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愿无深情共余生-第1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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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他跟陈竞对话间,我的注意力一直在他身上,所以我倒没拖他的后腿,三两下就跟上他。
  走进房间后,陈图不知道有意还是无意,总之他重重地摔上了门。
  随着那一声闷响,我的三魂六魄,都像是被问候了一下,我忍不住颤抖了一下。
  我还没有反应过来,陈图已经扑过来,用他的臂弯将我整个人环住,他明明是禁锢着我,但他却似乎把我当成了他的支撑。
  有些瑟瑟发抖,陈图在半响后说:“伍一,在陈正倒下去的那一刻,我特别害怕。特别慌张。还好他没事,幸亏他没事,要不然我真的不知道怎么办。小玉去世了,梁建芳也走了,如果陈正也离我而去,我不敢想象,我真的一点也不敢想象。我觉得生活实在太可怕了,生活的面目太狰狞了。”
  我曾经自认为我是一个能言善辩的人,我也曾经自恋地认为我的反应能力已经到了超神的地步,可是在这一刻,我连一句安慰的话,都在千回百转中靠不到岸。我连一句苍白的作用微乎其微的毫无营养的话,都说不出来。
  于是,我只能用手反复地抚动着陈图的后背,让他能活得暂时的慰藉。
  他终于还是睡着了。
  拳头蜷缩着,眉头紧皱着,他那张好看的脸,挤成一团,让我看得恍惚到不能自己。
  给陈图掖了掖被子,我在辗转反侧中如同煎咸鱼那般,反复翻腾了很多次,最终还是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醒来时,所有的被子都盖到了我身上,陈图睡的那个位置已经空了。
  以最快的速度,洗漱一番后,我急急下楼,想去看看陈正的情况,但才到大厅,我就看到了陈正已经端坐在沙发上,他的脸色虽然还不大好,但刚毅由始至终都没有离开过他的脸庞。
  在他的身侧,是一箱一箱往上堆积着的大大小小不一的箱子。
  听到脚步声,他把目光投过来,自顾自般说:“陈图,他出去买早餐了。”
  我把散乱的头发拢了拢,疾步走到沙发那边,找了个位置坐下来:“陈总,你不再休息一下吗?”
  咧开嘴,陈正毫无情绪地笑了笑:“我都半截身体入土了的人,以后有的是休息的时间。”
  我听明白了陈正这话里面隐含着的意思,但在这个当口,我深知我不能跟他探讨生死的问题。
  迟疑纠结了一阵,我中规中矩:“节哀顺变。”
  用手指蹭了蹭自己的眉头,陈正的表情没有丝毫的异样和波动,他语气淡淡:“生老病死,生离死别,都是人生不能缺少的一部分。”
  我又接不上话了。
  就在我尴尬不已,绞尽脑汁,想要说点什么事,一阵脚步声适时地传了过来。
  有种如释重负的感觉,我赶紧说:“应该是陈图回来了。”
  可是,当我把目光转到门那边去,却对上了一双涣散的眸子。


第287我差一点就跟我生命中最爱的男人结婚了

  很快别开我的目光,穿着一身黑的刘承宇,大步流星地走进来,他很快站在陈正的身侧,朝着陈正欠了欠身:“陈总,你确定这些我都能拿走是吧?”
  像是被什么蛰住了一般,陈正的身体僵了僵,但他很快挥了挥手:“那是她为你准备的东西,你当然要拿走。”
  一脸的平静,刘承宇向着陈正弓了弓身体:“谢谢。”
  没再接刘承宇的话茬,陈正把目光转向我:“伍一,你给刘承宇帮忙一下,有些小件的东西,帮他拿一下。”
  我正愁自己不知道怎么打破这些低气压的梏桎,陈正这么一吩咐,我立刻站了起来,开始跟刘承宇一来一回地搬动着堆在大厅里面那些箱子。
  在我们奔波了十几个回合后,刘承宇开过来的那辆面包车,彻底堆满了。
  他把车尾后盖板压下来上锁,然后依靠在车身上,点燃了一根烟,却不太热衷去吸,而是拿在手上,看余烟袅袅。
  我不知道在刘承宇的心里面,我算不算是半个朋友。
  但在时过境迁的现在,我觉得就算我们不是朋友,那也不能成为我漠然对着他的理由。
  虽然有些安慰的话,定然是苍白的无力的毫无营养的,说了也未必能带给他抚慰,但我不说,刘承宇可能会认为,我对梁建芳的去世,忍不住要打鼓庆贺。
  就算梁建芳在我看来再十恶不赦,在刘承宇的心里面,她始终是他最亲的人。面对着自己最亲的人离世,任何人的欣喜若狂,对刘承宇而言必然是一场锥心的旅程。
  抿着嘴纠结了一阵,我有些艰涩道:“刘承宇,你节哀。”
  似乎没有料到我在沉默了那么久后,会主动跟他说话,刘承宇的眼眸里面露出浅浅的惊诧,不过他很快收敛起来,说:“虽然我知道,你开口跟我说这些,不代表在你的心里面并没有为梁建芳的离去而高兴不已,但我接受你这个安慰。”
  被刘承宇的直接,弄得有些怔然,我不知所措了几秒后,考虑到他的心情,没跟他过于争辩,于是我转移话题:“小希呢?”
  把那只烧了一些的烟丢在地上,刘承宇随意地踩踏了一下:“她昨天一天没吃东西,我让她去吃点东西。”
  也真的是说曹操,曹操就到,刘承宇的话音还没完全散去,宋小希就拎着两个袋子,走进了院子里。
  一脸憔悴,宋小希率先给我打招呼,还问我吃不吃早餐,在我婉拒后,宋小希把两个袋子都塞到了刘承宇的手上。
  不知道是不是爱情让人成长,宋小希学会了顾及刘承宇的心情,她就跟我说后面在微信上聊,就告辞了。
  不久后,陈图回来了。
  他拎着一堆新鲜热辣各种各样的早餐,在餐桌上摆开了整整一桌。
  陈正的情绪似乎不错,他也不用我们的劝说和招呼,就自顾自地吃下了一个三文治和一大瓶牛奶。
  等到老周把所有狼藉撤掉,陈正开始给我们下逐客令。
  他的态度挺坚决,带着一种不达目的不死心的执拗,我和陈图在这样强势的驱逐下,只得无奈告辞。
  不得不说的是,在深圳这样的城市,悲伤这种情绪的生命线,总是短暂得可怜。
  但是这并不代表沉浮在这座城市的人冷血无情,而是这些人,总是能恰如其分地掩饰着自己,把那些悲伤深深地埋进自己的骨骼里,然后若无其事地朝着前面奔腾。
  不仅仅是陈正,才是我所说的代表人物,而陈图他也是。
  从天麓回来,过完短暂的周末,陈图换了一身干净的衣服,刮干净了他的胡子,穿上了西裤白衬衣,他又摇身一变,成了那种似乎无坚可摧的铜墙铁壁,终日游走在商场刀光剑影中。
  至于我,也换上得体的裙装,在金地花园那个足够宽大的办公室里面,勤勤勉勉地为上一个星期五接下来的,东七创意的一个案子拼搏着。
  又一个星期五,悄然而至。
  这天早上,我把东七创意的案子全部反馈了过去,中午时分,我接到了东七创意的来电。
  一个声音很甜美的女孩子,跟我说她们邓总对于我拿出来的策划案非常感兴趣,想跟我碰个面,问我有没有空。
  我现在工作室运营的模式,跟之前的还是一样,就是在威客网上通过抢单找客户,在合作过后,通过经验来筛选,努力把一些优质的发展成线下交易。
  这样不仅仅省事,还能省一些中介扣费,提高利润点。
  而且,我想想在上一周跟那个邓七七聊得很是顺畅,一想到她主动邀请见面,我居然有种压抑不住的激动感。
  更何况,今天陈图还出差在珠海,他没有跟我说他今晚会返回深圳,我等会儿下班,也不用急着回家跟他吃饭,我难得的时间很是充裕,我没有拒绝的理由。
  这事就这样定了下来。
  五分钟后,我接到了对方发到我手机上的地址。
  虽然有些小小疑惑,我没打回去问,为什么不约在办公室,而是约在蔡屋围商圈的一个咖啡厅,收拾好手头上那些乱七八糟的琐事后,我欣然赴约。
  因为之前环宇就开在这附近,我在环宇的一年半载,早已经把这边逛得烂熟,所以我很轻易就找到了那个咖啡厅。
  我跟那个邓七七,在此之前,没有通过电话,没有交换过照片,但我刚刚走进咖啡厅,环视了两圈后,我最终凭着直觉把目光锁到了最里面靠窗那张桌子上。
  坐在那里的,是一个年纪与我相仿的女子,她把满头的青丝挽起来,露出光洁的额头。她谈不上是惊艳,但那种清秀和与世独立的气度,有种摄人心魄的魅力。
  可能是察觉到有目光黏在她的身上,她缓缓抬起脸来,冲我笑了笑。
  我也笑了,径直走过去,欠了欠身道:“你好,请问你是东七创意的邓总吗?”
  从容不迫地笑笑,她很快站起来,朝我伸出手来:“伍小姐,你好。请坐。”
  我点了杯摩卡,而邓七七则点了一杯柠檬水。
  在服务员把我们点的东西送上来后,我们不知道为什么,忽然挺有默契地相视一笑,那些因为刚刚见面而缭绕着的尴尬和陌生,因为这个对视消失得无影无踪。
  跟一身斯文的象形不太搭,邓七七把柠檬水里的吸管拿掉,她大大咧咧地喝了一大口,满脸风淡云轻的从容:“伍小姐,我很好奇,你刚刚怎么能那么快就认出我来?”
  这个邓七七的身上,真的有种特别神奇的魔力,她只是简简单单的说上这么一句话,我的心情就好到不得了。
  笑容一直在我的脸上盘踞,我用还算诙谐的语气:“因为我环视完全场,只有你看起来,比较像广告人。”
  把柠檬水顿在茶几上,邓七七用左手曲成半个拳头,撑着自己的脸,她保持与我的目光直视,语气中满是诚挚:“伍小姐,不知道为什么,虽然是第一次见面,但我总觉得我们认识了很久。”
  邓七七的坦荡,让我怔滞了几秒,我随即接上她的目光:“我也觉得,好像跟邓小姐认识了很久。”
  似乎挺喜欢绞自己的手指,邓七七把两只手拧成一团,她看着我:“你今天发过来的策划案,我有看过了,是我想要的东西。我忽然有点迫不及待想见你的冲动,原本想约你到办公室去,但想想我那办公室到底是狭窄,所以就约到咖啡厅了。希望我的冒昧没有给伍小姐造成困扰。”
  我连忙摇头:“这是我的荣幸。”
  咧开嘴,邓七七笑了一个很弯的弧度出来:“伍小姐,我觉得与你一见如故,而且我们做广告的,也不想太过拘束,可不可以我直接喊你伍一,而你喊我邓七七?”
  我真有此意。
  点头,我有些如释重负:“好。”
  再喝了一大口柠檬水,邓七七的笑容越发的有感染力:“伍一,我之前一直觉得自己的名字挺特别,我也因为这个名字引起过很多惊讶,在看到你的名字后,我感觉自己有伴了。”
  我由衷地说:“不过你的名字,比我的更朗朗上口。我的容易被人起绰号,喊劳动节什么的。”
  停顿了一下,我已经轻松自如地切换到吐槽模式:“前几年,我在深圳碰到一个男的,他就是非要喊我劳动节,我让他别喊他还不听,非要喊。”
  脸上露出些许好奇,邓七七玩笑般说:“后来呢,后来他是不是被你打得进了医院?我觉得你像条汉子,能挥拳的时候绝对不会浪费时间去哔哔。”
  按照邓七七的玩笑话,我忽然在脑海里面脑补了陈图深情地喊我劳动节,却被我神经质似的呼了一巴掌的画面,我哈哈笑了。
  好不容易止住笑,我破天荒的毫无戒备心,毫无遮挡地自嘲道:“后来我跟他结婚了。而且,我还跟他结过两次婚。第一次离了,这一次还没离,哈哈。”
  端起一旁还剩下大半杯的柠檬水豪气地一饮而尽,邓七七的笑容就像一块棉花糖:“我很久没有遇到这么能开自己玩笑的女孩子了。”
  面对着邓七七这种似乎人畜无害的姑娘儿,我实在是太过放松了,以致我没能先看看她的手指有没有戴戒指,就问出了一个特别愚蠢的问题:“你呢,结婚了吗?”
  先是把脸稍微埋了下去,又急急忙忙地抬起来,邓七七的嘴角,还残留着一丝笑意,可是她的眼眸里面,分明已经被一片苍茫所占据,她望着我,挺平淡的语气:“我吧,我差一点就跟我生命中最爱的男人结婚了,但后面没结成。不过我不吃亏,我跟他有睡过一晚,他技术不错,我终生难忘,嘿嘿。”
  嘿嘿那两字,邓七七把音拖得挺长,这让我的心颤了一下,也觉得愧疚不已。
  很是抱歉,我有些局促起来:“我是不是说错话了?我很抱歉…”
  招来个服务员,邓七七又要了一杯柠檬水,她捧在手上,摇了摇头:“没事,这事情过去很久了。久到我都有点忘记了。我很少向别人提起他,不过今天不知道为什么,很容易就说出口了。伍一,你应该不介意当一回垃圾桶,听我倒苦水吧?我不知道为什么,今天忽然想当一个话多的人。”
  我曾经失去过陈图一次。
  这种痛失所爱的心情,我特别记得那种滋味,所以我对于面前这个看似冷静的邓七七,无端端生出很多很多的怜悯来。
  学着她那样,我也把那杯摩卡捧上手上:“我乐意至极。”
  没再把吸管拿出来,邓七七很是循规蹈矩地咬着吸管好一阵,她松开:“我现在开的这个广告公司,叫东七创意,挺多觉得这个公司名字很无厘头,也有些客户开玩笑问我是不是喝醉了,才整出这么个名字,我一般一笑而过。因为在很多时候,我不愿意提起王绍东。嗯,王绍东,就是我刚刚所说的,我生命里面最爱的男人。”
  眉头蹙起半分,邓七七毫无情绪地笑笑:“或者我说最爱,也不恰当。因为到目前为止,他是唯一一个被我爱过的人。他跟我,是大学校友。我们谈了一年多还是两年,我都忘了。不过后面,我把他蹬了。他跟我分手之后,出国留学去了,而我则坚守在深圳,当自给自足的小屌丝。我大学毕业后,进了一家广告策划公司打杂。有天我领导派我到会展发传单,我倒霉地重新遇到了王绍东。从那天起,他再一次出现在我的世界里,不过他成了我一个白富美同事的男朋友。”
  我这才想到,那些熟悉感从何而来,原来我们都是校友,都来自深大。
  可是眼前的邓七七,她似乎深陷在记忆中不能自拔,我实在不能在这个时候,咋咋呼呼地跟她上演一场校友见校友,两眼泪汪汪的戏码。
  抿着嘴敛着眉,我用目光注视着,把自己变成最虔诚的倾听者。
  可是,邓七七皱着的眉头徒然舒开,她似乎是为了简洁而变得简洁:“我可能是老了,记忆有所退化,我我还是算了,不拿过去那些陈芝麻烂谷子翻来覆去的炒。我还是总结一下好了,最后吧,他选择逃避,我选择遗忘,全剧终,哈哈哈。”
  哪怕她没有用过多的语言去渲染她的难过,但我能从她这些简洁的叙述中,触摸到她难过的脉络。
  心缩着皱成一团,我连连喝了几口的摩卡,才找到词措:“你以后肯定能遇到更好的男孩子的。”
  眼睛里面露出亮晶晶的光芒,邓七七重新展露出纯粹的笑意:“我有个朋友也这样说,她说我肯定能遇到好的男孩子的,我喜欢这种另类的祝福。听起来不浮夸,朴素得贴心。”
  真的是对我没有丝毫的戒备,邓七七又是毫无边际地说:“我那个朋友,是一个网络写手。她最后把我和王绍东写成了一个小说,发表了。不过她跟我说,王绍东是她写过的最烂的男主角,他配不起我这种能挣钱能养家又能修马桶修电灯泡,生活坏掉了也能把生活修好的姑娘。我也挺喜欢她这另类的安慰的。”
  我虽然不是一个八卦的人,但我真的是完完全全被这个邓七七勾起了好奇心,在大脑中揣摩了一些,我尽量小心翼翼地说:“小说?我挺喜欢看小说啊,我能有机会去拜读一下你那个朋友写的小说吗?”
  邓七七难得露出羞涩的表情:“可以倒是可以。不过小说嘛,肯定是取材于生活又高于生活,我肯定没有她写得那么好。”
  我快要压抑不住自己澎湃的内心了好嘛!
  不动声色的,我淡淡笑:“没事啊,我其实看小说就是打发时间啦。”
  羞涩的神色更浓,但邓七七倒挺认真地说:“我朋友那本书,发在墨墨言情网的,书名叫《逾期情不待》,你要真的有兴趣,就去瞄一瞄咯。不过她老是觉得自己没文采,你别介就好。”
  我怕了一个回头就忘了,于是我麻溜的拿出手机,给邓七七递过去,说:“你能帮我打一下不,我怕我回头忘了。”
  真的是那种干脆而不扭捏的女子,邓七七没有丝毫迟疑就将我的手机接了过去,埋头就捣鼓了起来。
  而我,则在等待中为了不让自己显得尴尬,就用视线到处溜了一下。
  当我刚刚溜到另外一头,正要漫不经心地收回来时,我猛然看到了吴一迪!
  我正在为这一巧合惊讶不已时,我的目光最终在吴一迪旁边坐着的人身上凝固住了。

》  邓七七,是我人生中第一本长篇言情小说中的女主角,不过严格来讲,那根本不能算是一个言情小说,因为在那个故事里面,男主角没有吊炸天,女主角没有开了外挂似的牛叉叉,但却是一个让我到现在返回去读,随随便便都能掉眼泪的故事。当然,有可能是我过于感性。但是,那是一个除了身世略显虚构,跟原型符合度达90%的故事。有兴趣的戳

第288狐狸的尾巴藏得再好,也总有露出来的一天

  精致妆容,烈焰红唇,淡藕色上衣,再把一头的秀发干脆利落地盘起来,这样的汤雯雯,像一枚闪闪发光的宝石,她正在跟吴一迪说着什么。
  因为吴一迪是侧对着我,我压根看不清楚他的表情,不过我能从汤雯雯巧笑嫣然的神色中看得出来,他们交谈甚欢。
  在短暂的惊诧后,有个巨大的问号在我的心房里面生成,不断地拱动着,最后变成了彻彻底底的一堆疑云。
  吴一迪为什么在这里?他和汤雯雯很熟?他们在谈什么事能谈得那么开心?
  完全被这一堆的狐疑所占据,我走神得厉害,直到邓七七说:“伍一,你的手机。”
  急急地收回目光,我有些尴尬:“不好意思,我刚刚走神了。”
  一副洞察了一切,了然的神色,邓七七淡淡说:“你是见到熟人了吧?”
  对于她,我真的觉得没有啥好隐瞒的,于是我坦然道:“是,有个朋友,在另外一头。”
  倒没有立刻八卦地把头探出去到处张望,邓七七很是得体说:“他单独一人?要不要去邀请你朋友过来一起坐?”
  将那些疑云按捺在心底最隐秘的角落,我摇头:“不是,他跟另外一个人在,应该是有重要的事要谈,还是不便去打扰。”
  真的是那种落落大方,又聪明得恰到好处的女子,邓七七没再在这个话题上面纠结,接下来我们又聊了些创意理念上的东西。
  就在我们越谈越是合拍时,我一直没肯放松下来的余光,探测到汤雯雯已经从咖啡厅走了出去,她已经移步到我们这张餐桌斜对面的地面停车场,钻到了她那辆张扬的卡宴里,飞驰而去。
  并未因此而松掉一口气,我的心如同不上不下的水桶,在快要翻洒出来之际,吴一迪那醇厚而富有磁性的声音响在耳边:“我可以跟你们坐在一起么?”
  面对着吴一迪突然踩上来,我急急地收起到处撒着的余光,将目光聚焦在他身上,强行压制着浅浅的无措,正要礼貌客气地帮他和邓七七作个介绍,不料坐在我对面邓七七,已经率先展露笑颜:“伍一,这位先生是我的朋友,你应该不介意让他坐在一起吧?”
  我惊诧地瞪大了眼睛。
  我的天,邓七七和吴一迪认识?
  这个世界到底有多小,才能把同一个圈子里面的人,这么天衣无缝地拴在一起?
  收敛起自己满脸的讶异,我从尴尬翻腾出挤出一团笑意:“巧的是,这位先生,也是我朋友。”
  愕然了一下,邓七七忽然很豪爽地哈哈笑了:“这个世界真是小啊。这认识的人,都凑一堆了。”
  在邓七七爽朗的笑声中,吴一迪拉开了个椅子,很有礼貌地坐在了侧边,他调侃道:“世界虽小,但也精彩。”
  还不等我发问,吴一迪耸了耸肩,他很是谦和地示意了一下,他先是朝邓七七说:“七七,伍一跟我们同是深大的校友,她跟我同一个学院。我们认识很多年,她也是一个资深驴友。”
  又面向我,吴一迪淡淡然:“七七是我之前去鳌太给我带路的领队,她很负责任,非常的厉害,在她的带领下,我这个小菜驴才得以顺利地走了大半段的鳌太。”
  不过是用三言两语,吴一迪就轻而易举地解开了我和邓七七眼中的疑惑,而我和邓七七,真的不知道是个性太过接近,还是有种一见如故的默契,我们几乎是齐声回应了吴一迪。
  “我和邓七七今天刚认识。”
  “我和伍一今天是第一次见面。”
  说完,我们还相视一笑。
  因着吴一迪的加入,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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