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玩转八零年代-第36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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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妈……”叶秋桐坐在母亲对面，唤了一声。

　　　　她注意到，茶桌上，母亲泡了两杯茶，她面前这杯，应该是宁远的，可是没有喝完，只有半杯，而桌面上也有点点滴滴的水渍。

　　　　母亲，是这么精致的人，怎么会让茶水洒了半桌，而不加理会？

　　　　叶秋桐心里嘀咕着，却听母亲道：

　　　　“那个宁远，是妈妈以前的邻居。之前在电视上看到，有点象，但是不太敢认，毕竟从年轻到现在，人的样貌也会有变化。没想到刚才我出门时遇到他，还真是原来的邻居，所以请他来喝了杯茶。”

　　　　赵文倩的解释有点多余。

　　　　叶秋桐听得怪怪的，但毕竟是母亲的私事，她也没有多想，便道：

　　　　“原来是旧友，以后可以请他到咱们家做客嘛，我听林镇长说，宁院士现在到新德省公司任调研员，上头让他来挂职，在基层锻炼一阵，据说是要提拔他的意思。”

　　　　叶秋桐话一出口，赵文倩不由一阵失神。

　　　　方才她和宁远谈了许多，只是没有谈到他现在的工作，她以为他还在京城任职，只是偶然来到这里，就象孙总他们一样。

　　　　没想到，原来宁远竟然是到新德公司挂职，难怪了，近期老方心情不好……

　　　　赵文倩后知后觉地恍然大悟……

　　　　“妈，你吃饭没有？我刚才到你屋里，看你饭都没动。”叶秋桐不再纠结这个话题，转而问道。

　　　　“嗯，马上就吃。”赵文倩哪有心情，宁远突然出现在面前，给她带来了巨大的心理冲击才刚刚开始……

正文　第一千两百四十七章心结难解

　　　　茶王赛顺利结束了，叶秋桐没有想到，自己的父母会在这次茶王赛上意外邂逅。

　　　　回家以后，赵文倩就一病不起。

　　　　叶秋桐还以为是赵文倩操持黛色山庄太累的缘故，不由地心生内疚，一直责怪自己帮忙太少，让母亲操劳过度，以至于病倒了。

　　　　方修强回家过一次，但是好象和赵文倩吵了一架，然后就离开家，回省城了。

　　　　叶秋桐听赵诗音说了这件事，心情格外不好，她联想到上回方修强在家里摔紫砂壶的事，也是怪事一桩，按道理，方修强虽然严肃，但是修养还是挺好的，喜形一般不动于色。

　　　　什么事情让方叔频频动怒呢？

　　　　莫非最近方叔仕途上遇到什么阻碍了？

　　　　叶秋桐深知方修强对于仕途的看重，要不然，以也不会长年以公司为家，连大年三十都要在公司过了。

　　　　这种事，叶秋桐也不好问母亲，只能嘘寒问暖，延请名医。

　　　　吃了几天西药无果后，叶秋桐只好转变思路，请了中医来给母亲看病。结果中医倒是得出结论，说赵文倩是积劳成疾、忧思过度引发的病症，这种病是虚症不是实症，要医好她的病，更侧重于解开心结。

　　　　医生能做的，就是开一些滋养的药物辅助，然而让家人多陪陪病者，让她解开心结，就能慢慢恢复健康了。

　　　　叶秋桐一听就愁上了，得，这不又回到原地了吗？

　　　　母亲原本就有忧郁症，之前把事业的重心投到黛色后，明显好转了，没想到因为过度操劳，又旧疾重发。

　　　　方修强没有回家期间，叶秋桐索性带着迟子若和赵思，又搬到赵文倩这边的院子里，和她同住。

　　　　不过，母女俩并没有同居一室，而是各居一个院子的各自厢房，以备赵文倩有需要时及时出现就是了。

　　　　但是，不管叶秋桐怎么旁敲侧击地打听，赵文倩就是不肯说她为什么又抑郁难安。叶秋桐只能看着母亲一天一天削瘦下去，然而却无计可施。

　　　　这天，叶秋桐又让中医来给母亲把脉，赵文倩却拒绝了，说她病都好了，之前只是因为太累的缘故，现在休息够了，感觉状态又再慢慢恢复。

　　　　叶秋桐看母亲脸上真的有了些光彩，知道她讳疾忌医，只好暂时按下让她看医生的念头，免得太拂了她的意，惹她生气。

　　　　迟子若和赵思的进步是惊人的，尤其是赵思，在家教的辅导下，已经学完了高一年的《高数》，开始学习高中的其它课程，迟子若在后面紧紧追赶，不过，她学的是初中的课程。

　　　　两个孩子在学业上的进步让大人们惊喜之余，也暗暗担心。虽然家里出了不世的天才是好事，但是真的看着孩子变成天才，大人们忽然宁愿他们只是普通的孩子。比如，象程聪那样稍显聪明就好。

　　　　程聪有点小聪明，虽然称不上天才，但是他又痞又大胆，经常百无禁忌，惹得康欣欣又气又恼，但忌惮着他干爹的势力，又不敢管教他。

　　　　这天，程聪死磨硬缠，让康欣欣带他到迟子若家玩。

　　　　康欣欣虽然知道程聪是个惹祸精，但是他死磨硬缠的能力还是有的，赵思和迟子若对他也无可奈何，姑息之余，看着好象还是被程聪给领导了。

　　　　康欣欣原先搭的柳婷婷一线已经倒了，现在又千方百计想搭牵了叶秋桐这一线，让程聪出面，以同学交情为话题，也是个好由头，所以康欣欣又厚着脸皮带着程聪到叶秋桐家。

　　　　叶秋桐也不可能把程聪打出门去，他一个小男孩，虽然有时候行为讨厌，但也不至于上纲上线。当然，再过十几年有人会给象程聪这样的小男孩取个外号，叫：熊孩子。

　　　　熊孩子果然到叶秋桐家后不久就犯熊了，不知道和赵思争吵什么无果，于是程聪气愤地大叫：

　　　　“我才不象你一样，有一个太监爸爸呢！哼，你知道什么是太监吗？太监就是下面没有了。要和女人一样蹲着尿尿！”

　　　　程聪的话是当着叶秋桐和康欣欣的面喊出来的，康欣欣和叶秋桐都惊呆了。

　　　　叶秋桐无语。

　　　　康欣欣则赶紧冲上去，捂着程聪的嘴巴，狠狠地打他的屁股。

　　　　赵思扁着嘴，没有说话，但是叶秋桐看到他脸上的难过，真的被程聪的话刺伤了。

　　　　孩子虽然不大，但是性别意识逐渐萌发，赵思应该懂得程聪话里折辱的意思吧？

　　　　叶秋桐真的很烦程聪了，便对康欣欣道：“程聪虽然不是你的亲儿子，但是人家托付到你手上，我看你要好好教养了，不然这孩子以后怕是成问题。”

　　　　这话当然是背着程聪说的，但是叶秋桐轻易不会评论别人家的孩子，能这么说，已经是重话了。

　　　　康欣欣唉声叹气，扯着程聪走了，她知道，冲着程聪这张臭嘴，以后叶秋桐这边的路怕是也走不通了。

　　　　回到家，她还真想狠狠揍程聪一顿，但是再一想，程聪那边的干爹她更得罪不起。

　　　　得罪了叶秋桐，人家只是说几句，大不了生意不往来；但是得罪了程聪的干爹，却是分分钟让她家破产的节奏。

　　　　康欣欣只能无奈地看着程聪在家里大闹天宫，还把程欢的内衣也倒腾出来，一脸好奇地问她：“这是大号的眼罩吗？”

　　　　说完，竟然真地把程欢的文胸套在了眼睛上，在屋里游走。程欢正好回来看到这一幕，气得炸了毛，拿着鸡毛掸子，说非要揍程聪不可。

　　　　程聪这货也是吃硬不吃软，他看准了康欣欣不敢打他骂他，便不把康欣欣放在眼里。

　　　　程欢不一样，她是母老虎，几次被他欺负惨了，就哭着对她父母说，就算住在大街上，也比和程聪住在一起好。

　　　　程聪见程欢是来真的，倒也害怕，赶紧把文胸扯了扔给程欢，然后钻进自己屋里，反锁上门，玩俄罗斯方块去了。

　　　　程欢看着自己的内衣被程欢扔在他门外，真是欲哭无泪，还好今天没有同学过来家里玩，要不然看到这一幕，她也别想上学了，还有脸见人吗？

正文　第一千两百四十八章你的亲生父亲

　　　　家里被程聪来一闹，赵思沉默了好久，有几天都不爱说话，叶秋桐又要安慰老的，又要安抚小的，只觉得一阵焦头烂额。

　　　　就在这时，叶秋桐又遇到一件令她差点魂飞胆丧的事情：赵文倩失踪了。

　　　　赵文倩失踪的事，开始大家都没有发觉，一早上她没有露面，大家只以为她是累了，不想起床在屋里睡觉，便也没有去惊扰她。

　　　　但是到中午吃饭的时候，赵文倩仍然不见踪影，方芳赶紧到她屋里一看，发现母亲根本不在屋里，顿时吓得惊慌失措地跑出来，说母亲不知道哪去了。

　　　　叶秋桐正在上班，听到赵诗音打电话来，赶紧扔下工作，联系上钱清，让他发动派出所的联防队员，帮着找找。

　　　　从几年前赵文倩在纽约有较明显的忧郁症症状后，回国后她一直控制得不错，尤其是在黛色开始运营后，更是精神饱满，整个人充满了不一样的光采。

　　　　叶秋桐还以为母亲终于战病了心魔，没想到，那些只是表象。忧郁症的种子依然深深地扎在她的心里，只要一遇到合适的土壤就破土发芽了。

　　　　只是，到底是什么触发了母亲心底的那颗种子？

　　　　叶秋桐回溯地想起来，似乎是从茶王拍卖会那天起，母亲在台上晕倒之后，就开始病症缠绵不去。

　　　　还好的是，虽然四处久寻未果，但是赵文倩天黑却自行回家了，她也不知道去了哪里，到家时全身冰凉，一进屋就一头扎在床上，晕睡不醒，似乎有什么事耗尽了她的精力一般。

　　　　叶秋桐衣不解带地守着母亲，才过了一个小时，听到母亲难受呓语，叶秋桐一摸她的额头，才发现她发高烧了。

　　　　叶秋桐只好从二院叫了值班医生过来，给母亲打了退烧针，待她出了一身汗，高烧才慢慢退下去。

　　　　天亮的时候，叶秋桐试到母亲体温正常了，这才打熬不住，趴在床边睡着了。

　　　　这个家里，看着人口很多，但是老的老，小的老，还有两个孕妇，在伺候病人的时候，这些人统统都不顶用，说到青壮年也只有叶秋桐一个了。

　　　　不过，能伺候母亲，也是叶秋桐一直以来的愿望，她倒不以为苦，只想着母亲能快点好，同时也决定，一定要大胆地询问母亲的异状，以打开她内心的症结。

　　　　就象琼斯以前说的，心病还需心药医，她当时治疗迟生，就打开了迟生内心的症结，从而让迟生得以康复。

　　　　叶秋桐一觉睡死，直到被赵文倩起床的动静弄醒，她一抬头，身上被盖的毛毯滑落，赵文倩歉意地道：

　　　　“本想小心一点，还是吵醒你了。”

　　　　“妈，我没事，已经睡舒服了。你呢？现在感觉怎么样？”

　　　　“我也没事，昨天回来就睡着了，醒来发现一身臭汗味，我想去洗个澡。”赵文倩笑笑道。

　　　　叶秋桐却知道母亲是顾左右而言它，看到身上的针孔和屋里的药味，哪能不知道她病了？

　　　　不过，叶秋桐还是等母亲洗漱了，又端了粥给她吃，看着她吃完半碗粥，实在吃不下了，叶秋桐拿了热毛巾给她擦嘴，都收拾完了，这才坐下来，问她：

　　　　“妈，你最近这段时间老是不开心的样子，到底是为了什么？”

　　　　“有这么明显吗？”赵文倩有点尴尬。

　　　　叶秋桐一阵汗。还不明显吗？

　　　　妈妈也太沉迷于自我的情绪中了吧？

　　　　“妈，你有什么不开心，一定要告诉我，要是遇到什么难题，也要告诉我，我们一起解决好不好？”

　　　　叶秋桐知道这种病只有开诚布公，如果她不提，母亲估计会一直憋在心里，所以索性不给她机会躲藏，单刀直入。

　　　　赵文倩扭捏了好一阵，叶秋桐难得看到一向优雅如兰的母亲这么左右为难，正在她于心不忍的时候，想要退缩回去不再刺探母亲的时候，赵文倩突然道：

　　　　“秋桐，我找到你父亲了。”

　　　　叶秋桐：……什么啊？这是？

　　　　“哦。”

　　　　她漫应了一句，开头并没有反应过来。但是随后叶秋桐象受了惊的兔子，一跳三尺高：

　　　　“什么？我父亲？他，他在哪里？”

　　　　叶秋桐找到亲生母亲，这一世已经是一个意外的惊喜了。她也知道，父亲的事，一直是母亲心里的隐痛，不能触及，不敢询问。

　　　　但是叶秋桐没有想到，会有一天她亲自从母亲嘴里听到父亲的消息。

　　　　原来惊喜是双份的，她不光找到亲生母亲，还可能找到亲生父亲，叶秋桐喜出望外。

　　　　既然母亲愿意谈这件事，说明她很快就可以知道父亲的下落了吧？

　　　　“他……哎，一言难尽！”赵文倩又犹豫了。

　　　　“妈，他怎么样？他落魄了？过得很不如意？不要紧，没事，只要他还活着就好，无论他多穷，现在过得多不好都不要紧，我不会嫌弃他的。你放心，我只是想知道他现在过得怎么样，如果他不方便，现在家庭幸福美满，我也不会去干扰他的生活，只要知道他是谁就行了。”

　　　　叶秋桐怕赵文倩忧虑的是这些，便一迭连声地道。

　　　　“秋桐，你父亲他并不是你想象的那样，他是个优秀的人，怎么可能过得不好？”

　　　　赵文倩这么说的时候，叶秋桐仿佛能从母亲脸上看到隐隐的骄傲。

　　　　叶秋桐顿时有一种感觉，母亲的心里，还有亲生父亲的位置。

　　　　一时间，叶秋桐突然理解了，母亲这段时间为什么忧郁，是因为她知道了亲生父亲的消息吧？这么多年，两个人或许还彼此掂记，但是已经有了各种的家庭……

　　　　可以想象，这是一种多么残忍的折磨。

　　　　叶秋桐顿时便理解了母亲的愁绪从何而来，她劝道：

　　　　“妈，他过得好，咱们都能安心。”更多的话，叶秋桐也无从劝起了。

　　　　毕竟，一个是自己的亲生父亲，一个是自己的亲生母。就算他们相爱着、放下不对方，难道她还能劝母亲离婚和父亲在一起？

　　　　一时间，叶秋桐难以决断。

　　　　“嗯。你想知道他是谁吗？”赵文倩摸了摸叶秋桐的头发，这是她很少做的抚爱的动作，仿佛叶秋桐还是个小女孩似的。

正文　第一千两百四十九章活着真好

　　　　你想知道他是谁吗？

　　　　母亲的这句话，勾起了叶秋桐无限的向往。她道：

　　　　“妈，我当然想知道他是谁。可是如果不方便，你不说也罢。反正过去的二十多年里，他也一直缺席着。叶爸爸他也给了我足够的父爱，所以这方面的感情我也没有缺失。

　　　　不过，你要是方便说，我也乐意知道。当然，我也不会轻易打扰他，只要知道他过着什么样的日子、是个什么人就行了。”

　　　　叶秋桐善解人意的话，大大出乎赵文倩的意料，她欣慰地道：

　　　　“秋桐，你成熟了。你叶爸爸他们教养得好，在你的为人处事上，我和你亲生父亲都没能言传身教，就这么把你扔到一边，不管不顾二十年，我们对不起你。”

　　　　说话间，赵文倩眼圈又红了。

　　　　“妈，你又不是故意的，我知道你也很无奈，当时的情形，你一个人怎么可能把我带大？还得感谢你帮我找了一个好家庭。”

　　　　叶秋桐知道这是赵文倩一直以来的心结，就算她们相认之后，母亲也不肯细说，这恐怕是她这辈子最难言的隐痛。

　　　　或许，母亲觉得怎么解释也不能饶恕自己的错误吧！

　　　　不过叶秋桐一路走来，两世为人，心性自然不一般，也不会因此就指责母亲。

　　　　每个人在人生路上，都有迈不过的坎，就如上辈子的她，不是也错失了迟生吗？

　　　　赵文倩没有想到女儿毫无怨言，还一直安慰她，纠结了一番，她道：

　　　　“我告诉你亲生父亲是谁，你不要太惊奇了，其实，之前你已经见过他了。”

　　　　叶秋桐听了母亲的话，不禁一阵错愕。

　　　　她万万没有想到，自己竟然已经见过亲生父亲了？

　　　　那是谁呢？

　　　　她脑海里浮掠过无数的人影，她这几天见到的人太多了，生意上的、政界的，各种各样的画面在她脑海里浮现，她茫然地问母亲：

　　　　“到底是谁？我见过的人可多了。一时也无法判定啊！”

　　　　看到叶秋桐不知所措的表情，赵文倩倒是笑了，她摸了下叶秋桐的脑袋，才徐徐开口道：

　　　　“你父亲，他是宁远！”

　　　　“什么？宁远？宁院士？”叶秋桐大吃一惊，不由站了起来，瞪着母亲，眼睛溜圆，脑子里象被轰炸机飞过扔下炸弹一般，“轰”地一片空白。

　　　　“嗯，是他。”赵文倩肯定地点点头。

　　　　宁远这个名字，就象一块糖，缀在她舌尖上，说出来的时候，甜滋滋的。

　　　　哪怕已经过了几十年，再提到这个名字时，赵文倩也抑制不住声音里的激动。

　　　　“这，这……怎么可能？”叶秋桐傻了。

　　　　一瞬间，过去许多相关的事情都拉到了她的眼前：那年春晚时，母亲看到电视上宁远就失态了；茶王赛的现场，宁远到了之后，母亲就突然晕了过去；茶室里，母亲和宁远相对而谈……

　　　　“怎么不可能？我和宁远，从小就认识，那天和你说他是我邻居，也没有错，我们从小就生活在同一条巷子里，他住巷头，我住巷尾，可以称得上是青梅竹马吧！”

　　　　赵文倩既已决定说开了，便也不再讳言，把她和宁远的往事一一道来。

　　　　叶秋桐终天彻底地知道了自己的身世来历。

　　　　原来，如此……

　　　　“妈，你们当年，太难了！”

　　　　听完这段往事，叶秋桐不禁落泪了。

　　　　“嗯，这是历史的原因，当年被裹挟进去的，也不光我们这一对，无数的人都受到了影响，无数人的命运也发生了改变。只能说，在历史的事件里，我们都是微不足道的石子，但是放到具体的人身上，却是一出出悲欢离合的大剧。

　　　　剧本不是我们写的，我们只能随波逐流，当年妈妈也不是没有争取过，但是却阴差阳错，最后变成了这样。”

　　　　赵文倩深深感概。

　　　　宁远太有名了，他的个人事迹、家庭生活，早就被媒体放到了明面上，所以叶秋桐都不用费力去调查，就知道自己父亲现在的生活状况。

　　　　宁远这边倒还好，他孑然一身，又早放出话来，只爱一个人，那个人，自是母亲无余。

　　　　倒是母亲这边就复杂了，虽然她有自己，但还有家庭，有丈夫，有儿女，眼下这种状况，也不可能放弃了家庭和宁远一起生活。

　　　　叶秋桐算是明白，为什么母亲最近病情会产生反复：一个深情的男人和一个现在看上去幸福美满的家庭，要如何取舍，天人交战，如果这种情形放在她身上，怕也是讨不了好，难以决断。

　　　　“妈，可是爸他知道我吗？”

　　　　叶秋桐想起宁远那天见了母亲之后，看他的眼神，只是比疏离更加亲近一些，显然只把她当成了“母亲的女儿”来看待，如果知道她是亲生女儿，怕不会是那样的眼神。

　　　　“我还没有告诉他，因为我要先问问你的意见。如果你想让他知道你，我才能告诉他。”赵文倩这方面考虑得很周到。

　　　　横空再多一个父亲出来，怕是对两家人的现状也会产生影响。

　　　　“妈，如果他已经有家庭了，我就知道他一下便行了，但是现在他单身一人，我再不认他，觉得对他好残忍。”叶秋桐想了一会儿，坦言道。

　　　　“嗯，你若是决定了，我找机会告诉他，你反正也知道，他现在到新德省公司挂职了。”

　　　　赵文倩也很无奈，怎么偏偏是挂到方修强的公司？

　　　　难怪方修强最近心情会不好。

　　　　叶秋桐转念一想，也想到这上头去了。

　　　　方叔，对母亲是真心相爱吧？要不然，也不会娶了那个年代成份不好的母亲。

　　　　所以，看到妻子的前任出现在眼前，他当然心里不好受了。

　　　　把话说透了，赵文倩心里的纠结解开了一些，看上去气色也好多了，叶秋桐便道：

　　　　“妈，现在的情况，也是历史原因，你也不必想太多了，既然走到了这一步，你还是顺势而为吧，不必强求。想来，父亲他也不会责怪你。”

　　　　说起来，宁远还真的没有责怪她。

　　　　只是看到她还活生生出现在他眼前，他只对她的现状说了一句：你还活着，真好！

正文　第一千两百五十章父女相见

　　　　赵文倩眼睛湿湿的，不想再在女儿面前失态，她强行冷静了一下道：

　　　　“是，这几天我也想明白了，只能这样继续下去了，你方叔对我也很好，没有他，恐怕我也活不到今天，是他在我最危难的时候伸出了救援之手，我也特别感激他，我不能做一个忘恩负义的人。

　　　　宁远他，他也能理解。

　　　　我和他，就是这样了。

　　　　至于你，既然想认他，我也会找个机会和他说，有你，他想必会安慰许多。”

　　　　叶秋桐明白，母亲这是做出选择了，维持现有的家庭不变，宁远看来，只能成为青涩年华里的一个背影，渐行渐远。

　　　　这对他们来说，都是痛苦的抉择，母亲还能有这样的表现，已经算是非常从容的了。

　　　　叶秋桐和赵文倩都没有发现，在屋外，一直有一个身影，站了好久好久，一直到她们谈话要结束，才悄然离去。

　　　　……

　　　　叶秋桐一个人坐在院子里喝茶，院里今春她新种了几株芭蕉，长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