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翠花的六十年代-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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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到两个小时,就到了镇上的火车站,几个人这几个月天天出来跟车跑熟悉环境的效果就会儿终于是用上了。拖拉机都直接开到站台上了,也没有拦他们,可进去站里一问,今儿个根本没有火车。
得,往县里去吧。县里的火车站,是全县的物资集中地,每天都有货车往出发各种物资的。
又跑了四个多小时,到了县里。还好,还好,也是罗玄运气不错,今儿个正好有一趟货车要运粮食进京,小将们进京去了,京里粮食都不够吃,临时从这边调粮食,每周都得往京里运一车皮去。为了这个事情,县里的粮食都紧张,几个农场的粮仓被拉空,存粮也就将将够到秋天的口粮了。
找了车站的熟人,把两人给塞到货车车厢里。将就着吧。
“黄大夫,实在是太对不起了,让您跟着我这么折腾。”火车开了,得走两天两夜呢,在这货车车厢里,真不怎么好受,黄芪也是过了五十的人了,跟着他这么折腾。罗玄非常过意不去。一边儿还惦记着亲妈,嘴上起了一圈儿的水泡。
“别说这个了。人命最大。能眯就尽量眯一会儿,到了家,估计就没多少时间休息了,得先把精神养足了。听话,啊。有阿姨在,总不至于一点儿办法都没有的。”黄芪大包大揽,她敢这么说,那也是人家的医术却是让她有底气这么说。
这个情况,怎么可能还睡得着。但是黄芪说得也有道理,罗玄也明白,到了家,他是一定要寸步不离母亲身边伺候汤药的,肯定没有时间休息,时间长了必然抗不住。所以,很听话,闭着眼睛,养神。心里跟火烤似的焦躁,也只能强挺着了。
除了跟别的火车让路的时候停一下,这货车是一直不停的走。上个厕所都不方便,为了这个,两人在车上,连水都不敢多喝,还要抓紧一切停车的机会下车把个人问题给解决了。好在黄芪是战争年代过来的,啥苦没吃过。罗玄又是个大小伙子,抗折腾。
就这,火车进了京城站的时候,两人也跟逃荒的不差什么了。
出了车站花两毛钱雇上一辆人力车就往罗家跑。两家住的大院实际离得很近,黄芪从家门路过,都没进门看看。也是,家里都没人了,还看什么。
可罗家已经不住在原来的地方了。
“玄子回来啦?你爸被撤了职,已经不在咱们大院儿住啦。走的时候,我晃乎听了一耳朵,好像是搬到二两胡同去了。具体是哪里我就不知道。要不,你们去那边儿看看?”一大早上天还没亮透呢,还是遇到了一位早起买菜去的大妈,才给了消息。
这罗道士也是的,都能给儿子写信让回来给他妈送终,怎么连个地址都不写呢!
二两胡同离着也不远,转头又往那边儿赶。
就是这环境吧,实在是不怎么样。人太多太杂了,大杂院儿。
进去一打听,就找到了罗道士两口子的住处。在一住小四合院的门房里占了一间房住着呢。那房间除了放张桌,啥都放不下了,做饭的炉子都在外面的窗户根底下呢。
罗玄还没进屋,只是进了大门,一看这挤了十几户的小四合院儿里孩子哭鸡鸭叫唤的环境,眼泪就下来了。
以罗道士的地位,原本是能分到单独的四合院的,是罗道士自己申请的住大院里的家属楼,别看他们一家子就三口人,可也是一百多平的大房子。吴茜楠年轻的时候是金银窝子里长大的大小姐,哪怕是后来落了难跟家人走散了,也不过就是几个月的时间,就跟了罗道士,之后那也是半点儿委屈没受过的。什么时候受过这样的罪?
炉子上正熬着药,罗道士坐在一个小板凳上,正拿着扇子在扇火,都不用问是哪个屋了。罗玄带着哭音儿喊了一声儿“爸”。
“回来啦?回来就好,进屋看看你妈吧!”罗道士非常的激动,手都直颤,起身的动作也是千难万难,不用会医术,是个人就能看出来,他本人的身体也是行将就木了。
“爸,黄大夫跟我一起回来了,肯定能治好我妈的病的,您放心。”罗玄上前两步扶着他爸,边说着请了黄芪回来的事情,进门的时候,黄芪落后他一步,人又纤瘦,院子里又杂乱,她的身形正好被罗玄挡得严严实实,这会子上又上前了两步,才露出来半个身子。
罗道士见是黄芪,明显愣了一下,他当然知道黄芪就在砬子山农场,自家儿子还跟人家闺女一个农场做知青,受了人家不少照顾,儿子写信回来都说过了。却没有想到他已经能请动这尊大神跟着这么折腾了。
黄芪从一进了门,看到罗道士那个激动的状态,心里就有点儿犯嘀咕了。虽然没有共事过,但是彼此也算是不陌生,罗道士在战场上杀如麻,越到大事越是冷静的性格,她也是有耳闻的。生死他们这样的人那是见惯了的,何况罗夫人还没死呢,至于激动成这样吗?
还有那身形,别人看着可能是他身体很不好了。可在她这个大神医的眼里,那身子十分败落里,至少得有七分是装出来的。老头子康健着呢。
她就留了心眼儿。
“你这孩子,太不懂事了,怎么能让黄大夫跟你这么折腾呢。但凡要是有法子,我就是豁出去这张老脸不要了,总能求来大夫给你妈治病的……”罗道士先儿子,倒是没有急着让黄芪进屋看病人。
“爸,先别说这些个了,让黄大夫赶紧给我妈看病吧?”罗玄急得什么似的,哪里还有心思管他爸的态度有没有什么不一样的。
“好,快请进吧。黄大夫,家里脏乱,你别见怪啊。”罗道士颤颤微微的,一边儿把人往屋子里让,还跟黄芪客气呢。
“病人要紧,就不讲究这些个了,罗老哥,先看病吧。”
黄芪这一叫罗老哥,罗道士的心就定下了,这是要以私交论了,那就一切好说了。人家能跟着自家儿子不远千里的奔波着过来看病,那交情还用说嘛。人家这是看出来了,还愿意配合。
屋子里其实一点儿都不脏乱,除了一张床啥也没有,也乱不起来,罗夫人在床上躺着,身上的被子都看不太出来起伏。几个人进来了,也没醒。
“妈,妈,你怎么了……”罗玄一脚上去就跪在了床边儿上,拉着他妈放在外面的手,哭得呀,那叫一个可怜。
吴茜楠脸色灰败,死气沉沉,但就是这样,那张脸还是看着相当的精致,也年轻,一点儿也不像是年过四十的妇人。
罗玄这么哭,才算是把他妈给哭醒了,“想想……”叫着罗玄的小名儿,声音低着几乎听不到,手都抬不起来了,只用眼睛看着儿子,流眼泪。
罗玄也不磨叽,稍挪了一下身子,把他|妈|的手往外送了送,好方便黄芪号脉。
黄芪在床沿上座了,拿出脉枕,上手一号脉,得。
这个“病”,她治不了。已改网址,已改网址,已改网址,大家重新收藏新网址,新m。。 新电脑版。。 ,大家收藏后就在新网址打开,以后老网址会打不开的,,
第35章 比鬼都精的人……
“黄大夫; 您需要什么药,我这就去抓?”罗玄也不问黄芪能不能治罗夫人的病。
一是黄芪的招牌那是铁打的,再一个,也是他一点儿都不敢往治不了那个方向上想。
“小罗啊,你爸认识好大夫; 已经给开过最好的药了。我在这里,也是多此一举。这样; 你们一家三口好好聚一聚; 我就不多打扰了。要去看看心心她大姐。”黄芪一不说病症; 二不开病方,更是绝口不提自己能不能治得了罗夫人的病,反而是直接起身告辞了。
“黄大夫; 这……这……”罗玄又哭了,手足无措起来; 这是啥意思啊?真不能治了吗?
“我先走了; 具体的事情,我想你父亲会跟你说明白的……”黄芪拍了拍罗玄的手,没在停留,收拾了药箱子; 就往外走。
“弟妹; 老罗承情了; 日后再报。”罗玄都蒙了,罗道士亲自把黄芪送出来,出了四合院; 在胡同里面往外走,便低声的跟黄芪道谢。
“您客气。没什么比活着重要的。”再怎么折腾,其实还不是为了活着嘛!
这一辈子,什么没见过?
赶上了这个时候,能有什么办法呢!
两人也就不再多说了。罗道士转身又“艰难”的一步三摇的回去。黄芪出了胡同,叫了一辆三轮车,又往轻工厂那边儿走,还隔着小半个城区,且远着呢。
“妈,您什么回来啦?是工作调回来了吗?哎呀,怎么这会儿调回来了呢?”这个时间,方淮清还没到上班的点儿呢,刚把饭摆到桌上,就看到自家妈进了门。
怀孕快五个月了,肚子看着却跟七个月似的,不用黄芪这样儿的大夫看,就是啥也不懂的人一看,也知道,那肚子里就不是一个。
黄芪就看了一眼,愁得什么似的。你说就现如今这医疗的条件,养得好好的,生一个孩子都费劲呢,更何况是这生两个的,自个儿又不在身边,这可怎么好哟!
“田野呢?这么一大早上的,就让你一个忙活?”黄芪见闺女顶着大肚子还给一家子做早饭,其它屋子的人一个没见在外头,当时脸就落下了,怎么着,欺负方家没人了还是想咋滴?都当她脾气好,那是让方南国比的。看来今儿个还真得让他们老田家看看,她发脾气是个什么样儿的。
“妈,快进屋儿。田野上夜班去了,还没回来呢。我公公婆婆去给人替班,半夜两点就走了,得中午才能下班呢。其他们也都上班的上班,上学的上学去了。你这是刚下火车直接过来的?”方淮清一看黄芪的脸色,就知道她想啥呢。赶紧把人往屋里迎。
“你这身子都这么重了,他们就放你一个人在家里?双胞胎都生得早,再也就两个月,你这就得生。磕着碰着的怎么办?”把给她带的东西往桌子上一放,黄芪又往外走,到炉子上把那锅端进屋子里来。
刚进屋就看到了,那桌子上放着两个鸡蛋还有一小碟子咸菜,一碗豆浆,再听闺女说了家里就她一个人儿了,就明白了,饭肯定是她一个人吃。
等把锅掀开,一看,是红枣小米粥,一看就是熬了不短的时间了。肯定是家里人走之前给煨在炉子上的。
黄芪的脸色这才好看了点儿。
“妈,您想什么呢?我公婆是那样儿的人吗?再说了,我跟田野都结婚这么长时间了,他是什么人您还不知道啊?家里嫂子弟妹也都不是难相处的人。我都这样儿了,谁还能为难我不成?哎,您是不知道,现如今这京城里,乱得都出不了门了。
家里怕我身子重,出去被冲撞了,上个月开始就不让我去厂里了。这不是为了把我不上班的那个钱挣出来,全家都加班着呢吗?要不然,这俩呢,怎么养啊?”方淮清说着就想笑。你说这误会的。
行吧,既然闺女都这么说了,黄芪也就没法再说别的了。
伸手号了脉,方淮清的身子养得确实不错。又嘱咐了一些注意事项。看着闺女把粥喝了。才起身离开。
“妈,您不多待一会儿啊?这就走?”还把方淮清给闪了一下,这怎么刚坐没一会儿就走呢?
“坐不住。好几个月了才回来这一趟,我得回去医院看看老同事去。还得回家去看看,眼看着要到夏天了,得拿几件单衣去啊。还有以前的几个老朋友,现在也不知道怎么样了。都得去看一看去。”又从兜里掏出来五十块钱,还是方淮心塞给她的,从农场直接走的,她身上就没带着钱。
“妈,我有钱,不用。”方淮清死活不要。
“拿着。林场时不□□儿,只能给你拿钱了。不是给你的。给孩子的。能生下来你就知道了,现在准备多少都不够。”黄芪看闺女那不知愁的样子,她是真愁了,心里想着,等她生之前,无论如何得再回来一趟,最好能亲自给她接生,要是能再看着她坐完了月子,就最好不过了。
离了闺女家的门,就是马不停蹄的看望老朋友们。大部分的处境都不太好。甚至有几个失联的,也没有什么好办法。一天下来,能闹心死。
晚上刚回到家,又收到罗家的报丧信儿。罗夫人没了。正是破四旧的时候,也不办什么丧礼了,人一没就送走了。
黄芪一听,也没去罗家,只自己在家里,找了个旧箱子出来,开始收拾东西,除了娘俩夏天要穿的衣服,就是医书还有从方南国的书架子上找的几本机械书。
收拾到了后半夜,第二天早上,黄芪估摸着罗玄该找她回农场了。可等到九点了人还没来。她就出门又到新华书店,买了十几本觉得农场知青们能用上的书。
回来罗玄还没来找,就又去了一趟田家看方淮清。把家里放着的所有药材和钱都交给闺女保管,还交待了等她走了,让田野去家里,把家里的书都搬到他们家来,藏起来,别放在明面儿上。
都交待完了,回家还没见罗玄。没办法了,只好登了罗家的门。
“啥?”还没进院子呢,就见那四合院门口站着好些个小年青的,还有几个之前来的时候见过,是这院子里的居民,正堵着门不让进,一说要去罗家找人,人家说了,罗家人已经不在这时住了。
“罗家的老婆昨个儿病死了,他家儿子前脚刚把尸首送去坟场,老罗头就晕过去了,还是我们几个给送到医院去的。今天早上他家儿子回来拿东西,说是老罗头昨儿晚上就咽了气。太晦气了,可不能让他们再在这里住了。”七嘴八舌的,算是把话给说完了。
嘿,这可真是够狠的。
罗道士那也是有名有姓的人物,别看已经落迫到住在这样的地方了。家里真到了这一步,之前的老关系,部下,朋友,但凡是有点儿心的,都想来看一看。这不,也不知道是院子里谁鼓动的,把一帮子小将找来了,死活堵着门,不让进。
那就不进吧。
到了医院,罗道士已经被送走了,这里是黄芪的主场,所有的医生、护士还有工作人员没有不认识的,这几个月到也来了不少新人,全都是行政上的,业务上的没有,耽误不到她的事儿。随便找几个人问一问,就知道罗家父子的情况了。
罗道士是被一辆军车接走的,罗玄没跟着,黄芪找过去的时候,他正在后角门边上的小花坛边上坐着,一动不动,有些木木呆呆的。
黄芪有点儿想笑,可又莫名的觉得心时酸涩得不行。哎,这世道啊,如果不是被逼无奈,谁愿意做这些事情呢。
“孩子,别憋着,哭出来就好了。憋着坐病。”黄芪默默的坐到罗玄的边儿上,从兜里拿出个手帕递过去。
罗玄看着递到眼前的手帕,有点懵。
他这两天,过的那叫一个大悲大喜,大起大落,刺激死他了要。他这爹哟,一出接一出儿,应接不暇,他都快被拾掇傻了。哪里还哭着出来。
下意识的接过了手帕,想跟黄芪说点儿什么,张张嘴,又不怎么开口,从哪里说起。
“擦擦呀。”黄芪抬手示意他,指了指自己的眼睛。
“啊!”罗玄又一个口令一个动作的拿着手帕就擦眼睛。
手帕离鼻子一近,那股子姜味就冲过来了。
得,他也不是啥乖宝宝,小时候往手帕上弄姜汁子辣椒水装哭搏同情的事儿也没少干。一看这东西,亲切呀。
把手帕往脑上一蒙,嗷一嗓子就喊出来了。把黄芪给下了一跳。看到他那“哭”得肝肠寸断的德行,又有些失笑。
整理了一下表情,她也得演技上线,在边儿上劝。
没一会儿,就哭来了一大圈儿看热闹围观的。罗玄都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直打嗝了,就只能是黄芪跟过关心情况的人解释了。
反正是得把罗玄家破人亡,父母同一天去世的人间惨剧给坐实了,还得传出去。
罗道士都已经被取消一切职务了,原来身上挂着好些个职务,没有一个原单位敢出面的。折腾了两小时,还是黄芪领着罗玄去了知青办,把情况说明了一下。
这会儿吧,运动也是刚开始还没来得及往下波及到所有层面上,知青办的领导一听黄芪来了,亲自出来接待的,相当年他也曾是黄大夫的患者,级别上,跟方南国与黄芪更是没得比。一听罗玄的情况,啥也没说。直接在档案上就给改成了孤儿。
人家都这么惨了,怎么着也是祸不及子女,罗道士只是因为“宣扬封建迷信”被撤了职,他下山从军,军功章能得一箱子,底子绝对是又红又专又硬,谁也不能指摘。麻烦一点的就是罗夫人的出身,可人家的父亲虽然是国党的大将军,但是抗战的时候就牺牲在了前线战场上,是两党都承认的抗战英雄。一个没有打过内战的将军的遗孤,还都已经死了,谁还能再揪着人家的儿子不放不成?
“该怎么着还怎么着吧!”知青办的领导是这么说的。
意思很明白,罗玄以后就是简简单单的知识青年身份了。
那就行了。
罗玄又不是什么大人物,就是小孩儿,又在大山里面儿,谁会注意他呢。
从知青办出来,黄芪回家拿了行李,就带着罗玄打道回农场。这时候,越早让罗玄在人前消失越是对他的保护。
方淮心在农场里,日子还是那么安稳的过,她可没想到,罗玄家里能出这么些个事儿。
“这么快就回来了?罗玄他妈病好了?”小酒盅晚上来告诉她黄芪与罗玄已经上了回来的火车,方淮心还挺惊讶的,还她以为罗夫人的病好了呢。如果是病逝了,处理后事也得几天吧?不得再陪罗道士几天?不可能两天就回呀。
“没有,他爸妈都死了,他现在是孤儿。京里没有亲人了,就没在留下。”小酒盅边说,还忍不住笑,她还没有亲自经历过这样的事儿呢,觉得很有意思。
“死了?”方淮心更惊讶了,怎么就那么巧呢?罗玄一回去,父母就同一天死了?
“嗯,对外的说法儿是,他妈硬吊着一口气等着见儿子最后一面才走的。他爸身体原来就不好,再一受刺激,没挺住,也跟着去了。不过,黑白无常两位大人那里,可没有他们两个的魂魄……”小酒盅捂着嘴笑。
没魂魄?
那就是假死了呗。
“闹啥呢?”方淮心白了小酒盅一眼。
“罗道士被撤消职务了,据说还有小将们要批|斗他和他老婆。找上门的时候,罗夫人得了会传染的病。没人再敢接近他们两口子,就把他们给赶出了大院。再之后没几天,这不就双双离世了嘛。反正两口子的反动帽子都没扣上就是了。”小酒盅跟方淮心说她收集到的消息。
“那他们夫妻现在怎么样了?”问完了,方淮心又笑,人没真的死,那自然就是隐姓埋名的躲起来了,还能怎么样!
“在京郊一个山沟里的村子上猫着呢。那药霸道,多多少少对身体还是有些影响的,都在调养身体呢。”罗道士这个人,玄玄乎乎的,确实也有些道行,那一手占卜之术,很有些火侯,这样的人,身上多少带着点儿灵气,大鬼们跟着他,不难受,能跟得住。
行吧,人都好,那就挺好的。
农场现在通电话了,通讯很方便。到县城下火车的时候。罗玄就给农场里打电话了,他们不是出公差,不好再让人去接,可这路这么远,又不通车,没人接他们又没法儿走回来。就找林援去给老胡送信儿,想让老胡跑一趟。
“还费那个劲找胡大叔干啥呀?我去一趟不就完了嘛。咱现在天天有往镇上去拉化肥的车,我加个班再去拉一趟呗。你们到了就去供销社等着。我下了工就去。”林援大包大揽。
说起这个化肥来,也全是故事。
为了支援北大荒开荒,省里去年新建了化肥厂,第一年,生产力有限,生产出来有限的成品都先可着军垦大农场供货了。今年的产量翻了两倍,省里就给各县分配了一些。可好些个人,都不知道化肥怎么办,军垦那边儿前一年就有不少追肥追多了,把苗烧死的。今年人家才不要的,宁肯少收成,也比不收成强。
再加上产量增加,这才有往别处分的机会。
军垦都不要,各县自办的农场,肯要那化肥就少。没办法,各县就往下摊派,别管你想要不想要,都得要。两块钱一袋子,用不用,怎么用人家不管,你把钱交够了就行。
富强县也分了两百吨,县里总用三个农场,光荣农场是最大的,分了一百吨。
赵场长也不想要,他跟军垦农场关系好,也知道化肥烧苗儿的事儿。
他不懂不要紧,有人懂啊。
方淮心懂!
几个月之前,她让小酒盅给谢家子孙要农具的时候,人家就给她烧了不少化肥和农药。往冥界烧东西,并不是非得要烧实物的,事实上,真正烧实物的,那也是少之又少。只要找对了明白人,开了光,把子孙的愿力给附着到纸扎上,到了冥界,那就是鬼能用得上的真东西。
方淮心当时也不懂那些啊。小酒盅就说,都是国外农民种地必备的好东西。
等到农场分了化肥,赵场长一愁莫展,不知道怎么用,又心疼买化肥的钱,打算实在不行就挖个坑把那些化肥都埋了算了,反正不少地方都是那么干的。
方淮心一看,这不行。这不是傻嘛,太浪费了。太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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