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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级文物她办案超凶-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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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转过头按下一个按钮,声音十分凉薄:“把诸葛玥和沈清川给我带进来。”
  关上通话装置之后,他凑近傅戈,说:“皇后娘娘,你可是九五之尊,一人之下万万人之上的主儿,说过的话不能不算数啊。”
  傅戈看着他陷入沉默,她早就应该想到,沈清川在他的心中没有一点分量,像这种冷血的人哪里有什么感情可言。
  云景看看荀湛,璀璨的眸子之中隐约之中染上了几分惊惧,荀湛望过去,这样的神色他从未见过,荀湛明白,云景心中恐惧的,是主上的安危,他视她高于一切。
  丁子瑜似乎是想起来了什么,原本踱着的步子忽然停下来,他看看傅戈,笑着问:“不知皇后娘娘到底清楚当年为什么会发展到那个样子吗?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是什么,您知道吗?”
  见傅戈不说话,他笑笑,看一眼凤衷,语重心长的样子,又看向傅戈,轻声道:“既然这样,我就发发慈悲,告诉你当年的真相吧。”


第74章 引鸩自杀(1)
  “既然这样, 我就发发慈悲,告诉你当年发生的真相吧。”
  怪异阴冷的声音回荡在傅戈的脑海中,久久挥之不去。
  凤衷的脸色比任何时候都要难看, 他眼中腥红一片, 望向丁子瑜的目光, 冷厉无比。
  丁子瑜满不在乎, 反而挑衅般的看看凤衷,神情之中带着几分傲慢, 仿佛他已经将一切都玩弄于股掌之中。
  “看来我们的皇帝陛下没有告诉你实情啊。”
  他坐在病床旁边的椅子上,低下头轻轻抚弄了一下丁绫额角上的发丝,柔情似水。
  过了一会儿,他转过头看向傅戈,声音乖张不堪, 他嘴角上还挂着嘲讽,慢悠悠道:“皇后娘娘, 你知道当年为什么会在你的寝宫中翻出你与匈奴通敌的书信吗?”
  傅戈淡然望着他,心中已经了然。
  丁子瑜道:“你猜的不错,那些书信确实是我们丁氏的人放进去的,而且她就与你朝夕相处。”
  傅戈只感觉眼睛有几分晦涩, 嗓子微疼, 她刻意用了几分力气才发出声音:“是丁兰儿,丁乾的长女,后宫的贵妃丁氏。”
  清脆突兀的掌声响起,丁子瑜嘴角的笑意蔓延开来, 露出整齐森森的牙齿, “呵,天下第一谋士的名号果然不是浪得虚名, 既然如此,那我便不必再说其中缘由了吧,毕竟当年的恩怨是非你们当事人比我们要清楚的多。”
  他说完想了想,又笑着说:“哦,对了,有一件事情我得说清楚,皇后娘娘,虽然我们丁氏与你有着颇多的恩怨,但是我抓你这件事绝对与此无关,我之所以这么做,只不过是因为我要救我的绫儿,我这个人的心胸还是很开阔的。”
  荀湛听他说完这些乱七八糟的言论,皱皱眉,心中不由冷笑,妈。的,这还不如是因为当年恩怨呢。
  云景静静看着丁子瑜几近变。态的言语与行为,明白他们遇到的人绝非善类,未来他们所面临的问题绝对是十分严峻的。
  凤衷咬咬牙,阴鸷的声音响起:“你想要伤害她,还得看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
  听到凤衷的话,丁子瑜抬起头看看他,像是听到了极好听的笑话,过了半晌,才笑着道:“哈哈,凤衷,来了我的地方,就算你武功再高,也休想有用武之地,这一次,你们都没命了,好好接受现实吧。”
  傅戈冷冷望着眼前的一切,思绪飘回到那段黑暗残酷的日子——
  阿鸳死后,西北大将军诸葛木率领二十万大军护送太子灵柩入京。
  太子薨逝的消息不胫而走,举国上下一片哀悼之声。
  西北大将军诸葛木声称害死太子者乃征西大将军荀齐。荀齐通敌叛国,与匈奴互相往来,太子阿鸳不小心撞破其不齿勾当,于是惨遭杀害。等到诸葛木赶到之时,荀齐已经逃跑,阿鸳尚存一口气息,说出事情真相。
  消息传遍大街小巷,天下万民纷纷议论。
  “我就说嘛,什么假降?明明就是真的投降,这玩儿的是无间道吧。”
  “哎,荀老将军怎么养了这么一个狼心狗肺的小子!真是辱没了荀家门楣啊!”
  “快别说什么荀家了,你们不觉得奇怪吗?那次出兵匈奴的那场战役,我方军士刚刚到了西北就被匈奴杀了个措手不及,将士死伤惨重,而且前线常常传来战争不利的消息,你们想,明明还处于绝对劣势呢,怎么就一眨眼的功夫就打胜了呢?这里面肯定有猫腻啊!”
  “我看也是,就说咱们皇后娘娘智计无双,也不能真那么神吧?这里面啊,肯定还有咱们不知道的事情!”
  “你们说,皇后娘娘。。。。。。”那个人欲言又止。
  身边的人低着头十分慌张的往四周看了看,才压低声音道:“你们不要命了,居然敢议论皇后娘娘!”
  众人听他这么一说,纷纷噤了声,什么也不说了。
  倒是刚刚打断他们的人又压低声音,说:“这种事情谁说的清楚,咱们大家心里清楚就行了,可别往外瞎说,到时候不仔细了,容易惹祸上身啊!”
  他说完,众人忙着点头,表示十分赞同。
  阿鸳之死,皇帝凤衷万分震怒,张天下之榜捉拿罪臣荀齐,荀家上下惨遭连坐,纷纷入狱。
  荀老将军年近八十,入狱不到两天,便忧思过度,郁愤成疾,死于狱中。
  贵妃荀氏被凤衷一纸诏书撤掉妃位,囚禁于冷宫之中。
  皇后寝宫之中,十七岁的荀齐浑身是血,匍匐在地上,全身抖动剧烈,他前额触地,声音坚定:“皇后娘娘,太子真的不是我杀的。”
  傅戈坐在卧榻之上,眸色深不可测,沉沉望了他许久,终是叹口气,道:“你且起来,我知道此事与你无关。”
  荀齐不动,傅戈只能走到他面前将他扶起来。
  荀齐看着傅戈,堂堂一个七尺男儿,却在此时泪水已然纵横,他终是忍不住,道:“姐姐,我的父亲。。。。。。”
  荀齐是傅戈认下的弟弟,那场抗击匈奴的战役,他们一起经历生死,一起体会大漠之中奋勇厮杀的快意,那是一段无比珍贵的记忆,荀齐也是她遇到过最优秀的年轻人,他和其他的侯门公子不一样,他有谋略,有担当,是整个京城之中最明亮最耀眼的少年。
  傅戈漆黑如墨的眸子沉了沉,许久之后才说:“荀氏惨案,我必定帮你平反,至于荀老将军,我定会还他清誉!”
  “呵,姐姐说的真好,那阿鸳呢?谁来帮我的鸳儿平反呢?”烛火明灭,皇贵妃诸葛玥长裙翩翩,已然走进寝殿之中。
  她手中提着长剑,剑尖随着她的步子在地板上划出一道狰狞的长痕,声音刺耳至极。
  她的眼睛紧紧盯着傅戈身后的荀齐,手臂抬起,长剑已经指向傅戈,“姐姐,你让开,我要杀了他!”
  傅戈没有动。
  诸葛玥眼中充满失望,她看向傅戈,瞬间泪流满面,问:“姐姐当真不让?”
  傅戈表情复杂,眼中全是不忍,“玥儿,你冷静一点,阿鸳殁了,本宫也痛心疾首,本宫亲眼看着他长大,将他视如己出。”
  傅戈沉默片刻,才说:“可是荀齐不能杀,因为杀死鸳儿的人不是他,凶手另有其人。”
  “呵,另有其人?”诸葛玥眼中泪水铺天盖地,她已经看不清傅戈的模样,但是她知道自己是一个母亲,她的儿子被人杀死了,“姐姐的意思是说,我的父亲,鸳儿的外公在说谎是吗?姐姐不会想说,杀死阿鸳的不是别人,就是他的外公吧?”
  傅戈漠然看看诸葛玥,良久之后异常平静道:“阿鸳之死与诸葛木脱不了干系,据荀齐调查,诸葛木正与匈奴单于暗地往来,那日他们一起进入书房密室,荀齐本想等他们离开之后再进入密室一探究竟,却没想到阿鸳也到了书房,鸳儿对机关秘术十分热衷,没等荀齐说话,他已经拧开了密室机关,匈奴单于见此赶出来,没等荀齐反应过来,已经一剑杀了鸳儿。”
  傅戈看看诸葛玥,沉声问:“你若不信,今日你父亲率领二十万大军压境又是所为何事?难道真的只是单单护送阿鸳灵柩回京那么简单吗?”
  诸葛玥手中一直举着那把锋利无比的长剑,头却低了低,再抬起来眼中的失望已经变为了冷漠:“姐姐啊,我的好姐姐,你当真是心中只有天下啊!你可知在鸳儿心中,他最敬重的人是谁?不是我!不是生他养他的母亲!而是你啊!可是你呢?你这么做,怎么对得起鸳儿!?怎么对得起他对你独一无二的感情!”
  傅戈悲痛万分,心如刀割,可是她没有挪动半步,她声音坚定道:“荀齐不能杀,当今天下动荡,诸侯纷争四起,凤衷缺少的便是荀齐这样的少年将才,阿鸳的死我一定会给你一个公道,你先回去吧。”
  诸葛玥仰头笑了,“呵,傅子雅,你真的是我的好姐姐,你一心只为天下,可曾想过这天下万民真的可曾想过你?如果事情真像你说的那样,他怎么可能还有命回来!?他绝对不是我父亲的对手!”
  诸葛玥说这句话的时候,陡然一个剑花,那把锋利的剑刃已经冲着荀齐刺了过去,荀齐未动,却是傅戈一个凌厉用力,将剑推了出去。
  金属撞击地面,声音刺耳,诸葛玥崩溃大哭,荀齐跪在地上,道:“荀齐护主不利,自愿以死谢罪!”
  傅戈漠然看一眼坐在地上的诸葛玥,转身看向荀齐,负手而立:“若想谢罪,国家有难之时,你当挺身而出,而不是如此自甘轻生。”
  “来人,送皇贵妃回宫!”傅戈背对着诸葛玥向外面喊。
  “皇后当真是只手遮天。”凉薄的声音自身后传来,凤衷已然走进中宫。
  傅戈蓦然回首,却发现寝宫之中除了凤衷,还有一营将士,他们伫立在凤衷身后,随时等候调遣。
  凤衷表情幽冷,没有看地上荀齐一眼,只对傅戈道:“有人说朕的皇后与匈奴勾结,意欲图谋造反,皇后你有什么要说的?”
  傅戈身姿挺立,言语清冷:“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这么说,皇后是被诬陷的了?”
  傅戈不言,凤衷眼中带着笑意,却是毫无温度:“好,既然如此,那皇后必定不介意朕搜宫以慰万民了。”
  冷风幽幽,鹅毛大雪从宫殿之外刮进来,寝宫大殿之上四个人各怀心思,面色明灭。
  不多时一个士兵手中拿着一叠书信递到凤衷面前,那个新皇,那个手段无比凌厉的新皇修长的手指一张又一张的翻着上面的字迹,他面无表情,谁也猜不透他到底在想什么。
  疏忽之间,那叠纸淅淅沥沥飘落在地板上,他还在笑,笑意阴寒,他对傅戈说:“这就是你说的欲加之罪?嗯?”
  傅戈蹲在地上,捡起一页纸,看了看,原来是“她”与匈奴单于的通信,傅戈站起身来,很冷静,道:“凤衷,你应该相信我的。”
  凤衷仿佛没有听到,他转过身,对身后士兵说:“傅子雅与匈奴暗中勾结,立刻打入大牢,听候发落,至于荀齐,一并押入大牢!”
  第二日朝堂之上,凤衷脸色铁青,西北大将军诸葛木公然立于朝堂之上,无视皇帝凤衷。
  他只抱抱拳道:“皇上,傅子雅暗自与匈奴勾结,并令荀齐与匈奴暗通消息,小太子就是因为偷听了他们的秘密才会被杀害的,所以,请皇上杀掉傅子雅,杀掉荀齐,为太子报仇。”
  凤衷哂笑,“如此,大将军率领二十万大军倾剿匈奴如何?这也算是为太子报了大仇。”
  诸葛木愣了一下还未说话,丁乾已经站出来,道:“皇上,不平内廷何以平天下?内室之乱不解,怎可贸然出征?请皇上为太子之事主持公道!”
  于是百官齐齐跪拜:“请皇上为太子之事主持公道!”
  凤衷坐在龙椅之上,宽袖之中的手紧紧握着,凤眸之中全是冷意,他看看跪在地上的文武百官,心中已然升起无限的杀意。
  好一个丁乾,公报私仇。
  当年丁乾之子其家姐身居贵妃之位,于是公然调戏宫中宫女,此事被教导阿鸳的荀齐看见,以此教训了他一番,此事闹到中宫之中,傅戈本是公正之人,主张削去丁乾之子袭承爵位,并一并降了丁乾之女贵妃位分以示惩戒,只是后来丁乾之女表现尤佳,不待一年便又恢复原位。
  朝堂之下,市井之中,对于朝廷纷争倒是有几分敏感,现如今,不论是小酒馆中,还是那烟花之地,都在议论纷纷——
  “哎,想不到傅子雅是这样的人,也许太子之死与她有关系呢。”
  “自古女人登朝堂能办出什么好事?女子不能议政看来是对的。”
  “我早就想说这件事情,但是那时候不是大家都被蒙蔽了吗?我也不好说什么。我看啊,这个傅子雅就是一个恣肆专权的祸国妖姬,你看把咱们皇上都迷成什么样了?”
  “就是,就是,什么天下第一谋士?不就是一个不男不女的人妖吗?”
  作者有话要说:
  相信我,下一张所有回忆就结束了。
  这本书也快完成了,还有大概五六章的样子,有可能会有几张甜甜的番外,到时候看你们的喜爱程度了。


第75章 饮鸩自杀(2)
  自太子阿鸳死后, 诸葛木率领二十万大军浩浩汤汤回到京城,至此边关兵力薄弱,匈奴卷土重来, 欲攻中原。
  除此之外, 各路诸侯深惧朝堂之上天下第一谋士傅子雅, 今傅戈因罪被抓, 各路诸侯闻此纷纷暗里勾结,蠢蠢欲动。
  朝堂之上更是不得安宁, 西北大将军诸葛木率领群臣日日跪拜在大殿之上,逼迫凤衷一纸诏书杀掉皇后傅子雅。
  深夜,凤衷暗访地牢。
  牢中潮湿昏暗,烛火微弱。
  傅戈坐在牢中一角,虽然穿着破旧单薄的囚服, 但是风姿依旧如故,她抬起头看向凤衷, 从容不迫。
  凤衷站在她面前,面无表情,两人对望数秒,牢中烛火摇曳, 几近熄灭。
  良久之后, 凤衷终是开口:“我能救你,但是荀齐。。。。。。”
  傅戈抬起眼眸仔细看了凤衷很久,凤衷知道她聪慧剔透,有些事情不必点破, 她也能够知道其中的关系厉害。
  傅戈摇摇头, 又低下头,干裂的嘴唇抿了抿, 脸上一派刚毅:“不,我不会那么做。”
  凤衷藏在袖子中的手努力攥着,他脸色铁青,蹲下身子,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他抓着傅戈的双肩,质问道:“你知不知道,我快保不住你了!?现在各路诸侯已经蠢蠢欲动,诸葛木手中掌控二十万大军,虽然名义上是护送阿鸳灵柩回宫,实际上却是要逼宫!”
  傅戈任由凤衷抓着,眸色如平常般幽静。
  凤衷看了傅戈良久,声音中充满无奈与克制,“傅子雅,你到底想要我怎么做!?”
  傅戈看着凤衷,调子不急不缓,似往常一样有着强烈的安抚作用,“我唯一想让你做的,只不过是找出杀害阿鸳的真正凶手,找出陷害我的人。”
  她停顿片刻,才问:”凤衷,难道这很难吗?”
  凤衷眼中猩红一片,双手力气极大,傅戈想,也许他再多用一分力气,她的肩胛骨就要被捏得粉碎了。
  他说:“傅子雅,你可知朝廷之中诸葛木的势力有多少?如今文武百官已全部罢朝逼朕杀了你,外面又有各路诸侯私下勾结,欲图皇位?诸葛木率军回朝,此时边关匈奴连连侵扰。朕的江山已然摇摇欲坠,朕已是孤家寡人了!你要朕怎么救你?就算我真的找出真凶,这天下又有几个人相信?”
  “人们愿意相信的不是事实,人们只相信他们想要相信的东西。”凤衷忍耐了许久,终于说出了他最想说的话。
  傅戈恍然笑了,那样的笑容如同寒冬的暖阳,可以融化冰雪,却让心中寒凉的人感到更加的难过,“好,我懂了。元缨。”
  凤衷表情复杂,她叫他元缨的时候,说明她对他已然是失望透顶。
  可是他能怎么办?
  凤衷转头,声音凉薄:“朕给你一天的考虑时间,是要活命,还是要什么所谓的大义!”
  凤衷走后,外面的风雪更大了,洋洋洒洒的,几乎要压垮松柏的枝桠。
  凤衷走在前面,后面的老宦官努力赶了几步,仍然没赶上他的步伐。
  老宦官不再往前走了,身后的人问:“常侍大人,皇上他怎么了?”
  被人唤做“常侍”的老宦官看着那个十分萧索的背影,只是平静说:“跟远一点,皇上心情不好。”
  他为皇后娘娘伤心了。
  大雪下了一夜,那个积满雪的树桠已经折断,有一截埋在了大雪里面,人走在雪地里面,每走一步都会踩下深深的脚印痕迹。
  清晨有几只麻雀在天空飞了一阵,落在了宫殿的一角上,凤衷身穿素衣独自去了地牢。
  牢中四季昏暗潮湿,一夜大雪过后,更是阴寒至极。
  傅戈坐在牢狱一角,即使凤衷到来,也未曾站起来。
  凤衷低头远远看着她,声音凉薄:“一夜的时间,你应该想清楚了。”
  凤衷宽袖中的手用力握着,明明心中知道那个结局,可是他还是怀着一种其他的期待,期待她能够像他希望的那样,做出更好的决定。
  傅戈未言,凤衷又说:“等到纷争平定,荀氏我自会厚葬。”
  傅戈终于抬起头,她看着凤衷,眼中明灭不定,嘴角勾起笑,问:“凤衷,在你眼中,是不是没有什么比得过你的江山权利?”
  凤衷双手握紧,凤眸看向傅戈,眼中寒光四射,“我若说有呢?”
  傅戈又笑,一夜寒冷,她身子早已僵硬无比,站不起来了,她抬着头,直视凤衷的眼睛,强撑着意志,说:“我看没有,皇上在乎的,只有皇权。”
  她苍白的嘴角勾起最大的弧度,道:“皇上走吧,傅戈主意已定,我不会诬陷荀齐,一人苟活!”
  凤衷蓦地蹲下身子,掐住傅戈的脖子,咬牙切齿的问:“你到底想要怎样?”
  傅戈直视凤衷的眼睛,面不改色,缓缓回答:“我要皇上放我出狱,给我三天时间查明真相,还我,还荀家一个清白!”
  凤衷看了傅戈好久,放开她的脖子,疏忽笑了:“傅戈啊傅戈,你还不明白吗?现在天下万民要的不是什么真相,他们想要的是你的命!诸葛木、丁乾这些人早已勾结在一起,就算我知道阿鸳的死是诸葛木所为,可是如今外面匈奴入侵,各方诸侯蠢蠢欲动,我已是腹背受敌。当今国家正是用兵之际,而丁乾与诸葛木篡连,手中握有我朝一半兵马,若想平定战乱,现在我不能与他们为敌。”
  傅戈看着他,知道凤衷心中已经乱了,他顾及的东西太多,她沉默了良久,才问:“凤衷,你可知道,诸葛木早已与匈奴暗中勾结,欲图凤氏江山?”
  凤衷冷笑一声,“只要诸葛玥还在我手里,他就不敢轻举妄动。”
  傅戈心中颇惊,声音中染了悲戚:“过了这么久,你还是把玥儿当做一颗棋子。”
  傅戈心中烧着一团火,缓缓撑起虚弱的身体,道:“凤缨啊凤缨,我早该知道你是这样心狠手辣,无情无义之人。为了你手中的权利,你什么也做得出来。”
  凤衷看着眼前的女人,眸中复杂不已,过了许久,他才说:“我说过,有比权利更重要的东西。”
  他看向傅戈,欲言又止,这么多年过去了,他一直以为,即使他不说,她也应该能够明白他对她的感情。
  他不顾天下耻笑,封假扮男子的她为凤氏皇后;他给她无尽的自由,让她参政议政,保护她心中的大义;他同意她离开京城,去哪广阔的大漠,肆意厮杀。
  所有的所有,难道不是因为他爱她,敬她吗?他愿意尊重她的一切,给她最大的自由,那些自由有一些就连他都不曾拥有。
  可是到如今,她依旧说他只爱权利。
  凤衷心中悲恸,质问道:“傅戈,除了你所谓的国家大义,天下万民,你当真看不到别的?”
  难道你看不到我对你的感情吗?
  傅戈已经别过目光不再看他:“皇上,道不同不相为谋,你走吧。”
  眼角有一滴泪疏忽滑落,凤衷拂袖迅速擦去,他背过身子,身躯笔直,“傅子雅,从今往后,好自为之。”
  他的声音如同风雪般全是冷意,傅戈静静听着,不曾挽留。
  也许最初,他也曾与她志同道合,只是走着走着,他们都不再是当初的自己。
  凤衷走后再也没来过,地牢之中的环境日益恶劣,风雪不停,傅戈只感觉身体越来越吃不消。
  外面依旧听不到什么动静,不知道凤衷到底会做怎样的挣扎?最终她与荀齐的结局又会是怎样的?
  就这样在无尽的困扰中挣扎了四天,地牢中又来了一个人,那人不是别人,正是皇贵妃,诸葛玥。
  “姐姐,近来可好?”诸葛玥高高望着她,不曾纡尊降贵。
  傅戈浑身冰冷,实在没有力气和她拐弯抹角,她看着诸葛玥有些红肿的眸子,知道她为鸳儿的死,伤足了心。
  诸葛玥居高临下,语气之中满是嘲讽:“呵,这还是那个名满天下,意气风发的天下第一谋士吗?瞧瞧姐姐现在的模样,玥儿看得有些不忍心呢。”
  傅戈垂眸,冷笑一声,苍白的嘴唇轻启,问:“皇贵妃来这肮脏之地有何贵干?难道只为羞辱子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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