翠花的六十年代-第6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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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接下业的日子，别人家的公司一日千里的往前奔，他们家呢，是稳扎稳打，不知道多少人在背后笑话，女人当家，房倒屋塌。有好事的人，还出了什么富豪榜，江淮这种不上市的公司，不会公布财务报表，资产呢，就是估，江淮的排名呢，就一年比一年低，等到九七年的时候，都排到五十名往后了。每年都有很多新的公司崛起，修电器起家的光头，不过十几年的时候，就能成为国内首富。
　　这也就是这个时代了。有梦赶闯，脑子灵活的人，总是很容易赚到钱的。
　　年初的时候，一代伟人离世，对慕老爷子和罗道士这些老将军的打击，是非常非常大的。慕老爷子在运动当中就受了不少迫害，本来就伤了根本的。这些年，一直就没敢离了大院儿，硬是靠灵气滋养着，身体也是一年不如一年。老朋友，老领导这一走，他就再没下得了床，九十多岁了。熬了两个多月，也走到了生命的尽头。罗道士被闪得也住了两个多月的院。
　　慕易已经做到中原大省的一号了，也算是一方大员，封疆大吏。慕老爷子的葬礼就冲着他，也是风光大葬。还不光是慕老爷子，他们那一辈的，大部分的老人都是八十往上，好些都是九十往上的老人了。稍有个风吹草动的，真的很容易就过去。这大半年的时候，是一场接着一场的葬礼参加。
　　“爸，妈，海南那边儿的庄园已经建好了，我找了明白人，布了阵。那边儿灵气比大院儿好。要不然，你们去那边儿休养吧？”方南国跟黄芪也是八十多岁奔九十的人了，方淮心出生的时候，黄芪都三十五了。如今方淮心也是四十七奔五的人，他们是真真正正的老年人了。
　　“也好，京城里也没什么人和事需要惦记的。你们想着每年抽时间带着孩子们过去陪陪我们，看看我们，就行了。”方南国很痛快的同意。到了那边儿中，离方淮元近了，也不愁没有子女在跟前尽孝，也不怕孤单。
　　“对了，子笙他们也都快三十岁了，你也长点儿心，该催一催了。现在这孩子们，也不知道都怎么了，一个个的，全都不着急成家，都不知道怎么想的。男的还好点儿，小姑娘们不早早嫁人，你说是怎么想的呢？又不是结了婚就不能拼事业了。你这个当妈的，二十就生孩子了，也没耽误你搞事业吧？”黄芪就劝方淮心，让她催一催孩子们。
　　不光是他们老两口着急，罗道士老两口也着急啊。都奔九十的人了，连重孙子都没抱上。能不着急嘛。一个个的，不思进取。
　　“妈，这都什么年代了，还兴逼婚的啊？当年我们那时候，你们也没逼婚呀。”方淮心就笑。家里六个孩子，姑娘们才刚过二十，真的不着急，儿子们呢，倒是过了晚婚的年龄线了，可是目前来看，就是子筑跟他研究所里那坚持了好些年给他准备盒饭的小姑娘，磨出点儿眉目来了。另外两个，真的是一点儿苗头没看到啊。
　　“你们那时候，能好好活着就不错了，谁还有心思管你们结婚不结婚。再说了，你们也都没耽误啊。用不着我逼。”时代不一样了，到啥时候说啥话嘛。
　　“好吧，总之呢，我心里有数儿的。您这些话就去跟大嫂说吧，方昊那小子游戏人间，不看紧了，哪天被人打死，她可别后悔。”方昊也二十大几了，大学毕业死活不进机关上班，不爱受拘束，跑出国留学混了个学历回来，就进鹏城的分公司了，现如今海岛上的那些庄园都是他在管理着的。能力是有的，就是感情上，出国没学到好的，跟林援学到花心了。再加上他这个身份地位，妥妥的军｜二代加上富二代，小姑娘一茬一茬的往上扑，也是他爱玩儿的一个原因了。
　　“呸呸呸，怎么说话呢。不过他这样是不太好，等我过去的，会劝他了。我看哪，我们想抱重孙子，也只能指望他了。”剩下的都还小，方晟还在上学呢。再就都是女娃了，对老一辈儿的来说，嫁出去了就是别人家的人，不姓方了。
　　“妈，大姐家的孙子孙女都上幼儿园了，实在不行，让大姐带着孩子跟你们过去呗。还愁没有小孩儿玩啊？”方淮清家的田承田志都已经结婚了，田承在部队干得挺好的，媳妇儿也是部队上的，两口子都忙，过了百天就送回家里让方淮清帮着带了。田家两老前两年都走了，有个孩子，方淮清也不觉得寂寞。田志在温泉庄子那边儿上班，一直跟着他爸，给田野打下手，准备着接班。媳妇儿是大学同学，两人爱情长跑了六七年才结婚。
　　“我倒是想啊。问题田志两口子能舍得田馨吗？还是算了。”人越老，就越喜欢孩子。
　　“那就不长住，去待几个月，当渡假呗。”现在交通这么方便，有什么呢。
　　跟方淮清那边儿一说，果然，方淮清并没有反对。田志的媳妇儿结婚之后没再出去工作了，在家里带孩子。知道方南国老两口心情不好，也不反对带着孩子过去陪陪老人。
　　有方淮清在，方淮心他们几个没办法跟着去，也能放心不少。方淮心和方淮运是跟着一起，把两家子老人给安全的送过去，安顿好了之后才回的京城。
　　回来之后呢，就把几个儿子女儿，包括卢念卢也还有曾涟曾漪都给叫回家里，开会。
　　“妈，什么事儿啊？”子笛两年前回国直接进公司做总经理了，又是一个工作狂，还挺忙的呢，被她妈叫回来，就想着赶快把事儿说完了，好回去工作。
　　“你们也都不小了，爷爷奶奶姥姥姥爷去海岛直接交给我的任务，我想了想，还是要把任务布置给你们，这个压力，我可没义务帮你们抗着。”方淮心看了坐在边儿上的罗玄一眼。
　　“到底啥事儿啊，妈？”子竽还迷迷糊糊的。
　　“你是不是傻？还能有啥事儿啊，家长们最爱干的就是逼婚！”子笛很是鄙夷的看着情商不够的妹妹。
　　“啊？不会吧？爸？妈？你们做为高知，大老板，是怎么想的，能做出来逼婚的事儿呢？而且，我才二十一岁，你们真的觉得现在就跟我说这个问题，好吗？最最重要的，我是大明星啊，你们不知道，婚姻是我职业生涯的坟墓吗？啊，啊，啊，啊，我不要啊。”别人还没怎么样呢，子竽先炸了。
　　这几年，她差不多一年一部电影一部电视剧的速度，稳扎稳打的前进着，随着她成年，戏路也没有那么受限制了，一些成年人才能接到的高奢的化妆品啦，服装啦，首饰啊，那些广告也都能接了。如今也算是稳稳的二线上，准一线了。
　　“你给我消停点儿，没说让你明儿个就结婚去。就是要告诉你，你成年了，可以以结婚为目的谈恋爱。你老实儿坐着，不许跑。”方淮心瞪着这熊孩子。这倒霉孩子，这是啥情商，该坐不住的都没吱声呢，你说你先跳起来干什么？
　　“啊，那意思我跟子筝也不用着急啦。太好了，公司还有事呢，那我就先走啦，你们聊。”子笛起来就要回公司。
　　“你往哪走？公司没有你就能倒闭吗？我这么些年就没怎么在公司待着，也没见公司倒了。你给我坐这儿，不许动。我跟你说，你就是我头一号的大愁成儿，就你这样儿的，你自己看看你看己，什么打扮？漂漂亮亮的小姑娘，连个裙子都不穿，不男不女的，谁能看上你？啊？我看等子筝孙子都出生了，你还不知道能不能嫁得出去呢。”方淮心被这一个个的给气出了真火。
　　“行，你是妈，你说啥都对。”子笛都不想说啥了，她这样儿的怎么了？跟两个老古董没啥好说的，肯本不懂啥叫时尚，她种职业女姓，女强人的造型，才是最流行的好嘛！女人能顶半边天嘛，不知道多少女孩子会被她这种帅到没边儿的给掰弯呢。都不稀得跟他们辩。
　　“妈……我应该没那么早生的。”子筝拉着方淮心的袖子，小小声的强调了一下，什么嘛，还她孙子出生大姐还嫁不掉，好像她很快就会结婚生小孩一样。
　　“你不是暗恋医院那个海归医生吗？都有目标了还想啥呢？追呀，追上了就结婚呗。结了婚生了小孩就可以安心拼事业啦。多好。”家人们身边儿都有大鬼注意着呢，所以，其实孩子们的事情方淮心都心里有数儿的。何况是，子筝喜欢医院里去年刚回国的海归脑外科大神，还是胡魁告诉她的。
　　“妈……”子筝脸红得直接躲到她爸身后去了，哪有这样儿的啊，直接就说出来。
　　“好好好，不说了。不过你可心里有点儿数儿，这可不是害羞的时候，我听胡魁说过了，那孩子可是受欢迎的很，好多女医生和小护士还有病人家属都盯着呢，你不出手，就要被别人抢走了。”方准心还是交代了一句。
　　“爱情能用抢的吗？”大二女生曾漪还处在被各种言情洗脑的满脑子都是粉红泡泡的年纪，理解不了方淮心所说的。
　　“不是抢，是先到先得。要不然，你以为他们六个是怎么来的？你问问你爸，当年要不是他追得紧，我能刚过二十岁生日就跟他领证吗？”曾涟和曾漪两姐妹已经改口管方淮心跟罗玄叫爸妈了。张爱华走了之后，方淮心把曾漪转到京城来上学，一直住在家里，怕孩子不自在，就认了干亲，叫了几年干爸干妈之后，那个干字也就不叫了。
　　“教育孩子呢，你拿我说什么事儿啊？”罗玄不自在的扶了扶眼镜，动了动身子。
　　“你是他们的爸嘛，一个都没有遗传到。虽然说，我也没想让孩子们跟你以前那么不着四六儿的，可是在成家立业的这个速度上，怎么一个也没学到呢。”其实孩子们也不是全都没有遗传到，那个胡同串子的痞劲儿，子笛倒是像了六七成。这是最愁人了，儿子们一个比一个方正，最滑头的子筑，也只是活泼，不痞呀，反而闺女遗传到，你说愁不愁死人了。
　　“算了，不说你父爸爸。子筝的事儿，让她自己去操心。你们有一个算一个，赶紧跟我坦白，有女朋友、男朋友的，抓紧时间，领回家里来给我跟你爸见见，帮你们考查考查。该往下一步走的就赶紧的。还没有对象的，自己反省反省，为什么这么大岁数了，还没把自己个儿推销出去。好了，开始自首吧。”方淮心控制场面。
　　看一个个的都坐在那儿互相看，谁也不出声儿。
　　“那就按年龄顺序，卢念，你先说，子笙做准备。”为了今天这个会，还特意把子笙都给叫回来了。人家现在是特种大队的中队长了，平时不知道多忙，亲妈一个电话，就请假回来，容易吗？
　　“嗯，姑，那个……”卢念二十九岁，毕来十年了，一直没出京城，就在部里面儿按步就班，现在是副处长了。正经的年轻有为。在单位，那也是香饽饽一块。
　　“咋滴呀？有还是没有女朋友，这么难回答吗？”方淮心不理解。
　　“就是不能确定啊。您也知道，我这身份，有点儿尴尬，所以呢，我一直不想在单位里找女朋友。前段时间呢，有一个杂志的编辑，因为工作的原因，见过几次……我们也约着吃过两次饭了，但是好像还没到确定关系的那个程度……”卢念虽然心里也不自在，但是他姑问了，也没啥不好意思说的。
　　他说的身份尴尬呢，其实在坐不姓罗的几个孩子，都有一样的尴尬，一边儿呢，方淮心跟罗玄拿他们当亲生的一样待，对他们和亲生的也都是一个待遇，没有任何分别。但是呢，这个事情，是他们亲人之间的感情，别人呢，肯定是不会把他们当成罗家的亲生子女对待。好些人，一边儿想能过他们，跟罗家搭上关系，一边儿呢，又觉得他们是罗家的外人。特别是在婚姻这个事情上，之前他也不是没有跟单位里的小姑娘谈过恋爱，可是等处得是境长了，就发现。大部分呢，是冲着他身后的背景。是想嫁入豪门的。别人能这么说，他自己可不敢这么想。解释又没解释。也有给他介绍女朋友的，那身份，就更尴尬了，不是小门小户的，就是谁谁谁的私生女啥的。这算怎么回事儿啊。他倒是宁可找一个普通家庭出身的，懂事的姑娘，也不想找什么想嫁高门的，或是庶女。
　　“行，那你继续努力，不强求啊！别把这个事儿当任务，感情是最重要的，别的都不重要。”方淮心立马换了一套说辞。
　　孩子们在心里吐槽，却都只也在心里想想。
　　方淮心眼神往子笙身上一转，子笙就说话了，“妈，你放心，我一会会努力的找女朋友的。最近我正打算跟领导申请，建立女子特战队，到时候，我可着漂亮的选，就按挑媳妇儿的标准挑，肯定给您挑一个儿媳妇儿出来，行不行？”
　　“……”
　　“你那是挑队员，不是挑女朋友，少跟我插科打诨。部队里面也不是光有女特战队员。接线员，女护士，女医生，后勤的，除了文工团的，哪里不能找？”方淮心可不会被儿子给糊弄过去。
　　“为啥不能找文工团的啊？”这里全体都好奇了。
　　“咱们家人对文工团三个字过敏。你要非得找也行，让她转业，是进娱乐圈，还是干啥，都行。就是不能继续待在文工团。”子笙没有女朋友，方淮心心里有数儿的，这么说也是给其他孩子都提个醒儿。一帮子光棍儿，谁知道他们会往哪儿找对象儿去。
　　倒不是她对文工团的姑娘有意见，实在是之前大哥方淮元第一次定婚那个女文工团的舞蹈演员给他们家造成的心理阴影太大。那姑娘后来回国就嫁了某个子弟，运动一结束就离婚。现在都四婚了，结一次离一次，资产就多几倍。这就是人家的本事。不过也忒吓人了。
　　“收到。保证完成任务。”子笙敬了个礼。人都说军营三年，母猪赛貂蝉了。子笙当了这么多年的兵，跟一帮子大小伙子在一起，荤的素的都闹，他又是一个正常的男人，当然也想谈恋爱啊。这不就是一直没遇到正正好好合适的嘛！


第86章　惨胜……
　　“妈，　你不用看我。我也不想做老处男的，　如果你不介意的话，　我可跟学干爸的，哪怕你想明年报孙子，我也可以完成的。”子箫一看方淮心的眼神看着他，　马上主动说话。
　　他一个专打商业大案的大律师，　一天到晚的，不是面对律所里比男人还拼的女同事女助理，就是玩儿命也要干掉的女对手。还都是凤毛鳞角，很难才会遇到的。
　　反正他遇到的，都是咄咄逼人的女强人，全程血糖爆高的激动状态，随时准备开战。他又不是受虐狂，干吗要找这样的人谈爱啊。而且说句自夸的话，以他这个年纪，　跟他年纪相当的同行，那顶多也就是个助理。他又觉得跟自己智商不在一个水平线，聊天都聊不起来。
　　除非就是完全不谈工作，　只讲身体需要，　那就另当别论了。可是呢，他家老妈，家教那叫一个严，别人她管不着，自家哥几个，　要是敢放纵，肯定会死得很惨的。
　　难道他想快三十岁了还没谈过恋爱吗？上大学的时候，全是大好多岁的姐姐，工作之后，总处划熬到不是最小的那一个了，就是这样。那他能怎么办呢。
　　他都这么说了，方淮心还能说啥。
　　“你试试看。”
　　接下来就是子筑了，这个不用问了，小姐姐终于从送免费饭盒到能共进午餐了，估计也快确定关系了。略过。
　　下一个，卢也？
　　人家有男朋友，还已经领回家来见过家长了。是在米国留学的时候认识的学长，叫石风遥，小石同学先回国的，进了一家商业银行做高管，两人一直有联络，卢也回国之后，也进了那家银行，才开始谈恋爱的。
　　所以，这个就更不用问了。
　　再接下来，曾涟？
　　“妈，我刚认识了一个男的，才有一点意思。能相处的话，带回来给你跟爸看呀。”曾涟大学毕业之后就进公司，在传媒公司那边做经纪人，公司就俩艺人，她现在就是带子竽，业内公认最美经纪人。她说认识的男人，是在一家酒吧认识的，跟剧组的人聚餐时候遇到，算是朋友的朋友的朋友。交换了电话之后，也约会过两次了。
　　好。那这个就可以了。
　　再接下来，那就是最开始闹腾的几个了。
　　算了。
　　哎，方淮心心里叹气，她果然不是干这个事情的材料。
　　“行吧，反正呢，我是把长辈们布置给我的任务传达给你们了。怎么做就看你们自己了。我是不管了。解散吧。”她也很累啊。
　　“哎呀！终于解放了。走走走，吃饭去。我刚研究了一道菜，少爷小姐们帮着品鉴一下？”罗玄长出一口气，他都松了好大一口气。起来招呼孩子们吃饭。他呢，进了五十岁大关开始，爱上了厨艺，专爱研究菜谱，没事儿在家里试着做一做。
　　方淮心劝得几次啦，种种花，养养鸟啥的多好啊，要不然就跟他好朋友慕易一样，搞一搞古玩字画啥的也好啊。怎么就喜欢上了这么有烟火气的爱好了呢？
　　可是罗玄不听呀，就喜欢研究菜谱。那谁有啥办法呢，还能强迫人家爱别的呀。又不是啥见不得人的喜好，真喜欢，那就喜欢吧。
　　“吃饭，吃饭。”天大地大，吃饭最大。
　　铃铃铃……
　　“妈，我小舅找你。”方淮心的手机放在客厅里，子笙最后一个往餐厅走，听到手机铃声，就过去帮着拿手机。
　　“好，拿过来吧。”方淮心在卫生间刚洗完手往餐厅走。
　　“哥，怎么了？”这个点儿了，估计不是小嫂又做好吃的了，找他们过去吃饭，就是小嫂忙，他没地方吃饭了，想来家里蹭饭。婷婷一直留在米国不肯回国，家里就剩下他们两个了。剩一个人的时候，谁爱自己在家里一个人吃饭啊。
　　“哎，摊上事儿了，你过来大院儿吧。有大人找。”方淮运有气无力的说着。
　　得，那就走吧。
　　“你们自己吃吧。公司有事儿，我必须得去一趟。”交待了一声，方淮心就回房间换衣服。
　　“妈，我跟你去。”子笛都坐下了，一听是公司的事儿，站起来就往房间跑，也要换外出的衣服跟着。
　　那就跟着吧，方淮心也不反对。公司的事儿，其实找子笛才对的。她都不怎么管了。
　　“天这么晚了，我给你们当司机。”罗玄也站起来，天都黑了，这边的别墅跟大院儿可远着呢，他可不放心，虽然按纯武力算的话，他可能是家里最弱的一个，但是该不放心就是不放心。
　　“爸，还是让我去吧。这种事情，该是我来做的吧。”子笙站起来，他这个特种中队长在家呢，还能他爸出手吗？
　　“你在家吧，公司的事儿你也不懂。带着弟弟妹妹们好好吃饭。”罗玄不同意，坚持自己做司机。
　　行吧，子笙就不耽误他爸做护花使者的机会了。
　　“啥事儿啊，这么急？”到了大院儿，还没进院子呢，远远的就看到方淮运在门口等着，这肯定是要提前通气了。
　　“港岛那这儿的事儿。”方淮运就用手指往南指。
　　“那跟咱们有什么关系？你炒股了？还是做期指了？”港岛那边儿如今最大的问题就是政府在跟对冲基金打架的事儿了。方淮心一听就知道她哥在说啥。可是江淮集团没上市，她也不炒股，怎么他们就摊上事儿了呢？能摊　上啥事儿啊？
　　“没有。有大人过来，让咱们帮忙救市。”方淮运也很无奈啊，这都是啥事儿啊。这么大的事儿，找他们掺和，合适吗？他们有那个能力吗？
　　“咳，咳，咳……小舅，你在说啥呢？咱家公司有几个钱您心里没数儿啊？救市？”子笛还以为自己听错了呢，这什么跟什么啊。那可是要拼财力了。据她所知，上一场，动用的就超过五十亿米元了。这一场，至少都是百亿起。江淮集团不贷款，每一笔生意都是拿真金白银砸的，没有百亿的流动资金，公司就得停摆，全公司的储备金加起来都不到一百五十亿，关键还是软妹币呀，换成米元的都不到二十亿。能动用的不到一个六个亿，能干啥呀？
　　“好，我知道了，走吧，进去吧。”方淮心没跟子笛解释。人家能直接找来，说明对她的财产掌握得很清楚，她有多少钱，能拿出来多少，明明白白。要不然也不可能找来了。当初在熊国挣的那十几个亿可一直都没运过。再加上前几天炒地皮赚的，还有谢家给她的那些，林林总总的加起来，也有四五十亿了。
　　家里有多少钱，罗玄肯定知道，所以，闺女急得什么似的，他倒是淡定得很，接着闺女的手跟着进院子。
　　来的，还真位大人呢！
　　级别高到，他的面子必须得给。
　　“不会让你白白拿钱出来的，等这件事情结束，跟你换等值的地皮和店铺。”领导见方淮心态度好，一点儿没犹豫就同意拿三十亿出来，人家也大方。政府当然不差这点儿钱，可这不是穷家过日子嘛，每一分钱都得用在刀刃上，能省点儿就省点儿呗。
　　“领导，这个价可不好估啊。现在整个东南亚都危机，四小龙其他三只全部折戟，倭国经济直接回到十年前，就剩下港岛独自支撑着，过后不管是赢是输，房地产肯定要跌到谷底的，啥时候见底谁也不知道，您要是给我按现在的价儿算，那我可亏死啦。可是您说，我也不能跟您讲价不是？”说是不讲价，其实就是讲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