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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七零芳华浓-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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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香贝刚出月子没几天,沾凉水不好,这些我顺手就做了,不费事。”邵鸿远其实乐不得做这些,在他看都是小事,不过费些时间而已。
  杨华一听,翻个白眼,五月天,外面的大日头晒着,好意思说沾凉水?
  这真是人比人得死,货比货得扔,看看人家这生个孩子那过的是皇太后的日子,娘家妈整整伺候满一个月,婆家妈是来不了,可那大包小包寄过来邻里谁不眼红,男人更上心,大事小情都拿得起,今天猪蹄明天鸡,又是鸡蛋又是奶,把个祁香贝养得白白胖胖,跟个白面馒头一样,让人恨不得咬上一口。
  再看看她,去年冬天也生了儿子,她妈就来伺候十来天,说住不惯回去了,婆婆更别说,隔三差五过来照应着就算不错了,更可气的是自家男人,下了班大爷样一坐,别说伺候你了,你还得照顾他吃喝拉撒。
  这祁香贝咋这命好,摊上个顶顶好的对象,晚上睡觉嘴都得乐歪。
  祁香贝这时候在屋里搂着孩子转悠,自然听见外面的说话声,也禁不住创造了个卫生球,这隔壁嫂子真能多管闲事。
  眼见着儿子眼睛睁开的缝隙越来越小,最后彻底闭上睡着了,祁香贝把他放在床上,搭上一件薄毯。
  团团哼唧几声有点不乐意离开妈妈的怀抱,又是蹬腿又是吧唧嘴,在祁香贝的轻拍安抚下总算握着小拳头睡熟了。
  祁香贝笑笑,转身坐到桌子前,开始整理上面的稿件,这都是她歇假之后闲来无事写的素材,有散文、诗歌、短篇小说,誊抄一份寄到杂志社报社,也能赚点买米钱。
  要说写这些还是邵鸿远的建议,之前在广播站工作每天过得别提多充实,经过一年多的努力,她跟张晖可谓并驾齐驱,新闻播报轮流来,其他播报项目也基本是平分的状态,从早忙到晚,少有空隙。
  到她怀孕八个月的时候,邵鸿远就跟她商量在家休息,茅站长也隐晦地提出同样的意见,祁香贝答应了。
  回到家开始还挺舒服,躺着窝着想怎么来都行,没多久她就有些厌烦,回前进大队住了几天也是浑身不自在,回来想看看教材,学习学习,根本进不去状态,整个搞得心情都不好了。
  邵鸿远看着不是事,他的本意是觉得祁香贝挺着大肚子上班太辛苦,让在家休息,这搞得心情郁闷反而得不偿失。
  后来他想起来,祁香贝在广播站空余时间爱写些新闻素材,如今倒不如在家里接着写,也能打发时间。
  这一提醒,祁香贝来劲了,真个买了纸开始写,也不规定体裁界限,想到哪里写到哪里,长篇大论有,只言片语也有,下笔如有神助,文如泉涌,不足以形容她的状态,很快抽屉里的稿件摞了厚厚一层。
  翻过来看的时候发现,其实很多不适合新闻播报,都是些生活感悟、心情随笔之类的,还有不少童话故事,她本意可能是想当胎教念给肚子里的孩子听。
  就这邵鸿远也有招,他重新誊抄几遍,寄给不同的杂志社报社,有幸被采纳那么几篇,还寄回了稿费,别看只有几块钱,大大刺激了祁香贝的积极性。
  要说她在广播站报纸杂志看得不少,对里面的体裁、语言组织不说了如指掌,心里也是有数的,再写就没那么随意,顺应他们的特色,写了不少稿件。
  眼看着稿费见多,祁香贝撸起袖子打算大干一场的时候,胎动越来越明显,她该生了。
  月子里被管制不能看书不能写字,遂一出月子,这段时间积攒的势头全拿了出来,写得停不下来,要不是邵鸿远管着,她能熬夜奋笔疾书。
  说来这期间还闹了个笑话,因着祁香贝写得不错,真有杂志社在给她寄稿费的时候向她约稿,可惜,当时她刚生了团团才七天,实在不能应约,只能遗憾回绝,理由是刚生完孩子,暂不能写稿,表示很是遗憾云云。
  谁知道杂志社很快给了回信,整张纸上描了个大大的问号,下面写了一行小字,“时代在进步,可什么时候男人也要生孩子?”
  祁香贝和邵鸿远面面相觑,随即报以大笑,真是掉了一地鸡毛,这误会闹得有点大。
  最早投稿的时候,祁香贝觉着还是有个笔名比较好,她想了好几个都觉得不太好,邵鸿远随笔就写了“祁邵”,把两个人的姓氏连在一起,大气还有意义,祁香贝很是心水,当即同意。
  再加上邵鸿远怕祁香贝累着,寄出去的稿件都是他誊抄完成的,那字体龙飞凤舞,要说是女人写的,别人打死也不相信。
  名字、字体,加上文笔老辣,杂志社的编辑一直以为来信的是一位男同志,所以才闹了这个笑话,等说开就好了,编辑特地回信说等祁香贝出了月子再写稿,他会等着的。
  如今当务之急的稿子就是应约写的短篇小说,祁香贝刚才有了新想法,打算修改几处,润色几分。
  一张张纸顺着往下看,意思都在脑子里,提笔改了就是,等翻到一页,咦,鸿远的字,这张纸肯定放混了,不该是这篇小说里的,她抽出来要放在旁边,等瞄见下面的两个字,瞳孔紧缩,她以为看错了,端着纸在眼前仔细看,同时腾地站了起来。
  纸上居然写了“高考”,而在高考后面竟然还尾随着“改革开放”四个字,再看上面,这两年的大事依次排列,其他已经发生过,该轮到的就是高考了。
  字是鸿远的没错,可她绝对没写过这样的内容,那就不是他誊抄的,而是直接写下来了。
  难道?
  不可能,祁香贝果断摇摇头,鸿远绝不可能是穿越过来的,也没有重生的痕迹,不然作为她的枕边人,总能发现蛛丝马迹。
  也不可能是她说的,就算在梦里也不可能,她没有说梦话的习惯,那这是从哪里得来的?
  要只是高考,她就当是鸿远得来的小道消息,本来这些天她也打算找个机会跟说说,希望他也参加,可改革开放,这个想法只怕还在最高领导人的脑子里酝酿呢。
  祁香贝百思不得其解,可这不能成为悬案,她必须得弄清楚。
  起身看看门外边,邵鸿远已经开始拧衣服往绳上晾了,她就站在门边,等着。
  院子里,邵鸿远晾完最后一件衣服,泼了盆里的水,就往屋里去,这点时间,他又想儿子了。
  “小邵呀,你丈母娘啥时候还来?”说话的是前院的周婶子,姚常玉来给祁香贝坐月子的时候两个人还比较投缘,有话说。
  邵鸿远停住脚步,“怎么也得过了麦收,再来也不会住那么长时间,家里还有一大摊子事呢。”
  “哎,也是,她不来我找个说得上话的都难。”周婶子感叹一声。
  邵鸿远爱莫能助,耸耸肩,推门进去。
  祁香贝见他进来,立马关上门,里面插上。
  “咋了?搞得神神秘秘的?”
  邵鸿远也是吓一跳,放下盆,赶紧把窗户也掩上,瞧瞧这两口子,配合多默契。
  祁香贝从桌子上挒下那张纸拍在他手心,“这是哪来的?”
  邵鸿远展开一看,“这个呀,我写的。”
  “我当然知道是你写的,你从哪儿得来的消息?”祁香贝怕没说清楚,特地指向高考两个字,“诺,啥意思?”
  “我正要跟你说,”邵鸿远打开门看看没人在周围,又到窗户边观察一下,才拉着祁香贝坐在床边,“这事咱得从结婚前回部队那次说起。”


第76章 
  祁香贝听着邵鸿远诉说缘由,突然感觉脸上火辣辣的疼,自打嘴巴呀。
  原来邵鸿远去滑雪场实地勘察过,还专门找了目击者询问,证实李美婷说的话是真的。
  甄甜甜根本就是故意撞她,最后却把黑锅扣在别人身上,自己躲在背后装作受委屈的小可怜,亏得她还自信满满地认为了解甄甜甜,真是剧情误人。
  “这么说我真搞不清楚,她为什么撞我,难道就跟李美婷说的,她占有欲强,自己喜欢的就不想让别人得到?”
  “不是,”邵鸿远直接否认,“是另有原因,她说见着你之后,连着好几天都做了同样的梦,梦见她闺女嫁给咱儿子,你作为婆婆对她闺女不好,所以她往下滑的时候正好看见你,就想顺手教训你一下,没想到她没掌握好力道,把自己也扭到了。”
  “简直一派胡言。”
  祁香贝胸膛起伏,她已经不是惊讶了,她是受了惊吓呀,啥叫甄甜甜的闺女嫁给团团,她明明记得在书里两个人见面的时候,甄甜甜闺女已经出生而原主还没有嫁人,去找祁向西就是想让他给介绍个对象,对象都没有哪来的儿子。
  等等,团团也是鸿远的儿子,书里没提过,那是不是在甄甜甜的前世真有这门婚事,那这不就明摆着她不是鸿远的官配,原着鸿远的妻子另有其人,她这是代人受过了。
  见着媳妇红脸憋足的样子,邵鸿远知道她肯定不相信甄甜甜的话,“当时她说出来的时候,我也觉得匪夷所思,以为她是为了逃避责任才胡诌的,就警告她不要再沉迷过去。”
  “没想到她突然有点歇斯底里,脱口而出一些莫名其妙的话,就是我写在纸上的,我根本没当回事,可这两年她说的话都应验了,我才意识到她可能真梦到了。”
  “之前也听过有能人异士模糊感应到未来,想不到甄甜甜也有这样的奇遇。”
  这不是她梦到的,是甄甜甜的真身经历。
  祁香贝很想把事实真相说出来,可她不能,她没办法解释自己为什么知道真相,除非坦白她也是重生的秘密。
  可秘密之所以是秘密,就是所有人都不知道,她会带着进去坟墓的。
  甄甜甜也是,都是经历过两辈子的人,怎么能轻易就把这么重要的信息泄露给别人呢。
  可她哪知道,邵鸿远还没跟她说找甄甜甜的过程,探明真相之后,他也是出离愤怒了。
  祁香贝是侥幸没事,可谁能保证下次甄甜甜再有恶意的时候就能好运躲过。
  还有他姐,差一点就失去了孩子,就算他们姐弟针锋相对,也不代表有人伤害她还无动于衷。
  怕甄甜甜狡辩,他是使了特殊手段的,是在部队特别训练过。
  甄甜甜纵然有两辈子也是普通人,很快就缴械投枪,不打自招,连心底的秘密都差点被掏出来,要不是她还有一份坚定,重生的秘密绝对保不住。
  “只是警告?你就这么便宜她,我要是受伤,或者大姐流掉孩子,都能告她故意伤害,让她坐牢。”事情虽然过去这么久,祁香贝可没忘了当时惊慌失措的样子。
  要不是大姐技术好,两个人结结实实一撞,大姐肚子里的孩子不保,她自己就成了间接害死孩子的凶手。
  到时候,她跟鸿远之间会永远隔着个孩子,形成疙瘩,说不定慢慢发酵成隔阂,他们两个人何去何从,谁能说得准呢。
  邵鸿远挑眉,笑得神秘莫测,“我是只警告了她,毕竟现场已经破坏了,要是她咬死了不是故意的,我也拿不出来证据,不过,我把事情经过原原本本告诉了老窦,除了那些莫名其妙的话。”
  “告诉窦营长?那又怎样?”
  “那又怎样?你不了解老窦,甄甜甜的行为恰恰是他最厌恶的,所以两情相悦就变成了甄甜甜紧追着老窦,可老窦呢,一直在躲避,加上李美婷在旁边搅混水,最新消息,两个人现在渐行渐远,甄甜甜身边出现了追求者,追得还挺猛烈。”
  “真的?”祁香贝心里一喜,剧情大反转呀,这淌水越浑,后续的影响就越小。
  邵鸿远点点头,“千真万确。”
  祁香贝摸摸团团软软的头发,戳破他吹出来的口水泡泡,心里陡软,顿时被治愈不少,“那,你写下来这些要干什么?”
  她有预感,鸿远下面说的肯定跟高考有关。
  果然,邵鸿远指着高考两个字说:“高考,意味着什么?可以接着深造,甄甜甜说的都经过了验证,那恢复高考也可以相信,我觉得咱们可以着手准备了,赌一把,输了也没什么。”
  “我觉得国家恢复高考是迟早的事。”
  祁香贝给了邵鸿远一计强心针,同时也惊讶到他。
  “你也做梦了?”
  “做啥梦?白日梦呀,”祁香贝真是没好气,不过也讲出了她本来要拿来说服邵鸿远的理由,“我是从通过新闻报纸这些信息里推断出来的,你知道,大学里很多老师教授都被打成臭老九,发配到牛棚或农场改造,可最近这段时间,我发现很多教授、知识分子陆续平反,回到工作岗位上了,这说明国家开始重视知识,工农兵大学出来的大学生根本不能满足国家的需求,结合甄甜甜的话,我基本可以肯定,恢复高考指日可待。”
  “还有这事?”这段时间他忙完工作忙媳妇,后来还要忙儿子,根本没时间关注社会动态,香贝因为在广播站工作,下意识会收敛这些信息,“那就更没问题,咱们找来课本,马上开始复习。”
  哥呀,你的接受能力真强,连激动都没有,直接就安排后续,这倒好,省却了不少口水,祁香贝双手暗暗合十,甄甜甜你还是做了件好事的。
  “不用找,我高中的课本还留着,大部分在队里呢,明天你回去趟拿回来就是,要是有其他的资料咱们再想办法。”
  “好,我也找找叔航去,跟他说说平反的事。”邵鸿远第一时间也想到了自己的好兄弟。
  祁香贝已经知道,秦叔航的父亲还健在,在西北林场做劳改,他原来也是大学老师,专门教画画的,因为替同校的老师打抱不平被牵连下放,并没有牵扯什么政治因素,如果有人肯运作,平反的概率很大。
  她能想到,邵鸿远也能想到,更别提心心念念父亲的秦叔航。
  他第一时间给父亲去信,得到回信才知道他父亲已经得到消息,而且已经有人开始为他奔走,牵头的正是当年他力挺的那位同事,已经有些眉目,只是没到下定论的时候,他不敢胡乱声张。
  秦叔航特地拿着信过来找邵鸿远分享好消息,邵鸿远同时也给他分析了形势,让他早做准备,一旦秦父平了反,参加高考政审绝对没有阻拦。
  秦叔航听完之后并没有欣喜,反而沉默不语,拒绝了祁香贝留饭的邀请,骑车回去了。
  “他好像不向往高考。”
  祁香贝有点不能理解,这几年秦叔航因为他父亲的事情被死死压在农村,虽然上了高中,也是城镇户口,明明有能力却不敢来县城招工,就怕审核不通过再引人注意,如今情况转好,正是发展的好时机,他倒是无动于衷了。
  “他总觉得是因为高知家庭才让他们家蒙受磨难,要是普普通通的农民,就不会父离母亡,寄人篱下。”
  “这样想太偏激了,可上高中也没见他多勉强。”
  “那是李阿姨的遗言,要求他一定要完成高中学业。”
  “原来是这样,那回头你劝劝他吧。”
  邵鸿远只咂舌,他嘴皮子都磨破了,也没打开他的心结,“解铃还须系铃人,这个扣还要秦叔来解,希望他能早点平反,不然今年的高考叔航就赶不上了。”
  “希望吧。”
  祁香贝也没有什么好办法,她拿出来课文两个人开始看,好不容易团团睡熟了,抓紧时间看两眼。
  良久之后,邵鸿远从书里抬起头来,揉揉脖子,松快一下。
  “这两天我想着,既然决定参加高考,孩子小也离不开你,广播站的工作恐怕就没法继续了,不如尽早跟茅站长请辞,好聚好散。”
  祁香贝歪头想了想,是这个道理,反正就算她不出去工作,如今稿费也不比工资少,她还能全心照顾孩子,“行,等妈哪天过来我就去,这事还是当面说比较好。”
  “是当面比较好,”邵鸿远伸了个懒腰,“洗洗睡吧,明天继续。”
  夫妻俩打水洗漱,关上灯聊了几句,渐渐呼吸浅了。
  外面,风声呼起,树上新长出来的嫩芽顺着风向舒展,空中白云飘荡,片片接连,跟月亮玩起了捉迷藏,忽明忽暗的光线撒在大地上,造成叠影重重。
  一个人影从一幢房子里出来,板寸的头发说明他是个男人,双手插兜,摇头晃脑,嘴里哼着的小曲昭示着他的好心情。
  走到小巷口,他还跳起来勾住了树枝,从上面掠下来几片树叶,吐口气一吹,散落了一地。
  没走两步,迎面走过来两个人,垂头丧气的样子男人连眼神都没有施舍给他们,接着走路。
  可就在他们错身而过的时候,一个人勾住他的脖子同时塞了布团到他嘴里,一股刺鼻的脚臭味让他作呕,手脚还想反抗,另一个人麻袋就套在他的头上。
  随之而来的是一顿疾风暴雨般的拳打脚踢,他想喊喊不出来,想跑挣脱不来,就这样愣生生受着,在他以为自己要死的时候,暴力停止了。
  麻袋被摘了下来,嘴里的臭袜子被抽了出来,他的嗓子已经嘶哑,想看看这两个人的模样,肿胀的眼睛根本睁不开。
  钻心的疼痛传过来,他匍匐在地上往前爬,突然听见脚步声,还没等他招手呼救,后脑一阵剧痛,眼前一黑,晕死过去了。


第77章 
  “哇哇哇”,团团睡醒过来,没闻到妈妈的气息,委屈地哭了起来。
  祁香贝赶紧停住笔,抱起团团安抚,“哦哦哦,妈妈在这里,团团不哭哦。”
  团团慢慢停下哭泣,挂着泪珠就往香贝怀里拱拱拱,这是饿了。
  祁香贝当然不能让大宝贝饿着,边晃悠边喂奶,还哼着儿歌哄他。
  “砰砰砰”,有人敲门,还没等祁香贝问,外面就响起了祁向南急切的喊声,“香贝,你在不在,快开门,爸出事了。”
  祁香贝心里一惊,赶紧用毯子遮住胸前,起身开门,“二哥,爸出什么事了?”
  “爸突然腿软摔了一个大跟头,眼前冒金星,恶心,现在还晕晕乎乎呢。”祁向南描述症状。
  祁香贝猜测,“是不是中暑了?现在天气这么热,爸在地里干活,很可能中暑,有没有找李医生看过?”
  “爸没在地里,在县医院呢,上午正在地头干活,小董来送信,说志国让人给打了,挺严重,腿都给打折了,大哥大嫂急赤白咧过来,我跟爸也跟着一起,到医院大嫂就跟志国丈母娘干起来了,爸看着心烦,想离他们远点,刚走几步就摔在地上,吓得我赶紧喊医生,大夫判定说不是中暑,让做检查,我来没带那么多钱,只能先找你匀乎点。”
  祁向南扒拉扒拉脑袋突然有点后悔,不该直接来找香贝,他也是被突发情况给拿住了,忘了香贝刚出月子没多久,这要是跟着着急上火回奶,可就不得了了。
  “什么?要检查?”祁香贝这是真紧张了,胳膊不自觉端起来,团团感觉不舒服开始哼唧,她赶紧放松哄孩子,也顾不得问祁志国为啥被打,打开抽屉把里面的钱全部拿出来,“二哥,这里有二十多块钱,你赶紧给爸检查去,到武装部叫上鸿远,让他跟着,检查完给我来个信。”
  祁向南接过钱马不停蹄去武装部,头上汗水直流也顾不上擦。
  邵鸿远听说祁向南找他还有点奇怪,有啥事不去家里来武装部,见着面才知道是老爷子摔了,找人帮忙请了假,连办公室都没回就跟着一起去医院。
  开单子、缴费,在检查室外面等着。
  本来祁向东陪在老爷子身边,如今见着他们两个,说回去照顾祁志国走了。
  祁山坐着休息一段时间,已经缓过神,如今拍着大腿,觉得医生大惊小怪,他就是看见志国的惨状,又见着两边妈不想着给志国治病,净顾着推诿责任企图少拿钱,一时气急血涌上头,根本没事。
  祁向南瞪着祁向东的背影,面色阴郁,眉头紧蹙。
  邵鸿远也发现,到医院这段时间,祁向南就没搭理过祁向东,即使他几次主动说话。
  趁着祁山进去检查他悄声问:“二哥,你跟大哥咋不过话?还有志国好好的为啥被打?”
  他跟香贝结婚没俩月,祁志国就娶了职工家庭的董芬芳,顺利进到城里,顶替老丈人到酒厂上班,可谓一帆风顺,去年冬天董芬芳刚生了个女孩,据说如今又怀上了。
  祁向南咬着后槽牙,嘎吱嘎吱响,半是怨愤半是告状,“我本来没想着找你跟香贝拿钱,大哥大嫂带着钱过来的,我一说拿钱出来给爸检查,大嫂非说钱不够给志国看病,匀不出来给爸,我说回家还都不好使,大哥在旁边看着连句话都没说,你说气不气人。”
  “大哥大嫂这么做太过了。”
  “是吧,你也觉得过分,我都气上头了,至于志国被打,谁知道他惹了什么瘟神,被打得鼻青脸肿,腿上有三处骨折,听医生说治不好会变成瘸子。”
  祁向南还想接着说,就看见祁香贝急急火火赶过来了。
  “爸检查得怎么样?”
  “还在检查。”邵鸿远说,“团团谁看着?”
  “托给了周婶子,让她帮忙看会儿。”祁香贝喂饱团团,把他包裹好抱到前院周婶子家里,请她照看个把小时。
  又过了几分钟,祁山从检查室出来,见着祁香贝也在就责怪她,“你这孩子,当医院是啥好地方,赶紧回去,这里阴气重。”
  “我担心您嘛。”
  “担心啥,我好着呢,赶紧回去。”
  祁山往外推香贝,还没用多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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