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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度痴迷-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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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话间,祁北杨已经同她面对面站着,一手握着她,另一只手轻轻搭在她的腰上:“开始吧。”
  这房间中有很大的空档,正好可以用来跳舞。
  小白早有准备,去打开角落里的老式碟片机。
  音乐响起,是《一步之遥》。
  再经典不过的一个曲目。
  余欢来不及再同祁北杨多说,伸出胳膊,搭在他的肩膀上,迈开步子。
  幸亏今晚苏早给她准备的鞋跟较高,不然搭配祁北杨还真的有些吃力。
  他太高了。
  但加上这么一双高跟鞋,跳起来刚刚好。
  余欢的脸颊贴着他的脖颈,呼吸有些乱。
  她在跳舞的时候走神了。
  祁北杨贴在她腰间的手滚烫,另一只手如同枷锁一般死死扣住她。
  他的步子意外的平稳。
  同那一晚的拙劣不堪不同,祁北杨跳的绝不比余欢上课时的练习舞伴差。
  这人……是在私下里偷偷练习过了吗?
  余欢想不通。
  也由不得她多想,忽而变调,祁北杨凑在她耳边,低低说了一句:“小姑娘,别走神。”
  继而松开她的手。
  旋转,靠近。
  重新回到他身边的时候,祁北杨依旧牢牢扣住她的腰,笑吟吟地夸赞:“跳的不错。”
  余欢已经听不清这人在说些什么了。
  她喘着气,第一次乱了舞步。
  而祁北杨带着她,不急不躁,气定神闲地瞧着她。他一句话都未说,唯有眼神炽热。
  余欢的大脑一片空白。
  她隐约觉着,最近的祁北杨极其不对劲。
  音乐停止,祁北杨松开她的手,余欢大口喘着气,明明是极简单的几分钟,对她而言,比完整地表演完一场舞剧还要累。
  小白对此一无所知,只星星眼地瞧着她,艳羡不已:“欢欢姐跳的好棒哦!”
  周肃尔始终坐在沙发上,瞧着小白欢欢喜喜地和余欢、祁洛铃坐去另一旁聊天——明明是年纪差距挺大的几个小姑娘,聊起来却毫无代沟。
  一样的天真呐。
  祁北杨坐在周肃尔旁边,淡淡地说:“今天谢谢小白了。”
  “没什么,”周肃尔凝望着小白的身影,那样喜欢舞蹈的一个女孩,但终身都不能再跳了,“她很开心能帮上你的忙。”
  顿了顿,周肃尔又问:“林媛的事,你打算什么时候处理?”
  总不能由着那个虫子一直蹦跶,他瞧着也烦。
  祁北杨烟瘾犯了,但他没有动,只端起桌上的茶杯,饮了一口:“今天。”
  “那你也打算今天晚上就告诉余欢她的身世?”
  祁北杨沉默了。
  这样的沉默令周肃尔皱起眉:“你别告诉我,你只打算把林媛弄走,没想着让余欢回去。这事你不透给林定一点风声,难道也是为了这个?”
  祁北杨缓慢摇头:“先前是有过这样的念头,但那样……不好。”
  实在不好。
  祁北杨自己也不曾想到,自己会有那样恶劣的念头。
  在得知她极有可能是林家女儿的时候,他竟然想瞒住其他人,不叫她知道自己身世。
  现在分去余欢的关心和注意力的人事已经足够多了,多的让他不耐烦,祁北杨不想再叫她有其他的家人,去耗费心思。
  但余欢这些年日子过得都很苦。
  她又固执地不肯接受帮助。
  如果能回到林家,林家父母虽然脓包窝囊,但好歹也能照顾的了她;冬天的时候,她也不必住在暖气都不热的小房子中,也不用为了钱辛苦兼职打工。
  她想要的东西,漂亮的裙子,鞋子,都能够光明正大的拥有了。
  余欢曾经问过,他是否一直把她当做宠物。
  那时候祁北杨还不理解,但现在,有那么一点懂了。
  他那样极端地想控制她的生活,甚至妄想切断她和亲生父母的联系,只想占有她,拥有她……这和对待宠物,的确没什么区别。
  余欢也是意识到了这一点,才不肯给他好脸色吧。
  沉吟片刻,祁北杨望向余欢,几个小姑娘不知道说到了什么开心的事情,余欢笑起来,眼睛弯弯,轻轻地拍了小白的头一下。
  祁北杨的心,不由自主地软化下来,笑了笑:“这几天一直在想,我这样对桑桑是不是有点太自私了。”


第32章 第三十二点贪欢
  小白一直半趴在沙发上; 听余欢讲学校里发生的趣事。
  她听的一脸羡慕,细嫩的手指撑着下巴:“啊,我都没有念过大学……真好。”
  祁洛铃提建议:“要不然让大哥给你在一中弄个借读; 复读一年重新考?”
  小白想了想自己现在的身体情况,最终摇头:“还是算了。”
  周肃尔走过来; 俯身在她耳旁柔声说:“累了吗?累了就先跟我回家休息,明天再来玩。”
  小白点头,同余欢告别。
  两人离开没多久,苏早也上来了; 笑着挽余欢的胳膊:“休息够了吗?我的千金大小姐; 在下面等你老半天了,就是不见人下去。”
  余欢这才瞧见; 祁北杨不知道什么时候离开了。
  “快切生日蛋糕了,”苏早笑盈盈地拉着余欢; 眨眨眼睛; “总得尝一口吧?可不要告诉我你在减肥哦。”
  余欢失笑:“不减肥。”
  祁洛铃要欢乐的多,对着苏早说:“我要吃最顶尖的那一块,谁也不许和我抢。”
  任性又孩子气的话; 苏早笑着摇摇头:“都是你的; 我早和他们说过了; 给你留着呢; 小公主!”
  订制的八层蛋糕; 虽未有装饰宝石钻石那么奢华; 但处处也以鲜花做点缀——从花摘下来到现在; 保证时间不超过一个小时,才能把花朵最漂亮的姿态留住。
  余欢没有多愁善感到去感叹花朵的美丽和脆弱,她也被正中央的蛋糕所吸引住了。
  太漂亮了,梦幻到不像真实。
  碍于蛋糕的规模,苏早只象征性地拿银质的刀子轻轻划了一下,便有专门的人员负责将蛋糕切分成一份份,点缀以玫瑰花,恭敬地递到宾客的手上。
  余欢拿小叉子叉了一小块巧克力,放入口中。
  碍于大众口味,这枚榛果巧克力并不是特别苦,自然地香醇,淡淡的苦回味过来就是甜。
  她在人群中瞧见了林定。
  林定皱着眉,在同林媛说些什么,林媛旁边还站了个陌生男人,扶着林媛的胳膊。
  林定人不错,只是可惜摊上了这么一个妹妹。
  余欢收回视线,又叉起一块沾了奶油的草莓,放入口中。
  真甜。
  冬天水果价格高昂,她自己平时就吃些梨、苹果、橙子等平价水果,像草莓这样浑身上下都散发着金钱味道的水果,余欢还是少买。
  但余欢不觉着自己过得苦巴巴。
  她已经足够感激现在能够拥有的一切,有好朋友,也有好的老师,虽然没有父母,但慈济院也是她的一个家。
  身体虽然不好,但也没有大的疾病。
  也曾经有过甜蜜的爱情。
  和这世上的许多人比起来,她已经足够幸运了。
  慢吞吞吃着蛋糕,忽而被人扯住胳膊,余欢一时没拿住,手里的蛋糕掉下去,直直地砸在地摊上。
  林定脸色诡异地瞧着她,片刻,想伸手摸她的头,伸到一半,却又缩了回来。
  他说:“你过来一下,有件事……可能和你有关。”
  祁洛铃挤过来,笑:“什么事啊?”
  “小孩子别插嘴,”林定下意识地就赶她,犹豫片刻,“你要过来也行,别乱说话,陪着你欢欢姐。”
  最后这个“陪”字令人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余欢跟在他身后,没上楼,反而去了另一个房间。
  推开门的时候,她稍稍疑惑了一下。
  这房间里坐了不少人,但认识的就那么几个。
  祁北杨、苏早、程非都在,对面坐着林媛,方才瞧见的那个男人站在林媛身后,余欢猜测,这大概就是即将和林媛订婚的那个顾启。
  林媛这边还有一对中年夫妻,男人戴着眼镜,瞧上去慈眉善目的,妻子温柔和婉,余欢进来的时候,她还冲着余欢笑了一下。
  还有个瞧起来贵气无比的妇人,白白的一张脸,也不知扑了多少粉上去,方才她正在同祁北杨说话,瞧见林定和余欢推门进来,眼睛一亮,只把视线都落在了余欢的身上。
  贵妇人先开的口,笑着问:“林先生,怎么还带了个小美人过来?是哪家的千金啊?”
  林定只说了她的名字:“余欢。”
  再没别的介绍。
  贵妇人略微失望。
  她见这女孩气质不凡,模样也好,穿着打扮虽简单,但也是藏不住的贵气,还以为是哪家新回国的千金,没想到林定只介绍了姓名,多半是他新交的女友,上不得什么台面。
  苏早冲着两人招手,余欢同祈洛铃过去,挨着她坐下。
  “好了,人既然齐了,那就说正事吧,”祁北杨简短地说,“林先生,你现在养的这个女儿是冒牌货。”
  丝毫不给缓冲的时间,直截了当的一句话,林媛脸色一白,呼吸一滞,手指掐着沙发,指甲险些要陷了进去。
  她万万没想到,祁北杨叫了这些人过来,是要说这个。
  但在旁人耳中,这话说的没头没尾的,顾夫人先皱起了眉:“祁先生,您这话是什么意思?”
  冒牌货?难道是林朗风前妻同别的男人生的?这样的丑闻,祁北杨怎么会在这时候说出来,还当着这么多外人的面。
  ——林家孤女被拐卖的事情,绝不算的上多么光彩。当时有林定的父亲压着,报纸上才没有乱写,胡说八道的也不多,再加上林朗风找到孩子后迅速迁居海外,过去的久远了,是以知道的人并不多。
  祁北杨没有耐心同这些人瞎扯,直接从头开始说起:“二十年前,林先生同他的妻子离婚;离婚不久之后,他妻子才发现自己有了身孕,独自把孩子生了下来。”
  他直接了当地点了林朗风的名字,揭了这些他一直藏着的短。
  按照辈分来讲,祁北杨还需要叫林朗风一声叔叔,但他没有丝毫避讳的意思,就这么大喇喇地落了林朗风的面。
  林朗风也不敢多说什么,他本质如此,好听点叫老好人,不好听了是懦弱,只是眼神有些飘忽。
  站在他旁边的女人也有些挂不住脸。
  这些都不是稀罕事了,圈内的这些人都知道。
  当年林朗风与他前妻孟恬离婚的时候,闹的是满城风雨。孟恬出了名的温柔娴静,但在发现丈夫出轨之后,毅然决然地决定离婚。
  没有一个人能够劝的动。
  离婚之后,孟恬就离开了霞照市;当时孟家的生意多在海外,大家都认为她出国去同父母团聚了。
  好端端的,说这些都知道的旧事做什么?
  唯有苏早几人明白,这是祁北杨故意讲给余欢听得。
  只是余欢仍旧是云里雾里,一脸茫然——这些都是林家的私密事情,为什么把她叫过来?
  难道他们喜欢让别人听见自己家的那一团乱麻似的糟事?还是说,是要她过来做个公证?
  余欢百思不得其解。
  “孟恬夫人很疼爱生下来的这个孩子,为她取名叫做孟南桑,”祁北杨眼神阴鸷,“南山有桑的南桑。”
  余欢微怔。
  或许是之前听祁北杨念叨久了,她对这一句诗格外的敏感。
  南山有桑,北山有杨。
  “孟南桑长到四岁的时候不慎走丢,遍寻不到,孟恬夫人因此患上抑郁症,次年在疗养院自杀身亡,”祁北杨沉声说,“在那不久后,有一人口贩卖组织落网,其中有一个人供出,曾经拐卖过这么一个小女孩,但那女孩和其他的几个孩子逃掉了……林朗风先生一路追着线索下去,最终查到了霞照市周边的这些孤儿院。”
  林朗风尴尬不已。
  祁北杨说的这些,都是事实,还是委婉美化之后的——他同孟恬结婚原本就是遵循了父母的意思,孟恬也的确不是他喜爱的类型。
  这段束缚他的婚姻生活只持续了一年,就因孟恬发觉他出轨而结束。
  林朗风早就查出来有弱精症,只不过林家人一直瞒的很好,就连孟恬,一直到了最后离婚,都不知道他身体的具体情况;她怀孕的消息出来之后,林朗风第一反应,觉着那孩子不是自己的——他同孟恬的房事压根没有几次,他又常年不在家里,谁知道这孩子有没有可能是孟恬给他戴的绿帽子。
  那时候林朗风同新婚妻子纪珊珊也正恩爱,不想这个意外的孩子出现,干扰自己的正常生活。
  只是再婚之后,林朗风年纪大了,家里人又催生,他同纪珊珊试过多次试管婴儿,都以失败告终。
  也是有“无后”的压力逼着,林朗风这才注意到先前被自己刻意忽视掉的女孩。
  但那时候,女孩已经走丢了。
  孟家人当时也在找,但若她真是林家骨肉,林太爷必定不会让她改做孟姓。
  毕竟这可能是林朗风的唯一骨血。
  到底是在霞照市,林太爷早一步行动,在霞照市几个大大小小孤独院都取了血样做DNA对比——因为林朗风出轨离婚,再加上此后几年都未曾关照过这个孩子,孟家与林家算是结下梁子,两相都不说话,林朗风也不好意思再去讨要女儿的照片;这么一来二去的,林家人竟然没有一个知道这小女孩长什么模样。
  做DNA检测,还有林朗风的另一个考量——如果这孩子真是他亲生的,就接回来好好养着;如果不是,就再帮着孟家继续找,算是一种补偿。
  把孩子成功接回之后,他与纪珊珊也是耗费了不少精力在这个孩子身上,衣食住行都挑不出什么毛病来啊
  林朗风已然坐不住了:“北杨啊,难道你过来找我们,就是为了说这个事?”
  旁边坐着的顾太太,脑子却转开了——
  她先前信了林家的话,以为林媛真的是从小到大一直养在身边的;可这要是被拐卖过、在孤儿院里待过的,那可就不一样了。
  这最大的影响就是林媛可能会有童年阴影啊!搞不好性格会偏激,会杀人的!再说了,孤儿院那种地方,里面肯定黑暗的不得了,林媛耳濡目染,不知道还会有什么不好的习惯……
  没到五分钟,顾太太已经脑补出了自家孩子的一百八十种死法。
  坚决不能让林媛同顾启订婚。
  “当然不是,”祁北杨微笑着说,“我今天的主要目的是告诉你们,在这之后,大家都被蒙蔽的另一件事——当初为了找到这孩子,取了不少孤儿院孩子的血样,但中间出了差错,有两只试管贴错了标签,恰巧,就有真正的孟南桑。”
  余欢记起来了,慈济院的确组织过抽血的活动,只说是为了化验有没有什么传染病;抽完血的那天下午,她吃多了西红柿,上吐下泻,病的很突然;晚上还发起了高烧,也因此,没赶上第二日送林媛离开。
  祁北杨瞧着林媛,目光冰冷,毫无暖意:“原本的孟南桑被留在了孤儿院,而另一个却被接了回去,作为独女,使着林家千金的身份,千宠百娇着长大。”
  话都说到了这里,林朗风已经全然明了。
  他震惊不已:“这……这……”
  抖了好几次,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这事情发展,远远超过他的认知。
  自己这么多年养的女儿,竟然是个假的?亲生女儿就在慈济院中,因为工作人员的差错,叫他抱了个假的回家。
  林朗风一时承受不住打击,眼前一黑,多亏纪珊珊站在旁边,一把扶住了他。
  林媛直冒冷汗,她什么都不敢说,也什么都说不出。
  交换试管的事做的私密,她不相信祁北杨能查的出来。
  ——只要余希不开口。
  祁北杨声音缓和了不少:“如果您不相信的话,现在可以带林媛重新验一次DNA。”
  林朗风无力:“不用了。”
  既然祁北杨如此笃定地说出来,他事先一定做过了鉴定。
  林朗风问:“那你已经查到……南桑的下落了吗?”
  他看着余欢,这个跟在林定身后的姑娘。
  祁北杨转过脸,指了指余欢:“她就在这里。”
  余欢抬起一双眼睛看他,没什么笑意。
  这目光令祁北杨一颤。
  他甚至开始怀疑今日自己这做法是否正确。
  只是余欢这反应,的确出乎他的意料。
  瞧起来,她既没有对自己身世的震惊,也没有什么找到亲生父亲的喜悦。
  余欢安静地听着这些,觉着这像极了一场荒谬的闹剧。
  本来以为是别人家乱成麻的私事,结果兜兜转转,又说她才是这狗血大剧中的女主人公。
  不可思议。
  她甚至有点怀疑,这故事都是祁北杨捏造出来的。
  林朗风也心情复杂地瞧着余欢。
  其实余欢同孟恬的长相也不同,孟恬长相艳丽明媚,如五月的玫瑰,性格却软软糯糯,温吞不已。
  这也是林朗风后来厌弃她的原因。
  但余欢更加温婉可人,干净透彻到像清晨竹叶上的露珠。
  太阳一晒就散了,碰也碰不得。
  他的亲生骨肉,这些年不知道受了多少委屈,却如此出众。
  林朗风止不住的心疼起来,情不自禁地叫了声她的名字:“南桑。”
  余欢纠正:“林先生,我叫余欢。”
  林朗风被她这句话砸懵了,急切问:“难道你不想认我?”
  见到亲生父亲,她这反应,也有些太过冷淡了。
  而余欢沉默半晌,轻声说:“能给我点时间,让我好好想想吗?这事情发生的有点突然,我一时间接受不了。”
  林朗风点头表示同意。
  林媛已经完全被忽视掉了。
  她就像是一个透明人,虽然此事也牵扯到她,但在祁北杨说出真相的时候,她就已经被排除在外了。
  她死死地握住了顾启的手,宛如捉到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顾启还处在震惊当中,被林媛这么一拉,回过神来,安抚地握着她的手背:“别担心,咱们俩的感情不会受任何影响。”
  林媛的手抚着胸口,慢慢地呼出一口浊气来。
  这一屋子人,没什么比林定心情更复杂的了。
  原本一直被他怀疑不是林家人的林媛,还真的就不是林家人。
  不过他也感激祁北杨,到底是顾及到两家的情分,才没有在众目睽睽之下揭露了林媛——祁北杨原本打算给林媛个教训,可惜她如今到底姓林。
  贵妇人脸色变了又变,瞧见了顾启与林媛的小动作,冷冷地叫:“顾启,你跟我过来。”
  她原本对这桩事就不太满意,现在林媛的身份爆出来,她更是一万个不乐意了。
  一个不知道哪里来的野孩子,霸占了林家千金的位子这么久,还好意思缠上她的宝贝儿子?
  她原瞧着林媛的行事就不舒服,没有点千金大小姐的气度,心思沉重;真正的林家千金就好的多了,哪怕流落在外,这一身的气骨是遮盖不住,看来有些东西,真的是流淌在血液里,刻在骨中的。
  再说了,林媛一定是哪里惹到了祁北杨。不然,这事大可私下里悄悄解决了,瞧瞧被祁北杨摆上明面上来,还叫了她。
  ——还不是祁北杨拿准了,她必定会在了解到林媛真实身份后,阻碍顾启的婚事。
  祁北杨什么都没说,但态度表露的很明显。
  林媛仍拉着顾启的手,可怜巴巴地看着他。
  ……千万别丢下她。
  但顾启松开了,走到顾太太旁边。
  顾太太站起来,笑着说:“哎呀,我有些累,不好意思,得先走一步了。”
  她死死地拽着顾启的手,也要把他带走。
  顾启忐忑不安,他实在放心不下林媛,但刚刚的那话,对他来讲也是个不小的冲击,他深深看了林媛一眼,报以一个歉意的微笑,头也不回的离开。
  林媛跌坐在沙发中,怔怔出神。
  全完了。
  她偷来的这一切……如今都要再还回去了。
  祁北杨站起来:“我今天要说的就是这个,话已经说完了,我也该走了。”
  他这么一走,其他几个人都站起来离开,包括余欢。
  林朗风艰难地叫了声她的名字,而余欢回头瞧了他一眼,满眼的茫然无措。
  林朗风不忍心为难她了。
  罢了……看样子她也是刚知道自己身世,一时接受不了,缓一缓,就好了。
  这房间里只剩下林家三人。
  纪珊珊开口了,她泪眼朦胧地对着林朗风说:“叫欢欢在外面受了那么多苦,实在是我们这做长辈的不对。欢欢接回家里以后,咱们一定得加倍地对她好,来弥补之前做的错事……只是,媛媛怎么办?”
  “好歹是我亲手养大的孩子,”她哽咽,“我实在舍不得。先生,咱们家也不是什么养不起孩子的家庭,您就当多了一个女儿,成么?”
  林朗风皱眉:“那是当然,都是看着长大的孩子,哪里能说赶就赶。”
  林媛转过身来,抱着林朗风哭。
  林朗风心情复杂。
  他当然知道这事怨不得林媛,毕竟她也只是个孩子……但一想起刚刚余欢那安安静静不哭不闹的模样,做父亲的心就钻心的疼。
  余欢跟随苏早去换衣服了。
  林定递给祁北杨一支烟,两个人站在阳台上,安安静静地看着远方。
  良久,林定轻声说:“二哥,我脑子有点乱。”
  祁北杨“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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