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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七零:农村麻辣媳-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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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五八年抗M援朝胜利结束,志愿军全部撤回,张家福因在战场上救人无数表现突出,回来后得到了领导的妥善安抚,可以说张凤娇跟他从没吃过啥苦头,今天在病房里爱慕的男人被他们数落扣屎盆,好奇哦,可撒泼嘴辣的事她也做不出,急得直晓得跺脚的份。
  “被病人骂了?”张家福看了一眼养女手里的医疗器具,暗猜这是刚从哪个病房里出来的。
  “也是,也不是。”张凤娇吸鼻吸鼻地道。
  “你看你,多大的人了,还哭鼻子。”张家福从口袋里掏出手绢给擦拭,满眼的宠溺,“都是我把你惯得,半点委屈都受不住,咱们干医生的必须得有这方面的承受力。”
  患者家属都希望患者能快速康复,接受治疗两三天了难免脾气大,认为这是医生的业务能力弱或者没用心治疗,经常不因为什么就呵斥,张家福门诊看病这二十多年早就看淡了。
  张凤娇跺跺脚,“不是的,才不是那样。”
  自己都在医疗行业工作三年了,能不知道这些吗,初入道的时候确实受委屈哭过鼻子,但现在那些已经不是事了。
  “家福叔,我是为别的事了。”张凤娇说道。
  “哦?什么事?”张家福拉两把空椅子到跟前,自个坐下,也示意养女坐下来慢慢说。
  张凤娇擦拭着眼角的泪水,再从口袋里掏纸巾捏一把鼻涕,这才缓缓讲来,但没直接提陈志国的名字,只说是自个一个最要好的朋友被污蔑,气不过所以才哭鼻子。
  张家福听了呵呵地笑,“我看这个朋友是个异性吧?你这么在意他的名声,是喜欢人家,对不?”
  张凤娇脸有些红,跺了下脚,“家福叔。”
  张家福一看就知道养女的心思了,难得二十三的人终于有一个心动的异性了,旁敲侧击地问,“那就是你中意人家了。跟叔说说,那个人也中意你了吗?什么时候认识的?叫什么名字?人是哪里的?在什么单位工作?对你好不好?有没有上进心?责任心?”
  “家福叔,你能不能别问那么仔细啊?他人品好,工作好,反正我只告诉你这些!”就是陈志国太好了,张凤娇才因为有人说他坏话而生气呢。
  “成成成,我不问。不过,既然这么好的男娃,你可得抓紧时间把事情办了。”
  “这才刚见面,马上办事,像啥话?”张凤娇心里愿意的,但作为女孩子得坚持一下,“再说了,我工作都还没有稳呢,这个急不得。”
  “这有啥?你爹妈当年一见面有了好感,回头就跟家里大人说,大人出面就把婚事定下来了,第二次见面是打结婚证,打三次见面就是结婚那天。你要觉得合适,告诉叔,叔跟人家大人说说,赶紧把婚事定了下,你也老大不小了。”
  “我看你是想抱孙子吧?”
  “就是,我就想抱孙子了,咋地?你赶紧给我生一个孙子给我抱。”
  “家福叔,你坏,我不跟你说了。”张凤娇脸红地一跺脚,站起来跑到门背后,脱下白大褂挂上去,再取下草绿色帆布挎包背着便往外走。
  张家福在身后喊,“诶,你这孩子,办公室都不收拾就下班。”
  “你帮我收拾。”张凤娇回过头伸出舌头,朝他扮鬼脸,很是俏皮的样子。
  这样显得亲切又俏皮的养女,就是刚才的郁结一扫而光了,张家福欣慰地笑了笑,看了看凌乱的办公室,作为领导他得收拾,想到养女有心上人的事,作为家长他得准备嫁妆。
  眼光高的养女有心上人了,他当然高兴,就是不晓得对方是哪个?
  不过,无论对方是谁,做什么职业,养女眼光这么高的都能过关,就说明小伙子人浑身的有点。
  张凤娇胸前斜挎草绿色帆布挎包,心里高兴走路都轻快几分。
  以她对养父的了解,估摸今天晚上回家就琢磨嫁妆的事,卫生院有两个小姐妹过年那几年结婚呢,说那时候办喜事亲朋好友的都可以放假在一起,这样的喜酒会特别的热闹。
  张凤娇打算把自个的婚礼也定在过年那两天,春节就是一个吉祥的日子,借着吉祥的喜庆来祝福她和陈志国的美好生活。
  反正对陈志国,张凤娇颇有几分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的意思。


第一百三十五章 有几分认真了
  被女人惦记的陈志国,夜已将它那漆黑的翅子展开了,仍双眼睁着,躺床上想怎么缓解李家兄妹俩关系的事。
  同宿舍的同事梁红旗实在是被他时不时传出的一个哀叹声,给搞得翻过来覆过去都难入眠,最后憋不住了,他索性一掀被子懊恼地坐着抓头发。
  “志国,这都几点钟了,你咋还不睡觉啊?想啥啊到底!”梁红旗委屈地仰头往上床的人喊。
  想事情睡不着这个习惯不好,太不好了,陈志国索性也掀被子坐起来,朝床底下倾了倾,凑近梁红旗,“诶,如果有人生你的气,你会怎么缓解?”
  “赔礼道歉呗。”
  “怎么个赔礼道歉?”
  梁红旗翻了个白眼,轻嘲道:“我说万事难不倒的陈志国同志,咋个赔礼道歉这种事情还需要问我?你是不是脑子打铁了?不对啊,今天开会看你讲报告讲得麻溜得很!咦?”
  似乎是想到了什么,梁红旗双眼蹭蹭亮,“诶,不会是异性吧?”
  男人跟男人之间的矛盾,还有啥不是一顿饭就能解决的?
  运用做麻利的应该就属陈志国了。
  梁红旗觉得,对方应该是个异性,而且是个妹子,陈志国还对人家很感兴趣!
  来政府大院三年多,陈志国是出了名的累不死的工作狂,平常休息天也待在宿舍里看书,这突然间为妹子脑瓜壳疼,这对梁红旗来说十分的新鲜新奇,“诶诶诶!快跟我说说,长得啥样?”
  陈志国愣了一下,“什么长得啥样?”
  “别跟我装!让你脑瓜壳疼并且大晚上的叹息睡不着的人,就是一个妹子,还是一个漂亮水灵小妹子。”
  闻言,陈志国面无表情地看了他一眼,“你可别瞎想,人家才刚十六岁。”
  “啧啧啧。”梁红旗差点就忍不住飙脏话了,“十六岁你都忍心吃,陈志国真看不出你居然还有这种爱好。”
  虽说才认识三年,但梁红旗对陈志国也算熟悉得很,一个一项闷头干工作的人突然为一个女娃操心伤神,关键是还想咋个道歉,换句话说就是咋个套人家欢心,这不是喜欢什么是什么?
  要是他没今天晚上这出叹息睡不着的事,梁红旗是相信俩人最多就是大哥哥和小妹妹的那种感情,但是现在陈志国为怎么讨好小妹子而发愁,怎么看都有几分认真了的感觉!
  “瞎说啥?我这是秉着当哥的心关照人家,别吃饱了撑着瞎想。”
  陈志国单方面地觉得,小姑娘虽说年纪小,但是怎么越接触越觉得她真的年纪不小了?
  做得了卖相还看味道可口的桂花酿肉,懂得养殖技术知识,可能还有许多她没有展露出来的惊喜,陈志国相当有兴趣,想要好好地去挖掘,培养!
  至于别的什么感情,他也不知道,也没往深处想。
  “成成成,我瞎想。”梁红旗忍不住在心里骂两句,哥哥妹妹?骗鬼呢吧!哥哥妹妹你咋大晚上的想咋个讨好人家啊?陈家就有俩妹子,咋没见你为了想她们的事情想得脑瓜壳疼睡不着!
  “说真的,是你的话,你会怎么缓解?”陈志国又说道。
  “我哪知道。”梁红旗一句话就回绝了。
  本来还想给他出出主意,人家还硬着不承认,亏自己把他当兄弟。
  梁红旗说完便躺回去,拉被子蒙住脑袋。
  上床的陈志国也躺下了,不过仍旧伤神,小姑娘跟平常人不一样,不能用在家里对付俩妹子的那一套来对付她。
  这一伤神就容易叹息,终于下床的梁红旗忍不住了,一掀被子就爬起来,懊恼地搓了搓头发,“我服你了!算了算了!我来给你出主意!一个男人,要博得女孩子的欢心,其实也简单,就在于细心。”
  闻言陈志国来了兴致,掀被子坐起来洗耳恭听的样子。
  梁红旗继续把跟婆娘相处好的经验无偿分享,“平常呢,不管任何事首先要替她着想,你别的啥都不用管,就做到细心这一点,甭管啥难搞的人都会愿意跟你敞开心扉地交流,接受。另外,这个女孩子啊,她生气总归是有个由头的,不可能无缘无故地生你的气。不过你也不用搞清楚她到底生啥气,你只许做到一点,那就是把她哄高兴了。”
  下床的人叽里咕噜一堆,听得陈志国云里雾里的,俊眉都微微皱了起来。
  “至于怎么哄?我把我的经验传授给你,不过……”梁红旗停下来嘿嘿笑了两声。
  三年同事陈志国对这个吃货还是蛮了解的,顿时满足他,“明天晚上请你吃宵夜。”
  这年代对宵夜已经有了概念,一般八点到十点左右那些小贩子会挑着扁担到街角销售,如果没有带粮票,就按每两饭多支付两分钱。
  七零年上头出示了关于反对贪污盗窃、投机倒把的指示,没有证的任何单位和个人不准到集市上自行采购物品,不过,那时候抓最严的是倒卖票证、倒卖统、派购以及计划供应物资等。
  类似街头卖小吃的小商贩,以及李小琴这种卖桂花酿肉的,属于脱离了官营秩序的工商业,本身未必尽是投机倒把,但大家也不敢明目张胆地贩卖,到底是被视作产生投机倒把的温床。
  像陈志国这种一板一眼的人,所需用品都上供销社用票购买,在外面买吃的,除非工作忙耽误食堂的用餐时间才去小吃街那边买一两个馒头包子。
  梁红旗就经常光顾了,用他的话说,这些小商贩虽被视作产生投机倒把的温床,到底老祖宗传下来的手艺,哪个都学不走也只有他们做才最地道。
  最让他念念不忘的便是羊肉汤锅。
  将锅架在火上,膘肥羊肉切成大块洗净放里面煮,放葱段、姜片,煮到羊肉软烂熟透,在捞出,晾凉手撕成小块,吃得时候放入热汤锅内烫热,装在碗里,倒入热滚滚的羊汤,撒上香菜段,一眼望去色泽黄亮,好吃得舌头都能吞下肚里去。
  “五两羊肉汤锅啊。”梁红旗两眼发光。
  陈志国佩服他的张口宰客,无奈地说道:“成,五两。”


第一百三十六章 给她送吃的
  梁红旗这才往下说:“嘿嘿,都说哄女人是一门技术,要我说压根就不要杀门路,你只要给她带一束花就成了。”
  男人跟男人之间的矛盾,多大的事一顿饭就能解决,同理女人跟男人的矛盾,还有啥不是一束花就能解决的?在对付婆娘方面梁红旗屡次不爽。
  他是农村人,婆娘是县城女娃,她七大姑八大姨老嫌弃他没本事,这一唠叨多了婆娘难免也跟着嫌弃他两句,每次梁红旗就上山里采不同的野花扎成一束送给婆娘,啥矛盾就没了。
  听了梁红霞详细解说,陈志国似乎明白了。
  给女人送花缓解关系,他倒是头一次听说。
  小姑娘是个新鲜新奇的人,但也是常年待在山沟沟,对这种道歉方式应该感到陌生。
  陈志国思前想后,觉得小姑娘应该会满心惊喜,缓和彼此关系应该能行得通。
  似乎心里的石头落地了,陈志国重重地吁了口气,躺回床上没会儿便觉得脑袋晕的不得了,再会儿便进入了梦乡。
  夜深了,浓墨染的天空连星星的微光也没有。
  卫生院病房里。
  李小东挂完针水后躺着沉沉睡了。
  病房本来有三间床,但只有李小东一个病人住院,王红霞实在困得很,便脱下脏衣服躺在上面,慢慢地进入了梦乡。
  李小琴守在大哥床边,双手枕着脑袋准备睡觉,然而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了,大脑里仍旧无比清晰。
  她想到了今天村里发生的事情。
  崔狗赖挖自家墙洞目的是为了拿鞋?这似乎不可能,当时鞋就晾晒在土墙上,他完全可以无声无息地拿去。
  但是他怎么会挖一个洞?有何目的。
  鞋子是崔狗赖拿走的,可这个人光一肚子坏墨水实际没什么胆量,光从爱慕王红霞就能看出,这要是换成诡计多端的人,不得设计什么计谋把王红霞睡了?以此看出崔狗赖实际就是一个光没什么城府的坏人。
  那鞋子是哪个教他扔在知青麦地的?
  朱寡妇也不傻,咋可能不确定证据的情况下,就谋同嫪猴荪一家人对自己下毒手?所以说,可能朱寡妇根本就不知道鞋子是崔狗赖扔的,才这么胆大包天私用刑。
  陈凤霞应该也没这么白痴吧,不过,嫪猴荪家松树苗这事,不就是她主动毕露事件的吗?但这人傲慢又娇贵,是不屑跟崔狗赖这号人有瓜葛的。
  李小琴利用排除法才发现漏了一个人,老叔跟崔狗赖也有来往,而且恨不得霸占爹留下的三间砖头房。
  她脸色微变,立即收起撑脑袋的手,整个坐直了。
  意识到可能这是老叔给崔狗赖出的主意,李小琴手指无意识地紧紧握成拳,心里怒火狂烧!
  自虎崖事件之后,她是想要慢慢收拾老叔,但是现在看来根本等不及了。
  老叔这个人诡计多端,危险得很,虎崖事件上辈子把她祸害够惨,这辈子背地里搞的小手段仍让她差点名声大烂,当时若不是身上揣着军刀,可不就被他们脱光里子面子丢尽了吗?
  再一想大哥因为这件事右腿肿得跟大象腿,幸好送医及时,不然后果不堪设想。
  老叔这个人太危险了,必须得尽快收拾,不然往后不晓得他还会做出什么阴暗事来。
  李小琴俏脸绷紧,眼神冷漠,在心里下了决定,明天回村里就把老叔给处理了!
  感觉腹部胀得很,估计睡觉之前三个人吐槽陈志国吐槽得口干舌燥多喝水导致的,王红霞迷迷糊糊地爬起来准备上厕所,见小丫头俏脸绷紧,神情冷漠,还以为见着鬼了。
  王红霞哆嗦一下,赶紧朝那边喊,“小琴,你没事吧?”
  “哦,没事。”李小琴收回思绪,转身,露出一个很温馨的笑。
  “咋还不睡啊,怕是快十一点了吧。”王红霞说着,从床上缩下来穿鞋子。
  “要睡了。”李小琴说道:“红霞姐,你是不是要去厕所?我陪你。”
  “好啊,我听说医院里的厕所都不干净,有那个……”
  “嘘。”李小琴手指放在嘴边,朝她示意别大声嚷嚷,“红霞姐,毛主席说了,要提倡科学,破除迷信,你是干部子女,要是被人有心人听了去,到时给干爹按一个借封建迷信来愚弄群众的罪名,那就遭殃了。”
  “嗯嗯嗯。”王红霞听了有些害怕,念过初中的她自然相信这个世界上没有鬼,可医院里没治疗好当场就死的人数不胜数,咋个心都有些虚的。
  俩人进入厕所,黑沉沉的夜,连星星的微光也没有,王红霞觉得好压抑,脚掌头皮发麻,全身出虚汗,她胆子小,能留下来陪李小琴就是怕她也跟自个一样胆小晚上不敢起夜。
  比起鬼怪李小琴觉得最可怕的是人心,比如老叔,要不是多活了一辈子,她压根不知道老叔竟然是个难深沉最狡猾的人坏人。
  考虑到明天就要收拾老叔,俩人从厕所回来的路上,李小琴说道:“红霞姐,我明天得回家一趟,我大哥这边就麻烦你帮忙照顾。”
  “嗯,你是得回去,家里还有小猪仔要喂。”王红霞很爽快地答应。
  回到病房里,王红霞脱掉鞋子爬上空的病床,一躺下,便进入了梦乡。
  脑子里没有装着事,李小琴觉得疲惫不堪,软弱无力,双手枕着脑袋,慢慢的就进入了梦乡。
  朝晖渐渐染红了东方的天际,李小琴趴着睡没有俩人躺床上好睡,第一个醒来,她脚步轻巧地朝厕所方向走,简单用冷水洗脸漱口,准备回村之前上小吃街给俩人买早餐。
  趴着睡很累人,李小琴一边走路一边活动筋骨。
  卫生院的门口停着一辆自行车,钱有为拿钥匙把单车锁稳了,跟看门的大爷叮嘱一声,便迈步轻快地走进卫生院里。
  钱有为觉得自己真胆大,为了给李小琴送吃的,竟然天不亮,就跟孙队长借了单车赶到了县城。


第一百三十七章 遇到暖心人
  昨天回队里钱有为就后悔了,这些年李大奎挣的钱全都拿来盖房子,房子盖好没多久便撒手人寰,李家如今底子薄,不然李小琴咋能一个人爬虎崖去挖草药贩卖?
  昨天李小琴请客吃饭,但钱有为认为这笔钱应该是跟王红霞借的,王家底子薄,芭蕉村的人都知道,能有多少钱借给她呀!
  俩人是借着书信往来而发展出来的友谊关系,也是唯一一个跟钱有为通信的笔友,他相当珍惜,这不,前段时间回家拿了点钱,觉得应该借给李小琴暂时渡过难关。
  大哥住院需要花钱,一个十六岁的少女哪里弄钱,钱有为想着,天一亮必须给李小琴送钱过去,不然都对不住笔友这个称呼。
  到达县城天才刚刚敞亮,这会他们应该饿了,钱有为记得县城小吃街有一家卖包子的铺子,价格便宜分量还大,搭配卖的八宝粥也能给李小东吃。
  钱有为买了两块钱的早点,四个人的分量,打包带走。
  正走入卫生院里,钱有为突然就愣了一下,完全没有想到俩人这么早就碰面了,这个点才六点多,难道她昨天晚上没有睡觉?
  淡橘色的光辉下,李小琴纤瘦的身影被打在地上,一夜功夫看着又瘦了几分,衣服皱巴巴的,俏脸满是倦意,钱有为突然就心疼了一下。
  八成昨天晚上守夜守的,人家里出什么事,都是大人轮流看守,她家除了大哥就没别人,那么小的年纪就得承担大人的责任,钱有为觉得很可怜,很想为小丫头分担责任。
  一边低头走一边挥舞着酸疼的胳膊的李小琴,钱有为停在跟前她一时没察觉就撞了上去。
  砰。
  鼻子撞到钱有为胸前佩戴的毛主席像章,李小琴疼得眼中有充盈的泪光,双手捂住鼻子嘴里发出呲的声音。
  “咋走路都不看路?”钱有为有些哭笑不得地问。
  李小琴抬头,斜了他一眼,“大早上的你干嘛挡在路中央?”
  “我看到你就停下来想打招呼,没想到你看都不看地直接撞上来了。”
  “哦。”李小琴双手齐用揉了揉鼻子,这才恍悟,问,“对了,大早上的你来卫生院做什么?”
  “给你们带吃的,还给你带了钱。”钱有为把手中拎着塑料袋在她面前晃了晃。
  李小琴稍稍吃惊,“吃的?还有钱?”
  钱有为点点头,说道:“是我想的不够周到,昨天回队里,应该把钱给你的,你和你大哥在医院得三天,县城跟自家比不了,喝一口水都得要钱。”
  清晨的卫生院只有打扫卫生的阿姨在挥舞着金竹扫把,都说钱不外漏,钱有为警惕地往四周瞄一眼,没拎东西的手伸入口袋里掏出叠得整齐的手绢。
  这个手绢是钱有为专门准备卷钱的,这会把手绢往李小琴手里递,“喏,这里有票有钱,拢共十三块,你拿着这两天急用。”
  李小琴愣了下,赶紧把双手藏在身后,看着钱有为满眼都是感激,“我有,你收着,我不要。”
  “你有什么有,有钱能爬虎崖挖草药?”钱有为说。
  李小琴摇着脑袋,“我真的有,我上次……”
  “有什么有?有你会爬虎崖?那么危险的地方。”未尽的话被钱有为打断,他俊脸绷着,看起来有些生气了,“赶紧收下,这不是给你的,是借给你的。”
  不待李小琴拒绝,钱有为就把钱塞入她的确良的口袋里。
  七十年代猪肉七毛多一市斤,馒头两毛钱一市斤,鸡蛋不论大小五毛钱左右能卖十个左右,钱有为这十三块钱足够好吃好喝一个月,这会却把钱借给李小琴,其实两个人也就书信交流四五次,都谈不上真正的朋友。
  李小琴感激地望着钱有为,似是有什么话哽在喉咙,老实说,就大哥这个事情,如果前几天自己没有挣钱存钱,这会估摸是到处求人借钱。
  她跟大哥在村子里都不遭人待见,哪个会把钱借给她,就算王家乐意帮忙,但底子薄,上哪里想办法弄钱帮?
  这年头只要跟钱扯上关系的,到头来,都是自己帮自己。
  然而,钱有为现在却给她手里塞钱。
  事实上李小琴身上起码有一百多块,再加上昨天在朱寡妇等人身上讹的那几百,够用了。
  钱有为对昨天的情况不知情,也不清楚她私底下做桂花酿肉卖和上山捡核桃卖的事,当她身无分文。
  原来,他大早上就跑来卫生院,是给自己钱啊!
  上辈子的李小琴糟糕透了,虎崖事件发生后被村里人砸石头撵,后被赵富贵坑蒙拐骗去县城帮他挣钱,最后,以惨不忍睹的死状,结束了精神失常供男人享乐的一生。
  这辈子接二连三遇到暖心人,一个是王大胆,李小琴清晰地记得那天爬虎崖,底子薄的王大胆掰了一半饼分她吃,接下来是王婶和王红霞,本来就胆子小害怕黑的王红霞偏偏留在医院陪她,现在是钱有为,本身没什么钱偏偏给她全部家当让大哥看病。
  想着,李小琴紧紧地握着手绢,眼睛渐渐的弥漫出了雾气,“钱有为,谢谢你。”
  “谢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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