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橘子汽水-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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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了晚自习她收拾了东西出门,看到苏子扬站在走廊上等她,风把他的衣角吹起来,他低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葛菲走过去,他从她手上拎过书包,摸了摸书包侧面,问她,“眼镜呢?”
葛菲进去取眼镜,出来的时候苏子扬还是刚刚的动作,只是手上挂了一个书包,他还是少年的样子,面容仔细看了还有些孩子气。
路灯将行人的影子拉的老长,学校送走了高三生,高一的也已经放假,空荡荡的校园里只余这一栋教学楼亮着。
前段时间欧洲杯落下帷幕,葛菲知道西班牙大胜意大利夺冠,班里还有很多女生成了托雷斯的球迷,她知道苏子扬喜欢意大利,不知道意大利输球他什么感受。
两人去车棚取车,车管大叔正靠在凉椅上听收音机,小猫慵懒地趴在他肩膀上,看见有人过来头也不抬。
苏子扬推了车过来,风有些大,他把车停在靠在一边,拿了搭在车头的外套,套在葛菲身上,又把衣服拢紧了,抱了抱葛菲,扣子扣到脖子下面,拍了拍她的头。
上衣把葛菲包的严实,下摆包住了她的屁股,她坐在后座上,苏子扬扭过头看她,“冷不冷?”
葛菲摇摇头,把苏子扬的短袖下摆抓住。
他骑车很慢,风还是吹,葛菲干脆抱住了他,这样衣服下摆不会被吹起来,他也就不会冷了。
校门口的布告栏上是附中今年的高考成绩,理科状元笑容在灯光下格外灿烂。
她的手圈在苏子扬腰上,拽着他衣服,红灯亮,苏子扬刹车,双脚撑在地上。
十字路口站了一个女人,她留着大波浪头发,化精致的妆,盯着两个人发呆。
苏子扬转过头看葛菲,“你猜她在想什么?”
葛菲盯着他。
“我猜她在羡慕我们。”
他笑了笑,扭过头,脚在地上蹬了一下借力,自行车如一道光没入黑夜。
高三的生活平淡紧张且乏味,试卷铺满桌子,几乎每个人的眼圈下都是青黑色。
班里有两三个要出国的已经收拾了东西回家学习,还有在外上补习班请家教的不上晚自习,空下的座位上成了隔壁两邻堆放书本试卷的地方。
教室里新安装了空调,赶在八月末的燥热前,给这个夏天降温。
那天赵晴偶然说起陈玉珊去了加州,转头看见葛菲立刻闭了嘴,葛菲把从小后门买的本子塞进桌斗,觉得要不是赵晴提起,自己差点儿忘了这个人。
全省第一次统一的模拟考很快来临,到了十月份,A市却还是闷热无比。
考试前一天,舟舟打电话来,哭得伤心,像是找了个没人的地方,跟葛菲说:“姐,奶奶去世了。”
葛菲没反应过来,她又问了一遍,舟舟说奶奶昨天摔了一跤,今天人就没了。
葛菲没想到奶奶先爷爷一步去了,她小时候跟爷爷奶奶住,奶奶总是喜欢念叨,念叨爷爷念叨爸爸,有时候连养的狗都念叨。爷爷生病后奶奶念叨自己,念叨自己身体最好没让丈夫儿子分了福气。
舟舟说完又后怕,说是家里人怕影响葛菲考试,瞒着她。
葛菲挂了电话,从卧室出去,客厅没人,姥姥已经睡下了。她倒了杯凉开水,端到阳台,看见李凡站在阳台抽烟。
李凡看她过来把烟掐了,问她:“明天考试,还不睡?”
“我睡不着,”葛菲说,“我奶奶死了。”
她说完眼泪就不受控制往下流,李凡从客厅拿纸巾进来递给她。
葛菲喝了一口水,李凡说:“妹。”
葛菲转头看他。
“老人都是要死的,所以要珍惜活着的时光。”
葛菲破涕为笑,“你说话像个老大人。”
李凡拉条板凳过来,跟葛菲坐在阳台上。
葛菲低头用手指甲在地板上乱抠,李凡突然说:“我觉得苏子扬挺好的。”
葛菲抬头,暗道他话题转的生硬。
他继续道:“你看他有爸妈跟没有有区别吗?我记得陈玉珊以前说过,有次初中开家长会,连他们班最皮的,父母都不管他学习的人的家长都去了,全班就只有苏子扬的座位是空的。”
他扭过头朝葛菲笑笑,“你记得那次咱们四个去看烟花,他跟我说什么吗?”
“他说,葛菲没爸爸,以后咱们两个就是世界上对她最好的男人。”
葛菲盯着李凡,窗外的星星很亮,她抬头看了一眼,又低下头。
李凡突然笑了,“我当时觉得他特中二,说那话跟小孩子过家家做保证一样,前段时间还老跟我发短信,问你回家心情怎么样……”
“那你怎么没跟我说?”葛菲打断他。
“我是那种会出卖哥们的人吗?”
葛菲咬了一下大拇指关节,“其实他妈挺关心他的,他妈妈找我谈话了,说想送他出国。”
“那你想让他出去吗?”
葛菲摇头,人生能有多少个四年,弹指一挥间她已经步入高三,身体永远硬朗的奶奶也抵不过岁月。
她坐在地上,下巴搭在膝盖上,“但是我怕他以后后悔,怕他因此讨厌我。”
她趴在膝盖上,过了一会儿,突然放声哭起来。
李凡问她,“怎么了?”
葛菲将头埋下去,闷声道:“我想奶奶了。”
第二天考试的时候葛菲顶着双兔子眼睛,题目答得昏昏沉沉。中午的时候难得跟苏子扬一起吃饭,苏子扬什么也没问,话也少,只不断给她夹肉,让她多吃点。
等终于熬过两天的考试,她妈妈的电话也来了,让她回一趟老家,奶奶下葬。
入殓那天下了大雨,奶奶临死之前只希望自己不要被火化,坚持土葬,起灵的时候葛菲跟孝子贤孙站在一起,眼泪像决堤一般泄出来。
赵雅莉在一旁跟她说话,“这都是你成长必须经历的。”
院里是四台的唢呐,彩条布遮盖下的地依旧泥泞,葛菲进小屋去,爷爷给她冲了一包藕粉,让她别太伤心。
。
模考成绩出来,葛菲在全省排到了三千多名。隔壁班的一个女生考了七百一十三,是全省第一,高远也进了全省前十五。
赵晴的成绩不高,按照往年的排名勉强能上一本线,她在外面报了一个班,晚自习只剩下葛菲一个人。
葛菲化学成绩不好,尤其那道选做的大题,有时候一分都拿不到。
“你看看物构,”苏子扬在赵晴的座位上坐下,塞给葛菲一个果冻,“物构其实比有机好得分。”
“但是有机如果推出来可以得满分,物构很难得满分。”葛菲把果冻塞到嘴里。
苏子扬:“……”
葛菲看了他一眼,说:“我看看。”
苏子扬犹豫了一下,问她,“那天我妈找你了?”
葛菲翻书的手猛的停下,扭过头说:“李凡告诉你的?”
“不是,”苏子扬伸手把她头发撩到耳朵后面,“我猜的。”
他顿了一下,说:“我有自己的主意。”
葛菲脱口而出,“可是你以后会后悔的。”
他笑了一下,“我只能管到现在的自己。”
作者有话要说: 更新了,今天提前更,晚上八点全运会开幕式。
那个……说件事情,文章本来设定了一个很大的障碍,但是随着剧情发展人物立体化我觉得比较适合细水长流温馨一些,所以决定把那个波折删掉,所以楔子也要删了orz 不想让他们俩再经历什么挫折了TAT
☆、43
这已经是杨明新不知第几次跟苏子扬坐在一起谈出国的事情。
在她印象中; 儿子一直是个有自己想法但也很服从安排的孩子,小时候送他去幼儿园,别的小朋友躲在父母怀里哭,苏子扬乖乖跟她说再见;送他去兴趣班也是按时按点儿去; 考级考证书从来不让她操心;即便是最叛逆的那几年,也是知道分寸; 从来没被请过家长。
“孙老师的孩子你知道吧; 小时候跟你一起去省体踢足球的那个哥哥,他当时在附中的成绩最多上个一般的一本; 但是申请了国外的学校,当时牛津和爱丁堡都给他发offer了,前几天世界大学生辩论赛他也参加了。”
“妈; ”苏子扬打断她,“你上一次说的还是我舅舅一直在张罗我出国的事情; 不想让他白忙活,现在又变成了眼红孙老师孩子。”
“什么是眼红,你这孩子……”杨明新叹了口气,“妈妈这都是为你好啊。”
“那只是你认为的为我好。”
“你不是喜欢足球吗; 去了欧美看球都不会有时差,还可以去现场。”
苏子扬没说话,杨明新继续说:“道理跟你讲了千万遍; 你这样坚持下去以后会后悔的。”
苏子扬说:“以后以后,为什么总要说以后,以后的我会不会后悔不是现在的我能够考虑的; 我只知道我现在听了你的,我现在就会后悔。”
“晨晨!”杨明新把手里拿着的水杯猛地放到茶几上,“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倔了!”
“妈……你不是我,所以你不能理解我,觉得我的想法幼稚,你站在一个过来人的角度教育我,引导我,但是每个人都是有自己想法的,哪怕是一个三岁小孩的想法,你不理解,你也得尊重他,”苏子扬说,“我保证好好学习,我想留在A市,姥姥在,你跟爸爸都在这儿,我的……我的朋友们也都在这儿,这就是现在我想要的,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说。”
杨明新端着杯子,好久不说话,过了好久突然笑了,“是因为那个叫葛菲的小姑娘?”
“不是。”苏子扬矢口否认。
“妈妈跟她谈过一次话,她看起来年龄比你还小,你们现在都小,你以后还会遇到很多人,你怎么能确定以后你们会一直在一起?”
“我会一直喜欢她。”
杨明新笑了,“你说什么?”
苏子扬看了她一眼,“我说我会一直喜欢她。”
“你拿什么保证,你刚还说以后的你不在你的掌控之中,你只能保证现在的你喜欢她,你还有几十年的日子,拿什么说一直,开口就说一直喜欢,兴许过上一两年就忘了。”
苏子扬低着头。他想,现在他就是觉得会一直喜欢她,他只是实话实说。
杨明新叹了口气,“你爱怎么样就怎么样吧。”
。
苏子扬下楼推自行车,门口的大爷拎着一大袋子菜开进户门,他停了车去帮大爷开门,大爷连忙说谢谢,接过手里的菜道:“小伙子中大奖了,笑得这么开心!”
“是啊!中大奖了!”他帮大爷把菜拎进电梯,跟大爷挥手说再见。
他骑车出小区门,穿行在傍晚的城市,夜微微黑,市图书馆门口有两个人抱着吉他唱歌,唱许巍的《星空》,一堆人围在旁边听,偶尔有人给箱子里扔一两块钱,苏子扬把车停下,弯下腰扔了张一百块钱进去,弹吉他的年轻人停下拨动琴弦的手,问他:“同学,想听什么歌?”
苏子扬愣住,随即笑着问道:“能弹一首许巍的《难忘的一天》吗?”
年轻人点头。
“阳光正温暖,一直照进我心里……”苏子扬跟着唱,骑车走远。
他骑得气喘吁吁,绕了一圈又绕回来,弹唱的歌又换了一首。他把车停在图书馆门口,进去后在教材辅导区转了一圈,买了一本《赢在高考》和两本《五三》,走到一楼的时候看到有书正在促销,工作人员带着扩音器说:“各类儿童读物统统五折。”
苏子扬从人群中将头探进去,一眼看到一本《格林童话》。
他拿起那本童话,工作人员喊道:“哎!那本不打折!”
“没关系!”他扭过头笑着说。
苏子扬结账出门,将装书的袋子挂在车头,跨上车,骑了几米,又停在报刊亭买了两个冰棍,将冰棍塞进装书的袋子,这才一蹬脚蹬,上路。
他将车停在葛菲楼下,从袋子里拿出冰棍,初冬的天气渐冷,冰棍却化了不少,他拆了冰棍包装将冰棍叼在嘴里,掏出手机给葛菲打电话。
电话响了几声被挂断了,很快,葛菲的短信发过来:我妈在,怎么了?
苏子扬打了一行字,又很快删掉,重新编辑给葛菲发过去短信:给你买了书,放门卫这儿,你一会儿下来取一下,记得戴围巾。
他把车停到门卫代收的地方,借了根笔,在书上龙飞凤舞写了几个字,门卫问他:“给同学送书?”
“唔。”他把冰棍棒从嘴里拿出来,扔到了一旁的垃圾箱,把书跟冰棍重新装进袋子里递给门卫,“谢谢。”
。
葛菲收到苏子扬的短信就立刻给赵雅莉说要下楼,赵雅莉问她下楼干什么,葛菲道:“王奕然给我送了书过来,放楼下门卫那儿了。”
“怎么不上来?”
“她说还有事。”
“行吧,你取了快点儿上来。”
葛菲噔噔噔快步下楼,想着苏子扬可能还没走远,走到楼口想起来忘戴围巾,脖子冷飕飕的,缩了缩脖子,又往大门口跑。
“这是书,里面好像还有个冰棍。”
“谢谢大叔。”葛菲从门卫手中接过袋子。
“就这几步路,你同学都不等一下,不过这天气,还吃冰棍?”
葛菲从袋子里把冰棍拿出来,已经是软趴趴的,她又说了声谢谢,转身往里走。
她把冰棍袋解开,边走边吃,借着路灯看到袋子里面装了一本《五三》和一本小说。
她眯着眼睛,靠在路灯上,边吃冰棍边把书拿出来,看见居然是一本《格林童话》,忍不住弯了弯嘴角。
赵雅莉看见葛菲拎着袋子进来,问她什么书,葛菲道:“五三。”
赵雅莉皱眉,“不是买了几本吗?”
“这个是英语的,我之前没买。”
“你上学去记得把买书钱给同学还了。”
“嗯。”
葛菲拎了袋子进屋,她把书拿出来放到桌上,开台灯,灯光是暖黄色的,她翻开《格林童话》,只见第一页苏子扬用他那潇洒的字体写道:我不去美国了!
窗外一轮圆月,葛菲站在窗口,偷偷给苏子扬打电话。
“你下午骑自行车过来的?”
“嗯,我能说话吗?”
“我妈已经睡了,可以小声说……骑自行车不冷吗?”
“还行,我穿的多,冰棍化了吗?”
“没有。”葛菲用手扣窗子边露出来的密封条,过了一会,问道:“你妈妈答应了?”
“嗯,所以我现在要好好学习,”苏子扬笑道,“以后下晚自习一起去自习室吧,听说自习室晚上十点四十才关门。”
“可是座位很难占……”
苏子扬两百块钱从高一学生那儿买了两个座位,周日晚自习一下就跟葛菲过去了,自习室里大多是高三的学生,葛菲只知道那两个座位是苏子扬从高一学生那要过来的,坐下学习的时候还问他要不要请那学生吃顿饭。
苏子扬把葛菲的围巾搭在椅背上,说:“没事。”
事实上那两个人自愿把座位让给他,但因为对方是女生,苏子扬又不想欠人人情,还是做了最简单的金钱交易,座位在最后一排,自由,清静,他拿了几套物理的模拟卷出来做,葛菲问他,“你英语单词背得怎么样了?”
“我都不出国了。”
“高考不考英语吗?”葛菲斜睨了他一眼,从书包里拿出五十块钱,“这个是买书的钱。”
苏子扬没说什么,把钱接过来塞裤兜里,看着她,突然说:“你亲我一下。”
葛菲:“?”
自习室人还不多,只有桌上摆满了书,葛菲还在发愣,苏子扬已经凑过来,在她的脸上亲了一下,心满意足地坐回去,笑了笑,“学习学习。”
两个人做题看书,不知不觉教室里人已经走光,葛菲抬起头,把笔帽盖上,眯着眼睛看了看黑板上方的表,转过头道:“我们走吧。”
苏子扬把正在做的那道题写完,抬起头来盯着葛菲看。
看了一会儿,葛菲脖子跟脸就开始发烫,她小声说:“看什么?”
“看你好看。”
苏子扬说完倾身过来,抱住葛菲,低头吻她,葛菲扭头避开,说:“有人。”
“没有人,大家都走了。”苏子扬低声跟她说话,把她所有的顾虑都吻下去,他的气息有些紊乱,两个人很久没有这么亲密的接触,他仿佛能听到两个人胸膛跳动的声音。
自习室里很安静,几乎能听到唾液交换的声音,他忍不住舔了舔葛菲的脖子,听见她嘤咛出声。
“别吸那块……”葛菲身子乱扭,一不小心就碰到了不能描述的地方,她往后躲了躲,“怕有印。”
苏子扬看着她笑了笑,把围巾拿过来给她围好,在她的额头上吻了吻,“骑车冷,我们走回去吧。”
☆、44
高三上学期最后一次考试全市统考; 距离高考只剩不到半年的时间,成绩已经不仅仅是学习上的比拼,更大程度还有生理和心理上的博弈。
自从姥姥来给葛菲做饭后,她早饭定时定点吃; 老人不让她晚上睡太晚,像许多高三生熬夜到凌晨的情况也是鲜少。
早上苏子扬绕路骑车到葛菲小区门口等她; 葛菲跟李凡一块走出来; 手上还拿着一盒纯牛奶。今年的雪来得格外迟,路边的树都秃了也不见一丁点儿雪珠子; 李凡穿着运动衣跟苏子扬打了个招呼,去路对面的车站等车。葛菲把手上的牛奶递给苏子扬,“热的。”
“你喝了吗?”
葛菲点头; “这个是李凡的,他不喝纯牛奶。”
苏子扬笑笑; “你先拿着暖手,到学校再给我。”
葛菲戴上口罩,说话闷声闷气,“姜老师说下学期开学各大院校会有自主招生; 我想报A大。”
苏子扬在前面慢悠悠地蹬车,“你把牛奶塞衣服兜里,抱着我; 前面十字路口要拐弯。”
葛菲一手拿着牛奶一手塞到苏子扬的羽绒服口袋里,想了想,另一只手也塞到他口袋里; 牛奶的热气透过衣服布料传进去,苏子扬的小腹都暖和起来。
“你没戴口罩,别说话,进了风回头咳嗽。”葛菲说。
苏子扬便不说话了。
两个人进教室,讲台上方钟表的指针还不到七点,教室里已经坐满了人。葛菲照例从后门进去,王奕然正用手堵着耳朵背古诗词,看见他俩一起进来笑着挑了挑眉,继续埋头看书。
过了一会儿姜老师进来,把统考的座位表贴在了黑板旁边的布告栏,拍了拍手示意大家安静。
教室里的读书声逐渐变小直至消失,姜老师清了清嗓子,“这回考试的题目难度和监考严格程度都是向高考看齐的,不要跟逛菜市场似的随便考考想着不是最后上战场,到时候成绩出来你们心里也有个底,明年开春的自主招生和保送名额学校也会看这次成绩给推荐,大家一定要重视,好了你们继续早读吧。”
姜老师转身出门,教室里却因为她的一席话炸开了锅。
“不是说保送的话是看一学期成绩加权吗?”
“有什么区别,咱们学校只有六个保送到清北的名额。”
“今年好像就算保送了也不一定,只是降分录取。”
“咱们学校往年给A大自主招生好像有二十个,是说这回如果考得好的话可以跳过那个流程 ,到时候随便挑专业,本硕连读吗?”
“什么?”葛菲问赵晴,“A大的自主招生可以随便挑专业?”
“前提必须到时候够提档线,而且第一志愿报A大,现在不是有教改班什么的吗,就是本硕连读直接保研,”赵晴看了她一眼,“你想考A大?”
葛菲不置可否。
考试前一天,突然开始下雪,鹅毛一样的雪花扑簌簌下来,只一节课的时间,就将整个附中变成了雪白。楼下小空地上是高一高二的学生打雪仗堆雪人,笑得无忧无虑,高三的整栋楼却只有翻书和在教室里活动的声响。
走廊上有几个男生踢易拉罐,葛菲出去上厕所,差点儿被误伤,孙峻涛忙说抱歉,还瞅了一眼教室,说:“苏子扬看书呢?”
她走进教室,王奕然的同桌不在,索性坐在了王奕然旁边。苏子扬转过头来跟王奕然讨论问题,一扭过头看见是葛菲,跟她说话,“我在三楼考试,到时候考完试在楼口等你。”
王奕然拿了本书捂脸,“你们两个要干什么要说什么不用管我。”
葛菲笑着把书从她的脸上拿下来,王奕然把书放到桌上,看了一眼外面的天,“菲菲,你晚上别回去了吧,我们宿舍的孙佳萌晚上不回去,我一会儿给她说一声,晚上你睡我床,我睡她铺。”
“明天早上肯定特别冷,车也难坐,”苏子扬也往外看了一眼,“等考完试再回去,你给姥姥说一声?”
“行。”
。
晚上葛菲躺在床上,宿舍的充电小台灯还亮着,是肖婷在看书,王奕然跟她头对头,两个人小声说话。过了一会儿,肖婷关掉小台灯,窸窸窣窣上床,葛菲也把眼睛合上了。
到了半夜,小腹一阵绞痛将葛菲生生疼醒来,她感觉腰酸,腿也困,整个人像是被放在绞刑架上。她艰难爬起来,又尽可能小声地下床,进了卫生间,发现并没有来大姨妈,她在厕所蹲了一会儿,腹痛却丝毫没有消失,窗外的天还是黑的,寂静的夜里甚至能听见王奕然和肖婷的呼吸声。
她站起来洗了把脸,惊觉自己头上出了一堆冷汗,又悄悄爬上床,躺下后那种绞痛感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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