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愿无深情共余生-第1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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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狐疑着,我伸手接下:“这是什么?”
  脸上没有多大的波澜起伏,陈正淡淡道:“这是我昨天收到的快递,你看看。”
  我忽然对陈正这次单独喊我过来,有种特别不好的预感,至于是什么不好,我又一下子说不上来。
  心七上八下的,我抓过来,手抖了几下,才把文件袋打开,把里面的东西抽了出来。
  巴拉着看了一下,这分明是前些天,我逼迫陈图拿给我看的我那些体检报告复印件,以及我在北大医院做流产手术的就医履历!
  那上面每一个字体,都滚烫灼热,清晰分明地给我重温一个残酷的事实,那就是我伍一,后面可能永远都无法再拥有自己的孩子,我再也无法用孩子来圆满自己的家庭和内心。
  而现在更残酷的是,现在陈正也知道了这个事实。
  在这一段时间的接触交流以来,我当然也知道陈正他不是一个肤浅迂腐的人,相反他反而因为历经更迭而显得更宽容和剔透。
  我当然还记得,在我和陈图那一场补办的盛大婚礼上,陈正他毫不避讳地表达对我的满意和赞赏。但他作为一个父亲,他作为一个历尽千帆,曾经为他的婚姻中没有孩子困顿煎熬的人,他在看到这样的报告后,他就算不作任何表现,可在他的内心深处,肯定为自己的儿子,遁入到自己的轮回中,而感到遗憾。
  是的,我觉得这份报告,它不仅仅对我来说很残酷,对于陈正也是。
  所以他今天喊我过来,大概是在分完纠结煎熬后,劝我离开陈图?
  喉咙发干,我把脸埋下去,埋到让陈正彻底见不到我任何表情的程度,我的嘴巴张合了好几次,才勉强挤出一句:“这份报告是真的。”
  回应我的,是长达五分钟的沉寂。
  突兀的,陈正让一种别样的方式,打破了这一片的僵持。
  腾一声从沙发上站起来,他作势就要往地上跪去,我怔滞几秒,随即眼疾手快,抓住他的胳膊阻止他的动作,我咬咬牙一推,在混乱中将他重新推着坐回到沙发上,因为震惊我的声音都有些失真:“陈总,你这是要做什么?”
  有些颓然地耷拉着耳朵,陈正的脸上交织着太多情绪汹涌,他的嘴巴扇动了好几下,嘴角痉挛着,他艰难地吐出一句:“伍一,是我陈家对不住你。”
  我还真的猜对了陈正的意思?他是真的要劝我了对吧?
  哪怕我在几分钟前,就能想到了陈正他会作出这样的行动,但当现实赤裸裸地摆在面前,我还是会觉得难过。
  鼻子一酸,我忽然不想在慢慢的煎熬中,等待着陈正把话转入正题,于是我扬起脸来:“陈总,你今天喊我过去,是想劝我主动跟陈图提离婚,对吧?你不希望陈图他走你的老路对吧?”
  瞳孔增大,陈正的嘴角痉挛的幅度更大,他稍稍把语速把控了一些,却依然掩饰不住被人误解的浅浅恼怒:“你这孩子,在想什么?”
  我愣住:“难道不是?”
  凝滞几秒,陈正长长地叹了一口气:“伍一,我不是那么迂腐的老头子。我当初拼命地想要孩子,也不仅仅是为了满足我妈爸传宗接代的心。我只是想要孩子罢了。”
  再把视线转移到我的脸上,陈正又说:“我今天找你过来,是真心实意想跟你道歉。你嫁到我们陈家来,可能在外人看来,会觉得你风光无限,但其实你跟小图在一起受到的委屈和摧残,我都看在眼里。我不是那种是非不分的人,我不会做那种你认为我会做的事。”
  以己度人,误解了陈正,这让我羞愧不已,敛了敛眉,我把那份报告在手里卷成一团,干巴巴地说:“那你喊我过来…。”
  确实是一个有风度的老头子,陈正明了我此刻的尴尬和语塞,很快接上我的话茬:“我怕小图粗心,不懂顾着你。估计他连个鸡汤都不懂给你煮。刚好我这边有果园鸡,就让老周给炖上了。后面这两个星期,我让他早晚各送一锅过去,你好好喝着。”
  面对着陈正这突如其来的温暖,我有些应接不暇,也有很多忐忑不安,我咬着唇:“我会煲汤,不用那么麻烦。”
  给我递过来一张纸巾,陈正缓缓道:“伍一,我喊你过来,其实是想跟你交流个事。我吧,作为一个过来人跟你探讨一下孩子的意义。虽然说孩子对于一个家庭而言,是一个纽带,也是延续,可是真正等你到了我这个年纪,你就会知道,孩子再好,他也会有长大的一天,他终究有一天会陪伴别人去打造他的世界他的天地,真正会陪伴着你的,是老伴。”
  呼了一口气,陈正继续:“伍一我知道你不是一个思维狭隘的人,而我家小图也不是,现在社会那么开明发达,你们也不要再故步自封,非要认为有自己孩子才算完整。真的想要有孩子的陪伴,那等你们的生活稍稍稳定一些了,可以收养一两个孩子,这也不错的。不管是谁的孩子,都是神奇的礼物,只要你们将真心实意去倾注,好好教导,也能给你们不一样的新天地。”
  我忽然自觉相形见绌,陈正这么上一个年代的人,都要比我开化。
  有种茅塞顿开的感觉,我点了点头:“谢谢,我明白了。”
  瞥了我一眼,陈正忽然变得不多见的慈善面目:“伍一,我这一生只有大竞和小图这两个混小子,我从小对他们严格得很,因为我觉得男孩子就该有一定的硬气。但是如果我有女儿,我肯定把她当成小公主的养着,我觉得姑娘就是拿来疼的。我第二次见到你,你胆大到敢一个人上山,说实在话震撼到我了。同时,我忽然生出很多心疼来,真的不知道是什么样的环境,才能养出像你这样款式的孩子来。在我没有养育孩子之前,我确实很善于表达自己的情感,但是在有孩子之后,我慢慢的收敛,把自己收敛成一副严父的样子。”
  我完全跟不上陈正的思路啊,只得中规中矩:“啊?”
  慈祥在脸上流淌得更是浓郁,陈正侧了侧身体:“我变得越来越不知道该如何去表达自己的情感。在很大程度上,大竞和小图,不善于去表达,他们会羞于表达对亲情的渴望,是因为我的缘故。伍一,可能你现在看我,精气神还不错,我去到友漫,随随便便喝一声,还能掷地有声,但我其实已经老了,我不知道我在什么时候会去找梁建芳,我不知道你们什么时候会为我举办葬礼,现在这些日子对我来说,已经是老天的格外恩赐,它可能随时会收回去。我想,能不能在阎罗王把我带走之前,我有个小小的请求?”
  说实在的,我虽然觉得在友漫叱咤风云,说话老是一套套的很意味深长,似乎看透一切的陈正,是一个很有魅力的老头子,可此刻在我面前,这个带着慈爱祥和气度的他,形象显得更丰满,也更具亲和力。
  面对着这样的他,我放松不少,那些拘谨也慢慢在消失,我不自觉的随意起来:“啥请求啊,说呗?”
  眼眸里有浅浅的煜煜发光,陈正笑了:“我一直觉得陈总这个称呼,是留给我那些下属供应商和合作伙伴喊的。伍一你能不能尝试一下,后面别那么见外地喊我陈总,你可以没大没小地喊我陈正,就跟大竞小图那样,如果你愿意…愿意喊我一声爸…那就更好了。我一直想要个女儿,但因为种种愿意不能实现,一直想弥补这个遗憾。”
  虽然邓关凤吧,她曾经数次用偏心来揉碎我的心,但我爸,他依然是那种迷信的生意人,他依然要把我克他那种想法贯穿始终,他是用极端的冷漠来冷冻我跟他的距离。
  这也是为什么我在这么多年以来,一直不愿意提及他的原因。
  而“爸”这个字,对我而言,既陌生,又难以企及。
  打死都想不到,陈正他的请求居然是这个,我在讶异之际,心头颤动几下后,全是酸涩。
  张了张嘴,我好一阵才挤出一句:“我…我…我可能很难…。对不起。但是我…。”
  笑得更是灿烂,陈正适时解开了我的困境:“那喊我陈正吧。跟大竞小图那样没大没小就行。”
  内心百感交集,我再艰难开口:“我只是对这个词,有点陌生。在我的心里面,你是一个值得尊重的长辈。不然,我喊你老陈?你喊我小伍?”
  陈正哈哈笑了:“可以。老陈,小伍。这样也亲切。”
  我的心情越发的轻松,很自然而然的,我接梗:“老陈,哈哈哈。”
  继续笑了大概半分钟,陈正止住笑,他敛了敛眉:“好的,小伍。刚刚那一桩话题算是结束了,我们接着说别的。按照你的看法,你认为到底是谁给我快递了你这个体检报告?”
  简直就像在坐过山车,我也马上敛起嬉皮笑脸,眉头蹙起来,迟疑一阵:“汤雯雯?”
  耸了耸肩,陈正淡淡道:“除了她,你心里面还有别的人选吗?”
  我板滞几秒:“难道不是她?另有其人?”
  这些天一直在肥章爆更,我的身体快吃不消了。我只是一只猫,为什么还要码字啊啊啊啊啊


第307最好的方式是要逼她出招

  一脸沉寂,陈正冷不丁的话锋一转:“小伍你还记得,你之前在国际大厦的地下停车场,曾经被人泼天那水的事吗?”
  感觉脑子不够用智商待充值啊,我有些茫然地点了点头:“记得,当时要不是刘承宇,我估计都要瞎了。我当时有查看过监控录像,但作案者戴了帽子口罩,只露出一双眼睛,这根本起不到什么作用。后面又发生了一堆的事,反正生活就没平静过,这事就被搁置了起来。”
  挑了挑眉,陈正咬着我的话尾音:“给我快递这份报告的人,跟给你泼天那水的,是同一个人。”
  我难以置信地睁大眼睛:“你知道?是谁?”
  又伸手往后去摸索,几秒后,陈正把一张照片推到我的面前来。
  我只扫了一眼,眉头就已经团成一个结:“伍小菲?”
  曲起手指,在上面敲动了几下,陈正挑了挑眉:“我知道她是你妹妹。至于你们之间的交情怎么样,我不知道我是理解透彻了还是只窥见了表面。小伍,我现在手上有伍小菲给你泼天那水,意图对你人身进行侵害的证据,我是把这个给你,还是由我来帮你处理?如果是我交给你处理,你想怎么样都可以。如果是我来处理,我会让她付出比这个更大的代价。二选一,你自己选。”
  用手剐蹭了一下眉头,我吁了一口气,罗织了一下词措后我说:“毫无疑问,伍小菲确实有这样的作案动机。因为在之前,她听从某人的安排,用一笔子虚乌有的所谓买咖啡机的款项污蔑过我,后面她妈邓关凤跑到我办公室吵吵,陈图得悉了这事,虽然后面我们都避而不谈,但我知道按照陈图的性格,他肯定没让伍小菲好受。伍小菲自小被邓关凤宠坏了,她接受过惩罚后,肯定也咽不下这口气,她肯定会从别的地方找找存在感,所以她完全有做这事的可能。不过,按照我对她的了解,她不是那么有头脑的人,她不可能缜密到去布局这一场谋害,而又能抽身而出,她更不可能那么轻易搞得到我的体检报告。所以,她的身后肯定还有什么人,指挥着她,推着她动。我觉得暂时不能对伍小菲作什么动静,不然她这条线断了,后面不好衔接吧。”
  其实我虽然不知道陈竞到底是出于什么目的,但我依然记得,伍小菲栽赃我,是受他指使。但为了顾及陈正的感受,我装作不经意地把这番信息略去了。至于邓关凤,她虽然生我,可在我的心里面,她已经宛如陌生人,所以我用伍小菲他妈来介绍她,再好不过。
  至于伍小菲背后的人吧,我猜是汤雯雯。但这种涉及到原则上的事,我不能靠猜。更何况,我按照陈正这老神在在的态度,我判断他是知道的,我不必用我想我猜测我认为这种观点来贻笑大方。
  一口气哔哔完这么一箩筐话,我有些上气不接下气了,所有趁着空档赶紧的喘气儿。
  陈正望着我笑:“思路挺清晰。你接着说,我想听听你有什么高见。”
  忽然有点儿口干舌燥的,那些局促被打破后,我随意多了,顺手端起那大半碗鸡汤一个咕咚喝完,撇了撇嘴角的油花,我也笑:“老陈,我觉得你能这么快就把伍小菲翻出来,你肯定确切知道她背后站着谁,不如你全告诉我呗?”
  似乎来了兴致,陈正松了松肩膀:“那我能有啥好处?”
  看来,我还猜对了?他真知道?
  将腾升起来的狐疑压下,我淡淡然:“你得告诉我,你想要什么好处,我才能确定我是否支付得起。”
  唇轻勾成一个弧度流畅的半圆,陈正也换上淡淡的语气:“如果我没有听错的话,昨天在医院,大竞那个混小子说他欠你一个人情,他后面会还给你,对吧?”
  我点头:“确实。”
  脸上徒然挂上一抹神采,陈正挑眉道:“下下个周末,是我的生日,我想一家人整整齐齐在这边吃个饭,弄个家庭小聚餐什么的,你能不能用大竞欠你的人情,帮我换个团圆饭?不知道有多少年,那两个混小子没一起陪我吃过饭了。我了解大竞,你主动提,他肯定能答应。至于小图嘛,你动动手指都能搞得定。”
  我愣了一下,随即干脆道:“可以啊。”
  舒心地发出一阵爽朗的笑声,陈正的身后似乎有个百宝箱似的,他伸手一掏,随即给我递过来一个小型的牛皮袋:“这个,是伍小菲的作案资料。我认为你应该比我处理得更好,你应该有办法让它发挥更大的作用。”
  “谢谢。”我双手接住,话锋再来一个转弯:然后你可以告诉我,伍小菲幕后是谁了嘛?”
  跟变戏法似的,陈正再给我递过来一个密封性明显比刚刚那个小型牛皮袋要好百倍的,纸质更厚的袋子,他说:“你肯定是猜到了,但你很聪明,你不会拿没有实质证据支撑的猜测来显示自己的聪明。这个纸袋里面,装着的是关于汤雯雯的某一个犯罪信息。至于它是什么,我不能告诉你,而如果你按捺不住好奇心把它拆开来看,它的封口一旦被破坏掉,就会失效。我把它给你,你自己看着处理吧。”
  我一直在集中精神听陈正说话,几乎是一字不漏的听完,我忽然有些忐忑局促,愣是迟疑了好一阵才敢伸手去接:“不能拆?那我什么时候能用它?”
  意味深长地笑了笑,陈正淡淡然:“到了该用它的时候,你自然就会用了。但是我作为旁观者,我认为现在不是一个好时机。不管是在什么时代,最容易击败敌人的时刻,不外乎是在她最得意的时候,或者是最气急败坏沉不住气焦头烂额时,总之,有时候与人斗,就跟玩牌一样,拿一手好牌未必会赢,拿一手烂牌的人未必会输,但骄兵必败,这种道理千古不变。跟一个狡猾的猎物周旋,除了静观其变外,最好的方式是要逼她出招,只要她出手了,你的机会就来了。”
  陈正给我的建议,倒是跟我不谋而合了。
  我越来越笃定地相信,像汤雯雯这种人,她不会因为我从友漫离开而就此作罢,她说得挺清楚,她既要钱又要人。所以,她不会因为我的回避而停止她的小动作。
  树欲静而风不止,在这样的状况下,我当然不能自损地去砍树,而是应该把这事提上议程,把汤雯雯这股妖风给收了。
  想想也是心累,我原本就是普普通通的人,我不过是想过一点普普通通的日子,但却踏马的在不断撕逼打怪的路上渐行渐远。
  不过,既然打怪之路还没有走到尽头,那我匍匐着也会把它走完,而且我自信我不会输给汤雯雯。
  把这两个袋子折起来,塞进我包包最隐秘的一个隔层,我扯出一个没多少情绪打底的笑容:“我会努力让这两份材料,发挥出让你大吃一惊的效果的。”
  陈正耸了耸肩:“我期待着。”
  巴拉了一下手表,陈正瞅了一眼:“现在快十一点了,快到中午饭时间了,不然你和小智吃完饭再走?”
  反正再忙饭也是要吃的,更何况我确实不忙,于是我点头应承了下来。
  后面陈正说他有些工作上的电话要打,我也识趣,从书房里面出来后,主动给他带上了门。
  估计是陈正在我们过来之前,就跟老周确定了我和小智留在这里吃中午饭,我刚刚走到大厅这边,就闻到了饭菜的香味。
  在这香味缭绕中,小智的欢声笑语从厨房那边传过来,我如同中毒般被着纯粹的快乐所牵引,于是我把包包拎到二楼放进陈图那个房间,把门锁好,随即前往厨房。
  没有帮工,厨房里面就只有老周和小智,而老周把小智环在怀里,他正在教小智刨马铃薯。
  听到脚步声,老周停下手来,扫了我一眼后,他很快洗了洗手,从流里台的另一头端过来一杯牛奶,他双手捧着朝我面前递了递:“陈太太,今天厨房的阿姨没过来,我要下厨走不开,能不能麻烦你帮我把这个牛奶给陈总送到书房去?”
  我原本不以为然,但在我接过来后,我在不经意间看到老周的眼眸里面掠过一丝很复杂的内容,不知道为什么我的心忽然有些隐隐不安,我没有马上接过来:“都要快吃中午饭了,这个时候喝牛奶,会影响胃口吧?”
  脸上挂上那种毫无瑕疵,让人挑剔不到毛病的笑容,老周斯条慢理:“医生叮嘱陈总要多喝牛奶补钙。”
  想想老周上一次能在梁建芳的手下把小智捞起来,我在心里面还是很愿意把他定性为并没有泯灭良知的人,那种不安感随着他这个笑容烟消云散,我把托盘拿在手上:“好,那我去了。”
  也想早点让陈正喝上牛奶,从厨房出来后,我基本上算是健步如飞,但是我还没来得及敲开书房的门,老周却一路追赶过来:“等等。陈太太,你先回来。”
  我茫然地扫了一脸匆忙神色的老周,却不由自主地抬脚往回走。
  在老周面前站定,我有些郁闷:“怎么了?”
  老周的手随即伸过来,抓住托盘的边缘:“陈正他要喝的牛奶,是无糖高钙的,我今天太忙弄错了,这是含糖的,不能给陈总喝,我拿去倒掉。”
  虽然我嫁给了陈图那种压根不需要节约一杯牛奶的人,但在我的骨子里面,我依然觉得浪费食物,是很可耻的行为,也不怕被老周看了笑话,我一听他说要拿去倒掉,我赶紧的把托盘往我这边送了一下:“别倒啊。我可以喝啊。我喜欢喝甜的。”
  说完,我作势就想抓住那个杯子。
  让我讶异的是,老周他没应我的话茬,他而是更用力地拽住托盘,不知道他是有意还是无意,那薄薄的托盘在他的拽扯下,往上扬了扬,那杯牛奶就在混乱中倾泻而下,落在地面上后,溅得我满脚都是。
  出于本能反应,我尖叫了一声。
  在我的尖叫声的回响还没有彻底消散,书房的门忽然被从里面打开,陈正探出半个身体:“什么事?”
  把托盘拿过来,老周毫无情绪道:“我不小心把牛奶洒了。”
  我忽然觉得老周怪怪的,我的脑海里面,徒然冒出一个可怕的念头,这杯牛奶里面该不会加料了,老周他想毒死陈正,但在最后的关头,他后悔了?
  这样的想法,不是只在我的脑袋里面晃荡个一瞬间,它反而像是像一株野草,在不断地疯长着,占据了我所有的思路。
  正沉湎在自己的想象力里面不能自拔,陈正一句话将我拽回现实:“赶紧清理干净。”
  丢下这么淡淡的一句,陈正压根没有去关心一下好端端的牛奶为什么洒了,他没有丝毫的停滞,很快又把门关上了。
  过道里面陷入寂静。
  十几秒后,老周满是诚挚的歉意:“陈太太,不好意思,溅到你的裤子了。”
  看着这样的老周,我在短暂的恍惚过后,大脑一阵空白,迟缓了不知道多久,才勉强一句:“没关系。”
  后面老周很轻车熟路地拿了一个拖把,将过道上的牛奶拖得干干净净,然后他返回厨房,手脚麻利地翻炒着那些菜肴。
  他没再给陈正冲泡所谓无糖高钙的牛奶,我也没有提起。
  怀揣着浓浓的心思,我在帮忙切土豆丝时,不断地用眼角的余光观察他。
  我不知道老周他到底有没有感觉到我的打量,但他由始至终都没有表现出任何的异样,他一脸平静,还能不时地跟小智打趣。
  十一点半时,总算可以入座吃饭。
  在接下跟他的形象完全不搭的围裙后,老周把小智专属的碗筷拿过来,他作势想要走开,但陈正却不动声色睥睨了他一眼:“坐下来一起吃吧。”
  没有任何的推辞,不一会老周给自己拿来碗筷,坐在我的对面,斯条慢理地吃喝起来。
  不得不说,老周的厨艺真的特别好,他的水平甚至比外面那些饭馆餐厅的专业厨师还要优胜很多,可面对着色香味俱全的满桌子菜,我味同嚼蜡。
  好不容易在饭桌上煎熬完,我想办法收拾碗筷,被老周制止住,我一想到牛奶那件事,脊梁骨就发凉,也没有多余的心思多作坚持。
  在老周把碗拎到厨房去要洗,小智乐呵呵屁颠屁颠跟着他去后,我迟疑一阵,再一次敲开了陈正书房的门。
  有些懒洋洋的,陈正叼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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