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嫁入名门-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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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脸色不再是一贯的冷静,眉头紧紧地锁着,那双漆黑的眼睛充斥着血红,血丝遍布。
黑发凌乱,身上的衣服都是血腥气,早已经被陆苒的血染红了。
他沉声,看到悠哉的容深,声音里有压制不住的怒意:“容深!”
容深冷笑了声,跟在他后面。
容深看病仍旧是原先的习惯,除了医护人员外,其余的人都得出去,可是,姜易不愿意出去,他菲薄的唇抿得很紧。
声音沙哑低沉,一字一顿地说:“容深,我要看着陆苒!”
容深也不再管他了,他走到床边,冷峻的眉头紧紧地锁着。
他的胸口隐隐起伏了下。
陆苒的伤势有些严重,整个人早已经失去了知觉,脸上被巴掌扇得红肿,几乎看不出原先的面目。
腹部有着明显的刀伤,姜易已经给她紧急止血过了,但仍旧不停地有血流了出来。
姜易的手微微颤抖着,按着她的腹部伤口。
容深的视线继续往下,落在了陆苒的两腿之间。
腿上都是深红的血,淤青和掐痕遍布,还有几个旧伤口。
容深锁眉,声音冷淡:“她被?”
“没有。”姜易否认得很快。
容深也没有多问了,这边卫生环境等都不合格,但目前也只能这样了,过一会,医疗站的几个医生也马上会过来。
他戴上手套和口罩,拿出了消毒后的工具。
冷静地先为陆苒处理腹部的伤口。
姜易一直站在身后,静立得宛如黑夜里的远山,沉谧又阴森。
容深剪开陆苒身上的衣服,医用棉花扫过,陆苒很明显经历过性。侵。
姜易否认的原因也很简单,他不希望这件事情传出去,毁了陆苒的一生。
门外的那些保镖都是姜家的人,维和军人更会守口如瓶,只要他不说,陆苒所遭遇的事情,就会被完全掩盖。
不为人所知。
其他的伤口都好办,只是输血的问题。
陆苒伤势过重,流血过多,现在人又休克,需要紧急输血,但是村庄里的应急医疗站血库今日告急了。
陆苒的血液并不是特殊血型,只是现在处于埃博拉病毒高发期,当地土著居民的血液全部都不能使用,唯一能用的就是姜易带来的这些人和记者们。
应急医疗站的急救人员赶了过来,帮所有的保镖测量了血型,却独独没有陆苒所需的B型血,姜易是A型血。
容深说:“如果等会情况紧急,只能先输o型血,但是o型血不能过量输血。”
记者都记得自己的血型,顾轻沅就是B型血。
她走了上前,“我可以输血。”
姜易黑眸看着她,她却看了傅星愿一眼,笑了下:“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傅记者和我也一样的血型。”
夜里有些凉意,傅星愿身体又才好,她穿着薄薄的外套,掀眸看着顾轻沅,抿唇。
顾轻沅挑眉:“陆小姐受了这么重的伤,怎么都和你有关系吧?更何况,只有我一个人输血肯定不够吧。”
容深冷着眉,吩咐护士带顾轻沅去输血,然后冷冷道:“不行,星愿病刚好,不能让她在这个时候输血。”
顾轻沅咬了下唇,“容博士,你是医生,你应该比谁都知道性命有多重要,傅星愿抽了血,并不会死,或许只会影响她康复的进程,但是,陆苒如果没有输血,她就有可能会死!”
容深还是那句话:“不可以。”
他的态度坚决。
傅星愿抬起了眼皮,黑白分明的眼眸里倒映出了姜易的面孔,他眼睛里有红色的血丝,黑发凌乱,俊脸却是冷漠又阴骘的。
因为听到了顾轻沅所说的话,他毫无温度的目光落在了她的身上。
有时候,只需要一个眼神,不需要说话,就够了。
姜易的眼神已经足够说明一切了。
他想要,她能够为陆苒输血。
傅星愿笑了下,垂着眸,唇角的弧度很完美,平静地说道:“我可以输血。”
她的声音不大不小,却足以让刚刚还有些喧闹的环境安静了下来。
姜易的瞳孔轻轻地缩了下,垂在身侧的手指紧了又紧,最后紧紧地攥在了一起,薄唇微动,却什么也没有说出来。
容深眉头紧拧着,“我是医生,我说不行,就不行。”
傅星愿瞳仁看向了容深,“我愿意输血,现在时间就是生命不是么?有什么事情,等输血完再说吧。”
容深冷着脸,两腮线条紧绷。
傅星愿也不退让,最终,容深转身进了屋里,声线极其冰冷,带着冷漠:“那进来吧,护士小姐,请你为圣母心的傅记者做输血准备。”
话里话外都是浓浓的嘲讽。
傅星愿低眸淡淡笑,路过姜易的时候,姜易沾满陆苒血的手,紧紧地攥住了傅星愿的手腕。
他的大手越发用力。
骨节分明,隐隐泛白。
喉结艰难地上下滚动。
他嗓音果断:“不用了。”
姜易说完,吩咐手下,立马调用姜家所有的资源,将所有能使用的血库以最快的方式送来。
这个命令其实没有多大的用处。
因为陆苒被困在这里不能离开的原因就是,外界无法进入,里面也无法出去。
雨林的天气如此恶劣,血液又怎么可能及时运输到。
在这样贫瘠荒凉又偏僻的村落,连平时常见的B型血都成了稀缺血型。
傅星愿垂眸,心口如同破开了一个洞,她没看他,唇畔是淡淡的笑:“还是抽我的血。”
她顿了顿,“我害怕,等陆苒没有撑过这一次,姜易你会怪我。”
“而我,已经厌烦了,被你怪罪的日子了。”
姜易没有说话,居高临下地看着她,眼眸深处有什么在涌动,要突破层层的阻碍,冲了出来。
傅星愿挣脱了他的钳制。
姜易的声音喑哑,晦暗深沉,仿佛从喉骨深处溢出:“星愿,我知道陆苒这一次出事和你没有关系,是她自己……”话还没说完,就被傅星愿打断了。
“是啊,你知道不是我的错,你也知道是陆苒的错,但是,你就是这样,就跟以前每一次一样,你都知道不是我的错,但你就是不肯放过我。”
傅星愿几不可见地吸了吸鼻子,忍下了眼眶的泪,昂起了下巴。
“姜易,我愿意捐献,是我有爱心,并不代表,我对陆苒有任何的亏欠,她对我做过的任何一件事情,即便毁了她,也不足以让我心情平复!而她今天会出事,也全因为她的任性造成的,要毁,也是你的无尽宠溺害了她!”
她抿起了唇角,平复了下心情,“我的爱心也是有代价的,等我献完血,我会向你索取这个代价的。”
傅星愿最后看了一眼她面前的这个男人,唇角的笑意越发深了。
“太简单了不是么?答应一个曾经爱过你的女人的一个口头代价,就可以换来你心爱女人妹妹的性命。”
姜易的心,如同被机器绞碎一般的疼痛。
她所说的每一个字,都如细碎的针,陷入了他的心室里。
他墨色的眼眸巨浪翻滚,良久,淡淡道:“好。”
*
傅星愿输血的时候,姜易一直站在旁边。
轮廓深邃,面无表情,不知道在思考着什么。
傅星愿则是什么都没有思考,却又觉得自己什么都在思考。
针孔扎进去的时候,她真的没有什么感觉,毕竟跟前段时间受的伤相比,现在的疼痛又算得了什么?
但她又觉得疼痛,这种可怕的心理,让她把一点点疼痛都放大了无数倍。
她胆子不小,只是从心里排斥,自己的血被抽出来的画面。
现在却仿佛自虐一般,定定地看着她红色的血,一点点被抽到了血袋里。
红色眩晕着她的视线,她觉得眼前开始有些模糊。
护士安慰说:“傅记者,你是不是有些不舒服?等会我给你那些葡萄糖,因为你的身体还没完全康复,突然抽了这么多的血,会有不良的反应。”
短短的一会,格外漫长。
护士抽完,就拔掉了针孔,急急忙忙将血送了过去。
傅星愿休息了一会,才站起来,脚下一软,眼前一黑。
就朝着前方倒了下去。
姜易瞳孔重重地一缩,往前伸了手,将傅星愿捞到了自己的怀里,撑住了她。
她一时没有力气,只能乖乖地靠在了姜易身上。
姜易的身体越来越僵硬。
不敢乱动。
只是这样的拥抱,就足以让他觉得恍惚,和不真实。
他不知道,他有多久,没有近距离地接触过她了。
傅星愿恢复了些许力气,就毫不留情地推开了他。
姜易的手僵持了一会,才缓缓地收了回去,眼眸冷沉,菲薄的唇抿成了一条直线。
傅星愿:“你去看看陆苒吧,我没事了,不用你……”
话音刚落,姜易已经伸手将她打横抱了起来,往她的房间走。
傅星愿挣扎了几下没有挣开,她仍旧有些晕,就由着他抱。
姜易垂眸静静地看她,从她潋滟的眉目,到她略显冷淡的唇,清晰地感受到了她对他的排斥和抗拒。
忽然有了种哽咽在喉的感觉。
难以呼吸。
*
整整一夜,院落里所有的人几乎一夜未眠,凌晨时分,陆苒脱离了危险,只是仍旧在昏睡。
傅星愿喝了些葡萄糖后,也沉沉地入睡。
只是她睡得一点也不安稳,如同陷入了可怕的梦魇里,醒来后背早已经湿透,全身蜷缩着,紧紧地蜷曲在了一起。
只记得梦中,陆苒和陆笙一起追着她指责,而姜易,面无表情地立在一旁。
天色渐白。
傅星愿掀开了被子,随意地穿上拖鞋,走到了窗前。
一切是不是应该结束了?
☆、106我们两清了,彻底结束了
傅星愿站在窗前许久,一直等到天光全亮。
走动的时候发现手脚有些僵硬,不知道是晨起的冷,还是麻木。
房间重新有了细微的吵闹声,这才出去。
容深睡得晚,但也已经起床了,他踩着军靴,斜了眼傅星愿,扯了扯唇角:“起床了?”
“嗯。铒”
“感觉怎么样?”
“还不错。”
“哦,没晕啊,恭喜。”他说着,微微弯腰,靠近了傅星愿,贴着她的耳朵,吹了口气,淡淡道:“圣母小姐的身体比我想像的好。畔”
傅星愿抿唇,红唇动了动,没有吭声。
容深还是维持着这个姿势:“为什么要救她?”
“没为什么。”
容深漆黑的眼眸里闪过了讥讽:“因为姜易,你怕他怪你。”
“……不是。”
容深面上的讥嘲越发浓重,“看来是我自作多情了,嗯?我还以为,你不会愿意输血。”
傅星愿不想回答这个问题。
容深有力的大手按住了她瘦削的肩膀,大拇指无意识地摩挲着她纤瘦的锁骨。
“那……你想向姜易提出什么样的要求?”
傅星愿的红唇抿得越发紧了。
她看着不远处的青山发呆,脑海慢慢地成了空白。
傅星愿和容深两人一起用了餐。
吃完饭,容深带着傅星愿去看陆苒,她还在睡着,躺在了床上,面色苍白,失去了生气一般。
傅星愿发现自己,无论如何,都无法对陆苒产生同情或者好感。
这一切,就是她自作自受。
姜易帮陆苒掖了掖被角,英俊的眉宇间写着淡淡的担忧,神情柔和。
他站起来,看向了容深:“她怎么样了?”
容深检查了下她的伤口,“非洲医疗条件有限,当地居民和军人的身体素质较好,这样简单处理或许还有可能熬过,但陆苒身体差,求生意志也不强,现在虽然已经脱离了危险,难保有其他的并发症,我的建议,还是尽早送回国。”
姜易没有说话,垂着眼眸,视线笼罩着陆苒。
他微微低着头,睫毛纤长,轮廓紧绷,似是十分疲惫。
傅星愿收回了看着他的视线。
姜易真的变了,她最初认识的姜易,冷静稳重,全然不是现在这样的他。
即便外表再波澜不惊,内里却是疯狂的、不顾一切的、有些变态的姜易。
她淡淡地扯了笑容。
但她也知道,她也变了,不再是当初的傅星愿,变得畏缩,变得容易恐惧,变得不再勇敢。
可笑的是,不知道是她改变了他,还是他改变了她。
唯一能够说明的就是,他们俩根本就不适合在一起。
容深知道傅星愿有话要和姜易说,所以自动地退了出去,将空间留给他们两人。
傅星愿靠着墙,两颊的碎发轻轻地垂下,她伸手撩了自己的碎发,夹到耳后。
两人难得,有这样可以安安静静说话的时候。
姜易幽深漆黑的眼眸直直地看着她,没有表情,看不出情绪,嗓音低哑:“你怀过我的孩子么?”
如果傅星愿没听言晗晗说过,只会觉得姜易莫名其妙的可笑。
虽然现在她仍旧觉得可笑。
她弯了唇,神色淡淡:“没有,那是晗晗为了替我出气,骗你的。”
不知道为什么,姜易听到了这句话,眸色越发幽深,他背对着光,看不清他具体的表情,却能明显地感受到他身上越发阴沉的气息。
他垂下来的手,轻轻地颤抖着,然后恢复了平静。
傅星愿仍然觉得不够,她的语气有些嘲弄:“不过,即便我怀孕了,结果还是一样,我一样会打掉你的孩子,你知道我有多狠心不是么?”
大抵这一句话触怒了姜易。
他脸色没有多大的变化,依旧面无表情,幽深的眼睛里漆黑得看不到任何一丝的光泽。
下颔的线条紧紧地绷着。
让人感受到阴森森的寒意。
“愿愿,最好你没有打掉我的孩子,不然,我也不知道我会做出什么样的事情。”
傅星愿冷笑:“你又发病了?孩子长在我的肚子里,我有处理他的权利。”
姜易冷着脸:“那是我的孩子。”
“那你是希望你的孩子没有母亲,还是没有父亲?”
姜易抿着唇,走过去,迫近她。
他浓烈的带有强烈侵略感的气息扑面而来,傅星愿下意识地后退了一步,脊背紧紧地贴着墙壁。
娇嫩的肌肤摩擦着粗糙的黄土墙面,有些疼。
姜易垂眸,淡淡道:“有没有孩子都无所谓了,你跟我回去。”
傅星愿讥嘲地挑了眉,“然后让我跟陆苒继续生活在一个屋檐下吗?”
姜易没说话。
傅星愿朝陆苒的方向瞥了眼,掀了掀唇:“陆苒,被强。奸了?”
她说话的语气不重,声调也很平缓。
姜易的手却猛地掐住了她的腰肢,下意识地把她往墙上按去,她的后背重重擦过墙壁,疼得皱了下眉头。
姜易盯着她的眼睛看了很久:“没有。”
“呵,她被那样送回来,所有人又都缄口默言,这是在非洲,难道不是发生了这样的事情么?”
姜易薄唇抿紧,手指越发用力。
傅星愿腰肢纤细,细得宛如他重重一掐,她的腰肢就会断开。
傅星愿忍着疼,掀起眼皮,冷淡地看他。
眼睛里闪过了阴郁:“姜易,你是不是很憎恨昨晚的那些强。奸犯?”
姜易面孔始终冷峻,透着深深的寒意,骨节分明的手没有一丝放松。
傅星愿漂亮的唇线越发弯起,眼睛里没有一丝笑意,只有浮动着的流冰,冷光深深。
“那你更应该恨自己,你也是一样恶心!他们是什么样子,你就是什么样!”
这句话,她几乎是咬牙切齿地说出来的,“陆苒这样,也算是你的报应了!姜易,是不是觉得很伤心,你想好好呵护的着女人,却在你的眼皮子底下被人***。”
“闭嘴。”姜易的薄唇吐出了这两个字。
平静得可怕,让人感受到了浓郁的阴沉。
“我叫你安静下来,傅星愿。”他平静无澜道:“我是我,陆苒是陆苒,我的罪过,我自己来承担。”
“无所谓了。”傅星愿回视着他,“在我眼里,你们俩是一样的。你还记得昨晚的话么?我要你答应我一个要求。”
姜易温热的呼吸,落在她的肌肤上。
她一字一顿地说:“我要你,现在立马带着陆苒,离开非洲,你和我,从此彻底断绝关系,不再往来!”
傅星愿大概是真的厌烦了他。
才会借着这个机会说出了这样看似简单的要求。
姜易另一只手,挑起了她的下巴,触感冰凉,“不可能。”
傅星愿笑:“如果你不答应,我就把陆苒在非洲被***的消息,放到网络上……”
她的话还没说完,姜易掐着她腰肢的手猛地用力,隐隐把她提了起来。
“你敢。”
“你看我,敢不敢。”傅星愿绷紧了神经,感受到了他身上凛冽的寒意和阴骘,“我的名声早就被你和陆苒搞坏了,我是不介意,再拖一个人下水的。”
姜易捏住了她的下巴,像是要把她捏碎了一般。
傅星愿挥开了他的手,直直地盯着他,“姜易,我可以给你时间考虑,何况,你本来就要离开非洲不是么?我只是要你,从此以后,不要再来非洲,和一个你早就厌烦的女人,断开了联系而已。”
是啊。
可是姜易胸腔里就是有一股吐不出的怒火,燃烧着,他松开了傅星愿,毫无温度,菲薄的唇中溢出了无情的话:“你会跟我回去。”
傅星愿站稳了,扶住了墙壁。
她说:“这样也行,只是你马上就会在网络上看到陆苒的好消息。”
傅星愿说着,不给姜易思考的机会,立马拿出了手机,点开微博,悠然地露出笑容。
姜易抿紧唇角。
傅星愿:“那我发了,姜家有能力撤下热搜,可是,绝对比不上网友保存截图的手速快。”
她真的开始打字,准备好了图片,也编辑好了文字,就只差按下发送键。
一只暴着青筋的手猛地按住了她的手机。
攥紧。
男人低沉的嗓音响起:“好。”
傅星愿笑意未淡,松了一口气。
她只是赌对了不是么,姜易肯定会为陆苒妥协的,她和陆苒相比,永远只会是被姜易选择放弃的那一个。
他还没做出选择的时候,她甚至产生了一种奇异的想法,如果姜易依旧选择了要她回去呢?
姜易说完了这句话,就再也没看傅星愿了。
他走了出去,靠在了树干下,从身上摸出了烟和打火机,打亮了火焰,点燃香烟。
烟雾淡淡萦绕,青白幽光,朦胧了他的轮廓。
整个人都显出了阴郁。
他只抽了一口,就再也没动剩下的烟了,任由着燃烧,烟灰掉落在他的手上,直到香烟快要烧到他的指尖。
他才淡然地掐灭了烟头。
从裤袋里拿出了手机,漠然地吩咐:“现在天气怎么样了?如果好一些了,准备好直升机,从医疗站带两个医生护士,护送回国,等回国后,再将他们送回。”
容深远远地瞥了眼姜易。
扯了扯唇角。
淡淡地笑。
*
傅星愿回到房间,联系了言晗晗。
言晗晗正在做面膜,嘟囔道:“其实都怪季轻,不然姜易也不会跑到了非洲来给你添堵!”
傅星愿:“他也快要回去了。”
言晗晗细致地抚平了面膜的最后一角,“姜易突然间发什么疯?他当时不是那么无情么?又是抛弃你,又是和陆苒恩恩爱爱,怎么听到你受伤的消息,立马就赶去了非洲,如果不是知道他,还真当他有多痴情。”
傅星愿弯了唇,不是很在意:“大概是男人的占有欲作祟?”
“网络上好像有消息传姜易去了非洲呢,现在的非洲这么可怕,如果消息确认了,只怕姜氏的股份就要大波动了。”
言晗晗又问:“陆苒怎么突然去了非洲?不是送去美国了。”
“不知道。”
“是听说了她的姐夫去了非洲紧张吧?我说她还真是恶心,明明就喜欢姜易,还非要装出一副纯良的样子,想来就恶心。”
傅星愿笑了下。
“现在也算现世报了,她任性不听话,才造成了这样的下场,除了她自己,没人为她的任性负责。”
言晗晗才说完这句话,就叹了口气,“我错了,姜易这个接盘侠,会照顾她的,真是够了,这对狗男女!”
傅星愿垂眸,眉眼不动,“那就让他们在一起吧。”
言晗晗盯着傅星愿看了许久,发现她好像真的不是很在意后,才松了口气,转了话题:“愿儿,我看那个容博士不错,就算你不觉得他适合结婚,没关系,在非洲这么凄苦,和他一起玩玩呗?”
傅星愿无奈地瞪了她一眼。
言晗晗才大笑了起来:“我开玩笑的啦!不过,我感觉他身材真的不错,玩玩应该也很不错!”
偏偏这句话,被刚走进来的容深听到了。
容深脱下了白大褂,穿着的背心,露出了他肌肉分明的手臂,身材壮实,不复医生的斯文。
他淡定地走到了镜头前,朝着那边的言晗晗笑了下。
“荣幸之至。”
言晗晗眨眨眼。
容深又说:“言小姐不觉得,我更适合和傅记者玩一辈子?”
*
当天下午,直升机就停在了村落的空处,陆苒已经醒了,她躺在了担架上,眼睛无神地望着天空上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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