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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必轻言流年-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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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她恨不得咬舌自尽的样子,郑亦言笑了笑,语气中不带尖锐,却在瞬间将何轻眠的心脏刺得血肉模糊。
他说:“何轻眠,如果你有点心大概不难猜到,我这双眼睛是为谁哭瞎的。”
大概是她的表情太过写实,将她心中所想表现的忒明显,郑亦言看到她的表情后心满意足道:“骗你的,我一大老爷们,不至于整天和个娘们似的哭哭啼啼。”
“那你的眼睛是怎么回事?”何轻眠回了神,情急之下抓住了他的衣角大声问道。
郑亦言瞄了一眼她的手,然后将衣角从她手中扯了出来,一字一顿道:“何轻眠,我的眼睛与你无关。”
何轻眠心中一抽,站在原地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可郑亦言好似没有发现她的不正常,自顾自的继续说道:“你还记得吧,之前我带你来过S市。”
她怎么可能会忘。
“何轻眠,我知道你不想再见我,但是我都要结婚了,所以,陪陪我吧。”
她知道这一切都是她自己选的路,但是她还是会心疼,她总期盼着故事能够回到原点,但人生怎么可能只如初见,除非故事永远不开始,既然做出了选择,就必须接受这个命定的结局。
郑亦言,狂欢之后我们的青春就此散场,祝你,新婚快乐。
何轻眠狠狠的吸了一口气,用尽全力冲他微笑道:“好,我答应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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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这次是来出差,何轻眠只带了一身套装以备不时之需,所以当天下午何轻眠便独自去商业街扫货,挑来挑去,最后还是最初看上眼的蓝色连衣裙最为称心。
第二天天还未亮,郑亦言便敲响了她的房门,她应声坐起,冲门外喊了一句“给我15分钟”便冲进了盥洗室,以雷霆之速将自己收拾妥当之后,她给郑亦言拨了一个电话,得知他正在餐厅用餐,连忙冲到了二楼。
她气喘吁吁的出现在郑亦言面前,而他则是喝掉了面前的最后一口咖啡后,才放下了手中的报纸,愿意抬眼看她。
看到她的穿着,郑亦言微愣片刻后开口说道:“如果不是确定我自己没有失忆,我真的要开始怀疑几年前和我一起来S市的那个是不是你了,何轻眠,别告诉我你不知道今天要走多长的路,你脚上那双高跟鞋是几个意思?”
何轻眠撇撇嘴,难得的孩子气:“我爱穿什么穿什么,你管得着么你。”
“我是管不着,你到时候喊脚疼我更管不着。”说完便理也不理她的走了出去。
何轻眠见他出去,赶紧小碎步跟紧,虽说这两年由于王白骨的恶趣味何轻眠已然练成了穿着高跟鞋跑步的本事,但是今天的路程确实不近,她也是想了好久才决定豁出去了,真当她愿意戴上这幅刑具么?她不过是想在最后……算了,不提也罢。
坐在郑亦言租来的车上,何轻眠不免有些郁闷,她费了那么长时间捯饬自己,郑亦言竟然半点评价也无,哪怕您给咱来个差评呢?然后何轻眠便觉得自己想太多,他俩现在是什么关系,人家干嘛给你评价?何轻眠你就是个贱骨头。
这边何轻眠摊在副驾驶座上天人交战,那边郑亦言却遇上了大麻烦,当然,这不仅仅算作他的大麻烦——这辆在租车老板口中堪比波音747的汽车,光荣的,抛锚了。
眼前的车刷刷的过去,但就是没有一辆愿意停下来,郑亦言之前已经叫了拖车,何轻眠估计,等那拖车来了她们都未必能找到一个好心人。
何轻眠心中一边盘算着今天他们还能不能依照计划故地重游,一边哼着《学习雷锋好榜样》,引的郑亦言瞥了她好几眼,对于郑亦言的这个举动何轻眠只当自己什么都没看见。
不知是不是何轻眠哼歌的作用,没过一会,一辆锃光瓦亮的大敞停在了他们的车前,车门打开,走下来一个女生,那张稚嫩的脸让何轻眠忍不住怀疑她有没有成年。
“喂,你们的车抛锚了?”
“对啊,”何轻眠也打开车门迎了上去,“我们准备去‘天涯海角’,你顺道么?能不能把我们捎过去?”
那女孩听了何轻眠的话“扑哧”一声笑了出来,打趣道:“哟,您二位是要去‘天涯海角’啊,不过下次私奔可得选个好坐骑,也巧了,我现在就是要去那边的旅游区,正好能带你们过去。”
“那你能不能稍微等一下,等拖车把我们那破铜烂铁拉走再去,我估摸着这拖车一会儿就到,耽误不了你太长时间。”
女孩一脸的阳光灿烂:“行啊,咱们能遇上就是有缘,我叫苏晓茴,你呢?”
“我叫何轻眠,他叫郑亦言。”
说着说着,拖车就来了,在等车的这段时间何轻眠与苏晓茴谈天说地,不知为什么,何轻眠总觉得苏晓茴很熟悉,但又说不出是怎么个熟悉法,或许她在哪里见过她?不可能啊,以苏晓茴的年纪她们根本不可能有什么交集。
待一切都安排妥当,三人便上了车,坐在苏晓茴的大敞里,何轻眠更加确定她不会认识苏晓茴,家里这么有钱的姑娘她怎么可能不记得呢?
苏晓茴年纪不大,但开车的水平似乎不低,因为公路靠海,飞快的车速让本就不大温柔的海风吹得更加凌厉了些,何轻眠感觉自己的耳边“嗡嗡”的,隐约间她听到苏晓茴问她:“你男朋友好像不太爱说话啊。”
何轻眠只是摇摇头,她说什么,她听不到。
到了风景区,两人便与苏晓茴做了别,走出好远何轻眠才想到应该留下苏晓茴的联系方式,她很喜欢这个女孩,或许她们可以做……忘年交?
大抵是因为相同的地方,相同的人,何轻眠才会更加深刻的领悟到什么叫做恍如隔世。她还依稀记得,那年夏天她与他漫步沙滩的场景,她的眼里心里,到处都有曾经的记忆,她在闹,他在笑,那是他们回不去的青春年少。
时间再往前,在那片成荫的绿树中,她第一次无所顾忌的唤他“亦言”,那便是他们最初的故事吧?可,回忆与现实的反差总能大到让人不知所措,让人无法相信那个隽永的词汇。
“轻眠。”
这是重遇后他第一次这样温柔的叫她——她懵懂的回头,他按下快门——也许,这将是他最后一次这样叫她。
何轻眠,你要与你的秘密一起腐朽,那么,我便与我的回忆一起腐朽吧。
知晓自己被他偷拍,何轻眠反而坦然起来,她走到郑亦言身边,笑道:“我们认识了这么久,好像都没有什么正经的合照,”她拿过他手中的相机,继续道,“来吧,我们照张相吧。”
何轻眠回身想找个人帮他们合影,却见到不远处与他们刚刚分别的苏晓茴。
她心中一喜,奔上前去:“晓茴,怎么这么巧,又遇到你了。”
苏晓茴咧了一个大大的笑容,道:“大概是命中注定。”
“来帮我们照张相吧。”
“没问题。”
“咔嚓”一声,两人的身影被定格在此刻。
虽然是瞬间,却也为永恒。
作者有话要说: 我这章绝对文艺了,我在这条文艺的路上一去不复返了。。。
☆、Part 5…4 这一幕,多么熟悉
难得再次来到海边,郑亦言提出要去吃海鲜,何轻眠自是复议,想来这大概便是他们最后的晚餐。
他们找了一个小摊,不是什么精致的地方,却胜在靠近海边,习习的海风吹来让人倍感惬意。他们点了不少鱼虾,老板也很热情,还额外送了他们一瓶啤酒。
看着何轻眠食指大动的样子,郑亦言随口问她:“我记得你从前不爱吃海味。”
“人都是会变的嘛,”何轻眠举着筷子,在鱼肚子上左戳右戳,“海边的鱼还真是新鲜。”
她挑了一块看起来最为鲜美的,沾了点料汁放入了郑亦言的碟子,道:“你吃啊,只有我在这里狼吞虎咽显得我多爱占人便宜似的。”
郑亦言夹起鱼肉放入嘴中,咀嚼了几口,果真如她所说的一般,很是美味。
见他对于自己推荐的菜肴还算满意,何轻眠勾了嘴角,继续剃鱼,没过一会,一条海鱼便被她剃掉了半个身子,她将鱼夹起正想要给它翻个身,手中的筷子却被郑亦言一筷子打掉。
她有些生气,抬头瞪他:“郑亦言你干嘛啊?”
“沿海的地方渔民们有个风俗,吃鱼不能翻面,翻鱼等于翻船,你在家吃鱼翻个面没人管你,可现在你在海边,我劝你还是要遵守当地的风俗。”说完,郑亦言将鱼按下,从鱼刺的缝隙中挑了一块放到了何轻眠的盘子里。
你好歹是一长在国旗下的无神论者,怎么这么迷信?
何轻眠暗自腹诽,忽然想起傍晚与苏晓茴分别时两人的对话。
这一整天的相处,让何轻眠更加确定了她初初见到苏晓茴时所产生的那种熟悉感。
她开着玩笑:“晓茴,相信我不是在和你搭讪,为什么我总觉得我好像在哪里见过你?”
苏晓茴也回以一笑,道:“轻眠,或许是我们有缘,不是有句特狗血的话说‘前世的三百次回眸,才能换来今生的一次擦肩而遇’,你觉得我熟悉大概是因为我们曾经在你的记忆之外见过面。”
何轻眠假意打了个寒颤,笑着推了她一把:“别说的这么玄幻,我可是马克思主义无神论者!你这么指引我走邪路歪路,我会被开除党。籍的!”
“哈哈,我的阴谋居然被你识破了,”苏晓茴也笑,看了一眼身后的郑亦言,拉过何轻眠继续道,“轻眠,你们真的没有关系吗?我以为,你们是相爱的。”
听她这么说,何轻眠脸上原本放肆的笑意渐失,最后又微微翘着嘴角,让人看不出是真心还是假意。
“晓茴,之前的我从不信命,所以命运选择了对那些不以它为信仰的人进行惩罚,他要告诉你他有多残酷,而且总是在你认为他无法更残酷时,以你能想到或永远也想不到的方式告诉你,他还能更加残酷。我们阴差阳错的错过了我们最好的年华,虽然我们认识的那么早,可最后却注定要分道扬镳。”
然后,何轻眠便听到了苏晓茴的叹息,之后,苏晓茴再未说过一句话。
他们将她送到了停车场,站在车前,她与她对视良久,终是依依惜别。
苏晓茴轻柔的抱住了何轻眠,拍了拍她的背:“轻眠,我一直都没有告诉你我觉得你的名字很好听,微风轻吹,伊人浅眠,真的好诗意,但是,轻眠,我不得不提醒你,小憩固然怡人,但是该醒的时候就要醒过来,你说觉得我熟悉,我也觉得与你有缘,所以我想送你一个小礼物,权当是纪念吧。”
“不不不,我不能收。”
“喂,别告诉我你不知道我是个土豪,送给你这个我好问我爸去要新的,你就当帮我一个忙好了。”说完,苏晓茴便从脖子上取下了她一直戴在身上的项链,戴在了她的脖子上。
……
何轻眠将手覆上了胸前的项链,她放下筷子,将项链举起来仔细端详,项链上挂着的是一颗深蓝色的宝石,夜色中,似能泛出幽蓝的光。
这颗宝石何轻眠一看便知价值不菲,当时她试着将项链从自己的脖子上摘下,却怎么都摘不下来,她再抬眼时苏晓茴已然坐了进车里,下一秒便开车离开不见了踪影,只留下一句“后会有期”在风中回荡。
“怎么,天上好不容易掉个馅饼,你还担心它掺了毒?”见她对着项链若有所思,郑亦言忍不住说道。
“哪有,只是你不觉得她很奇怪吗?”何轻眠皱皱眉,目光从项链上收回,又投向郑亦言。
郑亦言擦擦嘴,喝了一口水,慢条斯理道:“奇怪的人到处都有,或许正如她所说,她想赶快换条新的也不一定。”
“但愿如此。”
“吃好了么?”郑亦言问她,“吃好了我们就回家吧,天黑了。”
我们,回家。
何轻眠憋了一口气,不敢呼吸,她怕七窍相通后眼泪会不受控制的流出来,她也不敢说话,她怕自己颤抖的声音让他看出端倪。昨天夜里她无数遍的告诉自己,要笑着离开他,所以她不要他再为她分心。
郑亦言,我是不是很棒?
沙滩上,她依旧跟在他身后,他也未回头看她,只是看着他右侧的半个影子默默地走着。
“郑亦言,我脚疼,你能不能走慢点。”
他又走了两步才停了下来,转过身,只见她的脚背已经血红一片。
郑亦言大步走过去,单膝跪地,将何轻眠一拽,她便坐在了他的腿上,然后他将她的鞋子脱掉,搬起她略显喜庆的右脚仔细地查看。
海风吹散了她的发,看着一望无边的深海,何轻眠觉得自己忽然回到了16岁那年的地铁站,那时他们还在打赌比谁胆子大,她不要脸抱着他的大腿哭的肝肠寸断,而他则是一脸尴尬的问她有没有被踹疼。
何轻眠心中又是一抽。
流年之所以被叫做流年只不过是因为它一去不返。
何轻眠咬紧嘴唇,抬手狠狠的掐入郑亦言的手臂,郑亦言吃痛却没放开她,只是将手臂绷紧让她无法嚣张,她原本掐着的肉忽然变硬,毫无防备之下她撇掉了留了很长时间的指甲。
“何轻眠,你他妈有病吧!”
何轻眠没理他,艰难的站起了身,在郑亦言的注视下一瘸一拐的走出了海滩。
就这样再见吧。
何轻眠自己打车回了酒店,坐在车上看着那比她心脏还跳得欢实的计价表,何轻眠感觉自己有些肉疼,凌晨,她便收拾东西独自去了机场,回到了T市。
这一切她都未告诉郑亦言,她想到了第二天他去敲她房门时阴沉的脸,但是她已经顾不得那么多了,她怕她下一秒就会忍不住扑向他的怀里。如果是那样,那她这四年的时光又算得什么?
如果可以,便再也不见吧。
但令何轻眠万万没料到的是,一周之后,她再次见到了郑亦言,不仅仅是郑亦言,还有祁越、陆之涵、楚暖阳……这些与当年那件事情有关的人在那一天齐齐出现,这样的不约而同着实让她防不胜防。
由于之前与“瑞岩”的谈判颇为成功,“远通”与“怀旗”的合作案最终得以顺利进行,所以,许唯落特别邀请了她同“怀旗”的头头们一起参加“远通”一年一度的公司周年晚宴。她原本是要拒绝的,可是王璇静那张三寸不烂之舌都快把花儿都说出来了,威逼利诱之下何轻眠不得不选择出席。
大公司果然大排场,满眼的金碧辉煌让何轻眠误以为她走进了人民大会堂。
她捅捅身边的祁越,问他:“少东同志,你是不是大小就见惯了这种场面?”
祁越摇头,道:“人家这是传承了多少年的家族企业,我,最多就是一富二代,还是那种根基不稳指不定哪天就扑街了的富二代。”
何轻眠宽慰他:“现在是个人就敢说自己是富二代,卖衣服的,卖面包的,卖花的,卖酒的……就连街角那家鸭脖店的老板老板家儿子都敢说自己是富二代,那天我亲眼看见他顶着他那头洗剪吹骗人家小姑娘说他家经营的是家族企业,我当时就想,这可不是家族企业么,等他爸做不动了不得他顶上去继续卖鸭脖啊!”
祁越忍不住笑出声来,拉着她的手往里走,边走边道:“照你这么说我这富二代还算凑合?”
“相当凑合。”
没走两步,何轻眠便看到了楚暖阳,她有些意外,于是走上前打招呼:“骚骚,你怎么在这儿?”
“陪朋友来的,你呢?”
“公司派来的呗。”
“那你可得好好表现,”楚暖阳看了祁越一眼,打趣道,“这个宴会上有不少的黄金单身汉,你又恰逢待嫁的年龄,如果有人不愿意娶你你也好找个下家不是?”
“喂喂喂,有你这么拆伙的么。”
“我这哪是拆伙,我这是……”
楚暖阳话未说完便停了下来,眼中满是惊讶的神色,手中的酒杯也略微一晃,何轻眠见状赶紧抓住她的手才让她免于失态,见她如此,何轻眠也转身看去,如果可以她真的很想学学那窦娥,来上一出指天骂地,大喝一声“天也,你错勘贤愚枉为天!地也,你不分好歹何为地!”
陆之涵向着他们翩翩而来,那是他一贯的儒雅,可是何轻眠欣赏不来,楚暖阳亦是欣赏不来。
何轻眠往后靠了靠,躲到了祁越的身后,祁越也紧紧抓住她的手,温柔的看向她,她努力的回给他一个微笑,然后对祁越说:“我不太舒服,想去休息。”
祁越点点头,将她带到了休息室,此时正值宴会的高。潮,自是没有人来这里休息,何轻眠也难得的落个舒坦。
因为没人,何轻眠干脆把鞋脱了躺在了沙发上,现在她已经顾不得形象了,她又怕又累,巴不得自己赶快睡过去。
她合上眼睛,半睡不醒的进入了浅眠,迷蒙中她听到门开的声音,她疲累的起身,却在看清来人后瞬间清醒。
“陆之涵,你怎么会在这?你到底想要干什么?”
陆之涵微微颔首,在另一边的沙发坐下,慢慢说道:“轻眠,对于之前的事我一直感到很抱歉……”
“我不需要你的抱歉,我现在过得很好,我唯一的愿望就是不要再见到你!”
“我知道你不愿见我,所以这四年我并没有出现,上次的遇见是个意外,这一次也是。”
“所以你现在可不可以消失在我眼前,立刻,马上!”何轻眠几近崩溃的跪在沙发上,朝着对面的陆之涵大声嘶吼道。
见她情绪失控,陆之涵起身走向她:“轻眠,我只是想要补偿你。”
“你要补偿我?你拿什么补偿我?你把我这辈子爱到骨髓的那个人从我的血肉中撕扯掉了,你去哪再给我找一副属于我的血肉之躯,你之所以要补偿我不过是想安慰你自己的心,陆之涵,你真自私。”
何轻眠向他歇斯底里的控诉,甚至忘记了自己身在何处,不觉间,她脚下一空,跌落了下去。
陆之涵本能的想要接住她,但何轻眠怎么会让他再碰自己一下,她双手一推,两人便齐齐的摔倒了地上。
此时,休息室的门被再次推开,郑亦言的脸上还存着急切的表情,祁越与楚暖阳跟在他的身后,脸上是同样的担忧。
在看到倒地的两人后,三人的神情皆是一变。
何轻眠不由得在心中冷笑。
这一幕,多么熟悉。
作者有话要说:
☆、Part 5…5 她的世界末日
如果不是眼前的这幕与当年的如出一辙,何轻眠甚至会认为,她这辈子都不会再想起四年前的那一天。
就是在那一天,她失去了他。
当何轻眠从昏迷中醒过来时,她便看到了陆之涵那张懊恼的脸,原本清秀俊逸的脸在她眼中早已成了洪水猛兽,她抓起衣服遮在胸前,顾不得身上的疼痛拼命向后躲着。
陆之涵抬头看她,眼中是何轻眠读不懂的复杂情感,他“扑通”一声跪在何轻眠的面前,低下了他骄傲的头。
他说:“轻眠,对不起。”
这五个字如同铁锤一般砸在她的心头,让她不能呼吸。
这不是做梦,这是真的。
何轻眠的泪水瞬间决堤,她像疯了一样抓起陆之涵的衣服不断摇晃,嘴里不住的问着“为什么”。
为什么?
她在问陆之涵,但她清楚没有人能给他答案。
直到嗓子都喊哑了,何轻眠依然在不断地尖叫,她的身体不断地抽搐着,剧烈起伏着的呼吸始终无法平息,好像下一刻就要休克倒地。
见她这样陆之涵也吓坏了,他抱住哭到瘫软的何轻眠,拍着她的后背,希望她能平静下来。
就在此刻,门被打开了,陆之涵先是疑惑,随后便想到方才开门时楚暖阳看到了他家的密码。
这样的场景怎么能让人看到?陆之涵想要收拾局面,可是已经来不及了。
“轻眠。”
陆之涵听到一声急切的呼喊,然后便看到那三个人站在门口,看着客厅内的他们呆愣在当场,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来。
与此同时,何轻眠也已经恢复了平静,出乎陆之涵的意料,她竟站起身,淡然的将衣服穿好,完全不似刚才的崩溃,好似什么事都没发生一般的走向三人。
接着他便听到郑亦言声音颤抖着问她:“何轻眠,你要不要告诉我这是怎么一回事?”
是啊,这是怎么一回事呢,陆之涵到今天也不明白,明明上一刻她还悲痛欲绝,为什么下一刻竟会平静如斯呢?
或许,唯有何轻眠自己知道,当初她为什么会那么做。
当他们三人不可置信的看向她与陆之涵时,何轻眠心中的第一个念头就是扑进郑亦言怀中,告诉他自己的委屈与痛苦,可当她看到楚暖阳那一脸的担心害怕,甚至用带着祈求的目光看着她时,她忽然变了想法。
她要告诉他什么呢?告诉他她被人糟蹋了?然后呢,他能做什么?她又能做什么?将陆之涵告到法院吗?让楚暖阳一辈子活在内疚痛苦之中吗?让郑亦言一辈子活在怨恨之中吗?这就是她想要的吗?
有些事,就像白纸上的墨迹,一旦发生便无可挽回。
与其大家痛苦,不如她一个人痛苦。
亦言,好在你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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