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愿无深情共余生-第8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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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点儿兜不住吴一迪这样的目光,于是把脸微微侧了侧:“吴一迪,其实开始一段新的生活,不仅仅是指,你可以放下过去,去一个崭新的地方。开始,也可以体现在你愿意接纳一段崭新的感情。把目光放开一点,放远一点,你就会发现,其实这个世界上,好姑娘有挺多的。”
也不反驳我,吴一迪点头:“你是过来人,我听你的。我以后多关注关注身边单身的异性朋友,争取早日脱离单身狗的行列。”
几秒后,吴一迪满脸的寂寥:“我得回去收拾东西,那我走了。”
说完,他已经站了起来。
我也赶紧的站起来。
迈开步子,吴一迪背对着我,他说:“你不用送了。我后面走到哪里,看到有意思的明信片,我会给你寄的。”
我还想上前一步,吴一迪忽然转过身来:“伍一,你能给我一个友情的拥抱吗?”
我怔滞了几秒,吴一迪随即笑了:“你不用为难,我逗你的,其实我不习惯跟人拥抱。”
没等我接上他的话茬,他很快又转过身去,大步流星地走到门边,扶着手柄把门拉开。
我没有料到的是,邓关凤竟然站在门口。
她的脸上,还挂着一丝浅浅的怒色。
吴一迪的身体微微挪了一下,他挪着站到了门中间,他回眸望我:“伍一,门外有一位女士,似乎有事找你。你见,还是不见呢?如果你不想见,那我直接帮你把门带上了。”
他的话音还没有落下,邓关凤不知道哪里来的底气,她还以为友漫是她家呢,她对吴一迪怒目而视:“我是她妈,你让我进去!我们的家事,还轮不到你来管。”
呵呵哒,家事。我伍一何德何能,竟然和她成了一家人?
我用一个膝盖也能想得到,邓关凤这次踩上门来,大概是为了伍小菲的事。
对她已经心冷到了极点,此刻我的脸上没有任何波动,我淡淡应吴一迪:“不见。”
就在吴一迪想要帮我关上门时,我哥伍湛忽然出现,他用力推了吴一迪一下,然后他和邓关凤彻彻底底挤了进来。
就在这时,我越过门的缝隙,看到不断有友漫的同事在走动着,我怕给那些人落下茶余饭后的谈资,于是我走过去,贴着门边冲吴一迪说:“晚上你有空的话,我请你吃饭,现在你忙你的去吧。”
眉头轻蹙了一下,吴一迪:“需要帮忙吗?”
我挥了挥手,淡淡:“不用,你忙你的去。”
也不是那么黏黏糊糊的人,吴一迪迟疑了几秒,他很快走出去,给我带上了门。
随着偌大的空间里面只剩下我们三个人,我还是刚刚那一副表情,将手抱在胸前,淡淡睥睨了邓关凤一眼:“有事?”
把包包递给伍湛帮她拿着,邓关凤三步作两步走到沙发边,一屁股坐下来:“你过来,我有事跟你说!”
那长辈的款,也是摆得够够的。
站在原地不动,我再度睥睨她:“我很忙,你只有两分钟时间,你有事直接说事。”
我的话音刚落,伍湛忽然在身后狠狠推了我一把:“你别以为你现在混出本事来了,就能这样跟妈说话!伍一你好歹受过教育,你别连最基本的礼貌都要我教你!”
“妈让你过去,你就过去!不然别怪我这个当哥的,教育教育你!”
一边提高声音声讨我,伍湛借用男女力量的悬殊,三两下把我推到沙发那边,将我整个人像按萝卜一样按在了沙发上。
对于我来说,伍湛在我生命中,简直是一个可有可无的存在。因为他不像伍小菲那般,喜欢对我热嘲冷讽,但他对我也从来不曾有一丝一毫的热乎,他给予我的东西,除了冷漠就是冷漠。
此时此刻,他竟然自称是我哥,我觉得简直可笑到不行。
懒得跟他啰嗦太多,我用手肘支开他的手,用两句话甩他一脸:“别跟我攀亲戚。你有没有把我当你妹你心里清楚!”
被我噎得说不出话来,伍湛走过去在邓关凤的身边坐下,他们两个人四只眼睛盯着我。
几秒后,邓关凤微微压了压自己的怒气:“伍一我知道你攀上陈图这棵树,现在牛气了,没把我这个当妈的放在眼里。但是就算你再牛,我也是你妈。我今天过来就一个事,我不管小菲做了什么事,反正她是我的女儿我就会护着她到底,她拿的那三万块钱我还给你,你让你们友漫法务部那些同事,别再找小菲的麻烦,不然我…。。”
我真的不知道自己上辈子造了什么孽,这辈子才会有像邓关凤这种偏心偏到山沟沟里,不惜一次又一次把我扎得体无完肤的妈。
从未有过的疲惫感涌上心头。
我冷笑着打断她:“不然怎么样,你要对我不客气吗?”
可能是邓关凤受不得我对她冷言冷语,也可能她为了伍小菲的事心焦,她忽然失控似的腾一声站起来,飞快地绕过茶几的阻挠来到我面前,她的手一下子抬起来似乎想要甩我一巴掌,可是因为我闪了闪,她的手掌最终落在了我的肩膀上,就如同蚂蚁爬过般,不痛不痒。
但是为什么,我觉得那么痛呢?
原来我还是高估了我自己,我以为我再面对着这个从我年幼就抛下我的女人平静如水,我以为我受够了她对我的冷漠,她再也激不起我任何一丝的涟漪,可是我错了。
其实我一点也不想再去管伍小菲那一件买咖啡机的破事,任由她被法务部的同事发函告她侵占罪也好,告她栽赃嫁祸也罢,她怎么样都跟我没有半毛钱的关系。
可是在这一刻,我忽然想要跟邓关凤一怼到底!
内心翻江倒海惊涛骇浪,我也有些按捺不住的站起来,直视着邓关凤,慢腾腾地开腔:“你以为你把伍小菲私吞的那三万块还回来,伍小菲就能没事了吗?我直接告诉她,她不仅仅犯了侵占罪,她还污蔑我,试图栽赃嫁祸给我。就算友漫不追究她侵占这一项,我不管花多少钱,多少人力物力,我都要让伍小菲为她栽赃给我这事,付出代价。”
拼命压制住不断朝鼻子涌来的酸意,我尽量让自己的语气显得慵懒漫不经心满不在乎,来掩饰自己内心的疮痍遍地:“对了,你可以趁着她现在还没有被关进小黑屋里,回去好好陪陪她,多给她煲煲汤买买小蛋糕,最好还要给她买点红豆糕,好好哄着她,供着她,毕竟她从小到大就是一小公主,吃不得苦受不了难,你还是在她被关进去之前,死劲对她好,让她被关进去小黑屋之后,至少留一个念想留一个希望!再不行,你也去犯点事啊,你去犯点事,你就可以陪着你的乖女儿,一起关进去了!你就可以陪着她了!”
果然跟我预料中的没有多大诧异,邓关凤被我这番话气得瑟瑟发抖,她的手又一次抬了起来,她作势就要朝我的脸上摔过来。
这一次,我没有躲开,反而是迎过去,提高声音冲着她喝道:“你打啊,打过来!你最好能一巴掌扇死我!这样你的宝贝女儿伍小菲就一毛钱事都没有了!我劝你最好一巴掌扇死我!”
不知道是不是被我的气势镇住了,邓关凤的手一直举在那里,没有落下来,而也跟着邓关凤站起来的伍湛,他也杵在了原地,一动也不动。
这样僵持的气氛,持续了大概两分钟,邓关凤一张嘴,浑身都在发抖:“你别以为我不敢打你!”
我再一次冷笑,可是眼泪已经奔腾了下来:“你都敢在我五岁的时候,在我什么都不懂,连个自理的能力都没有的年纪,把我给扔了,你又怎么可能不敢打我。你一定要打我,你一定要打死我,因为有你这样的妈,是我一生最大的耻辱!”
这是我第一次,在邓关凤面前这么肆无忌惮地掉眼泪,我压根控制不住它们的肆意奔腾和洗刷,我就像是走在迷雾中一样,隔着雾霭我看着邓关凤的脸,有浅浅的熟悉,却又有着深深的陌生。
我想我应该也是最后一次,再邓关凤的面前奔腾自己的眼泪,于是我总算可以原谅自己的任性,任由它们继续冲刷,把我在被邓关凤狠心抛弃之后那一段黑暗的记忆刷出来。
咧开嘴,不屑地笑了笑,我说:“邓关凤,我有的时候真的怀疑,是不是只有伍小菲和伍湛,才是你亲生的,而我伍一,是你在路上捡的,还是在河里捞的,再不济,我应该不是从树上摘来的吧?”
“如果我真的是你亲生的,你又怎么可能狠得下心,在我五岁的时候,把我扔给伍月梅和王大义。你又怎么可能眉头不皱一下,就把我当成垃圾一样扔掉!盲目听信那些狗屁算命人的瞎话,就把我当成垃圾一样扔掉!’
换了换气,我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没有那么模糊不清:“你知道不知道,就在你把我扔给他们之后,我在五岁的年纪,就要站在小板凳上面给他们一家人弄饭,我还要从天井一勺水一勺水慢慢腾去洗手间帮他们洗衣服。冬天来的时候我的手冻裂开得跟开口枣一样,我站得不稳的时候那些柴火把我的手臂烫得满满的血泡,可是没有人会同情我,伍月梅和王大义还会因为我做的饭菜咸了淡了,地扫得不够及时,一上来就是一巴掌两巴掌,我没少被打!我不怕被打!你想打,就赶紧抽过来,最好你打得比伍月梅王大义他们重,最好你能一巴掌扇死我!”
说完,我再上前一步,抓住邓关凤的手,疯了似的用自己的力道,把她的手狠狠摔在我的脸上:“你不是想打我吗,打啊,你打啊!估计打我,你觉得很爽对吧!毕竟你肯定不舍得打伍湛和伍小菲,只有在我这里,你才能享受到打自己的子女,还不需要背负心疼的快感!”
》 天气越来越冷了。
第214你对我来说,已经一文不值
可能被我的突如其来的失控吓住了,邓关凤被我抓住的手蜷缩成一圈,她拼命挣扎着想要脱开我的禁锢,可是她虽然不说事养尊处优但毕竟衣食无忧,没干过多少重活,手臂没什么力气,她最终落败:“伍一,我们有话好好说。”
我的眼睛已经被眼泪彻底覆盖,我看不到邓关凤的表情,我也无法从她这么简单的一句话里面窥见她是否对我有着哪怕一丝的愧疚。但是我很确定的是,她这么一句有心无力毫无营养的话,在此时此刻无法压制住我情绪的崩溃。
用我此生大概最怨毒的眼神,我盯着她,我把她的手抓得更紧,却没有再往自己的脸上摔,我而是把她的手悬在半空,讥嘲与悲凉崩腾:“邓关凤,你上次为了伍小菲来求我,求我割一个肾给她的时候,你抓住我的手,你肯定摸得到,在你面前的伍一,一个二十多岁的女孩子,她的手粗糙得跟那些抚不平的沟沟壑壑一样,她的手到处都是茧子,抓起来硌人得很。你肯定能摸出来的,但你最终选择视而不见,对吧!”
“因为在你的心里面,只有伍小菲才是你生命里面的小公主,而我就是一个从天而降的祸害!我祸害了你的生活,所以我活该被抛弃!所以我活该在最需要你的年纪,不得不咬着牙承受你给我的所有冷漠和冰冷。”
“邓关凤,你在我面前摆出一副家长的款的时候,你能不能先检讨一下你自己,这些年以来,你对我尽过一个做母亲的责任吗!你别以为,你每个月给伍月梅拿几百块的伙食费,就是对我的照顾!”
“我实话告诉你,哪怕你给了伙食费,在我来深圳之前,在我逃开那个噩梦一样的家之前,我没有一顿饭是吃饱的!我不但吃不饱,我还比不上伍月梅邻居家里的狗!毕竟那条狗不吃馊掉,已经发酸的番薯粥!在她家附近那个藏在隐秘地点的黑心虾仁作坊,我也是其中一名被送过去剥虾挣钱的童工!我从八岁开始,每一个周末,都在那个臭气熏天的地方度过,而伍月梅一天只会给我一个包子!她连一个手套都舍不得给我买,我的手被扎得到处都是坑,就像蜂窝煤一样!”
我越说越是激昂,那些黑暗的记忆带来我的委屈越来越浓郁,它们就像是要吞噬了我一般,让我禁不住加重力道扼住了邓关凤的手,她可能是一个吃痛,她尖叫了一声。
伍湛大概是看不下去了,他上前一步,没有作声,他似乎想要帮着邓关凤从我的手上脱离开来。
把脸拧过去,我瞪着他:“你如果还有点良心,你就站在那里别动!我的话还没说完!”
嘴巴张了张,伍湛还是没有说什么,他最终站在原地,怔怔地看着我。
把已经渐渐模糊的目光转回到邓关凤的身上,其实我已经看不清楚她的轮廓了,可是我就是这么固执地将目光的焦点落在她的身上,继续说:“你以为,被你抛弃的那个我,就这样,就足够惨了么?你别太天真了!”
“等我慢慢长大,上了初中,王大义就不打我!或者可以这样说,如果伍月梅要打我,他都会阻止,让她别打我的脸!我不知道我该感激你,还是该责怪你,你给了我一张看起来没有那么寒碜的脸,也就是这张脸,给我带来了噩梦!”
“我的噩梦发生在我高考完没几天,王大义骗我说伍月梅那个混蛋住院了,我那时候还保留着人性中最后一丝天真和心软,于是我就跟着他回家了。关上门来,他要侵。。犯我,他不断地扒我的衣服!我好不容易拿锤子砸了他,逃出了家门,这才逃过一劫!”
“第二天我回去找他们一家人理论,总算发现了,不管我在王大义家里,或者是在你这里,都是一个无足轻重的局外人这个事实!伍月梅她维护自己的老公,我虽然觉得她简直恶心到不行,但此刻我大概可以理解她那种护短的心理。可是你生了我,你甚至问都不问我,就听从伍月梅说的话,真的以为我勾引王大义,不痛不痒地给了我一个学期的学费,就此再也不用管我!”
“我就这样被他们扫地出门,无处可去。可是王大义并没有因此放过我,他在晚上九点把我带到运河边,借着夜色掩护,把我的衣服全部都扒掉了!要不是王进军带着他朋友过来,王大义就得逞了!可是王进军救了我,他也毁灭了我所有青春的憧憬!他那些朋友就是人渣,各种侮辱我!我最后光溜溜跳进了运河里面,要不是有个人不顾性命跳下救我,我已经死了!我已经死了你知道吗!”
“你知道我当初为什么选择深圳大学吗?以我的成绩,我完全可以选择更好的学校,你觉得我是为了什么,会选择来深圳念大学!就是我伍一,曾经是一个傻逼,是一个蠢货,是一个不开窍的榆木疙瘩!我那时候还分不清楚局势,我以为只要我来到了深圳,我就能离你们近一点,我就能修补那些支离破碎的家庭关系,我就能寻回那些缺失已久的亲情!”
“可是我错了!我大错特错!你并不会因为我来到了深圳,而对我作少少的关注,而你也以为我伍一活在那种只需要几千块钱就能读完整整四年大学的时代!你后面不供我读书我不怪你,我有手有脚我自己能挣钱!我总算接受你真的不愿意再要我的事实,开始孤单却平静的生活,可是你后来为什么要主动贴上来伤我多一次!”
“你打电话给我,说我爸过生日,你热切地喊我小一,你为什么要喊得让我心软!让我心软答应你过去吃那一顿我压根吃不到什么滋味的晚餐,然后我收获你带给我的重重一击!我想你大概都不记得了,当时是一个叔叔说要给我介绍一个留学生,你想都没想就跳起来说,留学生适合伍小菲,而你之前给我介绍一个开掘土机的,我都不愿意去看!是不是在你的心里面,像我这种你看不上的垃圾,般配一个无家可归睡天桥的男人都卓卓有余,都是高攀了人家,而你的宝贝伍小菲,她就算嫁给美国总统,都是下嫁,都委屈了她!”
“我知道你没少跟身边的亲戚朋友抱怨我不贴心。邓关凤你告诉我,一颗被你彻底揉碎,冷冻的心,到底需要多大的勇气和犯贱,才能再一次贴上去任你践踏!我的骨子里面,没有太多犯贱的基因,我不想再犯贱了!”
“今天,你一过来,就对着我摆出母亲的款,你扪心自问一下,你担当得起母亲这个称呼吗!我不给伍小菲捐肾的时候,你骂我心肠黑,你说你当初真该一把摔死我,你还说生一块叉烧都好过生了我!我当时很想转过头去跟你说,你当初就该直接了断我,而不是用漫漫的岁月来折磨我,让我生不如死!邓关凤,你当初一把摔死我,我还会念你的仁慈念你的恩!可是你没摔死我,你只是冷漠地赐给我一地的狼藉,和一颗坚冷的心!”
“如果我真的像你说的,在你面前我就是一个心肠黑的女人,那我也是拜你所赐!你骂我心肠黑,你也好不到哪里去,你也高尚不到哪里去!你别给我摆出一副姿态很高,我要跪舔你的样子!任何人都可以在我伍一面前耍孤傲,就你邓关凤不可以!你没有这个资格!你没有点家长该有的样子,就别刻薄地要求,我该有女儿的样子!”
就像是疯了一般扫射后,我似乎浑身的力气都用去声讨邓关凤了,我的眼前一黑,抓住邓关凤的手颓然松开,整个人一屁股坐回了沙发上。
借着那不算小的冲击力,我从暴走的雾霾中走了出来,即使我还控制不住奔腾的眼泪,但我的理智逐渐回到了身上。
用两只手交错地飞快把那些一文不值的眼泪擦掉,我微微仰起脸来,漫不经心地睥睨了一眼嘴巴微微张开,满脸尴尬的邓关凤,满满的冷漠:“我今天话有点多,但我能肯定的是,这是最后一次。现在,你可以滚出去我的办公室了,我要忙了。”
邓关凤的脸上,依然是尴尬和难堪的交集,她的嘴巴一张一合好几次,才从嘴里面冒出一句:“对不起。”
可惜此时此刻的我,对于“对不起”这个词的偏见,还强烈地存在着,我依然认为中华文字博大精深,好多词都能找到自己的意义,偏偏就“对不起”这三个字,是最敷衍的毫无用处!
再次冷冷睥睨她一眼,我站起来,作势想要朝办公桌那边走去:“出去的时候,给我带上门。”
在我意料之中。
哪怕我痛哭流涕痛斥邓关凤对我的冷酷和残忍,在这一刻,她依然把冷酷残忍进行到底:“小一,算是妈对不起你。但是小菲没有做错什么啊,算是妈求你,你放过小菲好不好?她才二十多岁,她的生活才刚刚开始,留下一丁点的案底,都会成为她后面的污点。小一,她是你妹,你就帮她这一次,放过她好不好?你现在在友漫不是当领导了。你放过小菲好不好,就当妈求你。看在我的面子上,你就放过小菲这一次。我保证把她带回去,好好看着她,再也不让她听信陈竞的话,跑来这里给你添麻烦。好不好?”
说完,她的手抓住了我的手,摇晃了一下。
我的鼻子再度一酸,我拼命忍住,用力一甩,把邓关凤的手摔开:“你对我来说,已经一文不值。我为什么要给一个一文不值的人所谓的面子。给我出去。”
我可能是摔得太过用力了,邓关凤一个趔趄,连连后退了三两步才站稳,在站稳脚跟之后,她忽然转向伍湛:“你杵在那里做什么,你快过来跟小一好好说。小菲是个姑娘家,她不能留有污点!”
循着邓关凤这些话,我轻飘飘地瞥了伍湛一眼。
只见他的两只手,垂挂在那里,捏起了拳头。而他抿着嘴,满脸的情绪奔涌。
嘴角抽搐了一下,伍湛回望我一眼,他最终把目光转到邓关凤那边:“妈,我们回去了!这事原本就是小菲做的不对,她该为自己的任性受到教训!”
伍湛这两句话,说的语调不高,沉沉的却满满的掷地有声,我被微微惊了一下,而邓关凤的反应似乎更大一些,她瞪着伍湛:“你说的什么瞎话!你过来给我捣乱的是不是!”
再度把目光跳跃回到我的身上,伍湛的声音徒然放缓一些:“你看看伍一刚刚哭成什么样子了!你不觉得羞耻吗!你还好意思在伍一面前哔哔哔那么多!你对不起她,我们全家人都对不起她。你还不懂吗!你还没有搞清楚状况吗!你之前老跟我说,伍一太不像话,你数了她多少个罪状你给她扣了多少个罪名!我居然还信了你!我现在感到羞耻!你不走我自己走了,你要闹,自己留下来慢慢闹!”
就像是为了给伍湛这突如其来让我意外不已的话伴奏似的,他的话音还没有全落下,门忽然开了。
门外面,站着两个男人。
》 手指都被冻僵了。
第215你别逼我破例!
相对于微微气喘吁吁的吴一迪拼命摆出来的满脸沉寂内敛,陈图的脸上是满满的焦灼,他大步流星地走了进来,没多久就站到了我的身边来。
至于吴一迪,他把手放在门柄上,他朝我打了一个示意的眼神:“我帮你带上门。”
然后门被关了起来。
不知道是不是陈图的气势太过逼人,明明这个办公室的空间挺大,他一进来,我就觉得这个密闭的空间变得狭促,空气也似乎变得有些稀薄。
徒然伸出手来,陈图将我的手一把抓住,像是抚慰似的轻轻揉了两把,他的脸稍微扬起一些,目光在邓关凤的脸上敷衍地游走了几秒,他缓缓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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