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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怪口味冰淇淋-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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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茶被他这一连串的反问句问得无力反驳,只好先依他的意思行事,在灵堂里转悠起来,美其名曰“案件重现”。两人将苏茶昨天在灵堂一个人的遭遇又模拟了一遍,虽然苏茶强烈怀疑他只是想玩玩。碍于有旁人在场,苏茶没有把长刀叫出来,也没有钻灵台,只是大致比划了一下当时的情景。
“那个东西在你身后吹打火机的火苗,然后你就回身砍中了它?”江鸿得到苏茶点头的回应,弯下腰盯着灵台前的地砖,好像在找些什么,“那个东西流血了吗?”
苏茶也低头去看地,有些明白他在找什么了:“怪了。当时太黑,我没有留意地上,但长刀上有血迹,地上怎么说也应该有一点吧。”
江鸿直起身,目光又看向院门口昨晚苏茶姑姑遇袭的位置,虽然苏家人拖过地,但有些地方还是能看出一些痕迹。他转过身,循着浅淡的血腥气来到装着苏茶爷爷遗体的棺材前,伸手在一处隐蔽的缝隙抹了一下,放在鼻尖闻了一下,又面露厌恶地使劲蹭了蹭手指,得出结论:“在你们送你姑姑去医院的时候,有人来打扫过灵堂,然后把那个攻击你和你姑姑的东西送了回来。”
苏茶看他这一系列动作,也有些猜到是怎么回事,但目光落到她爷爷的棺材上,还是有些难以接受。昨晚她在镜框的倒影上看到的那张人脸,现在想想确实很熟悉,但当时一个是黑,一个是她另有怀疑人选,便没往这方面想:“你是说……昨晚那个东西是我……”
“是你爷爷。”江鸿替她补充了她难以顺畅说完的句子,“或者说是他的尸体。如果我们现在打开棺材,应该可以看到他身上有被你砍伤的痕迹。”
苏茶见他有伸手推开棺材的意思,赶紧阻止道:“行了,我知道了,我不想看。”她虽然对她那重男轻女、放任大伯霸占她家财产的爷爷没什么感情,但他死都死了,作为一个人类,她还是不太想看到她亲手在他遗体上造成的损害。
江鸿咧嘴一笑,看起来有些傻气。他那个推棺材的假动作又是在逗她,没想到她还当真了。
“他们怎么会用我爷爷的遗体……”苏茶又陷入了困惑,“他们知道吗?这到底怎么回事?”她那些亲戚对她狠心是狠心,但在她的认知里应该不至于对她爷爷的尸体做手脚,要是让镇上人知道了,他们这是天大的不孝,在这个传统观念极强的小镇,苏奶奶那么爱面子的老太太哪还有脸见人。
“他们应该是不知道。”江鸿忽然一敛笑意,目光追随着簇拥着一个黑衣男人进门的苏茶大伯和堂哥,眼中不掩轻蔑,“所以说江湖术士不可信,可总有人不信这个理儿,你说有什么办法。”
那个面色发青、看起来气若悬丝的男人,就是昨天苏茶见过的黑衣男人。她看他身上没有伤,彻底信了江鸿的话。昨晚她也是以为那个攻击她的东西是这男人,主要是被那双深色裤腿误导,现在想来那应该是她爷爷穿的寿衣。
“金大师,昨晚我们按您说的,只留了那小煞星一个在灵堂,但不知怎么她没出事,倒是我妹妹被……您看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苏茶大伯心里很焦急,但面上还保持着毕恭毕敬的态度。其实他还以为镇上另外出事的那家也和他们家这事有关,但没有牵扯到他家的利益,他便不愿多嘴,怕将金大师问烦了。
金大师在他问话的时候又拼命咳嗽了一阵,脸色越发难看,好像随时能厥过去,开口时眼中却精光一现,目光直直看向站在灵堂的苏茶:“都说了是煞星,克死几个八字轻的很正常,怪只怪你妹妹没藏好。”
“是是是,您说的有理。明天我爹就要下葬了,您看这事……”
苏茶大伯赔着笑脸点头哈腰,但金大师却没理他,甩开他和苏茶堂哥的搀扶,径直向灵堂走去。他的身形很瘦弱,在一身黑衣里直晃悠,简直像一具行走的骷髅。
苏茶也发现这形容枯槁的男人一直盯着自己看,他眼中炽热的光让她很不舒服,不由往江鸿身后站了站。
江鸿在金大师迈过灵堂的门槛时便迎了上去,结果金大师根本无视他。他翻了个大白眼,吐槽道:“现在的江湖术士已经傻到这种程度了吗?连我都能当没看见?”
他这话一出口,金大师整个人忽然僵住了,分毫动弹不得。金大师这下再学艺不精也察觉出江鸿大有来头,他全身只有眼珠子还能转,但因为江鸿在他身后,转得要从眼眶里掉出来的样子,喉咙里发出嘶嘶的动静,脸被憋得更青了。
江鸿慢条斯理地走到他跟前:“说。”
钳制金大师喉头的力量骤然消失,他拼命喘了几口气后大声地咳嗽起来。江鸿眉头一皱,对他这种狂喷唾沫星子的行为很是嫌恶,他便又不能呼吸了。
苏家其他人此时也聚到灵堂,苏茶大伯不明就里,看到金大师那么痛苦的样子,赶紧上前嘘寒问暖。但金大师只死死盯住江鸿,脸色青紫,眼中流露出哀求之意。
江鸿冷冷地扫了眼前众人一圈,指着金大师的鼻子说:“最后一次机会。”
苏茶大伯不知道他是谁,但对他对金大师这么嚣张的态度很不满,正要呵斥,却见恢复了行动能力的金大师扑通一声给江鸿跪下了,差点没被自己的口水呛死。
“这位大仙,小的有眼无珠,冲撞了您,您大人有大谅,莫和小的计较。”金大师一边叩头一边对江鸿说,连咳嗽都憋回去了,额头上满是豆大的汗珠。
这大概是把江鸿当成了狐仙一类的精怪。
这反应还真一点没有大师的样子,苏茶暗想,先前看他还有些让人心头发毛的高人风范,现在看来还不如江鸿装的像呢。
48、僵尸 。。。
苏家人彻底看不懂这场面了; 一个个面面相觑。江鸿见金大师还算识相,勉为其难地决定不跟他多计较,不耐烦地挥了下手,示意他站起来:“这种没用的废话少说。”
“是,是。”金大师保持着恭敬的姿态; 摇摇晃晃地从地上爬起来。
“金大师,您这是……”苏茶大伯难以置信的问话还没说完; 便被金大师狠狠瞪了一眼,他还是没搞懂金大师为什么这么怕这个和苏茶一伙的男人; 不过识时务地闭上了嘴; 心里有些不好的预感。这苏茶有人撑腰了; 他们原本的算盘岂不是打不响了?苏茶姑姑不就白受伤了?苏茶会不会追究他们想要害她的事?几个念头迅速闪过,他不由也冒了一头冷汗。
苏家另几人想的倒是没他这么复杂; 只是脸色也不太好看。
江鸿看了看神色各异的众人; 冷笑一声,好整以暇地对金大师说:“你以前怎么招摇撞骗我不管; 但欺负到我的人头上,你最好给我一个合适的理由; 不然……”
他眼中精光如刀锋般锐利; 不用多费口舌便是最好的恐吓。刚刚被他轻易压制住所有行动能力; 见识到他可怕之处; 自知毫无还手能力的金大师连忙赔上笑脸,只是这谄媚的表情出现在他泛青的老脸上实在令人心生不适。
江鸿嫌恶地瞥了一眼,没好气地喝道:“不许笑。”
金大师便赶紧又收了菊花般的笑脸。
苏家人互相交换几个眼神; 都听出不对来,江鸿的意思,是这金大师是个招摇撞骗的江湖术士,并没有真本事?苏茶堂嫂最先沉不住气,不过也可能只是想找机会和江鸿说话,她几乎没有看金大师,一直盯着江鸿问:“你是说,金大师……不,这个老头是个骗子?他之前一直在骗我们家的人?”
她这话是将江鸿话中“我的人”算到了苏家人头上,好像他站出来主持公道是因为金大师骗了他们一样。苏茶站在江鸿身后不爽地横了她堂嫂一眼,她都没急着认领她是江鸿的人,只认为他这是要护着自己员工的意思,她这堂嫂要不要这么恬不知耻?还是说色令智昏,她堂嫂被江鸿的美色冲昏了头脑,根本不能像正常人一样思考?苏茶暗想,看来还是得把他的美貌藏起来。
“骗子”两字一出,金大师脸色越发难看,动了动嘴唇,像是想辩驳几句,但偷瞄了一眼江鸿,还是老实地等待发言机会,没有抢白。而苏茶大伯终于憋不住心中的焦躁不安,也不知道是想替金大师说话还是想给自己一颗定心丸,虽然他的底气并不是很足:“你说什么呢?金大师怎么会是骗子。”
江鸿懒得搭理这几人,看都懒得多看,双手抱臂,歪过头给金大师使了个眼色,换了以前他的打扮配合这满是痞气的动作活脱脱一个流氓,但现在配着合身整洁的衬衫西裤却自有一番洒脱不羁之态:“自己说。”
金大师这才为自己辩解,语气中倒是有几分真心实意的委屈:“大仙,我可不是骗子啊。”
江鸿不置可否,看着他打了个哈欠,在放空的眼神下隐藏着不耐烦。金大师见他不接话,知道这是不满意他的回答,赶紧又说:“我真的没有骗人,他们……”
他指了指苏家人:“他们找我看风水、挑墓地、算命,我都是认真帮他们算过的。”算是算了,但说出来的却有所保留,但哪个算命先生不留一手呢?总不能在这一点上怪他吧。
江鸿敷衍地点点头,示意他继续说。金大师额上滚落好几滴汗珠,他也顾不上擦,又看了看苏家人,一狠心道:“我算出他家有个纯阴命的女煞星,这煞星八字太重,不仅自己多灾多难,还会累及身边亲近之人。我和他们说我可以助他们除去煞星,只要没有她阻碍他们家的运势,从此他们一家便可无病无灾,还能享有无边富贵。”
这种鬼话也是算命先生惯会用来哄骗妄图不劳而获的愚蠢无知之人的说辞,况且金大师自觉也不能算全在说假话,顶多就是夸大了煞星对他们家的祸害作用和他们日后能享有的荣华富贵。
“还有呢?”
江鸿夸张向上扬的语调让金大师毛骨悚然,他忍不住抖了一下,实在不知道他还想让他说什么,茫然地抬头:“真没有了……”
“都特么是废话!”江鸿的耐性彻底被耗尽,他抓过金大师的脖子,掐住他使劲摇晃,轻松得就像抓住一只鹌鹑一样,凶神恶煞地说,“怎么不说你要怎么除掉你口中的煞星?想把她炼成僵尸是吧?就凭你这种杂碎也敢打她的主意?”
金大师被他拎离地面,摇晃得五脏六腑都翻江倒海一般搅和在一起,这时才明白过来,他被那苏家的小媳妇坑惨了。他本不明白江鸿这个法力高强的异类为什么找他麻烦,还在寻思是不是什么时候冲撞了野外的狐狸、黄鼠狼,苏茶堂嫂那一番问话误导他以为江鸿是在替苏家人主持公道,所以他绕来绕去都是在往没有欺瞒苏家人的方向开脱,谁想到江鸿居然是在帮那个好像一直处于状况外的小煞星。
脸色从泛青被江鸿掐成煞白的金大师双脚再度回到地面上,腿却软的和面条一样,一被放开就歪倒在地,但他立即抓住机会,抬手一指苏家人,意图祸水东引:“大仙您明鉴啊!我虽然是想用特殊命格之人的尸体炼僵尸,但没有家属同意我也不敢对她下手啊,杀人可是犯法的!我跟他们说可以帮他们除去煞星,但是她的尸体让我带走,我再给他们二十万,他们可是亲口答应了!”
苏茶听到这终于再难保持旁观者一般的淡定,这金大师给她的尸体开出的价格还真不低,难怪苏家人一致对外要将她卖了,但想到自己一个大活人被明码标价,未经她同意就将她的命卖给旁人,就算她是个泥人都得生出几分怨愤。
“有家属同意就不犯法了?”苏茶见事情的真相基本明晰,实在咽不下心头的怒火,从江鸿身后站出来指着苏家众人怒道,“你们就庆幸我没死吧,我要是死了,你们全都是从犯,全都要去坐牢!”
苏家众人心头不服,她要是真死了,这事情倒简单了,金大师会把现场伪装成野兽杀人,根本追究不到他们头上,就是因为她没死,他们到手的二十万跑了不说,还要陷入互相指责埋怨的境地,但他们也看出江鸿不是他们惹得起的,于是都低着头装傻。
苏茶见他们还一副不知悔改、好像她没被他们算计成功还成了她的错似的模样,怒气到了极点忽然就熄了,她边点头居然边笑了出来:“好,现在事情都说开了,大家也没必要做戏了。你们既然不把我当这个家的人,那从今往后大家桥归桥路归路,你们自己爱怎么闹怎么闹,我是不再奉陪了。”
说出这番断绝亲戚关系的话,苏茶忽觉心头豁然开朗,她早就该这么做了,如果不是看在外婆的面子上……想到外婆,她又有些苦恼,不知道该怎么和她解释才能让她也接受彻底和苏家一刀两断的结果,不然干脆这次就把她接去S市?
苏茶本想立即拉着江鸿离开,结果他却像是想起了什么,坏笑了一下,倒退回去和苏家人说:“忘了说,你们家老爷子,也被做成了僵尸,劝你们今天就葬了吧,不然晚上说不定又要出来闹。”
苏家人一听这还得了,苏奶奶第一个打头阵,扑上去对金大师喊打喊杀,苏茶大伯也一改先前讨好的嘴脸,疾言厉色地问他江鸿说的是不是真的,整个灵堂乱作一团。
江鸿见被围攻的金大师怒吼一声又拿出了高人的气派,神色间颇有幸灾乐祸之意,想看看要是金大师操纵苏茶爷爷的尸体攻击这家人会是怎样一幅滑稽的场面。
苏茶却连看都懒得再看他们一眼,拉着看热闹的江鸿往外走,心里早就准备好了几个问题要问他:“金大师说我八字奇重,是真的吗?”
江鸿收回围观的目光,一时不知该怎么回答。
两人都心知肚明,苏茶真正想说的是,他最开始说过她是因为八字太轻所以才倒霉,为什么现在会出现截然相反的说法。
江鸿含糊地应了一声,模棱两可地说:“这方面我也不是太懂,江湖术士比较专业一些,他说是应该就是吧。”
苏茶抬眼看他,眼神平静而通透,像是看穿了他的想法,又像是她毫无想法地接受了他的说法。
江鸿不由心虚,欲盖弥彰道:“我是真不懂八字什么的。”
“哦。”苏茶目视前方,不太在意的样子。
“别想太多。”
“我没想啊。”苏茶又抬头,看起来真的没再把这事放在心上,拉住他的手臂指着前方的水果摊说,“我想买点水果给我外婆,陪我看看呗。”
江鸿“嗯”了一声,心下狐疑,她之前可是热爱打破砂锅问到底,这次这么轻易揭过去反倒让他有些不安。
两人来到水果摊前,苏茶问道:“买点什么好呢?”
江鸿一眼看到那些色泽诱人、圆润可爱,看起来就鲜嫩多汁的水蜜桃,不假思索地说:“买桃子吧。”
苏茶也看了过去,点头道:“好,水蜜桃软,外婆应该可以吃。”
除了水蜜桃,苏茶又买了些苹果、香蕉,一起挂到了江鸿的胳膊上。付完钱,他就迫不及待地取出一个水蜜桃,随便蹭了蹭就咬了一大口。
“哎你……”苏茶本想制止,不是舍不得先让他吃一个,只是觉得没洗过,上面都是绒毛不太好吃。
江鸿却毫不介意,他边吃边偷偷扫了一眼苏茶的脸颊,心想水蜜桃果然柔嫩多汁,好吃得很。
49、警惕 。。。
这回再走在镇上; 除了身旁的江鸿大变样,镇上的整体氛围也和先前不大一样,苏茶察觉到一股惶惶不安的气息蔓延在她所经之处,原本会对她指指点点的人大多看到她便立即移开视线,低着头匆匆而过。
江鸿一个桃子吃得专心而津津有味; 像是全然没有留意周围的异样,苏茶听他狼吞虎咽、咋咋作响的动静; 忍不住抬眸去看他:“注意点形象好吧?”
江鸿虽然收拾得体了,但行为上还是不拘小节; 在大街上吃东西这种事换了其他帅哥大约会有些偶像包袱; 偏他是个混不吝的; 根本不管别人怎么看。他啃完一个拳头大的桃子不过用了不到一分钟,剩个桃核捏在手中; 伸出舌头舔了舔嫣红的唇上残留的桃汁; 低头去看苏茶时还有些意犹未尽的模样:“注意什么?”
苏茶盯着他水润润的嘴唇,脑中竟出现短暂的空白; 不过很快回过神,又看了看桃核; 强作镇定地说:“算了; 吃都吃完了。”
江鸿奇怪地瞥了她一眼; 手一扬; 桃核划出一道抛物线,准确地掉进了路边的垃圾桶里,把一个正好经过垃圾桶前的路人吓得一哆嗦; 回头一看是他和苏茶,简直是落荒而逃。
“今天这些人是怎么了?”这个路人表现得实在有些明显,苏茶想骗自己镇上的人不是在躲着他们都做不到,想起上回江鸿威胁他们下回看到她要绕道的话,不由觉得好笑,“他们不会真被你吓到了吧?还真躲着我们走啊?”
江鸿扫了一圈周围的行人,也轻笑了一下:“他们确实怕了。”
但却不是在怕他。
江鸿将目光收回来看向苏茶,神色间并不太轻松:“他们在害怕,他们也会像那天辱骂你的老太太一样,被你的霉运牵连,落得个死无全尸的下场。”
和苏茶有怨的老夫妻,在她回到镇上的当天晚上就离奇地被野兽啃食殆尽,死得好不凄惨,而她的姑姑也没好到哪去,活不活得下来尚未可知。短短一天内,和她接触过的人里两死一重伤,这让人怎么能不多忌讳她这个全镇闻名的“扫把星”?
苏茶玩笑的神态缓缓收敛,惊疑之色随之浮现。
“那两个人……是因为我才被杀的吗?”她的声音有着不自觉的细微颤抖,她目不转睛地盯着江鸿,想从他的表情中看出他又是在逗她的蛛丝马迹。
江鸿沉稳的目光忽地一变,很是无语地翻了个白眼,语气又不正经起来:“想什么呢?你还真当自己扫把星下凡啊?”
苏茶见他这副熟悉的态度,悄悄松了口气,神情也松快了不少,挤出一个笑容,边走边道:“也对,我要是扫把星,第一个扫到的也应该是你。你跟外婆都没事,肯定不是因为我带衰了他们。”
这俏皮话本应该是调解气氛的,可苏茶说完之后江鸿却没有和以往一样挑刺或接话,她忍不住回头去看他。
他也正看着她,这一眼看得苏茶心头狂跳。他眼中有着深深的悲哀和怜悯,但只是一瞬间,他脸上又看不出任何异常,还是那样懒散困顿没正形,好像很容易就不耐烦的样子。
“停下干嘛?走啊。”他脚步不停,从她身边走过时,催促她的话也和往常没什么分别。
一定是她看错了。苏茶对自己解释,他根本没有理由露出那样的神情。
两人再次回到苏茶外婆家,苏茶外婆先是难掩高兴,但很快又想起苏茶爷爷下葬的事,问她怎么提前回来了。苏茶不知道怎么解释,如果如实告诉外婆,确实能让她狠下心和苏家恩断义绝,但让一个身体算不上硬朗的老人知道外孙女差点被人当货物一样卖给别人、任人宰杀,实在是残忍,除了让她着急、伤心、怒火中烧以外,并没有别的作用,况且苏茶也没出事,和那边的关系也算断干净了,谅他们也没胆量和理由再来寻她回去。只要想办法劝说外婆和她回S市,这些乌糟闹心的事完全可以瞒过去,让外婆没有任何心理负担地颐养天年。
江鸿这回又开口替苏茶圆了场,说苏家临时改变计划,提前下葬,所以苏茶便早回来了。
苏茶外婆看着眼前这个英俊非凡的男人,愣了好半天,若不是对江鸿的声音有印象,她还真不能把前后两天跟苏茶回来的人联系在一起。好一会儿后,苏茶外婆恍然大悟道:“小江啊,你这打扮……也是刚参加完葬礼吧?”
江鸿没有否认,苏茶外婆彻底信了他的话,喜笑颜开地来回看了他好几眼,难掩满意之色,然后又窃笑着给苏茶使了个眼色。苏茶明白眼下她是说不清她和江鸿的关系了,索性也不多解释,反正等以后回去了,外婆慢慢会明白他们只是雇主和员工。
苏茶帮外婆准备午饭时,江鸿在院子里边啃桃子边东摸摸西摸摸,好像对那些岁月留下的斑驳痕迹很感兴趣一样。苏茶看了他两眼,只当他是一个人无聊便没多留意,转而开始劝说起外婆和她一起回S市。
她本以为以外婆对她的疼爱程度,她撒撒娇、挤两滴眼泪,这件事应该很容易搞定,没想到这次外婆意外的固执。
“外婆岁数大了,禁不起折腾咯。”
“S市不远,坐车很快就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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