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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情最好的样子-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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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爱情最好的样子
作者:林遇

文案

21岁秦风风光出嫁,八年光景眨眼过
如今29岁的她灰头土脸回到北城
听到有人在大院儿门口冲她吹口哨——
“哟,杜太太回来啦!”
这些年,秦风早忘了17岁时在日记本里记下的粉红往事
她只记得他的坏,他的恶
和如今一模一样,令人咬牙切齿……

少妇与大叔的故事,现实向,

内容标签: 豪门世家 婚恋 

搜索关键字:主角:颜伯舟,秦风 ┃ 配角:陈乔尔等人 ┃ 其它:
=================

1。死珠
      《爱情最好的样子》
      2017。02。02
      文/林遇
      1。死珠
      上学时候看《红楼梦》,里头宝玉的一段话秦风印象特深。
      “女孩儿未出嫁,是颗无价之宝,出了嫁,不知怎么就变出许多不好的毛病来,虽是颗珠子,却没有光彩宝色,是颗死珠了,再老了,更变得不是珠子,竟是鱼眼睛了……分明一个人,怎么变出三样来?”
      最近她又想起这段话了。
      照镜子看自个儿,却不知到底是成了死珠,还是已经变成鱼眼睛。
      从津门到北城,开车一个半小时。
      秦风到的当晚,没敢进家门,打算在陈乔尔那里住着。
      吃过饭,陈乔尔前后听了她把离婚的事儿讲过一遍,拉着她说借酒消愁,秦风没喝几口,放着陈乔尔醉得一塌糊涂,趴在她身上叫嚣着要找杜培那个王八蛋拼命。
      丫个头儿一米七二,压得秦风气都喘不过来。
      次日醒来,陈乔尔宿醉,闷坐在沙发上,两只胳膊撑着膝盖,点烟。
      她问秦风:“孩子呢?”
      “走之前放她奶奶家了。”
      “他不养?”
      “嗯。”
      “房子呢?”
      “在我妈名下,我们谁也拿不走。”
      陈乔尔叹了口气,再问:“车呢?”
      秦风说:“停在你家楼下。”
      陈乔尔揉了揉脑袋:“啊,我给忘了……”
      她站起来,来回荡了一圈,一脚把沙发配的小凳踢翻了,骂道:“你他妈离之前怎么一点儿动静都没啊?”
      谁说不是呢。
      当年在学校短跑比赛常拿女子第一名的秦风,谈恋爱、结婚一气呵成,没想到如今离婚也是这样。前后不过半个月时间,快刀斩下,一点余地都不留。
      不管是给别人,还是给她自己。
      半个月前的那个午后,秦风和往常一样在家陪孩子睡午觉。
      天色有些阴沉,房间里未开灯,眼前昏暗。
      秦风两点半醒来,摸手机。有陌生人加她微信好友,备注着杜培的名字,她想也没想就点了同意,紧接着“叮咚”一声,对方发来一段小视频。
      短短十秒钟的画面里,男女主角身体交缠在一起,香/艳/惹/火。
      她忘了关静音,视频里的笑声在房间里响起,一旁熟睡的女儿翻个身抱住她。
      秦风喘了口气,回消息问那人:“你是谁?”
      那人不答,只说:“杜培早已经不爱你了,没有爱情的婚姻是不会幸福的。”
      她回:“这话太老套了,你到底是谁?”
      对方没了音讯。
      秦风立即保存下那段视频,截图聊天记录,再去问:“你到底是谁?”
      放下手机等了很久,那人将她拉黑了。
      晚上接了女儿放学,她将孩子送到公婆家里,遣保姆提前下班,独个儿在家里等丈夫回来。
      夜里十一点钟杜培才到家。外面下了小雨,他抖落身上的雨珠回头看到她,神情模糊。
      “怎么你一人在家?忙忙呢?”
      “送你爸妈那儿了?”
      “怎么了?”
      秦风摇头:“没什么,嫌她闹。你吃饭没?”
      “应酬的时候吃了,我先去洗澡。”
      她一直盯着杜培的脸看,忽然想起来他刚过了三十岁生日,身材却已经走样,再不是曾经二十冒头的高瘦小伙儿,脸也圆了很多。
      秦风20岁认识他,21岁就嫁给他了。
      八年了,时光飞速。
      静静坐着回想过去,柴米油盐、喜怒哀乐,都跟过电影一般在她眼前走过,滋味难述。
      等杜培进了浴室,秦风将他换下的衣服拿在手里,轻轻嗅,都是酒味——浓烈得过于刻意。
      放下衣服再看他的手机,她发现自己的指纹无法被识别,什么时候删掉的她都不知道。
      她有很长一段时间没和他好好相处过了。
      这些年,他的公司刚步入正轨,他总说工作忙,日夜在外奔波,秦风从来没有怀疑过。
      事业和家庭,她和杜培各司其职,现在才发现,很多时候习惯成自然,久了,麻木了,细节就容易被忽视……
      杜培洗完澡坐在办公桌前看了会儿电脑,过了零点挪上床。秦风侧躺着,等他躺下来,她翻身过去,搂住他的腰,脸庞隔着睡衣贴在他的胸膛上。
      杜培的身子有些僵硬,他问她:“你今天怎么了?”
      她道:“没怎么。”
      他拨开她的手:“我今天太累了……”
      “嗯……”她蹭了蹭,手伸进他的内裤里,摸到那个东西,轻轻揉弄了会儿仍是软的,像只没有骨头的肉虫子。
      杜培制止她:“小风,今天真的不行。”
      “嗯……”她心中冰凉一片,抽手,转身下床,去了外间的浴室。
      关上门,挤了洗手液拼命洗手,紧接着,胃中绞痛,呕吐不止。
      等她再回房间时,男人已熟睡,打着轻鼾……
      坐在陈乔尔面前,秦风神情淡淡,她把陈乔尔的烟抽过来自己尝了一口。烟味擦过嗓子眼儿,有些辣,她微微皱眉。
      这不是她能习惯的东西。
      陈乔尔说:“这事儿你打算怎么跟你家里人说?”
      她道:“不知道,我爸可能会打死我。”
      哭过,也暗自恼恨过。
      起初她并没有这样决绝,她也曾想过杜培只是一时鬼迷心窍才容第三者轻易插足他们中间,可当某日午夜,她梦到自己像个疯子一样对杜培和那个连脸都没见过的女人歇斯底里之后,她惊出了一身汗。
      于是,她选择将视频和聊天记录摆在杜培面前——
      杜培跪在她跟前,哭道:“小风,我错了!我犯了很多男人都犯的错误!你原谅我好不好?”
      那一刻,秦风心里平静无波,她知道完了,这不只是他的错,是他们之间出了问题。
      她回想这八年,过得实在平淡,如水一样的生活把人浸泡得膨胀,像煮透的方便面,闻着有些滋味,吃下去却是反胃。
      早早开始的同床异梦、各怀心事,她竟如此后知后觉。
      “她是什么样的人?”她问杜培。
      杜培身子颤抖着说不出话。
      “你们认识多久了?”
      杜培说:“我跟她……小风,她是我公司的合伙人,我们在一起有一段时间了,小风……我、我对不起你们……”
      你们。
      不知道这里面有没有包含视频里的那个女人。
      她一点儿机会都没给他,将离婚协议书摆出来:“签了吧,你知道我这个人有多坚决,做出来的决定很少有人能够改变,你要是不签,咱们只能法院见。”
      杜培震惊,却问她:“那你怎么跟我们的父母还有孩子交代?”
      秦风心冷了个彻底,他想到的是父母和孩子,从没为她考虑过……她冷冷道:“我只想给自己一个交代!”
      杜培带走离婚协议,秦风在家等了半个月,独个一人以泪洗面。
      她知道女人更容易受感情驱使,八年了,她不狠心,只会先把自己断送进去。
      她执意要女儿,杜培是过错方,近两年创业,事业刚有起色,抚养权上过多纠缠只会令他精疲力尽。两人婚前婚后财产分明,秦风并不想知道杜培婚后有多少资产,只想尽快摆脱。
      半个月后,杜培送来签好字的离婚协议书,对她说:“小风……先不要对爸妈说好吗?”
      杜培出远差,她没等他去领离婚证,先回了北城。
      不用杜培百般叮嘱,秦风也知道离婚这事儿不能立刻告诉父母。
      秦风家里长辈都是老做派,闺女小子分得门儿清。出嫁前父母就念着,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秦风这盆水,21岁那年泼出去,没人想着让她再回来。
      这事儿要是张扬出去,少不了一场闹剧上演。
      可她自个儿也清楚,秦家人的字典里就没“离婚”这俩字儿,今日破了这个戒,就得担了这个后果。
      瞒是瞒不了太久了,孩子还在杜培的爹妈那里,她总要接回来。
      “你打算接下来怎么办?”
      陈乔尔是她发小,两人一个大院儿长大的,秦风结婚后离开北城定居津门,朋友忽然就没了,唯留一个陈乔尔时常来往。
      秦风说:“津门我待不下去了,光是想想都觉得恶心,我得回来。”
      “那必须的!”陈乔尔表示赞同,“回来回来!果断回来!”
      秦风垂头说:“我得先把自己安顿下来……”才好去接孩子。
      住处好说,陈乔尔这里一上一下的复式,她自己一间,剩下的随便秦风挑。秦风手里还留一些钱,暂时能顾着基本生活,只是要寻长久之路,工作是一定要有的。
      这事儿,就拜托给了陈乔尔。
      为不让闺蜜受苦受罪,陈乔尔想了许多办法,最后找了自己老东家。
      派源集团的人事部总经理张翎曾与她一起打过“仗”,扛过“枪”,拼过酒,约过王者峡谷。交情不浅。
      陈乔尔电话里问他:“最近忙什么呢张总?”
      张翎道:“能忙什么呀?每天就只等你的电话呢,左等右等,这不,总算等来了。”
      陈乔尔笑啐他一口,这人嘴贫惯了,她也不理他,直接说:“张翎,我给你公司介绍一人,你看着给安排个差不多的职位吧,待遇别太差了。”
      张翎也没太当回事,只随口问:“谁啊,男的女的,多大年纪,干什么的?”
      陈乔尔说:“我等会儿发她的简历你看看吧。”
      邮件发来,张翎不看还好,刚翻一眼,差点背过气去。
      打电话问陈乔尔,陈乔尔豁出脸皮反呛他:“行也行,不行也得行,这事儿你必须给我办了!我跟你说,这是我从小一起长大的好朋友,人有些难处才求我办事的,你给不给面子吧?别婆婆妈妈的——”
      张翎争不过她,求饶道:“姑奶奶您说啥就是啥成不?我看看……哎哟!上一次的工作经历还是09年的时候,您真是给我派了个天兵啊!行行行,曾经的文学院高材生是吧?我看看怎么用就是了!”
      陈乔尔笑道:“行了,亏不了你!改天请你喝酒!”
      挂了电话,张翎捏了下额头。
      这姑奶奶,她不伺候谁伺候?
      回头一想,陈乔尔的人,放别的地方他也不放心,干脆留在行政部门。
      资料转给助理安排,他才又回头看了眼简历上的照片和名字,顿时愣住——同名同姓?
      他好些年没见过秦风了,她变化不小,单这长相都够张翎认好久了……
      张翎靠在椅背上,晃了下腿,忽然坐起来拨了个电话:“喂,喂?”
      那边声音冷淡地应:“有事儿?”
      声音有些远。
      “没事儿!”张翎笑嘻嘻的。
      对面骂道:“有话快说,有屁快放。”
      张翎说:“你今天就回来了吧?晚上请我喝酒呗!”
      那人不吃他这套:“不喝,没事儿我挂了!”
      “别别别!”张翎陪道:“我跟你说,跟你说!”
      “……”
      张翎道:“秦风回来了。”
      那边静了会儿,问:“谁?”
      “就小时候儿跟你屁股后面那跟屁虫!”
      “嘟嘟嘟……”
      电话挂了。
      2。旧梦
      清晨的海浪卷起,扬起咸味水珠。
      颜伯舟在船头稳稳站立,耳边没音儿,他移开,才发现是不小心蹭到挂机键了。
      张翎说谁来着……海浪声巨,名字都没听清楚。
      “BOSS!该掉头回去啦!”船尾的人高喊。
      颜伯舟摘了墨镜,将电话揣进兜里,也懒得再打电话过去问张翎了。
      蔚蓝的天空与大海相连,海风呼呼。男人铜色背脊隆起,金色的水珠滚落,肩头的肌肉轮廓清晰,宽肩窄腰,下面穿一件花色泳裤。
      真是海上另一道风景。
      刚来的那两天,没少过姑娘少妇暗送秋波,想与他在这异国他乡来一场风花雪月。颜伯舟在这花丛中绕了一群,愣是一点儿蜜都没沾。
      他这人,怕麻烦。
      再者,家里追得紧,宁愿不要,也不能行差一步。
      走到船头,刚才叫他的人递了浴巾给他,说:“马来西亚这边的活动明天就结束了,老板,我怎么听说你今天就要回北城啊?”
      颜伯舟将浴巾搭在头上,进游艇仓一边穿衣服,一边说:“我刚看了,这个位置可以,最后一天海上活动就在这里,不用换地方了——我啊,再不回去,老爷子要跟我断绝父子关系了!”
      颜伯舟已经很久没回家了。
      头些年被家里老爷子卡在机关,他是母鸡羽翼下的小鸡崽儿,工作虽不在北城,但苦在朝九晚五和雷打不动的双休,一个电话,不想回也得回。
      后来回北城下海做生意,三个年头儿翅膀就硬了,任天高地远,飞得无影,没日没夜一心只为那些铜臭。家里老爷子年纪大了,三天两头一个电话,上来就骂:“混账东西!你要再不回来,就别认你老子了!”
      回,家肯定是要回的。
      只是一想到回家无非就是结婚找对象那事儿,心里就烦。
      公司在马来西亚做外场活动,颜伯舟为了躲这麻烦才亲自跟了半个多月,如今老爷子电话打完,继母又打来劝他,颜伯舟再不情愿,那总是他老子,于是活动结束的头一天把事情交代了,立刻赶去机场回了北城。
      到家,正是晌午。老爷子气没消,理都不理他。
      既是这样,颜伯舟也只管闷头吃饭。心里想,幸好颜冬云过了61岁仍是老当益壮,三年前还给他娶了个后妈,否则光是生气,早不知进棺材里头几回了。
      继母徐君梦比颜冬云要小一轮,倒对颜伯舟不错,在这父子之间花了不少心思。
      颜伯舟回来吃饭,徐君梦知颜伯舟父子之间的地雷,绝口不提让颜伯舟结婚那事儿,话家常时先问他这段时间在外吃住可还舒坦,瞧着都黑了。
      颜伯舟道:“那破地儿太阳大,每天在海上晒,晒脱几层皮了。”
      徐君梦笑道:“没事儿,你底子好,养两天准又回来了!”
      说到这里,老爷子抬起眼皮起瞧了颜伯舟一眼。
      徐君梦又说起自己闺女,丫头过了九月该读高三了,学绘画的,到年底就要参加艺考,时间不多,她成绩不好,要把人愁死。
      颜冬云自己没女儿,和前妻生了俩儿子。
      颜伯舟一个,次子颜仲石两年前就娶了个洋媳妇,定居澳洲,比颜伯舟还难见上一面。
      颜娇刚刚17岁,上寄宿学校,一周回来一次,刚来颜家的时候,还有些生分,时间久了,颜冬云全当她是自个儿亲生的,一份委屈也不给她受,颜娇聪明又嘴甜,如今真是一家人了。
      徐君梦提到这个,颜冬云就说:“放暑假了,干脆让她回来住,再找个好的画室恶补一下,孩子聪明,考大学还能有啥问题。”
      徐君梦道:“这事儿不如交给大舟办吧,上次那个画室就是他帮忙给找的,老师是真不错。”
      “行,这事儿我来办。”颜伯舟知继母在帮他在老爷子跟前刷好感,忙笑着应下。
      ……
      午饭总算相安无事地度过,可就在颜伯舟要松一口气时,老爷子叫他到客厅坐下。
      茶沏上,问他:“大舟,来给我算算已经见几个相亲对象了?”
      颜伯舟心叫完蛋,还是被逮到了。
      徐君梦替他说:“没几回吧?这好姑娘是要精挑细选的,再说大舟年纪也还不大……”
      老爷子怒道:“34了还不叫大?!你别总替他说话!我看他是有心学老二,非要把我气死!”
      “哪能……”徐君梦声音弱了些。
      颜家老二颜仲石比颜伯舟要小上四岁,早两年就结婚了,只是领证那天去医院做了接扎手术,并发下毒誓,这辈子就要丁克,一个孩子都不生!
      众人敬他是条汉子,颜冬云这个当爹的却差点被他气死,大骂他是成心让他老颜家绝后!颜老二腿长,一溜烟跑去澳洲,和洋媳妇过美妙二人生活,临走前对他哥说:“咱家这传宗接代的重任就交给你了!”
      颜伯舟:“……”
      “是,你现在事业是做得越来越好了,可性子还是不稳!”老爷子继续说。
      这话意有所指,讲的是颜伯舟一直不肯结婚生子。
      在老爷子心里,成家和立业都很重要,一个都不成少!有老二的前车之鉴,颜冬云夜里头做梦都是一人独坐轮椅冷冷清清的画面,生怕颜家血脉真断在这里,久了,都成心病了。
      颜伯舟道:“总得给我点时间,娶媳妇、生孩子又不像菜市场买菜,看着好看就买回家了。”
      颜冬云说:“你都34了,哦,还有多久才能挑好?是不是看我孤独终老,你才满足?”
      颜伯舟说:“不还有梦姨陪着您,哪点儿孤独了?”
      颜冬云道:“这能一样吗!孩子才是一个家庭的希望!家里都是大家伙,你看我,我看你,有啥意思?”
      颜伯舟忍了忍,说:“您要觉得孤单,我给您买条狗,那小东西养在身边,比养个孩子还有意思——”
      话刚说完,老爷子抬手就把茶壶扔了过来!
      “混帐东西!”
      “咣当”一声,茶壶没砸他身上,颜伯舟跳起来:“一跟您讲道理,您就动手!”
      颜冬云继续骂:“逆子!”
      徐君梦忙劝:“好了好了,大舟就这德性!”
      老爷子弯腰咳个不停,让他滚。
      颜伯舟躲了几只茶杯茶盖,麻溜儿窜出来,死里逃生。
      到院儿门口,他喘了两口气,就又接到张翎的电话。
      “到北城了吧?喝酒的事儿去不去啊?”
      颜伯舟心烦,张口要拒绝时,抬头一看,见一只削薄的身影背对门前。
      初夏,北城还没那么热,凉爽的风在耳边吹,蝉声似有若无。
      树下的女人穿一身麻裙,短外衫罩在肩头,白皙的脖颈儿,漆黑的发。
      张翎在电话里嚷嚷:“喂?听见没啊?”
      颜伯舟说:“你今天告诉我谁回来了?”
      张翎反应了一下,说:“哦,那个秦风啊……就是,你从部队回来那会儿,老跟在你屁股后面那丫头!”
      颜伯舟把电话挂了,眼睛盯着前面的人。
      秦风在家门口已有十几分钟,脚步沉重,迈不进去。
      心里的挣扎从未对他人说过,就连陈乔尔都不知她孑然一身之后,在这条路上仍走得不轻松。眼前迷雾蔓延,拨开了,也不知前方是花田还是悬崖。
      她早已不是孩子了,却还没真正学会独当一面……
      她低头叹息,冷不丁听到有人在她身后吹了声口哨,清亮熟悉的声音传来:“哟,杜太太回来啦!”
      回头,见男人双手插兜,与她相隔十几米远。
      白衬衣,西裤,身材宽阔笔挺,硬朗的五官浮着一丝笑意。明明看着正经,却透着痞气。
      午后的阳光洒到眼前,男人迈了步子朝她走来,一点一点近了——
      秦风忽然转身!逃走了!
      跑得气喘吁吁,过了两个路口,她才敢停下来。
      捂着胸口,心跳扑通。
      那人……没追来。
      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跑。
      她在心里想,这么多年过去了,他真是一点没变啊……
      颜秦两家一直是邻居,一起在这间大院儿里住着。
      过去秦风的父亲是颜冬云的下属,两家关系一直不错,只是秦怀书犯事被调查,颜冬云恐被连累,避了避,这一避,把两家情分都避没了。
      秦家势落,就是在秦风出嫁前……
      秦风招手拦了辆出租车,回到陈乔尔的住处,心思全在外面神游。
      听陈乔尔说工作有着落了,工作地点离陈乔尔这里不远,地铁三站路。明天就能报道。她迷迷糊糊地点头,脑子里还想着那人的白衬衣,真白,白得发亮。
      陈乔尔叫了她好几声,秦风才反应过来。
      “你怎么了啊?”陈乔尔的手在她眼前晃了晃。
      秦风心神稳住,低声道:“我刚才回家了。”
      陈乔尔瞪大了眼睛:“去见你爸妈啦?”
      秦风摇头:“没进去,在门口站了好久,没进去。”
      陈乔尔松了口气:“还是得找个好合适的机会啊……”
      秦风张张嘴,刚要提起遇到颜伯舟的事儿,可话到嘴边,她又吞了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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