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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宠名门:冷清总裁小嫩妻-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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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师傅,韩海名居是在N大那一块儿吗?”

    “哎哟,小姑娘,这地方是你要去的,你都不知道在哪儿啊?新楼盘啊!高尚小区,就在N大北门对面。虽然不在市中心,可是很贵哦,都是高级白领和大学教授在买。

    闻言,她心里一沉,这是宁致远开发的新据点吗?不选希尔顿酒店了,干脆弄一套房子作为幽会的地方?

第三卷:花火 185、回到原点

    坐电梯抵达十六楼公寓门口,薄云双手抓住双肩包的背带,冷汗淋漓,在里面等着她的是什么?她打开门,像打开潘多拉魔盒,门里悄无声息,干净得没有一粒灰尘。家具簇新,电器闪亮,现代风格的装修,她站到落地窗前,顶楼的采光和视野良好,一眼就看得见N大的教学楼。目测步行到北门的距离不过十几分钟,是打算让她从此就住在这里吗?

    她在发呆的时候,门锁咔嗒一声,她吓了一跳,除了宁致远还有谁?那双深邃的黑眸定定地看她一眼,仿佛要确定她是真人而不是幻觉。宁致远沉默地脱下鞋子,将公事包和扔在玄关,一边扯松领带一边往里面走,一直走到薄云跟前,他高大强健的身躯让她呼吸不畅,低下头,大气都不敢出。

    长长一声叹息,宁致远的大掌温柔地拂过她的发梢,停留在她肩膀上。

    “你瘦了。”

    她没想到僵持这些日子,宁致远看见她的第一句话是这样,她刚才有许多可怕的猜想,却被宁致远一击致命,心防崩溃,她捂住脸痛哭,肩膀一抽一抽。宁致远心里也在下雨,看着纤弱得一捏就会碎的小小人儿,她穿着一条米白色及膝背心裙,锁骨凸出,胳膊有晒得发红的印子,这是他的小女孩啊。

    她被宁致远抱进怀里,拍着她的背安抚。

    “我饿了,给我做饭吧。”他提出要求,就像一个下班回家的丈夫对妻子那样说话。

    薄云没有拒绝,她去厨房打开冰箱,里面各种食材齐全,宁致远把一切都准备妥当,专等着她来的样子。她洗洗切切,宁致远沉默地在一旁看着,他好怀念这种感觉,有个他喜欢的女人,给他亲手做食物。岁月静好,现世安稳。

    饭菜上桌,薄云没有心思准备太复杂的东西,这是她从前在咖啡馆打工时偷师学来的简餐,照烧鸡腿饭。照烧汁是她自己调制的,西兰花煮熟之后凉拌入味。雪白米饭、红亮鸡腿、翠绿西兰花,卖相很好。

    宁致远温柔一笑,把盘子里的食物吃得一干二净,他用餐的习惯一如既往,不爱聊天。薄云更不愿开口,食之无味。

    她洗碗的时候,宁致远从后面抱住她,不说话,只是用下巴磨蹭她的头发和耳朵,她觉得痒,脊背一阵麻。这样真好,她回来了就不会再走吧,以后每天都如此,再不分开。

    擦干净手,薄云靠在水池边,低声说:“没什么事的话我就走了。”

    宁致远抄手和她对峙:“你要去哪儿?”

    “回家。”

    “这里就是你家。”

    薄云摇头:“不,你的地方从来就不是我的家。”

    “我说是就是,这公寓写在你名下。”

    薄云高声说:“我不要!”

    宁致远握拳堵在唇上,阻止自己就要喷薄而出的怒火,深呼吸深呼吸,这一次不能再搞砸了,他需要一个全新的开始。

    薄云的胸脯剧烈起伏,她比宁致远更激动:“还要我说千万遍吗?我妈妈死了,我不再需要你的救济,还我自由吧!求你!”

    宁致远逼近,把她抵在坚硬冰冷的水池边,捏住她的下巴,和她对视,他黑眸里是燃烧的火焰:“薄云,我为你付出的只有钱而已吗?你从我身上得到的只有物质吗?”

    薄云咬咬牙,不能妥协,否则永无休止,她的眼泪滑落,狠心答道:“你给我的,我心存感激,没齿难忘。但是,我还小,我想过另一种生活,或者说,我想从错误的道路上走回正规,我只想做一个普普通通的学生,可以吗?宁总?”

    宁致远的手慢慢往下滑,卡在她的脖子上,他有种想要逼她说出内心真实想法的冲动。

    “谁教你这样说的?谁逼你的?是文浩然还是你的闺蜜?他们懂什么?为什么不听从你内心的声音!你真的不需要我吗?我们在一起的甜蜜和激Qing,我们一起淋过的雨吹过的风,一起度过的无数个日夜,都是虚情假意吗?”

    薄云转过头去回避他刀锋般的眼神:“过去的快乐也好,痛苦也好,我想全部忘掉,从头来过。”

    “对,现在我就是跟你从头来过。”宁致远说。

    “我能不能拒绝?”

    “你没有拒绝的权利。薄云,如果说你我之间真的是一场交易,那也是甲方乙方,你情我愿,我没有说停止,你以为你可以单方面毁约吗?”他的声音冷酷如寒冰。

    “你说过你对女人吃腻了就放手!”

    “是,我对你还没有腻,所以你不准离开我!”

    薄云疯狂地捶打他铁板一般的胸膛,试图挣脱他的怀抱,他只是抱得死紧,任由薄云发泄,大哭,直到她没有力气。他把薄云轻而易举地扛到卧室,扔在床上,他在她的唇角尝到她的眼泪,苦涩的。他停止,撑起身体,控制体内奔腾的欲火。

    “抱歉。”他翻身下来,薄云蜷成一团,抱头哭泣。

    “你让我觉得自己好低贱……”她哽咽道。

    “不是这样的,云,我……”宁致远就要说出那句话,麦克的警告突然在他脑袋里回响——不要轻易说出你的爱,直到你确认那个人的心也在回应你为止。谁先说爱,谁就输了。不行,他不能输,他是Mr。 King,他必须掌控一切,包括薄云的心。

    他说:“总之你记住,我对你是不一样的,和对其他任何一个女人都不同。”

    他抱薄云去洗澡,她脸上有泪,身上有汗,一塌糊涂。薄云在浴室里磨蹭了好似一个世纪那么长的时间。一切齐备的浴室好比星级酒店那样舒适、淡蓝浴巾,柔软浴袍……包括牙刷水杯都是两件套,甚至连格蕾丝为她准备的化妆包都放在架子上,即使她还没用过一次。他准备得滴水不漏,这是一个新的监牢,比紫云别苑更牢固,因为离她的学校那么近,她连逃的借口都找不到。

    她穿上浴袍走出来,宁致远已经恢复冷静自持的模样,打开衣柜说:“你留在紫云别苑的私物都已经搬过来,从今天开始你就住在这里,张妈每天会来,你想吃什么就打电话给她让她买。”

    薄云看着宁致远,他就像从前叮嘱她一样,平静无波地说着这一切。

    她捏着衣襟:“如果我拒绝呢?”

    宁致远注视她,一字一句地吐出一句:“那么,去年7月30日晚上的那个视频,马上就会出现在各大网站上,你会一夜成名。N大钢琴女神,薄云同学。”

    一盆冷水兜头浇下,一环扣一环,宁致远从一开始就留了底牌,她无路可退。

    她咬咬唇:“你也出现在视频里面。”

    宁致远冷笑一声:“我怕什么,视频在我手里,我想以何种方式发布,想怎么剪辑,怎么打码,都是我做主。薄云,不要逼我那样做,那不是我的本意。”

    薄云已经呆了,坐在床上。宁致远自去沐浴,他在热水中烦躁地搓洗,事情终究还是搞成这样,他不想做魔鬼,可是天使不要他,就算他放下身段,她仍然是那一句——我不需要你。

    薄云侧躺在床上,好像死去一般一动不动,宁致远擦干头发,把她抱起来,以手指梳理她的长发。

    “到今天为止,我们相识一整年了,365天,你在最美好的年华遇上我,这是命运的安排,云,不要抗拒,好吗?”

    她盯着宁致远,她突然变得大无畏,还有什么好失去呢?她没有母亲没有父亲,没有财产没有地位,孤身一人在这世界上,浮云一朵。

    “你什么时候会腻?到那时我可以离开你吗?”她不肯妥协。

    宁致远俯身,他的欲求如饥似渴,可是他不再急躁地侵入,恢复一贯的老练。他不回答,给她一个吻,蜻蜓点水一般,好似云朵拂过树梢,雪花在暖炉上融化,鸟儿掠过湖面……

    他的手轻轻抚摸她的脚踝,小心翼翼,好似对待一件珍贵的宋瓷。往上攀援,凝脂般的身体,完美的比例,她是画中的人,是他掌心的宝。细柳般的纤腰怎么能托起那样丰满的雪山?他深深埋进去,大口大口呼吸她的味道,好怀念,如果云朵尝起来是甜的,那一定是一朵叫“薄云”的纤巧的云,无与伦比的滋味。

    薄云的手痛苦又绝望地按住胸口这颗黑发茂盛的头颅。他在啃咬舔舐含吮,贪婪如饿了一百年的吸血鬼。他的手来来去去,摩挲她每个敏感之处。他的手指比她弹奏钢琴时还要灵活。

    云收雨散,她被柔软的床铺裹起来,小心安置在羽绒枕头里。宁致远出去片刻就回来,一个冰凉的东西挂在她的脖子上,她低头一看,一条项链,坠子是一把精雕细琢的钥匙。

    “这是Tiffany今年的新款,铂金镶钻,我觉得很适合你,小巧精致,你可以每天戴,什么衣服都好配。”

    薄云闭上眼睛说:“不要再拿钱砸我了,好重,我喘不过气来。”

    宁致远抱她入怀,吻她的额头:“云,我给了你钥匙,打开我的心的钥匙,如果你愿意走进来,你会发现,事情不是你以为的那样。”

    他把薄云的手放在他胸膛,那里面有一颗猛烈跳动的心脏,在诉说着他无法言喻的呐喊。

第三卷:花火 186、无地自容

    孟琪雅在“瀚海名居”有线人,宁致远没出入几天,她就收到线报:“孟小姐,宁先生已经入住8…1602室。”

    “他一个人?”

    “不是,还有一个年轻女孩,不过他们很少一起出入。”

    “好,我明白了,有情况再跟我说。”

    孟琪雅点燃一支烟,她的手指在微微发抖,本以为薄枫死后,薄云就不会再继续纠缠宁致远,现在看来,这个小女孩比她预料得更难对付,她贪恋的不止是钱,还有宁致远这个人。她决定要给薄云一点教训。

    没想到宁致远的动作比她更神速,他先来找她。

    孟琪雅在艺廊里惊喜万分地迎接不请自来的宁致远,来个美式的热情拥抱,把他引入她的私人办公室:“什么风把你吹来了?麦克说你这周挺忙。”

    他直言不讳:“是很忙,我在张罗薄云的事情。”

    她心里一沉:“她有什么事?”

    “她因为妈妈去世,有阵子没去看医生复诊,手指的问题一直没有完全恢复。我今天要陪她再去做复健疗程。”

    孟琪雅低下头说:“你是来提醒我,我曾经对她做的事吗?她的后遗症都是拜我所赐。”

    宁致远不跟她拐弯抹角:“正是此意。琪雅,我太了解你,你也同样深刻地明白我是什么样的人。我跟薄云之间,不是你以为的露水情缘,我既然把她护在我身边,就会对她负责到底。我知道海瀚名居是你们孟家的地产,你是地头蛇,说不定你还有备用钥匙。所以我特地来……”

    孟琪雅打断宁致远:“你特地来警告我,不要动你的小女孩。”

    宁致远露出迷人的微笑,黑眼睛却像鹰一样警醒而危险。

    “琪雅,你是聪明人。每个人都有不可触碰的地雷,不要一时冲动,葬送我们从小至今的感情。”

    孟琪雅扬起高傲的头颅:“你以为我那么闲,会自降身段和一个Ru臭未干的丫头过招?”

    “你这样想就最好,琪雅,让我们和平共处,细水长流,好吗?”

    孟琪雅心里烦躁,点燃一支烟,打火机猛按几下都不燃,宁致远很绅士地替她服务,她深吸一口,缓缓地说:“致远,你这次玩得太过火,为了一个小女孩,花这么多钱和宝贵时间,值得吗?”

    “男女之间不是买卖,没有值得不值得。就好像你和麦克,你会考虑得失吗?”

    孟琪雅笑出声来:“我跟麦克都是成熟男女,知道分寸,绝不会动真情。”

    “哦,是吗?琪雅,等你察觉到刻骨铭心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试问一句,如果麦克突然对你说,他不再需要你,你会有什么感觉?你会想拿刀捅他,或者捅自己,因为心太痛,只有用更激烈的伤害才能压制那种绝望的痛苦。有一天你会明白我的感受,琪雅,你没有真正爱过,所以总是爱错。”

    宁致远转身离开,不甘愿的孟琪雅在他背后大喊:“致远,我等着瞧你和薄云的结局,我赌你输!”

    宁致远没有回头,他在心里说——赌输了又怎样,至少他努力过。

    他在车上打电话给薄云:“你在哪里?我想见你。”

    薄云想,大半天的,他不上班吗?

    她直言不讳:“今天是我妈三七祭日,我要去上坟。”

    宁致远心里咯噔一下,直说:“我陪你去。”

    薄云着急地说:“不要!我想一个人待着,可以吗?”

    “晚上我等你。”

    “今晚我要去医院看一个朋友,他在住院。”

    宁致远不耐烦地说:“薄云,我的耐Xing是有限度的。”

    薄云咬咬唇:“好,我晚上会去海瀚名居。”

    薄云独自在公墓,为母亲上香。好冷清,虽说送葬时挺热闹,六中的老师和领导都有出席,然而人情如纸薄,他们送上抚恤金和奠仪,就好似完成了人情世故的任务,可以心安理得地继续各自的工作和生活。文家夫妇忙于生意,昏头涨脑,文浩然还躺在医院,真正能来拜祭薄枫的,说到底,只有女儿一人。

    死者长已矣,生者长戚戚。薄云明白,她没有权利要求其他人都记得母亲的死,只有骨肉相连的亲人了解,何谓肝肠寸断,魂牵梦绕。

    她离开公墓,手机滴滴一声,提示快没电。她叹息,宁致远强迫她重新注册快客,和从前一样24小时开着GPS信号,他要每分每秒找得到她。可是她不再像从前一样战战兢兢,看见手机没电就急着到处找充电的地方。她已经发现,不管她用什么方法隐匿,宁致远总能抓住她。随他去吧。

    她到达医院,文浩然正在享受顾情的服务,她一口一口地把切成小块的水果喂给他吃。

    薄云打起精神和他们说笑,不愿把哀伤传染给朋友。

    “浩然哥哥,你现在真是皇帝般的享受啊。”

    文浩然愁眉苦脸地说:“我巴不得早点出院!躺在这里都要发霉了!”

    顾情慢香香地说:“医生说过,明天再做一次体检,如果伤势恢复得差不多呢,就给你拆线,让你出院。”

    薄云问:“视力没受影响吧。”

    文浩然答:“没事,就是眼角会留个小疤,破相了。”

    顾情笑:“我不嫌弃你,何况你又不靠脸吃饭。”

    文浩然哀叹:“天知道!万一毕业就失业,我恐怕要去找个富婆卖身。”

    “我包养你啊!”

    两个人的话虽无心,钻进薄云耳朵里却分外难受,好似专门调侃她一样。文浩然瞥见薄云脸色一变,恨不得咬舌头,得意忘形,口不择言。他忙转移话题:“开学就是大二了,你们都查考试成绩了吗?奖学金有没有戏?”

    顾情说:“我考得还行,在父母面前交代得了。小云应该又是前三吧。”

    薄云苦笑:“我就是万年老三的命,这个暑假太忙,我都没空上网查。”

    顾情想起一事,问文浩然:“那个快客集团的创业计划奖学金,你不是提过在做申请书吗?准备得怎么样了?”

    文浩然犹豫说:“其实我还没下定决心要不要申请,一方面我马上升大四,时间很紧张,不一定能按期完成项目。另一方面,我还没找到商学院那边的成员,一些厉害的学霸都被抢光。但是没有你们学院的学生参与,按规定是不可以申请的。”

    顾情看看薄云:“你为什么不找我或者薄云?”

    薄云张大嘴巴:“找我们?我们才刚上过大一的基础课,什么都不懂,能做什么?”

    顾情不以为然:“凡事不试试看怎么知道自己不行?小云,采访宁致远那么艰难的任务你都完成了,怕什么?学院的文件不是说了吗,第一批项目作为试点,不要求尽善尽美,以鼓励为主,何况名额充裕,为什么不试试看?你还是学习部长呢!”

    薄云不能说,一旦她的名字挂在哪个团队里面,宁致远看见了肯定要批准的,那跟走**有什么两样,她想想,如此推脱:“其实我打算下学期除了专业课,还要努力学英语,争取把四六级都考过,也许还要去报个辅导班上中级口译课程,我对商业策划没有什么天份,就不强插一脚。不如你跟浩然哥哥一组吧。”

    文浩然看看薄云,其实他心里透亮,薄云是为了避嫌,绝对不会去申请这笔奖学金的,他转而问顾情:“你年级还低,专业知识连半灌水都没有,而且你学的是会计,又不是工商管理或者电子商务,行不行啊?”

    顾情撇撇嘴:“小看我!你不想想我爸妈是干什么的?要说宏观调控啊,商业眼光这些,我可不输给高年级的学生,我们趁着还没开学,你也还在养伤,好好把方案弄一弄,如何?如果奖学金批下来,那可是好大一笔钱呢!”

    文浩然苦笑:“又不是送给你花的,要拿来做项目。”

    “花不完的不就是放进自己腰包吗?人家快客集团这三百万明摆着就是花钱买口碑的,这可比打广告聪明得多,高端大气上档次,还赚得大票人心。”

    文浩然挠挠头:“你让我再想想吧。”

    顾情妈妈打电话来,叫她回家吃晚饭,她不得不先走。薄云看看时间,还可以再陪一会儿。

    文浩然问:“你要不早点走吧,太晚回去不安全,顾情的事是个教训,女孩子一定要多加小心。”

    薄云欲言又止,她在文浩然面前没什么好隐瞒的,更何况一开学,她不住校的事很快就瞒不住。

    “那个……等下有司机来接我。”

    “司机?”文浩然愣住,电光火石之间他明白了:“你不会又跟宁致远在一起了吧?”

    薄云不摇头也不点头,只是埋头咬唇。

    文浩然猛砸床铺,骂了几句脏话发泄,薄云眼泪盈眶,却不敢哭。文浩然坐起来,摇晃她的肩膀,她的眼泪四溅,抽泣不语。

    “他逼你的?”

    薄云不知如何回答,只是掩面,太丢脸了,她看不起自己。

    “对不起,浩然哥哥,你可以不理我,我就是这么……软弱。”

    文浩然长叹一声,翻身蒙住头:“你走吧。”

    薄云起身,推推他,文浩然不说话,一肚子无名火。薄云站了一会儿,无地自容,只好悄悄离开。

    李昊已经在医院门口等了一会儿,薄云看见那辆熟悉的黑色奥迪,沉默着钻进去,好似钻进捕兽笼。李昊看她脸色苍白,眼睛通红,哭过的样子。

    “谁住院了?”

    “文浩然。”薄云压住情绪,老实回答。

    “怎么回事?”李昊对文浩然这个男孩子颇有好感,忍不住追问。

    “他为了保护女朋友,跟几个小混混打架,受了伤。”

    李昊叹气:“年轻人就是冲动,怎么能以身犯险呢?”

    薄云傻愣愣地问:“换做是你呢?”

    李昊失笑:“你问住我了!话虽这样讲,明哲保身。其实在当下顾不得思前想后,若是我女朋友被欺负,恐怕我也会赤手空拳就冲上去吧。这就是男人。”

    “男人好复杂,我搞不懂。”薄云靠在车窗上,捏着胸口那枚亮晶晶的钥匙,一脸疲惫。

    “慢慢你就懂了。”

第三卷:花火 187、绝望挣扎

    薄云回到瀚海名居时,看见宁致远正在沙发上看书,穿着家常衣服的他看起来温和无害,可是他抬头注视她的眼神,危机四伏。

    他勾勾手指,让她过来。她磨磨蹭蹭地站到他跟前。

    “脱。”一如既往,简洁,冷酷,不容置喙。

    薄云的手指搁在第一颗纽扣上,她内心深处突然泛出莫名的勇气。

    “不要。”

    宁致远盯着她,她没有回避他的眼神,这是反抗?

    “我再三警告过你,拒绝我是极其不明智的。”

    “宁总,你喜欢我什么?逆来顺受?如果我不再温顺,你会不会讨厌我?”

    宁致远站起来,他双手慢慢地放上她的肩膀,把她往下压,她不肯跪,他用力,扑通一声,薄云跪倒在地毯上,可是仍然昂起脸,她决定不再低头。

    “你的热情可以给很多人,给文浩然,给你的女朋友们,给你的叔叔阿姨……唯独不可以给我?”

    薄云的嗓子堵得慌,声音颤抖:“世界上有很多东西,钱可以买。可是那些钱买不到的,才最珍贵。”

    宁致远蹲下来,大掌卡住她的下颌,她精致的一张脸深深刻入他的脑海,这还是他的小女孩吗?一年时间,她长大了,不是任由他搓圆捏扁的软柿子。她不再像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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