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浮光深处终遇你-第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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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次,他的车顺顺当当的进去了。
  “你疯了是不是!”听溪心有余悸的看了一眼这坦长的校门,刚刚若不是那脚刹车踩得结识……天。
  “这都拼上命了,你愿意听我解释么?”他扭头,深情款款。
  听溪躲开他的目光,扯开话题“刚才那是谁?”
  “校长。”
  听溪又说不出话来,半晌才问“他竟然还认得你。”
  “我那时候踢碎他办公室玻璃不下五次,能不记得么。”江年锦懒懒道。
  尖子和混混。听溪顿时将他归结为后者。
  只是没有想到,这样还能进来。
  江年锦把车开进停车场的时候,正巧有车停在他的车旁,下车的时候听溪听人在和他打招呼,他听江年锦喊人老师。
  那人寒暄一下就过去了,听溪从那短暂的寒暄声里,听出不少的信息量。他能进来的最大原因,是因为振远的行政楼,就是他们江家出资造的。
  “保安是新来的?”听溪看着江年锦,不知道自己的语气听来像什么。
  江年锦耸耸肩,不置可否。
  “你是不是也觉得我只是个彻头彻尾的纨绔子弟?”
  他语气嘲弄,嘲弄的却不知道是谁。
  听溪没有忽略他用了一个也字。
  也,还有谁呢?罗冉冉吗?
  ?
  沿着停车场的小路一直走,是振远的后花园,听溪看到了入口处的牌匾“百花园”。
  相比校门口那块牌匾上粗矿的字体,这三个字无论从笔锋还是字体上看,都显温柔。也是,百花园,念来,都是温柔的。
  这后花园内,最显眼的,莫过于园中的那棵巨大的连理树。
  听溪忽然想起电影《连理树》,生态之美此刻
  淋漓尽致的展现在她的眼前,是不是这里也是一方净土,江年锦心中的净土。
  江年锦的双手抄在裤袋里,正仰头望着枝桠。
  细密的阳光穿透而下,落在他的发上,额上,唇上……他多像一个虔诚而立的干净少年,又怎么会是如他自己所说的纨绔子弟。
  听溪提着裙摆坐到那缠绕的根枝上,这里比她想象的美好,也许,她可以心平气和的听完江年锦的故事。
  江年锦一直站着,似乎陷入了深深的回忆。回忆太过真实的时候,往往是不知道如何述说的时候。因为此时他也许甘愿留在戏中,也不愿走出来只作一个说书之人。
  听溪耐心的等着。
  “苏听溪,你一定不知道我在这里被拒绝过多少情书。”他笑着转脸过来看着听溪。
  他眼里星星点点的光芒,让她的心也跟着亮起来。看来,这段被拒绝的回忆,对他来说,也是美的。
  的确,比起后来所承受的一切,年少的苦反而显得鲜艳。让此刻回想起来,最扎眼也最动人。
  江年锦想起,那个时候的罗冉冉,是别人口口相传的一个传奇,他甚至都没有见到过她本人,可是关于她的事迹,却被动的接受了很多。
  学习成绩好,跳级生,还长得漂亮……这些都搁在一个女生的身上,的确显得格外让人好奇。
  第一次见到罗冉冉,也是在这儿。
  那天他逃课出来在树下睡午觉,这盹儿才开始渐入佳境,就觉得小腿被人狠狠的踢了一脚,他抬手拿开了遮在脸上的书本,一睁眼就看到趴在地上的罗冉冉。
  “你躺在这儿绊人干什么!”她瞪大了眼睛站起来,拍了拍自己身上的尘土。
  第一眼,只能算清丽漂亮,多惊艳,倒是说不说。
  他翻了个身不理她,继续睡。
  她却凑过来撞了撞他的胳膊。
  “同学,你知道校医室怎么走吗?”她的声音很轻。
  江年锦却忽然有了一种彻底被扰眠的愤怒,他再次把书本从他脸上拿开,她蹲在他的身边,靠他很近。
  触及到他凌厉的目光,她往后退了些,又问了一遍。
  “摔伤了?”江年锦打量她。
  她的脸色是异常的白,苍白,她摇了摇头,随即脑袋低下了,抵在膝盖上,她的手按在她的小腹上,整个人软绵绵的倒下来,直到倒在他的身上。
  江年锦这才意识到有什么不对了,他连忙背起了她,快步往校医室走。
  以为是什么了不起的大病,结果是有些羞于启齿的痛经。
  江年锦站在校医室里与年过半百的老校医大眼瞪小眼半天,才尴尬的退出来。
  那是初遇,她甚至连谢谢都没有来得及对他说他就已经离开了。
  江年锦记不清那天的细节,只是记得回去之后被班主任逮个正着挨了一顿批。
  他那时候并不知道,她就是罗冉冉。
  后来在学校的奖学金颁奖仪式上,她上台领奖,才恍然,那天那个软趴趴倒在他身上的女生,就是罗冉冉。
  她站在领奖台上自信满满又神采奕奕的样子,像是会发光。也是,罗冉冉对于舞台的热爱,从那个时候就已经显露端倪了。她喜欢站在别人的目光里,一直就喜欢。
  身边的狐朋狗友在悄悄的议论着她,具体什么,他没仔细听。他抱臂佯装打盹,耳朵却在捕捉她清脆的声音。
  忽然,身边有人拍了拍他“江年锦,我们在打赌,你能不能追到她。”
  江年锦“腾”的一下甩开了人家。
  “滚。”他说。
  “真的,你知道这罗冉冉拒绝了多少人的表白吗?心高气傲的跟什么似的。现在外面呼声最高的就是你了,大家一致觉得只有你能把她拿下。”
  “滚。”
  他直接起身离开了学校的礼堂。
  本以为这事儿可以翻篇了,可是学校很快就传出了“罗冉冉拒绝了江年锦的情书”这样匪夷所思的传闻。
  他江年锦写情书?啊呸!
  他连“情书”这两字怎么写都不知道还写情书?
  这很明显就是有人借他之名办的好事儿。可是他气愤的点不在谁借了他的名儿,他气愤的是,罗冉冉竟然拒绝了属着他名儿的情书。
  这话有些绕,可是他的头脑分外清楚。那就是,他的自尊心被华丽丽的伤害了。
  伤害他自尊心的那个人,就是罗冉冉。
  狐朋狗友都劝他,也许是罗冉冉不认识江年锦是何方神圣,才拒绝了他。
  狐朋狗友都给他出主意,“不如,你亲自拿着情书去?”
  男性是一种很奇特的动物,他们的奇特不在于他们的体魄,他们的力量,而在于他们那毫无逻辑可言的自尊心。他们往往会为了维护自己高高在上的自尊心而做出一些背道而驰的事情。
  <
  p>比起“罗冉冉拒绝了江年锦的情书”更匪夷所思的事情是,江年锦同意了那些狐朋狗友的建议。
  ?
  嗯~~~加更~~么么

  ☆、今宵别梦9

  趁着风和日丽,那些好事儿想看热闹的人就把罗冉冉给约到了百花园,就是这儿,连理树下,他们第一次相见的地方。
  罗冉冉看着江年锦,眨巴着眼好半晌才将他记起。
  “噢,你……”罗冉冉指着江年锦一片恍然大悟的表情谪。
  周围的人瞧着罗冉冉这样的反应,心想,嘿!凭着江年锦的这张脸还真有戏。
  当时的江年锦单手抄在裤袋里,在一片明显的唏嘘声里自我感觉好的爆棚。他看着罗冉冉,将手里捏着那封情书递过去。
  当然,这情书不可能是他写的。他甚至没有看过里面的内容,他所要做的,不过就是出现在这里华丽逆转剧情。
  要说江年锦,当年可是振远街上闻名的校草级人物,被一个小丫头片子给拒绝?那像什么话!
  他知道自己此时的行为可笑至极,可是不蒸馒头争口气,他铁了心的要杀一杀这罗冉冉的风头,如果她接受了他的情书……
  可惜,没有如果幻。
  这场被江年锦看成是扞卫面子的战争,他输了。
  罗冉冉压根就没有接受他的情书,哪怕他那张俊脸摆在那儿。
  那是江年锦第一次被人拒绝,却不想,那一次还远远不是最后一次。
  罗冉冉是他生命里的一道魔障,从她一出现就是。
  后来,江年锦和罗冉冉渐渐混熟,他从未停止过追逐,而她也从未停止过拒绝。
  这样的追逐在他的眼里渐渐变成信仰,而在她的眼里却始终是一场游戏。他们从未站在一条水平线上审视着自己或是彼此的真心。当她跑他追变成了一种停不下来的惯性,谁也不会再记得最开始的本意是什么。
  时间是最好的发酵剂,它能让一些情感变得面目全非却始终保留它最初最美的幻影,它能让人遗忘一些东西也让一些东西变得刻骨铭心。
  罗冉冉是江年锦最初最想得到的风景,哪怕后来他走过很多路,沿途有更美的景致值得他驻足他都没有偏移过目光放慢过脚步。
  很多事情贵在坚持,可是人往往很难把握坚持和偏执的度。江年锦就不能。
  等到他跑到离起点很远很远的时候,他回头根本无法想起让他跑这么远的动力是什么?
  是爱吗?
  他想,也许是的。
  爱的定义太多种,也许只是一种追求,也许只是一种骄傲,或者最卑微,不过只是一种习惯。
  “苏听溪。”江年锦在听溪的面前蹲下,握住了她放在膝头上冰凉的手掌“你听懂了吗?”
  听溪看着江年锦热忱的目光,没有点头也米有摇头。
  江年锦回身在她身边坐下,手却不曾松开,他想把某种力量传达给她,让她明白,让她知晓他骨子里的本意。
  罗冉冉生日的那个春天,他重回振远的百花园只为给她一个惊喜,她给他的却是此去不留的一场离别……
  至此,他关于她所有美好的记忆,全都停留在了那个春天。
  可是,所谓美好,也不过只是一场你追我赶的游戏。
  再后来,她回到北城,成了他的未婚妻。这中间所有的过渡,只是一片彼此毫无交集的空白。
  他承认他想要得到她不过只是为了填满当年残缺的念想,他甚至把那点念想夸张成爱。
  如果没有遇到苏听溪,那点被夸张成爱的念想,在他的心里,永远都会被误认为是爱。
  苏听溪这样的聪明,她一定能懂了吧。他和罗冉冉的过去,空洞的没有一丝可以真正触摸的甜蜜,那不过只是属于他一个人的独角戏。追逐和失落,骄傲和名誉,都是他一个人的事情,罗冉冉,只不过是给这些情绪冠了名。
  可是他和听溪不一样。哪怕最初,他注意到听溪的确是因为那张一模一样的脸,可是后来,和他相爱的,不是那一张脸,是苏听溪这个人,是她美好的品性。
  他们一路而来,看过的是一样的风景,经历的是一样的风雨。他们回头可以看到并肩而来的脚印,那每一个脚印里,都有属于他们两个人能触摸的回忆。
  这不再是一场谁的独角戏。
  这才是爱,对不对。
  忽然起风了。
  苏听溪的长发在她的肩上扬起又落下,绵密的阳光也开始晃动起来。远处传来铃声,熟悉的清脆的铃声。
  这儿,也许很快就会被一大波学生占领。
  听溪站了起来,她拍了拍自己的裙摆,扭头看着江年锦。
  江年锦期待着她能说点什么的时候,她忽然歪了歪脖子,说“我饿了”。
  他斜了一下嘴角,看着她澄明的眼神,顿是觉得释然。他能做的能说的他都已经做了说了,接下来的一切,都交给苏听溪和时间。
  “带你去吃饭。”
  江年锦站起来,伸手去牵她的时候听溪没让他牵到。
  她
  tang走在他的前面,白裙飘飘,这步履,已经明显比来时轻快的多。
  他知道让她原谅并且接受所有,那会是一项浩大的工程,但是至少,他此刻已经打下了夯实的基础。
  手心里已经沁出了细汗,江年锦从没有这样紧张过。就连当初递情书,都没有。
  ?
  一上车,江年锦就问听溪想吃什么。振远街这一块本是他在北城最熟悉的一块儿,可是这些年也被开发的不像话。
  她捏着安全带想了想,问他“这附近有面么?”
  “吃面?”江年锦看着她,她也太好打发了。
  “打卤面。”听溪低头,扣上安全带的时候补了一句。
  那是母亲以前总给她做的面儿。
  昨儿去过墓园,和母亲零碎的点滴就这样不经意的盘踞了她的整个脑海。她就是想念那个味道了。
  江年锦边开边观望着,这附近还真有这样的面店。
  他将车停在路边,还是习惯性的先下车询问了一下。没一会儿折回来,替听溪打开车门,他抬手往里指了指。
  “老板说这儿的打卤面最正宗。”
  听溪跟着他进了屋。屋里比想象的宽敞漂亮,正是饭点,客人也不少。
  他们择了一桌坐下,桌面上就搁着点面的单子。
  江年锦以前没吃过打卤面,也不知道这面种类还挺多。他没作声,听着她问服务员“清鸡汤是口蘑丁熬的吗?”
  那架势,还真像是行家。
  服务员说是,还不忘自夸“那可是顶呱呱的口蘑丁,熬出来汤轻味正,保准你满意。”
  听溪点头勾上了,抬头看着江年锦。
  江年锦耸了耸肩,说“和她一样。”
  服务生笑了,莫名的,竟然让他有些不好意思。他在外习惯了点单,可是和苏听溪一起的时候,也习惯了由她拿主意。
  没一会儿面上来,料还挺丰富。口蘑,乾虾米,摊鸡蛋,鲜笋等一律切丁,苏听溪又问人要了些新磨的白胡椒粉给搁上,说是这样辣中带鲜,才算作料齐全。
  服务员很欣赏,直夸听溪吃法正宗,她问听溪“小姐难道来自山西。”
  听溪说“我是北城土生土长的,我妈是山西人。”
  她挑起面条,放在嘴边吹了一下,又看着江年锦。
  “我那时候总看着我妈做混卤面,起锅之前,用铁杓炸点花椒油,趁热往卤上一浇,嘶拉一响,椒香四溢,那才正宗。”听溪皱了皱鼻子,仿若此刻还能闻到那样的香味,她将那面塞进嘴里,又接着说“混卤面条可比这粗多了。不过我妈说了,吃混卤面条则宜粗不宜细。混卤勾的好,讲究一碗面吃完,碗里的油仍旧凝而不泻,这种卤才算够格。唉,你怎么不吃?”
  江年锦看着她神采飞扬的模样,心里暖洋洋的。这些天她对他说过的所有话加起来,可能都没有这一会儿多。
  他回神,飞快的往嘴里塞了一口,随即被烫的一声闷哼。苏听溪还在看着他,他什么都没有表现出来,生生咽进去。
  虽然烫了嘴,可是味道仍是不错的。他又吃了一口。
  苏听溪却忽然不动了。
  “怎么?”江年锦搁落了筷子。
  “没事。”听溪摇了摇头“只是想起了我妈。”
  江年锦顿时五味陈杂。听溪的目光让他有些不敢相望。
  “本来,我想趁着妈妈忌日,带你回来见见她。”听溪的声音低低的。
  江年锦的手伸过去握住了她擒着筷子的手。
  “那就带我去见见她。”
  ?
  么么哒亲爱滴们~~

  ☆、今宵别梦10

  听溪低头,看了一眼覆在她手背上的大手,摇了一下头。
  “下次吧。”她说。
  江年锦没有坚持,遂了她的意。虽是已去世的人,可是他也不能太唐突。
  “但是,明天我想回家一趟。”
  他覆在她手上的手用力了些览。
  “我陪你?”
  听溪看着他恍然又小心翼翼的神色,心里忽然一酸。本该听完他的故事就崩塌的情绪,终于忍不住了橹。
  她把手抽出来,反手拍了一下他的手,使劲的一下。
  “当然。不然谁给我开车啊!”
  她说完继续低头吃面,故意躲着他的目光似得将脑袋埋的低低的,可那飞扬的眼角眉梢里却都是羞涩的笑意。
  他看着,只觉得瞬间心安,瞬间豁然。
  江年锦歪了一下嘴角,低下头吃面,目光间尽是宠溺。
  吃完面江年锦将听溪送回了酒店。刚刚安顿好了听溪,江年盛的电、话就过来,说要江年锦陪着一起去看地。
  这些年江氏版图日渐扩张,哪怕江年锦没有和兄弟几个一起奋斗,可是江家兄弟始终都希望江年锦能够参与其中。单打独斗的日子太孤独,而这样属于王者的孤独也只能王者才体会才能安慰。江家两兄弟分分钟都希望年锦能够回来,至少,北城有家。
  江年锦想要拒绝。江年盛高阔的声音从听筒里传过来,连听溪都听得一清二楚。
  他说“难的老二和你都在,就算不是看地,我们哥仨也得聚一聚了,你别净想着陪媳妇儿,小心我回家去给爸妈告密……”
  那头巴拉巴拉的,听出江年盛心情很好的样子。
  江年锦终是同意了。
  看,哪怕从加安来到了北城,他还是很忙。
  不过听溪倒是可以理解,如果没有这么多让人唏嘘的当初,他的王国本该从这里起步。也许有朝一日,他还是会回来的。
  听溪也乐的自在,毕竟这会儿虽然把话都撂开了,可是面对面的时候终归还是有些尴尬的。
  罗冉冉的事也不算一个小心结。但凡是个心结,打开都需要时间。
  江年锦走之后,听溪就开始收拾她带来的行李,行李箱里搁着一张照片,连同相框一起塞在衣服堆里。
  她拿出来坐到床沿边上,细细的端详着照片里的母亲也看着她自己。那时候的她倚在母亲的身上,像靠着全世界一样的满足和安心。
  她曾经所有的愿望,就是想要让这个苦了半辈子的妇人过上好日子,现在,她终于有了能力,机会却不复重来。
  树欲静而风不止,子欲养而亲不待,这样的苦,苦的让人心慌。
  她早该回来看看了,只是人不经历挫折,总是不能知道最后让自己找到归属的就是那个叫家的地方。
  听溪洗完澡昏昏沉沉的入睡,许久也没有听到江年锦回来的声音。
  再醒来已经是清晨,屋里还是只有她一个人,她起床拉开窗帘,刚刚洗漱完毕就听到门外有人按门铃的声音。
  听溪打开门,是江年锦。
  “你哪儿来?”听溪看着他精神抖擞的样子,也不像是宿醉或是一夜未眠。
  他指了指隔壁的房间“昨天被他们折腾了半宿,回来怕吵醒你,就在隔壁开了个房。”
  听溪点了点头侧身让他进来,他忽然凑过来。
  “你等我了?”
  她摇头,几乎下意识的。看到他故作失落的表情,心里还是颤了颤。
  可是,她真是没等。昨晚太累,躺下就睡着了。只是,梦中重现失去母亲的场景她痛苦到欲醒不能醒的时候,她的确希望他能在。
  是的,她希望他在。
  ?
  听溪住在玉梨县,玉梨县风光甚美,是北城出了名的好地方。山清水秀人善良。
  江年锦泊好了车跟着听溪往里走。听溪和她母亲住的是个很小的瓦房,单间,简陋的不能再简陋。
  江年锦有所心理准备,可还是莫名的难受。
  苏听溪所受的苦,他来不及看在眼里,所以只能去想象。听溪倒没有不自在,哪怕在加安住过江年锦的大别墅,回来这里还是让她觉得亲切。
  她搬来个小凳儿让江年锦坐,江年锦刚坐下就瞧见屋外“哗哗哗”的涌进好些人,都是街坊邻居。
  听溪说过,她和她母亲住在这里的这些年,没少仰仗街坊邻居的照顾。
  江年锦也看得出来,这些人眉目和善,都是好人,要不怎么说一方水土养一方人呢。
  一阵阵笑声里,江年锦听到有人在问听溪,这段时间都是去哪儿了,怎么这么久都不回来……都是些家长里短的问题。
  忽然,有人把话题转移到了他的身上。
  “你这次是带男朋友回来看看吧。”
  他也来了
  tang兴致,扭头想看苏听溪怎么答,可是她还未来得及说话,话茬又被其他人接了过去。
  “听溪你男朋友长的可真好看。”
  听溪的脸很明显的红了,他的目的似乎也达到了,他没在继续看着她。
  江年锦站了起来,想往屋外到处去走走。
  跨出门栏的时候有人在说“你妈要是看到你这样,得有多高兴喔。”
  全程,苏听溪的声音都很小,小到他压根就不知道她有没有说话,还是一直在听别人说。但是她脸上的神色能让人辨出快乐。
  这样就够了。
  出了听溪家门口,一直往东走有一条小溪。
  他走着走着就过来了。溪边的那块巨石上有三个火红的大字,玉梨溪。
  涴衣的妇女蹲在那棵大柳树下,清脆的聊天声和笑声乘着风朝江年锦扑过来,他的心情却没由来的沉重起来。
  阿府说“苏小姐,很可能是苏氏抱来的弃婴。”
  久家老太太说“是在溪边出生的吧,真是人如其名,一样水灵。”
  这些声音撞在一起,渐渐的盖过了那些欢愉。
  关于苏听溪的身世,一直都是笼在他心头的一片乌云。除了罗冉冉,他在这件事情上,也显得格外被动。
  作为一个旁观者,他尚是这样的不可接受,更何况是苏听溪本人。
  他不能告诉她的,至少平白无故的不能。
  也许,这得是他必须藏在心底一辈子的一个秘密。当然,前提是知道这件事的所有人都能沉住气。
  可是,让他气馁的还有,他不知道究竟有多少人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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