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浮光深处终遇你-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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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云辉说,他是存心不让他自己好过。
  是的吧。忘不了,才不好过。
  他站起来,往酒杯里添了酒,慢慢踱步到那些照片前,手里的酒杯被他越捏越紧,可是全身却还觉得不得劲。
  照片里的女人飞扬的眉眼,像是一把利剑直刺他的心窝。不管是台上台下,她多数时候都是这样的,骄傲凌厉,气场十足,像是个女王一样习惯了睥睨一切,记忆就像这满墙的照片,找不出一张她的笑颜。
  可苏听溪不是……她谦和却又不懦弱,耀眼却懂收敛锋芒,她会笑,笑起来的时候漫天阳光不抵她眼底光韵,倾人城更倾人心……
  这样的女人,他会喜欢也无可非议,也不会引起任何人的怀疑的,不是么。
  他唯独说服不了的人,是他自己。
  江年锦将杯中的酒饮尽。
  不敢相信的,也许还有苏听溪。
  刚刚他对她说完这句话,她只怔忪了一会儿就笑了。她的笑意夹杂着暖洋洋的灯光,哪怕他背着身只是余光扫到,却也觉得全身发热。
  “江年锦。”她叫他。
  她终于开始习惯这样叫他,像是打破了那种无谓的生疏和隔阂。
  可他还不能习惯她这样叫他,从她的嘴里完整听到自己的名字,他还是控制不住自己心间突如其来的悸动和忽然加快的血液流速。
  “我说过我相信你吧?”她说着,绕到他的面前,他的睡衣在她的手里,已经被纠成了一团。
  她,其实也没有表面上那样平静淡定的吧。
  发现这点,他倒是轻松下来。
  “嗯?”
  “我说我相信你,那就代表我相信你说的每一句话。我当真了会很可怕,以后……不要再开这样的玩笑。”
  她说罢,将他的睡衣换了个手,着着急急的往前奔出去。
  “去哪儿?”他问。
  “浴室啊。”
  江年锦扶额。
  “不是那个方向。”
  “……”
  除了这点,她真的很聪敏。因为聪敏,所以她在质疑,因为聪敏,所以她即使质疑,也给他给她自己留下够了后路。
  动静皆宜,进退得当……他想,他真的不能再发现她更多的优点了。
  ?
  夜深了,听溪辗转在江年锦的床上,那柔软的被子裹着她,四周都是他干净的气息,从她的鼻尖钻进她的心底,扰乱着她的心绪。
  我喜欢你,这算不算你的特别?
  这是她听过最漫不经心的告白吧。他背对着她,不看着她,留下这句意味深长的话甚至想抬脚就走……
  可是明明知道他是不走心的,明明知道这可能只是被她逼急了的一句口不择言,可她心间的那池春水,为什么还是乱了。
  听溪又翻了个身。
  门口传来了些许的响动,很轻很轻,是那人刻意在压低了自己走路的步调。
  她闭上了眼睛。
  江年锦扫了一眼,床头壁灯亮了一盏,温和的光懒懒散散的落在床被上,他第一次觉得他的床这样的大,她躺在上面,一眼都扫不到的感觉。
  他轻轻的走近了。
  苏听溪侧着身枕着手背,纤瘦的身子套在他的睡衣里,那袖子太长,她也没卷起来,唱戏似的……可看着也不是不和谐的。
  他俯身盯着那张好看的容颜,苏听溪和罗冉冉,为什么这样像……
  苏听溪感觉到他的目光落在她的身上,明明都没有碰触,却好似羽毛一样摩挲着她的皮肤。
  忽然,床明显的陷下去了一边,鼻尖有淡淡的酒香飘过来,她的额头随即被江年锦的手背覆住了。他不知道是从哪里回来,一直都是温暖的手掌凉凉的,凉的她差点露了馅,好在他很快就收回了手。
  她知道自己没有发烧,唯一滚烫的,是她的脸颊。
  身旁许久没有传来动静,倒是那抹酒香一直不散。
  加湿器轻微的声响就在耳边,整个房间静的发沉。
  听溪终于忍不住将眼皮打开了一条缝儿。
  江年锦侧卧着,抬肘撑着他自己的脑袋正看着她,那眼神,又不只像看着她,更像在走神。
  听溪将眼睛睁得更大。
  他看到她睁开眼睛,既不觉得奇怪也没有因为被抓现行而显出几分心虚,他依旧这样看着她,与她对望着。
  为什么这个男人,看着她的眼神里有哀伤,那哀伤丝丝缕缕的,远看的时候并不明显,可是这样的距离看着,才发现原来它这么深厚。
  也不知道这样静静的互相看了多久,他坦然如斯,而她终于觉得不太好意思。
  听溪想翻身的时候,江年锦的手忽然伸过来握住了她的胳膊。
  他用了用力,将她攥过来圈进了怀里。
  他的心跳忽然在她耳边放大了几倍,连同他心跳传进她耳朵里的,还有他的那一声叹息……
  为什么越靠近,越觉得这个男人,他不快乐。

  ☆、潮落潮生【万更】

  浮光深处终遇你;潮落潮生【万更】
  江年锦很早就起来跑步了,这个地段幽静,不会有人打扰,适合锻炼也适合沉淀情绪。ai悫鹉琻
  肩胛骨和胳膊都酸的很,他打开手臂,舒展了好几次酸痛都没有缓解。昨晚,他几乎维持着拥抱她的姿势整夜。
  苏听溪到底是病人,又或者他对于她而言,一点需要防备的意义都没有,她没一会儿就睡着了,枕着他胳膊,呼吸清浅沉稳。想来,还怪伤自尊的。
  可是,他就是不想松开她,好像抱住了,就再也放不开手似的。
  后来就整夜的睡不着盥。
  听说,心里有放不下的事,人才会失眠。
  他经常失眠,不多这一次。只是这一次对于他而言,是特别的。
  “我喜欢你”这四个字,不管由何种语气何种姿态说出,不管是真是假,不管听的人信还是不信……他这辈子算上这一次,也只说过两次,还是对着同一张脸泸。
  唯一不同的,是他上一次用了真心,而这一次,是将信将疑。
  这算转折,还是弥足深陷,他不知道。
  别墅的大铁门打开了,他慢步跑了进去,东边朝阳的薄光晃过来落在他的身上,他倾了倾帽檐。
  这个点,她该醒了。
  他又舒展了一下手臂,等下,可别让她看出什么破绽才好。
  庭院的柠檬树长的很好,他经过的时候停了一下。那亮绿的叶片,泛着光,耳边似有清凌凌的声音在回响,“柠檬闻起来是香的,尝起来是酸的。就像爱情一样。”
  那个女人,这样对他说过……可是,每个人对于爱情的定义,都是不一样的。
  这些年,他都以她的定义去理解爱情,直到苏听溪出现,他忽然开始怀疑……
  他别了头走开,烦闷的情绪让他头顶滞着一团气。他干脆抬手摘掉了头上的鸭舌帽。
  不知为何,他又想起了一色的“绿帽子”之说。可能以后只要看到帽子,都要想起苏听溪为他打架的事情了。
  他对一色说,以后若再有这样的事情,不许瞒着不报。
  一色阴阳怪气的瞅了他一眼“这样的小事儿你都要管,你累不累啊?”
  小事?与苏听溪有关的,都不算是小事。
  他没接下文,不过一色停不下来数落,他说江年锦你就好比一个皇上整天不关心国家大事,就关心后宫娘娘怎么为你上演金枝欲孽,这样可不好。
  这话倒把他给逗笑了,他扭头问一色“那你呢,你是什么。公公?”
  “……”
  他进屋的时候,苏听溪正从二楼下来。她已经梳洗完毕,换上了自己的衣服,长发披肩,看起来神清气爽的,只是脚上,还蹬着家里的拖鞋。
  他低头看了一眼自己刚换上的拖鞋,同一款式,会呼应似的,他心底又软了。
  这样的画面,太温情。
  管家在问她昨天睡的好吗,她的目光局促的扫过来,对上了他的目光又慌忙躲开,她小声的说好。
  江年锦微微扬了一下嘴角。能不好么。
  他坐到餐桌边,顺势也拉开了旁边的椅子,示意她过来。
  餐桌上的早餐很丰盛,她坐下来的时候,推开了手边的牛奶。
  江年锦怔了一下。
  “不喝?”
  “嗯。”听溪点了下头,笑道,“我可不想刚从医院出来又进去。”
  江年锦那怔忪似缓不过来了“过敏?”
  她又点下头,比起他的惊讶,她就显得有些不在乎。的确也不是什么了不起的毛病。只是江年锦沉了一口气,忽然说不出话来。
  苏听溪,她到底是谁?
  这早餐吃的也是沉沉的,听溪看他刚刚还笑意盎然的脸,又蒙上了一层阴云。她开始怀疑,江年锦到底是对所有人都这样,还是只对她阴晴不定。
  难不成,是她的身上背了什么定时炸弹么?
  江年锦派了司机送她回去,他说,如果还觉得不舒服,可以休息几天再去上班,一色那里他会交代。
  她应了声。
  他似乎还没说完,客厅里电、话机的声音在响,没一会儿管家跑出来,轻声的对他说“先生,是北城罗先生的电话。”
  江年锦没有回应却下意识似的看了她一眼。
  听溪说“你忙吧,我等司机过来就走。”
  他点了头,转身进屋。
  听溪盯着他的背影站了一会儿,司机把车停到了她的面前,又下来给她打开车门。从江年锦这儿出去的人,自然是不好怠慢的。
  她钻进车厢的时候听到江年锦的声音从客厅里传出来,有些恼火。
  “罗天赐,你这次又是闯了什么祸?”
  ?
  听溪只回家换了身衣服,就回Beauty了。最近多是专业培训,她哪怕错过一天都会落下别人好大一截,哪儿能听江年锦的休息几天,他倒是说得轻巧。
  任中美已经不在了,连同平日里处处与她为伍的两个姑娘。
  一夜之间可闻名遐迩和一夜之间可销声匿迹,这就是这个圈子的刺激。玩得起也要输得起。
  听溪走进练功房的时候,很明显的感觉到里面的气压变了。
  她本就已经是这些人眼中的出头鸟,经历这一次的事件之后,该是有了更多可供别人背后议论的谈资。
  不过她不在乎这些了,想来以前是她自尊心太强,现在渐渐明白,江年锦给她的屏障和她自己继续努力这两件事,一点都不冲突。
  遇到江年锦,是她的幸运,至少目测是,至少暂时是,以后……那便以后再说吧。
  一色进来的时候,看到她在也不觉得奇怪,好像他就知道她会来的一样。
  他朝着练功房里三三两两站着的姑娘使劲的拍了拍手掌。
  “姑娘们,加安今年的模特儿新秀大赛很快就要开始报名了,别被一些莫须有的事情影响了斗志,都给我打起精神来,打起精神来啊!别死气沉沉的昂,Fighting!”
  一色似乎自带一种暖场的本领。
  很多姑娘喜笑颜颜之间已经被他带动了情绪。
  “你!你!你!还有你!你!”一色的指尖最后落向了听溪站的方向,他朝她眨了眨眼“你们五个,先出来一下。”
  被一色指定的几个女孩子面面相觑了一下,都跟着走了出去,听溪走在了最后。
  身后又响起了窃窃私语声,一石激起千层浪,在这样随时可能定夺命运的关键时刻,每个人都成了惊弓之鸟。
  一色神秘兮兮的将她们五个人带到了会议室,还随手关上了门。
  他说“今晚有个巴蜀有个饭局,你们五个跟我一起去参加。”
  有人问“什么饭局?”
  一色微微一笑“问的好!你们都竖起耳朵给我听好了,今天饭局上的,可都是至关这次新秀大赛结果的重要人物。你们这些人平日里表现都不错,所以才有这次机会先去混个脸熟。记住了,今晚都表现的大方些!”
  一色说罢,意味深长的目光扫了一圈。
  大家都心照不宣的笑起来,那模样,是像已经领先了练功房其他人一大步的洋洋得意。
  听溪却并不觉得这样一餐饭能够决定什么,如果这一餐饭真的能定夺输赢,那么未免也有些胜之不武,她这么努力,不是为了胜之不武。
  等所有人都走光了,她拉住了一色。
  “我能不去吗?”
  “怎么?还觉得不舒服吗?”一色打量着她。
  “不是不舒服……”听溪摇头。
  “不是不舒服就没有其他问题了。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但是进入这行,终究要走到这一步的,况且只是吃顿饭而已,少不了你一块肉的。而且苏听溪你傻啊,其他人想要这个机会还没有呢!”
  “可是我……”
  “Stop!”一色比了个打住的手势“今晚谁都可以不去,你一定要去,因为有人指定要你去!”
  ?
  一色说的那个人,竟然是莫向远。
  包间的门被推开的瞬间,听溪就看到了他。坐在圆桌的主位,一身浅色的休闲装,在一群西装革履的男士中间,显得格外闲散也格外的抢眼。
  他身边的人正在和他比划着什么,他的嘴角噙着一抹笑,时不时的点着头。
  听溪的脚步在原地顿了一下。
  走在身后的姑娘等不及似的推开了她,先挤进了包间里。
  今日同行的这些女孩子,都一改往日清纯的形象,个个浓妆艳抹,明艳动人。只有她,从练功房里出来的时候只匆匆洗了个脸,素面朝天的,毫无特色。
  可是即使这样,莫向远还是一抬眼就看到了她,而且那锐利的目光,只看着她。
  听溪局促起来。
  这算什么?
  走在前头的姑娘已经在开始自我介绍了,在这些清脆的声音和男人浑厚的笑声里,她更觉难堪。
  一色推了一下听溪的肩膀。
  “哟,一色,怎么才来!”
  谁喊了一句,所有人的目光都挪到了门口。
  “怎么站着?都过来坐啊。”莫向远笑着,指了指他对面那些空着的位置。
  箭在弦上,已不得不发。
  听溪硬着头皮走了进去,人多,包间里的空气有些稀薄,她觉得自己透不过气来,好在,没有人吸烟,倒不至于乌烟瘴气。
  她的位置就在莫向远的正对面,虽然隔着几十英寸的桌面,可是她还是觉得不舒服。
  什么时候开始,面对他都开始觉得不舒服了,尤其,还是在这样的环境下。
  一色很快热热闹闹的和大家打成了一团,听溪听出来,这些都是加安模特儿公司的老总,还有的,是一些媒体人。
  平日里对立的立场,上了酒桌就可以其乐融融,不管真心假意,至少表面上是这样。
  商场上,没有永远的朋友,自然也不会有永远的敌人。
  不知道是谁说了一句“可惜江总从来不亲自参加这样的饭局。”
  场面冷了一下。
  听溪抬头,莫向远的目光还锁着她,好像从进来开始就一直没有挪开过,哪怕她低着头的时候。
  一色哈哈哈的笑着,转了话题,这茬就这样过去了,没人敢再重新提起来,关于那个男人的哪怕只言片语。
  听溪却开始揣摩刚刚那句话的意味。
  江年锦总是让人又敬又畏的那一个。
  ?
  庆幸的是接下来的话题比听溪想象的少些风尘,她只管自己低头吃着菜,耳边是洋洋散散的笑声,好笑的不好笑的总有人会捧场。莫向远偶尔会说话,在那些娇笑中,他的嗓音显得有些沉,沾了酒精的那种沉,她微微走了神。
  “苏小姐,怎么一直低着头,来,我敬你一杯。”
  莫向远忽然站了起来。
  餐桌又是一静。
  众人的目光都落到了苏听溪的身上,这个从进屋就一直安安静静的姑娘,她淡雅的像是一抹烟,存在和不存在一样,若不是莫向远提起,他们压根就不会注意到她。
  而这会儿忽然注意到,又忽然挪不开视线,这样的容颜……粉黛未施,可是那种惊艳,像从骨子里散发出来的。
  一色扭头,看向苏听溪。
  她这会儿抬着头,手里的筷子慢慢搁落。两道深深的目光笔直的向前,哪怕对面那位莫总已经站起来了,她也一点不着急的样子。
  莫向远也在看着她,不知什么缘故,那两颗眸子亮亮的。
  一色忽然想起筹划这场饭局的那天,正是新秀大赛内部启动的日子。这位新晋的莫总作为启动仪式的嘉宾,还上台剪了彩。
  虽然Beauty和Modern交集不深,但是关于他的事迹,一色也听过不少。
  那年,莫氏濒临倒闭,莫氏前总裁莫向临重压之下病倒,所有人都以为莫氏这次回力无天的时候,是他一点一点挽救了这个企业……
  莫向远钦点苏听溪的时候,一色着实吃了一惊。倒不是因为惊讶莫向远解释的大学同学之说。
  而是苏听溪,这个低调的姑娘到底还藏了多少他不知道的富贵人际。和她沾边的人,哪一个动动手指,都是可以让她少奋斗好几年的角色,可是她却从来不把这些当成资本,甚至因为想要摆脱这些光环而更加的努力……这从容不迫的气度,啧啧。
  了解越多,他就越欣赏这姑娘。
  只是个人的理解不同,他眼里的低调在别人的眼里,也许就成了高调。
  身边刚刚还热情高涨的小模特们很明显的就变了脸。
  从开始上酒一直到现在,都是她们腆着脸主动在敬这个总那个总。而这位莫总,敬酒的时候总是第一个被关注到的。他年轻俊朗,举止优雅,在这整圈中年男人之间就像是一颗耀眼的星星。可是他即使满身谦逊,眼里却总闪出一种生人勿近的讯息,她们最多也只敢在一色敬他的时候在边上撘敬一杯。
  可是这会儿,莫总却主动敬起了苏听溪,这天地悬殊之间,量谁,也高兴不起来了吧。
  苏听溪端起了自己手边的玻璃杯,因为今夜还未沾过酒,她的杯子还是空的。听溪身旁的那位男士见状,立即站起来,替她倒了半杯葡萄酒,她轻声说了谢谢之后,朝着莫向远的方向举了一下杯子。
  “谢谢莫总,先干为敬。”她仰头喝尽了杯中的酒。
  那醇香的液体滚过舌尖,其实觉不出什么味道,喝水似的,她的姿态,瞧着也像喝水似的。
  在莫向远若有深意的注视下,她坐回了位置上。
  比莫总晚站起来算是情有可原,可是这又施施然的比莫总先坐下……
  所有人都朝莫向远看过去。
  莫向远不怒反笑,夸赞道“苏小姐好酒量。”
  这句话像是一根导火索,餐桌上的很多人都纷纷效仿莫向远站起来给听溪敬酒。
  听溪不声不响,一概大方喝下,她的豪爽将饭局推向了高。潮。
  莫向远开了个头之后一直倚在椅背上,她来者不拒的模样,让他的脸色一点一点难看起来。
  可是他想让她怎么样呢?她怎么样他才会觉得心里舒坦呢?
  难道是苏听溪直接将酒杯里的酒悉数泼到他的脸上他才会觉得开心吗?
  他不知道,不知道!但肯定不是这样。他不再是苏听溪认识的莫向远了,而苏听溪,也不再是他认识的那个苏听溪了。
  时光最残忍的地方,不就是在这里吗?
  听溪觉得自己在赌气,一杯一杯下肚的酒都浇不灭那心头的火气。她是铁了心似的要他觉得愧疚……用这样近乎折磨自己的方式。
  听溪终于觉得胃里开始火辣辣的,头也开始发晕。觥筹交错之间的人影开始一点点变得模糊。
  她起身推开了椅子,说“失陪一下,我去下洗手间。”
  推开包间的门,清冷干净的空气扑面而来,感觉得了一次新生。
  她只洗了把脸,就觉得头脑清醒不少。
  她的酒劲儿总是来的快也去得快。
  出了洗手间,看到莫向远倚在走廊上等她。
  他的指尖夹着一支燃了一半的烟,一口烟圈吐出来,她都看不清他的表情。只是忽然死了心,她不会再期待当初那个简单纯粹干净的莫向远,再回来。
  听溪想要无视他直接走过去,他却伸手攥住了她,一把把她拖到墙角。
  “要一直这样躲着我吗?”他的脸色自打她开始喝酒,就没有好过。
  不过多可笑,明明是他让她来这里的,也是他哄下她喝下第一杯酒的。
  “我不是按照莫总的吩咐来了么?”听溪抬眸,眼神还是迷离的。
  “我不这样,你会愿意见我吗?”莫向远提了喉咙。在一起的时候,他从来没有用这样的声调和她说过话。
  “我以为我们没有再见面的必要,莫总是还有什么当初来不及说的话吗?不,不对,当时你走的这样坚决,明明是再没有话要对我说的样子。”
  “听溪……”他忽然伸手,把听溪搂进了怀里“你能不能别这样针锋相对的和我说话?嗯?”
  莫向远的怀抱还是这样的温暖,可是在她酒酣耳热的此时此刻,这暖,却显得有些烫人了。
  她一把推开了他,推得远远地,自己也退得远远的。
  “莫总,请注意你的言行!”
  她皱着眉头。想起莫向远第一次拥抱她的时候,两个人如雷的心跳撞到了一块儿,扑通扑通的,会穿透这两堵肉墙永远在一起似的……
  彼时年少,却也只是因为年少,才那么轻易的认定了一个人,也放掉了一个人。
  “听溪,如果你愿意听,当年的一切,我都可以解释。”
  “对,那前提是我愿意听,可是莫向远,我为什么还要听?我听了又能怎么样?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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