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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度痴迷-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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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孟老太爷过寿,许是为了宣布余欢的身份,孟老太爷一改以往低调简朴的习惯,大肆操办,包下鸣鹤楼开寿宴。
  霞照市名流基本都收到了请帖,就连林定也收到一张,却偏偏漏去了祁北杨。
  孟老太爷的意思很明显,不想见这个人。
  孟老太爷先前还以为祁北杨这人孤傲,一定受不了这种侮辱,必定不会前来;谁知道他完全忘记,陷入恋爱中的人是盲目的,祁北杨不仅受的了这□□裸的侮辱,还面带微笑毫不心虚。
  他跟着祁老爷子一同进来了。
  因着之前的那些事情,余欢算是这宴会的半个主角。她忙于学业,有阵子没同苏早见面了,两人聊了没几句,偶尔一侧脸,瞥见祁北杨走过来。
  余欢迈腿就要走,却被祁北杨拦了下来。
  他举着酒杯,挡在余欢面前,笑容淡淡;“桑桑,你刚认祖归宗,是件喜事,不敬我这个做叔叔的一杯?”


第40章 第四十点贪欢
  众目睽睽; 余欢被祁北杨堵在这里; 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后面的苏早走了过来,叫他:“二哥……”
  祁北杨一个眼神过去,她顿时噤声。
  灯光璀璨; 愈发显得余欢肤白唇红,她今日穿的小礼服是淡茱萸粉; 挑人的一个颜色; 娇嫩可人。祁北杨手中杯子的酒是满的; 只垂眼瞧着她,瞧上去是打定了主意要为难她。
  余欢不是不能喝酒; 她也笑了笑; 颊边酒窝浅浅; 落落大方; 朝他举起酒杯; 声音脆且甜:“谢谢北杨叔叔。”
  她举着杯子,手臂是皎皎一片莹白,不卑不亢地同祁北杨碰了杯盏——
  杯子稍稍下压,她经孟老太爷指点,也掌握了酒桌上的小小礼仪;祁北杨有些措手不及,瞧着余欢面色淡定地饮完杯中的酒。
  她笑的礼貌而疏离:“您随意。”
  不再有之前那样强烈的谴责与厌恶,祁北杨看着她的眼睛; 那漂亮的双眸中平静的像是一汪湖泊; 仿佛不会再因为他的言行而有所波动。
  蓦然; 祁北杨脑海中浮现出程非那恨铁不成钢的一句话——
  “你会后悔的。”
  这么一瞬间,祁北杨心里面还真的有那么一点点后悔。
  他稳了稳心神,笑了笑,这才将酒杯中的酒一口饮尽。
  他喝的急了些,酒微涩,泛起来的也是苦。
  余欢朝他微微颔首,径直走开,面带微笑地同旁人交谈起来。
  祁北杨站在旁侧,静静地瞧着余欢——短短一段时间未见,她已经和之前大相径庭了。这段日子里,孟老太爷已经把她教成了一名合格的名媛,她原本就聪明,各种礼节学起来也快。
  她本该就是一颗耀眼的明珠,偶尔的灰尘遮不住她的光辉。
  祁北杨捏紧了杯柄。
  如今的他,要是再想将余欢藏起来,可就不是一般的难了。
  不少的太太们都注意到了余欢,这么个漂亮精致的小姑娘,背后又是孟家——孟老太爷百年之后,那万贯家财可就都是余欢的了。
  这就是一个会移动的金山啊!
  虽说孟家在霞照市势力不太行,但孟老太爷与祁老爷子交好,又牵扯到林家,这背后的人脉也是错综复杂,娶了余欢,与这两家的关系也大有裨益。
  更别说余欢又出落的如此明艳漂亮,不少人瞧见,情不自禁地拿她同先前的林媛作对比——
  高下立见。
  先前的林媛虽然才来霞照市几个月,但大大小小参加的交际也不少了,有些不太相熟的人也瞧出她的本性来,踩高捧低,是个笑面虎。眼前的余欢,性格先别说,单单这一身的气质与相貌,就是林媛所不能够比的。
  林定没有祁北杨那样厚的面皮,知道自己家实在对不住孟家,收到请帖之后,纠结了好久才过来,原想着送完礼物就回去,又被苏早叫到一旁,小声嘱咐他,多多留意祁北杨的动静,别叫他冲动下,再做出什么傻事来。
  因着先前的那些事情,林定本来就心虚,也不敢真的去招惹祁北杨,只远远地盯着,忧心忡忡地反思,他自己这是造了什么孽,在二哥和亲堂妹之间进退维谷。
  所幸祁北杨并未为难余欢,他只远远地望着,目光阴沉;林定这心里面一阵一阵地发恘,绷紧了神经,就害怕他做出什么荒唐事来。
  好在祁老爷子过来了,他同祁北杨说了几句话,把他带了过去,林定放下酒杯,跟了没几步,就停住了——
  祁老爷子带着祁北杨去见孟老太爷了。
  林定害怕孟老太爷,也不敢跟过去,灰溜溜地转身去找苏早汇报情况,苏早正盯着余欢呢,听到后也松了口气,猜测:“祁爷爷这是带着二哥去负荆请罪吧?”
  林定也说不清楚,两人和左右护法一样,一直蹲到余欢上楼离开,这才擦了把虚汗,相对苦笑。
  ——真是为了二哥的终身大事操碎了心啊。
  余欢在下面应酬的乏了,这才上楼休息。她刚走了大姨妈,有些犯贫血的老毛病,今晚上喝的酒不多,只有同祁北杨喝了那样完整的一杯。
  佣人送上来炖的燕窝红枣粥,加的冰糖多了些,余欢只尝了一口,便放下了勺子。
  先前被祁北杨惹起来的愠怒下去之后,她也忍不住反思,自己是不是也做错了什么。
  不然,好端端的一个人,怎么突然又变成了那副模样?
  余欢认真思考了下自己最近的所作所为——她忙着跟随沈照学习,几乎没什么时间和祁北杨接触,两人见面机会少,也没怎么说话呀。
  一想到这里,她愣住了。
  难道,祁北杨是因为自己的忽视而变成那个样子么?
  她定了定心神,拿出手机来,仔细看同祁北杨来往的短信和通话记录。
  两人互相发短信的次数不多,余欢对电子产品的依赖性很低,加上沈照的龟毛要求,上课的时候,大部分时间手机都不放在身上,而是静音放在抽屉中。
  这也间接导致——她回祁北杨的消息很慢很慢。
  经常是祁北杨发了条简讯问她,她要等下课后才能瞧见,然后回复。
  他约了自己两次出来吃茶,余欢都给拒绝了,原因是沈照的课程排的很满,嫌弃她学的太慢,压根不同意准假。
  仅有的几次通话也是祁北杨打过来了,大部分是赶在她学习的时候打过来,没有接到;还有几次,余欢脑子里塞满了俄语知识,头昏脑涨的,也没和他聊太长时间。
  余欢越翻记录,越是震惊。
  她本来就是个性格软和的女孩子,这两天沈照的课结了,她才腾出时间来认真反思这段感情,才有精力慢慢地捋自己同祁北杨之间的关系。
  越想越觉着有可能。
  但余欢也有些后怕,那天祁北杨突然闯进,给她带来的心理阴影可不小;后来他被孟老太爷打的不轻,余欢的气消下去之后,也有那么一点点心疼。
  孟老太爷明显是很不待见祁北杨,还想直接带了余欢走;余欢不想就这样离开,可到底是不舍得学业,还是不舍得祁北杨,她自己也说不清楚。
  烦躁地揉了揉头发,余欢越想,越觉着自己的行径似乎也有些渣男。
  又不敢发短信去询问祁北杨,她自个儿纠结了一阵,还是决定先乌龟心态地躺一躺,今天累得要命,还是等明天再说。
  等明天,先问问程非他们几个,再做决定吧。
  …
  祁老爷子带着祁北杨离开的时候,已经到了深夜。
  从始至终,孟老太爷的态度十分坚决——他不同意并且坚决反对祁北杨追求余欢。
  没有丝毫商量的余地。
  就算是祁老爷子亲自来了也不好使。
  没办法,祁老爷子只好带着祁北杨回去,一路上,祁老爷子也是困惑不已:“你个臭小子到底是做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才把小孟气成这个模样?”
  不等祁北杨回答,老爷子顿悟了:“小孟知道你先前做的那些事了?”
  祁北杨刚同余欢交好的时候,带她见过祁老爷子;只是祁老爷子对自己孙子的事情不太上心,只记得是个粉□□白的小姑娘;后来也偶尔听了一耳朵,知道这小姑娘同孙子闹的不太愉快,自家孙子有些欺负了人家。
  “没,”祁北杨神色冷淡,“要是他知道了,你现在看到的就是我尸体了。”
  祁老爷子老神在在地笑:“什么因种什么果,北杨啊,你现在受着的这一切,都是你先前造下的孽啊。”
  祁北杨不言语。
  今晚上孟老爷子从始至终没有给他好脸色看,还直接把祁北杨的那点小心思给戳破了——
  还不是余希的那桩子事。
  祁北杨查出来余希做的那些龌龊事,自己不去处理却交给孟老爷子,为的就是怕贸贸然下手惹得余欢生气;孟老爷子先前气昏了头,在运作之下,余希不仅丢了工作还背了一屁股债,算是小小出了一口恶气。孟老太爷还算机警,知道余欢与余希关系不一般,叫人死压着余希,不许他联系余欢,也不许走透出一丝风声来。
  现在,孟老太爷醒悟过来,合着是被祁北杨拿着当枪使了啊!祁北杨恐怕早就想处理余希了,现在借他的手除掉这人,不仅解了心头患,还顺水送了人情。
  事后余欢倘若追问,祁北杨也可以把自己给摘的一干二净。
  两件事加一起,孟老太爷更愤怒了。
  这样心思歹毒的畜生,根本就不适合他那心软的乖孙女,要是真叫祁北杨得了惩,余欢还不得被嚼碎了骨头吞下去?
  祁北杨现在在想的人,是沈照。
  孟老太爷为余欢聘请的俄语辅导教师,同时也是孟老太爷理想中的外孙女婿模样。
  此人身世清白干净,出身不高,越不过孟家去,但也不是很低,标准中产阶级。倘若能娶了余欢,沈照不仅能完成阶级上质的飞跃,还能直接打入上流社会,少奋斗至少五十年的时间。
  只有桑桑还傻乎乎地觉着,孟老太爷真的是尊重她的意见,请了这么一位年轻英俊的男人只是单纯辅导她功课。
  孟老太爷这是想瞧瞧两人能不能日久生情呐。
  祁北杨心里面更加烦躁。
  ——怎么孟老太爷宁可舍得桑桑低嫁,也不肯叫他同桑桑在一起?
  亏得他今早得知沈照已经不再教桑桑了,不然,再这么下去,他迟早会忍不住。
  祁北杨如今才惊觉自己已经穷途末路了。
  先前伏低做小,成效甚微;如今强硬一下,更是断了后路。
  他一想起今晚上桑桑的那点目光,就觉着心凉。
  祁老爷子也表示爱莫能助——自作孽,不可活。
  祁北杨无奈之下,只好又拉下脸去询问苏早,苏早回的倒是快,言简意赅的三个字。
  '苦肉计'
  '车祸啦,溺水啦……什么都行,只要你出点小意外,病歪歪的,可怜一点'
  '小桑心肠软,最吃这一套了'
  '不过你可别再做什么出格的事情,这招虽然好用,但经不起多用……你最好演的像一点,要是叫桑桑瞧出端倪来,那可真是大罗神仙也救不了你'
  苏早同祁北杨发这些消息的时候,恰好是同林定喝酒喝上了头,晕晕乎乎的不太清醒。等她酒醒之后,就接到了祁北杨的电话。
  他的声音听起来冷静且克制:“你同桑桑说一声,我出车祸了。”
  “啊?”
  “你别太刻意,就装作不自然地带一句……”祁北杨说,“不过也别太委婉,至少叫她知道我如今伤的不轻。”
  电话说到这里就挂了,苏早握着手机不知所措,好半天才反应过来,划开短信界面看了一阵,呆呆地发愣。
  亲娘咧她昨天都造了些什么孽啊!
  苏早火急火燎去了医院看祁北杨——车祸是真的,这人开车撞了一废弃的工厂围墙,真的是往死里撞,额头上缝了两针,其他地方倒是没伤,只是为了使自己瞧上去更惨,像模像样地给左胳膊打了绷带。
  这场人为的车祸,只有祁北杨与苏早得知真相。就连程非和林定也不明白事情原委,两人被护士赶了出去,在吸烟区惆怅不已地抽烟,反思几人是不是从一开始就做错了。
  苏早忐忑不安地给余欢打去电话,刚说了祁北杨的事情,余欢那边也惊了:“……严重吗?”
  “还好,”苏早回忆了一下,艰难地欺骗着她,“就是头和胳膊又伤着了……你要不要来看看,我瞧着他现在挺可怜……”
  可怜是真可怜,都快失心疯了。
  苏早原本没抱有多大希望,但没想到余欢沉默片刻,同她讲:“医院在哪?我马上过去。”
  苏早报了地址。
  余欢刚刚挂断电话,衣服也顾不得换,随手抓了件羽绒服就往外走;走过客厅时,遇见了孟老太爷,孟老太爷瞧她一眼:“你这是要去哪?”
  余欢镇定地撒着谎:“赵老师叫我去排个舞。”
  孟老太爷点头:“那我叫小刘送你。”
  余欢只敢叫小刘把自己送到赵老师居住的小区附近,等他走了之后,才又打车直奔医院。
  一路上她的脑子都是乱的——
  祁北杨怎么又伤着了?等见到他,自己该说些什么好?
  想了许久,也没想出要怎么同他说话。
  余欢到了病房门口,忽又胆怯了,她又不敢进去,只隔着门上的玻璃往里面看,瞧见里面床上躺着一人,从头到脚都蒙着白布,旁侧的护士在安安静静地拆着仪器。
  余欢的一颗心直直地坠入谷底,她瞧了眼病房号,是苏早报给她的那个,准确无误。
  余欢当场就懵了。
  苏早不是说,只是伤到了头和胳膊吗?
  难道那些话是为了安慰她,编出来骗她的吗?
  喉咙仿佛被人掐住,气都要喘不上来,余欢眼眶一热,眼泪瞬间落了出来,她推门就要进去,却被人拍了下肩膀。
  她眼泪汪汪的回头,瞧见了头上胳膊皆打着绷带的祁北杨。
  他表情复杂;“桑桑,你哭什么?”


第41章 第四十一点贪欢
  余欢懵了一下; 让开路来,眼圈依旧是红的。
  她想找出个什么理由来; 搜肠刮肚,最终憋出来一句:“人的生命实在是太脆弱了……”
  说完了又看看祁北杨胳膊头上的绷带,迟疑片刻,问:“你胳膊疼的厉害吗?”
  祁北杨原本还想着卖卖惨; 可一对上余欢的眼睛; 他的心肠立刻软和了下来:“没事; 就是些小伤而已。”
  说着,他还若无其事地晃了晃胳膊:“没残废; 不是什么大问题。”
  余欢沉默了。
  走廊上有医护人员推着车子过来,亦有方才病房中的家属; 泪光连连地过来,失声痛哭。余欢尴尬地避开; 祁北杨用完好的那只手轻轻地扯着她的胳膊; 把她拉到了隔壁的病房中。
  “……怎么这么迷糊; ”祁北杨无奈地叹口气,“怎么活这么大的?想喝点什么?”
  明明是病人,却还穿着病号服乱晃,余欢瞧着他手上的绷带就觉着后怕; 哪里还敢叫他再去倒水,催促他好好地躺在病床上; 不要再胡乱折腾。
  她伸手想去按传呼铃; 却被祁北杨一把握住了手:“……桑桑; 对不起。”
  余欢微怔。
  她问:“你道什么歉?”
  祁北杨紧紧地握着她的手,仍不肯松开,眸子清亮,额角上仍旧顶着纱布,看的余欢心里一软。
  “为了那天晚上的事,”祁北杨说,“还有在孟老先生寿宴上,我不该逼你喝酒。”
  他如今倒是毫不避讳,诚恳道歉:“对不起。”
  余欢呆呆地瞧着他。
  她先前和个乌龟一样缩在自己的小小保护壳中,几次想同他好好谈谈都又被吓住……而现在在,这人主动来向她道歉了。
  “要是这样说的话,我也有很多地方做的不对,”余欢解释,“我先前好几次没能接到你电话,也没有及时回你消息,是因为我在补习俄语。”
  ——跟着沈照学习。
  祁北杨也做好了被余欢嫌弃或者讨厌的准备,结果她慢声细语地同他解释。
  祁北杨顿时觉着自己之前做的那些事真的太混账了。
  也怨不得孟老太爷那气愤地与他动手。
  ——简直是自己活该啊。
  今日阳光很好,病房中花瓶中插了一朵洁净的百合花,少女穿着干干净净鹅黄色外套,脸颊粉白,头发随意地扎起来。
  她说:“我现在其实并不讨厌你,只是前几天忙着学习,实在没有多余的精力……抱歉。”
  祁北杨脑子里炸开了烟花。
  她说不讨厌自己。
  只要这么一句话就够了。
  祁北杨的手微微颤抖,激动到忍不住想要拥抱她,强自克制着:“真的?”
  “真的,”余欢笑起来,颊边酒窝若隐若现,“只是你不要再做之前的那些事情了,我很害怕。”
  女孩的声音轻柔,像是夏天冰沙上的一点草莓,甜而不腻,清清爽爽。
  祁北杨摇头:“不做了,我再也不做了。”
  苏早推门进来,听到的就是祁北杨这么一句。
  ……二哥这么乖觉的时候还真不多见呐。
  温暖的房间中,高大的男人,额头上还贴着纱布,看向余欢的目光,温柔的像头小绵羊。
  看样子两人应该已经和好如初了吧。
  她只觉自己进来的时机不对,只是再退出去也已经晚了,祁北杨的目光直直地过来。
  苏早站住,讪讪开口:“你们聊啊,我先走了——”
  “我和你一块走吧,”余欢站了起来,“我也就过来看看,没什么事就行。”
  后面的话是对着祁北杨说的。
  好不容易见了她的面,祁北杨哪里舍得这样放她走,眉毛一皱,就躺在床上,伸手捂着额头:“怎么头有点晕……”
  余欢当真了,急忙转身瞧他的情况,伸手去按了传呼铃叫护士。
  护士急匆匆过来,上了吸氧机,又是折腾了一阵子。
  余欢就站在旁边,她也帮不上什么忙,只好这么站着;苏早心里面暗骂二哥这装的还挺像啊,一边又纠结要不要把实情告诉余欢——
  这么合起伙来欺骗她,实在是于心不忍啊啊啊!
  不过,要是告诉了余欢的话,那二哥做的这一番努力又要白费了。
  苏早选择暂时麻痹自己的良心。
  瞧见氧气罩子盖好之后,余欢这才细声细气地同他再次道别;祁北杨哪里还有理由留她,无奈地盯着她的背影瞧,心想着一定要克制。
  一步走错,全盘皆输。
  他是不敢再胡来了。
  苏早送余欢离开的医院,依旧把她送到赵老师小区那边,她同司机打了电话,在旁侧的奶茶店等着车来。
  余欢并不常喝奶茶,奶茶热量太高,容易发胖,赵老师先前列过一个长名单,都是禁食的东西。
  她一直规规矩矩遵守,实在忍不住的时候也会破个戒。
  譬如现在。
  奶茶店里的人很多,余欢排了一段时间,刚拿到奶茶,低着头戳破,还未做好,就有人冒冒失失地闯进来,直直撞到她身上——
  所幸奶茶温度不高,衣服也厚,巧克力色的浆水泼洒到鹅黄色的羽绒服上,格外的显眼。
  撞她的人连声道歉:“不好意思,实在不好意思……”
  这声音有些耳熟,余欢抬头,有些意外地瞧着眼前的人:“宋凌?”
  她不太敢辨认。
  先前两人搭档跳双人舞,这个和她同岁的少年,脸上总是带着腼腆的笑容,皮肤也白白净净,没有丝毫的伤痕,而眼前的这个男人,脸颊消瘦到凹进去,额角上一道明显的旧疤,大约是缝合技术不好,也或许是体质问题,凸出来的疤痕像是蜈蚣的脚,歪歪扭扭,格外可怖。
  宋凌也发愣:“余欢?”
  余欢请了他一杯奶茶,司机还未来,两人相对坐在窗边。
  余欢心里面对当年的事情还怀有愧疚,问:“我听说你搬家了——”
  她措辞谨慎,生怕再戳到宋凌的伤口。
  而宋凌咧着嘴笑了笑,昔日衣着整洁一丝不苟的少年,现在衣角上有明显的污渍油迹也毫不在乎:“是搬了,这两天还清了债,我想着回来再找找工作。”
  余欢瞧他走路姿势已经正常了,还未开口,宋凌自个儿把底交代清楚了:“我知道你想问什么,我现在啊,已经跳不了芭蕾了。”
  宋凌苦笑:“这事说起来也是我自己作孽,要不是一时昏了头借高利贷,现在说不定我还能和你一起搭档跳舞……”
  “啊?”
  ……高利贷?
  宋凌瞧她目瞪口呆的模样,笑了:“看样子赵老师没把我的事和你们说啊?当时校园贷风头那么盛,我还以为自己会被竖典型呢。”
  到底是经历过一些事的人了,宋凌如今还清了钱,遇到昔日搭档,心平气和地同她聊天。
  当初宋凌痴迷摄影,一时鬼迷心窍,信了贷款的花言巧语,购置了全套摄影设备加若干镜头。本想着慢慢从生活费里还,谁知道父亲那半年生意上也出了些问题,零花钱锐减,宋凌别无办法,只好再从其他平台上借钱来填补。
  也不过是拆了西墙补东墙而已。
  利息越滚越多,他实在还不起,那些人在屡次警告之后,为示惩戒,在他跳完舞后拦住,打断了他的一条右腿。
  恰逢父亲生意破产,宋凌也瞒不住高利贷的事情,告诉父亲;父亲倒也没责备他什么,只抽了一宿的烟。高利贷的人纠缠不休,宋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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