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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少枭宠纨绔军妻-第1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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聂然眉梢微挑。
“你确定要我来帮你脱?”她语气里带着一丝丝的威胁。
霍珩倒在车椅上,耍起了无赖,“我这可是为了你受的伤。”
他知道,聂然不喜欢欠人情,只要欠下了,她无论怎么样也要还。
所以吃定她不会对自己做什么事。
聂然冷哼了一声,“要不是我,你现在已经不是肩膀受伤那么简单了。”
话虽这么说,但到底还是放下了手里的纱布,去脱霍珩的西装。
霍珩对此笑了笑。
那可不一定。
就算聂然不出现来救自己,他也已经做了挽救措施,刚刚在离开的时候他分明看到了押钞车已经在后巷的巷尾处停好。
到时候只要等警察把霍褚排出来的杀手全部消灭干净后,他到时候只需要进警察局说明最近公司需要一笔资金来,因为钱财的数额比较大,所以要求银行方面用押钞车来押送,没想到半路在酒店休息的时候遇上那些劫持的人,为此不得已才反抗。
反正到时候不管那群人或者还是死了,他们作为杀手都不会将暗杀这件事交代出来的。
所以最后这件事还不是他霍珩说了算。
更何况,押钞车的确停在巷子里,想来警察也没办法对自己怎么样。
最多就是在警察局关上了几天,再被放出来而已。
不过,他还是挺高兴聂然回来救自己,至少这妮子放不下自己,不是吗?
如果没有她来救自己,自己也不会有机会替她挡这一枪。
天知道他有多么的庆幸,庆幸自己能够有机会在她身边保护着她。
霍珩声音带着一丝笑,低喃了一句,“还好。”
还好,这次来得及我在你身边。
谁知,聂然抬头,眉眼冰冷,“好个屁,你伤这么重,必须要马上手术。”
她刚一脱下这人的西装,里面白色的衬衫上大片暗红色的血迹让人触目惊心,而且肩头的伤口处还有新鲜的血液正顺着那片暗红色不停地蜿蜒而下。
霍珩这时转了话题,“你怎么会来A市?”
聂然皱着眉看了他一眼,他的眸子深处如夜晚里最平静的海面,深沉而又冷峻,聂然明白了过来,并不继续纠缠送他去医院的话题,转而顺着他的话无奈地回答道:“来接我弟弟。”
霍珩一听,挑眉,神色似是惊讶。
聂然冷冷地看了他一眼,“你不是早就把我调查的一清二楚了,现在装什么惊讶。”
霍珩闷闷地笑了起来,轻轻地摇头,“就是因为调查清楚了才惊讶,我的资料上显示你和你的继母以及弟弟并不融洽,怎么会想到接他呢?”
“谁说的,你的资料一点也不准,我和他们可是非常融洽的。”聂然说到这里,笑容在嘴角绽开。
霍珩一看到她那不怀好意的笑就知道,这妮子肯定又做了什么坏事。
但他就是喜欢她做坏事后那狡黠的笑,怎么看怎么欢喜。
可随后又想到自己带着卧底的身份,心里头又是一阵苦涩。
他强压下心头的失落,继续说道:“是吗?气得你继母进医院,把你弟弟送去军校,这是融洽的表现?”
聂然耸了耸肩,无谓地道:“她进医院是自己身体承受力不好,和我有什么关系,至于送聂熠进军校,是因为我希望他能够成材,继承聂家,我这可是一番苦心。”
“被你这么一番苦心,他也挺可怜的。”
霍珩由衷地感叹了一声,却没想到身边的聂然却阴测测地问:“你说什么?”
紧接着霍珩之觉得自己的肩头一疼,“嘶——”
顿时倒吸了口凉气。
他虚弱的眼睛立刻睁大,求饶地道:“我的意思是,能被你这么一番苦心的,真是太荣幸了。”
听到满意的答案后,聂然这才将按着纱布的力道放缓了些许。
霍珩还是第一次看到她这般的孩子气的得意样子,自己个儿也不自觉地扯了个笑,只希望能够时间停止在这一刻,“我听老师说,你申请去2区了。”
聂然听到部队的事情后,笑容收敛了几分,“嗯。”
“是不是……做完自己心里想做的事情后,你就打算离开了?”霍珩有些艰难地问出了口,明知道不该问,但压抑了这么久,在看到她后,还是没有忍住。
其实这个问题在那天在接到李宗勇的电话后,他就想问了。
只是最后只是握紧了手机,却不敢有半点动作。
是的,不敢,此时此刻他才能确定当时他那复杂而又汹涌的情绪名为害怕。
即使在飞机上说要放她离开,那么的成全,那么的大度,可在得知她真的要离开时,他的心还是小小的疼了一下。
“喀——”
突然,一个细小到几乎可以忽略的声音将他混乱的思绪给拉了回来,眉角变得冷冽了起来,镜片下那双眼睛如结了薄冰的刀锋。
而聂然这时也同样停了下手中的动作,眼眸危险的眯了眯。
很显然,他们两个并没有忽略着机械齿轮的声音。
两个人一个对视后,霍珩冷静地说道:“在我座位下面。”
即使已经失了那么多血,但到这种危险时刻,他的眼神依旧清明冷厉。
聂然弯下腰朝着他座椅下看去,一个黑色的匣子正安静的躺在那里,那是一个炸弹!
而且最重要的是刚才那一声轻微的声音是来自一个计时器,此时此刻它已经完全的启动了。
聂然看到那个定时炸弹时似笑非笑地抬头,“看来你的手下也不全是忠心耿耿的。”
怪不得刚才只有警察追上来,那群暗杀的人却没有追过来,原来是在这辆车里留了后手。
霍珩强忍着眩晕感,努力地坐直了身体,话语里故意带着一抹历经生死和背叛后的淡然,“很正常。”
聂然听到后,点了点头,“也对。”
“……”噎得霍珩的肺部有些隐隐做疼。
正常人听到自己这句话后不应该会无限感慨和心疼吗?!
为什么这妮子反而风轻云淡地点头?
他本来想这妮子和自己一样做过卧底,肯定能明白自己这句话里的含义,然后勾起这小妮子哪怕一点点的小小同情,结果……失败!
果然不能对她抱有期望。
正半蹲在座椅边上的聂然正专心致志的将捆绑在车座上的炸弹盒子给拆卸下来,但其中一根似乎牵扯到了车椅的底盘,聂然知道这一根线断了肯定炸弹会立刻爆炸,所以她只能拖着这一根长长的线,然后递给了霍珩。
“既然正常,那说明你经常拆弹了,来吧。”
霍珩伸手接了过去,修长的手指在那几根导线上轻轻拨弄着,过了几秒后他转过头看了眼身边的聂然,“你还坐在这里干什么,不怕死?还是……想跟着我一起同生共死?”
最后那一句话他略带着调侃之意。
聂然冷冷地道:“我怎么知道一旦出了这个车门,会不会有狙击手一枪爆了我脑袋。”
借口!
还是很烂的借口!
霍珩嘴角小小地扯起了一个弧度。
刚才下车买药的时候她都没怕狙击手,现在怕什么狙击手。
更何况又有哪个白痴在明知道车上有炸弹,还跑过来找死的。
但是霍珩并没有戳穿,反而道:“你怕狙击手,却不怕炸弹爆炸?”
“你不会让炸弹爆炸的。”
聂然笃定而又平静地陈述,却让霍珩心头微动,只是在不经意间眉头却紧紧地拧着。
他拿起用来剪纱布的剪刀将其中的一根白线剪了下来。
“滴——”定时器突然发出了一声声响。
但随即那显示器上的数字变化速度快了起来。
聂然一愣,向来算计在握的她也被这一下给打懵了。
怎么可能呢!
在她的心里,霍珩虽不至于强悍到可以打败全宇宙,但是拆弹的能力她相信这家伙肯定是有的!
这时,霍珩依然淡然,转头看了一眼身边的聂然,“看来,这回你失算了。不过,你还有跑的机会。”
聂然顿时暴怒了起来,“靠!霍珩你是在玩儿我吗?!”
霍珩看她坐在自己的面前,没有想要跑的意思,脸上有些绷住了,语气有些急促她喊了一声,“快走!”
聂然看到他眼底一闪而过的焦急,瞬间恍然,“你刚是故意的?!”
霍珩见她已经看穿,这下也不再故作淡然了,毕竟时间在流逝,她必须走!
“快离开!”
“那你呢?”聂然看到他不顾自己肩头的伤,用力把自己往车门旁推,皱眉问道。
霍珩摇头,“这炸弹有重力感应系统,车内少于一个人肯定立刻就爆。你快走!”
他仔细看过这炸弹的线路,那根拖着长长的线是连接着车椅的重力,一旦人离开座椅,重量有了变化,这炸弹就会立刻爆炸。
刚才聂然下过车,但炸弹却没有爆炸,可见这炸弹是针对他一个人的。
聂然看着那时间不停地变化,手下意识地也抓住了车门想要往外推,但却在无意间的一瞥时,看到了他刚才因为推着自己,肩头再次崩裂了开来,鲜血重新顺着暗红的血迹淌了下来,那刺眼的红色让她握着车门的手紧了又紧。
------题外话------
今天是520~所以蠢夏在这里群么一个啦~!
霍珩:为什么要在这种日子写这种情节!就不能写点愉快的甜蜜的温馨的吗?!
蠢夏:同生共死不好吗?看到然哥没有第一时间走人,难道你心里没暗爽?!
霍珩:你觉得我应该要爽吗?命都快没了!
蠢夏:额……这个……这个……我还是去喝点水休息休息……古德拜~
正文 068 生死一线,开房救人
最终,她还是把手收了回来。
她坐在那里冷声地道:“不行,我不想你死了之后我还欠着你一份情。”
霍珩简直不敢相信她的话,这妮子是真的要打算和自己同生共死?!
她不是这种不理智的人!
此时此刻,他心中的着急和愤怒远远超过了她决定留下来的欢喜。
“炸弹就要爆了。”霍珩加重了语气。
聂然紧紧地盯着那颗炸弹,“我不相信你连一颗炸弹的能力都没有。”
“我这一剪不知生死的!”霍珩紧皱着眉头,冲着她低吼了一句。
他不是没有拆炸弹的能力,而是这颗炸弹的线路特别的混杂,现在的他失血过多,脑子里一片空白,他很怕自己的一个错误失手到时候拉上了聂然陪着自己一起去死。
刚才那一根线他看清了线路知道只是加快时间,所以故意剪下去,好让聂然赶紧走。
可没想到她竟然这样倔。
现在这几根他完全无法检查出路线,他不能赌,也不敢赌。
眼看着时间一点点的飞快离去,他再次的出声提醒着,“你快离开这里!”
聂然却恍若未闻,一把将炸弹抢到了自己身前,“我来剪!”
话音刚落,她一剪刀就直接把其中的一根线给剪断了。
“滴——”定时器再次发出了一声令人心惊的声响。
聂然和霍珩的视线齐齐地定在那显示器上。
只见那时间随着那一声声响后停了下来,然而还没等聂然和霍珩松了口气,刚停顿了三秒的时间突然间又再次跳动了起来,更骇人的是那速度又加快了一轮!
聂然皱着眉头,忍不住爆了个粗,“Shit,这个炸弹不会根本没有停止装置吧!”
她明明是根据线路方向来判定炸弹的引信触发电路,怎么会没成功呢!
难道是自己哪里没有看清楚?
聂然再一次地仔细看着里面电路设置,可制作炸弹的人似乎是故意的,里面有六根线,两根是一黑一白,其余的四根竟然用两段式的黑白色来回的交织在一起,再加上线路混杂,很容易造成视觉上的错觉。
眼看着时间即将要到点了,霍珩这下真是急了起来,拼尽了最后一丝力气催她离开,“你快走!来不及了!”
“你再罗嗦着不帮忙,我就全给剪了!”被催烦了的聂然一个冷飕飕的眼刀甩了过去,霍珩的手微滞了一下。
他当然不相信聂然会一剪刀把这些线都剪了,她不是那种鲁莽、不计后果的人。
她和自己一样,越到紧要关头越冷静沉着。
然而就是这样,他才害怕,害怕她不到最后一秒不肯放弃,以至于被自己给拖累。
“你真的不走吗?”霍珩紧抿的唇绷成一条直线,神色无比的严峻。
聂然没功夫搭理他,因为手上的炸弹还有十几秒就要爆炸了!
霍珩见她眉头紧锁,神情严肃,也知道她的答案了。
这下他也不再执拗的要求她离开了。
她都敢陪着自己去死,他还有什么好怕的!
夜间的寒风从破碎的车窗里倒灌了进来,霍珩深吸了口气,冰冷的温度让他再次清明了起来,他强撑着从椅子上坐直,拿过她手里的炸弹,语气清冷却又带着不易察觉的颤抖,“你可别后悔!”
炸弹上的时间在不断的变换着。
霍珩仔细地看着炸弹里那些混乱而又容易造成错觉的线路,他锋利眉眼在夜色下显得格外的冷厉。
直到最后的数字跳成了单数,但霍珩依旧没有动手。
聂然坐在一边,沉冷地看着,并没有催促。
终于,数字变得越来越小。
五……四……三……二……一……
随着最后一个数字的跳转,霍珩极快的一刀剪了下去。
这次没有“滴滴”的提示声,而是一声短促的“喀”,和刚才炸弹启动时的声音一模一样。
显示器上光亮彻底黑了下去。
聂然知道,霍珩成功了。
她一直紧握的手这才微微松了开来。
“共生死的感觉如何。”而霍珩也像是抽干了所有的力气,直挺挺地靠在了椅背上,刚才他已经是靠着最后的一根意志力在强撑着了。
现在事情一解决,才放松下来就感觉到脑袋一阵阵的晕眩,好像整个世界都在旋转,这让他很是难受。
但为了缓解刚才紧张的气氛,他还是尽力玩笑似的说了一句。
被提醒了的聂然,此时此刻,她才惊觉自己在刚才那一瞬,竟然就这样把命放在了霍珩的手里。
如此的莽撞和不理智。
这个认知让她眼尾闪过一抹凌厉。
“糟糕透了。”
聂然语气极其冰冷,身旁的霍珩第一时间感觉到了她的异样。
以为她只是单纯的后怕,于是转移了话题问道:“刚才的问题你还没回答我,做完了心里想做的事情,你就要离开了吗?”
聂然点头,“嗯。”
得到了答案的霍珩不知道是不是失血过多的缘故,除了头晕之外,就连胸口都开始发闷了起来。
车内的气氛变得有些冷凝了起来。
聂然的思绪还沉浸在刚才自己鲁莽的举动中,看霍珩已经没有了危险,只需要打个电话让阿虎来接走就可以了。
所以,她简单地丢了下一句,“我要去接我弟弟了,走了。”然后推开车门,下了车。
但走了没几步,身后的车内霍珩说道:“别忘了,你一共欠了我两次。”
那声音轻的几乎可以随风吹散,却又如此的坚定。
聂然眉头拧成了个川字。
两次?
她已经还清了才对,哪来的两次!
聂然霍地转过头想要和他算清楚,却看到远处橘黄色的暖色路灯透进车窗里,霍珩的五官一半被隐没在黑暗中,而另一半在光影里被雕刻出深邃的轮廓,白色的衬衫的半边已经被血全部浸染湿透了。
而他却闭着眼睛靠在那里,一动不动。
聂然心头“咯噔”了一下。
接着转身就扑进了车内。
“霍珩?霍珩!”她弯着腰,单腿跪在车椅上,手不停地拍打着霍珩的脸部,可他并没有任何清醒的迹象。
“该死的!霍珩,你别睡,不许睡!”聂然知道他失血过多昏厥过去了,如果再拖下去就是休克死亡,这下不敢再耽误下去了。
可又想到刚才霍珩说去私家医院霍褚正在那边等着他,那进普通医院?
不,不行,进普通医院医生一看到是枪伤,第一时间肯定是会通知警察。
她好不容易才带着霍珩甩掉那些警察,怎么能在这时候功亏一篑。
聂然左思右想,最终决定带霍珩先去宾馆。
总要给他一个躺的地方才行。
她先是去药店买了镊子酒精棉花纱布等一系列东西,然后又去超市买了些干净毛巾。
夜色下,车子在路上疾驰着,郊区的夜晚车辆非常的少,没有闹市区那么的繁华喧闹。
很快车子停在了一家宾馆门前。
那间宾馆看上去很小很破,而且招牌上面用廉价的霓虹塑料灯写着,一个小时99元,包夜199的字样。
那刺眼的紫色和粉色在夜色显得格外的暧昧。
这种小宾馆一看就是专门给情侣用的。
聂然从车里下来,然后钻入后座里,把黑色西装重新给霍珩穿上,那大片的血迹必须要遮住才行,不然连这种地方都不会收留他们。
她把霍珩的西装领子竖起,将他苍白的唇色给遮住后,才把他从车座里架了出来。
晕过去的霍珩将重量全部压在了聂然的身上,要是在前世这个重量对她来说当然没问题,可现在她这个年龄以和身体,拖着一个比自己大一轮的男人,真和拖着死猪没什么差别。
她吃力地架着霍珩,踉踉跄跄地走到了柜台。
“我要开一个房间!”聂然刻意压低了嗓子说道。
屋内同样昏暗的暗紫色的霓虹光线照着,柜面上的老板看了眼被聂然架着的男人,像是神志不清的样子,这是女强男?
现在的小姑娘都这么生猛啊。
“这个人他怎么了?”那老板其实本身只是想调侃一下聂然。
但聂然以为他是怀疑到了什么,强装冷静地道:“他喝醉了。”
“真的假的?”
那老板明显不信,喝醉的人哪里这么安静,只有喂了药的才会这样。
他在这里做了好多年了,有些男的抱着女孩儿开房间时,那女孩儿睡得死沉死沉的,一点知觉都没有,一看就是被下了药了,所以对于这种情况他一眼就能看得出来。
但今个儿倒是让他大开眼见,居然是个女的拖着一个男的来。
那女的看上去小小一只,估计是未成年,不过未不未成年倒是无所谓,反正来这种地方的基本上都是未成年。
没钱住酒店,但是又架不住男人的哄骗,结果就找这种地方。
聂然看那位老板趣味盎然的用目光打量着霍珩,她从霍珩的西装口袋里掏出了一叠钱直接丢在了柜台上,“现在你觉得是真的还是假的?”
那厚厚的一叠钱最起码有两千块,见钱眼开的老板这下哪里还管强不上强上的问题,连连点头,然后双手奉上了房间的钥匙。
“真的,真的!请,楼上请!”
聂然很是艰难地托着霍珩一步步地走向了二楼。
好不容易把这位重的和死猪差不多的男人丢进了床里后,她急忙锁好了房门,然后重新将霍珩的西装和衬衫脱了下来。
这是她第二次脱霍珩的衣服。
只是这次却没有了第一次那样悠闲的欣赏着他的身材。
因为他伤的实在太重了,就是到现在,他的肩头还在流血,源源不断,像是要把整个身体的血全部流空一样。
聂然将他翻了个身,露出了背部。
肩头一个血窟窿赫然出现她的眼前。
当初要不是霍珩替自己当了这一枪,现在躺在这里的就该是她了。
不过,她宁愿是自己躺这里,这样总好过架着他上楼梯。
实在是太累了,简直要断气了。
聂然打算去洗手间洗了几条刚去小超市买的毛巾来给他擦血迹,可才刚要走,就听到霍珩眉头紧皱着,无意识地在床上呢喃着,“聂然……别走……不,快……快走……”
聂然站在那里,看着躺在床上的霍珩胡言乱语着,一会儿别走一会儿快走的,冷着脸没好气地道:“走你个头!”
她用热毛巾将他肩头的已经凝固的血迹擦拭干净后,拿出从超市买的美工刀用酒精棉花消毒好后,打算把肩头的子弹取出来。
没有麻醉剂可以注射,只能趁着他昏厥的时候动手了。
聂然刚举起手里的刀,但刚接触到皮肤,那锋利的刀刃就停了下来。
刚才他说过话,属于半昏迷的状态,如果才动刀他突然就醒过来就不好办了。
为了保险起见她将一块毛巾塞进了霍珩的嘴里,然后在他耳边冷声地说:“我要把子弹给你取出来,你别动,熬过去,听到没!”顿了顿后,她又补了一句,“我还欠你两次,你得活下去,我才有机会还!”
侧脸趴在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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