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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回年少时光-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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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还记得这个位置吗?”林祁不答,含笑问她。
  “记得啊,当初给你补习了那么久,所以拿了书就习惯性的坐到这里了。”赵年年坦然的答道。
  林祁闻言久久不语,盯着面前这张被岁月眷顾的脸,嘴角笑意深深,她还是和以前一样,有着乌黑清透的眸子,白皙娇俏的脸庞,喜欢穿白色的高领毛衣,外面搭件驼色外套。
  永远是乌黑浓密的一头长发,柔顺的披在肩头,或凌乱扎在头顶,怎么样都好看。
  像个天使一样,美好的让人情不自禁想要靠近。
  “你怎么了?”赵年年伸出手在他眼前晃了晃,眼里带着一抹担忧。
  “年年…”林祁轻唤。
  “恩?”
  你可能不知道我有多感谢你,那份感激,让我对你生不出一丝企图,因为就算是一丝儿的不轨,都让我感觉是在亵渎你。
  我不敢,不愿,不能去想。
  林祁笑了笑,垂眸答:“没什么。”
  他一直陪着赵年年,在那里从早上坐到了日落时分,两人就这样静静的各自看着手里书,气氛平和而舒适,仿佛回到了很多年前,还是孩子的他们。
  林祁后来有很多的粉丝,认识他的人很多,喜欢他的人也很多,他的生活,越来越好,受人羡慕,让人瞩目,可是他最开心的,最怀念的,还是那个夏天,和一位名为赵年年的女孩,在安静空旷的图书馆里,从清晨坐到日落。
  第99章 番外:季梵尘
  季梵尘很小的时候,就知道自己不一样。
  他极其不爱说话,在别家的小孩都会叫爸爸妈妈的时候,他却在一个人发呆,别家小孩都在外头玩泥巴时,他在一个人发呆,别家小孩开始奔跑嬉戏捉迷藏时,他在…安静的看书。
  他的妈妈还特地带他去看过医生,医生的回答是,智商过高,有轻微的自闭倾向,建议多和他沟通交流,带他多接触外面的世界。
  从此,他那温婉安静的母亲,就变成了一个话痨和段子手。
  变着法子哄他说话,带他出去玩,季梵尘对那时已经没有太多印象了,只隐约觉得很吵,很烦,但他每次生气反抗的时候,他妈妈脸上的笑意,却是最深的。
  因为她的儿子总算有点生气了,不再像一副漂亮的壁纸般,冷冰冰的挂在墙上,没有温度,没有情绪。
  季梵尘上学之后,就是学校里的一个异类,大家惊艳于他出色的外表,又止步于他寒凉的性格,没有人能让他主动打开心扉,也没有人能接近他。
  学习对他来说是轻而易举的东西,他更多的时间愿意用来发呆,这样的时候就可以停止高速运转的大脑,什么都不用想,放空自己。
  旁人奋力追求的,他唾手可得,旁人在意的,他视为无物,他没有朋友,却习惯享受这种状态。因为他根本就不需要朋友这种东西,他懒得用精力来维护这所谓的朋友关系。
  他是特殊的,独立的,与众不同的存在。是的,从生来他就有这个认知。因为他总是可以轻而易举的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
  他以为自己会一直这样下去。
  直到遇到了赵年年。
  季梵尘第一次看见赵年年时,她站在台上做自我介绍,那个笑容灿烂的过分,白皙的瓜子脸仿佛熠熠生辉,他眼睛被闪了一下,有种不知名状的情绪在心底蔓延开来。
  中午午睡的时候她在偷看他,季梵尘经常会遇到这样的事情,但这次却出乎意料的没有觉得反感,那道视线太灼热,他不得已睁开了眼,却愣住了,那双大大的杏核眼乌黑透亮,就这样认真的看着你,仿佛能把人吸进去。
  他不自然的抿了抿嘴,移开视线转过了头,面向墙壁。
  心底有丝异样,一直折磨他到上课。
  那个中午他失了睡眠。
  三人同桌,她和陈炎的关系很好,却甚少和自己说话,季梵尘向来不在意这些,但这次他却莫名觉得不舒服。
  赵年年开始给他转交情书,一封封递到他手里,这让他很不开心,所以对她愈发冷淡,他想不通自己这是怎么了,并且在他还没有想通为什么的时候,赵年年突然搬走了。
  他的新同桌换成了一个聒噪的女人,季梵尘很烦,下课的时候主动去找了赵年年,她正趴在座位上睡觉,一脸安然的模样,听到他提出的要求之后愣了一下,随后立即拒绝。
  季梵尘有些失望,还有失落。
  不过她给自己提了个意见,季梵尘照办了,效果还不错,只是当时那个方蕾的脸色,难看的要命。不过他不在意,不过是个与他不相干的人罢了。
  真正察觉到自己心意是在顾安把校服盖到她身上的时候,那一瞬间心底的不舒服铺天盖地涌了上来,他控制不住手里的力道,就把练习册狠狠地拍了上去。
  季梵尘思考了好长一段时间,他是冷漠,不是低情商,所以他很快就想明白了,自己应该是喜欢上了那个赵年年。
  于是,在陈炎第无数次向他请教题目之后,季梵尘提出了他的条件。
  然后一步步慢慢的接近了赵年年。
  她比自己想象中的更加诱人,季梵尘在意识到这一点的时候,已经不受控制的沉沦下去了。
  他开始变得十分敏感,和赵年年有关的一丝一毫在他心里都会被放大无数倍,所有的悲喜全部被她而牵动,这样的自己陌生真是得可怕。
  炙热的情感在身体中源源滚动,这对这个年纪的他们,真不是一件很好的事情,季梵尘压抑着自己,然而越是压抑,越是汹涌。
  在她说出那句应该保持距离时,仿佛什么东西冲破了桎梏,如同火山爆发般释放了出来,他亲了她,在那条幽静的山间小路中。
  纵容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藏在口袋里手还是在止不住颤抖。
  那种感觉,不亚于他在梦里第一次成长为男人的销魂悸动。
  虽然对象都是同一个人。
  有了第一次就会肖想无数次,压抑了多年的情感终于找到了突破口,他一日一日的熬着,终于熬过了高考这座大山,毕业聚餐当天,他借着酒意,终于向心爱的姑娘表露了心迹。
  在她说出那个好字的时候,没有人明白他那一刻的狂喜和激动,之后的日子,幸福又煎熬,为她辗转反侧,为她深夜难眠,为她狂喜,为她心跳如雷。
  前十几年的清冷自持,在遇见她之后完全颠覆,季梵尘简直不敢相信,如今这个感情丰沛的人,和当初封闭自我的他,是不是同一个人。
  得到的越多就越害怕失去,随着两人感情的日渐加深,季梵尘就越来越惶惶不安,她一直是耀眼的,优秀的,在人群中会发光的,他知道,并不只是他一个人会不受控制的被她吸引。
  即使赵年年看起来这么爱他。
  真正得到她的那一天,季梵尘觉得人生得到了圆满。
  他越发的依赖她,粘着她,宠着她,恨不得每时每刻都和她在一起,占据她所有的视线心神,想把她变成自己一个人的独有物。这种疯狂的想法已经快冲破他的理智了,他不知道别人谈恋爱是不是这个样子的,可能他从小,就是个特殊的孩子。
  他控制不了自己这个疯狂的想法,他也确实开始那么做了。
  他想要的东西,通常都会想办法得到,最后也都会得到。
  他开始慢慢的,悄无声息的,占据她的全部生活,以爱为名,化为牢笼,把她圈养在家中,只有他可以欣赏到她的美,品尝到她动人的滋味。
  季梵尘病态的享受着这种感觉。
  这让他觉得煎熬又美妙。
  可是掌心里小金丝雀很快就察觉到了,她开始扑棱着翅膀要飞出去,季梵尘开始慌了,因为他知道,掌心里的并不是一只小金丝雀,而是甘愿隐藏自身光华藏在他手心里的一只金凤凰。
  而现在这只小凤凰,不愿意再被他掌控了。
  季梵尘已经习惯了每日爱抚她,呵护她,把她占为己有的感觉,他无法再忍受她光芒万丈的在天空翱翔,这样会有更多的人看到她的美,会有无数人如同他这般,对她痴迷爱恋。
  季梵尘一想到这儿,就控制不住的心潮涌动,久久难平。
  一颗心就像是放在沸腾的水里来回翻滚,被烫得发软发胀,烂成一团。
  这种感觉太让人难受了,他恐惧又不安,甚至想去捆绑住她的羽翼,永远的把她留在手心,他不忍心这样做,但是又不甘心放任她飞走,他小心翼翼的试探的提出了这个要求,然后毫不意外的遭到了拒绝。
  季梵尘有千万种手段可以达到自己的目的,可是这太残忍,那是赵年年,他放在心上的人,他不忍心让她受到一丝伤害,也不愿意对她使出一丁点儿不光彩的手段。
  他只能压抑着自己,控制住体内来回躁动的欲念,每天眼睁睁的看着她一点点脱离自己的掌心,他只能放开手,祝福她越飞越高。
  这种感觉糟透了,季梵尘觉得自己快要疯了。
  不知道在夜里第几次失眠时,他点燃了第一支烟,尼古丁的滋味还不错,至少可以暂时麻痹脑海里的痛觉,身体里的欲念仿佛也随着鼻间来回的烟雾,从体内缓缓抽离。
  他就这样,靠着手里的香烟,度过了一个个失眠的夜。
  但是季梵尘没有想到,这样的他会被赵年年发现。
  熟悉的气息包裹住自己,轻柔的话语响在耳边时,他就知道自己没有办法拒绝,不,他原本也就是没有办法拒绝的,对于她的要求,季梵尘向来都是无条件的臣服。
  他在努力地控制自己,可就像身体里叫嚣的欲念般,越是压抑,越是汹涌,夜深人静时,他还是控制不住的点燃了指间香烟。
  他以为自己做的天衣无缝,神不知鬼不觉,但不久后,怀里的人冷冰冰的话语,打破了他所有的幻想。
  “季梵尘,你能不能去洗个澡。”
  “烟味太重了熏得我睡不着觉。”
  那一瞬间心神俱裂,他僵直了身子,在冰凉的冷水浇淋下,整个人如坠冰窟,从里到外,冻得他瑟瑟发抖,他极其缓慢的洗完澡,谨慎的爬上床,小心翼翼的把她揽入怀中。
  却没想到,迎接他的是一张布满泪水的脸。
  第100章 最终篇
  这是季梵尘第一次见到赵年年哭成这样,她总是平静的,肆意的,张扬的,自信的,像杜鹃花一般明艳动人,她不应该像此刻一般,在自己怀里脆弱又无助的哭泣。
  她在求他,在向他妥协,她甘愿为了自己,捆绑住那双有力的羽翼。
  季梵尘突然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他所谓的妥协,其实是在用自己逼她,逼着她来妥协。即使不想伤害她一丝一毫,身体的本能还是循着对自己有利的那一面,暴露出不为人知的阴暗。
  他无比唾弃这样的自己。
  最后那双羽翼没有被捆绑住,他的手里却多了一条线,不管这只小凤凰飞得多远多高,那根线始终掌控在他手心。
  。
  赵年年搬过来和他一起住后,莫名的,身体里的躁动仿佛全部被抚平,每日和她上课下课,每夜和她同枕而眠,多日来惶惶不安的一颗心就这样落到了实处。
  她确实越来越优秀,可却始终在自己身旁。
  于是他也开始让自己变得更加优秀,这对他来说,是轻而易举的一件事情。
  他开始恢复了以往的自持,那些疯狂的因子慢慢被锁在了心底深处,他是一个极其聪明的人,不过是因为一时走错了路,钻了个牛角尖罢了。
  。
  赵年年在很久很久以后,遇到了一个叫林慕安的男孩子,她遇见他的时候,正是十几岁少年不知愁滋味的年纪,但他身上,却丝毫没有感受到属于少年的生机勃勃。
  这样子的他,让赵年年想起了有段时间的季梵尘,也是如同这般,仿佛站在深渊,浑身孤寂,在黑暗中,备受煎熬。
  赵年年理所当然的拉了他一把,这对她来说只是举手之劳而已。
  可是他身上的颓废和消极,却仿佛更加严重,对于赵年年帮他,好像是无所谓的模样,明明她做的那件事情,足以改变他的人生。
  这真是让人心疼。
  于是,赵年年总是明里暗里的在帮他,他也如她所见,越走越高。
  纵容已经是光芒万丈,但他身上,却始终笼罩着一团黑雾,怎么用力,都无法把它吹散开来。
  赵年年突然发现,对他的在意,已经过了普通朋友的范畴,或许是因为,他确实是一个让人心疼的孩子吧。又或许,是因为在他身上看到了某些相似的影子。
  她从来不愿意去回想那段时间,那个时候的季梵尘是她不敢去触碰的一个噩梦,赵年年把他拉了上来,可是林慕安,仿佛是在放任自己沉沦,不愿接受任何人朝他伸出的援手。
  在她无计可施的时候,季梵尘不知道从哪里得知了这件事情,很生气的对她甩了脸色,他向来敏锐,赵年年大大小小的事情都瞒不过他,突然对一个小男孩这么关心。还不是见人家生得漂亮。
  季梵尘暗暗地埋怨,当初接近赵年年,可没少利用自己这张脸,那个女人就是这般,见到好看的东西,就控制不住的喜爱,就像当年上课的时候,总是经常偷偷看着自己。
  对着这张脸发呆。
  他心里可都一清二楚的。
  现在来了个长得比他好看,比他年轻的,就开始蠢蠢欲动了。
  赵年年哭笑不得,亲着他小声安抚着:“我怎么可能对他有什么想法,人家小我几轮呢,我对他这般好,只不过是在他身上看到了你的影子罢了。”
  她叹了口气继续说道:“他这副样子,跟你当初闹别扭的时候一模一样,我见不得这样。”
  “我什么时候和你闹过别扭…”他侧过头,不自然地说,明显也是不愿意再回想当初那件事情,赵年年笑,开始一脸认真地帮他回忆。
  “就是那次啊,你每天夜里偷偷躲在客厅阳台抽烟的那次——”
  “别说了…别说了年年”,他捂脸,凑过来抱住她使劲蹭着,一副不愿再提及的模样,羞耻得不行。当初觉得天要塌下来的事情,现在想想,真是钻了个大大的牛角尖。
  季梵尘承认,那段时间是他这辈子最失控,最丢人的时候。
  很多年后他都不愿意再说起这件事情,但赵年年每每,都会拿出来嘲笑他。
  念及此处,他恨恨的咬了唇边白嫩的脖颈一口,怀里的人吃痛,低低叫着,下一秒被他封住了唇舌,发泄似得啃咬,最后却都化为满腔柔情,极尽痴缠。
  许久,待两人平复,季梵尘才想起方才那件事情,哑声问道:“那个男孩,我下次见一见他,你别太操心了。”
  说完,他又认真的补充:“我怕会影响到你的心情。”
  “恩…”赵年年乖巧的伏在他怀里,低低的应了一声。
  她开始刻意的忘记那个叫林慕安的小孩,正如季梵尘所说,那段时间她的心情却是波动很大,不关注他了之后,又恢复了以往平静的生活。
  日子过得飞快,后来隔了很久,赵年年在一个偶然的场合,再次遇见了林慕安,他手里牵着一个女孩子,身边是熙熙攘攘的助理保安,出乎意料的是,他脸上的神情,接近柔和。
  赵年年惊讶了一下,见过林慕安无数次,他从来都是面无表情的被众人簇拥,浑身冷漠,仿佛化不开的寒冰,带着满目料峭,让人望而生畏。
  忽然,赵年年眨了眨眼睛,难以置信的盯着那一处,扯了扯身旁季梵尘的手。
  刚刚,好像,他低头和那个女孩子说话,嘴角翘起了一下。
  “我眼花了吗?”她愣愣的问身侧那人。
  “没有,宝宝,他刚刚确实笑了一下。”季梵尘搂住了她,俯身在她耳边轻轻吐气,然后轻咬了下她白嫩的耳垂。这个小心眼的男人,想要挽回她的注意力。
  赵年年瑟缩了一下,目光果不其然回到了他身上,小声娇嗔:“你别闹…”
  “我哪里闹了——”
  “你勾我”,她软绵绵的叫着,分外诱人,季梵尘笑了,无比开怀:“恩…我就是在勾你,一起回去睡觉好不好?”
  “睡你个大头鬼!”
  。
  这个时候的他们,已经结婚很多年了,经历过无数风风雨雨,见过很多大风大浪,但季梵尘对她的依赖,依旧十年如一日。
  明明已经是位妇人了,却每天把她当做小女孩一般宠着。
  用旁人的话来说,就是养了两个女儿。大女儿是他的妻子,小女儿是他的孩子。他们还有一个可爱又装得无比老成的儿子,一家四口,无数人为之羡慕。
  。
  季梵尘有天晚上做了一个无比真实的梦,梦里是一个没有赵年年的人生,他独自一人上完了高中,读了一所非常优秀的大学,最后一直读到博士,从事了科研工作。
  日子一天天重复的过着,他感觉不到悲喜,也体会不到生活,仿佛只是在麻木的活着。
  他和高中的同学都没有联系,在大学里面也没有朋友,很多女孩喜欢他,但他都懒得多看一眼,他觉得与其浪费时间在这方面,不如多做几个实验,还可以多得出几组数据来。
  随着时间的流逝,他年龄逐渐增大,同龄人的小孩都开始可以打酱油了,他仍是孑然一身,身边的人都开始替他着急,但季梵尘并没有觉得有什么问题。
  没有任何人能改变他的想法,也没有人能左右他的决策。
  在他三十五岁那年,季父和他长谈了一次,他说:我们希望你结婚,并不是想让你传宗接代,而是因为我们一天天老去,总有一天会和你分离,我们不忍心走后,你一个人孤零零的在这世上生活,我们希望那个时候的你,有良人相伴,儿女环绕。
  有家,有血脉,有羁绊。
  不必在这茫茫世间,茕茕孑立。
  季梵尘听完沉思了很久,然后不久后,他开始相亲,但是每张脸在他眼里都没有差别,每个人在他心中都没有区分,他实在接受不了属于自己的人生中突然多出来一个人。
  他努力了,但事实证明并没有用的。
  比起所谓的血缘羁绊,他觉得舒服最重要。
  梦里的最后,他父母相继过世,在这世间,再无血脉,他依旧如往常般独来独往,平静生活,但心底有一处,永远是空缺的。从年少到垂暮,黑发到白头,他始终都是一个人。
  他的晚年,就是在那座空旷寂静的房子里,独自一人悄无声息的度过。
  一个萧瑟的午后,他躺在老旧的藤椅上,身子消瘦,白发苍苍,周围没有一丝声音,他缓缓的阖上眼,就再也没有睁开过。
  季梵尘醒来,只觉得浑身的力气仿佛被抽干,他回忆起梦中的情景,整个人如同被寒凉的秋风卷过,满身萧瑟,眼角有一丝冰凉,他伸出手,摸到了一抹湿意。
  不由自主的,他揽紧了怀里的人,力气大到像是要把她嵌到身体里,赵年年被惊醒,迷迷糊糊的睁开眼,抱住了他。
  “你怎么了啦”,她带着刚睡醒的鼻音,软绵绵的问着,季梵尘轻吻着她,喃喃自语:“年年,这辈子最幸运的事情,就是遇见了你。”
  他的声音含糊不清,但赵年年很是听清了,她笑,揽着他的脖子轻声回应。
  “我也是呀。”
  你不知道,我攒了两辈子的运气,才换来一个你。
  作者有话要说:
  这次真的是要说再见了。【 http://。c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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