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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清北吗?学校发你男朋友-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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竹北一双眼倏然大睁,傻呆呆地看着岑野薄唇微动,无声却又克制地咬走她手里的柚子,她许久没回过神,保持着僵硬的坐姿,僵硬地收回手指,又僵硬地重新拿起一块,僵硬地吃着,然后,竹北猛然呛了一瞬——她刚刚吃过薯条没擦手就直接拿柚子给了岑野,四舍五入,她给岑野的柚子是薯条味的。
甭说薯条味,竹北自己在家追剧吃零食时,海苔味的西瓜,烧烤味的香蕉,什么味道的零食水果她没掺合着一起吃过。
可这是岑野啊,是有洁癖而且做什么事都异常严谨的学神,是锦西附中众多女生心目中的完美男神,还是她的,咳,暗恋对象。
竹北耷拉着小脑袋,余光偷偷观察岑野会不会吃到最后给吐了,可她瞅来瞅去,发现岑野除了吃得比平时要慢许多,好像没什么异样。
竹北这才悄悄松了口气。
一块薯片味的柚子重新转移了竹北关注的焦点,完全不再记得这个柚子是怎么进到岑野嘴里的,但与她仅有一桌之隔,分明魂不守舍的岑野,却经历了一场内心的地震。
他几乎是艰难地、却又不舍地,吃完了这块由竹北喂给自己的柚子,就在这个瞬间,他开始体会到什么是清醒的痛苦和沉。沦的欢愉,他也开始知道自己想要的不仅仅是她的唇她的手她的腰。
他站在青春的末尾,心底是即将喷薄而出的情。Yu。
而情。Yu来得有多晚,抵抗它的理智就有多艰难。
过了不知多长时间,岑野才从这场惊心动魄的地震中回过神,少女已经开始继续看书,屋外阳光在她身后落下一道模糊的影子,和岑野的逐渐交叠。
天色渐暗,光影游离,不为人知的情。欲和理智此消彼长,直到终于归于平静。
岑野摊开试卷,打开计时器,开始做题。
竹北几乎只用了不到一天时间就看完了这三本书,岑野给她标注的重点她都基本掌握,而且抽查她也完成得相当好,晚上离开岑野家以后,竹北迈着轻快的步伐,微歪着头看向送她回家的少年,轻轻眨了下眼:“谢谢你呀,要不是你,我可能不会进步这么快。”
岑野摇摇头,专注地看着竹北,语气认真:“我没做什么,是你自己的学习能力足够好。”
虽然竹北从小都是别人家的孩子,什么样的彩虹屁没听过,但被优秀到让人望尘莫及的学神夸赞,竹北还是本能害羞了一瞬,忙摆摆手,谦虚说:“一般一般,比起你还差好远呢。”
岑野无声笑了下,眼底是能溺死人的温柔:“我没那么好。”
“怎么会?!你是我长这么大遇到的所有人里最厉害的。”竹北仰起头,极其认真地看着岑野眼睛,一字一顿说,“而且不管以后会怎样,你在我眼里永远是最好的。”
而且还是全世界最好的,最优秀的,哼~不接受反驳。
岑野怔了一瞬。
月色映出少女模糊却灵动的双眸,里面是和月光一样的皎洁,她语气完全不似往常那般软软甜甜的,而是笃定又霸道,像是生怕他不相信。
他怎么会不相信,他怎么又舍得辜负这份相信。
许久,岑野抬眸,温柔地对上竹北目光,轻声说:“嗯。”
竹北眼睛笑得更弯了,像月牙,一端装着少女的自己,一端装着眼前的少年,月牙弯呀弯,晃呀晃,不知不觉就走过了花园池塘,离竹北回家的路只剩下了不到五百米。
一想到又要过一个寒假才能见到岑野,竹北好希望这条路能永远走下去,没有尽头,她磨磨蹭蹭地往前走着,简直走出了最淑女的姿态,脚尖沿着小路缓缓地挪,不肯走快。
岑野大概也和她的心情差不多,一直跟她保持一样的速度,不远不近地陪着她。
竹北无声叹口气,想找个话题再多待一会儿,想起岑野家的书,好奇说:“这么多书,你都怎么看完的呀?”
孰料,这句话后,竹北敏锐地察觉出,上一秒还专注听她说话的少年,突然沉默了。
寒风吹过少年紧抿的薄唇,和他眼底复杂的情绪。
而事实上,岑野的沉默并不是因为这个话题太过突兀,而是不知道该如何开口——就像他一直以来不知道该如何把另一面的自己,展示给竹北。
他的童年是黑白色的,空荡的房间,孤独的玩具,没有游乐场,没有父母,漫长的时光只有他一个人,无聊了就看书,想爸妈了就看书,久而久之,他在书里找到了另外一个世界,黑白色的文字和纸,搭建的精神世界。
所以他精神有多富有,现实就有多贫瘠。所有人都以为他是因为优秀才变得曲高和寡,却只有他自己清楚,他是因为无趣才变成别人眼中的优秀。
更何况,他从来不认为自己有多优秀。
在岑野看来,任何一个人长期习惯了一个人生活,清醒的时间里除了运动就是学习,都会变成这样的优秀。
又有什么值得称赞的。
竹北看着突然沉默下来的少年,察觉出自己大概犯了一个巨大的错——他应该很孤独吧?不然怎么会有那么静的心看那么多的书?而且他父母是不是很忙?一天了都没见有人问过他,也没人回来,除了给他们做饭的阿姨,竹北在富丽堂皇的岑野家没看到丝毫人气,而且,就连做完饭就走的阿姨似乎也习惯了这样的相处模式。
许久,竹北鼓足勇气,轻轻抱了抱岑野,小声说:“我该回家了,开学见。”
她抱得很轻,像生怕岑野发现似的一触即放,却没想到岑野反应极快,短暂的怔愣和失语过后,即刻把她重新揽在了怀里,动作轻柔却又坚定,低声说:“开学见。”
竹北听到少年低沉的声音从头顶传来,似乎还能感觉到他温热的呼吸打在自己发梢,她不由红了脸,极轻地在岑野脖子上蹭了蹭,点头应下,然后飞快钻出,没敢再看岑野,边往家跑边背对着岑野挥挥手。
岑野的怀抱空了。
他抬手,在少女蹭完就跑的脖颈上轻轻抚了几下,眸光幽深地看着竹北害羞逃离的身影,眼底是波澜云涌的浓墨。
竹北一直跑到小区的三楼才缓了口气,摸着扑通扑通直跳的心脏,感觉自己脸没那么羞了才拿钥匙开门,结果一抬眼,看到门牌上醒目的“302”时又登时闹了个大红脸,生无可恋地揉着自己乱成浆糊的小脑袋,下楼去二层。
“北北回来了?”赵美心听到竹北开门,立刻从厨房探出头来,笑吟吟说,“快去洗手,饭马上就做好了。”
“嗯嗯。”竹北换好鞋,见鞋架上比出门前多出来了一双马丁靴,兴奋地说,“姨妈,南南姐是不是也回来了呀?”
她说完,来不及换衣服,跑到季南的房间轻轻敲了敲门,却一直无人回应。
奇怪,那双鞋和衣架上的包都是南南姐的呀,难不成又出去了?
竹北疑惑地蹙了蹙眉,突然听到赵美心喊了她一句:“南南在睡觉,我们先吃,不用等她。”
竹北“噢”了一声,连忙放轻脚步,回房间换好衣服后坐到餐桌,开始吃饭。
第二天是竹北爸妈来接她回津阳的日子,竹北收拾好行李,走到客厅倒杯水,边喝边看了眼一直没动静的季南卧室,小声问赵美心:“南南姐还没起来吗?”
赵美心微怔,抬起头,拿手腕捋了捋散落的头发,怔怔地看了眼竹北,又收回视线,继续若无其事地盘饺子馅儿:“嗯,这孩子经常睡懒觉,没事儿。你爸他们是不是快到了?”
赵美心话音刚落,门外就传来了门铃声,竹北立刻放下杯子,高兴地去开门。
迎接竹北的不仅有扑面而来的凉意,还有竹越不毒舌就会死的吐槽,“你怎么又胖了?!整个一球!”
竹北跳起脚在竹越头上狠狠薅了把,反唇相讥:“你才胖,整个一plus版流川枫!”
“那是我现在穿着羽绒服。”竹越睨着一双微微上翘的瑞凤眼,痞笑,“开春一换装,你哥我依旧是最帅的锦西小王子。”
竹北翻了个“你开心就好”的大白眼,把挡她视线的竹越推到一边,看到刚进门笑眯眯看着她的竹天洲,立刻奔上前,撒起娇来:“爸,我妈呢?你快看我是不是真吃胖了?姨妈每天都给我做各种好吃的,我也觉得我好像吃胖了不少哎。”
“胖了才好,应该再胖三十斤。”竹天洲慈爱地摸摸竹北,笑着说,“你妈在家给你做你最爱吃的红烧肉,说等你回去了就能吃,还给你买了一大堆羊肉排骨鱼虾,争取让你在寒假先胖十斤。”
说着又瞪了眼竹越,语重心长地叮嘱竹北,“少听你哥说什么瘦了才好看的胡闹话,女孩子长得胖是福,珠圆玉润的才好看。”
三十斤!珠圆玉润!果然在爸妈眼里,孩子永远像小猪似的吃越多越好。
不等竹北从恍恍惚惚的长十斤的过年任务中回过神,竹越已经先幸灾乐祸地笑了起来:“爸,就我妹那身高,长胖三十斤就是人海里的灯塔,用自己高壮的身躯为他人指引前行的方向,简称贝(北)塔。喂,贝塔贝塔,我是舒克——”
舒克你妹啊!竹北抓起一个苹果堵住了竹越的嘴,没好气说:“你放心,我绝不会超过一百斤,绝对不会!”
俩人一路吵吵闹闹地离开赵美心家,等上了车,竹越才记起刚才好像少见了个人:“怎么没看到季南?”
“喊什么名字,没礼貌,那是你姐。”竹天洲抬起眼,透过后视镜看了眼表情没什么异常的竹北,无声松了口气,继续开车。
竹北打了个懒洋洋的哈欠,回道:“南南姐在睡觉。”
“卧槽真幸福!我也像她一样,不用看凌晨五点和深夜十二点的城市。”竹越双手枕在脑后,幽幽说,“上大学简直太爽了,可以睡懒觉逃课谈恋爱,妈蛋,单就为了睡懒觉这一条我也得努努力,争取够一本科的小尾巴。”
竹北耸耸肩:“你很有追求,我还以为你会说为了谈恋爱也要上大学。”
“谈什么恋爱,是游戏不好玩还是篮球比赛不好看?”竹越痞痞地勾了勾唇,说完,突然意识到了什么,坐直身子盯着竹北,一双眼微微眯了眯,“丫头,你有这个思想很危险啊,以前的你别说提谈恋爱仨字了,连别人追你都不知道,怎么,这去了趟大城市上学,情商也跟着开窍了?”
☆、第三十四章
竹越边说边打开竹北的朋友圈; 指着她昨晚更新的一条状态; 言辞凿凿地说:“半夜十二点还不睡觉; 居然分享歌单; 一定有问题。”
竹北莫名被戳中心思,目光本能地闪躲了一下,强装镇定:“我十二点不睡觉不是常有的事儿?就是学习学累了听会歌提神; 然后觉得好听顺手分享一下,真没想那么多。”
竹越狐疑地看看竹北,剑眉微扬:“那你这大半年歌听得有点频繁,还听得都是些什么酸不溜丢的小情歌,我听到个开头都想快进,哪里好听了。”
“那是你审美不好。”竹北像往常那般diss了竹越,悄悄把手机调静音藏兜里,刚松口气,以为这一趴终于可以结束时,不想竹越又转过头,笑得异常贴心。
“和哥说说; 新学校怎么样,有没有人找你麻烦?或者有没有人总在你放学后跟着你回家?”
咳,竹越在她身上装了监视器吗?!
竹北猛地呛了一瞬; 脑海里不受控控地蹦出岑野每天陪她回家的场景,她微闪着眼避开竹越的直视,一副硬核少女的霸气样:“我运动这么好,能有什么麻烦。就和以前一样; 学校家两点一线,没人跟着我。”
“真的?”竹越看眼正在专注开车的竹天洲,压低嗓音,开始借着掏心掏肺的心里话探听竹北的真实生活,“你真以为哥那么多年打的架都是为自己打的,屁!其中有一半都是替你解决的,要不然就你这丢不掉的校花头衔,情书都不知道收多少箱了。”
打架?竹北蓦地想起岑野暑假时受的伤,以及那天也同样带伤的邹沛,感觉自己好像错过了某个一直被她先入为主的线索——怎么可能就那么巧,同一天,同一栋商场,两个人同时受了伤。
可她当时以为岑野怎么受伤的来着?
哦,她以为岑野是为解决他自己的麻烦才打的架。
竹北简直要被自己蠢死了。
竹越见竹北许久没说话,心道坏了,还真被他诈出来了!
“真有人找你麻烦?”竹越沉了沉脸,一双笑起来邪气的眼再不见往日戏谑,浓重的烟嗓里夹着一丝狠戾,“和哥说是谁,开学我就去揍他,特么的,谁敢打我妹的主意,活腻歪了!”
竹北回过神,忙拽拽竹越,急声说:“没人找我麻烦,真没人。”
“那你刚才怎么突然不说话?”竹越依旧不放心,剑眉紧蹙,紧紧盯着竹北。
竹北不敢说实话,飞快转动脑子找借口:“我刚才就是突然想起一件事,以前就觉得蹊跷,现在想可能就是你说的有人找我麻烦。”
她说着指指自己的腿,开始现场编故事:“我有次下楼梯时被人从后面撞了下,腿撞墙上擦破了皮,当时人多,一群女生,我也不知道是谁撞的就没在意。后来我在运动会上拿了好几个第一以后,就再没人敢惹我了。”
听竹北说是女生,竹越眼底的戾气顿时消散了几许,但与此同时,他一只手不由抵上下巴,蹙着眉陷入沉思——这特么的就有点棘手了。
对竹越来说,女孩子真是世界上最难搞的生物,没有之一。话说重点就哭,不要礼物也哭,他和别的女生说句话了也哭,泪包子啊!
鲁迅说,女人都是水做的。诚不欺我也。
竹北一看竹越思考者的雕塑样就知道他还想替自己解决麻烦,有点感动,戳戳竹越的胳膊,和他开玩笑:“想啥呢?你总不能把推我的女生也揍一顿吧?”
“切,你哥我从来不揍女生。”竹越一勾唇,懒洋洋地靠着车座,冲竹北一抬眼皮,“真没人惹你了?”
竹北点点头:“你笨呐,用脚趾头想也知道,她们打也打不过我,学习也比不过我,惹我不净给她们自己添堵么。”
“呃。”竹越勉强接受了竹北这个说辞,一眯眼,半信半疑地看着竹北,“等等,你们那什么附中不是市重点吗?听你这意思好像第一还是你啊?这市重点到底行不行,别挂着羊头卖狗肉,让你白转学了。”
“怎么可能我是第一?!”竹北眼睛不由微微弯起,只要想到岑野,语气都轻快了不少,“有人比我厉害多啦,我最多最多考到年级第二,不会超过他的。”
“哪里不会了?我妹这么牛逼,一切皆有可能。”竹越才不知道此刻的竹北完全就是一副即将陷入恋爱的小女生模样,他舒舒服服地靠着车座,阖上眼,心里只有马上到家的满汉全席,“丫头争点气,咱家能不能出个省状元就看你了。”
竹北托着下巴,看车子一路驶出高速路口,进入熟悉的津阳,脑海里想的却是——如果岑野不出国,省状元肯定是岑野的。
没人能比得上他,包括她自己。
路边熟悉的街景逐渐唤回竹北儿时的记忆,竹北开始第一次意识到,离开家乡没她想象的那么困难,她依然本能地思念着家乡,无比依恋来自父母家人的羁绊,可她也终究会长大,像离开津阳去往锦西似的,去更遥远的天空。
那么,如果,如果她有钱,她会选择未来和岑野并肩站到一起,不管是在哪里上大学。
车子在小巷门口停下,绿墙砖瓦的古朴建筑透着袅袅的烟火气,热闹又宜居,赵美兰远远探出头,看到竹北下车,立刻跑上前,拉着竹北的手左看右看,嗔怪:“是不是又没在学校好好吃饭?脸都瘦了。”
竹北笑嘻嘻说:“哪有,我哥还说我胖了呢。”
“你哥的话你也信。”赵美兰没好气地杵了下竹越的头,拉着竹北进屋,“赶紧儿洗手吃饭,尝尝妈的手艺是不是还和以前一样。”
“我还是不是亲生的啊,妈你怎么就不问问我呢,我也吃了一个学期的食堂呢。”竹越嚷嚷,夹起一块排骨率先填嘴里,不想排骨才炖好没多久,直接把他烫成了大舌头,“好,好呲。”
“吃吃吃,就你那脑子吃再多也变不聪明。”赵美兰又好气又好笑,拿筷子在竹越身上轻敲了下,低头盛碗汤的功夫,就看到竹越又悄悄吐出那块排骨,想抢竹北手里的汤。
“妈先给我盛的,你自己吃自己盛。”竹北笑嘻嘻护着,不肯给竹越。
竹越仰天叹气,认命地自己给自己盛了一碗汤:“得,小棉袄回来了就是不一样,我这皮夹克说扔就扔,连受气包都不如。”
“来,受气包,给你吃个小包子。”竹北憋着笑把竹越最讨厌吃的糖包子推到他跟前,夹起一个飞快放他盘子里。
竹越不甘示弱,也夹起一块红得冒油的朝天椒放竹北碗里,一本正经说:“这么辣的脾气,就该配辣椒。”
“你才脾气暴!”
“我那是man!”
热闹的午饭在兄妹俩你来我往的斗嘴抢饭中欢乐进行,是竹北从小到大最熟悉也最亲切的家庭氛围,赵美兰和竹天洲笑呵呵看着他俩,一脸慈爱,仿佛怎么都看不腻。
没过几天,就到了除夕。
一家四口齐整整地坐在餐桌,赵美兰在擀饺子皮,竹天洲和竹北在包饺子,还有个啥都干不好的竹越这窜窜那看看,一会儿捏个四不像,一会儿又自告奋勇和面,到最后谁谁都嫌弃他。
“去去,别碍事。”
被嫌弃的竹越只好老老实实地坐在桌子旁当看客,期间玩了会儿手机,等抬头时,就发现竹北面前多了几个小元宝,“哟”了一声,拿起一个捏了几下:“这个还行,看着像那回事。”
“别乱摸。”竹北忙打了下竹越的手,小心翼翼放好,“好不容易包好的,被你一摸就不像了。”
“再像也还是和它的兄弟们一个结局,逃不了被吃的命运。”竹越一耸肩,懒洋洋地翘着二郎腿,远程瞎瘠薄指挥,“馅儿多了多了,少放点儿,左边,对,再往上翘一点,完美!”
竹北懒得搭理他,又包了几个,盯着面前颇有成就感的一排排水饺,心里忍不住在想:岑野现在在干嘛呢?会不会也和自己一样,在准备晚上的年夜饭呀?
竹北瞅瞅即将见底的饺子馅儿,洗过手,拿起手机钻进阁楼,打开微信,找到和岑野的对话框。
【竹北】:'图片'。
【竹北】:能看出哪些是我包的不?
【竹北】:'托腮'。JPG。
岑野几乎是秒回。
【岑野】:'图片'。
【岑野】:这两排。
竹北从摇椅上蹭地弹起,啊,岑野怎么知道这些是她包的,难道是太丑了?
【竹北】:是不是不太好看哎'笑哭'。JPG。
【岑野】:不是。
【岑野】:很可爱,像你一样。
竹北忍不住拿抱枕捂了下害羞的脸——她哪有可爱啦?明明很高冷的好不,哼~
【竹北】:你在干嘛呢?
【岑野】:在看书。
【岑野】:旁边有人吗?
竹北飞快敲下一行字:就我自己。
刚发送,对话框里突然弹出了一条视频邀请。
竹北呼吸倏地一滞,连忙放下抱枕,端端正正坐好,按下接通。
屏幕由暗转亮。
先是露出一件白色毛衣,紧接是男生微微凸起的喉结和下巴,再往上,是男生一如既往清隽的侧脸,冷冽干净。
岑野似乎在走动,镜头微晃,有些模糊。
“你在干嘛呢?不是在看书么?”竹北眨眨眼,看岑野把手机往上移了移,却依然是从下往上的仰拍角度,心说果然直男都从不考虑出镜效果,这堪称死亡的视频角度和她哥如出一辙。
但是,还是很帅呀。
竹北脸红了一瞬,托着下巴,目不转睛地盯着屏幕里的岑野。
岑野低下头,看到少女头上戴着的“高冷”发贴以及只露出毛绒绒边的卡通睡衣,眸光微深,轻声说:“刚才没关门。”
没关门。。。。。。竹北脸又红了红。
明明是再正经不过的聊天,被岑野这么一说,仿佛真成了恋人间的呓语,渲染了一层似有若无的暧昧。
竹北下意识回过头,看到在她进来时已经被反锁的房门时,这才悄悄松了口气。
屏幕对面,岑野察觉少女小兔子似警惕的小动作,无声笑了下。
竹北把手机放到支架上,双手抱着膝盖,和岑野乖乖汇报这几天的学习进程:“你让我带回来的书我都看完啦,感觉还可以多带两本。”
少女神采飞扬,一双眼俏皮又灵动,仿佛在说“我是不是超乖,快夸我”。
岑野忍不住又笑了起来,看着神采飞扬的少女,点点头,温声说:“嗯,的确应该多带两本,是我的疏忽。”
“怎么能怪你,主要是我这两天太闲了。”竹北眨眨眼睛,微歪着头,开始和岑野讨论下一轮的学习计划,“我算过了,距离比赛还有五天,一天复习两个模块,刚刚好。”
岑野点点头,返回对话框,把一份电子文档发给竹北,轻声叮嘱:“二轮复习时可以抽空看下这个,之前决赛曾经出现过超纲的题目,会涉及到大学教材或者是生僻内容,不知道今年会不会也有,但以防万一。”
竹北“噢”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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