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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初吻你-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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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架子比你高。”
“……”
“我要享受一次把你踩在脚下的快感。”
“……”
看着很高,但是也没有几级,初柠小心翼翼上去,登上最上面一级,堪堪只到许星昼脖间的位置。一览众山小的心愿没有实现,初柠怏怏吸了吸鼻子,准备下来时,架子突然倾斜了一下,她下意识蹲下,一动不敢动,如同搁浅在沙滩的海鱼。
下面的人毫无自觉,初柠催促:“你快帮我一下,我要掉下去了。”
“要我帮忙?”
许星昼仰脸,极有耐心地把小姑娘脸上的慌乱收在眼底。
他说:“求我。”
月光下,男生的睫羽上翘,露出眼眸晦暗的光,他舔了舔牙尖,慢条斯理,语气恶劣意味十足:“求我,抱你下来。”
作者有话要说: 锱铢必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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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谢投出'地雷'的小天使:第五届看电视比赛四强 7个;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37章
这座铁架并不牢稳,白天时,一角下面垫了木板,大概是有谁把架子移动了位置,下面没了木板的支撑,失去平衡。刚上去时,由于心情兴奋,初柠还没有发现。
初柠扒着扶手,试图挪脚,铁架又很不配合地晃了一下。掉下来就算不会摔伤,也会蹭破皮的。
初柠迟疑零点五秒,眨了眨眼睛,忍辱负重道:“许星昼。”
“爸爸求你珍惜这个表现孝心的机会。”
“……”
“如果我摔下来,你今晚一定会愧疚得失眠的。”
“……”
“你看,你明天和后天都有比赛。”初柠苦口婆心,一副完全是在为他着想的长辈语气,“你回去应该好好休息,怎么能失眠呢?”
“……”
她每说一句,特意停顿三十秒,留给他一段思考的时间。
最后一句话说完,垂眸看着许星昼,伸出一只手,已经在等许星昼抱她下来。手悬在半空,一直空着,对方就是没有反应。
“啊。”男生平静地点了点头:“你说的对。”
他贴心地把初柠的水杯放在铁架上,转身就往回走。
“许星昼,你干什么!”初柠简直震惊了。
“回去睡觉啊。”许星昼语气吊儿郎当的,“睡晚了失眠多不好。”
“……”
初柠不争气地用一连串“求你”把人喊了回来。
铁架的扶手很矮,初柠的身子蜷缩成一小团儿,艰难地往边上蹭了蹭,张开两臂,指尖碰到许星昼的肩膀:“你快抱啊。”
“我的拥抱权限是有时间限制的,别磨蹭。”
“快点啊呜呜呜,我真要掉下……”
话音未落,脚下忽然一空,重心向下倾斜,身体轻飘飘的。许星昼毫不费力地把她抱下来,一只手臂揽着她的腰,另一只手臂圈过膝盖下面,一个公主抱的姿势。
一抬眼,就是近在咫尺的喉结。
非常危险的距离。
对方的喉结滚了滚,清浅的鼻息扫在初柠脸颊上,微痒。借着月光,能看到男生卧蚕弯起,桃花眼微勾,眼睑扩散出漂亮的弧度,眼眸深邃明亮,宛如夜间出来巡猎的妖精,勾魂摄魄。
初柠避开他的目光,心脏砰砰跳动,仿佛随时要撞出胸口。
她晃了晃脚,闷闷地说:“放我下来。”
许星昼骨子里涌出的恶劣感还没有消退,他歪着头,不紧不慢地道:“接着求。”
“……”
“许星昼,爸爸求你做个人。”
“……”
男生依然纹丝不动。就在初柠要张口骂他时,他忽然调整了一下姿势,凑近初柠的脸。
初柠:“!!!”
初柠心慌意乱,第一反应竟然是闭眼。
小姑娘睫毛长,屏住了呼吸,睫毛像是月光下的蝶翼,轻轻颤抖。“初柠?”许星昼被她的这幅反应逗笑,唇角跃起一个不易察觉的弧度。
“……”
“你告诉我,”他的嗓音低哑,擦着耳膜划过:“你用的什么这么香?”
——
许星昼没他妈想到,有一天会有人拿着几管护手霜,跟他讲上半小时。
还不能表现出一点厌烦。
“栀子花和牛奶。”初柠说,“这两个我都是混着用的,味道特别好闻。”
“连我的身体乳都是买的同样的香型的……”
这些几十毫升的小东西初柠都是随身携带的,护肤课结束,她把包里的东西倒在草坪上:“你过来一点。”
许星昼骤然被她牵住手,反应过来时,初柠已经把牛奶护手霜挤在他手背上,冰冰凉凉。这个动作还没有完成,她忽然停手,抬起眼眸,跳转到另一个话题上。
“许星昼,我有点不开心。”
“你为什么要喝我的水?”
第一次切身感受到了许星昼的“追”,和以前的相处模式几乎没有任何变化,但又好像,在某些方便变得更加亲密,非常细微的变化,但是让人不能不去在意。
全身都别扭。
初柠也不想表现得太计较,又问了一遍:“为什么不问我,就直接喝我的水?”
“问过后就能喝?”许星昼挺平静。
“……”
“许小船,你没有听过这个说法吗?”初柠冷静下来,煞有其事道,“如果你没有经过别人的同意,就擅自喝对方的水,这杯水就会沾上主人的怨念,变得不干净。”
许星昼听着她胡扯。
“喝下去绝对会拉肚子,止都止不住的那种。”初柠小心翼翼观察着许星昼的反应,看他云淡风轻,又忍不住加重语气:“上吐下泻,暴毙身亡。”
“……”
“听过。”想到初柠下午在跳高组传播的谣言,许星昼后槽牙咬合了一下,“只有一个可以救命的办法,把那杯水的主人抓回来,带着她去恶魔那里结下契约,交换彼此的灵魂,然后……”
许星昼招招手,示意她坐近一点,初柠偏着身子凑过来,许星昼幽幽地笑了声。
“简单地说,”许星昼掐住初柠的下巴颏,“就是一命抵一命。”
“……”
两人在操场呆了好久,初柠一直在跟许星昼讲她白天当志愿者的经历,直到晚上九点多,周围的人都走光,操场管理员开始赶人锁门。
初柠跟在许星昼身后,突然来了一句:“我会帮她的。”
“我现在觉得帮助别人还是很快乐的,”初柠顿了顿,“我会帮我妈的。”
很巧。
也是在这天晚上回去,初萍再次在微信上联系了她,说公司的经济危机找到了解决办法,下个月会照常打给她生活费。几乎没有犹豫,初柠就打电话给她。
几句日常的关心问候,自然而然就聊到初萍的焦虑症。
“是刘医生告诉你的?”初萍明显是不想让她插手,女人的声音夹杂着无法掩饰的疲惫,“离婚那段时间确实挺严重的,现在没事了,你不要总提这些。”
“妈。”意识到初萍不管是亲情还是其他感情,都抱着消极淡漠的心态,初柠咬唇,“你跟谭叔叔过得不是很好吗?”
电话另一头的女人笑了笑:“是很好,我们还想过要一个孩子。”
“我不喜欢谭立声。”初萍轻飘飘地说,“所以过得很和谐,没之前那么多烦恼,现在心情已经好了很多,你照顾好自己,别操心我。”
初萍好像并没有跟她敞开心扉的打算,对于她的靠近,始终保持着一种抗拒的姿态。还不可避免地说起了前夫。
“没什么爱情是永恒存在的。”她说,“我跟林予成结婚第一年,甚至还想到了结婚五十周年纪念日……”
“可是后来,我们彼此连一分钟都忍受不了对方,你说可笑吧?”
运动会第二天。
许星昼的短跑拿到了不错的成绩。许星昼大概是在大一一年里真没什么作为,一个小小的二百米奖状,他的舍友林邵阳就跟中了二百万彩票一样。
志愿者中午有学校提供的免费午餐,三明治和香肠,外加一瓶水。林邵阳说是为了庆祝,坚持请许星昼和初柠去食堂吃。
三个人一起去食堂,路上许星昼把初柠和林邵阳甩在后面,背影冷漠。
初柠跟林邵阳经过一天半的相处,短短几十个小时,这两个人已经非常熟络,聊起天来完全把许星昼撂在一边。
妈的,完全把他当空气。
“哎小初,你们俩小学就认识啊?”在初柠的强烈要求下,林邵阳已经把小仙女这个称呼换掉。“内会儿在烧烤街,我们宿舍一哥们儿还把你认成了别人。”林邵阳顿了顿,“我他妈就说,就许狗这样的,怎么会可能认识第二个女生。”
“好像是三岁?”初柠说。
“四岁。”许星昼面无表情地回头。
初柠眼睛亮起来:“儿子,那我们岂不是已经认识十五年了?!”
许星昼唇线绷直,掀起眼皮看了她一眼,眉宇间全是不爽。
林邵阳在,初柠把“儿子”这个称呼换掉,颇为自豪地问林邵阳:“我是不是太厉害了?”
“我都佩服自己。”
“……”
“我竟然忍了这个家伙十五年。”
“……”
这个话林邵阳不太敢接。
一直到这里,初柠的情绪还非常愉快。在这之前,女孩子眼角弯弯,唇边梨涡若隐若现,跟林邵阳东拉西扯。到了食堂,她的情绪反而突然间低落下来,整个人怏怏地,饭也没吃几口,整个一蔫了的太阳花。
出了食堂,林邵阳先回宿舍。初柠慢吞吞地跟在后面,许星昼没急着回去,注意到她手里空着,皱了皱眉:“包呢?”
初柠“哦”了一声,抬脚就要上楼拿。
“行了,”许星昼看她心不在焉,拉住她的后衣领,语气不耐:“那边儿等着,我上去。”
初柠站在食堂对面的马路沿上等,路上不时有学生摇着车铃路过,嘻嘻哈哈的笑声抛在身后,分散了一点初柠的注意力。
许星昼很快出来,从他踏出食堂门的一刻,初柠心血来潮,提起精神,开始数他的步子。许星昼走过来,初柠拧着眉头,正好数到第三十三步,是个单数。
初柠接过包,人还杵着不动,许星昼啧了一声:“走了。”
“许星昼,”初柠掏了掏包,“我的饭卡是不是落在里面了?”
许星昼骂了脏话,又掉头折回去拿。刚进食堂,初柠打来电话:“哦,找到了,就在包里。”
等男生浑身低气压出来时,初柠接着数他的步数,许星昼咬牙切齿:“你抽什么风?”
“三十一步。”初柠摇摇头,抓住许星昼的手臂,把他往回推,“你能不能再从那边走一次?”
许星昼真是操了。
“你再走一遍。”初柠说,“如果是双数,我们就能当一辈子的好朋友。如果是单数,以后就要分道扬镳。”
许星昼被她古怪的言论气笑了,心说老子才他妈不想跟你当朋友。
他竭力保持脾气:“一辈子个屁啊。”
“比五十年还要多的那种。”初柠面色古怪,很少有这么坚持的时候。
想到两人认识的年数,初柠一顿,心情突然多云转晴,笑嘻嘻地说:“差不多已经是五十年的三分之一,好像也没那么难,你看,到今天我还是没有很嫌弃你。”
“……”
“再去走一遍,你要走双数啊。”
“……”
虽然不知道她的脑袋里在想什么,许星昼还是终于跟上她的思路。许星昼拉着她往宿舍楼的方向走,“什么乱七八糟的。”
初柠任由他拉着,提醒说:“许星昼,我们已经认识十五年了。”
许星昼淡淡“嗯”了一声。
你看,已经十五年这么久。
以后会一直走下去吧。
第38章
最后一天运动会,所有比赛基本上都在上午结束,然后是闭幕式。
许星昼报名参加的三个项目中,短跑和长跑都拿到了不错的成绩。篮球和田径都很优秀,初柠沉重地发现,在运动会之后,她又少了一点可以嘲笑许星昼的乐趣。
期中考试和许星昼的生日接踵而来。
除了在咖啡店兼职,去流浪动物收容所做了一次义工外,生活重新回归成原来三点一线的样子。
许星昼迷途知返,在初柠的敦促下,认认真真来上了一次心理课。
依旧是坐在初柠后排,课间,初柠转过身子,神秘兮兮地晃了晃手机:“许星昼,爸爸看中了两礼物,你来选一选啊。”
许星昼:“……”
送他礼物,还他妈让他来选。
初柠打开淘宝的收藏夹,各式各样的软糖,许星昼眼皮一跳。她从一堆软糖里翻出一款硬糖:“就这个星空棒棒糖,三十六个口味。”
芥末味,鼻涕味,肥皂味……
全他妈是奇葩口味。
“我想了好久。”初柠手肘抵着椅背,目光炽热而期待,敲了敲手机屏幕:“喜不喜欢?!”
喜欢个屁。
许星昼别过脸,眉头紧锁:“不要糖。”
心愿券是要送的,不过今年要升级为豪华心愿券,具体她还没有想好。
不是没有想过送其他的礼物。初柠前几天出去,跟郭然然逛了一趟CD店,那些古典钢琴音乐CD价格高得令人发指。就初柠在咖啡店挣的钱,勉强够她日常开销,并没有多少余头。
“你看啊,”初柠退出硬糖店铺,“还有这个。”
【定制生日节日祝福/特殊礼物祝福应援】
点进去。
【某国辣妹美女喊话祝福+音乐跳舞,100秒】
【雇用兵肌肉男喊话祝福30秒】
许星昼:“……”
文案都想好了:
祝狗儿子许星昼福如东海,寿比南山,十九岁生日快乐。
想象一下,这样诚挚的祝福,响彻在另一片异国土地上,该有多么荡气回肠。
许星昼沉默片刻,下颚肌肉收紧,初柠看他表情不太对:“嫌时间短吗?”
“我现在已经存了三百多块,”初柠说,“也可以加30秒,让这六个肌肉男给你来个60秒的呐喊?”
“……”
初柠咬了咬牙:“90秒?”
“哪儿来的这么多钱?”许星昼沉着脸。
初柠前天退了一大盒软糖,退款刚刚支付宝到账,她绝口不提这两天的牙疼。
“还有长的。”初柠说,“就在我们学校东门那边,可以挂个灯牌或条幅,就跟给明星们的应援一样,可以挂一天诶。”
其实许星昼还挺可怜的,唯一的家人许弥在国外,没人疼没人爱,比她的境遇好不了多少。
“你成人第一个生日,爸爸一定要给你办得风风光光。”
“你要是觉得不够隆重,我还可以联系一下陈小宏他们,我提前订好蛋糕,到时候我们一起吃蛋糕啊。”
许星昼:“……”
“初柠。”许星昼把她手机熄了屏,推到一边,耐心道,“别送。”
跟这些相比,初柠的心愿券真是小巫见大巫。许星昼头疼,妥协地闭上眼:“券就好。”
接下来的几天,紧张的期中考试结束,初柠的豪华心愿券也有了灵感。一切都非常顺利,除了……她的牙越来越疼。
初柠戒糖一周,完全没有效果,连吃饭都小心翼翼,不敢碰生冷刺激的食物。她的蛀牙从外面看并不严重,从校医室拿了消炎药,吃过两天,依然不起作用。吃糖蛀牙的事许星昼谴责了她不止一次,初柠心虚得要命,根本不敢告诉他。
很快就到了十八号这一天。
早上七点多,许星昼还没睁眼,就被宿舍一帮人闹醒。
“许哥许哥!”林邵阳打头阵,把许星昼的起床气抛到九霄云外,嗷呜嗷呜扑上来,扒掉许星昼被子。“今儿你大寿的日子,睡个屁啊,快起来嗨!”
操。
许星昼带着鼻音骂了句脏话,踢了林邵阳一脚,硬是没踢开。
小林同学圈住许星昼脖子,回头和大家交换了一下眼神:“反正今天课不多,出去喝一个啊,我们哥儿几个请。”
许星昼靠墙上,烦躁地扯了扯睡衣领,解锁手机,会话列表中,众多生日祝福里躺着初柠一条简短的祝福语。
就六个字,言简意赅——
儿子生日快乐!
零点准时发送。
“嗨不了。”他垂下眼皮,推开小林同学:“老子有事。”
初柠昨天就兴冲冲跟许星昼说订好了蛋糕,今天中午就能出来。许星昼等了一上午,那边儿连个屁的动静都没有。他觉得可能是自己太心急了些,耐心等到中午,倒是有个陌生的送餐电话打过来。
“是这样,”送餐小哥说,“订餐人留了两个联系电话,第一个打了几遍一直打不通,您要方便的话,可以来学校东侧门取一下蛋糕……”
挂断电话,许星昼黑着脸给初柠拨过去,妈的,果然联系不上。
另一边。
直到手机显示有十几通未接来电时,初柠才看到。这时已经下午两点,她给许星昼拨过去,对方语气阴沉地可怕:“你搞什么鬼?在哪儿?”
初柠捂着腮帮,慢吞吞地说:“……市一院。”
这回许星昼直接骂出了声。
“等着。”
一大早,初柠就被烦人的牙疼折腾醒,以为会向前几天一样,阵痛过后就会好一些。但是疼痛愈发严重,扯得太阳穴都要裂开,校医室拿的止疼药无济于事。只好拜托郭然然帮她请假。
医院的程序远比学校校医室繁琐。
初柠第一次去,挂号、买就诊卡、排号,一个人折腾了很久。
在牙科外排队候诊的病人挺多,大多都是孩子和老人,几乎每个人都有家属陪伴。唯一有个跟她年纪相仿的女生,也有女性朋友陪在一边。有个六七岁的小男孩坐在初柠斜对面,唬着眼睛朝她做了个鬼脸。
诊室里“嗡嗡”的电钻声传出来,任何一个第一次来牙科的人,都会发自本能地对这种冰冷的器械感到恐惧,初柠听得头皮发麻。
大约过了二十分钟,许星昼再次打来电话,问她具体的科室位置。初柠心里没底,已经猜到即将到来的是冷酷无情的责骂。
惴惴不安收了手机,再抬头,就看见许星昼绷着脸,大步流星过来。
初柠连腮帮都不敢捂了,对上许星昼的视线,下意识坐直身体,脸上写满了心虚。
许星昼一肚子火坐旁边,见她这样,反而溃败下来,他抓了抓脸:“怕?”
初柠一声不吭。
过了半晌,初柠才敢问:“你不是来骂我的?”
许星昼收敛了情绪,音色温和下来:“别怕。”
“别害怕。”他像哄小孩子一样,有耐心得低声重复:“不会疼的。”
拍了片子才知道,这颗龋齿里面要严重一些,有轻微的化脓,所以消炎药和止疼药起不了作用。医生在牙齿上钻了个洞,倒是不太疼,帮初柠上了药,接下来每周来医院换两次药,第三周补上蛀牙就好。
回学校的路上,因为这两天牙疼,初柠一直没怎么休息好,很快就在车上就睡着。公交车摇摇晃晃,许星昼的手箍住初柠后脑往旁边带了带,让初柠变成抵着他肩膀睡的姿势。
快到学校时,汽车颠簸了一下,初柠似乎有点不舒服,调整姿势,许星昼偏了偏头,嘴唇不偏不倚蹭到小姑娘耳廓。
甚至能感觉到她耳廓上,一层细细的绒毛的触感。
许星昼脖子一热,稳了稳气息,转回脸。余光瞥见小姑娘细嫩白净的脸颊,透着点粉色,鼻梁小巧,向下是唇珠饱满上翘的嘴唇,微微跃起一点弧度,乖巧又温顺。
他闭眼,隐忍地,又压抑地,轻轻叹气。
回到学校已经将近傍晚,下了车,许星昼扯住初柠衣服,把她拽到另一条不常走的路上:“跟我去趟校医室。”
来的路上正是上班高峰期,堵车厉害,许星昼直接骑了车去医院。拐弯时,和对面一辆逆行的单车撞上,撞到手臂。日,林邵阳的自行车还被他扔到了医院。
初柠后知后觉,卷起他的袖口,小臂上划开一道三四厘米的伤口,流血不多,但是红肉露出来,连带着旁边的皮肤一片淤青,看上去触目惊心。
“你傻吗,在医院怎么不说?”
“别烦。”许星昼说。
进去后,校医看了一眼许星昼伤口情况,她为难道:“同学你等一等啊,隔壁屋有个急诊,今天我们这儿俩大夫都请了假,我们也特头疼。”
治疗室有三张床位,每张床位都有围帘遮挡,环境还算安静。进门最外面的床位有个挂水的男同学,跟他的朋友拿了纸牌嘻嘻哈哈地斗地主。许星昼进去,皱了皱眉,抬脚就要走人。
初柠当然不可能让他走。
两人在最里面靠窗的床位,许星昼一点都不像个病号,病床都不肯沾,随手拉了张椅子坐下,一一给舍友们回消息。他的手机已经炸了,因为走得匆忙,一去就是一下午,林邵阳根本不知道他去了哪里。
秦风:【都这时候了,也不瞒你了兄弟,我们在宿舍准备了个世纪party,买了一扎啤酒……】
林邵阳:【许狗,你快滚回来啊,今天可是你生日!】
初柠坐在床边,看着许星昼回消息,总觉得今天忘了什么重要的事。
再回过神,许星昼的视线已经落在她身上。“还敢吃糖?”
初柠说等等,她出来时睡衣都没脱,随便套了件外套。这件白色卫衣的帽子很大,初柠戴上帽子,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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