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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少惹火上身-第16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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悖赡悴辉凇！�
龙云灵的心颤抖了一下，呼吸也为之一滞，狠狠地愣了一下之后说道：“是的，我不住那里了，早三个月前就搬了家。”
她这样说完之后终究还是忍不住又问了一句：“你们……去找我有什么事？”
陈可心是商业界的奇女子，思维模式十分迅捷，她仅仅思考了一分钟，然后皱眉看了看医院现场的环境，人来人往，很不适合交流，于是她晃了晃手里一大袋一大袋的药，果决地说道：
“你先去医院对面以前去过的那家半岛咖啡厅等我吧，我把药拿到26楼，一会儿过去找你，我们谈谈。”
话一说完，不等龙云灵做出任何反应，陈可心转头就走，走得很急，似怕听到她的拒绝。
龙云灵看着陈可心匆忙离开的背影，有些无措，也有些不安，她……究竟要跟她说什么呢？
并不是为了探询某些真相，仅仅是想知道那个人究竟怎么样了，也想正式的让陈可心转告一声，她……放手了，他们之间真的划上句号了。
于是，这样一想，龙云灵怅然若失的心情极为复杂的朝对面的半岛咖啡厅走去……
*
半岛咖啡厅。
陈可心优雅地搅拌着杯子里的咖啡，眼神专注地凝视着龙云灵，说道：“我之所以约你来这里，是为了南宫影。”
不愧是商业界的奇才女子，如此直白，直达主题，连起码的寒暄几句都直接省略了。
龙云灵微怔，眼帘垂了下去，极力淡然地说道：“他的事情……再也跟我没什么关系了，你大可不必对我说。”
“是吗？我不知道你为什么要搬出他给你租的那套公寓。我也不明白你现在为什么不想听我说起南宫影这个名字，但是，你知道吗？你这个样子让我对你很失望。
我原本是很敬佩你的爱情观的，那么坚定，那么从一而终，越挫越勇，永不放弃。其实我已经等了你很久，等你来主动找我，然后我向你解释一切。可是，你竟然一直没有来。
能够看出你今天来这里赴约很勉强，很犹豫。你是怕听见我说什么了吗？怕听见我告诉你，他爱我，我们结婚了吗？
就算真的听到了这样不太好的消息，也好过你现在这样不听不看不关心！现在你连他的消息也失去了，不想管了，还有什么比这更糟糕的呢？”
陈可心有些咄咄逼人，言辞犀利极了，她实在是再也看不下去这对有情人互相折磨了。
龙云灵叹息一声，苦笑着说道：“以前，我努力了很多，几乎用尽了全部的力气来等待他，我虽然从来没有否认过喜欢他，就算当初在新加坡的时候他为了那莫须有的罪名指责我，当着我的面牵着你的手离开，我也不曾停止过喜欢他。
我还常常傻傻的想，如果没有你的出现，该多好啊，他已经彻底放下小雨的时候，你又突然出现了，以一种遥不可及的速度超越了所有人在他心目中的位置，若他不是深爱你，又怎会让你怀上他的孩子？
我的爱有些卑微，这让我清醒的时候有些瞧不起自己，我可以原地等待很久，但是我不喜欢刻意的纠缠不清，我……已经彻底的放弃了，他的事情，再也与我无关。”
陈可心看着她的眼睛忽然就笑起来，笑容弯曲成一个试探的弧度：“那如果我说……我当初那个孩子不是南宫影的，你也不再关心他的事了吗？其实我跟他……什么也没发生过。”
龙云灵愣住，这种事情她不是没有幻想过，就像小说故事里破镜重圆的情节，很多次午夜梦回，她都泪湿枕巾的梦到他带着真相来跟她道歉，希望与她重新开始的情景。
但生活不是偶像剧，他当初那么坚定的承认孩子是他的，他的话所造成的伤害至今还在，即使是假象，他又怎么能如此狠心对她呢？
在发生那么多事情之后，她可以不恨他，但也做不到一下子将所有的事情释怀。
龙云灵下意识的将双手交叠，握得指关节都全泛白了，她很彷徨，很迷茫，她始终不明白即使奇迹没出现，也实在不应该让她和他走到今天这一步啊。
陈可心看出了她内心里的矛盾，喝了一口咖啡之后继续说道：“我的话都属真实，我那个……流掉的孩子，真的不是他的。怎么样？当初那件事的真相，你想知道吗？”
咬了咬下唇，龙云灵装出镇定的样子，努力让自己的声音不要颤抖，她摇头说道：“不，我不想知道了。”
陈可心似乎没料到她会如此决绝，不再给她自己和南宫影机会了，于是她呆住了。
龙云灵见她如此，苦笑着站了起来，抿了抿唇，艰难地说道：“所有的事情现在说都不具备任何的意义了，重要的是，我会努力去善待对我好的人，而你，请你一定要照顾好他。”
龙云灵不想再辜负另一个傻得像自己、一直默默付出的夜千熠了。
她最后看了一眼陈可心，在内心里说道：你要好好照顾他，代替我照顾好他啊。
然后，她微笑着走出了陈可心诧异的视线，努力的，不让脚步停下来。
她听到陈可心在身后叫她，她听到她说：“龙云灵，你根本不知道真相，你根本不了解南宫影的苦心，你真是个狠心的女人！你怎么可以就这样放弃了他！你这个笨蛋，你其实什么都不知道……”
可是龙云灵不敢停下来，她加快了步伐跑出咖啡厅，可是她还是听到了，听到了陈可心所说的最后一句话：
“龙云灵你会后悔的！我怎么就这辈子都没有这么好命被这么一个好男人这么轰轰烈烈的爱上！龙云灵，你怎么舍得不要他了？你怎么舍得？”
龙云灵在心里这样回答：其实爱情不需要这么轰轰烈烈的，平平淡淡，两个人一起从一而终就好了，死也不放开对方的手就好了。她不要轰轰烈烈的安排与成全。
龙云灵跑了很久，直到跑不动了她才停下来，看着人来人往的街道，各种车的轰鸣声，不知道要将那些人带往什么地方。
于是，她豁出去一般，掏出电话打给了正在另一个城市出差的夜千熠，她隔着一座城市的距离对他说：“夜千熠，等你这次回来，我们结婚吧！”
夜千熠傻在了那边，可是他终究是最睿智的家伙，马上就反应过来了，断然的决绝道：“不行！你现在是在向我求婚吧？我不答应，求婚这种事情怎么能由你抢先呢？”
他的声音有些颤抖，内心是那样的激动，那样的欣喜若狂。
龙云灵也不跟他争，有些有气无力、妥协地说道：“那么，夜千熠，你现在向我求婚吧，我马上答应你。”
哪知夜千熠又直接说了两个字：“不行！”
他说，就这样隔着这么远的距离，隔着电话，什么也没有，向她求婚太没有诚意了，这不是他夜千熠会做出来的事情。
他说，云云，等我，等我回W市的时候我再来好好策划这件事，如果你那个时候还不后悔的话，那么……你就是我的了。
龙云灵深吸一口气，坚定地说：“夜千熠，我不后悔！你快点回来吧，马上就快过情人节了，你一回来我们就先去办结婚证，先结婚了再谈其他事情……”
夜千熠就在电话那端爽朗的笑起来，似乎印象里面从来没有听到他笑得如此开怀过。
他说，怎么听起来像遇到打劫的土匪皇后一样？
他说，我这是遇到了怎样一个迫不及待的新娘子啊……
后来夜千熠不愿意挂电话，于是龙云灵走在大街上，边走边跟他通电话。
其实龙云灵知道夜千熠一定很忙，可他不让她挂电话，要她陪着他东一句西一句的胡扯，从七夕情人节去哪里聚餐再到结婚之后到哪里蜜月旅行，呵，今天他的话还真是特别的多！平时的时候，他都是三两句就将电话给挂掉啦。
龙云灵在这边都能听到夜千熠那边的特别助理在催促他的行程。所以她不得不果决地说道：“好了好了，别忘记了，这次是我打过来的长途电话，简直浪费我电话费，我挂了！”
可是，夜千熠却忽然叫住她说道：“明天是情人节，我一定会赶回来，你下午别出去，乖乖在家等我，好吗？”
她恩了一声，终于让他成功挂了电话。
她想，就这样吧，一定会幸福的吧，原来在明天这个将属于情人的特别节日里，她竟然不会是一个人，会有人从远方赶回来陪她，真好！
以前，在新加坡的时候，她曾经开玩笑的和南宫影一起约定，今天要一起过情人节的，说是要将两个可怜的单身男女凑成堆，不要形单影只的去大街上晃悠，刺激和伤害了那些成双成对之人的眼球。
这终究也只能算是一个笑话吧？当不得真，那人可能早就忘记了。所以……龙云灵，你也忘掉这一切吧。
甩了甩头，龙云灵抿着唇往家的方向走。那个家，是夜千熠在W市的别墅。
*
第二天，因为没什么事，龙云灵上午将别墅的里里外外全打扫了一遍，纤尘不染。
中午的时候简单吃了点东西，看了看冰箱里储存的食物基本上没有了，想起晚上夜千熠说要赶回来的话，呃，今天情人节，外面人一定会很多，不如……就在家里吃吧。好在夜千熠一直很喜欢吃她做的饭菜。
这样想着，龙云灵就揣着钱包和手机出了门。
她步行去了大超市。大超市里的蔬菜永远都十分好看，不知道内在里怎么样，但是看上去还是很新鲜的。
龙云灵面带微笑的买了很多菜，在排着长长的队伍准备结帐的过程中，她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她以为是夜千熠打过来的，所以她一边顺着缓缓移动的排队人群往前走，一手推着推车，一手拿出手机，看也不看的接听了，就怕那边的夜千熠久等，她对着手机喂了一声，结果对方却不说话！
龙云灵的心猛然一沉，接着有迅速的跳动起来，她好象预感到了什么，慌忙去看来电显示，真的，果然……是……他，南宫影。
她想挂断，却已经来不及，就像有心电感应一般南宫影在这个时候开口了，他的声音依旧那么低沉好听，他在电话那端轻轻地问她：“云灵，快半年不见了，你……过得还好吗？”
当曾经那么刻骨铭心的声音传过来时，龙云灵才知道那声音仍旧能对她造成一定的影响。
为迎接七夕情人节，大超市里都装潢上了暖色掉的彩灯，光线齐聚，有些刺眼，照得龙云灵的头脑有些发昏，她依附在购物车上，甩了甩纷乱的思绪，勉强笑着说道：“我还好啊，你呢？你怎么样？”
他还是一贯的温和，只是简单的答了一句好。
然后，有那么一刻，他和她谁也没有再开口说话，谁也没有想过要先挂电话，两个人握着手机，相对无言。
龙云灵甚至能透过手机听到他的呼吸声，他那边很安静，他的呼吸好象不如往常一样沉稳，可是又很清晰，好象他就在她的身边一样。可是，他并不在这里。
龙云灵悲哀伤感地想，如果两个人之间真的只剩下互相问候的话题，那么，他们之间的关系注定已经走到尽头，无可挽回了。
她不知道的是，南宫影有千言万语，却不知如何说出口。他想成全，却又不舍；他想束缚，却又觉得自私。他是那么深深地爱着她的啊。
这些……龙云灵都不知道。
于是，龙云灵静静的数着手机上显示的通话时间，终于，当秒数又快到一分钟60秒的时候，她叹息了一声，打算委婉的挂电话了。可是！就在这时，南宫影却突然说：
“云灵，我要去俄罗斯了。”顿了一顿，他有解释补充道：“那边的顶级国画joik教授要我过去，我很喜欢他的国画，也很喜欢俄罗斯的天气，准备过去深造了。”
龙云灵一愣，有点不敢相信，他……要离开了？！去……那么遥远的地方？！
南宫影看不到她惊讶的表情，继续说道：“我明天很早的飞机。我这一走也不知道要去多长时间，也许……永远不会再回来了。所以，云灵，今天晚上借用你一点点的时间，我们聚一聚吧，我不想留下什么遗憾，至少让我离开之前见你最后一面。”然后，他会祝她幸福。南宫影在心里这样说。
龙云灵低头看了看满车的食材，是那么的新鲜，那么的齐全，完全可以给她做一套满汉全席出来。
她想着自己已经答应了夜千熠今晚一定要留在家里等他回来，所以，她犹豫着疼痛地说道：“迟了，你说太迟了呢，我先约了人。要不然，这样吧，我明天一早尽量直接赶到机场去送你，好吗？这样我们也能见最后一面。”
这是多么……残忍的话啊。对他残忍，也是对她自己残忍！
南宫影又有好一会儿没有说话，然后就听到他微弱地笑了笑，说道：“好，我知道了，祝你今晚玩得愉快。还有，明天早上的飞机真的很早，是我一个人的专机，凌晨几点，你估计还在睡觉，就不用赶过来了。云灵……再见……”
不要她赶过来是因为……根本没有什么飞机要飞往俄罗斯。灵儿，再见了。他这样对自己也对空气说。
电话，就这样挂断了……
龙云灵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情付了帐，提着大包小包的袋子走出超市，朝着与南宫影家的方向截然相反的夜千熠的别墅走去。
她答应过夜千熠的，今天晚上一定要在家等他回来，她不能再让他继续等待继续失望了。
可是……为什么每走一步心里就如此不安、如此绝望呢？
*
“那些沉甸甸的感情，
那些与爱情有关的事情，
那些以爱之名所做的牺牲，
为什么你一定要到了世纪末日才讲给我听？
我要的，一直是一个永不放手的奇迹啊……”
——龙云灵内心独白。手上的袋子那么重，龙云灵感觉不到，她只是一再的回想着南宫影在电话里最后传递过来的那一个微弱的笑容，还有那一句：“云灵……再见了……”
他……怎么了？
心，骤然揪痛不已……
不行！龙云灵的眼泪就那样安静的流下来，无声无息，南宫影说了，这是最后一次见面了，她应该去见他！她要去见他！她……一定得去见他……
终于，龙云灵克服不了内心那种即将与南宫影诀别的恐惧，她拿起电话给夜千熠打了电话，她既不愿意撒谎，又不愿意告诉夜千熠她今天要去见谁，支支吾吾之间，她急得脸色通红。
倒是电话那边的夜千熠沉思了一下，缓缓地说道：“那好吧，既然有重要的事情，那就放心去做好了。嗯，云云，我今天还是会回来，等下马上就要上飞机了。你出去之后也尽量早点回来。因为……我会等你的。你记住哦，明天之前，无论多晚，我都会在家里等着你回来。”
说完，夜千熠第一次率先挂了电话。
他的话让龙云灵内疚不已，她紧紧的拽住已经挂断的手机，心里不停的告诫自己，去去就回，去看看他就回，看他没事就快点赶回来。
于是，龙云灵急忙转身，提着那么多菜，直接打的朝南宫影的别墅区赶去……
到了那里，还没等她按门铃，门突然就开了。
开门的人站在门后的阴影里，整个人的身形都有些消瘦，他见来人是龙云灵，那双原本已经沉寂下去的深邃眼眸瞬间亮了一下，然后又快速的恢复如常。
他什么也不问，不问她为什么说不来，现在却又来了，只是走过去，接过龙云灵手上几大袋的菜肴，轻声问道：“买这么多菜？”
他帮她提菜的时候他的手指不小心划过她的手背，两个人都怔了一下，龙云灵将收回的手握成拳，有点局促地说道：“是啊，买的多才好，这叫多福多寿，健康长寿。今天好歹也是过节，该多买点菜的。”
他轻点一下头，在玄关处给她拿了一双拖鞋，率先带着她进了门。
南宫影看上去只是瘦了些，皮肤更白皙了一些，其他都看不出什么异常，龙云灵心里的不安迅速消散了一些，松了一口气，随着他进屋，想着等下还是要赶紧回去，不能让夜千熠回来等太久。
可是，不知道是气氛太好，还是气氛太不好，龙云灵都不知道时间是怎么过去的，就像一场梦，她到现在还没有醒过来，而时间已经很晚了。
最主要的是……她大概又心软心疼了。南宫影整个人看上去一点精神都没有，她做了很多菜，他只吃了一点点，这让她有点不放心，而他似乎也没打算让她这么早走，于是，两个人饭后安静地坐着，电视开着，却没怎么看，有一下没一下的聊着天。
南宫影忽然问道：“云灵，你想不想放烟花？”
这是他昨天搜刮记忆之后想起来的曾经她说过的话，想在一个特别浪漫的日子里和所爱的人一起放一场绚烂的烟花。
烟花昨天他就买好了。因为要晚上放才好看，所以他才让她今晚过来。
龙云灵动了动嘴唇，说不出一句话，她也想起了以前自己说过的话，原来，他都记得。不忍拒绝，她终究轻轻的点了点头。
于是，南宫影很自然的拉起了她的手，然后提着别墅门口的大塑料袋子朝后院的空地上走去。
他将一排一排的烟花摆放整齐，半蹲着对她说：“现在先陪你放了，等到过年的时候，我就不用操心了，会有其他人陪你放的。”
说完，就转过了身去，龙云灵看不到他落寞的表情，也不等她说话，他就已经点燃了一根冲天的焰火递给她，龙云灵恍惚地接过来，片刻之后，她看着天际大朵大朵绚烂迷人的烟花齐齐的绽放开来，渲染了整个夜空，美得那么惊心动魄。
龙云灵情不自禁地说：“真的太漂亮了，我从小在孤岛上长大，那些人都很冷酷，忙着训练杀人，很少见到如此迷人的热闹美景。”
南宫影看着各种颜色的烟花照耀下的她，微微含笑着点头。
是的，此生，他也没有看见过这么纯粹的美景。
178 至死方休【二更】
是的，此生，南宫影也没有看见过这么纯粹的美景。
烟花一朵一朵的在空中绽放，烟花照耀下的她的脸，真的那么美那么美……
最后一盒烟花放完的时候，南宫影零零碎碎的问起龙云灵很多事情。比如，最近有没有又遇到不愉快的事情？最近她的身体怎么样？每天早餐是不是还是喜欢吃蛋挞？从那套公寓搬出去之后生活习不习惯，他知道她认床。
他的问题很多，比他这一年加起来的话还多，也不等她回答，他就一个劲的说着话，最后，他问……“云灵，你有恨过我吗？”
刚问出口，他又有点后悔，觉得幼稚了，破坏了气氛，正常女孩子遇到这样的待遇，又怎会不恨呢？
果然，龙云灵怔了怔，认真回答道：“有。我曾经恨过你。但现在不恨了，一切都过去了，不是吗？”
她当初之所以那么恨他怪他是因为她那么那么的喜欢他，他对她来说，是那么的与众不同，他淡漠谦逊，绅士而温润，她中药的时候他拥着她是那样轻柔，那样小心翼翼，像她是他的珍宝似的。
他每天为她买早餐，包容她一切的小缺点，任何事情都会袒护她，依着她，在新加坡的日子之所以过得那么融洽，那么平静如水，温暖如阳，那是因为他处处宠着她，没人比他做得更好了。
他让她感觉到极舒服，极温暖，是那种穷极一生、冰冷杀途之后渴盼已久的温暖。
而现在之所以不恨他了，大概是因为不喜欢他了吧？
这么说又好象不太对。他是她爱的第一个人，爱得那么刻骨铭心，所以内心里，无论怎样，无论到什么时候，她想，她依然是喜欢他的。
他还问夜千熠对她好不好？她答，好，很好很好。她还说，过几天也许她就要和夜千熠结婚了。
接着，龙云灵又说了很多夜千熠对她的好，南宫影只是安静的听着，等她说完，他轻轻地说道：“那么……等以后，你们有了孩子之后，我做孩子的干爹吧。”
龙云灵愣了好一会儿才回话道：“好啊，有你这么优秀的画家干爹，而且身手那么好，以后孩子就不怕被人欺负了，还能够德智体美全面发展。”
说完，龙云灵自草坪上站起身，整了整衣服，皱眉，再松眉，客气地说道：“我得回去了，夜千熠还在等我。”
天知道她和他保持这种客气的交谈是多么艰难。他和她两个人都极力克制着某种沉重的感情。今晚，他们都感觉到大家心情都很不一样。
他，是因为知道不久以后就要与她分离了，再也看不见她了。
而她，是因为不久以后就要真的嫁人为妻了，就真的只能和他是普通朋友了，而且……她心里一直有一个秘密，压得她快喘不过气，她不知道他们之间还能平安地维持这种关系到什么时候。
她说要走，南宫影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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