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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种田]剩女归田-第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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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多么希望田晓园告诉她,那不是田广新。
田晓园也不确定那人是不是田广新,她不确定道:“我给那个伺候爹的人打个电话,问下她。”
她拨通了手机,接着。打瞌睡的满身是膘的妇女裤兜里的电话响起来。
那妇女被电话惊醒,很不高兴,接通电话。没好气地喂了声。
看到是她接电话,田晓园的心突然很沉重。
她走过去,低沉地说道:“请问我爹田广新在哪?”
赵爱琴跟在田晓园身后,她含着泪,看着躺在床上像木乃伊一样的人。
“哎呦。你们可来了。”那妇女解脱似的大叫一声,她指着木乃伊道:“这就是田广新。”
“你们来了就好。我走了,终于离开这该死的医院了。”她拿起桌上的饭盒就走了出去。
至于田晓园电话里许诺给她的好处,她也不要了。她只想早点离开医院。
“老头子,你受苦了。”听到那妇女的话,赵爱琴一下子扑到病床旁,大声地哭泣着。
田晓园眼里也含着泪,来时还很健康的老爹,现在已经成为这幅她都不敢认的模样,她呜呜地哭起来。
母女两个越哭越伤心。
这哭声惊动了房间里另外三床的人,他们纷纷看向这里。
可是,田广新依然闭着眼,昏迷着。
见这对母女哭个没完,另三对伺候病人的家属过来安慰田晓园母女两人。
“谢谢你们。”被安慰了一通,田晓园停止了哭泣,整理了下情绪,对安慰她们的人表示感谢。
“哎,不用谢,都是病人家属。”这话有点同是天涯沦落人的感觉。
“病人心情本来就不好,你们这一哭,他心情更不好。你们先要学会看开点,这样才能照顾好病人。”这一看就是有经验的家属。
田晓园对她们表达了谢意,然后拉起依然小声痛苦的赵爱琴,又安慰了一番赵爱琴,她才不哭。
田晓园打量了下这间病房,不由得皱起眉头,她爹受了这么重的伤,包工头竟然就让她爹住普通病房,依照现在的情况看,就是住特护病房也不过分。
工头真黑心。
田晓园心里想到,她要找工头理论去。
不过找工头理论前,她还必须做一件事,那就是找医生了解田广新的病情。
她让赵爱琴守着病床,她去找了下主治医生。
医生说田广新的情况很危险,从二十层的高楼摔下来,背部先着地,整个身体的骨头都被摔碎了,出事后一直昏迷着,都已经三天了。照这情况看,可能成为植物人,甚至死亡,即使情况好转,醒过来了,四肢的骨头也接不上了,以后只能在轮椅上度过了。”
医生的话,让田晓园的眼睛里一直流着泪。她没想到,田广新的情况如此危险。
这一刻,她是如此的狠自己,为何没有阻止田广新外出打工,如果让田广新在包子铺上班,他就不会去工地上干活了。就不会受伤了。
这一刻,她是如此的恐惧,如果田广新昏迷不醒,成为植物人,那将是多么可怕的事,她将再也感受不到父爱。
这一刻,她发现她没为爹娘做过多少事,她一直从爹娘那里索取,却不曾尽孝过。那时候,她总以为。对父母尽孝的机会有很多,等父母老了后再尽孝也不迟,可是。事情是如此突然的发生,她还有尽孝的机会吗?
这一刻,她猛然意识到,她应该做点什么了。
她猛然抓住医生的手:“医生,给我爹换成病房吧。换成医院里的特护病房,我立刻就去交钱。”
她匆匆跑到交费处,说要换特护病房,却被告知医院里的特护病房已经住满人了,没有空床,只能等其他病人出院后再入住。
田晓园失望地回到原来的病房。
晚上。医生例行巡查时,测验了下田广新的身体指标,脸色突然凝重起来。因为田广新的身体指标在下降。
他按下了呼救,安排护士将田广新带到了手术室,一番抢救,却无力回天。
田广新离世了。
守候在手术室外的田晓园母女被告知这一消息时,赵爱琴哭了两声。接着晕倒了。
田晓园也哭的一塌糊涂。
见赵爱琴晕倒,她像个疯子一样呼救。医生护士连忙赶来。
检查得知,赵爱琴是因为气血攻心晕倒的,身体并无大碍。
赵爱琴输了一瓶葡萄糖后,恢复了正常。
这时,赵爱琴提出要见田广新的最后一面。
田晓园扶着赵爱琴,来到手术室。
护士将她们母女带到后,就离开了。
母女俩人一步一步移向手术台,她们多么希望眼前的这一切不是真的。
手术台上,田广新身上的那些绷带已经被拆开,露出了他的本来面目,他的脸上还有一些血迹。
他双目紧紧闭着,面色平静,好像睡着一样。
“老头子,你醒醒啊。”赵爱琴声泪俱下道。
来到田广新身边,她忽然像发疯一样,去拽去拉田广新。
田广新却没有一点反应,任由她拉,她拽。
“爹,你醒醒啊。”田晓园眼睛里的泪像暴雨一样,不断地留下来。
千里迢迢赶到沪城,却没见到爹的最后一面,只剩下一张冰冷的面孔。
这是上苍和她开的玩笑吗?
不。
这不是真的。
她心里吼道。
两位护士推着小车进来,人死后就要被推到停尸房存放。
田晓园拦住她们,不让她们动田广新。
护士无奈,说这是医院的规定。
这一刻,田晓园才不管什么规定不规定。
她从随身的包里,拿出一万元,摔在两护士面前:“这是一万元,我买这手术室一夜的使用权。”
从包里拿钱的时候,她的手碰到了包里的圆球。她泪眼里忽然闪过一道光。
两个小护士相互看了看,又向上级领导汇报了下。
或许是因为钱的作用太大,或许是看这对母女可怜,医院同意了。
这一夜,田晓园母女守着手术台上睡着的田广新。
赵爱琴抱着田广新的头,轻声说着话,从两人年轻时第一次见面说起,说到了他们年轻时的磕磕绊绊,说到了养育孩子的种种趣事,说到了盼望儿女成亲生子的愿望,说到了他们以后的愿望……
她一边说一边流泪。
田晓园去医院外面的超市里买了个圆盆,两瓶大桶的农夫矿泉水。
她将圆球放进圆盆里,又将两桶矿泉水倒进了圆盆。
她眼神热切地望着圆球:“圆球,加油,多制造一些太岁水出来,等着你的太岁水救命呢。”
ps:究竟让不让太岁水有起死回生的功效呢?亲们留言告诉豆豆吧。
第一一九章 逝者安息
圆球制造的太岁水完成了。
田晓园用水杯盛着太岁水,小心地端到田广新面前,生怕将这救命的水洒到地上。
“娘,你扶好爹,我把这些水喂给他。”
赵爱琴不解地看着田晓园,为何要喂田广新水。
田晓园当然不会告诉赵爱琴这是太岁水,她随便找了个理由,糊弄过赵爱琴。
她小心地将水杯里的太岁水,一点一点的喂给田广新。
可是,水还是从田广新嘴里流出来。
他的喉咙已经不会抖动了,水很难进入肚子里。
费了好大的劲,累出一身汗,田晓园才将一杯太岁水喂进田广新肚子里。只是不知道有多少水真正进入他肚子,因为他胸前的衣服湿了一大片。
田晓园满怀期待地看着安静的田广新。
她在期待。
她期待着田广新醒来。
她期待着太岁水创作起死回生的奇迹。
可是,奇迹真的很难创造。
看似漫长的一夜过去了,母女两个的心情沉重而忧伤。
田广新始终没有醒来。
天亮了。
新的一天开始了。
崭新的太阳又一次从东方升起。
手术室的大门打开。
又有病人要做手术,又需要使用手术室了。
又有两个护士推着小车进来。
她们要将田广新推进停尸房。
赵爱琴紧紧抱着田广新,不让护士们动他。
田晓园看了眼窗外,这一夜过的太快了,田广新为什么还不醒来。
她伸手摸了下田广新的手。
田广新的手一片冰凉,和冰凉的铁床的冰凉相同,没有一点人的温度。
这一刻,田晓园才真的确定。田广新去世了。
太岁水终究没有起死回生的功效。
泪珠在她眼睛里打转,然后,像暴雨一样落下来。
两个小护士看着这对痛哭的母女,轻声安慰了下。
“节哀吧,女士,人死不能复生,好好照顾你妈妈吧,别让她再出什么意外。”
田晓园看向赵爱琴,她状若疯狂,嘴里不停地说着话。说的很快,眼睛一直盯着田广新,头发凌乱而苍白。
看着憔悴而可怜的赵爱琴。田晓园知道,她不能再哭了,她没有哭的理由,还有娘需要她照顾。
她擦擦眼泪,却怎么也擦不干净。
她低着头。眼睛红着,走到赵爱琴身边,轻轻抱住她,把赵爱琴的头放在她怀里。
“娘,歇歇吧,你累了。”她轻声安慰着。她不敢再提关于田广新的事。
赵爱琴却倔强地不让她抱着,她要看田广新,她要一直看着这个和她过了大半辈子的男人。
田晓园想将赵爱琴拉出手术室。不让她看田广新了,免得她更加伤心。
赵爱琴却好像磐石一样,无论田晓园怎么拉她,都拉不动她。
最后,还是在两个护士的帮助下。田晓园才将赵爱琴拉出了手术室。
她要了一间病房,将赵爱琴安置在病房里。又请医生为赵爱琴开了点药,打了几针葡萄糖。
折腾了一夜,早已疲惫不堪的赵爱琴终于睡着了。
田晓园轻轻地而又快速地走出病房,再次来到手术室。
她看着两名护士将田广新抬上了小推车,又给他全身盖上了白布。
她们推着小车向外走去。
田晓园猛然意识到什么,她扑到小车旁,揭开了蒙在田广新身上的白布。
她大声地痛哭起来,哭的撕心裂肺,肝肠寸断。
护士看着她哭了会儿,等她情绪发泄的差不多了,扶着她坐在了楼道的椅子上,他们推着田广新的尸体去停尸房了。
“通知下你的亲属吧,你们商量下什么时候火化逝者。”
田晓园哭着拿出手机,拨通了田晓光和田晓磊的电话,告诉他们这一惊人噩耗。
兄弟俩接到电话后的反应和田晓园差不多,他们买好车票,就赶往沪城。
田晓园又将这一消息通知了下亲戚,她想了想,还是将这一消息告诉给她二叔田广明。
虽然田广新和田光明因为分家的事,闹了这么多年的矛盾,走路遇见了相互看一看,却谁也不说话。
可是,他们毕竟是一母同胞的兄弟。
是以,她将这一消息告诉给田广明。
在逝者面前,什么样的仇恨都化为浮云。
田广明听说田广新逝去的消息时,也很惊讶,流了几滴老泪,还说要来沪城见田广新最后一面。
考虑到各方面的问题,田晓园没有同意他这一提议。
一天后,田晓光和田晓磊兄弟俩到了。
在赵爱琴入住的病房里,两兄弟哭的眼睛红红的。
谁说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因为未到伤心处。
老爷子走了,再也见不到老爷子,听不到老爷子的声音了,甚至想让老爷子骂几句都找不到骂的人了。
田晓园带着兄弟俩去医院的停尸房见了田广新一面。
田广新被封锁在停尸房的冰柜里,身上蒙着大大的塑料袋。当工作人员打开塑料袋时,他身上全是冰柜里冻出里的冰块。
农村有句老话,死者为大,入土为安。
逝去的田广新却在医院的停尸房里,遭受冰柜的冷冻,这让姊妹三人心里很不好受。
他们商量了下,决定就近将田广新火化,带着他的骨灰回田家庄。
不是他们不想将田广新的尸体带回去,而是从沪城到岛城,有两千公里的距离,这么远的距离,怎么运尸体啊?
即使火化后,也要偷偷地将骨灰运回去。
因为,无论是火车,还是汽车。都不会同意运送骨灰的。
姊妹三个将火化的日期定在了后天。
是否将这一决定告诉赵爱琴。
姊妹三人又商量下,最终决定还是告诉赵爱琴。
毕竟他们的夫妻,赵爱琴有权知道田广新的事。
病房里,赵爱琴安静地躺在病床上,只是她的眼睛红红的。
看来,她没少哭。
田晓园姊妹三人走进病房,赵爱琴连忙闭上眼,不让她们看到她哭了。
“娘。”田晓园坐到了床边。
赵爱琴再次睁开眼时,眼睛依然红红的,只是眼泪已经不见了。
“园园。你们回来了。”她又看了眼田晓园身后的田晓光和田晓磊。
兄弟俩都关切地看着赵爱琴。
老爷子去世了,一定要好好孝敬老娘。他们在心里告诉自己。
见赵爱琴精神头不错,田晓园想了下。组织了下语言:“娘,我们三个商量了下,决定……”
她看着赵爱琴的脸,如果赵爱琴有任何不悦的表情,她就不说了。
然而。赵爱琴脸上却没有任何表情,她嗓音沙哑地说道:“你们是不是准备火化他啊?”
啊!
田晓园姊妹三人都张大了嘴巴。
赵爱琴继续说道:“我也想明白了,老头子既然想早点去那边享福,那就让他先走吧。咱们也该早点让他安生下来,不要再让他折腾了。你们赶紧把他火化吧,咱们早点带着他回家。别让他在这人生地不熟的城市呆着了……”她眼里的泪又流了出来。
“娘,你别哭,别哭。”见赵爱琴哭的越来越痛。田晓园也跟着哭起来。
赵爱琴擦擦脸上的泪:“嗯,我不哭,不哭……这个狠心的老头子,怎么放心把我自己留下来呢。”
一日夫妻百日恩,半辈子的夫妻。一起经历了那么多,不是说放下就能放下的。
火化的这一天。田晓园姊妹三人给田广新买了最好最贵的衣服,将他打扮成古代官老爷的样子,头戴罗锅帽,身穿蓝马褂,脚蹬亮马靴,手心里握着亮晶晶的银元,嘴里含着银元,脚上的袜子里也塞着银元。
这幅打扮完全是按照农村的习俗来的,这里面的讲究很多。
在农村的说服里,人死不是死,而是去了另一个世界,也就是我们常说的阴间。
之所以将逝者打扮的这么气派,就是让逝者体面地气派地风风光光地前去阴间,手心里、脚心里、嘴里都塞着银元,这寓意逝者本身很有钱,另一层意思就是希望逝者保佑未来的子孙们银元满贯。
将田广新打扮一新后,田晓园一行人跟着火化车,来到了沪城的一家火化厂。
火化前,田晓园扶着赵爱琴来到田广新身旁,让他们见最后一面。
自从上了火化车,赵爱琴眼里的泪就没断过,她捂着嘴巴,呜呜地哭着,将田广新从上到下打量了一番。
“怎么没有烟啊?”她说道:“你爹喜欢抽烟,火化的时候,他身边不能没有烟,给他准备一包烟,让他带着烟上路吧。”
田晓磊跑到火化厂前的超市里,买了一条最好的烟。
所有的一切都准备好了。
火化厂的工人出来了,他们要将田广新推进火化房。
“爹!”
“老头子!”
田晓园姊妹三个和赵爱琴大声哭起来。
他们明白,这是他们最后一次见田广新了。
从今以后,世上就没有了田广新这个人。他们相见爹的话,只能在梦里相见了。
他们尽情地哭着。
火化厂的工人强制性地将几人赶开,他们推着放有田广新的车进火化房了。
对于他们来说,每天面对的都是生死离别,他们的神经早已麻木了。
田晓园一行人,哭着站在领取骨灰的门口,他们等着将燃烧后的田广新带回家。
ps:这一章写的心情很沉重,豆豆仿佛回到了自己母亲去世时的场景,那真是一种撕心裂肺的痛,那真是一种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无奈。
好了,不说这些沉重的话题了。
豆豆写这一章的目的,是让大家珍惜身边可以珍惜的人,避免“树欲静而风不止,子欲孝而亲不在”的无奈。
最后,感谢下昨天投粉红的波妮小兔兔、冰极无限。
第一二零章 尽孝要趁早
四十分钟后,火化室的后门开了。
一个身穿蓝色工作服,带着口罩的工作人员拎着类似铁锨的物件走出来。
铁锨的头部凹陷,像簸箕一样。
簸箕里面是白色的骨灰,其中也有几块大一些的骨块。
一个七尺汉子进去,出来时就剩下了一捧灰尘。
留个世间的,除了在亲人的记忆中留下音容笑貌,一无所有。这就是人的一生。
田晓磊放了一挂千头的鞭炮,在噼里啪啦的炮声中,田晓园三人将田广新的骨灰一点一点装进黑色的小盒子里。
“老头子,咱们回家。”
将骨灰全部装进黑盒子后,赵爱琴抢着抱住盒子,她泪眼婆娑地对着黑盒子说道。
按照农村的风俗,应该由大儿子田晓光抱骨灰盒的,可是,赵爱琴实在忍不住,她一定要抱着骨灰盒。
就这样,四人离开了沪城,离开这个让他们伤心的城市。
火车开动了,田晓园扫了眼车窗外的高楼大厦,车来车往,人来人往。
这个国际化的大都市确实很美丽很繁华很吸引人。
可是,田晓园不会来了。
因为这座城市在她心里,已经成为伤感的代名词。
一路上,四人都没有说话,情绪都不高。
田晓园眼前一直浮现出田广新的身影,当她还是个孩童时,用有力臂膀抱她的憨厚面孔;当她在官桥上中学时,那个冒雪为她送生活费的背影;当她去岛城上大学时,那个帮她扛着行李的朴实身影。
不同年龄,不同形象的田广新出现在她脑海里。
每一个身影,都带给她一段关于父亲的美丽回忆,脑海里放着回忆的电影。眼角的泪却一直流着。
到岛城了。
刚出火车站,张敏就应了上来,跟在她身后的是李铎和周文远。
她紧紧地抱住田晓园,抚摸着她的背:“亲爱的,不哭,一切都会过去的。”
她又安慰赵爱琴、田晓光、田晓磊。
李铎对着田晓园握握拳头:“晓园,要坚强哦,我相信你。”
周文远最后走到田晓园身边,他伸开双手,本能地想拥抱田晓园。可又觉得不妥,双手就尴尬地架在半空。
“晓园,想哭就哭吧。哭出来心里会好受些。”
这个男人如此说道,他不会说甜言蜜语,他只会说如此朴实的大实话。
本来眼睛就红着的田晓园又呜呜地哭起来,双肩抖动,她哭的很伤心。
她像风中弱柳一样。单薄的身影看起来好可怜。
周文远心里也很痛,他用力地攥紧拳头,为自己鼓劲,然后,颤巍巍地抱住了田晓园。
在这个男人的怀抱里,闻着他身上淡淡的烟草味。田晓园依稀感觉到了一丝温暖,找到了依靠。
周文远的身子却一直紧绷着,直到现在。他还没放松下来。
张敏带着赵爱琴几人往停车的地方走去。
走到周文远的身边,她停下脚步,轻轻拍了拍田晓园:“晓园,我们先回包子铺吧,然后再送你们回家。”
“不了。不去包子铺了,直接把我们送回家吧。”赵爱琴出声道。按照农村人的说法。人老了后,应该少些折腾,让他们安静下来。
是以,还是少点折腾为好。
他们上了两辆车,一辆周文远开着,一辆李铎开着,向着田家庄行去。
张敏三人来火车站接站,这是田晓园打电话告诉她的。
毕竟,发生了这么大的事,他们几个三四天没回包子铺了。
田晓磊也好几天没给酒店送菜、卖菜了。官桥镇君悦酒店的赵四和岛城云海酒店的张云给田晓园打了好几个电话,催促着送菜。
田晓园就将田广新出事的消息告诉了他们。
他们也很人性化,很同情田晓园,就没追究她私自断菜的事,而是酒店派车去田晓园家拉菜的。
至于包子铺的菜,也是周文远开着车拉的。
幸好有石小雨在田家庄守着,要不这两家酒店和包子铺就要关门歇业了。
经断菜的事一闹,他们也都知道了田广新去世的消息。
他们也都想第一时间送来关怀,田晓园拒绝了他们。毕竟和他们的关系,仅限于蔬菜的买卖。
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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