来由,她的解释也是曹副总不在。
“谢谢帮忙联系一下曹先生,实在有要紧事找他。”李闻生苦苦恳求,“十分之要紧的事。”
秘书礼貌的请他们会客室等,说是试着再找找。许如意他们两个这一等就等到了下午四点。李闻生反复找秘书催问,答复永远是曹副总还没联系上。他恹恹的回来,一屁股坐在许如意对面,终于发出了一声,“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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