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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娘(穿越之前缘误)-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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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完这些众人都松了一口气。
七娘道:“还有最后一道程序,把树枝点燃用火烧烙伤口,并且烙至伤口皮肉发白发硬为止。”
一个躲在裴妈身后,大约十二岁的小丫头,因为目睹那些急救处理,已经脸色苍白,再听到还要用火烙伤口,人都快要晕倒了,她轻轻的说:“老爷会很痛的。”
乘风亦开口问出众人的疑惑:“蛇毒不是吸出来了吗?”
七娘解释:“这样可以破坏蛇毒蛋白,蛇毒蛋白会抑制血小板聚集和形成动脉血栓,”见众人还是一头雾水,就简单直白的说:“蛇咬过的伤口会留有一些毒素是清不掉的,如果不用火烙掉,以后会有后遗症,严重的还会瘫痪。”
众人中一个小个子男子呀了一声:“难怪我妻弟的老丈人明明解了蛇毒,最后却半瘫了,原来是这个原故。”
刘老爷不等旁人再说,自己开口:“乘风你来,我忍得住。”
乘风点燃后对准伤口烙了下去,刘老爷咬紧牙关一声不哼,七娘也象旁人一样转过头去,不忍再看。这些做完后,乘风已满头大汗。七娘又嘱咐刘老爷多喝茶水等等。“好了,现在已无大碍,只要进城找大夫开药就成了。”
裴妈喜出望外:“阿弥陀佛,老天保佑。”她上前一把拉住七娘的手,诚心的说:“我老婆子没什么可谢你,只会做两手针线活,姑娘不嫌弃的话,我为姑娘做两身衣裳吧,府上哪里?做好后我给姑娘送去。”
那小丫头忙不迭的点头:“双眉也来帮忙,一定在走之前赶得出来的。”
其余众人也抢上前来道谢不已,看得七娘诧异不已,看来这位老爷很得人心。
乘风插话:“大人还要上药,闲话少说,姑娘医术好,不若和我们一起进城,在路上方便照看一下我家老爷,事后我们一定把姑娘和谢礼一起送回府上。”
身后忽然听见双眉的尖叫,她扭头一看,双眉跌坐在地上惊恐的瞪着那只小狗,那只小狗凶相毕露,四肢伏地,眦牙瞪着双眉,那种狠劲似乎连身上的体毛都竖了起来,连七娘也从没有看过它这个样子。七娘好奇的问:“双眉,你对它做了什么?”
双眉委屈的道:“我只是想抱抱它而已。”
裴妈正从后面那辆马车上探出头:“丫头,出了什么事?”
双眉答她:“没事,被小狗吓了一跳。”
“你再这么凶,我哪儿也不带你去,”七娘弯下腰来,““还不快来。”它几步窜入七娘怀中,收起凶相乖乖的窝在怀中不动了。
双眉羡慕:“它真听你的话。”
旁边的乘风见状深思不语。裴妈却在后面叫道:“双眉,别玩狗了,还不开赶紧上车。”
乘风邀七娘一起进城,七娘本想推脱,但这些日子呆在山上实在闲着发慌,心想这位老爷的心思不错,我既然对他有恩,万一我有事,他一定不会不管,于是点头答应,上了刘老爷的马车。
马车开始前行,七娘抱着小狗坐在乘风身边,她不自觉的摸着小狗,顺着它的皮毛来回的摸——它舒服的眼睛都快闭上了。乘风眼睛盯着小狗装作不经意的问:“姑娘是从何得来的?”
七娘抬起头看他,这才会意:“你说的是它?它肚子饿了,觅食觅到我‘家’的。”
乘风悠悠的说:“姑娘难道真的以为它是一只普通的小狗吗?”他顿了一顿,“如果我没看错,它应该是狼种与家犬所生?”
狼狗?七娘一呆,低头仔细察看,但怎么看也是一只普通的小狗,只是体毛偏灰而已。她干脆将小狗举起来翻看,左翻右翻也看不出所以然来:“看不出来啊?”那小狗不耐烦的叫了两声,努力挣脱她的手,要往她的怀里钻。
乘风观察着七娘和小狗的互动,接着说:“而且十有八九它是沙狼的后代。”
“沙狼?”沙狼是狼的一种吗?
乘风与刘老爷暗中交换了眼色:“天下人尽知沙狼的毛皮千金难购,姑娘会不知这个?”
七娘心下一转:“我一个闺阁女子,怎么知道天下的奇事?”
这时刘老爷却缓缓开了口:“在边城沙漠与草原相接之处,有一块冰寒之地,叫做沙州。那里因为终年云层聚集,一年到头都难见几日阳光,所以那里气候寒冷,环境恶劣。在那里生长的狼要比其他地方的狼更凶悍,甚至有时比得上虎豹的凶猛,那里的狼就叫沙狼。沙狼幼时皮毛为灰色,成年后则为银白色,十分的美丽,而且它的毛皮又异常柔软保暖,为许多豪门贵族所喜,但因它极难捕杀,所以现在是有市无价,千金难求。”
七娘听得眉头直皱:“虎无伤人意,人有害虎心那!”她又奇道:“既然它生长在那么偏远的地方,怎么可能在这里出现,在这里产崽,乘风大哥你猜错了吧。”
乘风不为所动继续说:“因为环境恶劣,成长不易,所以它对任何动物都戒心极重,幼狼除母狼外,连对自己的父亲都是眦牙以对。刚才瞧见它对双眉的样子,我才想到它的来历,又见它毛色不是纯灰,所以才猜到它是杂交所生。”忽然话峰一转,“不知姑娘可认为我说的对否?”
七娘正听得入神,忽听他这么一问,笑道:“你问我可是白问,我又不是猎人。”心下却希望这只小狗是沙狼所生。
七娘有着自己的私心,倒不是贪图它的皮毛,只是自己手无缚鸡之力,如果能得到一只这样的狼狗,以后好好培养,谁还能欺负自己。
“姑娘还要装吗?姑娘如果是一般人,怎么可能得到如此珍贵的沙狼幼崽,你到底是什么人派来的?”
乘风声音渐厉,说到最后一句时已是毫不客气了。
第七章
七娘这才恍然,原来他们在怀疑自己救人的动机。想当初,她害人的时候别人还要感谢她,如今难得做一回好人反而别人还要疑心她的动机不纯,这可真真让她哭笑不得——果然好人难做。那只小狗仿佛也感觉到乘风的不善体毛倒竖虎视耽耽的瞪着他。七娘察觉了它的不安,看样子它真有可能是沙狼幼崽。
七娘心驰电转之间已有了主意,她面上象不可置信一样:“你什么意思?”心中暗想自己现在受的委屈越多,你亏欠的我越多,将来嘛……利息当然也多……这是她家杜老头杜氏教育手册之一:有潜力的投资多多益善。
“什么意思姑娘还听不出来?姑娘到底是什么人派来接近我家大人的,只要说出主使人,看在姑娘救了我家大人的份上,在下不会为难姑娘。”
七娘面色难看,半晌道:“原来你们就是这样对待救命恩人的,哦,不对……搞不好你们还认为马车上有蛇也是我冯七娘的所为,又怎么还会当我是救命恩人。”她猜的一点不错,乘风的确是这样所想。
刘老爷一言不发,而乘风冷笑不已:“是苏文那个老匹夫对不对,大人已经辞官退位,他也如愿坐上丞相之位,还想怎样?难道还想要大人的命吗?”
七娘倒吓了一跳,这才知道所救的这位刘老爷是位刚刚辞官归隐的丞相,看来七娘碰到的正是他们正在归乡的途中。
七娘脸上装作一呆:“什么?你是刚刚辞官的刘丞相?”面上的怒气渐渐散去,“看来是丞相大人误会七娘了,”她叹了口气,“七娘只是一个孤苦无依的女子,如果有心要害大人,那还为什么为大人解毒呢!”
她没等乘风开口又接着说:“或许在各位眼中,七娘种种行为不象是闺阁中好人家女儿的所作所为,但七娘说句难听的话:有头发谁愿意做秃子,你道我一个女子为何孤身出没在荒郊野外,那是因为小女子家无可归,只得栖身在山上猎户的窝蓬内……”正说到这里,外里驾车的车夫叫道:“老爷,到了驿馆了。”原来不知不觉间他们已经进了城。
乘风对七娘话半信半疑,他下车后吩咐带剑:“准备一间厢房让冯姑娘休息,在老爷没有吩咐之前谁也不许去打扰。”又面无表情的对七娘说:“冯姑娘对不住,等大人伤好之前请姑娘暂时呆在这里。”
带剑等人见他面色有异开口就将七娘软禁,不由面面相觑谁也不敢多问。带剑照他的话将七娘带到一间靠西的厢房歉然道:“冯姑娘多有得罪。”对她倒是客气有礼。
七娘苦笑,自己来到这个世界连住的地方都没个正经处,谁知今天反而因祸得福,这‘监狱’倒比她‘家’要豪华多了。她打量起这间屋子,这间厢房简单又不失幽雅显然是驿馆中的上房。她没想到乘风会安排这种房间给自己,那个大个子看起来对自己可没半点好感,对自己的解释也是半信半疑的。不过他做事倒不象他的人看过去那么粗豪,可是小心谨慎过了头,虽然自己身上疑点重重,但不问原由就判一个人有罪他也太武断了吧!不过自己总算可以好吃好睡了。
她将小狗举到眼前四目相对:“也不知道他说的对不对?沙狼……呃……干脆以后就叫你沙郎吧,沙郎沙郎,这个名字你喜欢不喜欢?”
前任刘丞相刘长卿刚刚上完药,大夫佩服的说:“是哪位帮大人做的急救处理做的非常的好,这是银环蛇所咬毒性极强,若不是他及时处理,大人到了这里再急救恐怕就晚了。”
听大夫如此称赞,乘风颇感意外:“大夫的意思是说我家大人不会留有任何后患?”
大夫笑道:“我从没见过这种救人手法,她帮大人清毒清的非常干净,就是老夫也做不到这点,只要将这几贴药按时吃了,伤口也记得按时换药,不用几天就好了,此人究竟是谁?老夫很想向她请教一二。”
乘风心中尴尬含糊不清的说道:“是一个路过的猎户所救,他人已经走了。”
将大夫送走后,刘长卿对乘风道:“只怕我们当真误会了人家,我刘某从不做恩将仇报之事,你去让我们在白琅城的人查查冯七娘此人,对了再派人去我们遇到她的地方附近去查查,看看山上是否有住人的痕迹?”
“是,如果是我们误会了冯姑娘,小人自当亲自向冯姑娘请罪。”乘风斩钉截铁道。
快到晚饭的时候,乘风带了一个人来见刘长卿。那人走后乘风道:“江万顷的小妾愈与夏公子私奔之事众人皆知,这个冯七娘就是江万顷小妾的妹妹,原来也住在白琅城后来和家人搬去乡下了。”冯家遭水灾的事被江家管家刻意隐瞒,所以白琅城里至今无人所知。
刘长卿皱眉:“一个女子连自己心上人的心意都没弄清楚就随便和人私奔?”
“小于当时也在场,他说当时情况真的有些不妥,后来才听我们商号米香楼的伙计说,夏公子与江万顷早有嫌隙有一次在米香楼差点大打出手,好象是江万顷言语之中辱及了夏公子的妹妹。”
刘长卿了然:“一定是为了他家兰蕊,兰舟对这个唯一同父同母的妹子疼如珍宝,”又有些诧异,“但兰舟会为了这件小事去害了人家一条性命?”
乘风却不以为然:“大人家教严明,家人下属自然不会在外胡做非为,但这些世家子弟一向目中无人,可就难说。”
刘长卿摇摇头:“兰舟不是这种人,也许有其他误会也说不准。”
乘风道:“这就不得而知,不过不知道冯七娘是不是因为她姐姐出了事才来白琅城的,如果是这样难怪她不敢进城了。”
七娘关在屋中无聊就想法子逗着带剑说话,一开始带剑有乘风的交待还不怎么理会好她,后来七娘诱他说起刘长卿,他就两眼发亮自己滔滔不绝起来,结果拜他所赐刘长卿的生平从头到尾,包括她想听的不想听的都知道了个一清二楚。
原来这位前任刘丞相家中因为历代经商商号遍布全国,谁知这一代竟出了他这个状元,还是金龙殿上皇帝亲点的状元,族人皆喜出望外以他为荣,这等的荣耀是再多金钱也买不来的,于是在家中强大的财力物力做后盾下,他平步青云一路升至丞相。五年前因国库空虚为了黄河水灾,刘家几乎散尽家财——刘长卿收了大部分商铺捐入国库给国家救急。当然这次救灾也为他赢得各方好感,无论是百姓还是文人尽皆交口称赞。带剑语气忽然一转:“可恨的是苏文那老家伙,如果不是他害了大人,我家大人怎么会辞官归隐!”
七娘听他和乘风一说到苏文就咬牙切齿故意问道:“这位新任丞相不好吗?但我在外听他的风评还不错的。”
带剑暴跳如雷:“他有什么好,就只会沽名钓誉装模作样而已,如果不是他害了大人,他的女儿又是当今贵妃的话,这丞相之职那轮得到他?”
七娘听到这里已猜到这必与朝堂之上党派之争有关,但她却对另一件事比较感兴趣:“你说他只娶过一位夫人?”
这位前任刘丞相虽然位高权重,但过了半生却只娶过一位夫人,夫人过世后未留下一儿半女,但他宁可从族中远房子侄中亲自挑选一位过继到名下,也不肯另娶她人。带剑叹气:“我们大人对夫人一往情深,连小妾也不肯娶一个,可惜夫人没什么褔分,年纪轻轻就过世了,可怜大人三十不到头发就白了一半。”这位刘大人倒是个有情郎,想想看别说这种可以三妻四妾的年代,就是在现代一夫一妻的法制下,男人一但有权有势还不是包二奶养情妇,能有几人能做到真正的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七娘心下感慨:“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那。”
“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听得有人跟着念,七娘转头一看,刘长卿带着乘风,裴妈端着茶水正立在门口。刘长卿眼内闪着异芒口中反复吟着那句“……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
七娘一怔连忙起身相迎。乘风连叫两声大人,刘长卿象才醒一样走了进来:“姑娘好文采,这么多年来也只有这句才能道尽长卿的心境啊!”
七娘微笑:“大人误会了,这是别人吟时我听来的。”
第八章
七娘道:“此人倒是大人的知心人,他夫人美丽贤慧可惜二十七岁早逝,他与夫人鲢鲽情深,所以誓不再娶。”她随口说起用的正是此诗中另一句“取次花丛懒回顾”中的典故。(全诗:“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取次花丛懒回顾,半缘修道半缘君。”)
刘长卿触及心事心下黯然,又道:“不知此人是谁?还在不在白琅城?老夫非常想与之结交。”
扯一个慌又要一百个去圆,七娘可不想这样:“此人不在白琅城,大人来找七娘可是有事要问,还是仍然认为七娘是他人所派来害大人的?”将话题转到他处。
这时乘风开口:“是我有些疑问想问问姑娘,如果言语之中有所得罪还请姑娘原谅。我们知道冯姑娘的姐姐是江家人,我们想问问姑娘这三年来去了什么地方?是否出了什么事?”他们虽然查出她的身份,但七娘看上去哪里象篷门小户出生,乘风对此难免疑惑所以开门见山的问。
七娘凄然:“乘风大哥既然这么问,大人想必已经知道七娘的身世了?”
乘风点头:“我们查到西山上猎人的窝篷是个叫陶山的猎户所搭,亦查到他的女儿小菊卖身在江家做丫头……”
七娘心里已有准备,面上却一惊:“你们去找了小菊?”
乘风安抚她道:“你放心我们只是暗中去找的她,并没有惊动江家,大概的情形小菊姑娘已经说了,只是没有说姑娘三年来出了什么事?”
七娘苦笑一声娓娓述说:“三年前我家发大水,我却有幸被恩人所救幸免于难,救我的恩人见我无家可归又将我收留在身边。这三年来他视我为女儿一般,他见我尚有几分聪慧所以教了我许多东西……读书写字、下棋画画,哦……上次给大人解蛇毒的法子就是他教七娘的,此人也是大人的知心人。”刘长卿默然意会也没有打断她,七娘就接着说:“他还懂星相之术,一个月前他对我说我的阿姐出了事,让我赶回来见她最后一面,谁知还是晚了一步,都是夏兰舟……哼,夏兰舟……”七娘黯然神伤中咬牙切齿的念着夏兰舟的名字。
刘长卿见她如此劝道:“姑娘节哀,我曾经做过兰舟的老师,此人不是个沾花拈草之人,怕是姑娘有什么误会吧?”
七娘脸色一变,冷冷道:“他是大人的学生,大人当然为他说好话,我阿姐是什么人?不过一个无权无势的苦命女子而已。大人别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我阿姐对他虽然倾慕却从无非份之想,如果不是他刻意引诱,我阿姐怎么会落得如此下场,连死都要落个淫妇之名。”说到最后声音哽咽眼睛都红了。当日梦中五娘的种种情境让她冷汗涔涔、感同身受,那到死都无悔的心更是让她心疼又心痛,她可不是冯五娘,如果将来有一天夏兰舟犯在她手中的话,她是决计不会让他好过的。
“我不管他是什么冷玉公子,当日他把阿姐对他的感情视如粪土不屑一顾也就罢了,但他凭什么要这么玩弄阿姐对她的真心。”当下又把夏兰舟在品茗馆对五娘的话一一道出,她愤愤道:“大人您说这可是我阿姐的不是?”
裴妈听得摇头:“这事夏家少爷也做的太过了,女儿家的名节也是拿来玩的么?那也是个可怜的丫头。”拉过七娘帮她抹泪。
乘风道:“姑娘怎么会知道的这么详细?”
七娘平静了心绪:“小菊以前受过我阿姐的恩惠,阿姐有什么心事都会说与她听,阿姐的事她都知道得一清二楚,这些都是她说与我听的。”
这会儿连刘长卿面色也不好看了:“兰舟竟然会做出这等下作之事?”
而乘风对这些世家子弟向无好感,不由对七娘心生怜惜:“姑娘如今家无定所,可是要回去投靠你的那位恩人?”
七娘摇头:“我临走时恩人跟我说我们缘份已尽,他还有他的事要去做不会再等我回去了,如今阿姐也不在了七娘是真的无家可归了。”说完泫然欲泣。
裴妈在旁边劝道:“姑娘别伤心,姑娘心肠好救了我家老爷,难不成我家老爷还会放着姑娘不管……”
“先不说冯姑娘救了老夫,只说兰舟做的事我也不能不管,”刘长卿沉吟道:“姑娘日下已不方便呆在白琅城,不如随我去丹凤城,老夫保证,只要有老夫在的一天必不会让姑娘受半点委屈。”
七娘等的就是这句话,但她仍然做出一付思虑之态犹豫不决的样子。
裴妈拉着她的手道:“好孩子,你姐姐吃了那么多苦也都是为了你,只有你有好的归宿她的在天之灵才能安息。我们老爷一言九鼎,是个说的出做得到的人,你只管放心呆在刘家,没人敢欺负你,若真有人有那个胆子,别说老爷我先把他给收拾了,就算将来你出了阁,从刘家出去的谁敢薄待于你……”
七娘心下一暖有些不好意思:“裴妈说到那去了,七娘又不是这个意思。”
裴妈知她脸皮薄顺水推舟笑道:“那姑娘就是同意了,那我这就为姑娘准备去,该买的该做的我都会为姑娘打点好,老爷您也不用操心。”事情就这样定了下来。
刘家的下人对七娘热情而又有礼,将她待为上宾不让她做任何事,七娘闲来无事只有陪着养伤的刘长卿聊天下棋。
这日一早七娘又来瞧刘长卿,却见房内一片狼藉,写满字的纸张散落一地,她拾起几张,但见上面龙飞凤舞只写着那句“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张张皆是,看得让人心惊。她一惊之下,不顾男女有别抢入内室,见刘长卿醉卧书桌才松了一口气。又见他衣衫单薄,给他盖上一件外衣才退了出去。
刘长卿睁开眼,他呆呆的坐起,看着那几张纸,痴道:“纤儿,若是当初孩儿能保住,如今也该这么大了,当日你说若是个女儿,不需美貌象你,只要身体健康,不要象你这般安静,性子最好是象我一般沉稳,我当时道世上那有那样的人,既活泼又沉稳,这不矛盾么……可是纤儿……她可真象你说的样子,她……是不是你派来救我的呢?”
几日下来刘长卿对她是愈加的喜爱,到了后来终于动了惜才之心,将她收为义女。
第九章
乘风正在打点行装为明天回丹凤城做准备,一个魁梧高大的青年风尘仆仆从门外直奔进屋,见着乘风背影开口叫道:“乘风果然是你。”
乘风转头一看,惊喜交加:“玉虎,怎么是你?”一把将来人抱住。
“听说你要回京都了怎么会在这里?”乘风放开他后捶他两拳,“倒是越发的结实了。”
这人那张倒有一半长在落腮胡中的脸上,却生着一双异常温和又深邃的眼睛。他笑道:“才回京都就听说了相爷的事,那时还在可惜,晚了两天回来没见着你们。谁知道没过几天,边城来报南浦族蠢蠢欲动,不断骚扰边城附近的几个城镇,镇守的小将经验不足我爹唯恐有失,命我速回。正巧我路过这里换马,在马廊里看见你的追风就猜想你们在这里了。”
乘风道:“那你还没见过大人吧,走,我带你去见大人,”想想又疑惑的问,“你要换马做什么?还有什么马比得上你的乌雪?”
闻玉虎边走边说:“上次乌雪在战场上为流矢所伤一直没好,这次带回家想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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