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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顾如初,容少高调示爱-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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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容瑾看着她,示意她继续说下去。
  她自嘲笑笑:“昨天我收到一个匿名包裹,是微微的日记本,里面最后一篇日记是在发现她死亡的前一个晚上写的。”
  “难不成日记里提到了什么线索?”
  笙歌的神色因为他的话恍惚了一瞬,她阖了阖眸:“日记的内容并没有提到什么,但是我在日记上发现了一串字母,Αiγ。容先生,你知道这串字母的含义吗?”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是爱琴海。”
  她点了点头:“对,是爱琴海,用指甲痕刻出来的爱琴海。我、微微还有阿纾之间有一个十年之约,约定的地点是爱琴海,而约定的时间是……今年!”
  “她还等着赴我们的十年之约,怎么会甘心这样离去?”
  容瑾垂着眸,她看不清他的神色,她想,她一己的推断看在他眼中想来会格外好笑吧?深深吸了口气,想要再次开口解释的时候,却被他打断:“你想告诉我ri记上的指甲痕杂乱,而且痕迹越来越浅?”

  ☆、44。044章 容瑾掀唇:“我帮你。”

  笙歌震惊地看向他。
  日记是他交到她手上的,里面的细枝末节他早已熟记于心,容瑾掀唇:“我帮你。”
  她眼里的震惊慢慢平复。
  “达到了目的,你似乎并不开心。”他问。
  “我希望这世界有时光机。”
  “你明知道没有。”
  笙歌苍白结皮的嘴唇颤了颤:“我说的是如果,如果我知道她会离去得这么突然,如果我知道那一切的真相,我一定会好好对她。”而不是一见就是冷嘲热讽。
  容瑾有些微动容,他拍了拍身侧的位置:“过来。”
  见笙歌不为所动,他起了身。
  笙歌感觉身侧的位置凹陷下去,一只有力的手拢住她的肩膀,把她的脑袋按向他的胸膛,她听着他蛊惑的嗓音和着心跳声一起传来:“哭出来!”
  手指揪住他的衬衫,她没有哭:“微微她很爱美,你能不能让她美丽的离去?”
  容瑾顺着她脊背的手一顿:“可以。”
  “谢谢!”
  女子的脸上平静的出奇,绒毛在灯光下淡淡泛着光,若不是身子几不可闻地颤动,他看不出她在难过。
  思忖了片刻,他伸手捞过水杯,含了一口。
  随即扳起她的脸,双唇贴上她结皮的嘴唇。
  他的唇间还有淡淡的烟草味,笙歌瞪大了眼睛,反应过来的时候,牙齿下意识地一合。
  容瑾吃痛离开,他摸了摸嘴唇,问她:“不是想喝水?”
  她是想喝水,可是这算什么?道貌岸然的伪君子!
  笙歌瞪着他,眼泪蓄了满眶。
  容瑾不以为然地圈住她,在她头顶道:“现在能哭了吧?”
  她浑身一颤,眼泪在他话落的时候潸然而下。
  ***
  笙歌今天穿了条纯黑的裙子,左胸处别了一朵素色的绢花。
  沈纾来接她,跟她一样的装扮,不同的是,她的胸前别着是朵白色的雏菊。
  她看着她有些不好意思地指了指胸口:“她以前说雏菊跟我很配,我想带着她喜欢的模样过去。”
  秦葭微的日记本沈纾也看过了,她记得她看完后揉着发红的眼睛,嗔骂道:“她以为自己是谁啊,她就是自私!”
  然而,说着说着她就哭了。
  笙歌仰着头,雨过初晴,今天的天空很蓝。
  她问:“阿纾,今天的天气像不像我们初识的那天?”
  微风和煦,万里无云。
  沈纾别过头,声音哽咽:“我们初识那天的天气更好。”
  是啊,更好,那时候是三个人,现在却只剩下两个人和一块墓碑。
  她扯了扯沈纾的手,低声道:“走吧,别让她等久了。”
  秦葭薇的灵堂,吊唁的人很多。大家看到她们的时候,纷纷自动地退到了一旁。
  脸上剧烈的疼痛传来,笙歌噙着笑意看着面前高高扬起的巴掌。

  ☆、45。045章 这一巴掌当做我还你的误会

  许娉婷看着她淡定从容的模样,只觉得眼睛生疼,不免又是一阵急火攻心,顾如年前几日被警局莫名拘留,使得这个雍容的女人失去了往日的平静。
  眼看高高扬起的手又要再次落下,可惜这次她没有得逞。
  顾如年握住许娉婷的手,晦涩地看了笙歌一眼,才对自己母亲低声道:“妈,你做什么呢?”
  许娉婷看着顾如年,有一瞬的惊愕,随即泪珠在眼眶里打转:“阿年,你总算出来了,你看她干了什么事?你是她的二哥,还是微微的未婚夫,她怎么能污蔑你杀人!”
  说罢,恶狠狠地剜了笙歌一眼。
  笙歌扯了扯嘴角,拉扯到了受伤的肌肉,不免蹙了蹙眉,沈纾上前想要查看她的伤势,被她止住了。
  她看向顾如年,淡淡道:“这一巴掌当做我还你的误会,抱歉。”
  目光转向许娉婷:“许姨,不做亏心事,半夜不怕鬼敲门,你这么诚惶诚恐,难不成……”
  她欲言又止,许娉婷后脚跟一软,顿时煞白了脸。
  不少人朝他们的方向看了过来。
  “胡说八道什么……”她咬着唇,声音发颤。
  笙歌没有接话,她环顾了眼四周,和沈纾一人拿起一只白菊,放到秦葭薇的遗像旁,客客气气道:“是笙歌失言了,谢谢许姨替微微这么周全。”
  ***
  一辆纯黑商务车停在马路的右侧,后车窗缓缓降下。
  商博立在车前恭敬道:“容少;顾小姐出现了。”
  他瞥了一眼容瑾的神色又道:“她似乎遇到了一点小麻烦,要不要出面帮她一把?”
  容瑾闭合的眼睛连睁都没有睁开:“你只管把人送进去就好,其它的不需要。”
  商博明白他的意思,顾笙歌那么骄傲的人,怎么会是个任人拿捏的软柿子?或许他的好心原本就是多此一举。
  他朝车厢内颔了颔首:“我马上去办。”
  车窗玻璃升起,容瑾幽幽地睁开眼,嘴角扬起一丝浅淡的笑意。
  顾笙歌,你总能不让我失望。
  ***
  灵堂外一场马蚤动,笙歌蹙眉回头,只见商博擒着一个青年男人从外走进。
  她迎上前,不悦道:“商先生,这个人是?”
  商博把青年往地上一推,摸着鼻头道:“是容少的意思,他是凶手。”
  那男人看到秦葭微的照片浑身一缩,不待笙歌接话,已经开始忙不迭地磕起头来,嘴里念念有词:“秦小姐,你大人有大谅,我真的只是贪图你的美貌,我不是有意要害你的,我……”
  沈纾是个暴脾气,她一把揪起那个男人的衣领一拳挥过去,目龇欲裂:“你这混蛋!”
  相较沈纾的冲动,笙歌反而镇静了许多,指甲陷入掌心,她的目光仿佛淬了冰:“你为什么要杀她?为什么!”

  ☆、46。046章 我不会离开青城,因为我要结婚了

  此时的笙歌让在场的人都感到害怕。
  青年男人更是哆嗦着身子,神色癫狂道:“我没有要杀她,我是她的铁杠粉丝,她是我的女神,她应该永远当我们的女神,她怎么可以嫁人?我去质问她,她却对我不屑一顾,我一时受不了,就掐着她的脖子,看到桌子上有瓶安眠药,我往她嘴里灌,我只想让她安静点……”
  他话落,全场倒吸了一口凉气。
  所有人都没有想到事实竟然这么荒唐,沈纾已经泪流满面。
  许娉婷捏着顾如年的胳膊惊得牙齿发颤,而后者则是担忧地看着笙歌。
  笙歌松了松拳手,已然苍白的双唇颤抖着:“商先生,请你把他带走,不要让他脏了微微的眼睛,他不配!”
  商博点了点头,他身后出现两个保镖捂住男人的嘴往外拖,那男人眼里本是一片死灰,但在视线触及某处时,突然开始挣扎,奈何保镖人高马大,一切都是徒然。
  ***
  笙歌把秦葭微葬在母亲和哥哥的旁边。
  她想,三个人作伴,总归没那么寂寞。
  离开的时候,顾如年拦住了她,沈纾的目光在二人脸上流连了一圈,识趣道:“我打车回去。”
  笙歌点了点头,接过钥匙迈进驾驶室,下一瞬,顾如年拉开另一侧车门坐进来。
  “小歌,你跟容少是什么关系?”许是这个疑惑忍了太久,他问话时额角青筋有些暴起。
  她挂挡,启动车子:“朋友。”
  顾如年显然对她的这番说辞不太相信,他扭头认真地看向笙歌:“小歌,离开青城吧,不要去招惹容家的人。”
  她抿了抿唇,隐忍的模样看着顾如年的心一缩,“小歌,我是为了你好。”
  笙歌眼含哂笑,将油门踩到底,“既然是为了我好,为什么不好好保护她?你既然要娶她,不是应该对她负责吗?”
  她眼里的魔怔,让顾如年一凛,这几日被刻意压抑的情绪,此时仿佛被她尽数释放。
  空旷的山道上,白色的车身疾驰,车速令人胆战心惊。
  “微微的事情,是意外!”他尽量放缓了语气平复她激动的情绪:“你说的对,是我的过失,是我没有保护好她,都是我的错!”
  笙歌眸光闪了闪,车速却依旧没有放慢,“阿年,过去的五年我总是在想,你为什么会是我哥哥?可是现在,我终于找到忘记你的理由。”
  顾如年的心一痛,英俊的脸上极力隐忍着:“小歌,减慢车速,很危险!”
  话落,她听话地放松脚,车速跟着放慢下来,阳光透过婆娑的树影打到她美丽的脸庞上。
  “放心,我不会像妈妈那样傻到要跟顾荣同归于尽,而你,也不值得我这么做。”笙歌顿了顿,脸上是看不清的虚影:“我不会离开青城,因为我要结婚了。”

  ☆、47。047章 青城的人都知道,容家大少心里有个见不得光的女人

  笙歌的话就像石子投入河中,激起了一弯涟漪。
  顾如年的脑子先是一白,随即愤怒接踵而至:“你为什么不肯听我的话乖乖离开青城?”
  “我为什么要听你的话?”她不答反问,觉得他咄咄的话语有些可笑。
  顾如年呼吸一窒,目光闪烁地移向他处:“怎么说我都是你的二哥,我不想让你受伤害。”
  “五年异国他乡颠沛流离,我的人生唯一的几次致命的伤害就是来自于你,顾如年,你开口的时候不觉得自相矛盾吗?”顾笙歌缓缓停下车,眸中一片死寂:“下车。”
  顾如年心里一痛,脸上却没有表现出来,秦葭微的死似乎已经把笙歌心中仅有的柔软剥夺而去,他听见自己问:“是容瑾吗?”
  她的眼翼颤了颤,无声默认。
  “你爱他吗?”
  她依旧不答话,他的眼底却有抹难以言喻的释然,看着她认真道:“有一件事你有没有想过?容家那么大的家业,而容瑾身为容家大少,又是容老爷子最看重的孙子,从小就以继承人的身份在培养,可是他为什么最终只当了一个小小的法医?”
  青城的人心知肚明,容瑾虽然在法医界颇负盛名,但与容家的家业相比根本就不值得一提。
  看着笙歌眼里露出的困惑,他敛眸沉沉道:“听说容家大少曾经为了一个女人放弃过家族继承权,那是一个怎样的女人没人知道,只是听说见不得光,而容瑾因此与容家僵持多年。小歌,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你说完了吗?”笙歌看向车门处,语气不咸不淡:“我听累了。”
  顾如年没料到她会是这种反应,他推开车门,眼底有些晦涩:“不要对他动情。”
  “对于爱情,我已经望而却步。”这句话既回答了他也回答了自己。
  脑中却想起那夜容瑾认真的眉眼,那时候他没有回答为什么当法医,但是刚才已被顾如年的三言两语解释清楚。
  她压了压眉头,无端地烦躁。
  ***
  青城的商圈中心有一座巨大许愿池,不若罗马许愿池的知名,但多年你来我往,也渐渐成为了青城的标志。
  笙歌站在池边,看着水底闪闪发光的硬币,忆起的是秦葭微柔软的脸庞。
  “小歌,我听说许愿池也是爱情的象征,传说当情侣一起向池中投入硬币,爱情就会永恒。那我们刚才一起把硬币投进去,是不是就意味着我们要百合?”
  说完她开始哈哈大笑,笙歌嗔了她一眼:“谁要跟你百合!那叫友谊万岁!我喜欢的是男人好不好?”
  “对对,瞧我这张笨嘴,友谊万岁!”秦葭微嘴上讨着巧,眼底却尽是狡黠的笑意,笙歌后知后觉发现自己被算计了,红着眼追着她打:“好啊,你套我话!”
  看着水面上渐渐浮现的男人脸庞,她噙着笑头也不回道:“容先生,其实我有一些困惑。”

  ☆、48。048章 我设局,而你心甘情愿入局

  斜阳在笙歌白皙的脸庞上镀了一层金色的霞光,清浅精致的眉眼以及嘴角淡淡的笑容,饶是容瑾,此刻也不可否认她的美丽。
  他往前一步,直视着池面上她透彻的眼睛,眉目几不可察的松软:“嗯。”
  “听说尸体是不会说谎的。”
  “不会。”
  “若是按照那人的说法,微微应该挣扎过,怎么会没有留下一丝痕迹?”她嘴角的笑意敛起,下意识地不想把秦葭微和尸体归为一类。
  容瑾凝视着水中的她片刻:“尸体永远不会说谎,但是人会,法医是人,警察也是人。”
  真相在他的话语中昭然若现,笙歌不敢往深处追究,她阖了阖眸:“我还有一个问题,按理说命案现场应该是封锁的,能拿到那本日记本的人并不多。”
  容瑾笑了笑,很坦荡:“你猜得不错,寄日记的人是我。”
  “所以你一开始就知道微微不是自杀,只是你故意设计了一个局引~诱我往里跳?”
  “我设局,而你心甘情愿入局。”容瑾掀了掀眸,毫无波澜的语气把笙歌心中的愤然一点点碾碎。
  他只不过是挖了个坑,但是脚长在她身上,笙歌自嘲地扯了扯唇角:“是我心甘情愿。”
  容瑾偏头,正好将她的无奈和隐忍收入眼底,他抿了抿唇:“不是顾家的人。”
  不是顾家的人?
  “那是谁?”她脱口而出。
  “凶手跟道上的人有些关联,施压的就是他们。”容瑾从来不是爱解释的人,此刻却难得解释了一回。
  这个结果有点出乎她的意料,但至少不会让她那么难堪。
  笙歌舒了一口气,释然了许多:“走吧,趁着民政局还没有下班。”
  容瑾突然拉住她的手臂,问她:“有带硬币吗?”
  她愣了愣,在口袋里摸出一枚一元硬币摊在手掌心:“有一个。”
  切割圆滑的金属在她小巧的手心折射出莹莹的光,也折射出笙歌眼底满满的困惑。
  容瑾抿唇一笑,好看深邃的眼底浮上点点浅淡的笑意,他上前拢住她的掌心。
  她感觉到耳廓一热,然后听见他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正好。”
  微凉的大掌在她的手背下一托,笙歌看到硬币从她的手心升起,然后越过二人的肩头,不多时就有声清晰的落水声响起。
  回头的时候,还能看到许愿池水面上漾荡起的浅浅涟漪。
  尚在震惊之余,身边的男人已经率先迈步往回走,她追了上去:“容先生,你知道你刚才那个动作的意义吗?”
  容瑾的脚步停滞了一瞬:“知道。”
  “那你还……”
  他转身,居高临下地看着她,薄凉的唇角噙着一丝玩味:“顾笙歌,顶多二十分钟,你就是我法律上合法的妻子,这难道不意味着刚才的那个祈愿已然修成正果?”

  ☆、49。049章 容瑾,在你眼中我像什么?

  笙歌被他的话噎住了,直觉他的话哪里不对劲,可偏偏又挑不出一丝毛病。
  他们不是情侣,可即将直接跳过这一切,成为夫妻。
  但心里,总归有那么一点不自在。
  “许愿池这种地方不过是人们杜撰出来的美好传说,并不可信,就好像我们的交易,只关乎利益,无关爱情,顾笙歌,不要轻易相信一个男人说的话和他所做的事,因为很多时候,他们都别有目的。”容瑾眉目间恢复往日的疏离,握住她的手腕把她往车里塞:“上车,我并没有太多的时间与你浪费在这无谓的事情上。”
  “容瑾,给我一个你步步算计的理由。”笙歌终于还是忍不住问出内心的疑惑。
  他抿了抿唇,透彻的目光似乎能把人看穿:“我想,你的心里已经有了答案。”
  笙歌想起顾如年的告诫,没有再说什么,转身迈进车内。
  从民政局出来的时候,夕阳已经沉了半边。
  喧嚣的青城被笼罩淡淡的金光中,这个她生活了二十来年的城市,依旧温暖如初。
  她瞥了一眼专注开车的容瑾,男人冷毅的脸在落日余晖里难得柔和。
  两本红色的本子还躺在她的手心,她掂着红色的本子边缘,一时间,还是不能接受配偶栏多了一个人的事实。
  正巧碰上绿灯,车子停了下来。
  容瑾感受到她的沉默,微疑的目光透过内后视镜落到她的脸上,正好瞧见低垂的眉目,温顺地似曾相识。
  笙歌感受到他的注视,抬起头迎向他的目光,却见他的视线并不是聚焦在她身上,更像是透过她在缅怀什么一样。
  脑中忽然掠过顾如年告诫的话语,蓦地,心压压地有些不舒服。
  “容瑾。”她叫了他一声,直呼其名,少了以往的客气,多了几分不耐。
  容瑾似乎这才回过神,他有些不自在移开眼“嗯”了一声。
  笙歌咬了咬唇,斟酌着:“我听说了一些关于你的传闻,还关于一个……女人。”
  红灯换绿灯,他重新启动车子,没有否认:“众人口中大抵都是真的,老爷子想要一个孙媳妇,而你刚好符合他的要求。”
  笙歌心底一沉,她轻扬着下颌,语气冷漠:“容瑾,在你眼中我像什么?”
  容瑾沉吟了片刻:“木槿。”
  “她呢?”
  “她?”他的眼底有稍稍的困惑,随即轻笑道:“木槿背后的绿萝。”
  木槿噬阳,绿萝喜阴,两者之间泾渭分明。
  传闻,容家大少心里有个见不得光的女人,而她顾笙歌的存在大概就是为了替她挡住光!
  笙歌感谢他的毫不隐瞒,可不知道为何手脚竟有些冰凉,她微微笑了:“容医生,虽然你我各执手术刀,不同的是,你对的是死人,我对的是活人,这算不算天作之合?”

  ☆、50。050章 不算,因为我蓄谋已久

  她眼底的胶着让容瑾想起了一件事。
  笙歌并不知道,容瑾初遇她,不是在巴尔的摩的深夜,也不是在医院的走廊里,而是在青大的课堂上。
  因大学导师生病的缘故,他应他的请求在青大代任两个月的《犯罪心理学》讲师。
  讲课过程本是兴致缺缺,但他却发现了一个有趣的学生。
  他自认教学还算幽默风趣,特别是到提问环节的时候,其他学生都跃跃欲试,唯独她安静地出奇,甚至可以说根本不感兴趣,一次点名,他记住了她的名字。
  顾笙歌,东走西顾,四海笙歌。
  两个月的时间很快,最后一节课后,他的视线若有所触地落到她身上,发现不若其他学生的依依不舍,她脸上只有如释负重的神情。
  对,是如释负重。
  他只看了一眼,便移开了目光,否则,只怕有挫败感。
  这天恰逢向启来找他,向启碰上一个棘手的案子,他初入警界,亟需证明自己的能力,而他有能力帮他。
  深秋的季节,校道两侧的梧桐叶郁郁金黄,风一过,树叶唰唰往下落,皮鞋碾过枝叶层,发出“嘎吱”的声声脆响。
  顾笙歌坐在树底下,拿着手机不知道在跟谁打电话。
  少女清美的脸庞沐浴在树影婆娑中,说不清的赏心悦目。
  “阿瑾,你有没有在听我说话?”向启抬手在他眼前晃了晃。
  他做了个噤声的手势,向启狐疑地顺着他的目光望去,也看到树底下的她。
  笙歌并不知道有人已经注意到她,兀自煲着电话粥,声音愉悦。
  “微微,我跟你说,今天终于上完那个冷面教授的最后一节课了,太无聊了。”
  无聊?他扯了扯嘴角,还是第一次听到这种形容。
  “帅能当饭吃嘛?要不是选不到其他课程,我才不选《犯罪心理学》呢,我跟你说哦,课程变~态,讲师更变~态……”
  “唉唉,我不跟你说了哈,阿年快下课了,我就不相信今天堵不到他……”
  少女挂了电话,急急忙忙卷起书包跑了,向启抬肘撞了撞他的胳膊,笑容暧‘昧:“呦,这是谁?”
  他敛了敛眉,不打算多谈:“学生。”
  “我记得你教的课程就是《犯罪心理学》,莫非她口里的变态老师是你?”见他不否认,向启眼睛一亮:“她叫什么名字?”
  “顾笙歌。”
  “姓顾?”他垂眸沉思了会,忽然一拍脑门:“我知道这个名字,十四岁考入青大的天少少女,顾氏的掌上明珠。”
  天才少女?原来她还有这样大的一个来头。
  他眯了眯眸:“你看她符不符合老爷子的要求?”
  向启先是一愣,随后震惊不已:“若是我没记错的话,她才十九岁,你有恋童癖吗?”
  “她只是适合。”他回答。
  适合而已,无关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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