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陌上人间-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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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呢?现在人在哪儿?”何浅强迫自己稳住口气,“真的没事吗?”
“他还在急救室。”傅云琛连忙按住她坐起来的身子,“你别慌,他只是伤到了腿,需要做个小手术,相信我,他真的没事。”
“表哥。”何浅握住他的手,“血,我刚才看到好多血。”她的眼里还有恐惧,眼眶里溢满了泪却又死忍着不敢落下,“就像当年一样。表哥,宁朗不会有事的对不对?你别骗我,真的别骗我。”
傅云琛抱住她,“何浅,他没事,我保证。”
何浅听了他的保证真的就安静下来,再没有声音。
可傅云琛却忍不住闭眼,心痛莫名。他的肩头渐渐被打湿,伏在那里的何浅努力尝试着深呼吸抚平心绪,她的身体还在颤抖,眼角的泪挂在睫毛,默默地,就连哭都不敢发声。
护士推门进来的时候恰巧看见这一幕,有些不忍打扰地又关上,还是傅云琛喊住了她,“有什么事吗?”
“哦,您的那位朋友手术结束了,李医生让我来通知您。”
“结果怎么样?”何浅立刻穿鞋下床,“我去看看。”
“何浅!”傅云琛有些无奈地叫住,“你现在很虚弱。”
“我只是去看看。”何浅的眼神很坚持,“马上回来,我保证。”
傅云琛叹息一声,只得应允。
宁朗已经被送到病房。医生说是麻药的缘故,他还在睡。
何浅一步一步缓缓走过去,傅云琛留在门口等她。
病房里有点冷,她把手缩进口袋里,因为紧张她甚至还攥着拳。宁朗的病床很近,她也听说了手术很成功,可她仍然为刚才那种惊恐感遍体生寒,直到,她走过去握住了他的手。
他的手很温暖。
何浅舒出一口气来。
紧张,恐惧,眩晕,她担心他,害怕失去他。不想,不敢,不能,如此种种,当这些元素重合到一起,她在一瞬间只想到了一点:这个男人于他而言,竟是那么不可失去。
如果之前的一切只是她对他懵懂的喜欢,可经历了今天,她终于能百分之百的确认,这个男人,不管从前如何今后又如何,她何浅,跟定了。
宁朗的确伤得不重,何浅仔细的看了看他的脸跟上身,确实没有太多伤口,只有部分擦伤,可他的腿却被高高架起,他穿着与他不太相符的病号服,清俊的面容因为苍白而显得沉静了些,给人不那么高高在上的疏离感。
何浅不敢吱声,只是安静的坐在他身边,双手握住他的手,整个过程一言不发,脸上的表情却终于放松下来。
傅云琛看着她没有离开的意思只好也进来挑了个离她很近的位置坐下,不吱声的看着他俩出神。
何浅没有留意到他。
直到护士进来提醒他们需要回病房输液。何浅摇了摇头,“我想留在这里,您看可以吗?我不出声。”
护士有些尴尬,“可您也需要休息。”
“我没关系的。”何浅毫不迟疑的开口,“真的,如果不麻烦的话,能不能请您帮我在这里输液。”说完她就看向一旁的傅云琛。
傅云琛无奈地摇了摇头,却又不得不跟护士简单说明了情况。
不一会儿,何浅挪到宁朗病床对面的沙发上躺下,护士小姐轻手轻脚地帮她挂了点滴,傅云琛道谢,何浅这才静下心来。
她一直紧盯着同样在输液的宁朗。
傅云琛又瞅了她几眼,终于忍不住发问:“何浅,你喜欢上宁朗了对吗?”
何浅面色一僵。已经,这么明显了吗?明显到旁人都能看得出来,那么宁朗呢?
傅云琛看她反应就已知晓,只好又叹了口气。
“何浅,你不知道,你们不合适。”
“我知道的。”何浅的脸色有些苍白,“我的精神状况不允许是吗?”
不同于她的苍白,傅云琛倒是面色更凝重了一些。他忽然想起宁朗的事情她并不知情,而他也的确不该也没有资格在这种时候提起。
两个人一起沉默,各人有各自所想。
时间不知过去了多久,何浅也不知想了些什么,忽然低头从包里找东西,她放的很仔细,打开几层拉链这才从最深处的内兜里掏出那颗小小的纽扣,慢慢地将它摊开,递到傅云琛面前。
室内依然无声,傅云琛没有出声问她,可又似乎猜出了这东西的特殊意味。
纽扣被保存的很好,但也有被磨坏的纹路。正是何浅之前拿给宁朗看过的那颗。后来宁朗面无表情的还给她,虽然并没有承认,却也没有否认那是他的。
何浅想过自己喜欢宁朗有些不自量力,她其实知道自己的病情,她只是想默默的喜欢他,只是想安静的陪在他身边。她不想给他带来不幸,不想让他因为她而再受伤害。
傅云琛面容平静地拿过那颗纽扣,微微叹了口气。他一直等何浅开口,希望她告诉他还没有,她对宁朗的喜欢还没有那么深,也不会有什么所谓渊源,可她再没有其它话,就只是始终沉默地看着他。
不得已,他还是问出了口。
“这是什么?”他的声音很低,却也打破了这一室沉寂。
何浅并没有想过隐瞒,既然他问了,她也就实话实话,“这是当年宁朗救我时留下的。”
“救你?”
“对。”何浅将目光转向宁朗,“他救了我,在我亲眼目睹他的父母妹妹全部被杀之后。”
☆、第二十五章 当局者迷
何浅几乎一天没吃东西了,她的身体状况越来越差,不知何时竟睡过去。傅云琛替她拔了点滴后打算帮她弄点吃的,悄悄就出了病房。
他走的时候也看过宁朗,他依然在昏睡,并没有转醒的迹象。
傅云琛有些担心宁朗,也担心何浅。一个是他国外多年的朋友,一个是他愧疚唯一的表妹,有着相似精神状况的两个人原本不该有任何交集,可却还是有了交集。然而最让他一筹莫展的却又是何浅对宁朗的感情。
她说他救了她,还是在十五年前。
十五年前的傅云琛虽然还小,可他陪着何浅经历的那几天至今难忘。人来人往的虚情假意,虚词客套间全是在商言商,就连他的父亲也不过是世俗之人。
傅云琛从小就比别人经事儿,那一年的他最终看透人心,也看透父亲。
然而却也是在那一年,何浅变成了孤儿。
傅云琛说不清自己对亲情究竟有多看重。其实这些年来他并没有过多联系何浅,而何浅也是。可无论是他父亲去世,还是自己回国,第一个帮衬他的竟都是何浅。
这次的事情,傅云琛是真的担心她。这些年他对她一直心存愧疚,曾几何时感情于他而言不过笑话一场,尤其爱情。当年亲眼目睹父亲外遇,领了个二十岁出头的女孩子揽腰逛街,光天化日之下更是拥抱接吻,毫不避嫌。年幼的他不相信跑去质问却被父亲一巴掌打过来喝令他不准告诉母亲,否则就打断他的腿。
呵,多么惨痛的记忆。
他也确实没有告诉母亲,不是因为害怕,而是担心一向对父亲深信不疑的母亲承受不了打击。可惜纸始终是包不住火的,母亲终究还是发现了,她的身体本就不好,当下就因为刺激突发重病,去世的那一天傅云琛一个人陪在医院,哭着打电话给父亲却被告知他已经提出与母亲离婚,以后母亲的事情不需要向他说明,他也不会关心。当时尚且年幼的他内心何其恐惧,简直犹如天塌地陷一般。
那时候他才真正明白,原来父母的爱情就是这样不堪一击,爱情也不过如此。
后来母亲去世,父亲顺理成章让年轻的情妇登堂入室,那时候傅云琛还小,不擅长假装接受更不知道还有演戏这么一说,因此父亲和后妈都不喜欢他。也就是在那时候,他不再相信所谓亲情。
后来又发生了何浅的事。其实原本傅家与何家的交集并不多,也不知道父亲用了什么办法,竟然争到了何浅的监护权以及何氏商贸的管理权,这对于父亲来说简直是天上掉馅饼般的大便宜。一夜之间,傅云琛成了同学称羡的“富二代”,拿着与何浅一样的学习用品,穿着高档名牌坐着私家名车,在父亲愈发得意的眼神里,他对何浅的愧疚感也与日俱增。
父亲一天都没有照顾过何浅,甚至还曾经用激烈言语讽刺过当年仅有七岁的何浅。
他觉得悲哀又可耻。
于是头也不回的,他离家远走,赴美留学。
也正是这个机遇,他认识了宁朗,也了解到宁朗的病情。可也许这就天命,他为了帮助宁朗选择回国,为了弥补何浅悉心陪伴,为了曾经对于父亲的爱与恨选择留下,这一切的一切不过都是他曾经纠结了近十年的心烦意乱。可就在今天,他忽然觉得这一切都不重要了。因为命终归是命。
何浅生病,她的精神状况十分不好,他还是相信自己会帮助她渡过难关,可宁朗的状况却越发严重,他甚至已经出现第二人格,在他完全不自知的情况下接近何浅,他几乎百分之百可以确定,他认识何浅绝不是在最近,而就在刚才,何浅也已经误打误撞给了他答案。
宁朗救过何浅。
也就是说宁朗是记得何浅的。
然而更令他意想不到的事情还在后面,今天发生的这一切纯粹让他猝不及防。何浅,竟然喜欢上宁朗。一个精神状况不是很好的她,喜欢上了另一个精神状况十分不好的他,结局又会是什么?他不敢想,也从未想象。
未来,等待着他们的究竟会是什么?
何浅睡得很不安稳,傅云琛走后没多久她就迷迷糊糊地醒过来,见他不在,她大着胆子就坐到宁朗身边去了,发现他还在睡,何浅的胆子又大了些,竟然再度抓住他的手,握住。
淡淡而熟悉的温暖。
宁朗的眉心微皱,表情也不怎么好,似乎在做着什么奇怪的梦,何浅急忙替他抚了抚眉心,等到渐渐舒展这才把手拿开。看着他平静的面容,她很珍惜这难得的时光,尤其他与往日不同的低头凝视角度让她看得更加仔细。
宁朗的鼻梁很高,有着很深的双眼皮和墨色的眉,很少有男生像他睫毛那么长,眉毛又密而不挑。再往下,何浅留意到他的唇,就连紧闭的时候都还有微微的唇线,很难想象他这样不爱笑的性格却长了一张随便一笑就能颠倒众生的薄唇。
不得不承认,宁朗长相要比她精致得多。想到这里她笑,貌似她喜欢的人单凭长相就能吃定她。
何浅有些呆呆地看了好久,直到伏在他床头再度睡过去。
不知睡了多久,何浅睁开眼睛的时候猛不丁却对上一双深沉的眼眸,而他的眼里竟前所未有的闪过一丝慌张。
是宁朗。
他的眼里竟然有慌张,那个一度让她日夜想起的她躲在桌子里他看过来的表情。
何浅忽地呼吸一阵急促……眼前他的脸与当年幼年宁朗的脸渐渐重合,朦胧中他的脸色几经转变,何浅仿佛又看到十五年前的那一幕,她的眼神倏现惊慌。
宁朗低头,他的脸上还带着苍白,看见何浅的反应他明显一愣,却又立刻反应过来她这是因何而来。
努力支起上半身,宁朗撤出被她握住的手转而握住她的。
“何浅!”
他喊得着急,脸色苍白又带着凝重,似乎又有着隐隐的不安。
何浅却还没醒过神来,只是目光呆滞地看着他。
“何浅?”
“嗯。”她答应。
“何浅!”
“恩。”她还是答应。
何浅尝试着多回答几个字,却又总是难受的闭上眼睛。她的神智开始混乱,耳边依然有他的声音,却又带着嘈杂,她甚至又听到那一声声“哥哥”,听到女孩不停口吐鲜血和那混乱的枪声……
宁朗……
是的,宁朗!
他好吗?不,他很不好!
世界又是一片巨大的黑暗。
何浅最近晕得太多,就连医生都显得面色凝重很多。
等她再度醒来的时候,天光慕白,已经快到了早餐时间。
何浅睁开眼,映入眼帘的还是宁朗的脸。他们在同一间病房,两张病床安在了一起,只有半米远的距离,他坐在自己那张,定定地看向她。
病房微弱的灯光下,宁朗静静盯着她的脸,发丝微乱,脸现病容。
何浅不禁吓了一跳。
宁朗发觉她醒了就递过水来,却不开口,只一言不发地望着她。
何浅有太多问题想要问他,她想开口,可是张嘴却没能发出声音,只觉得喉咙里一阵干疼。
而他依旧不说话,只沉默地把杯子接过去放在了一边。
何浅渐渐的有些好转,这才忍不住发问:“你有没有事?”
“理由。”他却答非所问,一开口声音竟是格外的沙哑。
“什……什么?”何浅发冷,“宁朗?”
“我问你理由。”他忽然狠狠攥住她的手,何浅疼得倒吸一口冷气,而他却毫不在意。
“宁朗!”
“我问你理由。”他看着她,面色愈发不善,“你这么坚持的理由!”
他在要什么理由?
何浅疑惑,只能努力忍疼,“你总得说清楚你问的什么。”
他顿了顿。
“我问你,你坚持……要去见邵世杰的理由。”他猛地放开她手,好像在克制着什么又愤怒着什么,“何浅,你最好不要说些没必要的话。”
何浅抬头看他,他也一样在看着她。他的神色依旧清冷,可不知为何却又透着股淡淡的不安,何浅怀疑是自己看错,闭眼后再看,果然那感觉不复存在。
迟疑了一下,何浅伸出手去轻轻触摸了一下他的手臂,指尖微微扣住他衣袖布料,费了好大的劲才低低地:“你。”
宁朗惊愕。
何浅反应很快,“你……”她勉力笑了笑,“没什么特别的理由,我只是不想被人烦不胜烦。”
没什么特别的理由?
宁朗微微眯了眼,再度看向她的时候却带了冷,“不要再私下答应见他,我会处理。”
何浅怔怔,“恩。”
不知是不是错觉,总觉得宁朗的眼神带了些原本不会存在的东西,何浅再去细看,他却闭了眼躺下,再不理她。
她又是哪里惹到他了吗?明明俩人都这样了,连句关心她都还没来得及说。
只能叹口气,何浅也换了个舒服的姿势,他们俩人的相处模式还真是一成不变的老套。
☆、第二十六章 同住病房
傅云琛再也没有来过医院,何浅疑惑之余给他打了电话,这才知道他因为美国那边有事已经人在国外。
“你要按照医生的嘱咐治疗,决不能任性。”难为他在大洋彼岸还没忘记叮嘱她。
“知道了。”何浅觉得好笑,却也倍觉温暖,“你安心忙你的,我没事。”
“我很快回去。”
“好。”
挂断电话后她还在笑,何浅知道傅云琛对自己的关心是真,也明白这些年来他对自己的愧疚越积越多,需要出口,所以她选择接受,不论是他的哪种帮衬。人的一生何其短暂,哪怕只是一丝一毫的不甘心都极有可能纠结半生,何浅了解那种痛苦,所以她努力帮助他避免。
也许于他而言难了点儿,但她尽力。
一大早宁朗就被护士推进了诊疗室例行检查,何浅在宁朗赛过寒冬的注视下没敢跟过去,只好乖乖躺在床上傻愣愣望着头顶的天花板。宁朗走得时候说了句“不准动”。甚至从他的眼神里,何浅很自觉地领会到了“坚决不准动”的意味。
于是她就真的很乖地一直没动,除了打了通电话给傅云琛。
其实早在宁朗睡觉的时候她就已经悄悄问过他的主治医生了。再三确认了他的伤势的确不重之后,何浅心中的一块大石这才放下。医生接连说了六七遍“福大命大”,可见宁朗是真的福大命大。连何浅也觉得惊奇,护士小姐跟她说,明明两辆车撞得都不轻,宁朗的车头损伤更是可以用面目全非来形容,可他人竟然出奇的没什么事儿,只是在往外闪躲的时候不小心被夹了腿,还只是骨折,这简直可以用奇迹来形容了。另一辆车上的伤员就没这么幸运了,副驾驶是个喝醉了的小伙儿,胸腔破裂,大量失血。不过挺耐人寻味的是那位酒驾司机竟然几乎毫发无损,临了还是被警察架着走的,边走还边嘟囔他没醉。这人当时何浅还见过。
得知宁朗的确没什么大碍,何浅这才敢放松身心的休息,原本紧张且波动不安的心情慢慢平复下来,之前脑海中盘浮着的那些画面也渐渐定格消失。
她这才想起昨晚与邵世杰的约定,匆忙间竟然给忘了,而这约定也正是这次事故的导火索。拿起手机她拨出邵世杰的电话,想了想却又主动挂断。
宁朗说过不让她私下跟邵世杰联系的,要是被他知道了估计又得挨批评,最近何浅才发现,宁朗训人的时候有点拿她当小朋友。呼来喝去也去罢了,还总喜欢摆扑克脸,尤其刚才,就差拿根教条戳她脑门了。
想到这里她不禁失笑,最近的宁朗还真是有点喜怒无常,该不会他每个月的那几天又来了吧,定期发神经综合症。
不敢再细想下去,怕他打喷嚏。然后遭殃的最后还是她。
得知他没事情之后,何浅的心情自然而然放松下来,甚至忘了自己的身体也是状况堪忧这件事,最后竟然真的就乖乖的按照他的嘱咐,蜷在被窝里睡着了。
她睡得很香,大概是因为知道他的床就在旁边,而他,也离她很近的缘故。
宁朗推门进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么一幕:
何浅嘴角挂着笑,穿着宽松的病号服乖乖缩在被子里睡得正香,一只手放在自己耳边,另一只却大喇喇地伸出来,远远的够到他这边的被头,几根手指紧紧地捏住一角,睡容恬淡。
阳光有些暖,宁朗拒绝了护士的照料,慢慢滑动轮椅,尽量悄无声息地来到她身边。
他低头,就这样看着她的睡脸。
不由得,竟是低叹一声。
这个女孩子让他有些看不清楚,搅得他的生活乱七八糟不说,还总是跟他上演一套套的歪理邪说。
再他看来是有些烦的。
可尽管烦,他却还是忍不住关注,情不自禁靠近,待发觉时又冷着脸远离。
她说她记得他是当年那个小男孩,是又如何,他想。
她说她帮他不为任何缘由,怎么可能,他不信。
她说她只是随遇而安,实在幼稚,他嘲弄。
可她说她坚持的理由,其实没有,他却失落。没错,是失落。尽管只是转瞬消失的一丝感觉,可他还是记得清清楚楚。
傅云琛说他应该离她远点。他其实也这样想。
尽管他也觉得这想法莫名其妙。
不过有一句话傅云琛说得对,他对人的引导实在不够好,别把姑娘带到不归路上去。傅云琛当时是玩笑的语气,可话里的认真他不是听不出来。更何况何浅的情况,貌似也不是很好。
“何浅的精神十分脆弱。”傅云琛临走前这么对他说。
“什么意思。”宁朗面色凝重。
当时的宁朗刚醒不久,看见趴睡在自己身边的何浅足足震惊了十秒有余,直到她惊慌不已地昏厥之后,这才想起拨通傅云琛的电话。他是知道他们两人关系的,傅云琛告诉过他,宁氏现在的董事当中,他最可以信任的就是他的表妹何浅。
“你醒了。”
“是。”宁朗料到他已经过来,“何浅晕过去了。”
“我马上来!”
再然后就像醒来后的何浅看到的,宁朗不知为何竟然让医生把何浅安置在了自己病房,傅云琛起初并不同意,可看到昏睡的何浅仍然握着他的手这才叹了口气依言行事。
“我并不知道你们这么亲近。”坐在宁朗身边的时候,他开了口。
“这样就是亲近么。”宁朗倒是不以为然。
“如果这都不算亲近,什么才算亲近?”傅云琛示意他看向何浅一直没有放开的抓着宁朗手臂的手。也正是因为这样,她的病床才不得不被安置在了离宁朗只有半米远的位置。
“她晕倒前我是这间病房里唯一的人。”言下之意她没有选择性。
“你总要想想她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间病房。”傅云琛也是有大智慧的人,既然宁朗不明白,那他就点拨点拨。
“出事之前,我在和她通电话。”宁朗的确是根木头。
“是,所以她赶去现场了。”傅云琛叹口气,“宁朗,她给我打电话说的第一句话是你出事最后一句是你的位置。”
“她去了现场?”宁朗低头看一眼何浅。
“不仅如此,她甚至晕倒在现场了。”傅云琛继续说下去,“在打听到你被送进医院之后,她晕倒了。当时在场的民警刚才跟我说明了一些你的情况,至于何浅,他说当时的情况蛮混乱的,尤其何浅的突然晕倒,也让他们十分措手不及。”
“她为什么会晕过去。”
傅云琛看向他,“你不是已经猜出来。”
“情况如何。”宁朗不看他,但脸色已经不是很好。
“放心吧,她的情况属于应激性,只要情绪控制得当再配合治疗,治愈的可能性很大。”
“恩。”
“宁朗。”傅云琛有些欲言又止,但还是说出口:“你难道感觉不出来吗?”
他抬头看向他。
傅云琛继续,“何浅很依赖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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