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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种田]重生在童年-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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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好啊，多了个孩子咱们老穆家也热闹一些，我去看看豆豆他妈。”
老太太走后，陈芳闪讪讪的放下手里的活计，领着穆棉去向张桂花道喜。
穆棉牵着她的手安静的跟着，妈妈怕是着急了吧？二婶子比她成亲晚，却在她前面有了第二胎，她定是觉得心虚了，所以才在奶奶面前骂不还口，穆棉严重怀疑，等二婶子把小堂弟生下来，她妈会更加心虚，说不定会像以前一样把爸爸惯的没边，这样可不好，妈妈会受委屈，而且夫妻越是长期的不平等就越有可能出事。
穆棉算着，弟弟还有三年才会到来，三年啊，那可真是一段长日子，妈妈偷偷流的眼泪能把瓶子都装满了，弟弟，你要是能提前来就好了。
穆棉抬起头望着陈芳有些彷徨的脸，她自己也迷茫了起来，该怎么办才好呢？
☆、医院看病
穆栋才一家三口都有了事，家里的气氛大不如前，连豆豆都在这诡异的气氛中安静下来，快速的学会了十以内的加减法。
那天陈芳去看张桂花的时候，张桂花安慰她好一会，可是她心里依然发愁，担心穆栋才会旧病发作，担心婆婆会闹得更厉害，回家后就哭了一场，穆棉紧张的看着她爸。
穆栋才果然没让她失望，抱着穆棉放在陈芳怀里，嘿嘿的笑了几声，劝道：“再哭的话，棉棉就该笑话你啦，妈的性子你还不知道，她有时候都不知道自己说的是什么，你倒好，把她说的话都当真了，棉棉还小，需要大人好好照顾，难道你想让她跟其他孩子一样当个泥猴？依我看，再过两年给她添个弟弟刚好，现在家里一共就几十块钱，连中秋都快没法过了，你要是现在有孩子我才头疼呢，我拿什么养你们呀？”
陈芳抱着穆棉坐直了身子，小声的抱怨道：“现在说的倒好听，说不定过几天就变了，而且，你以前可不是这么想的。”
“以前，以前……好好地提以前干什么。”
穆栋才回的有些尴尬，好汉不提当年勇，懒汉不提当年脏，他穆栋才也不提当年差嘛……
穆棉从陈芳怀里探出脑袋，“爸爸真是羞羞脸，你以前老是凶凶的，现在还不好意跟妈妈道歉吗？”
穆栋才张了张嘴，还是没能说出道歉的话，得了，他跟一个小孩子较什么真，小孩子家家的啥也不懂，他还是继续糊盒子去吧。
“爸爸，你先不要出去，我知道怎么能快些有小弟弟。”
穆栋才一个踉跄，差点跌倒，豆豆连孩子打哪来的都不知道，昨天还很痛苦的问陈芳他是不是也是跟小弟弟一样待在妈妈的肚子里，他长这么大个，挤在里面得多难受啊，这傻乎乎的问题让穆栋才和陈芳乐了半天，可穆棉这句似乎不傻的话听起来更傻，他脸上镇定的表情再也绷不住了，除了震惊还是震惊，抖着手指头问道：“啥，你知道啥？”
穆棉从陈芳怀里爬下来，抱着她的腿很伤心地说道：“都怪我，都是因为棉棉家里才会没有弟弟的。”
“傻孩子，跟你有什么关系？”穆栋才好笑的问道。
“是啊，棉棉，给你没关系的，是不是有人跟你说什么不好听的话啦？不管是谁说的，那都是假的，棉棉才没有做错事。”
“可是，这是太太说的。”
穆棉这么回答倒让穆栋才和陈芳疑惑了，孩子称之为“太太”的人只有一个，是她们后院寡居多年的穆老太太。她家人口少辈分高，穆棉喊她一声祖太太都达不到辈份上的称呼，因为穆老太太很喜欢孩子，有时候给孩子讲故事的时候，被喊做什么的都有听起来乱糟糟的，最后她交代孩子不管什么辈的，统一喊她太太。
穆老太太善良仗义，穆棉小时候经常受她的照顾，她应该不会跟孩子胡说，陈芳虽然不明白但还真的怕有什么事，万一穆栋才听后信了，把事情都怪在棉棉头上，那她的棉棉以后还怎么过啊！陈芳板着脸，焦急的往前推了穆棉一把。
“棉棉，不知道就别胡说什么，跟你有什么关系？你快出去玩，再乱说的话，妈妈就生气啦。”
陈芳为了要孩子吃了不少药，听说偏方秘方后她一个都不放过，再苦再难咽她都能喝的下去，穆老太太年纪大看得多而且懂得也多，她说的话应该有一定的道理，可陈芳却能毫不犹豫的拒绝听，穆棉又怎么不能体会她的用心，退回去趴在她腿上，一边哭一边说：“妈妈，我没有胡说，太太说都是因为生棉棉的时候妈妈没有修养好，后来又因为棉棉惹得妈妈经常哭才让妈妈坏了身子，她说妈妈经常哭，送子观音不喜欢才不给咱们家送弟弟，太太还说妈妈这么瘦一点都不健康，得养的胖一点才能给棉棉生弟弟。”
穆栋才七上八下的心终于落了下来，却又摔的七零八碎，若真是这个原因的话，那他才是那个罪魁祸首，眼睁睁的看着陈芳在月子里受累的是他，惹她掉眼泪的是他，给她气受让她瘦的厉害的也是他，穆栋才情绪低落，也不敢看陈芳，低声说着：“穆老太太已经被她女儿接走了，我们也没办法问，不知道棉棉说的是不是真的？”
穆棉说的话倒真不是她编的，是有一次张桂花和奶奶吵架时她听到的，她不知道准确性有多高，不过不妨碍先试一试，管用的话最好不过，不管用的话让穆栋才愧疚也行，等三年后有了弟弟，他应该对弟弟更好。只是现在张桂花还没这个想法，她只能把话安到太太头上，她确定太太会在女儿那颐养天年，不会拆穿她的话。
“真的真的，棉棉不会撒谎的，爸爸要是不相信棉棉，可以带着妈妈去医院检查一下，爸爸，就去医院吧，让医生给妈妈开很好的药，妈妈身体健康了，我就会有小弟弟啦。”
“要不，我们去一趟吧？”
穆栋才思想有些晕乎，完全被穆棉带着走了。
陈芳有些犹豫：“好是好，可是我们哪有这么多钱，还是算了吧，说不定后院老太太看错了，我没灾没病的，身子好着呢，一点都不弱，应该是看错了。”
穆棉晃悠着穆栋才的手，她对妈妈的过于节省很不满，只好眨眼撒娇的求着一家之主拍板。
“家里的东西不都是钱？我算了一下，能卖到两千五到三千块钱，就算还了吴军一千五，咱们至少还能剩下一千块钱，这样吧，过两天中秋送月饼的时候，咱们跟你姐姐借些钱，今年过年的时候一定还她。”
“真的？”陈芳喜道，不相信的又问了一遍：“你终于愿意跟我姐借钱了？”
穆棉心里汗了一把，她妈这话说的，好像大姨求着他们借钱似的，不过大姨对她们真不错，逢年过节走亲戚碰到一起的时候，她都会悄悄塞给陈芳一些钱，陈芳知道穆栋才肯定会不高兴，几乎全推拒了，大姨只好退而求其次，每年给她的压岁钱都会比舅舅家的孩子多，可惜这些钱都上交给老太太了，穆棉一份也没有花到，谁让她该给花的时候舍不得话，被老太太问话的时候又不会撒谎呢。
两天之后是八月十五，陈芳也知道穆栋才的别扭，头一遭没让他陪着一起回去，连借口都替他想好了，美其名曰忙着给穆棉挣学费，穆栋才很高兴的同意，就差拍手称赞老婆英明了。
陈芳将自己和穆绵都打扮一下，骑车子带着穆棉回了娘家，她骑的是那种前面带杠的老式自行车，穆棉抱着月饼坐在前面，后座上的袋子里装着几条鱼，这是穆栋梁撒来送给他家的。
穆棉的大姨名叫陈丽，面容跟陈芳很像，但是眉眼比陈芳凛厉一些，听了陈芳帮穆栋才说的话，她精明的凤眼一瞪，恨铁不成钢的盯着自家妹妹看许久，真想一巴掌拍醒她。
陈芳有些无辜，她怎么啦？只是不想丈夫被姐姐骂，其实被骂两句也没什么，她更担心穆栋才一生气不愿意借钱了，那她的苦心就都白费了，妈和姐姐估计会更生气。
妹妹无辜样彻底把陈丽惹怒了，一边给穆棉掰着月饼，一边跟老太太抱怨道：“妈，这都怪你，怎么生了个这么笨的闺女，不过要说小芳的优点，还是有一点的，那就是生了我们乖巧的棉棉，棉棉，你说是不是呀？”
“嗯，棉棉很乖巧，月饼很好吃，姥姥大姨，你们也吃啊！”
穆棉拿着月饼啃得欢，冰糖被她咬的咯咯吱吱响，老式的月饼花样少但是用料真练，穆棉很喜欢吃，陈芳和陈丽也跟着尝了几口，老太太年纪大了有些吃不动，摆摆手没有接，今个听说穆栋才想通了，以后要把钱交给陈芳管，她心情很好，坐在床上乐咪咪的给她们剥橘子。
“姥姥，你也吃啊。”
穆棉接过，掰了一瓣喂到老太太嘴里，她很爱老太太，对她妈好的人她都爱，可惜上辈子姥姥去的也早，她想孝顺也没办法，现在有了机会她就好好表现。
中午吃的是大团圆饭，两位舅舅家还有大姨夫和小宇表哥都在，饭后陈丽悄悄跟妹妹说，要带她去趟医院，担心自己带出来的钱不够，又从老太太那拿了一些，老太太将裹了几层的帕子打开，只留下零头，剩下的一股脑的交给了陈芳。
然后有些歉意的看着陈丽，戚戚焉的说道：“丽呀，你别怪妈偏心，你妹妹最小不懂事妈就为她想的多点，而且她看病是大事，耽搁不得，妈就把私房钱给她了。”
这是哪跟哪啊，陈丽无语：“妈，你好端端的可别去学别的老太太，我是你亲闺女又不是你儿媳妇，我会跟你计较这些？小芳不仅是你最小的孩子，她也是我最小的妹妹，我比她大了十岁跟她半个妈似的，哪会和她争这些？再说，小芳这段时间表现的不错，把棉棉教的很好，跟以前一样孝顺，而且更爱说话更讨人喜欢了，你那私房钱就全当奖励给她的吧，让她再给你生一个跟棉棉一样孝顺的外孙。”
“大姨，我知道姥姥是什么意思，她说的不是这点钱的事，说的是她的心意，她也想为你做点什么，可是她的钱不够，就只能说给你听听。”
“哎呦，我两个闺女真是白生了，只有棉棉最知道我，要不，小芳就把棉棉放我这吧，我帮你带几天？”
陈芳摇了摇头：“他爸肯定不同意，这些日子棉棉她爸可宠她了，等忙完这阵我们一家一起过来，妈你想看多久都行，还有，姐，我看你还是跟姐夫小宇回家吧，以后让棉棉她爸陪我去医院就行了。”
“你就是傻，一点心眼也没有，老穆家不欺负你欺负谁，这种事怎么能让老穆家的人掺和？棉棉也带着，回家之后有什么你不方便说，可以让她学给她爸听。”而且她们去查，万一是不能生了什么的，也可以先瞒住穆家。
陈丽被贤惠过头的妹妹打击的多了，也不跟她多罗嗦，跟老太太商量好之后就把穆棉放在前杆上，骑着车子就走，陈芳只得跟上，三人一起去了医院。
医院的人不多，是个老医生给陈芳看的，说是没什么大问题，只是身子有些亏，给陈芳开的都是些补身子的中药。虽然那些带补性的药贵了点，但姐妹俩心里的石头落了下来，花了不少钱心里也高兴。
临分开的时候，陈丽叮嘱道：“小芳，医生的话你都记住了吧，放宽心好好地养身子，很快就能添丁进口了，以后穆栋才和你婆婆要是再惹你生气，你就用这些话堵她们，还有，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你可别再喝了，小心坏了身子，以后老实的喝这些药就行。”
陈芳受教的点头，带着穆棉回了近河村，穆棉没用谁交代，很自觉地将医生的话学了一遍，顺带延伸了一点点，穆栋才听后什么也没说，好像所有的注意力都在纸盒子上。
穆棉偎在陈芳身边，悄悄对她说：“爸爸肯定后悔了，觉得以前不应该让妈妈伤心，你看，他连着折错几个纸盒子。”
“就你是个鬼精灵！”
陈芳点着她的鼻子笑了，这时，穆栋才突然站起身子，对她们说道：“你们骑车子走了不少路，肯定累坏了，先坐着歇会，我去帮你熬药。”
陈芳做晚饭的时候，穆栋才很自觉的帮忙烧火，之后还给娘俩买了一茶缸的豆腐脑，在上面撒了不少糖，仿佛每一颗晶莹的糖粒都是他的心意，融化在豆腐脑里，甜到了陈芳的心，她幸福的想，这就是她想要的好日了。
☆、此路不通
再次要账失败的马香香心里实在是不舒服，以前她跟人相处很少有不如意，却不想这次棋逢对手了，那位堂嫂要钱没有要命一条，实行哭字诀和拖自决，她总不能真的逼着人家去死吧，只能灰溜溜的回来了。
老太太思来想去好多天，又被穆传庆劝了不少次，终于决定要和大儿子和好如初，他们夫妻年纪见长又没有多少家底，关键时刻还得靠儿子，二儿子挣不了多少钱而且还被媳妇给拿捏住了，他们最能靠的就是大儿子，就是不提这个原因，大儿子是他们亲生亲养的，她们也不愿意远了去。
二十号那天，穆传庆一大早就买好了肉菜，老太太红光满面的喊两个儿子到她家吃饭，穆栋才做火柴忙的不可开交，现在最怕的就是耽搁时间，不过老太太气色不错态度也不错，他准时准点的带着陈芳和穆绵去了。
路上很巧合，碰见穆栋梁一家三口，穆栋梁身上有些脏，沾了不少泥浆，张桂花怀孕之后他觉得身上的担子重了，不能再跟以前一样无所事事，这段时间跟着别人学瓦工，因为是新学徒，活累工资也不高，瞧上去无精打采的，穆栋才想劝他不要做了，可是转念一想，弟弟不做这个还能做什么？他还有一家子要养活呢，总得想法子挣钱不是，自己天天在家几乎是不见天日的制作火柴，又累又热腰酸背痛浑身长痱子，不也是为了挣钱，穆栋才心里有些惆怅，钱啊钱，你可真是个好东西。
“爸爸，你别发呆呀，快跟二叔二婶子说棉棉要上学啦。”我昨天把任务交给你了，千万不能办砸呀。
穆栋梁和张桂花很惊讶，打量一眼被陈芳牵着的小不点，问道：“别人家都是七岁上学，棉棉才五岁就要去了？这矮上一截看黑板都被人挡，要是被欺负了怎么办？大嫂，你也舍得？”
陈芳轻拍一下走在她左边的豆豆，笑道：“这不是还有豆豆的吗？”
“大嫂，你这是什么意思？关豆豆什么事？”
穆栋才被老婆女儿齐齐望着，这种顶梁柱的感觉让他很受用，接过话题说道：“栋梁，豆豆妈，是这样的，前几天穆春旺家的心灵背着书包来我们家玩，说她九月份要去上学，棉棉知道后也闹着要去，我和你嫂子劝不住，算了一下，她比心灵只小五个月，心灵都可以去棉棉当然也可以，而且棉棉在后院玩的时候，跟着别人学了不少东西，到学校不会跟不上队，豆豆和她们差不多大，你嫂子说，让豆豆也跟着一起去，棉棉受欺负的时候有人护着，而且有棉棉在，你们也能知道豆豆会不会淘气。”
穆棉见二叔二婶都不说话，有些急了，松开陈芳的手跳过去劝张桂花：“二婶子，让豆豆一起去吧，以后你要照顾小弟弟，我心灵还有好多人都去上学了，豆豆在家没人玩怎么办？你放心，我会当个好姐姐，帮着二婶子看着豆豆不让他淘气，让他以后当上一个大学生！”
“妈，让我去上学吧，吴刚和文举开学都上二年级了，我今年不去的话就得比他们低两级，那多丢人啊！”
张桂花不觉得晚上学一两年有什么丢人的，好些家凑不够学费，孩子七岁上不了学只能八岁才去，不也是那么回事，她看了一眼豆豆，是比以前干净了些，可他学的会吗？不由劝道：“豆豆，晚上学不丢人，学不会才丢人，就像文举，两门加一起还没考六十分，听了多不好意思啊，你比他还小，能学得会吗？”
“我比他聪明多了，肯定能考及格，妈妈，你要是让我去上学，我一定会好好学习，考上一个好大学，然后接你和爸爸去城里享福。”
这句话被穆棉逼着排演了几遍，豆豆说的很溜。
儿子决心还蛮大的，张桂花有些尴尬，把他推向穆栋梁的方向：“喊你妈没用，你问你爸去，问问你爸给你存了多少学费，给你存了多少老婆本。”
穆栋梁比穆栋才小两岁，小时候什么事都有大哥顶着，这养成了他有些贪玩的性子，家里根本就没什么钱，恐怕他连儿子的学费都拿不出来。
穆栋梁不愿在儿子和侄女面前落下面子，回嘴道：“钱是没多少，可家里不是有粮食吗，粮食又没卖，那些都是钱。”
张桂花脸色微变，再说下去这夫妻俩可就吵起来了，陈芳赶紧打圆场：“桂花，你现在是双身子的人，可不能跟他生气，学费的事你们两口子就别操心了，我跟你大哥出，就当是豆豆在我们家帮忙的辛苦钱，这些天可真是累着我们豆豆了。”
张桂花不是很愿意，自己家的孩子怎么能让大哥家养呢，穆栋梁想起老太太提前漏给他的话，若有所思的看了穆栋才一眼，只说道：“豆豆想去上学就去吧，学费算我们问大哥大嫂借的。”
穆栋才觉得弟弟看他的眼神不太对，不过也没往其他方面想，他以为是男子汉的自尊心受挫了，直到吃饭的时候听到他爸语出惊人的话，他才知道问题出在哪。
张桂花饭量好，老太太给她夹了菜，先是讨好的看了一眼大儿子，才笑呵呵的说道：“酸儿辣女，桂花这胎肯定是个男娃，看来，我们老穆家又要添丁进口了。”
“咳咳咳……自家人吃饭，都别停下筷子，陈芳，给棉棉多夹些肉。”
穆传庆打断老太太的话，埋怨的看了她一眼，孩他妈会说话吗？什么叫生了男娃老穆家就添丁进口了，女娃娃不是人啊？没看两个儿媳妇都不高兴了，就连大儿子脸色都不大好，他补救似的说道：“你们兄弟俩感情好，依我看，这孩子生下来就记在老大名下吧。”
“咳咳咳咳……”
穆传庆的这句话杀伤力更大，张桂花和陈芳同时卡住了，一同咳嗽起来，穆栋梁低着头不说话，老太太昨个跟他打过底，若是大哥真的愿意的话，就算他舍不得，就算张桂花不同意，这孩子也只能给大哥，谁让那是他亲大哥，他总不能看着他后继无人，总不能让他去了之后连去坟头烧香的人都没有吧。
缓过来的张桂花失望的看了一眼不做声的张栋梁，啪的一声扔了筷子，怒道：“张栋梁你怎么不说话？难道你也愿意了？”
她指了指自己的肚子，“这是你亲儿子你也舍得送给别人？你还有没有良心呐？”
老太太不乐意了：“张桂花，别以为你怀孕了就可以为所欲为，说谁没良心？谁是别人？他们两兄弟都是从我肚子里蹦出来的，是嫡嫡亲的兄弟，打断骨头还连着筋呢，你们过继一个给他怎么就不行了？你还年轻，想要孩子的话以后生几个都行，陈芳又不能生，难道你想让你大哥绝后啊？”
“妈，谁说我们家要绝后了？不管以后有没有儿子，我们不还有棉棉的吗？桂花，你先坐下，别伤着孩子。”
张桂花打掉陈芳想去扶她的手，她以为过继的事其他人都商量好了，就等着设套给她钻呢，护犊子的心劲上来泼辣性子也就跟着来了。
“大嫂，大哥，我张桂花从小就帮着家干过，没上过几天学，不懂什么大道理，可我虽然是个粗性人，也没什么对不起你们的吧？我对棉棉不错跟你没吵过架也没说过你的不好，前几年大哥挣了些钱我们没问你们借过也从没有想过你们的东西，我自问跟你的妯娌关系处的不错，可是大嫂你是怎么对我的？至于设套让我往里钻吗？当真是会叫的狗不咬人，我说好好地怎么想起给豆豆教学费了，原来是算计我们家的人来了，我告诉你们，我就是穷死了饿死了也不会卖儿子的。”
“妈妈，你怎么捂着胸口？是不是不舒服？爸爸，你快来看看！”
陈芳是家里的老幺，爸妈疼她大她十岁的姐姐也像半个妈似的疼她，在外面也有两个哥哥护着从没受过委屈，就是嫂子刚嫁进来讨好婆婆小姑子的时候对她也是不错的，嫁到近河村后她是典型的农村贤妻良母，围着家转很少接触外面的人，在她的世界里，除了婆婆刁难她，偶尔有几个碎嘴的妇女以外，其他人都是善良好相处的，尤其是妯娌张桂花，从没有什么矛盾，处的跟姐妹一样，现在被张桂花向仇人一样瞪着，她眼泪不停地掉，觉得心里堵得慌，好像一口气要提不上来。
“爸爸，你把妈妈扶到床上，再去漆碗红糖水，妈妈，你别害怕，你这是早上没吃饭饿的心慌，二婶的话你别放在心上，她是说着玩的。”
豆豆在一旁急得抓耳挠腮，他妈跟他奶奶斗得时候他是两不相帮，不过心里还是向着他妈多些，可这次破天荒的张桂花和陈芳闹了，豆豆不想他妈吃亏，可大妈这么好这么弱的人也不能吃亏呀。
刚刚他不敢说话，现在看到穆棉说话了，他也跟着说道：“妈妈，好好的你怎么跟大妈吵起来了？你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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