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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宠名门:冷清总裁小嫩妻-第9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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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土壤,我是母亲。我要让种子发芽,我要你的骨肉。”

    薄枫写了那么多的字,却一张纸都没有寄出。也许她一开始就不打算让孟海涛知情,这只是她的独白和呓语。要多么顽强的自尊心,才能让一个女人不婚不嫁,独自养大一个女儿,到被钱逼迫到绝境时,仍然缄口不言?

    孟海涛意识到,最绝情的是他,二十年中,他专注于拓展事业的版图,往返于中美两国,就算待在N市,他也从未想过再去六中看一眼薄枫。一刀两断是男子汉的做法,城市大而拥挤,人海茫茫,要对一个处于不同阶层的人避而不见,太容易。心想事成,漫长的岁月中,他竟然真的再没得到过有关薄枫的任何蛛丝马迹。

    此时,孟海涛双手发抖,捏着那些信,撑在窗台上,这是读不完的情深似海,还不完的恩重如山。二十年前,薄枫浇灌了他干涸的生活,二十年后,她和他共同的女儿,薄云,将以鲜血来挽救孟琪雅的Xing命。两个女儿,都是他的骨中骨,肉中肉,心里的天平,如何安放?

    苏青从女儿病房走出来,和孟海涛一起去用午餐。夫妻二人各怀心事,面色凝重。

    良久,孟海涛抬头说:“不问前情,不管结果,既然我知道了薄云的存在,我以后会善待她。”

    苏青并未反对,平静地用餐:“合情合理。薄枫已经去世,我便是有再多的恨,也不会迁怒在无辜薄云的身上。她一个女孩子,怪可怜的。你想怎么做不必知会我,那是你的女儿,也是孟家的血脉。”

    孟海涛握住苏青的手:“我对不起你。”

    苏青露出一个有些凄楚的微笑:“若是放在从前,凭空冒出这么个私生女,我会跟你吵个天翻地覆,现在我却恨不得把薄云当菩萨供起来。人啊,就是这么贱,念了一辈子佛,还是离不了七情六欲,看不穿红尘十丈。我只求琪雅平安度过此劫,哪怕你散尽家财去弥补对薄云的亏欠,我也无二话。”

    孟海涛垂目,沉默良久:“谢谢你,老婆,这辈子我犯过不少错误,但我拥有最宝贵的财富就是你。我是真心的。”

    苏青心想,此言非虚,一日夫妻百日恩,她替孟海涛经营一个体面的家,辅助他的事业。可是薄枫,却是丈夫心口永远的朱砂痣。

    他们回到医院,套房中通往女儿病房的门虚掩着,里面传来交谈的声音,是麦克在。苏青和孟海涛本想进去,手按在门把上,听见一句关键之语,双双伫立,屏气凝神。

    孟琪雅抬起左手,睁眼细看,无名指上套着一枚钻戒,她见过一次,当然记得这是麦克当日求婚之物。

    她有气无力地说:“趁我睡觉,给我戴上戒指做什么?趁我神志不清强行求婚吗?”

    麦克坐在床沿,握着她的手放在唇边亲吻:“是,我趁虚而入,趁火打劫。你若不答应,我每天求三次,直到你烦得不得不点头。”

    孟海涛和妻子对视一眼,眼中含着惊讶和一点欣喜。

    “我是垂死之人……”

    麦克听不得这样的话,捂住孟琪雅的嘴。

    “亲爱的,你会好起来的。”

    孟琪雅个Xing刚硬,推开他的手,偏要说个痛快:“麦克,我是个完美主义者,因为身体残缺了,所以分外要强,凡事都力争上游,上学要读名校,考试要得A,男朋友要出类拔萃的,做生意要赚大钱……我眼里容不下沙子,也不允许自己低下骄傲的头颅。若你此时求婚,是因为可怜我随时一命呜呼,那大可不必。我从来不认为结婚是女人的必修课,只要活得精彩,我就是女王。”

    “是,琪雅,你是女王,我甘愿做你的仆从。”

    孟琪雅轻笑一声:“你值得更好的。”

    “你就是最好的。”

    孟琪雅镇定地说:“我这个病,未必治得好,就算做了手术,若是有排异反应,还是一个死字。就算我侥幸死里逃生,恢复健康,我依然个没有子宫的女人,不能生儿育女,你愿意娶我,你家人未必答应……”

    麦克俯身去吻她的唇,堵住她的话,屋里悄无声息,只剩亲吻间隙缠绵的呼吸声。孟海涛拉一拉妻子的手,二人悄悄离开。

    苏青站在走廊里,抹一把眼泪:“琪雅还是有福气的,有个妹妹来救她,还有个好男人一如既往地爱她。”

    孟海涛手里紧紧捏着佛珠,抛出一句:“也许我们现在就可以着手准备一场盛大的婚礼,我相信有情人终成眷属。”

    苏青微笑:“有没有婚礼不重要,麦克会让琪雅幸福的。”

第五卷:破晓 282、忘情天地

    宁致远带着薄云,驾车穿行在阿尔卑斯山脉脚下,此行他只想让薄云轻松享受大自然,没有选择繁华大城市,而是在乡间小镇上停留。

    在之字形的山道上,不论是旅游大巴、豪华超跑还是SUV,都开得异常小心,宁致远也不例外,每走到一处湖泊或者美丽的草地,他们就会停车休整,让薄云呼吸新鲜空气。

    薄云躺在宁致远的腿上,风中有淡淡的花香,蓝色的阳光洒落。

    “好美,如果世上真有桃花源,那一定就是瑞士。”

    “你若喜欢,我们就在这里住一阵子。”

    “你不工作吗?”

    “陪你最重要,钱是赚不完的,我拥有的已经足够。”

    薄云微笑,她尝试不去想即将到来的种种烦心事,专心享受现在难得的清净。她坐起身来,看眼前的湖泊。湖水比蓝更纯净,比绿更蓬勃,镶嵌在崇山峻岭之中,是无法形容的颜色,是不应存在于世间的宝石,有如神祗的眼眸睁开,凝视众生。

    宁致远摸摸她的头发:“想游泳吗?”

    “这里禁止下水吧?”

    “当然有可以游泳的地方,今天傍晚我们找个有天然泳池的地方住宿,好不好?”

    “都听你的。”

    他们选择在一个山谷中的小镇落脚,远方积雪的山顶在清透的蓝天下清晰可见,近处的山峰绿草成荫,雪白羊群在山上安静吃草。他们选择一个能看见风景的房间,有老式的木栅栏阳台和实木雕花大衣柜,推开窗就能远眺对面一座白色小教堂。

    “吃过饭,我们散步到教堂那边,可好?”宁致远建议。

    “好啊,那我得多吃点肉!”

    点餐的时候,宁致远特别谨慎,每一道菜都要仔细询问,是否有孕妇禁食的成分或者未经完全烹饪的食材。

    薄云很尴尬,好不容易点好餐,她皱眉说:“不要大肆宣扬我有孕在身,好丢人。”

    宁致远微笑说:“我只想好好照顾你,还有我们的孩子。”

    “那你也不要跟每个人都说嘛……刚才跟酒店的服务生你也这样讲,结果人家一定要帮我把行李搬到房间。”

    “我有给他小费啊。”

    二人甜蜜拌嘴,没一会儿食物就陆续送上,鲜美的开胃清汤、烂软的炖肉、可口的香草布丁。薄云胃口非常好,饭后热情的酒店主人还特别送上一杯牛Nai,专供身娇肉贵的孕妇享用。

    墨蓝的天空下,璀璨的灯火照亮山谷,他们慢慢穿过这座古老的小镇,朝着山坡上的小教堂走去。

    “如果住在这样的小房子里,也不错。”薄云很喜欢石块和木头搭建起来的乡村小屋,每家每户门口都有精心打理的小花园,甚至还有巨大的马厩和牛棚。

    “嗯,每天闻着马粪的味道,给孩子哺Ru,喝刚挤出来的热乎乎的牛Nai,要吃鸡蛋了,就去鸡窝里面摸两个热乎乎带血的……”宁致远顺着薄云的话描述,她大笑起来,虽然出身贫寒,可薄云毕竟是个大城市长大的女孩,对乡村生活抱有不切实际的美好幻想,宁致远跟她是半斤八两,他们压根都没想过有多少农活儿要干。

    一路都是上坡路,还没走到教堂门口,薄云已经累得走不动,宁致远陪她坐在路边的长椅上,他们俯瞰山谷中的城市,在月亮和灯光的装饰下,美得不真实。

    “你看,远处有座城堡呢!”

    确实,白天他们都忽略了那栋雄伟的建筑,夜晚在灯火通明的映照之下,好似安徒生笔下的睡美人城堡。

    “明天我试试看朝那个方向开车,也许可以进去参观。”

    薄云摇摇头:“这样欣赏就很好,我会一直记得它完美梦幻的样子。”

    第二天他们继续出发,薄云从高处远远看见山谷里一列红色的火车在穿行在蓝天绿草之间,兴奋地叫喊:“太漂亮了!像模型!”

    “那是闻名遐迩的berninaexpress,贯穿瑞士南北,途径风景秀美的山川和湖泊,还有360°的环形铁轨,如果你想坐,我们开到意大利境内的始发站去,把车子还掉,坐火车回苏黎世,好不好?”

    “好啊好啊!”薄云开心极了,一路放下车窗,伸出手感受清凉的风,宁致远干脆在一处休息站停车,让薄云站在高处,把层峦叠嶂的美景看个够。天高地阔,湖水透明,云朵瞬息万变,戴着雪冠的群山庄严而温柔,令人心旷神怡的好天气。

    宁致远去洗手间,叮嘱薄云千万不要乱走,他一步三回头,看薄云坐在打开车门的副驾驶座位上,对他微笑。很好,她是乖乖女。

    他走回来的时候,薄云却不是孤身一人,几个穿着皮衣皮裤的摩托车手围着她。

    “小姐,你要不要喝水?”

    “我有,谢谢。”

    “吃点饼干?”

    “不用,我不饿。”薄云一直礼貌地拒绝,这帮高大魁梧的男人不知是什么国籍,眼珠五颜六色,亚麻色头发,皮肤晒得发红。

    一个灰蓝眼珠的男人一直在啃长长的肉脯,递上一块给薄云,笑着说:“尝尝这个,很美味的牛肉干,是我们在一家农户那里买到的。”

    宁致远大步走过去,不客气地抢过来,咬一大口:“谢谢盛情,我想我女朋友不能吃,她怀孕了。”

    薄云只觉一滴冷汗滑下,那帮男人忙七嘴八舌地说:“哦,恭喜恭喜,太好啦!”他们不敢置信地看一眼腰肢苗条的薄云,骑上摩托车戴好头盔,呼啸而去。

    薄云长长地舒一口气,被一帮魁梧的男人围得遮天蔽日,让她感到压力很大。宁致远靠在车身上,就着矿泉水吃那条牛肉干,味道真是不错。

    “你不能吃真可惜,这是风干的牛肉,原汁原味,很有嚼劲儿。”

    薄云苦笑:“陌生人的东西你也敢吃?”

    宁致远耸耸肩:“他自己也吃,我怕什么?他们不是坏人,从德国来的,一帮重机俱乐部的玩家,马甲上刺绣着俱乐部的徽章。”

    “你怎么知道?”

    “车牌是D啊,Deutschland,口音也是德语。”

    薄云笑道:“我以为德国男人都一本正经,没想到会跟女人搭讪。”

    “你不知道自己多漂亮吗?全世界的男人都会对你垂涎。我得分分钟看紧你,否则男人们会趋之若鹜。在这种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山野之间,人的动物本Xing都暴露无遗。若我不在,他们说不定会拐走你,带你坐重机飙车。”

    薄云脸红,看看自己,运动小背心,宽松白T恤,露出一抹香肩,浅蓝色短裤,光着腿,一双登山鞋。

    “我这个样子很Xing感吗?”薄云很疑惑。

    “哦,相信我,你白里透红的皮肤看起来像冰淇淋甜筒,是个男的就想舔遍你全身。”

    薄云掐宁致远一把,闷头喝水,想着也许该穿条长长的牛仔裤,把腿遮起来。

    二人把车放在休息站,信步沿着小道往山坡上走一段,散散心,走到一处开阔的草地上,薄云看见远处一群马奔驰而过,大叫:“看!野马!”

    宁致远在草坡上止步,拿出望远镜观察一会儿:“不是,是有人饲养的,打了蹄铁,都是血统高贵的纯种马,这一群可是价值万金。”

    他教薄云怎么使用望远镜,她从镜中看见积雪的山顶,五彩斑斓的野花,循声找到一群牛,它们脖子上系着铜铃,风声把铃声变成美妙的乐曲,有如天籁。

    宁致远捅一捅薄云:“快看十点钟方向的山崖边,有只鹿!别大叫!”

    薄云忙转向,从望远镜里面她清楚看见那美丽的小鹿,金棕色的毛皮闪闪发光,站在那里磨蹄子,耳朵一动一动的,又圆又大的眼睛好奇地望着他们两个。

    薄云的呼吸停止,它太美了!她激动得手都在抖。小鹿和他们对望一会儿,转身跑走。

    “致远致远致远!我第一次看见鹿,野生的!不是在动物园那种!”她胳膊勾住宁致远的脖子,双腿夹住他的腰,抵住他的额头大喊大叫。

    宁致远大笑:“远观很美,但如果我们开在路上,突然有头鹿冲出来,搞不好就车毁人亡,那可真的不好玩,它们很漂亮,也很危险。”

    “我不怕,我想抓一只带回去养!”

    “那你首先得有片森林来养它。”

    “你那么有钱,不难做到吧?你肯定买得起森林和牧场。”薄云笑嘻嘻的。

    “嗯……好吧,我考虑考虑。除了鹿,还要养什么?”他顺着薄云的孩子气说下去。

    “马!很高大的白马,鬃毛长长的。还要一群山羊,咩咩叫。两头Nai牛。几只牧羊犬……”

    薄云还在滔滔不绝地诉说她的幻想,宁致远已经慢慢蹲下身,把挂在他身上的薄云缓缓地放在草地上。她反应过来时,宁致远的手已经把她的T恤撩起来往上推,露出白嫩的细腰。在他热情的双掌摩挲之下,她只觉熏熏然。他轻咬薄云的唇瓣,她眼神迷离,他的脸贴得好近,双眸深邃,充满野Xing。

    “别在这里,好丢人!”

    远处有马儿在奔跑,一头羚羊在坡上吃草,不知何处传来潺潺溪水之声……天地为庐,无遮无挡,几朵白云缓缓飘过,阳光洒落,怎么能这样不知羞耻呢?薄云试图扣住宁致远的手腕,让她知道,他已经箭在弦上。

    “不行……”她哀呼。

    “行!”

    “不要……”

    “偏要!”

    正在僵持中,天空传来一阵可怖的噪音,狂风大作。宁致远下意识地抱紧薄云,护住她在怀里,抬头一看,是三架军用直升机呈品字形编队,从天空呼啸而过,它们飞得很低,连机身下面的编号和起落架都看得一清二楚,是瑞士空军的例行巡逻。

    宁致远下意识地骂了一句脏话,早不来晚不来,破坏他的好事!薄云慌忙坐起,把揉乱的衣服理一理,差一点就意乱情迷!

第五卷:破晓 283、兴师问罪

    再次出发,薄云的脸红还没消褪,若是被直升机的人看见他们幕天席地做那事儿,她绝对会羞死,就差一点点!

    她恨恨地去掐宁致远的大腿,好结实的肌肉,她瞬间走神,哦,不对,她想说什么来着?

    “你太可恶!怎么能在野外那样对我呢?亲亲抱抱还是留在避人耳目的地方吧。”

    “那里是山背后,没有人也没有车……天晓得直升机刚好会从头顶飞过?”

    “可是有牛啊羊啊马啊鹿啊,好多双眼睛围观!”

    “人类也是动物,男欢女爱是天赐的享受,我们在大自然的怀抱里,做亘古不变的乐事,有何不妥?”

    薄云口拙,辩不过宁致远,只好放倒座椅,假装睡觉。

    走走停停,吃吃喝喝,不紧不慢地到达意大利境内的波斯基亚沃,宁致远把租来的车退掉,带薄云享受意式风味的美食。

    跟导览中心的工作人员打听了一下,宁致远带薄云找到一家本地最有名的披萨店,他又开始事无巨细的询问,这款匹萨里面有没有孕妇忌食的东西?Salami确定烤熟了吗?Nai酪是生的吗?

    薄云僵在那里,在侍者意味深长的微笑中如坐针毡,她的身形还看不出任何改变,鬼才信她怀孕了!店主太太走出来,叉着腰说:“我怀孕时天天吃自家烤的匹萨,生了一对活蹦乱跳的双胞胎!绝对没问题!”

    宁致远这才放心,点了新鲜蔬菜沙拉,两个大号匹萨和大杯果汁,逼薄云多吃。他胃口好,还把店内提供的新鲜辣椒铺在披萨上面,加料加味。

    “你是孕妇,要吃好喝好。”宁致远劝薄云多吃。

    薄云苦笑,做个手势说:“宝宝现在才花生米那么大……也许更小,就是一颗小豆豆……你小题大做!”

    “宝宝很快就会长大,看着吧,你得储备脂肪。”

    “像冬眠之前的熊一样?”

    “差不多。”

    薄云踢宁致远一脚,都是他害的,她才二十岁就要当妈!

    他们决定住一夜再返回苏黎世,享受最后一点休闲的时光。让宁致远崩溃的是,大清早他的手机就开始抽筋,在床头柜上震动不停,他不耐烦地一把扫到地毯上,他要一个完美的假期,绝对不要在日出之时接什么狗屁电话。

    她的手机响起来,轻快的小步舞曲,宁致远正要伸手阻止,薄云看见来电显示已经接起来。

    “麦克,怎么了?琪雅姐有事吗?”她揉揉眼睛,关切地问。

    “她还好,我想问下你们什么时候回苏黎世,手术迫在眉睫。”

    “放心,我们已经买了火车票,今天坐BerninaExpress回来。”

    “你们走得那么远?”

    薄云轻笑:“瑞士就两个北京那么大,能有多远?我们很快就……”

    麦克问:“你怎么了?”

    薄云喘息:“……没事……我……很好……啊!”

    麦克突然反应过来,他听见了宁致远满足的低哼。

    “云!那头野兽要不要这样饥渴啊,你怀孕了都不放过!我们等下再聊吧,他要多长时间?五分钟?十分钟?”

    薄云哪有力气回答,她必须咬紧牙关以免呻吟出声。宁致远一把抢过手机:“死麦克,你认识我多少年了?我哪一次是五分钟完事的?你再敢骚扰,我回去就打断你的肋骨!”

    “致远,我有事跟你说……”

    薄云的手机也被扔到地毯上,宁致远翻身压住她。

    “你的人,你的心灵,你身体里的小种子……全部都是我的!”

    “坏蛋!”

    “说你是我的!”他的强壮让她尖叫连连。

    “我是你的!你的!致远……”

    汗水淋漓,他吻着她的樱唇,心满意足。

    BerninaExpress的铁路不愧是世界遗产,车速不快,穿越近200座桥梁,数十个隧道,两千多米的海拔,薄云坐在全景车窗旁,一路欣赏美景,湖泊就在脚下,雪山清晰可见,她像个小女孩那样兴奋地趴在窗上看风景,享受这趟旅程。

    中途他们下车去拍了许多漂亮的照片,到达苏黎世已是黄昏。宁致远一意孤行掐断麦克的电话,浑然不觉即将面临的尴尬情况。

    他们手拉手走进孟琪雅的病房,薄云看见套间里坐着五个人!珍妮和一位头发花白的魁伟男子并排而立,正在窗前喝茶。

    “回来啦?”珍妮笑意盈盈,宁致远只觉手心冷汗直冒,靠,麦克早上打电话肯定是想提前警告他,结果他不肯听,这下惨了。

    “爸,妈。”他硬着头皮打招呼。

    薄云头上三滴汗,珍妮她已经见过,另一位难道就是宁致远的父亲?宁致远的五官承袭母亲的美貌,但黑眸里的寒光、宽阔的肩膀和笔挺的腰身,紧绷的下巴线条……和这位老先生如出一辙。

    薄云连忙鞠躬:“珍妮阿姨好,还有……”

    宁毅仁主动伸出手去跟薄云握手致意:“小云你好,我是致远的爸爸。”

    “宁叔叔好!”薄云连忙收起轻松的心情,如履薄冰。

    宁致远瞪一眼麦克,这家伙,电话掐了,他就不会发个快客或者写个电邮吗?麦克很无奈地摊开手,眼神里无声自辩——谁让你挂我电话,活该!

    “爸妈,什么风把你们吹来了?纽约过来一趟要飞近十个小时,辛苦!”宁致远忙问候父母。

    孟海涛插话说:“致远,是我做主把你父母请来的。”

    宁毅仁的声音里充满威严:“琪雅病重,薄云怀孕,天大的事,我们得知消息,还能安心坐在家里吗?我跟你妈妈马不停蹄地赶来,大家都严阵以待,你倒是轻松自在,出去玩得开心吗?”

    薄云忍不住为宁致远辩解:“宁叔叔,致远不是贪玩,他想让我散散心,免得我精神紧张,对身体健康不利。”

    珍妮按一按老公的肩膀,让他别这么凶巴巴的。珍妮看一眼薄云,她穿着一件无袖裸粉色连衣裙,掐腰,及膝郁金香形裙摆,脚上是露趾凉鞋。

    “哎,一点儿看不出怀孕呢,腰还是这么纤细,几周了?”珍妮拉着薄云左顾右盼,问道。

    “四周。”

    “做B超了吗?”

    “走之前做过。”

    珍妮伸手:“给我们看看。”

    薄云从手袋里掏出照片,宁致远已经把照片塑封,珍而重之。毕竟都是至亲,宁毅仁本来一肚子火,乍一见那模糊的照片上的小豆子,心一下子就柔软下来,这可是宁家的血脉啊!

    围绕着薄云怀孕的讨论,使得气氛一下子缓和,苏青拉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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