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毒-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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顺理成章地替她把丁宁收了。
　　“什么从前的我。我一直都是这样，那只是你的想象罢了。丁宁现在就在医院神经科的重症病房里。想好起来，一定要你参与治疗。”
　　“你的意思是，让我回去？”
　　不愧是夏宛若，一点就通。也省了我的口舌，她能一下子明白当然最好。
　　“是啊，回来把他的病治好。我咨询过医生，一定没问题。而且，治好了他也不会缠着你。”或许夏宛若会有这样的担心吧，我心想。
　　“可是，”电话那头的夏宛若停了停，“可是，不是有你在吗？难道非要我不可？”
　　“我是我，你是你。从今以后，我跟你没有什么瓜葛了。不管你愿不愿意面对，丁宁是被你逼疯的，应该由你来治好他。”
　　不是我不想帮他，只是我帮不了。我很想跟夏宛若这么说，但是这种时候怎么能让她看见我的心疼。她就是有这样的本领，只要你有一点的忧郁，她马上就能从这点犹豫中找到办法让自己脱身。
　　“对不起莫凌，我不能再见他了。”想也没想的拒绝，却夏宛若说得仿佛有千般万般的难处，“我们再这么纠缠下去，只会更复杂。”
　　“谁让你纠缠了？只是来替他治病，好了你照样可以回去。”我不明白，怎么连我见丁宁这样都心生怜悯，好歹夫妻过，她怎么就能做出这么绝情的事情，说出这么绝情的话。难道在她内心深处一点对丁宁的感情都没有了，就算没有了，怜悯总有吧。
　　“对不起莫凌，我真的不能。”
　　还没等我回话，电话就被挂断了。
　　－－－－－
　　“谈判失败？”
　　“嗯。”
　　

　　第127章

　　安言一副能看透一切样子，看着面前有些失落的我。我只感觉头脑很凌乱，明明就提醒自己，夏宛若是不会那么好心的，可亲口听见她的拒绝，还是有些难以接受。
　　“那接下来呢，你有什么打算。”
　　“你是医生，我怎么知道下一步要做什么？”接下来的打算，接下来要发生什么事？我不明白为什么安言要这么问我。
　　“我说，你能不能自私一下？”安言皱了皱没，嘴角流出无奈的笑容，然后摇了摇头。
　　“什么意思？”我还不够自私吗？安言的话又让我想起了关唯。
　　“我说的是你自己的打算，结果你却说的是他。”安言的表情显得有些急躁，虽然语气里努力控制着情绪：“莫凌，你真的是同情他吗？还是不敢面对？”
　　“你这是怎么了？我又不敢面对了？”我不明白安言在胡言乱语些什么：“一直以来，你们这个说我不面对，那个说我忘不了。我又是怎么了？”
　　安言是在说丁宁吗？我有什么面对不了丁宁的呢？一直以来我都没有欠他什么，硬说过去的话，也是他对不起我。安言是我的医生，应该知道的，在我心里一直纠结的人不是丁宁，是，是……
　　“我……我也不知道。”安言长舒了口气，不自觉地用手指在鼻子前搓了搓，掩饰内心的不安：“莫凌，你没必要再管丁宁的事情了。我是医生，他想恢复，如果没有夏宛若亲自参与治疗，基本上不可能痊愈。就算夏宛若回来了，把他治好，人又走了。也很难保证他会不会再犯。你都不爱他了，何必还要这么帮他，难道仅仅只是同情心？”
　　“难道你不觉得他可怜吗？”或许对这样的病人，安言早就见怪不怪了吧。
　　“不觉得。”看得出，安言故作冷漠地回答，不明白他到底在掩饰什么。
　　“那你还帮他。”我转了个身，靠在墙上。
　　“莫凌，你真傻还是假傻？”安言走过来，一只手掠过我的耳边，撑在墙上：“如果不是为了你，我没事找事？”
　　“为我什么。”我将头撇到一边，不敢看安言的目光。他是那种有魔力的人，就如同他的职业一样，无论是心理医生还是作家，都能穿透人的内心，控制你的情绪。
　　其实我没有他说的那么傻，在京京的提醒下，就已经有些许察觉。只是这样一来，我还能保留一份地方给你吗？
　　“为什么？”安言笑了笑：“这个问题多傻。”
　　说完，安言的手轻轻拂过我的耳际，温柔的让人有些不知所措。我情不自禁看向他，自从你离开，第一次有一个男人愿意这样看我。
　　“我能看出来，你知道为什么。”
　　说完，安言慢慢靠近，我甚至能感觉到他的呼吸，就这样掠过我的脸颊。心跳得很快，四周安静的似乎可以听见我的心跳声，我僵硬地靠在墙上，他没有给我施加什么压迫感，我却仿佛一动也不能动。
　　一切仿佛水到渠成般地自然，安言抽回按在墙上的手，放在了我的肩上。心里仿佛有些小小的期待，就像从指缝中漏出的阳光，温和的照在全身，每一个细胞都沐浴其中。我静静地闭上了眼睛。
　　“莫凌……”
　　眼前突然出现了关唯的脸，用鄙视的眼光狠狠看着我。
　　我睁开眼，使劲将安言推开。他没有防备，向后一个趔趄，用莫名的眼光看着我，气氛突然有些尴尬。
　　“对不起，我……我可能应该。”安言为方才的情不自禁向我道歉，他勉强笑了笑，摊了摊双手，然后重新站到我面前：“莫凌，你知道的。我很早就……就喜http：//www。345wx。com欢你了。我……”
　　紧张的心情被安言的无措缓解了很多，还以为他会责怪我。我没有说话，眼前仿佛还能看见关唯那张狰狞的脸，那个躁动不安的灵魂。
　　怎么会这样？就算关唯活着的这么多年，都从没有见过这样的他。我看了看安言，他满脸的抱歉和温柔。
　　“没……没事，不要紧。”我吞吞吐吐，向他轻轻摇了摇头。
　　对不起，关唯。我没有办法对眼前这个男人说出残忍的话，原谅我。回家的路上，感觉所有神经都拧成了一团。关唯，他也不喜http：//www。345wx。com欢安言吗？我想起当初他也一样排斥丁宁，一直以来都如此。
　　“莫凌，莫凌……”
　　远处隐隐传来关唯的声音，我朝着那个方向跑去，突然从背后伸展出无树枝，将我狠狠往后拽。
　　“关唯，关唯。”我双手在空中无助地乱挥。
　　只要你说不愿意，我什么都依你。
　　“莫凌，你是我的。”我回头，看见关唯满脸怨气出现在我面前，瞳孔里放射出恐怖的银光。跟跟抓住我的肩膀无法动弹。
　　“你是我的，你是我的！”一声，又一声。
　　我惊叫着从梦中醒来，关唯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可怕。
　　

　　第128章

　　过去很多天，安言只是只言片语的会发些消息给我，我礼貌地回他。他没有过多的解释，不管是对那天的表白，还是今后的发展。或许他也需要一些时间好好想想，或许他是在给我时间。
　　我和京京坐在沙发上嗑着瓜子，安言的电话就在这个时候打了过来。我看见他的名字在屏幕上一闪一闪，迟迟安不下接听的健。京京凑过来看来一眼：
　　“接啊，快点。”一边说，京京一边替我按下了健。
　　我白了她一眼，她回过头偷笑。
　　“在忙吗？”安言从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不会问候了，语气里有难免有些生硬。
　　“没。”我也一样，不知道要说些什么。心里痒痒的，好几天没有他的电话了，突然听见就像在寒夜里的意思暖风。
　　“我想见你。可以吗？”退去医生作家身份的安言，我似乎还有些不习惯，但心跳却明显加快了。不知道哪里来的小兴奋，回答的话到了嘴边，想起了关唯，又咽了回去。
　　“现在太晚了。”
　　“那明天，好吗？”
　　“明天……有空的话，我叫你吧。”
　　“好，那等你电话。”安言没有催促我，也没说什么别的话题。或者他想说的很多话都要等见面吧。
　　挂了电话，京京在一旁憋了许久，终于忍不住大笑起来：“我说你们怎么跟高中生谈恋爱一样，真是太，太逗了。”
　　“说什么呢，谁谈恋爱了？”我反驳她，一副幸灾乐祸的样子，仿佛在看我的笑话。
　　“还说没有？”京京伸手轻轻捏住我的脸：“瞧瞧，脸都红了。你啊，语气里面子上都透露着恋爱的预告，就算现在没有吧，也不远了。”
　　是吗？我赶紧将她的手拿开，借故跑到厕所，对着镜子左看右看，真的有恋爱的气息了？心里泛着嘀咕，这个京京，就爱没事找事。
　　晚上打开电脑登陆邮箱，空空如也，不免还是有些失望。将邮箱发给了夏宛若，叮嘱她如果考虑清楚，愿意改变心意回来就发消息给我，结果很显然是失望。难道这一切都是丁宁的劫数？我曾经一度很憎恨他，憎恨他和夏宛若两人联手玩弄了我的感情，牺牲了我的爱情让他们的婚姻变得更加稳固。
　　我不止一次独自在笔记本上写下怨恨的话语，责怪了千百次，如果没有丁宁，关唯的悲剧就不会发生，如果没有他闯入我的生活，一切都会变得美好。即使不是关唯，我也会有一场健全的恋爱吧。
　　他到底值得我为他做些什么，从前是太爱了，什么都愿意，现在不爱了，我怎么想也想不到。可就是同情，就是狠不下心。
　　“这点你怎么不像人家夏宛若学习了，你看看她那个铁石心肠。亏了大家还说你们相像呢，我看差远了。”
　　京京提起这事一脸的不屑，仿佛丁宁现在的一切都是活该。
　　“谁叫他这么折磨你，要不然关唯早就把心意告诉你了，也不会白白送命！”
　　其实有的时候，京京提起关唯，远比我要激动得多。或许她自己都不知道，关唯的死在她心里也留下了不可磨灭的阴影，如果没有一起长大的童年，像她这样一个嫉恶如仇的个性，一定也会把我列入黑名单吧。
　　一个晚上，我都在说服自己放弃丁宁，让他自生自灭得了。罪魁祸首都不管了，我这个旁人操什么心。
　　“可怜人必有可恨之处。”京京时不时在一旁嘀咕。
　　－－－－－
　　我没有约在医院，怕去那里又会忍不住去想疯狂的丁宁。地点是安言选的，我按时赴约，服务员将我引至预订的位子，却不见他的身影。
　　“莫小姐请稍等，安先生很快就到了。”餐厅的小姐笑容满面，训练有素的样子。
　　安言到底想干什么，看来这个美女也是被他买通的。我感觉有点紧张，越是不知道会发生什么，心里越是不安。
　　美女离开没多久，钢琴声想起，我寻声望去，安言一身休闲坐在钢琴前。这是他弹的曲子吗？我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原来他还会弹琴。这个男人，到底还有多少不为人知的秘密呢？
　　曲子是很熟悉的旋律，曾经也听仇小濒弹过，只是安言的琴声里似乎夹杂着更深的情绪。我不由得抿了口桌上的红酒。琴声飘过耳际，仿佛一场春雨的洗礼，带着一个故事，有些忧伤却又充满了希望。
　　鲜花、烛光，这些在这种氛围下应该出现的东西都没有，只有安言指间流出的旋律。我闭上眼睛静静坐在位子上，心里一丝浮动的气息在隐隐高涨着，仿佛快要冲破防备多年的底线，这是一种怎样的情绪呢。
　　音乐停止，睁开眼睛的时候，安言已经坐在我对面，我冲他笑了笑，算是不计较那日的鲁莽吧。
　　“这里环境不错吧。”
　　“恩，很好。”我向四周看了看，昏黄的灯光和幽暗的装潢，安静却不失情调：“你经常来吗？”我想起了那个美丽的服务员，安言一定是这里的常客吧。
　　“如果你喜http：//www。345wx。com欢，以后我就不用自己一个人了。”安言笑了笑：“从前我们的话题似乎都是工作，要么也夹杂着些其它的。一直没带你过来，就是……想有个机会，说一些私下的话，和这里会更贴切些。”
　　“你的意思是，我们的合作关系就要结束了？”
　　“我的意思是，我们或许……或许可以成为另一种合作伙伴。”安言停顿，想了想，吸了口气，双手微合放在桌上：“或许你心里还有放不下的东西，但是，我可以陪你一起。有时候，有个伙伴不是什么坏事。”
　　我笑了，安言是个能看透心思的人。但是面对感情，自己也难保持冷静，不知道他的本领还有没有用武之地。
　　合作关系？其实准确说来，在小说插画完成的时候，我们在工作上的合作关系就已经结束了。如果不是他一心要帮我，也不会走到今天。
　　气氛、美食、音乐。一切都配合的恰到好处，只是，那个梦，有出现在我脑海里。
　　

　　第129章

　　心魔。京京用这样的词来形容我现在的情况，所有的障碍都是只存在于我的幻想中。
　　“说不定你又生病了，只是另一种病。”
　　和安言的约会还算顺利，对于我的不予回应他似乎也并不着急。总感觉有一种无形的力量卡在我们之间。
　　“如果没有夏宛若，他还是能有好转的。出院应该只是时间问题。”安言见我没有什么反应，还是把话题转到了丁宁身上。
　　“恩，我们都已经努力过了。”
　　我也不清楚，为什么自己一下子全部想明白了。丁宁的命运似乎早就应该与我无关，或者我也应该接受现实。仿佛水到渠成般地容易，经历了一场大雨，把全身的泥泞都洗净了，那又是哪里来的这场雨呢？
　　京京说我终于开窍了，丁宁那是报应。对谁的报应呢？关唯吗？如果关唯知道这一切，不知道会不会含笑九泉呢？那个伤了他，伤了他的爱人，伤了他的爱情的男人终于得到了应有的报应，如果他知道这一切会有快感吗？
　　我翻看着关唯的照片，夜里无人的时候，他离我仿佛是那么近。我轻轻将食指拂过他的脸际。为什么你看起来还是那么忧伤呢？如果我接受他，你会不会更心痛呢？
　　“你是在跟自己过不去，我可不觉得关唯会像你想的那样。”
　　“那梦呢，我做的那个梦，要怎么解释？”
　　“那是你的梦，不是关唯的。”京京就像是关唯的代言人一般：“关唯爱你，你爱他。但你们似乎从来没有相爱过。”
　　很长时间么有为他流过的泪，又被京京唤醒了。
　　“你是过不去自己那关，现在都什么年代了，你还要守活寡不成。”京京叹了口气：“只能怪你们没缘分，至于什么丁宁啦、夏宛若啦，我也不想再提了，只是没有缘分吧。你已经爱了他两年了，他已经死了，也没法给你什么。”
　　“可是……我有犯罪感。总觉得对不住他，而且，我也不确定。自己是爱他，还是安言。这样对安言，不公平。”
　　“哎，可怜的安医生。没想到要跟一个死人做情敌，见不到摸不着的，真是难为。”
　　京京没多说什么，只是摇了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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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害怕。”我小声对安言说。
　　“害怕什么？”方才钢琴的声音仿佛还音绕在耳际。
　　“说不清，总之就是害怕。”
　　“那就什么都别想，当下是什么感觉，就留住什么就好了。”安言笑着拍啦拍我的手，或许他已经看透了，不，他没有看透。在这场感情里，他早就没有办法置身事外了。
　　我到底害怕什么？害怕梦里的关唯，还是害怕再一次陷入一场不可自拔的感情里。我只想简单的生活着，这样的生活会因为安言的介入变得更加复杂吗？
　　京京忙着结婚，仿佛对我的生活没有从前那么多关心了，她常常拍着我的肩膀说：你终于恢复正常了，我不用操心了。
　　或许在她看来，我现在的纠结都只是微不足道的，或者仅仅只是时间问题，慢慢就会想明白。对于安言，不知道是不是雨凝跟她说起过什么，京京总是一百个放心的样子，旁敲侧击地在一旁促成我们。
　　这让我更加频繁想起关唯，难道你也成了我的噩梦吗？我不敢相信，曾经一度认为关唯将是这辈子最深刻的男人，或许再也不会有一个像他那样爱我了。京京说得或许没错，所有的一切都是自己的心魔。
　　“要不然，把它拿出来给我吧。”京京一把抢过我手中的钱包，掏出了一直夹在里面那张关唯的照片：“这样你就不会纠结啦。”
　　“快点还我。”我伸手去抓，扑了个空。
　　“我这是为你好。别总拿照片说事，虽然我们情况不同吧。”京京一边说，一边面朝我坐直了身子：“可你看我，婚都要结了，可对关唯的感情也一样啊，我们从小一起长大，不是简简单单的爱情那么简单。就算没有了照片，你也不会忘记他。”
　　“而且……我相信，就算你在心里为关唯留一片位置，安言他也不会介意的。”
　　我没有回答，也没有去向京京要回被她拿走的照片。就像她说的，没有了照片又怎样，如果拿走一个人曾经留下的东西就能忘记，那这个世界上多少被感情困住的人能解脱。
　　如果再让我梦见你，一定要问你。到底是让我爱你，还是要忘记你？
　　“傻孩子，爱情，是最身不由己的事情。”
　　雨凝的短信。
　　

　　第130章

　　再次见到安言时感觉他瘦了，他笑我说是心理作用，说明我知道心疼他了。我不知道是好还是坏，总之跟着感觉走，以前都是这样，结果酿成了一系列的悲剧。跟着感觉走，结交了夏宛若，然后爱上了丁宁，即使一次又一次被他伤害，还是没能了断。跟着感觉走到机场去找他，结果与关唯永远相隔。
　　我看着面前的安言，他本不属于我的生活，却跟我的过往有着某种剪不断的联系，或许他偶尔也感性一下，所以才出资出力帮助了丁宁。
　　“他有了很大好转，很多人也都能分清了。虽然不可能完全恢复，但是经过治疗，恢复正常生活应该没什么问题。”安言简单跟我说着丁宁的情况。
　　“跟我说这些干嘛。”我怕知道的太多有会动摇。
　　“你肯定藏在心里呢，只是不问罢了。既然我都知道，那是告诉你，让你放心吧。”安言笑了笑：“我能做的都做了，接下来的治疗也已经安排好了。没有我们在，他一样能好起来。放心吧。”他一边说一边拍拍我的肩膀。
　　我的眼眶湿了起来，能好起来的。
　　“一切都会好起来。”
　　这是你说的。
　　“安言，你看看关唯，还有丁宁。他们都……我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怎么了。或许你也应该跟我保持点距离。”
　　我承认，是自己没有勇气接受安言，分不清到底是理智的决定还是在意气用事。如果又是一个遗憾呢？我的生命中还能承受多少遗憾？
　　“怎么，你是怕我变成疯子，还是连命都没了。”安言笑了，他跟别的男人最大的不同，就是从内到外的沉稳。
　　我什么也没说，只是静静注视着脚下。风将叶子卷到一边，就像是人的生命一样，有时候会变得很轻很轻。
　　我害怕失去，如果没有得到什么，或许就不会失去。
　　“人最不能控制的就是感情，就像是曾经的关唯，他或许也想过不爱你了，但即使你心里装着别人，他还是不由自主爱你；还有就像现在的你吧，知道他再也不会回来了，知道自己应该有新的生活，还是迈不出心里的障碍。”
　　“连你这样的医生，也控制不住吗？”
　　“哈哈，我再有本事，也还是个普通的男人。本来我想，像你这样的女人，能对一个过去的人这样，只是被过去所困扰，一旦忘记了，你也会对眼前的人好。从前或许没有这样一个可以让你忘记过去的人吧，可我想做这样的人，哪怕需要等。”
　　安言一边说一边攥着我的肩，让我面对着他：“可是现在，我不想等了。我不是关唯，不会等到你忘记，与其等，不如主动帮你。”
　　“要……怎么帮我？”我真的忘记你了吗？关唯。与安言对视，心里突然有了这样的疑问。
　　“前几天，我接到了美国的邀请。你也应该知道，心理学在国外的发展远比国内好。当初回国也没准备待太久，如果你愿意，我们一起去美国。”
　　我没有马上答应他，只是让他容我考虑几天。安言默默点了点头，那一分钟，我突然感觉眼前的他像是一个孩子，等着一份期望。
　　“你觉得关唯会忧伤，这很正常。因为他知道你两年过得并不好，他知道你一直没有收获美满的爱情。”雨凝靠在办公桌上，一边说一边翻看着手中的文件：“想想他以前都能放弃自己那么多年对你的感情祝福你和丁宁，别管是不是发自肺腑的吧，这样的一个男人怎么可能会让你为他守着一生呢。”
　　“是啊，莫凌。你忘记关唯最后对你说的话了，一切都是他心甘情愿的，从来都没有责怪过你什么。”京京走过来拍拍我的肩膀：“说真的，我真为你高兴。”
　　“可是走了，我们就要分开了。”
　　我似乎已经默认了自己的选择，口是心非也是需要准备的，不然心里的想法很容易就会脱口而出。
　　“难道你是跟我们过一辈子？”雨凝笑了笑：“难道京京结婚后，你还跟他们挤一个屋？这个世界上能陪你到老的永远都不会是我们。”
　　“再说了，现在的通讯和交通，哪有远不远的。”
　　“让我再想想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