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尘颠倒-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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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紧紧的抱着怀里的书，我很激动。因为从来没有人肯圆我这个上学的梦，可我怎么也没有想过，能圆我上学梦的人，竟然是一直都被排斥着讨厌着的童少天。

　　　　感激的笑了，十年来，第一次这样真正的开心，哪怕第一次登台赚到了客人的打赏，我也没有这样激动过。

　　　　站在楼下目送着童少天开车离去，我很珍惜的看着怀里的书又笑了。

　　　　在我转过身去走进公寓前有人喊住了我，语气冷漠的问：“和童少天在一起，你好像很开心？”

　　　　开心会令人忘却很多不开心的事情，我的心被能上学读书这件事情占得慢慢的，从未想过，好不容易埋在心里的人会再次出现，提醒着他是我心头的痛，提示着他曾经对我所做的一切。

　　　　我背对着他站了好久，都不敢转过头去看他。

　　　　身后传来了脚步声，一点点的接近我，双手掐住了我的双肩，用力的强迫我转过身去。

　　　　那一瞬间传来了酒气扑鼻，顾长风涨红着脸，喘着粗气瞪着我。

　　　　突然，猛地抱住了我，夺下我怀里的书丢到一旁，把我推到墙边，按住动弹不得。

　　　　粗暴，强势，像是在和我宣示着他的占有权。

　　　　不管我怎么推，怎么躲都逃不开他的。好久，我也不知道有多久，我沦陷了，然后我哭了。

　　　　真正的哭了，很没有用的流着眼泪，蹲下了身抱着双膝把头埋在膝间，就像当年那样无助。

　　　　顾长风没有再强迫我，也缓缓的蹲下身，手硬生生的抬起头的下巴，逼着我和他对视。瞧着我冷笑道：“我还以为你的是冷血无情的女人，没有情没有爱更没有眼泪。原来，你也会哭，很好。”

　　　　“顾总，您喝多了……”他越是这样我就越难过，可却说不出别的话来。

　　　　“我知道我在做什么，我清醒得很。”顾长风白皙的手指截断了我留下来的泪水，看着指尖晶莹的水珠扬起嘴角说：“我最讨厌女人哭了，可是看到你的这些眼泪在因我流下来之后，我才发现眼泪也可以这样的美丽。沈琦，你告诉我，我该拿你怎么办？”

　42　仇人

　　　　我只是呆呆的望着他，不知该如何回答。

　　　　他会出现在这里，用他特有的方式来服软，这是从前不曾对任何女人做过的。

　　　　可是，对我做了。

　　　　我不想伤他的心，甚至有种冲动想要扑到他怀里抱着他，对他说我投降了，我想要跟着你！

　　　　但若做了，我就会很鄙视自己。

　　　　仅有的理智和可怜的尊严操控了那冲动欲念，就那样不忍的望着他，选择沉默。

　　　　忽然抵在下颚的手慢慢的掐住了我的脖子，一点点的用力把我从地上提了起来，他的眼中充满了恼怒和决绝。

　　　　我呼吸困难，意识告诉我他会杀了我，我知道，就算我挣扎也不会有用的。所以我没有反抗也挣扎，只是忍着难受紧锁眉头。

　　　　这和上一次在酒店里不同，那次是威胁，而这次是狠决。

　　　　眼中的伤感慢慢的淡出了他的黑眸，冷漠侵袭了他的整个黑瞳，就像无底洞一样深邃。

　　　　“这就是你给我的回答？你宁愿做童少天的情妇，也不愿意留在我身边，做我的女人？”他的声音没有丝毫的温度，冷寒的语气就像一把锋利的刀，戳在了我的心口。

　　　　我艰难的呼吸着，张了张口笑了，“小姐被人看不起，至少还有回头的余地。顾、顾总认为，小三是什么？没有地位的、第三者，是没有尊严的家庭破坏者。我已经被人所不耻了，我不想最后连抬起头做人的机会、都没有。”

　　　　顾长风紧锁着眉头盯着我，手劲不减，却没有再用力，就那么提着我，听我把话说完。

　　　　忽然，手松开了，我因为悬空着，没有支点摔倒了地上。

　　　　新鲜的空气灌入了肺部，大口大口的呼吸着，不断地咳喘着，同时苦笑自己好像有逃过了一劫。

　　　　我坐在地上看到顾长风的手慢慢的攥了起来，冷哼了一声的说：“我还是那句话，一个月的时间，一个月后给我答案。”

　　　　说完冷漠的转过身去，走向不远处停着的一辆黑的不知名的跑车。坐上去打开了窗户，在车子开动之后，他的视线一直都在我身上，直到背对着我开出了小区，车窗才缓缓的关上了。

　　　　我无助的坐在地上呆了很久，才爬起来把那些散落在地上的书捡起来，落寞的回到了公寓里。

　　　　一个月，又是一个月。我住院已经快一个月了，他不是该订婚了吗？为什么又说一个月的时间？

　　　　难道，顾长风为了迁就我把订婚的时间往后拖延了？

　　　　这个想法在出现之后就被我否了，我发觉我还真的把自己当回事了，就算顾长风真对我，他也不会为了我得罪他未来的老丈人林叶祥的。

　　　　可我想不通，看了眼茶几上的电话，播着阿佳的号码，按到了一半犹豫的放下了。

　　　　打过去不知道阿佳会不会听不到？

　　　　万一接电话的是凯哥，我又该怎么应答？

　　　　本来想着回来好好地看书，结果发生了这样的事情，啥也看不下去了。

　　　　一晚上彻夜难眠，天快亮了我才渐渐的睡去。可哪怕睡着了也还都是顾长风的样子，还要被一群曾经迷恋他的女人指着鼻子骂不识好歹。

　　　　眼看着要被一群女人的口水淹死了，一个电话解救了我，把我从噩梦中拯救了出来。

　　　　当我穿戴整齐的来到楼下，正好看到童少天带着太阳镜仰望天空，清晨的阳光零落的撒在他身上，给他帅哥的形象加分不少。

　　　　看到我出来顶着对熊猫眼来见他，乐呵呵的走过来打趣我，“你这是看书累的，还是因为有人找上门来，又陷进去了？”

　　　　我错愕的抬起头，发觉他在笑，而且没有半分生气或者妒忌。傻兮兮的问：“你都知道了，干嘛还这样问我？”

　　　　“知道归知道，问还是要问的。不过他不来我反倒该没法安生了。”童少天打了个哈欠上了车，扔给了我一瓶提神的饮料，见我困惑很有成就感的笑了。“我就喜欢这呆萌的样子，好玩。”

　　　　就直说喜欢耍我得了！我有些不爽的撇过头去，不再理他，“他应该不会再来烦我了，昨天险些掐死我。”

　　　　“可是最终还是没有舍得不是吗？不然也不会为了你推迟了订婚的时间。”他又漫不经心的回答了我的疑惑，不，这次应该是故意的。

　　　　像他们这样的人，很轻易的就能掌控对方的举动，童少天这样关注顾长风不可能不知道。这样对我说，难道是想试探我吗？

　　　　“您还真的看得起我，就算顾长风对我有兴趣，也不会胡闹到这个地步的。”我心里清楚，自然也就这样说了。

　　　　童少天竟然出奇的点了个赞给我，“聪明，冷静，够清醒，判断力也不错，可惜了没能好好地上学，不然是把管理的好手。”

　　　　我翻了个白眼，懒得理他。

　　　　“你猜对了，切确的说不是顾长风，而是他老子决定的。不过，这却是顾长风想要的结果。这次的订婚宴，顾家的那位常年扎根海外的顾先生也会来参加。听说会宴请各方名流，大办一场，给我们童家施压。”我不说话童少天也不再打哑谜。

　　　　顾伦也参加！细想，情理之中，儿子订婚，老子怎么可能不出席？

　　　　听说他也参加我就犯怵。我虽然只见了他一面，只说了几句话，然后我就有种这辈子都不要再接触这个人的想法了。

　　　　那天我被带到了那间别墅，先见到了阿佳，还不等我们说上两句话，阿佳就被带下去了。

　　　　顾伦的意思是没有见阿佳的必要，只见我一个。

　　　　他坐在民国风情的书房里，房间的大屏幕上滚放着放着我和所有客人的资料，我进去看到那些险些吓趴下。

　　　　不过还是咬着牙站在了他的面前，他我根本就看不出多大年龄，不过只是淡淡的瞥一眼他的样貌我就已经知道他是谁了。

　　　　气势远比顾长风的要强大，进去之后我连大气都不敢喘。

　　　　“沈琦，看来你猜到了我为何找你来了？”他也没有自我介绍，直接开门见山。

　　　　“是。”

　　　　“长风的秘密还从来没有被一个外人知晓过，连凯他们母子我也是观察了很久才留下了他们，因为他们对长风有用。而你，你说我该怎么处理你”

　　　　“您会杀了我。”知道他是谁的那一刻我就已经不抱希望了。

　　　　他站起身走向我，笑了一声，在我面前停留的细看了眼我，说：“很识趣，很懂事。但可惜，你配不上他。我给你两条路选择，一个是成为照顾长风的女人，另一个是离开他别再回来，你选择哪个？”

　　　　我选择了后者，而这后者活下来却是这样的艰难，顾伦之所以当时那么轻松的放过我，就是想要一点点的把我逼上绝路，然后自我了结。

　　　　为什么婶婶会出现？应该也是他的杰作！

　　　　答应过他不会再和顾长风牵扯不清，可如今，该怎么办？

　　　　不知何时，车子停了下来。

　　　　我回过神望着童少天，“您怎么停下了？”

　　　　“你在害怕？我看到你脸都变了，是不是顾伦曾经对你做过什么？”童少天有些担忧的凝视着我，一向放荡不羁的他，脸上会出现这样的表情还真是少见。

　　　　抛开心里的压力，摇头对他笑了，“没有，只是想到了一些不开心的事情。走。”

　　　　走一步算一步，顾长风也不是我招惹来的，我也没想过要招惹他，是他对我纠缠不放，难道这次还是我的错吗？

　　　　童少天听说我没事，也没有在细问深究。重新启动了车子，把我带到了白天营业的餐厅盛宴。

　　　　一进门，经理就小跑着迎了过来，“童少！我接到了何总的电话，一切已经安排好了。”

　　　　“安排就安排呗，我不过就是赛来个实习的服务员吗？不过老李，我丑话说在前面，别欺负了就行，其余的该怎么使唤就怎么使唤。还有，我不想听到风言风语。”童少天带着我避开人多的地方，乘着专用的电梯来到了经理的办公室。一坐下就直接撩狠话。

　　　　李经理一个劲的点头，硬撑着。同时又是探究的目光，锁定在了我的身上。

　　　　童少天有些看不上这个有些势利眼的经理，趁他不注意，恨得磨牙。不耐烦的说：“安排好了就今天开工，别废话。”

　　　　经理点头哈腰的来到一旁的柜子前，取出了一套崭新的制服递给了我，献媚的笑着说：“这位小姐怎么称呼？”

　　　　我很谦卑的接过来，可不敢像童少天那样不把他放在眼里，礼貌的说：“我姓沈，您叫我沈琦就行了。”

　　　　“沈琦，这名字好记也好听。你去餐饮部前台工作，安排你的事台记账，电脑可会？”态度和善，不过不得不说是个管理的好手，认真起来的态度真的很有气势。

　　　　我迟疑了一下，诚实的回答：“电脑我会，记账方面不太熟悉，您能给我两天时间适应吗？”

　　　　“这个自然。”经理脸稍有些变化，随即圆滑的同意了。

　　　　我想若是换成别人来，估计早就被骂得狗血淋头了。瞧了眼坐在椅子上自鸣得意的童少天，我忍不住笑了。

　　　　陪同童少天从楼上下来，李经理也跟着根本没有办法说别的，才走出电梯，迎面走过来一拨人。

　　　　为首的男人就是那天我在圣豪娱乐城见到的那个暴发户，他见到童少天立即迎上来打招呼，童少天自然也爽快的和他寒暄。

　　　　看着他们这样我从旁冷眼的瞧着，真的很想冲上去杀了那个胖子。但是我不能冲动，我要一点点的毁了眼前的这个男人。

　43　志同道合的人

　　　　那胖子还有应酬，原本是想拉着童少天一起的，却被童少天婉言拒绝了。

　　　　看着他们一行人走进了电梯，选的是三楼。

　　　　三楼一般都是豪华间，我在圣豪呆了半个月，那里的装修设计和这里的差不多，所以我猜这里的三楼也应是如此。

　　　　“你怎么了，在看什么？”童少天用手在我面前晃了晃，看了眼我又看了眼紧闭的电梯门。

　　　　“没什么？只是觉得那个胖子有些眼熟，好像以前在盛世见过他。”我漫不经心的笑了一下，敷衍的说。

　　　　我是见过他，但不是在盛世，而是十年前那个悲惨的上午。

　　　　“你说程坤？”童少天扭过头去看了眼，想了半天不确定的说：“他也就是一方的土财主，手还没有伸那么长！不过也有可能是出去玩的时候去过，他点过你？”

　　　　程坤？我笑了，原来他叫这个名字！暗暗地记下。

　　　　回过神看到童少天别扭的眼神，有些微愣。没想到他竟然认真的想了，还信以为真的询问我。

　　　　我摇头，撒谎不脸红的对他说：“没有，我对他也印象不深，再说我那时还默默无闻，若真是他去玩，也应该是程娜作陪的。”

　　　　“那就好。”童少天听完笑了，有些如释重负。

　　　　“什么意思？”这笑容让我有些费解，看不明白。

　　　　“我是说他最好没碰过你，不然我就废了他。”伸手狠狠地攥住了拳头，信誓旦旦的样子。

　　　　我看着他的样子忍俊不禁的笑出声来，引起了电灯泡李经理的注意，他看我的眼神有些呆直。这样目光很完美的展现了一个男人的心底的欲望，让我觉得有些刺眼。

　　　　立刻退去了笑意，不自在的低下了头。

　　　　好在有童少天在，一个眼神秒杀，电灯泡终于知道自己的使命是什么，乖乖的退了下去。

　　　　“难怪古代有金屋藏娇，美人放在外面果然危险，你以后还是不要笑，想笑也要矜持点，不然太显眼了。对了，尤其是那个李毛子和楼上的程胖子，这两个混蛋都给我板着脸面对他们听到没。”打量着我，眼中闪过了男人的占有欲。

　　　　这样的眼神我已经见过很多了，没想到有一天也在放荡不羁的童少天眼中见到，让我有些心慌。

　　　　也只是心慌，没有了最初的那种心跳，淡定的望着他，我听话的点了头安抚他，“您放心，我只是来实习的，不是来招惹是非的。”

　　　　他真的担心过头了，那个程胖子，我怎么会对他笑？当我真的对他笑的时候，就是我把他送去地狱的时候。

　　　　我的回答终于把童少天哄乐呵了，他临走前我求了他一件事情，就是给我换岗，我不要去收钱而是要去做端盘的活计。

　　　　只有来回走我才能有机会接近那个人搜集证据，坐以待毙什么都得不到。

　　　　“为什么？收费相对轻松些不是吗？你的病才好，这不是没事找罪受吗？”童少天看着我的目光有些疑惑，盯着我看了半天没有看出什么。

　　　　我的回答很简单，不想那么无聊。

　　　　我的平静成功的欺骗了童少天，他最后妥协了，只对我说注意点身体，毕竟等通过考试我还要读夜校。

　　　　我听话的应承着，心里有些小小的感动，不管出于什么，被关心的感觉真好。

　　　　送走了他，李经理很痛快的把我交给了端盘子的领班，开始了一天的工作。

　　　　有了在娱乐城的经历，在这里做起来相对的得心应手了。

　　　　领班并不知道我和童少天的关系，对我这新人相对严厉，不过她人很好，只是工作上比较认真负责。

　　　　我喜欢和这样的人相处，实打实的，不用虚伪不做作。

　　　　开始的时候指点了一些我做的不好的地方，不过在我熟悉的记住了之后，领班也就让我自己放手去做了。

　　　　今天和我一起开工的还有个叫罗夕颜的女孩子，可能是刚刚踏入社会的关系，脸上的稚嫩还没有退去。才十八岁，比我还小。

　　　　不过也是个干活的好手，是个很有灵气的姑娘。

　　　　我们两个是这里面最小的，年龄相仿，所以很合得来。

　　　　邻班安姐让我们组伴工作，正好两人一组也不用那么累了。

　　　　大概是刚刚出院身体还有些许，下午的时候有些晕眩，在收拾好了一个包间之后，我偷偷地躲进了卫生间里休息了一下。

　　　　出来后刚好看到罗夕颜端着菜，来到一个包间前停下了脚步。

　　　　我本来想过去帮她，却远远地看着她并没有进去的意思，而是前开了一条门缝看着里面，脸肃杀。

　　　　这样的表情，我隐约的猜到，她似乎和我有着相同的目的，不是为了工资而留下，而是为了别的什么。

　　　　我看到她取出一个注射器，在一瓶酒上扎了个眼，把什么液体滴了进去。然后井然有序的放回去，闭上眼睛再睁开，脸上浮现出平时的稚嫩笑意。

　　　　总之，若不是看到了这些，我真的会以为她只是个单纯的小女孩子，可惜，单纯的背后藏了那么深的心机。

　　　　这让我有种不好的预感，也顾不得头晕立即走了过去。

　　　　不管怎样不能在这里出什么事情，毕竟这里目前是童少天的管辖，他帮了我这么多，出于回报我也不能害他出事。

　　　　她的一支笔掉在了地上，低下头捡起来，我趁机没事人的也走了过去帮她。她也信以为真，让我跟了进去。

　　　　进门看到房间里的客人，默不作声的帮她推着车子上菜。

　　　　车子上的每样东西都放得很有顺序，我一样样的递给她，由她把东西摆上餐桌，同时附加的放好酒水。

　　　　眼看就要到那瓶有问题的酒了，我看了眼相对应的客人，四十出头，笑的很假，一看就是那种奸诈的小人。那笑容让我有些恍惚，总觉得也在什么地方见到过。

　　　　罗夕颜的脚步在那个客人面前停下，礼貌的把菜端到那个人的面前，转过身来取酒水。

　　　　我缓缓地拿起来递给她，却故意因为手滑没有拿住，在交接的时候酒瓶子掉在了地上。

　　　　罗夕颜拧着眉头瞪着我，所有人也都看向我们。

　　　　我立即不好意思和所有的客人道歉，那些人见我们岁数不大，以为欠缺历练，也就没有当回事。而且大家都是有生意要谈的人，没有人会在意一瓶酒。只是不耐烦的让我收拾好了，重新在送来也就是了。

　　　　出来后的罗夕颜有些郁郁寡欢，可能是还没有办法走出事情失败的阴影中。

　　　　瞧她不甘心的样子，这一次不成一定会有第二次，我可没有时间总盯着她。想了一下，还是决定好心的提醒他一下，把她拽到了没有人的地方，直言不讳地问：“你和那个人有仇吗？为什么要这样做？”

　　　　“你，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懂。”她言辞闪烁大声否认。

　　　　可是因为心虚，她根本没有办法好好地掩饰自己的慌张情绪。

　　　　我不得不叹气，毕竟年纪还小，缺少历练。捂住她的嘴，做了个禁声的收拾，从通道探出头来看看两边没有人路过，这才松了口气。

　　　　“你胆子真大，赶在童少天的地盘上袭击他的客人，你真的不要命了！”我压低声音，质问。

　　　　罗夕颜咬着牙关，因为被戳穿心事，气恼的看着他处攥起了拳头，眼睛滴溜的转着，像是在给自己找托词。

　　　　看着她这样子，我觉得还是点醒她，别再蠢下去的好，放轻松的靠在墙上笑道：“你放心，这件事情我会当成没有看到，不会对任何人说，之所以这样做，是不想你犯傻做蠢事，同时也把我的朋友带劲不必要的麻烦。这样的事以后别再做了，这里的监控很多，就算你成功了，也会因为这个人把自己搭进去，犯不着。”

　　　　罗夕颜被我揭穿了真相，恼火的揪着我的衣领把我按在了墙上，大声的质问我：“为什么，为什么你要破坏我的计划？我眼看着就要得手了，杀了那个畜生就能给我爸报仇了，你为什么要跳出来坏我的好事？”

　　　　我没有因为她对我的粗暴而生气，只是有些不忍心的笑了。

　　　　费力的掰开她的手，冷静的质问：“报仇？他死了你父亲能活过来吗？你杀了他，万一被警方查到了，你被抓起来了，可有想过你的母亲吗？她没有了你父亲已经没了精神支柱，难道你还想她因为你出事彻底地崩溃掉吗？”

　　　　“妈妈……”罗夕颜的软肋终于被我胡乱猜测的话给戳中了，松开抓住我衣服的手，慢慢的跪在了地上，无助的哭了出来。

　　　　抱怨着老天的残忍，上面人的贪婪和丑恶的嘴脸。

　　　　我看着她凄惨可怜，却没有主动地上前劝道什么，只是在一旁静静的等着，等着平静下来能够听进我说的话。

　　　　哭声慢慢的变成了抽泣哽咽，我把纸巾递给了她，蹲下身望着她笑了，“听我说，弄死一个人不难，但那只是一时之快，死的只是他，你可有想过为什么他能够有今天？还不是有人撑腰？根源才是最重要的，顺藤摸瓜才能真正的讨回公道，明白了吗？”

　　　　“沈琦，你……”罗夕颜被我的话震撼到了，打量我猜疑着我的身份。

　　　　“我想我们目前的目标是一致的，你要杀的人也是我要报复的人，若你信我，我们可以合伙玩死他们！”

　　　　好巧呢，十年前的肇事司机竟然也还混在这座城市里，能有机会遇见他们，我真是要感谢顾伦呢！

　44　他是认真的

　　　　罗夕颜有些迟疑，我也没有勉强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