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愿无深情共余生-第17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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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忙不迭地点头,但牙齿却因为过于紧张差点咬得破碎。
局部麻醉后,以本杰为首的一众医护人员,开始围着我转动着,那些微不足道的麻醉,只减轻了些许的疼痛,真正的煎熬和困顿因为我意识的无比清晰而变得越发浓郁,在这个持续了将近八个小时的手术过程里,我的汗湿了又干,反复着将我的头发揉成一团,最后筋疲力尽地晕厥了过去。
混沌着不知沉睡多久,我的眼皮子来回挪动很多次都睁不开,直到在黑暗中,似乎有人用勺子慢腾腾地顶开我的唇,喂我喝了点温水,我才好受一些,再一个用力睁开了眼睛。
只见邓七七端着一个小小的瓷杯,见我醒来,她满脸的愁容散去一些,她的眼睛亮了亮:“伍一,你醒了?”
我的脑袋昏沉依旧,也觉得唇干得跟沙漠似的,我勉强挤出一句:“我想喝水。”
忙不迭的朝我这边倾了倾身体,邓七七从瓷杯从挑出半勺水送到我嘴边:“慢点喝,别呛到。”
喝掉小半杯温水后,我的精神状态好了些,邓七七就帮我将病床调高一些,让我可以半卧起来,她很细致地给我掖了掖被子,她说:“伍一,本杰医生不久前来过,他说只要熬过这两天,没有排异反应,就好了。”
我艰难地扯开嘴角勉强笑笑:“七七,我这是睡了多少天呐?”
邓七七与我的目光保持平视:“大概是39个小时。”
我愣住,嘴角抽搐着:“你一直在照顾着?”
又将我的手放平一些,邓七七砸了砸嘴:“还好。这个病房不管是白天还是晚上,都有护士跑得很勤,给你测体温看数据,我就优哉游哉的。”
我又不傻,即使邓七七这般若无其事,我也能从她布满血丝的眼睛中窥破一切,我的喉咙有些发干,又觉得说感激的话,过于生分,于是我用玩笑的语气:“七七,你对我的大恩大德,我会铭记于心哒,回头你找我做策划案,我要么给你打折要么不收你钱,哈哈,听着是不是觉得很厉害。”
睥睨着我,邓七七略显无奈:“你吧,先把身体养好,再扯淡别的。”
停了停,邓七七随手拽开床头柜掏了掏,她将我的手机拿出来递给我:“伍一,你手机都关两天了,你赶紧开来看看,有没有谁找你。”
我随手接过,邓七七腾一声站起来:“伍一,我得先去注射科给你排号整好你明天要打的药,你先自己呆一会,有什么事按床头的服务铃。”
步履沉稳,邓七七走出去之前,还顺手给我带上了门。
而我则挪了挪身体,换了个让我舒服一些的姿势,按了个开机。
我把手机捏更过来一些,想看看我关机的这两天陈图是不是用短信把我的手机轰炸得半死不活,可经过半分钟的缓冲信号完全复苏,我的手机寂静得犹如沉睡依旧。
一种难以形容的感觉缭绕上心口,我的第一反应是不是手机坏了无法收发信息,然后我一个下意识就是给邓七七编辑了个笑脸发过去,不过十秒时间,邓七七回我一句,干嘛?
我的心,就像是在三万里高空直线下坠,坠到无路可退后,我又开始没出息地担忧,陈图这两天是不是出了什么事,要不然我的手机关机了这么久,他怎么会没发现?
我正在胡思乱想间,邓七七已经推门回来,她瞅着我:“你在发什么呆呢?”
我的身体微微僵了一下,勉强笑笑,不动声色地问:“七七,我的手机这两天,一直都没开机对吧?”
拉个椅子坐在我身侧,邓七七点头:“没。那是你的手机,我开你的干嘛?”
停了停,邓七七又问:“怎么啦?”
我摇了摇头:“没事。”
用余光在我的脸上晃荡了一阵,邓七七似乎是自顾自地说:“昨天跟今天,吴一迪都有打电话过来,他挺刻意地问起你的情况,我觉得他是在陈图的授意下问的,伍一,你和陈图吵架了?”
我把拳头捏成一小团,很快摊开,小幅度地摇头,我又点了点:“不知道,可能算是吵吧。”
给我倒了半杯温水,拿着勺子喂我喝下一些,邓七七的眉头蹙起一些:“伍一,我就不八卦你跟陈图为了啥能有意见分歧了,我只能说,其实再相爱的两个人在一起,争吵都在所难免。”
我轻轻点了点头:“我明白。”
示意我往后躺了躺,邓七七又说:“我刚刚遇到本杰医生,他说你现在这个情况,多睡一会更有助于你恢复,不如你再躺会?反正你现在也不能吃东西,只能靠打葡萄糖,你这样侧卧着,说不定会饿得慌。”
心里面夹着百种滋味,我嗯了一声,邓七七很快将床摇下来,可能我确实是体力透支到了极点,即使我怀揣着厚重得一时间拨不开的心事,却很快进入了安眠,可是我又开始做梦,我再一次梦见陈图说要离开我。
跟上次在梦中冷汗淋漓不一样,在梦中我不断地告诫着自己这是梦没什么好怕的,于是我很淡定地在梦里面承受住了这一场离别,而醒来,它确实就是一场无法和现实接轨的空梦。
而我开始有排异反应,即使所幸它不算是严重,但我的手臂却被扎了一个又一个的针孔,我吐了一次又一次,一直吐到身体里面再无物质倾泻出来,肚子空荡荡的前胸贴后背,这一场恶战才算是偃旗息鼓。
这样来回反复着煎熬折腾,时间过得倒是挺快,在这期间,陈图倒是主动给我打了两次电话,但这医院人来人往的,经常有播报语音,我怕他听到然后扯出一堆事来,我没接他电话,而是按掉,给他发了信息回去,扯淡着说我和邓七七在客户那边,有什么事信息联系。
他这一次倒是很快回复我,问我啥时候回深圳,他看看他有没有时间来接我。
咬着唇一阵,我回他:你要忙的话,我回到深圳打的回去就好,再不济,如果吴一迪来接邓七七,那我就蹭车。
几分钟之后,陈图回我:伍一我前几天心情不好,不是故意对你凶。
我盯着看了好久,就差将每一个字掰开看看,一直看到眼睛干涩到眨起来有些痒,我长长叹了一口气,把手机丢到了一边去。
真的不知道是不是我这人招风雨,我出院这天下了大暴雨,邓七七折腾很久才叫到一辆车,她简直就像有三头六臂,她既拎着我住院期间的大包小包,还能腾出手来给我打伞,她就将我当一个容易被水冲缺口的泥娃娃似的护着,在七零八落中将我塞到了车里。
不过叫到了车,这事还不算完,雨势越来越大,路上的积水越来越深,塞车就成了必然,为了打发时间我和邓七七没少侃大山,但我们把祖国的各大山河都侃完了,车速依然慢如蜗牛。
都说的喉咙发干,我和邓七七心照不宣地就此沉默下去,但安静不了一阵,我的手机就急促地叫嚣了起来。
我抓过来扫了一眼,只见陈图的名字在屏幕上明明灭灭。
瞅了瞅邓七七,我迟疑了一下,按下接听键,将话筒凑到自己的嘴边,却一言不发,静待着陈图率先开口。
迟滞僵持了十几秒,陈图总算开腔:“你回程的机票,订的什么时候?”
我另外一只腾空的手,不断地曲起来再舒开,半响后,我沉声说:“如果航班没有延误,那后天晚上八点十五分抵达宝安机场。”
清咳一声,陈图的声调也降低一些:“那我尽量安排好工作,如果有空闲时间,就过去接你。”
隔阂它似乎不存在,然而我却感觉我和陈图之间,只是短短几天不见,已经有跨不过的沟壑横陈在我们之间,我轻蹙起眉头,很快若无其事笑说:“随便你。”
停了停,我又说:“你忙你的吧,我手机快没电了。”
其实我的手机电源满格,可是我忽然有些害怕这种隔着电话的,哪怕短短几秒的静默。我也怕我能通过这个电话,再一次去确定陈图似乎有些异常。
我倒不是懦弱,只是有些时候,勇气这玩意需要积累。
挂了电话之后,我口干舌燥依旧,但我却强颜欢笑着跟邓七七继续扯淡了一些有的没有的,借此来冲淡我那些难以名状的感伤。
我们返深这天,倒是没有再下雨,但乌云密布,天色昏沉得让人提不起劲来。
飞机降落在深圳宝安机场后,我才发现深圳的天气也没多好,那些夜色也掩盖不住那些厚重的阴霾,有些航班因为天气的缘故取消,于是整个偌大的机场显得空旷,人迹寂寥。
即使我自认我的身体已经全然复原,但邓七七却执意帮我拉着行李箱,我拗不过她,只得任由她一个人拽着两个大行李箱,而我则一脸懵逼与她肩并肩走着。
我们走了大概五十米左右,我眼睛的余光精准地扑捉到陈图的声音,他就站在十米开外的地方,他没有左顾右盼,他捏着手机埋着头,不时地在敲打着什么字似的,他的嘴角上,挂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
大概是以为我和陈图吵架的余热还在,邓七七想撮合我们,让我们早点和好,她夸张地捅了捅我的手臂,打趣说:“伍一,你家陈图过来接你了,你走快点,去给他来个热情的拥抱。”
说完,她还轻轻地小推了我一把。
我被动迈开了个大步子,动静自然大了一些,陈图似乎察觉到了什么,他很快把手机揣进兜里,他朝这边望了望,他很快大步流星走过来。
可这十几米的距离他还没走一半,却有个穿着白裙子配格子长外套长发飘飘的女子,疾疾向他冲去,她三两下自自然然地挽住了陈图的胳膊!
感谢部分读者的理解,我昨天会发那样的小黄框,我只是有点儿绝望,我觉得经历一个故事的成长,作者和读者该是半个朋友了吧,所以我特别受不了有某些你特么的作者就算要挂了,也得满足我好好看文的欲,望不然你特么的去死吧这种心态。另,有些读者反映最近这几章趣味下降,我想任何一本小说都不可能g点满满,都有跌宕起伏,即使我身体告恙,我也依然没有放弃对这个故事的热心,我也没有丝毫的敷衍
第366那真的是要多难看有多难看
我的心脏,像是漏掉了一拍,它往上跳串着久久没有落下,就这样悬在半空中,这让我的大脑有短暂的缺氧,也让我有短暂的失聪。
可是我的视力,却变得异常的清晰,我就在这么不远不近的地方,只单单地用眼神一瞥,就能扑捉到正面对着我的陈图脸上那些细微的小表情,他的惊诧,甚至是眉宇间那些惊慌和讪然,都尽收在我的眼底。
彻底顿住自己的脚步,我用力咬了咬唇,刚刚被震撼驱赶的烟消云散的理智重回到身上,大脑正常运转,我得以听到邓七七呲牙的声音,以及在不远处那个白裙飞舞的女子脆生生的声音。
“大叔,你刚刚给我回信息,我就在这里碰到你,我们真的好有缘哦。”
这个声音我曾经听过,在我刚刚抵达上海给陈图打电话的那一晚,周琦就是用这种脆生生的声音,张嘴闭嘴喊我老女人。
全身的汗毛齐刷刷地竖起来,我努力控制住自己的脚,不再有任何一步的挪动,我装作若无其事般睥睨着前面的一幕。
只见陈图在板滞了十几秒后,他急急忙忙将自己的胳膊抽出来,他先是后退两步,随即大步流星上前来站在我的身侧,他不由分说疾疾抓住我的手,将我的手往他的臂弯里面送去,他冲着周琦说:“小琦,我给作一个介绍,这是我的老婆伍一。”
停了停,陈图又一副正儿八经的语气:“伍一,这位周琦小姐,是周总的爱女,我曾经与你提过。”
我一个下意识,想将自己的手从陈图的臂弯中抽回来,但理智告诉我,如果我做了这个动作,那就相当于是我把我自己落在了眼前这个虽然年纪确实比我嫩,但长得也就仅仅算是清秀,看起来谈不上真的有那么嫩的智障狐狸精的下风,于是我强忍着那些莫名冲撞着的万千情绪,扯出一个还算完美的笑容弧度:“周小姐,你好。”
真的是有悖于她那一身淑女的打扮,上前几步来,在一米开外的地方站定,周琦将双臂抱在胸前,她用那种极尽不屑的视线,在我的脸上扫射了几秒,她用清脆的声音包裹着不屑:“伍阿姨,我今年才十九岁,你一个将近三十岁的女人,喊我周小姐不合适吧?你这样,都把我喊老了。”
刚刚被陈图刻意活跃起来的气氛,被这个智障这么一拽,彻底崩线,那火药味弥散,撒得到处都是。
我不知道为什么有种特别焦躁的冲动,我真的想教训教训这个智障,可是我转念一想,我倒是想看看陈图这亲耳所听我被这个傻逼女说是老女人,他有啥感受,他会作出啥反应。
身体倒是微微一僵,陈图的嘴角抽搐了好几下,却一个字也没有蹦出来。
就在这时,站在我身侧的邓七七,她随意将那两个笨重的行李箱留在原地,她三作两步走到周琦的面前,她一把捏住了周琦的下巴。
虽然我没跟邓七七掰过手腕,但从三水线下来之后,我就能确定邓七七在体能上绝对比我好一些,她的手劲也大,一般的姑娘儿绝对不是她的对手。
果然,完全处于被碾压的被动境地,周琦只得怒视邓七七,气焰却越发高涨:“你谁啊你?”
我目瞪口呆,而陈图似乎也是如此,他愣是没有上前一步,与我并肩而立,静观其变。
至于邓七七,循着周琦这一声质问,她的嘴角漾起诚挚的浅笑,她说:“周小姐对吧?我姓邓,刚好我和你伍阿姨的年纪差不多,按照你十九岁的年纪,你得叫我一声邓阿姨。”
不知道周琦是到底没听出邓七七这番嘲讽,还是她丝毫不介意被呛,反正她的脸色依旧,气焰强劲如初:“呵呵,你以为是谁都配听到我喊阿姨的?不过我看你这张老脸,给你个面子,也就随意喊你一声好了。邓阿姨,你可以把你老树皮一样的手,从我的下巴拿下来了吗?我的脸上涂了死贵死贵的护肤品,你再怎么蹭,也没法让你年轻起来。”
不以为然,邓七七嘴角的浅笑越发浓郁,她的手指曲起来,将周琦的脸往里面重重一挤:“你真十九岁?”
周琦斜视着邓七七:“怎么,你羡慕嫉妒恨?”
再用手里随意地挤挤按按,邓七七慢腾腾地松开手,慢悠悠从兜里掏出一湿巾擦了擦手,她微微抬高视线,语气淡淡:“周小姐,我作为一个过来人,给你点建议。按理说,你现在才十九岁,你的皮肤应该富有弹性,随随便便就能掐出水来才对,但我刚刚碰了碰你的脸,我发现你的脸皮厚得惊人,明显是平时没多去死皮,这你回头得注意注意。还有就是,周小姐你看起来真的不太像十九岁,你长得太老相,你要不说,我还以为你怎么的也得三十五有上了。不过周小姐,你还真别怪我看走眼,主要是你真的长得对不起十九岁这个年纪。年轻人,护肤品真的别指着贵就好,适合自己的才是真的好。还有啊,卖萌这事吧,其实是分人的,美女卖萌看着确实挺萌的,但要长得不怎么的,还得捏着嗓子发嗲,那真的是要多难看有多难看,我建议周小姐你以后出门,多带个镜子。我只能帮你到这里了。”
举起手来,邓七七重重地扣在周琦的肩膀上:“傻孩子,等你再长大一点,等你的脑子长全了,你就会发现,长得不好看又傻不拉几的不懂得保养,那对于女人来说简直就是一场灾难。你吧,有时候就多研究研究怎么把自己的脸捣腾一下,别整得跟个更年期提前的大妈似的,再不济就弄点钱去韩国整整,别有空没空的把时间挂在一个有家室的臭男人身上,这多掉价啊是不是。”
脸一阵红一阵白,周琦瞪大眼睛剜着邓七七:“你谁啊你,这样人身攻击,小心我去告你!你哪家公司的?敢不敢说?!”
将用过的湿巾潇洒地丢在一旁的垃圾桶上,邓七七拍了拍手:“周小姐,我这好心好意地提醒你,好心被当成驴肝肺,我真的很郁闷。不过我这个人有个缺点,我就是爱瞎闹腾,到处惹是生非,一点点小小的事,也能把它扩大蔓延到覆水难收,我也喜欢热闹,我欢迎周小姐你随意来找茬。我,邓七七,我在东七创意供职,你随时可以上来我公司找我。不过你来找茬之前,你记得把你脸上那几层厚厚的粉刮一下,都到时候一抖一抖的落得满地都是,我们公司那个清洁阿姨老了,我怕她不好扫地。”
脸全然变成了铁青,周琦蹬蹬蹬几步上来,她作势想揪住陈图的胳膊,但陈图却往我这边靠了靠,躲开了周琦的手。
手彻底落空,周琦一脸的气急败坏,她冲着陈图带着半撒娇的语气:“大叔,那个女人她欺负我,你快帮帮我嘛。”
嘴角抽动了一下,陈图瞥了我一眼,他再看向周琦:“小琦,邓小姐是我老婆的朋友,她爱说什么要说什么,这个我没法控制…。”
有些急躁地打断陈图的话,周琦气急败坏:“臭大叔,不帮我!我要回去告诉我爸,你欺负我!”
撂完这么几句,这只幺蛾子扑腾着飞走,一转眼消失在我们的视线中。
收回目光,邓七七移步过来抓过我的行李箱拖过来,随意地顿在陈图的脚下,她没有对陈图说上任何一句话,她而是对我说:“伍一,这段时间你受累了,回去好好休息着,别太操劳。”
纵观刚才邓七七为我的仗义,再对比陈图这些不咸不淡的表现,我的喉咙一阵干涸,老半响才挤出一句:“改天,我找你吃饭。”
随手往我的肩膀上轻锤了一把,邓七七笑:“回去吧。”
尽管我对陈图刚刚那些迟缓和不作为,内心憋着一股气,可我不忍邓七七这个点还得拖着行李出去候的士,于是我说:“一起走。”
我的话音刚刚落地,背后冷不丁传来了吴一迪的声音。
“伍一,你得和七七分开走。我有工作上的事,得找七七交流。”
我回眸望去,只见吴一迪从裤兜里面把手掏出来,他大步流星走到邓七七面前,自顾自地将她的行李箱手柄捏在手上,他朝陈图点头示意了一下,再朝我欠了欠身,他转脸面对着邓七七:“走吧。”
可能是想给点空间,让我和陈图把不久前发生的那件事捋清楚,尽管邓七七对吴一迪出现在这里倍感困惑的样子,她很快堆起自然而然的笑意,跟上了吴一迪的步伐,他们肩并肩渐行渐远,我看着他们的背影,觉得好特么般配。
欣喜不过三秒,就被失落所覆盖,我回想起刚刚那个周琦那么熟络地挽陈图的胳膊,她还说陈图给她回信息,我想大抵陈图刚刚埋头看手机时那些抿嘴轻笑,大概是因为他也觉得周琦有点小意思?
除了意气阑珊,我更多的是筋疲力尽后的心灰意冷,我像是躲避洪水猛兽似的躲开了陈图的手,在得到松绑后,沉寂着径直一路向前。
很快追上来,陈图抓起我的手腕:“伍一…。”
我用力甩开他:“别用你被智障碰过的手来碰我,我嫌油腻。”
却是不依不挠,陈图再一次抓住,他用力禁锢着将我钉在原地,他的声音里面没有多大的情绪起伏,他说:“伍一,我跟周琦那个小丫头一点事都没有,她之前一直在国外,行事作风有些西派,她刚刚跑上来挽我的胳膊,老实说我也是被吓了一跳。”
我的胸腔里面,藏匿着千思万绪,它们澎湃着膨胀着,似乎就要喷薄而出,可惜我身上用来爆发的余力,不知道是散落在上海还是就在不久前散落了一地,疲惫主宰了所有,我有气无力:“回去再说,我累了。”
可是我注定食言。
一路沉寂着回到家里,我埋着头快速地收拾好行李,又随手揣上衣服去洗澡。
等我从浴室里面出来,在我进去之前还一脸愁容,似乎生怕我不理会他的陈图,已经优哉游哉地坐在沙发上,他捏着手机埋着头,他的手机很灵巧地在手机屏幕上动来动去,他的侧脸上愁容已经全然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浅淡的笑意。
我承认我在进去浴室前,我确实打定主意不理他,但从浴室里面出来后,那些水能带来了冷静,我又想跟陈图好好谈一谈。
然而在这一刻,我忽然觉得没有这个必要。
他变化得太快,我总是跟不上。
换做曾经,我会觉得无力焦虑,我可能会想尽办法跟上去与他比肩,可是在经历了这么多事之后,我发现我和陈图在一起的日子里,除了风声鹤唳的生死游戏,就是各种撕逼不断演戏无限,那些平淡的平静的小幸福,我确实有时候拥有着,但它们总是很少很少。
我以为我还能保持着以往的初心,但到了这一刻,我发现我的骨子里面少了很多固执和一往无前的冲劲。
连气都不再叹上一口,我蹑手蹑脚回来卧室爬上床拽过被子盖住,没怎么辗转就进入了梦乡。
我睡得很沉,一睁眼天已然大亮。
陈图早已经起床,他睡过的地方,有个微微凹印,我随手抚平,慢悠悠地跳下床。
我正要蹬上拖鞋,陈图疾疾从大厅走回来,他的手上拖着一个行李箱,他站在不远不近的地方朝我晃了晃手:“我要出差到北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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