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毒-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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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啊，是谁给我换的衣服。我掀开被子，突然一阵慌乱，昨夜的衣服肯定都已经湿透了，身上的病服是丁宁给我换上的吗？
　　看来他还是放不下心，到外滩找我了。我心头涌起了一股久违的暖意，他拯救了那个雨中狼狈的我，如若不是，我可能早就昏死在黄浦江边了。我倒抽一口气，摇了摇头，我就是这么个人，丁宁只要给我一点点关怀，就会让我忘掉他所有的缺点，所有的不确定，然后满脑子记着他的好。
　　身体稍微挪动一下就会很酸痛，但是我的心情似乎好了一些。虽然头还是很疼，胸口也很闷，周围弥漫着来苏水的味道，让我呼吸变得有些吃力。但是不得不承认，昨夜的大雨给了我一次郑重的洗礼，也是一种释放，人总是要选择一个宣泄的途径，我突然明白了为什么会有那么多人在难过的时候喜http：//www。345wx。com欢买醉了。
　　我将双手撑着床，努力把自己沉重的身子撑起来，坐着靠在床头。这时医院的一位小护士走了进来。
　　“该输液了。”她的笑脸就像刚升起的太阳，很和善。
　　“昨天送我来的人呢？”我问她。怎么醒来到现在，空空的病房就只有我一个人，难道丁宁送我过来之后就走了吗？他不想见我，还是怕我不想见到他啊？真是笨，不知道女人的心思，也难怪夏宛若会说他闷了。
　　“哦，他呀，去给你买吃的了。说你醒来以后一定会肚子饿的。”护士笑得更灿烂了：“你男朋友真贴心啊。”
　　我害羞地笑了起来，仿佛一切都释然了，活脱脱一个新生的我。
　　女人总是这样，不停地在做自我矛盾的事情。想起曾经看过的一个电视剧，女主角逼着自己的老公签订一份自己拟定的家庭条约，老公觉得无聊而且条款不公平，说什么都不愿意。两人开始为这事争执，越闹越凶，直到离婚。
　　我看完之后一直很可惜，因为我十分理解剧中那个女人的想法，可惜的是她老公并不理解。很多时候女人要的只是一个态度，并不需要有什么太具体的实际行动－－签还是不签？只要你愿意签就行，说明你有这个态度，至于以后会不会实施，那是另一回事。
　　护士的话让我精神了不少，笑着朝她点了点头，算是默认了我和丁宁的关系。
　　这是新的开始吧，我心想。一场雨就这样仿佛洗去了很多积累在心中的污垢，纠结于心的烦恼。算了，就当那是最后的告别拥抱吧。我安慰起自己，现在看来原本复杂的事情倒是简单了不少。夏宛若爱的是欧洋，她现在肯定是跟他乐不思蜀了，怎么还会回来，如果对丁宁还有感情，怎么会这么处心积虑的设计一个陷阱，就为了能心安理得地离开。
　　我何必去计较呢，反正木已成舟，离婚已成事实，丁宁即便是不甘心，也得老老实实地接受这个事实。不过，丁宁会到外滩来找我，应该就已经想清楚了。现在的我们都是未婚的单身男女，有自由恋爱的理由，也不必害怕外界的眼光了。再怎么说，这也是夏宛若想要的结果啊。
　　我正想着，门口传来了脚步声，看来丁宁回来了。
　　我下意识直了直身子，让自己看起来不会显得太狼狈，然后嘴角不自觉地向上弯起。一切都过去了，从今天，从心开始吧。
　　可就那个我等待许久的身影出现在门口的一瞬间，我整个笑容立刻僵在了脸上，一切都只是我的想象，还有幻觉。
　　“莫凌，你醒了？”
　　此时提着大包小包东西站在门口的不是丁宁，是关唯。
　　

　　第50章

　　“干嘛一脸惊讶的样子，”关唯一边将买来的东西放下，一边用手放在我额头上摸了摸：“怎么还那么烫啊，醒来多久了？饿了吗？”
　　“昨晚上的人是你？”我半晌才反应过来，看着忙碌的关唯，难道昨夜的一切只是个幻觉？
　　“怎么？”关唯停下手上的事情，走过来坐到我的身边：“你很失望吗？”
　　“哦，没。没有。”我将脸朝一旁歪了歪，尽量掩饰自己的表情。
　　我想起上一次生病，也是关唯在医院陪了我一整晚。我真是笨，居然还以为是丁宁，真是自以为是的家伙，你以为他会很在乎你吗？关唯说得没错，失望。现在心里除了失望还是失望。我下意识那起手机看了看，会不会有丁宁的短信，结果只是自寻烦恼，依旧是失望。
　　“别说瞎话了，全写脸上呢。”关唯憋了憋嘴，把手抬起来在我面前晃了一下：“救你过来的时候，嘴里还叫着他的名字。”
　　“那，是你送我过来的？”照这个情况看，一定是这样。
　　“废话，害我也淋了一身雨。”关唯抱怨着：“你到底想干嘛啊，要不是我过去，你预备在那里待一晚上？”
　　“你怎么知道我在那里？”我心生疑惑，难道就那么巧，又在外滩被关唯撞见。还是说，是丁宁叫他来的，我又开始幻想了。
　　“我找不到你，手机也不通，然后打给京京。”关唯边说边把方才从外面打包回来的粥端到我面前：“我猜你可能在那里，就过去看看。真是的，还好我赶过去了！”
　　毫无疑问，京京应该什么都跟他说了，以关唯的反应看来，似乎并没有太多吃惊，也没有责备我，就像什么都不知道一样。
　　“京京说你心情不好，听说这么晚了还没回去，着急得不行，还说要跟我一起出来找你呢。我想她一个女生也不方便，就没让她出来，我一个人就行。”关唯说得很平静，脸上也没什么大的表情：“我找了好几处都不见你，很着急，差点儿就要报警了。后来想了想，你们不是经常在外滩见面吗，说不定你在呢。没想到真就把你找到了。谢天谢地！”
　　“让你们操心了。”现在的我很无力，不管是身体还是心里，看来一切并不像我想象得那么美好，丁宁在我转身后什么反应也没有，他不管我了。
　　“京京也很担心，现在应该在过来的路上了，还有雨凝。”关唯用勺舀起一口粥放到我的嘴边：“吃吧，那么久没有吃东西一定很饿了。”
　　一阵暖流突然从心底涌上了脑门，鼻子一酸，眼泪又“吧嗒吧嗒”地落了下来。
　　关唯没有说什么，依旧用他那双无比清澈的眼睛看着我，也没有什么安慰的话。这种时候，男生通常显得比较迟钝，关唯就是这样的人，不是不说，是不知道该说什么。
　　我张嘴，他将粥一口一口地喂进我的嘴里。关唯的样子很笨拙，大概生平第一次做这样的事情。我的眼泪会不由自主地掉下来，落进勺里，他也装作没看见。这一段时光被满满的温馨充斥着，在外人看来，我们真就像一对热恋中的情侣，生病的我正贪婪地享受着男友的照顾。
　　“你为什么不问我原因？”我吃完最后一口，好奇今天的关唯居然表现得这么冷静。目睹了昨夜里这么狼狈的我，然后把昏倒在路边的我送到医院，陪我看病，最后还什么原因都不问。
　　“我希望你能快点好起来。”关唯一语双关。
　　“还是你知道原因？”我追问。
　　其实，就算关唯知道也不奇http：//www。345wx。com怪，虽然我和丁宁之间的纷纷扰扰他只是知道个零零散散的，但能让我像昨夜那么反常的除了丁宁还能有谁，关唯他很明白。
　　“我……不太清楚。”关唯回答地吞吞吐吐，不知道是真是假。
　　“那你想知道吗？”我承认被关唯感动了，作为从小到大的朋友，我似乎没有必要因为他是男生就把一些事情瞒着。关唯是那种人，只要你不说，他也不会太过追问。有的时候感觉这样的人很好，有的时候他这样也能把人急死。
　　如我所料，关唯默不作声，我权当作他想知道吧。
　　“好，我告诉你！”我的语气变得硬朗起来，可能是因为面对的是个男生，不，男人。如果一把眼泪一把鼻涕地控诉，总感觉有些不自在。于是，我近乎平静地向关唯诉说着所有的一切，包括夏宛若的阴谋，欧洋的出现，丁宁对我琢磨不定的态度。
　　关唯的眉头越来越紧，他不像雨凝或者京京那样会在我说的时候给出些回应，或者中途插话问这问那。他就静静地坐在我面前，一言不发地听我讲完整件事情。
　　说完，关唯突然站起身，大步大步地朝门外走去。我先是一惊，难道他要去为我打抱不平？不可能，我没告诉他丁宁的住处，而且夏宛若，听说前几天刚辞职，学校还有一阵谣言，说她被另一个高校挖走了。其实，想也不用想，最大的包袱解决了，当然是跟情人双宿双飞去了。
　　那他是生气了？我猜想，听见自己有这么个不争气的朋友可不生气吗，或许我不应该一次跟关唯说这么多，他一个男人怎么会有这么复杂是心思去接受这么复杂的故事。我想追出去看看，但正输着液，哪也不能去。
　　这时门口传来了京京的声音：“你这家伙，装什么深沉啊！”
　　真是个疯丫头，在医院里还扯着那么大嗓门。她在跟谁说话？
　　正想着，京京、雨凝还有关唯三个人先后进来。京京一进门就把关唯朝病房里拽了拽：“莫凌，你说这人奇不奇http：//www。345wx。com怪，一个人外面阳台上，一句话都不说呆头呆脑地看着外面，让他跟我们一起进来还推三阻四的，说要一个人静一静。发什么神经呢。”
　　京京说完，我朝关唯看了看，他微低着头并没有回应。难道整件事情，关唯也需要点时间消化，大概是吓着他了，关唯一下子回不过神来。他是在抱怨我的愚蠢吗？还是在为我抱不平呢。
　　

　　第51章

　　“莫凌，她病着，我不希望影响她。”关唯敷衍京京，不过他的借口总是那么不堪一击。
　　“那就麻烦你笑一个，谁惹你了。”京京搞不清楚状况，数落起关唯。想象关唯被京京一边抱怨一边拉进来的样子，真是对不住他。
　　“莫凌还在发烧，就你有心情笑。”
　　京京欲言又止，然后白了一眼关唯，赶紧拉起我的手：“你个骗子，不是说会好好回家的吗？要不是关唯找到你，你现在搞不好不在病房在太平间了！”
　　“说什么呢！”雨凝在右面朝着京京有脑勺拍了一下：“早晚毁在你这张嘴上。”
　　“对了，你不淋湿了吗？谁给你换的病服啊？”京京打量了一会，发现了蹊跷，掀开被子一看。半眯起眼睛，凶神恶煞地看向一边的关唯：“说，是不是你，趁机吃豆腐，难怪不让我来。”
　　“我是请护士给她换的。”关唯无奈地摇摇头，对于京京牵强附会的能力佩服不已。
　　“行了，别斗嘴了。”雨凝不愧是我们的大姐，这种时候还是她最冷静：“先看看莫凌的情况再说吧。关唯，怎么样？”
　　“淋了一晚上雨，虽然已经是五月，还是着凉发烧了。医生说，先住院观察两天。”我的情况他好像比我自己还了解。
　　“你啊，现在再装作没事，我给你一嘴巴。”京京一听我病了，就知道昨晚电话里的语气都是装的，在一旁懊恼得要命。
　　“别想太多了，好好把身体养好，听说接下来学校还有很多事要忙，还有结业考试。把不愉快的先丢了，犯不着为了他影响自己的前途。”雨凝倒是说得在理。
　　我想了想，可不是吗？我得赶紧出院，学校里还有很多事：要准备考试，还要准备跟仇小濒的演出。可是就我现在这样的状态……真想赶紧到暑假，我要回到我家乡的小窝里好好地放松放松。
　　在关唯和京京的照顾下，我的身体恢复得很快。大雨没有白淋，的确让我释放了很多久积在心里的情绪，但是最深处的伤疤还是没有痊愈。这两天偶尔会接到丁宁的信息，无非是些象征性安慰或者道歉的话，本想回复，都被京京这个死丫头抢过去，有些甚至我还没看见就被她删除了。
　　“本以为离婚了他就会老老实实跟你在一起，没想到还是三心二意的，这种男人咱们不要，莫凌！”京京总是这样对我说。
　　我感觉自己也需要安静一段时间，静下心来面对接下来一系列的考试，然后接着暑假把整个事情好好缕一缕，就依了京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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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莫凌，紧张吗？”我手拿乐谱，正在做上台前的最后准备。仇小濒走了过来，问我。
　　“恩，有一点。”虽然这不是第一次上台，但每次临近登台的时候我都会紧张，尤其是跟别人一起，怕自己表现不好脱了仇小濒的后退，他的钢琴可是棒极了。
　　“你俩别一唱一和的当我不存在啊。”仇小濒身后，袁庭屁颠屁颠地跟着：“我就说莫凌是老江湖了，肯定不会紧张，可某人就是担心得要命，也不知道是担心演出呢，还是别的……”
　　袁庭说话越来越阴阳怪气的，总感觉自从那次表彰会后她经常有些反常的举动和话语，让我不知道该不该搭理她。
　　“说什么呢？”仇小濒转身对袁庭说：“不是说了嘛，你不是演员，到后台跑来跑去的不合适，现在还在这里胡言乱语，要是影响了我们，丢的可是全学院的脸。还不赶快回去！”看来仇小濒偶尔也会有生气的时候，我一直以为他不敢大声对袁庭说话呢。
　　“走就走嘛。”袁庭嘟着嘴离开了。
　　她一走我的心突然放了下来，虽然舞台上的声音能清晰地传到我的耳朵里，但还是感觉顿时清静了不少。快上场了，仇小濒也不到处走了，于是在我身边坐下，今天的他显得很正式，让我有些不习惯，但的确很帅气。
　　“演不好会让学院丢脸。”我重复着仇小濒的话：“你这么说我会更紧张的。”
　　“我这么说是想让她赶紧回去。”
　　钢琴和小提琴的结合很完美，虽然我们在一起练习的次数并不多，每一次还都有袁庭在一旁捣乱，但是凭借着我们多年的功底，台下的反响似乎很好。
　　同从前的演出一样，灯光晃得我根本看不见台下的状况，演出很投入，仿佛也没有了观众的欢呼声。
　　虽然只有短短的几分钟，却仿佛是我这一年来度过的最单纯的时光。我都有怎样的表情，和仇小濒有没有互动，这些都已经忘记了，甚至感觉舞台上、剧场里，就只剩下我一个人。
　　丁宁是谁，夏宛若是干嘛的，当下貌似全都忘记了，我就如三年前新生演出一样的单纯，就如刚结束高考时的我，对未来充满了希望。
　　后来回想，我干嘛没事去淋大雨呢，找个僻静的地方拉拉琴不是很好吗？
　　演出有的时候事件很幸福的事，我总感觉它的乐趣不是成功后的鲜花与掌声，而是过程。舞台有时会幻化成一个保护伞，虽然看不见，却能感觉到台下的某个角落，有专属于自己的眼光。像是京京、像是关唯。这感觉是一种超越爱情的温暖，让我有了短暂的超脱。
　　

　　第52章

　　演出顺利结束，而且空前成功，我和仇小濒收拾好东西。
　　“莫凌，合作很愉快。”仇小濒笑得很灿烂。
　　“是啊，谢谢你。”我向仇小濒道谢。
　　“这……有什么好谢的。”他很疑惑，用手挠了挠后脑勺，样子很呆。
　　我冲他笑了笑，没作什么回答。他怎么会知道，这是我一年来最轻松的一个晚上，这样的时光弥足珍贵，而这一切仅仅源自仇小濒的一个提议。
　　“那我也谢谢你。”台下的仇小濒变得有些调皮，大概是袁庭在的时候反而有些拘束：“要不是你答应一起演出，怎么会有这么好的效果。”
　　“虚荣心得到了满足？”我逗他，真是不容易，在那些纷扰的事情里，还能找到这样的空隙。
　　“是啊是啊。”仇小濒附和着，然后我两开怀大笑起来。
　　“哟，笑得很开心嘛。”不用看，一听就是袁庭的声音，她怎么又开始怪里怪气地说话。
　　“干嘛，人家演出成功，不笑难道还哭。”袁庭的身边，站着京京和关唯。这两个女人也真是，明明不怎么对付，还总爱凑到一起去，不知道该说是巧合还是什么：“莫凌，你不用理她。”
　　“你又怎么了？”仇小濒赶紧上前把袁庭拉到一边：“别胡闹，大家都很高兴，别扫兴。”
　　“扫兴？扫了谁的兴啊，你的，还是她的？”袁庭莫名其妙生起气来，用手指了指我，圆鼓鼓的眼睛眨也不眨地看着仇小濒：“难怪你千方百计地说服我要跟她一起演出，仇小濒，你葫芦里卖什么药啊！别以为我不知道！”
　　“你个疯子，在这里鬼吼鬼叫什么！”京京看着袁庭一脸不爽的样子：“仇小濒，有问题自己把你女人拉到一边去解决！我们可没空在这里看你演戏。”
　　“你以为是我们两的问题？”袁庭有把攻击范围扩大的趋势，眼神巡视一圈后，落在我身上：“还有你！”
　　关唯警惕地朝我身边挪了挪，站在了离我最近的地方。
　　“我们家莫凌怎么你了？”京京微仰着下巴，盛气凌人的样子跟袁庭比还是稍逊风骚。
　　“真不是省油的灯啊。”虽然同住一屋檐下，难免会有些争执，但今天的袁庭，表现出了少有的情绪，在她的眼里丝毫看不出一丁点儿朋友的情分：“原来最危险的朋友就在身边，你们在台上风光，凭什么要我在下面承受这一切，承受这种侮辱。”
　　“真是莫名其妙。”我也没了好气色，这么无理取闹怎么还能任由着她来。
　　“行了！”仇小濒一把抓住袁庭的手臂：“你这个样子就像个泼妇！”
　　话音刚落，仇小濒的脸上就留下了袁庭的一巴掌：“说我是泼妇，那你们呢。台下的窃窃私语你们听见了吗？我都觉得恶心。莫凌，你真有本事，你真行！”
　　“怎么了？”我越发听不懂袁庭在说些什么，转头问关唯。他们既然能一起来，相信在台下的座位也不会远。
　　“你们表现得很好，台下很多观众都在议论。说你们看起来很般配，一定是一对……情侣。”关唯小声在我耳边说，应该是怕袁庭再听见，更加受刺激。
　　这下我全明白了，跟袁庭住了三年，要是还不了解她的脾气，那我算是白活了，难怪她激动成这样。一直以来，我都能隐隐感觉到她和仇小濒之间有问题，但每次问她，她都会避而不答转移话题，或者装作没那回事，说我想太多，她们感情好得很。
　　看来问题不小，不然怎么可能就这么一个无端的闲话气成这样。现在想来，他们之间的感情的确很难让人看清楚。仇小濒在袁庭面前也跟平常的他有些不一样，三年了，难道他们之间还不能坦诚相对吗？
　　“莫凌，我真是看错了你！”袁庭的情绪还是很激动。
　　“你再胡说！”京京的嗓门更大。
　　我赶紧给京京使了个眼色，让她发泄一下算了，再怎么说也是一个寝室的人，把关系弄僵了怎么办，好歹还要在相处一年呢。
　　“难怪你一直都单着也没男朋友，原来是盯着我这儿呢。那你怎么不早说啊，不就是一个男人嘛！”
　　我下意识向后一个趔趄，关唯赶紧拉住了我。有些事情，好不容易在脑子里让它变淡了些，只要一个小小的提醒，就又全体跑了出来。京京和关唯都不再吱声了，他们明白此刻我心已经飘到了别的地方，早就不在乎眼前发疯的袁庭了。
　　“好了，也不嫌丢人。赶紧回去吧！”仇小濒可能感觉到了气氛的不对，但他不知情，也说不上是哪里不对，于是赶紧趁机把袁庭拽走：“对不起啊，莫凌。”
　　我低头，什么也不说。关唯替我答应了他一句，就看见仇小濒拉着袁庭走掉了。
　　“莫凌，你没事吧。”关唯见袁庭已经走远，好心问我。
　　突然有种久违的情绪，原本表演带来的好心情此时此刻荡然无存，我只感觉眼眶里慢慢溢满了泪，然后“啪嗒”滴到了地上。
　　“别难过啊，跟她犯不着！”京京有些着急：“我就说帮你骂她两句，你还瞪我。”
　　我用手背随便蹭了一下眼泪，然后抬起头，深呼吸。京京没有再说什么，她嘴上这么说，心里明白我到底在难过些什么。
　　三年都没有男朋友。我苦笑了一下，我能够光明正大的说，丁宁就是我的男朋友，只是你不知道罢了。可以吗？袁庭说得对，不就是个男人嘛。千百年来，有哪个女人心碎不是为了男人呢，我算什么。
　　“别在外面晃荡了，不然赶不上宿舍关门的。”关唯提醒我们。
　　“是啊，莫凌。别想了，回去吧。等考完回家我们好好玩一场。”
　　我点点头，是该回去了。
　　可是我回寝室吗？想到回去要面对袁庭，我的心情又沉重起来。不知道仇小濒有没有把她安抚好。
　　真希望回寝室的路，能再长一点。可转眼间，我就已经站在了门口。
　　

　　第53章

　　一开门，就看见趴在桌子上的袁庭。我舒了口气，该面对的总是要面对，于是轻轻走到她身后。
　　“袁庭，你误会了。我……”还没等说完，袁庭就抬起头，用她从来没有过的带着怨恨的眼神看着我，让我把原本准备的话立刻吞回了肚里。
　　“你还想说什么？”她哽咽着，满脸的泪水，让原本干净的脸显得很是狼狈。看来一回到寝室她就趴这伤心好一阵子了。
　　我很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