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桌的你(蜜雨)-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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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现在住哪？”乔之深边开车边问。
　　　　“……星河城……”神游的顾知然好一会才反应过来。
　　　　“星河城……”乔之深似有所思地看了她一眼，搞得心虚的顾知然眼睛都不知往哪放，只能干瘪瘪地转移话题：“你认识路吗？其实我也不认识，我家是最近几个月才搬过去，我都还没回过那呢！”
　　　　顾知然说完这话，只能尴尬地抓抓头发，“呵呵呵……”地干笑两声。好吧！她承认自己很怪异，自己家在哪儿也不知道。
　　　　“我认识。至于你不认识怎么回家不要紧，你只要认识怎么回国就行了了！”很明显，乔之深对于顾知然当年不告而别，而后六年后才回国这事，怨气很重。
　　　　还没等顾知然说些什么，乔之深又说：“你当年怎么说出国就出国，一声招呼都不打？”
　　　　他终究还是问了，其实顾知然不想让他送她回家的最主要原因不是不敢面对他，而是怕他问起当年离去的原因，而那原因只能成为她心里永远的秘密。
　　　　“我爸妈当年着急让我出国念书，而我又不是很想去，他们怕我跑了，所以匆匆忙忙把我送出去了。”顾知然这会儿只能“出卖”父母了。
　　　　“匆忙到连一个电话，一条信息都没有吗？”乔之深明显不买她的账。
　　　　“出国后手机不小心被偷了，然后就没了联系方式了。”顾知然只能继续编。
　　　　“那□□呢？你该不会告诉我，密码忘记了，然后一直登陆不了。我告诉你，顾知然，密码忘了还可以找回呢！”乔之深不自觉地提高了音量。
　　　　顾知然莫名其妙被吼了一顿，加上自己那不能说的原因，多种情绪夹杂在一起，脾气也上来了，毫不客气地吼回去：“你凶什么凶啊？外国的大学哪有那么好读啊？我成绩在国内还算可以，但到国外就很吃力，我要跟上学习进度，只能拼命努力，又没有人帮我，哪有闲情去上什么□□啊！”你不在我身边，我遇到不懂的，就没有人教我了！
　　　　乔之深差点忘了顾知然是个小火爆，再跟她争执下去，估计这个小火爆要爆发了，所以稍稍平稳了一下语气：“我们曾经那么要好，为什么能说不联系就不联系了？”
　　　　“每个人都在朝前走，都会从无所事事变得忙碌，即使我们曾经亲密无间，只是因为我们那时都很闲罢了！”即使清楚这句话有多伤人，顾知然还是说了。

　　☆、第3章　同桌关系〔3〕

“顾知然，你昨晚干嘛去了？我记得你还没有男朋友吧，怎么一副决战到天明的样子！”顾贝贻看着顾知然顶着双熊猫眼，脱口而出这么句不害臊的话。
　　　　虽然顾知然是恋爱零经验，但这话到底是听懂了。身上那些瞌睡虫一下子就醒了，脸颊稍稍红了，狠狠地瞪了顾贝贻一眼：“顾贝贻，大庭广众的，你懂不懂收敛一点，嘴巴连个把门的都没有，小心我去伯娘那里告状。”
　　　　顾知然这句话成功地让顾贝贻闭上了嘴巴，因为天不怕地不怕的顾贝贻，最怕就是她家母上大人，不怕别的，就怕她妈妈唠叨起来就完。
　　　　“那你到底昨晚上去偷东西还是偷人了呢？怎么搞成这幅鬼样子？再美的礼服配上你这憔悴的样子，怎么也美不起来。”顾贝贻一手搂住顾知然的肩膀。
　　　　顾知然昨天晚上说了那句话之后，她跟乔之深再也没有说话了。直至他送她回到星河城，她也只是低头跟他说了句谢谢跟再见，看都没看他一眼，头也不回地往家里走。
　　　　只听到身后汽车行驶的声音离自己越来越远。
　　　　直至回到家，躺在床上，她才悲催地发现，自己竟然忘了拿行李箱……
　　　　跟乔之深重遇、跟乔之深闹脾气、把行李箱落在乔之深那里，林林总总，成功地使坐了十几个小时飞机的顾知然失眠了，而累成狗的她，今天还不得不拖着破碎的身心去试礼服，因为两天后就是顾贝贻的婚礼了，再不试就来不及了。
　　　　“倒时差，睡不好！我们赶紧试礼服吧！”顾知然避重就轻地说，推着顾贝贻去挑礼服。
　　　　“贝贻、知然。”身后有一男声响起。
　　　　刚刚还跟顾知然勾肩搭背，友好到不行的顾贝贻立马放开她，兴高采烈地奔向那男人。
　　　　说话的正是顾贝贻的丈夫方延，说起他们俩，顾知然还真是羡慕，两人是青梅竹马，欢喜冤家，从小斗到大，自幼儿园开始就一个班，一直到大学，然后一起毕业，结婚。
　　　　顾知然有时候觉得，顾贝贻真的是人生大赢家。
　　　　“知然，我给你介绍一下，这个是我的朋友，简唯瑾，也是我的伴郎。”方延指了指旁边的男人。
　　　　顾知然这会儿才抬眼看了看方延旁边的男人，一米八的身高，出色的外表，一双凤眼就盯着她看，丝毫没有刚刚认识的生疏，对她笑了笑，然后伸出右手：“你好！知然！”
　　　　顾知然回握，说了声你好就把手松开了，然后就把眼光转向别处，所以没有发现顾贝贻跟方延那诡异的眼神交流。
　　　　简单的寒暄之后，四人分成两队去挑礼服。其实今天就是给伴郎伴娘挑礼服的，新人的衣服早就已经准备好，就剩下这两个如此不尽责的伴郎伴娘了。
　　　　顾知然对这些东西不感冒，就由着顾贝贻给她挑。但顾贝贻下手就是狠，一味往性感挑，什么大露背、大v，看得顾知然直摇头。她要求的底线就是抹胸装，但顾贝贻不依不挠，最后大家折中挑了件薄荷绿浅v蕾丝长裙。
　　　　顾知然在更衣室捣鼓了半天还没有出来，顾贝贻跟工作人员说要进去帮忙，她死活都不肯。
　　　　虽然在英国待了六年，但顾知然依旧那么保守。自从上了初中，她的胸部开始发育之后，就连在张思晴面前都不敢坦坦荡荡，因为实在觉得害羞。
　　　　“顾知然，你再不出来，我就冲进去了。”顾贝贻在外面等得不耐烦了，因为顾知然已经在里面捣鼓了快半个小时都不出来。
　　　　“就出来了，你别催了！”顾知然在急忙回话，她怕死顾贝贻真的冲进来。其实她早就换好了，只是前面怎么往上提都遮不住胸前的大好风光。说句实话，她34c的上围，足可以撑起这件礼服，只是要在人前坦胸露乳的，她还真的没有勇气。
　　　　顾知然还在不断地给自己做心理建设，就听见布帘“唰”的一声被拉开。她急忙用手遮住前面，转过头去就看见顾贝贻、方延、简唯瑾三人齐刷刷地看着她。
　　　　顾贝贻也从刚才的一脸不耐变成了一脸惊叹，走过去就把顾知然胸前的两只爪子拉开，将她从头到脚看了个遍：“知然，你平时穿得严严实实的，我还真不知道你这么有料的呢！该大的地方大，该细的地方细，你穿这裙子真的很漂亮，我都后悔让你当我伴娘啦，到时候你抢我风头怎么办？”
　　　　“那我现在立刻把它换掉，我们不选这件好了。”顾知然巴不得不穿这件呢！
　　　　“我跟你开玩笑，你还当真啊！不过真的很好看，你们说是不是？”顾贝贻把顾知然一转身，推到了两位男士面前。
　　　　顾知然想转回去，但顾贝贻愣是按住她，让她动弹不得。
　　　　“的确很好看，我都觉得自己为我的伴郎团谋了个大福利了。”方延赞美道。“你说是吧？”方延用手肘撞了撞简唯瑾。
　　　　简唯瑾慢半拍才反应过来，轻轻咳了一声，说：“知然，你很美！”
　　　　“我说得没错吧，连我们极少夸人的简公子都说你美啦！他刚才还看呆了。”顾贝贻戏谑道。
　　　　简唯瑾听完这话，默默地把头转向另一边了。
　　　　“你乱说什么！”顾知然狠狠地瞪了顾贝贻一眼，不过脸还是红了。而她这番模样落在简唯瑾眼里，甚是可爱，他的唇角不自觉地弯了弯。
　　　　等到试完礼服，已经是大中午了，但是顾贝贻完全没有请人吃饭的意思，拉着方延去二人世界。顾知然给了顾贝贻个白眼，但顾贝贻不但完全忽视她的白眼，而且直接把她扔给简唯瑾。
　　　　“我自己打车回去吧！”等方氏夫妇走远，顾知然跟间唯瑾说。虽然她在熟人面前可以人来疯，但她从不是自来熟。
　　　　“知然，我们去吃粤菜，如何？”简唯瑾就像没听到她的话一样，继续说：“你刚才都听见了，贝贻让我带你填饱肚子，顺利把你送回家，不然得找我算账。”
　　　　“好吧！我几年没回来，地方你定就可以了。”顾知然已经可以想象，如果她拒绝，简唯瑾该被她唠叨死了，反正就吃一顿饭而已。
　　　　坐上车后，顾知然就靠在车窗边欣赏风景，多年没有回来，a市建了很多高楼，马路也改变了很多，以前多么熟悉的一个地方，现在竟变得如此陌生。
　　　　真是物是人非！
　　　　顾知然本以为就在附近吃个饭而已，谁知道简唯瑾带她绕了快一个小时才到达吃饭的地方。
　　　　这是一个充满岭南风情的园林，与其说是一个餐馆，更不如说是一个私家园林。灰白的砖墙，红木大门，苍劲的罗汉松，无不显示着领南风特有的低调奢华。
　　　　简唯瑾似是这里的常客，一进门就已经有人迎了上来，穿着旗袍的美女，挂着得体的笑容：“简先生，中午好，还是老位置吗？”
　　　　“嗯，上壶普洱，30年的。”简唯瑾应道，说完又转过头去问顾知然：“可以吗？”
　　　　“都行。”顾知然顾着欣赏着园林，随意地回答道。
　　　　简唯瑾的老位置是一个靠窗户的位置，五颜六色的民国时期窗户开着，望出去便是一片葱郁的绿色，让人感觉很舒服，真是一个不错的位置。
　　　　“看来我没挑错地方，你应该挺喜欢这里的。”简唯瑾说。
　　　　“是啊！这里的怀旧风格让人很舒服。”顾知然转过身来，对简唯瑾扬起个笑脸，只是她一抬头，就惊住了，心头不禁刺痛了一下。
　　　　乔之深和林天蓝就站在门口，在顾知然看到他们的同时，他们也看了过来，也是同样的惊讶。
　　　　简唯瑾顺着顾知然的目光，转过身一看，而后站起来走向他们，在乔之深面前停了下来，伸出右手：“乔总，真巧。”
　　　　乔之深回握：“简总。”
　　　　“知然，你跟乔总他们认识。”简唯瑾转过身去问顾知然。
　　　　听到这话，顾知然才从刚刚的惊讶中回过神来，心里不禁叹息，这世界怎么就这么小呢！
　　　　“认识，我们是老同学。”顾知然说。
　　　　“既然是老同学，那就一起用餐吧！”简唯瑾说完又转过身对乔之深说：“乔总，不介意吧！”
　　　　顾知然想拒绝来着，就听到乔之深说：“好！”
　　　　四人落座，乔之深林天蓝坐一边，顾知然简唯瑾坐在他们对面，怎么看怎么像两对情侣聚餐。
　　　　面对如此局面，顾知然心里千万个后悔，刚刚就应该直接回家，不应该答应简唯瑾出来吃饭。
　　　　“你们是大学同学？”简唯瑾把话挑起来，好让气氛不那么尴尬。
　　　　“高中同学。”一直没出声的林天蓝说。
　　　　而顾知然这会儿才仔细看了眼林天蓝，她还是那么漂亮，大大的眼睛，高高的鼻子，一头大波浪卷发，似是比以前成熟了些。
　　　　林天蓝感觉到顾知然的目光，回了个友好的笑容，只是眼眸里有一闪而逝的慌张。
　　　　他们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或许是因为昨晚的不欢而散，顾知然这会儿不敢看乔之深，但她总感觉他到似有似无的目光。
　　　　其实乔之深虽然面上跟简唯瑾谈得甚是融洽，但目光却不受控制地不断往顾知然那边看，而偏偏这丫头看哪里就是不看他，他心里懊恼却无处可发。
　　　　林天蓝看着乔之深如此，脸色不甚好看，放在桌下的手用力握了握，说：“知然，这次回国应该不走了吧！”
　　　　顾知然在吃着虾饺，听到林天蓝这么一说，猛地抬起头，不料对上乔之深的眼眸，他的眼眸有一丝的波动，但很快就归于平静。
　　　　“不，过几天就回英国，我……应该会在那边定居吧！”顾知然移开眼眸，轻轻地说着。

　　☆、第4章　同桌关系〔4〕

“那很不错，英国的发展机会也多。”林天蓝松了口气，脸上的欢愉之情不言而喻。
　　　　顾知然心里自讽，对于别人的男人，真的要划清界限，否则别人真的会像防狼一样防着你，即使你连觊觎之心都没有。
　　　　她偷偷看了眼乔之深，发现这人的脸紧绷着，一脸不高兴的样子。
　　　　简唯瑾悄悄把这三人之间的收入眼里，眼眸里有一闪而过的情绪，但脸上始终保持平和。
　　　　顾知然觉得苦逼，为什么回国之后就没吃过一顿安心饭，每顿饭都得埋头苦吃，即使美食当前，却如同嚼蜡。
　　　　她现在只想快点结束这顿饭，马上回家。
　　　　终于，这顿饭在顾知然努力装小透明，秉持“吃不言寝不语”的宗旨下结束了。
　　　　“你什么时候来拿行李箱？我现在有空。”刚走到门口，就听见乔之深说。
　　　　其余三人都感到错愕，林天蓝跟简唯瑾一脸茫然，而顾知然半会儿才反应过来这话是跟自己说。
　　　　她本想拒绝来着，只是抬头对上乔之深的眼眸，不自觉地就说：“那就现在。”因为她看乔之深那眼神，就像对自己说，你敢说现在没空，以后就别想拿了。看似清冷，实质充满威胁。
　　　　她刚说完就后悔了，她怎么就不记得人家的女朋友还在呢！还有，什么拿行李箱的，怎么听就怎么暧昧。
　　　　顾知然抬眸悄悄看了看林天蓝，只见她脸色有点苍白。她突然觉得自己罪大恶极了，她得尽快想说点什么来解除误会！
　　　　“昨天同学聚会，行李箱落在他车里了。”顾知然这话是对简唯瑾说的，实际上是想告诉林天蓝。而她这番解释落在乔之深眼里，就好像立刻跟自己撇清关系，深怕简唯瑾误会。他的脸又沉了沉。
　　　　“简总，能不能送送天蓝？我要带知然去拿行李箱。”乔之深对简唯瑾说。
　　　　林天蓝听完这话，脸刷一下更白了，手不自觉地握了握，却没有提出什么异议。顾知然觉得林天蓝这女朋友当得真乖顺，善解人意的女人果然讨喜。
　　　　“不用了，我跟你去车里拿一下，等会你送天蓝就行了，就一小会儿的事。”顾知然心里暗骂，这乔之深怎么这么不懂事，说完还对林天蓝讪讪地笑，林天蓝对她回了个微笑，只是怎么看怎么勉强。
　　　　“谁跟你说行李箱在车里，我放家里了。”乔之深说。
　　　　“昨晚明明放车里的，怎么跑你家去了？”顾知然这会儿都不敢看林天蓝的脸了。而林天蓝听到这话，一直维持平静的脸已经有些许紧绷起来，抓着包的手不自觉地又紧了紧。
　　　　“谁没事载着行李箱到处跑。”乔之深理所当然地说，转头继续询问简唯瑾的意见：“简总，行吗？”
　　　　“当然可以！乔总放心好了！”简唯瑾回答道。
　　　　“那就麻烦简总了。”林天蓝最终都没有提出异议，很配合地同意了，刚刚紧绷的脸就像从未出现过似的。
　　　　大概是昨天的不欢而散，顾知然和乔之深上车后并没有说话，一路沉默，直至到达乔之深住的小区。
　　　　乔之深住的小区蔚蓝湾跟星河城所处的幽静环境不同，它处于市中心，闹中取静，没有别墅，都是大户型的公寓，一看就是价值不菲。
　　　　他住在顶层，顾知然本想让他直接把她的行李箱拿下来给她，她就不上去，但想到这人自见面以来，都在跟自己唱反调，估计叫了也是白叫，咬咬牙还是跟着上去。
　　　　两人处在封闭而狭小的电梯空间里，顾知然没由来的觉得局促，她一直盯着显示楼层的屏幕，巴不得一下子就串上顶层。
　　　　乔之深在她身后看着她困囧的模样，没由来就觉得烦躁，难道跟自己在一起，她就那么不自在吗？
　　　　电梯门终于打开了，乔之深没理会顾知然，径直往前走了出去，顾知然只好跟上，心里不免对他这没风度的行为嘀咕了一番。
　　　　乔之深把自己的拇指放在指纹识别器上，随着“滴”的一声，大门开了，他率先进去，半天都看不到顾知然跟上来，回过头就说：“还不进来。”语气里听不出情绪。
　　　　顾知然乖乖地跟着进去，等他转过身去，还不忘对着他的背影做了个鬼脸。
　　　　“这里只有男式拖鞋，这双是新的，你凑合着穿一下。”乔之深从鞋柜里拿出一双男式拖鞋，递给顾知然。
　　　　顾知然顺着打开的鞋柜看去，都是清一色的男式鞋，还真的没有女士鞋，难道他都不用给林天蓝准备一双拖鞋吗？
　　　　顾知然盯着鞋柜看得出神，直至乔之深的声音把她拉了回来：“还怕我骗你不成？”
　　　　顾知然尴尬地吐了吐舌头，接过拖鞋，把自己的小凉拖脱掉就换上，然后就跟着乔之深进屋。
　　　　乔之深看着她葱白娇嫩的小脚套在他硕大的男士拖鞋里，虽然有点滑稽，走起路来还啪嗒啪嗒地响，刚刚的郁闷一扫而空。
　　　　乔之深的公寓的确很大，有五六百平方，黑白的冷色调装修风格，屋里的装饰很简单，多余的摆设都没有。顾知然心里暗自腹诽，林天蓝怎么就受得了这么冷的装修。
　　　　“你先坐会儿，要喝点什么？”乔之深指了指客厅的沙发，不等顾知然回答，他又说：“奶茶怎么样？我记得你以前最喜欢喝奶盐珍珠奶茶，不过我这里只有奶茶，没有奶盐跟珍珠。”
　　　　“好！”顾知然愣了半天才回答，原来他都记得，只是她的心里怎么涩涩的呢？大概是因为物是人非吧！
　　　　乔之深这杯奶茶还真不是盖的，他不是简单地弄杯速溶奶茶，而是自个儿泡红茶，然后冲进丝袜袋里，再加淡奶，反正就是一副专业人士的样子。
　　　　乔之深家是开放式厨房，顾知然看到这阵仗也是看呆了，脱口而出：“你打算开奶茶店吗？这手法摆明是练过的。”
　　　　乔之深忽略她的戏谑，说：“在美国的时候，跟一个香港的同学合租，他家开了几十年的茶餐厅，奶茶是招牌，我跟他学的。”
　　　　“你可真闲，学习那么忙还有时间学这玩意。”顾知然说，她那会儿可是忙得晕头转向的。
　　　　“对，就你最忙，忙到连联系老朋友的丁点时间都没有。”乔之深特别强调了“丁点”这两个字。
　　　　顾知然知道这人又开始怨她了，只能装可怜：“我学习哪有你好，英国不比中国，我想毕业当然得努力了，你都不知道我有多累！”
　　　　“英国那么累，你还要回去，还要在那边定居，真是崇洋媚外。”乔之深完全不理她这套，讽刺地说道。
　　　　顾知然气不过：“你当初还不是跑去美国读大学，说得自己多爱国似的。”
　　　　“我当初跑去美国还不是因为……”乔之深一听她这么说，音调都提高了几分，只是说到一半，轧然而止。
　　　　“因为什么？”顾知然问。
　　　　“不关你的事。”乔之深气结，把奶茶稍用力放在茶几上，转身就往卧室方向走。
　　　　顾知然看着泛起涟漪的奶茶，嘀咕了声：“情绪化……”
　　　　乔之深拖着行李箱出来的时候，只见顾知然细细地品尝着奶茶，而后一脸满足，就像多年以前，他们在学校慢跑完，坐在足球场的草坪中，她喝着瓶装的奶茶解渴的样子。
　　　　顾知然是个运动白痴，对任何运动项目都不感兴趣，但偏偏身体不怎么好。尤其是换季的时候，感冒肯定是跑不掉，乔之深多次相劝，她就是不肯去运动。感冒也就算了，她每个月大姨妈来访的时候，痛得死去活来的，经常连课间操都不能去做。乔之深偶然一次发现了她这个秘密，但他总不能跑去跟她说，你姨妈痛要运动才能缓解。
　　　　后来，乔之深就想了个办法跟她比赛，如果他赢了，她就要每天下午放学跟他去操场跑两圈，如果她赢了，随她要求他任何事情。当时他们比赛的项目就是期中语文考试成绩，顾知然任何科目都没有乔之深好，就除了语文，在强大的诱惑面前，她答应了比赛。
　　　　乔之深为了赢得比赛，一向考前不复习的他，在期中考之前埋头复习语文。周晋看到他如此也极为惊讶，当时还说太阳从西边出来了，因为乔之深竟然做考前复习。
　　　　乔之深的努力没有白费，那次期中考，他的语文成绩比顾知然高了两分，所以她只能认命地跟他去慢跑。
　　　　渐渐地，顾知然每月来大姨妈的时候，疼痛越来越少了，课间操不用请假，也不需要整天捂着肚子睡觉了。只是她那时没有发现他的用心良苦。
　　　　乔之深从旧时的思绪中回过神来，拉着行李箱往客厅走。
　　　　“你的行李箱，要不要看下东西有没有少？”他把箱子推到她面前。
　　　　顾知然白了他一眼，没说话。而被人白了一眼的乔之深非但没有生气，心情还豁然开朗起来，因为这就应该是顾知然跟他的相处模式，而不是客气礼貌。
　　　　“你跟简唯瑾什么时候认识的？很熟？”乔之深问。
　　　　“不熟，就今天认识而已。”顾知然边喝咖啡，不以为然地说。
　　　　“那你跟他不熟，还跑那么远跟人吃饭。”乔之深都没发现自己那酸溜溜的语气。
　　　　“不熟就不可以一起吃饭？莫名其妙。”顾知然顶回去，说完就把杯中的奶茶一饮而尽，起身就说：“我先回去了。”
　　　　“我送你回去。”说完就拉起顾知然的行李箱往门口走。
　　　　“不用，我自己打车回去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