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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度痴迷-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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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余欢揉着脸,恨不得现在就跑出去,离他远远的。
  又想了想床上的小白,可怜兮兮的小模样。
  算了,忍一忍,不和他计较这些。
  周肃尔的效率很高,不多时便做好了菜端上来;小白的液体输完,余欢帮她拔掉针头,拿棉球给她按住手背。
  只按了没几分钟,小白闻到了饭菜香气,跳起来扑出去:“肃尔哥,你是不是又做我喜欢的冬瓜排骨啦?”
  雀跃极了。
  那背影叫余欢失神。
  当初,祁北杨加班,回去的晚,自己也是这样欢喜地去迎接他。
  那时候,自己在想什么啊?满脑子的粉红色爱心泡泡,眼中看不到其他的东西。
  夜色一点点降临下来,同外表不同,周肃尔的这套公寓虽然小,但处处布置温馨,极有居家气息。
  和祁家截然不同。
  四人围坐着圆桌,余欢刚刚坐下来,祁北杨便递了双筷子过来。
  修长的手,乌黑的筷子,他轻声提醒:“别发愣,桑桑。”
  最后两个字,温柔缱绻。
  余欢怔怔接过来。
  小白紧紧挨着周肃尔,主动为大家舀汤。
  她一脸骄傲:“肃尔哥煮的冬瓜排骨汤是最好吃的!”
  刚说完,她又眼睛亮晶晶地看着余欢:“二哥有没有下过厨房呀?”
  余欢小心翼翼接过碗,汤很满,她担心会洒出来,弄污桌子。
  听见这个问题,她毫不犹豫:“没有。”
  余欢撒谎了。
  祁北杨给她做过好几次饭,彼时还在她租住的旧房子中,有时候她演出结束,筋疲力尽,祁北杨便会给她煮粥,做一些简单的炒菜。
  味道也还不错。
  搬到祁家之后,他也曾做过不少汤饮给她。两人去摘庭院的桂花,摘满小篮子,他便做了桂花粥,放了姜丝,暖腹。
  余欢胃口小,喝不多,只喝半碗就饱了,他便用了她的碗,毫不在意地将剩下的全部喝光。
  ……
  “啊?”小白大失所望,“二哥也太懒了。”
  祁北杨顿了顿,瞧了眼余欢,笑:“以前给你做的那么多都忘了是吧?记打不记吃,没良心的小东西。”
  满满的都是宠溺。
  余欢惊了一瞬,顺着他的话演下去,仍旧面不改色:“你煮的饭那么难吃,我都不好意思说,还不如不做呢。”
  说话间,祁北杨慢慢悠悠地夹了块香菇,放入她的碗中,笑:“我的错,委屈桑桑的胃了;来,你最爱吃的香菇。”
  小白星星眼地看着这一对,真恩爱呀!
  她自己也饿的厉害,几乎没怎么说话,只拼命地吃;吃到一半,周肃尔捏了粒甜枣塞进她口中,这是从小时就有的怪癖,吃到半饱的时候,一定要尝一口水果。
  小白吞下甜枣,又巴巴地问:“你们打算什么时候结婚呀?”
  余欢细声慢语:“我还没毕业呢,没考虑那么长远的事呢。”
  小白说:“你们这样好看,将来生下的宝宝一定好看。先提前说好了哦,如果你们生下小宝宝,我一定要做宝宝的干妈呀。”
  祁北杨一口应下:“好。”
  又笑着同余欢说:“多吃点补补,这么瘦,哪里舍得叫你生。”
  鬼才给你生!
  余欢瞧见桌上有一份清炒秋葵,也夹了一筷子,放入他碗中,驳回去:“你也得好好补补。”
  祁北杨面不改色,也不恼,眼眸幽深,仍是笑着看余欢。
  一直旁观看戏的周肃尔,忍不住笑了一声。
  小白一脸懵逼:“你笑什么呀?”
  “没什么,”周肃尔说,“回头同你家人说一声,多给你弄些韭菜什么的吃,好好补补。”
  说到后来,忍俊不禁。
  小白还是茫然:“吃韭菜有什么好的嘛?我觉着韭菜味道很奇怪,都不怎么吃。”
  余欢放下筷子,同她解释:“韭菜的胡萝卜素含量比胡萝卜还高,营养丰富,对眼睛也有好处。你二哥看电脑久了眼睛酸,是该吃韭菜补补。”
  小白恍然大悟:“原来如此。”
  吃过了饭,天色已晚,余欢同祁北杨出了门,笑着同小白告别。小白很舍不得她,拉着她的手:“说不定明天我就又不记得你啦,可能明天的我脾气很差,你不要嫌弃我啊。”
  余欢摸摸她的脑袋,小白比她要矮一点点:“不会的,小白晚上好好休息,有时间了我再来瞧你。”
  小白点头。
  其实她知道,自己下次再醒来,就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了。
  已经很努力的记住了,但脑子就像是坏掉的机器。
  外面风依旧是凉的,这时候地铁尚未停运,余欢执意要搭乘地铁回去,祁北杨也未阻拦。
  他淡淡地说:“这边不好打车,我送你去地铁口。”
  他是独自开车来的,车厢内只剩下两个人;祁北杨只字不提过往的事,只说:“桂圆很好吃,谢谢你。”
  余欢心里紧张,下意识回答:“桂圆不是我结的,你可以谢结桂圆的树,或者种桂圆的阿伯,不用谢我。”
  祁北杨笑了:“那也是你给我的。”
  他又说:“昨天我瞧见你那把伞很漂亮,是大哥送你的?”
  SAB定制的伞,樱木伞柄,不像是余欢会自己去买的东西。
  余欢嗯了一声。
  “我家中也有一把一模一样的,伞柄上刻着我的名字,”祁北杨轻笑,“看来是大哥批量赠送的,老男人,就是没有情趣。”
  借着后视镜,他瞧见余欢的手攥紧了衣角。
  良久,又是低低应了一声。
  轻轻一诈,小狐狸就藏不住尾巴了。
  祁北杨极力控制着内心的激动,平静地送她到达地铁口。
  绿化带上的雪仍积了厚厚的一层,祁北杨看着她下了车,头也不回,脚步急促离开。
  祁北杨点燃一根烟,还未放入口中,又重重在垃圾桶上面碾灭。
  他上了车,给苏早、程非还有林定打电话。
  …
  苏早没睡够,到了祁北杨的家中,还是迷迷糊糊的。
  忠伯一脸严肃地请她进了门:“祁先生在会客厅里等着您。”
  苏早进了会客厅,一眼瞧见程非和林定。
  她困惑地挠挠头:“出什么事了?”
  怎么大家伙都过来了?
  祁北杨坐在主位上,微笑着说:“没事,就是买了些东西,想送给你们。”
  林定笑:“什么呀,二哥,这么神神秘秘的,实在不像你作风啊。”
  程非也笑:“突然间搞得这么兄弟情深,我还有点不适应。”
  祁北杨站起来。
  靠着墙的地方,酒红色的丝绒静静地覆盖住。
  瞧体积,还是个大家伙。
  苏早捏着下巴,猜测:“……滚筒洗衣机?”
  “这想法太良家妇女了,”林定否决,“我猜是某种模型。”
  程非兴致勃勃:“难道是几箱好酒?”
  祁北杨笑着摇头:“真可惜,没一个猜对的。”
  他在三人期待的目光下,轻轻地扯下丝绒布。
  出现在三人面前的,是三个整整齐齐摆放的正方形箱子。
  包装壳上的图案异常清晰——
  轮椅!
  三个人的笑容顿时僵了。
  祁北杨不知从哪里拎了根棒球棍,微笑着开口,声音不疾不徐:“你们仨,一人选一个顺眼的带走吧;啊,苏早不用选——”
  苏早拍着心口,眼泪都快出来了:“我就知道二哥最疼我嘤嘤嘤——”
  “你就要那个粉红色的吧,”祁北杨笑的和蔼可亲,“毕竟女孩子,你那个轮椅的坐垫上还有小兔子呢。”
  苏早:“……”
  神他妈小兔子,就是镶金镶银八星八箭钻也不能要啊啊啊啊!
  “我也不是那么狠心的人,毕竟是自家兄弟,我哪里舍得下手呢?”祁北杨话锋一阵,笑容顿收,手里的棒球棒,轻轻地搁在桌面上,“但这一次,你们做的实在过分,我这个做二哥的,也得好好教教你们,什么叫做诚实。”
  林定腿一软,若不是程非扶着,他就趴在地上了。
  程非也怕。
  当初,祁北杨教训秦小少爷的时候,就是这样的表情。
  甭管秦小少爷多么鬼哭狼嚎,祁北杨毫不手软。
  他的心,就是石头做的,铁水浇的,寻常人动摇不了。
  程非出了一身冷汗。
  “给你们第二条路选,”祁北杨微笑,“我和余欢之间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们仨老老实实的,今儿个全部都给我交代清楚。”
  他坐在沙发上,右腿搭在左腿上,双手交握,目光锐利。
  “有一句假话,打断一根骨头。”


第30章 第三十点贪欢
  按理说; 一场重要考试之后; 是该好好地休息一下。
  但余希发了短信过来,问她明日是否有时间; 和林媛一起吃个饭。
  余希还不知道先前林媛对她做的事情。
  余欢直截了当地回复他——
  '不好,我不想见林媛。'
  余希没回这条简讯。
  小区楼下烤地瓜的摊子支起来了; 余欢经过时; 卖烤地瓜的老人正准备收摊; 只有一盏昏黄的灯; 老人的手满是皱纹,像极了老树的干皮。
  余欢买了一只。
  大概是烤的久了; 外壳已经焦干; 内里是沙沙糯糯的甜。
  小时候也经常烤地瓜吃; 那时候的慈济院院子里都是土; 几个小家伙努力挖坑; 填进去地瓜,干枯树枝,烧出来之后; 地瓜皮都是焦黑焦黑的。
  那时候余希总会把最大的地瓜让给她吃; 林媛那时候没少因为这个和她闹小矛盾,但小孩子嘛,上午吵了架; 下午就又欢欢喜喜和好了。
  林媛也带她去偷摘过西红柿; 一个没吃; 全给了她。
  小时候的余欢也贪吃; 一口气吃了好多,结果晚上上吐下泻闹肚子,打了好几天吊瓶。
  不过这一次,余欢觉着自己和林媛是不会再和好了。
  林媛恶意灌醉她,在某种程度上来讲,已经涉及到人身安全了。
  若是那日进休息室不是祁北杨,而是其他人的话……后果不堪设想。
  余欢知道祁北杨已经“教训”过了林媛,在那之后,林媛也不曾再同她联系。
  仿佛从未认识过对方一样。
  余欢今天晚上一点儿也不困,精神出奇的好,索性重新整理了下房间。一个人的时候,做事情总是慢吞吞的,等她整理完书桌,手指触碰到窗帘,往下一瞧,怔住了。
  外面的主路上,停了一辆车。
  瞧着……像是祁北杨的。
  余欢心里一紧。
  窗外又开始慢悠悠飘着雪花,她手指颤抖,拉好窗帘。
  望了眼书桌上的闹钟,十一点四十二。
  这么晚了,这人跑过来干什么?
  搁在桌上的手机在这个时候响了一下,余欢瞧了眼。
  是个陌生号码发来的短信,只有两个字。
  '下楼'
  祁北杨的那个号码还躺在她黑名单中,这个多半是办的新号。
  踮着脚走到窗边,将窗帘拉开一条细细的缝,余欢往外瞧,看到车上的人下来了。
  黑色的外套,身材颀长,余欢看不清他的脸,只瞧见他捏着手机,放在耳旁;外面又落了雪花,不太大,慢悠悠地落。
  放在桌上的手机响起来,余欢伸手去拿,一抖,险些从她手里掉下去。
  “桑桑,”余欢听见祁北杨叫她的名字,不急不躁的,“你下来。”
  “你有事吗?”
  “没有,”顿了顿,他声音听不出异样来,“就是想你了,想看看你。”
  余欢能听到隐约的风声。
  早晨气象台刚播报过,今晚霞照市将迎来新一轮风雪,气温将降到零下十度。
  余欢说:“你回去吧,没什么好看的。”
  “我不,”祁北杨仰起脸,“我刚刚看到你了……桑桑。”
  “我生病了,”他加重了语气,“病的很严重,我能看看你吗?”
  一路上,三个人的话来回在他脑海中颠倒,反复播放。
  苏早说,一开始,他和余欢两人情投意合,羡煞旁人。
  林定一边擦鼻血,一边说,余欢给祁北杨织了条围巾,最简单的款式,他宝贝的不得了,旁人若是碰一下,他就各种冷眼。
  ——为什么现在会变成这样?
  祁北杨想不通。
  程非都快哭出来了,抖着嗓子说,是因为余欢想要同他分手,他拿慈济院的迁址来威胁她就范。
  祁北杨没有问为什么余欢骗他。
  这种问题不需要问就知道答案——她不想再和他有牵扯。
  其他几个人对骗他的解释倒是异口同声,是不想再看见两个人彼此折磨。
  ……折磨。
  都用上这个词了?他对余欢的爱,对她而言是种折磨?
  祁北杨驱车来的路上,一颗心慢慢地平静了下来。
  起先,他只想把这个狠心的小东西拽出来,质问她,为什么骗他骗的这么惨;而随着越接近她,祁北杨越舍不得——
  他清晰地记着余欢初见他时,眼神中的恐惧,宛如看到地狱中走出的恶魔。
  那绝不是祁北杨想要的。
  他只想要她开开心心,心甘情愿地留在他身边。这么久的努力,余欢终于不那么排斥他,不能就此功亏一篑。
  只能忍,把他的戾气收敛起来,扮演她喜欢的温和角色。
  祁北杨仰起脸来,窗帘已经关紧,只有一个绰绰的身影,瘦瘦弱弱地立着。
  她一直站在窗帘后面。
  “祁先生,”余欢说,“我不是医生,帮不了你。”
  “暂时收留我一晚行吗?我没地方去了。”
  余欢才不相信这种鬼话。
  什么没地方可以去了,他祁北杨什么时候都不会委屈到自己。
  余欢强迫自己狠下心来:“如果你需要的话,我可以帮你打120。”
  “桑桑,”那边的声音软化下来,“我的头很痛。”
  可怜巴巴的。
  余欢忍不住偷偷撩开窗帘一角,往外瞧了瞧。
  雪好像下得更大了。
  “……如果你不肯见我,我就在这里一直等下去。”
  还真是这人的风格。
  余欢在房间内踱着步子,又往外瞧了瞧。
  他始终安安静静地立着。
  窗户旧了,缝隙里吹过来一阵寒风。
  凉飕飕。
  余欢想起了昨晚上,他将自己的脚硬生生捉过去,拿身体给她暖。
  在外面叱咤风云的狮子,对待她的时候,总会多一点温柔。
  ……就是这一点温柔。
  她张口,声音涩涩的:“……农夫与蛇的故事你听过吗?”
  “嗯。”
  “暂时收留你可以,但你不许做什么过分的事,”余欢强调,“否则我会报警,会恨你一辈子。”
  祁北杨哑声笑了:“好。”
  他不怕在监狱里蹲一辈子,唯独怕她眼中的恨意。
  只要一眼,就能使他坠入地狱永世不得翻身。
  祁北杨刚刚上来,就瞧见余欢站在门口,低头取双拖鞋放下。
  也是女士的,比她的脚要大上两码,大约是为朋友准备的。
  “只有女生的拖鞋,”余欢解释,“这个我刷干净了。”
  她知道祁北杨有洁癖。
  祁北杨道了谢,弯腰穿上——果然,尺寸严重不匹配,这双鞋实在太过小巧,还有一部分后脚跟露在外面。
  滑稽极了。
  余欢看到他脖子里的围巾,呆住。
  那是她织的第一条围巾,送给祁北杨的平安夜礼物,她跟着网上的视频磕磕绊绊学了好久,最基础的元宝针。技术生疏,她编着编着就出错,自己又不会改,只好拆了,从头再一点点织。
  偷偷摸摸织了一个多月,才赶在平安夜的时候送出去。
  她知道祁北杨什么都不缺,送的每件礼物也都是花了大心思的。
  少女所有的爱意,都在一针一线中了。
  祁北杨摘下围巾,平静地搭在旁边的架子上;余欢错开眼,为他倒好热水,抱了一床被子,放在沙发上。
  沙发还是房东留下来的,旧是旧了点,但还可以用,软绵绵;余欢刚搬进来的时候,拆掉原来的沙发套,自己重新做了一套。
  她把温度计找出来,还有药箱,同他叮嘱:“这里有退烧药,吃一片就可以;明早起来量体温,如果又烧起来,就再吃一粒。”
  近了才瞧见,祁北杨似乎真的是发烧了。
  他的脸颊都是不正常的红。
  余欢只看一眼,就移开目光,找了条新毛巾给他,告诉他浴室的位置。一切交代好之后,她转身回卧室,拧上两圈锁,把防盗栓也合上了。
  她躺回床上,伸手捏着自己的脸,有些丧气——
  怎么又心软了!
  根本就不该管他的!
  垂头丧气地自我批评了一阵子,余欢才迷迷糊糊地睡过去。
  她今晚睡的很不踏实,做了个奇怪的梦,梦到自己在一间漆黑的屋子里,伸手不见五指。仓皇地四处摸索,忽而,前方出现刺眼的亮光,她跌跌撞撞朝着亮光跑过去,却突然被人踹倒在地。
  幼时的林媛逆着光站,恶狠狠地指着她:“小东西,别乱跑。”
  紧接着,一双手将她扶起来:“别对她这么凶,阿爸说了,要留着卖个好价钱。”
  余欢抬头,看到了幼时余希的脸。
  ……
  这个梦做的混乱无比。
  余欢睁开眼睛。
  阳光从未关紧的窗子里照进来,她伸手挡住,眯了眯眼。
  门外有动静,她换上毛衣牛仔裤,打开防盗栓,将锁转开。
  刚拉开门,就闻到了饭菜的香气。
  客厅里没有人,昨晚上给他的被子已经整整齐齐叠了起来,小阳台上,毛巾也晾好了,在晾衣架上,晃晃悠悠。
  桌子上,碗筷摆的整齐,菜肴很简单,一个西红柿炒蛋,一个清炒豆角。
  祁北杨从厨房里走出来,笑吟吟地瞧着她:“醒啦?”
  老夫老妻的口气。
  余欢刚睡醒,大脑迟钝,愣了一瞬:“……嗯。”
  她不知道祁北杨这是什么意思,迟疑着,拉开椅子坐了下来。
  祁北杨将碗小心翼翼放在她面前,叮嘱:“小心点,烫。”
  他煮的红豆粥,不知道熬了多久,小红豆都煮烂了,糯糯地翻着花儿。
  说完,他又折身进了厨房。
  余欢觉着自己似乎在做梦。
  这……祁北杨把脑子烧坏,变成田螺姑娘了?
  不可思议。
  她捏了捏自己的脸。
  痛。
  正愣着神,田螺姑娘端着碗过来,放在余欢对面,同她说:“厨房菜不多,只做了这些,你将就着吃。”
  这对话,更像是夫妻之间的了。
  余欢没动筷子,直愣愣地盯着他:“你这是怎么了?”
  “报答你昨晚的收留之恩,”祁北杨说的风轻云淡,“替你做顿饭吃,很正常吧?”
  嗯……如果对象不是祁北杨的话,那还挺正常的。
  余欢低头,轻轻咬了口豆角。
  咸淡适宜。
  “不难吃吧?”
  “嗯。”
  祁北杨笑了,眉眼弯弯:“省的你下次再同别人说我做饭不好吃。”
  如果不是从小到大的教育,余欢真的要怀疑面前的祁北杨被人夺了舍。
  祁北杨今日的表现,像极了热恋时期,令她迷恋的那幅模样。
  偏偏两人是分开的——不对,在祁北杨心里,自己多半还是他那出轨的前“大嫂”。
  余欢想不通,只能化疑惑为食欲,埋头继续吃饭。
  吃到一半,门铃响起来,她放下筷子,隔着猫眼看了一眼。
  门外是余希。
  余欢回头看了眼正在吃饭的祁北杨,头都要大了。
  ——上次余希拿酒瓶砸了他的后脑勺,要是再瞧见祁北杨在她这里,还不得拼命?
  余欢几步走回来,扯住祁北杨,来不及解释:“你先跟我过来躲躲——”
  祁北杨很听话地被她拉着,推进卧室。
  余欢关门前,祁北杨伸手挡了一挡,笑着问她:“怎么,你还想金屋藏娇?”
  余欢看着他:“不是想报答我收留你一晚吗?那就藏好了不许出来。”
  祁北杨瞧她着急的要命,也不逗她了,乖乖巧巧地任由她关上门。
  余欢将祁北杨用的那只碗放进厨房,这才跑过去开了门。
  余希精神状态不是很好,眼下有着深深的黑眼圈;瞧见余欢,勉力一笑:“小……欢欢。”
  他还是有些不太习惯叫她的新名字。
  余欢尽量装作若无其事:“今天怎么过来了?”
  “……我有事告诉你,关于你和林媛。”
  一听到林媛两个字,余欢微笑淡了。
  余希不曾察觉,进了房门,瞧见桌上的饭菜,自然而然地坐到了方才祁北杨坐的位置:“你还是和以前一样啊,早起自己做饭。”
  余欢勉强笑了:“这不是周末么?反正没什么事。”
  “帮我拿双筷子吧,正好我今天还没吃饭——”
  咯吱咯吱——
  余希话音未落,卧室那边就传来一阵摇门的声音。
  余希皱眉,站起来,作势要往卧室方向去:“你这里有老鼠?”
  “没,”余欢哪敢让他瞧见卧室里的祁北杨,慌乱挡在他前面,“是……猫。”
  余希的眉毛皱的更厉害了:“你捡了流浪猫回来?”
  “舍友的,先寄养在我这里,”余欢扯着谎,“它有点怕生,你先坐一会,我去倒杯水。”
  转脸对着卧室叫:“小……咪咪!乖,别闹了。”
  话音刚落,摇门声就停了。
  余希不疑有他,重新坐了下来:“你同学这猫还挺通人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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