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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怪口味冰淇淋-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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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晁鸣微微躬身,行了一个看起来有些随意的礼,而那动作分明是向天界诸侯行的礼。江鸿曾无数次心安理得地受过此礼,此时他仍保持着漫不经心的状态,但举起酒坛的动作却停了下来,转过头对晁鸣笑道:“你这是做什么?”
  
  晁鸣也笑了一下,却没有正面回应:“不知百年后是否还有幸与君一同饮酒?”
  
  江鸿对一个猜出了他身份的□□不多出几分警惕和提防是不可能的,他转动了几下手腕,听着里面尚存不多的酒水摇晃声,兴趣缺缺地回道:“百年?这年头生意不好做,再过两年我这珠宝行还在不在都不好说。”
  
  晁鸣大约是觉得江鸿欲盖弥彰的说法有些好笑,他眼中的笑意加深了一些,不过最终却什么都没说破,只是又点了点头道:“后会有期。”
  
  江鸿含糊地应了一声,直到晁鸣走出店门,消失在雨幕中后才猛然想起什么,一回头,那排泥脚印还明晃晃地扎着他的眼。他将酒坛子往桌上一丢,冲窗外喊道:“喂!说好帮我弄干净的呢?”
  
  回答他的当然只有哗啦啦的风声和雨声。
  
  两日后江鸿的店里收到一张匿名送来的崭新地毯,由上好的狐皮制成,洁白柔软,踩上去宛如踏在云端。他一看这不耐脏的颜色便猜到是晁鸣的手笔,连翻了好几个白眼,他原先的西域地毯花归花俗归俗,但胜在耐脏,晁鸣这么个不食人间烟火的家伙是根本没考虑他是要打开门做生意的是吧?
  
  晁鸣离开后城中很是风声鹤唳了一阵,先是传出宫中有贵人暴毙的消息,紧接着一队队官兵四处查抄,抓了好些招摇撞骗的道士和跳大神的神婆,甚至牵连到朝中官员。官方的说法是圣上最宠爱的妃子感染了时疫,因为听信了偏方延误治疗,不幸逝世,所以要严惩妖言惑众的恶徒。等风头过后,民间流传的版本却颇具志怪小说色彩,说的是这暴毙的宠妃之所以近些年来圣宠不衰是因为供奉了狐仙,被皇后识破后还不思悔改,意图操纵狐仙谋害皇后和太子。
  
  “然后呢?”
  
  “我是听我那进宫当了小太监的邻居说的,我告诉了你,你可别和旁人说啊。”
  
  “晓得晓得,你快说吧。”
  
  在茶馆里谈生意的江鸿耳边尽是些凡人悄悄议论的声音,十个里竟有七八个在说那宠妃暴毙之事,不过一个说的比一个不像话,那宠妃从一开始的供奉狐仙被传成本身便是千年狐狸精,而她的死法也从被识破后被宫中禁卫乱刀砍死转变到和国师大战三百回合直到风云变色方才被擒,她生前的事迹更是被传得神乎其神,说的好像他们一个个都看到她是多么倾国倾城,令人神魂颠倒,又极尽残暴凶横之事,不仅杀了很多和她争宠的妃子,还每天要杀一个宫女,饮用处女之血以保持青春容貌。直听得江鸿忍俊不禁,什么绝世美貌,明明是个平平无奇的俗妇,虽然蛮横无理了一些,却也没听说晁鸣帮她干过杀人的勾当,光听这些想象力丰富的百姓所言,他真要怀疑那宠妃是不是他认识的小吉。
  
  此时又听到旁边一桌两人的窃窃私语,其中一人还信誓旦旦地表示是从见证了小吉被诛现场的小太监那听来的,江鸿摇了摇头,暗道不知又会听到个多离奇的版本。
  
  “我和你说,真的有狐仙,据说是个长得极俊的男人,看得人眼珠子都不舍得挪开。”
  
  “男人?狐仙不该是女人吗?”
  
  “这你就不懂了吧,话本里头都是女狐仙向书生报恩,那反过来可不就是男狐仙向女人报恩。都说是皇后发现了宠妃供奉狐仙,所以宠妃才让狐仙谋害她,其实不是这样的……”
  
  “那是怎样?”
  
  “哎你哪那么多问题,不能先听我说完啊?再这样我可不说了。”
  
  “别,别,我不问了,你继续。”
  
  那讲述的声音总算是能不被打断地完整往下说,在他口中真实的情况是那宠妃本来就想让狐仙害皇后,但狐仙一直不答应,于是她就另找了一个收妖的道士,想着若是那狐仙再不从她就让他吃些苦头。谁想那准备用来对付狐仙的东西却被人捅了出来,宫中最忌讳这些巫蛊之物,事发当天宠妃便被控制了起来,很是吃了一番早就看她不顺眼的皇后的苦头。之后宠妃不知如何将那狐仙请了来,突然在宫中现身的他最初被当成了刺客,看情形他本想带她离开,哪想获救的宠妃却又跳又叫地让他帮她杀了皇后,狐仙仍执意不从,她气急败坏之下还打骂了他一番。
  
  听到这儿,江鸿倒是有些信了这人说的确实是实话,而不是道听途说、以讹传讹的谣言,他几乎能想象出来小吉恼羞成怒的扭曲嘴脸,对晁鸣说一些荒唐的屁话:“我前世积了大德,你就是欠我的!你凭什么不听我的?!没有我你现在都未必有个人样!”
  
  她连晁鸣并不是狐狸精都不清楚,也不知谁给她灌输的臆想和勇气,脑补出前世帮晁鸣渡劫化人的情节,一直以来理直气壮地对他呼来喝去,换了江鸿,就算她前世再好,他也要一巴掌把她呼回地府回炉重造。
  
  隔壁桌的人说到了宠妃和狐仙被禁卫重重包围,甚至连皇上和皇后都赶来了,宠妃见势不妙,当即向皇上表示那狐仙是意图谋反的外戚派来勾引她、拉她入伙的妖怪,她一直在想办法铲除他,但皇后却百般阻挠,还收走了她制服妖怪的法器,关押了她找来的高人。直到这个时候,据说那姿容堪比仙人的男人方显露出几分动摇的神色,不敢置信地问宠妃道:“小吉,你当真想杀我?”
  
  “谁是小吉!?不要这么叫我,你这个妖怪!”
  
  皇上最开始并不信邪,但眼见禁卫根本近不了那狐仙的身便一批接一批地无端倒下,他便准了宠妃捉妖的请求,派人将她请的道士提了过来。谁想那道士根本拿狐仙没有办法,三两下便被放倒,阵阵妖光吓得宫中众人惊恐万分。
  
  宠妃面对步步逼近的狐仙崩溃地跪倒在地,抓着他的衣摆向他哀哀哭求:“晁哥哥,我错了,对不起,我不该贪恋荣华富贵,不该对你这么坏,我愿意跟你去山里隐居,我以后会对你好的!”
  
  狐仙在她面前蹲下,抬手抹去她眼角的泪水,柔声道:“不,你没有错,错的是我。”
  
  宠妃还没来得及对他露出笑脸,他却站了起来,叹道:“你确实不是小吉。”
  
  之后向皇上表明他并没有敌意,也无意插手人间事务,唤醒了倒地的禁卫们便飘然离去。从惊吓中回过神的皇上理清了思路,对那两面三刀的宠妃自然不会再有好脸色,当即下令将她杖毙,行刑时她不断哭喊着“带我走”,但直到她声嘶力竭,直到她断气,那狐仙也不曾再现身。
  
  听到这儿整件事的面目终于清晰起来,江鸿回想了一下当日晁鸣出现在他店里的时间,估计就是小吉被杖毙的时候,他是怕自己忍不住会回头救走她才过来的吗?江鸿猜不透,其实说起来,晁鸣这样看似没什么性格的人有可能才是最可怕的类型,因为谁也不知道他到底在想什么。
  
  “江老板,你不会也信了那狐仙之说吧?不过是些升斗小民的无稽之谈罢了。”江鸿对面的胖掌柜见他偷听旁人说话听得有些出了神,笑呵呵地出声道。
  
  江鸿也咧嘴一乐,满不在乎地笑道:“就是,这世上哪来的狐仙?”

79、因与果 。。。
  听完小吉作为宠妃的这一世; 苏茶虽然有些不赞同晁鸣一味顺着她且什么都不解释的做法,但不管怎么说,他都只能算是她作死之路上的间接因素。她如果不爱晁鸣,可以选择不接受他的恩惠,做一个普通的凡人; 如果她选择和晁鸣去山中隐居,做一对神仙眷侣; 则可谓一桩再续前缘的美谈,然而她却又受着晁鸣对她的好; 又不愿意放弃人间的荣华富贵; 可这天下的便宜总不可能都让她一人占了吧?
  
  所以她最后凄惨收场谁也怪不了; 只能怪她自己过于贪心。
  
  苏茶想了想,还是不明白江鸿和她说的这段往事; 和小吉不能投人胎有什么关联。她又沉吟了片刻; 不太确定地问道:“晁先生因为这件事对小吉很失望?”说完她又觉得不对,如果晁鸣很失望; 决定不再寻找恋人的转世,又怎么会连投胎成了蜥蜴的小吉都带在身边。
  
  果然江鸿摇了摇头; 然后停顿了几秒后才说:“我原来也以为他经历了那一次失败的经历会放弃; 毕竟转世这种事变数太大; 就算魂魄一样; 很多时候结果都不尽如人意。”
  
  苏茶听他这么说,心里咯噔一下,心跳忽地加速。说起来江鸿为什么要让晁鸣带着投胎成蜥蜴的小吉一起过来?他是不是要借这件事和她说什么?苏茶近来的诸般猜测和望而却步的别扭之情再次在她脑中开战; 如果不是江鸿还在说个不停,她恐怕就要抑制不住心头汹涌的疑问。
  
  “晁鸣从来没和我细说过他寻找小吉转世的情况,不过倒是一直有光顾我开的各种店铺,有时候他们闹的动静太大,不怎么用四处打听就能知道个大概,总之就我所知,结果都不太好,而且是一次比一次差,我印象最深的一次她投胎成了一名喜好屠城、搜刮民脂民膏的将军。反正到最后无论如何,小吉投的人胎都会长成无恶不作的歹徒。”
  
  “怎么会这样?”苏茶困惑不已,一时竟连自己的烦恼都暂且搁置一旁,忍不住问道。
  
  江鸿将目光落在苏茶身上,看起来比平日正经许多,甚至从他严肃的神色中看出了几分超脱世外的高人风采:“因为晁鸣干涉了她的因果啊。”
  
  凡事有因必有果,若是今生无法了结则会报在来世,轮回转世能得到怎样的际遇,应该受到哪些果报,冥冥中自有安排。如果每一世都广积善缘,自会有好报,投的胎也不会差,但如果前世造了孽,却始终得不到应有的报应,累积到一定程度便再难转世为人。
  
  “她为恶人时虽然大多不得善终,但只能说她遭的罪远抵消不了她造下的孽,所以最后才会一次次在畜生道里挣扎。”
  
  因为晁鸣介入了小吉的因果,让她得不到该有的报应,如果他不停止找她的转世,不让她吃足苦头,小吉基本是摆脱不了在畜生道轮回的命运。想通其中症结,苏茶也明白江鸿为什么说晁鸣没有她想得那么可怕,但也差不多的意思了。再回想起晁鸣看着蜥蜴小吉的目光,她的脊背上窜起了鸡皮疙瘩,但仍有些不死心地问道:“晁先生知道他这么做会导致小吉不能投胎成人吗?”
  
  “你说呢?”江鸿难得保持着正经的模样,只是连带着语气显出了几分超然世外的凉薄。
  
  他这陌生的口吻让苏茶微愣,她在他身边待久了,有时会模糊人和非人之间的界限,但他这种漠然的态度却提醒着她,不管是他、晁鸣,还是小白龙,都是超脱于轮回之外的存在。他们不应该插手人世的因果,更不应该参与到施玉、小吉和林幼萤的生命之中,到头来谁也讨不着好,平添一笔又一笔糊涂账。
  
  江鸿瞄了一眼苏茶,见她皱着眉头,面色不虞,以为她是在纠结晁鸣害了小吉,想了想又道:“你也别想太多了,说不准晁鸣就是她的报应,他们俩到底谁欠了谁,早就说不清了。”
  
  苏茶潜意识将自己代入了施玉的角色,听到这话心头的那股无名火不仅没有熄灭,反而还有越烧越旺的趋势,说起话来语气自然有些不客气:“所以你特意让晁先生把小吉带来店里,是想告诉我什么?”
  
  这回轮到江鸿愣了几秒。是啊,他为什么要把晁鸣和小吉之间的纠葛告诉苏茶呢?
  
  “我是想……”他以前抱着看热闹的心情关注晁鸣和小吉一次次转世的结果,从没有细想过这样是好是坏,是对是错,他是想看看苏茶对这件事是什么态度,想得到一个他都说不清楚怎样才是正确的答案。
  
  苏茶一抬眸,一眼撞进他深邃如海的双眸,便赌气似的不再移开视线,而江鸿也定定地望着她,后面的话竟无法顺畅说出口。
  
  苏茶等了一会儿不见他接着往下说,实在按捺不住满脑子的疑问和焦躁,也顾不得害羞或是会不会丢脸,憋着一口气道:“你是不是想告诉我,我和施玉一点都不像,而且如果你也像晁鸣一样执着于转世之人同样不会有好下场,所以才……“
  
  苏茶说到这儿,见江鸿满脸的不明所以,以为他又想装傻,顿时有些泄气,这么一停就很难再接着往下说,只沉下脸生闷气,既气江鸿又气自己。
  
  江鸿却当真是一头雾水,不明白她怎么突然像吃了枪药一样,更不明白她为什么又提起施玉,张了下嘴还没等出声,花千树兴致盎然的声音突然响起:“好久不见,你们有没有想我啊?”
  
  紧接着和他的声音一样讨人厌的灿烂笑脸就出现在江鸿和苏茶视线中央,他左看看,右看看,好似浑然不觉他挡在两人中间的行为十分碍眼。
  
  江鸿只觉手痒痒的不行,只想一掌将他的大脑袋从眼前扇开,但花千树在他动手前刷地一下又直起身,拉过旁边的凳子坐了下来,右手撑在桌面上,手掌托腮,满脸好奇地看着苏茶道:“你们刚才是不是讲到了施玉?”
  
  苏茶没有立即回答他,而是下意识先去看江鸿的反应。虽然她原本是有找花千树问清她是不是施玉的转世的打算,但说实话,因为知道花千树的话难辨真假,她心中对他还是保持着敬而远之的态度,而且现在江鸿在场,她又刚刚闹过别扭,所以面对着花千树主动抛出的橄榄枝,竟有些临阵打起退堂鼓的意思。
  
  但她又实在不想再因为这些不干不脆、不明不白的问题辗转反侧,她讨厌装傻的江鸿,更讨厌因为他而胡思乱想的自己,倒不如咬牙伸头受一刀,痛快地把事情说明白了。
  
  “我们刚才是说到了施玉。”苏茶一边说一边留意着江鸿的神情变化,他还是很不解的样子,却看不出更多信息,倒像是真的不懂她为什么一直纠结于施玉。她将目光转移到花千树身上,将近些日子以来困扰她的问题说了出来:“我就是想知道,施玉是不是我的前世。”
  
  她话音落下,心中郁结的一口闷气随之呼出,但她面前的两人皆是一愣,从他们面面相觑的神色看却不是感到为难,不愿回答她,而是压根没有想到她会问出这样的问题,就好像大人听到小孩问出他们觉得理所当然的问题时那样,首先是懵逼,其次才会思索该怎么回答。
  
  先回过神的是花千树,不过他没有立即回答,而是从抖动的眉头开始,五官都因为强忍笑意而扭曲,憋了半天,最后不可抑止地狂笑了起来,边笑边拍桌子,毫无偶像包袱可言。
  
  江鸿比他慢了半拍,但反应比他正常多了,他皱着眉头看了看苏茶,将前后一联系,算是想明白了她近期种种奇怪的行为是为了什么,他一直拖着没和她说姚泱的事,就是不想增添两人之间的误会,哪知道反倒弄巧成拙。
  
  江鸿头疼地看了一眼笑得停不下来的花千树,明白他肯定意识到他什么都没和苏茶说,接下来还不知道他会说出些什么话来添乱子。江鸿心中暗恨,但说到底最可恨的还是他自己,如果他早点和苏茶说清楚,便没有空子可供花千树钻。
  
  苏茶的视线在狂笑的花千树和沉默的江鸿之间来回打转,最后停在了江鸿身上,如果有选择,她当然还是希望江鸿能亲口解答她的问题,只要他愿意坦诚以对,她就愿意相信他。
  
  江鸿却在她殷切的目光下垂下了眼,如果花千树不在场,他或许会尝试着坦露他们之间的过往,说出他的顾虑和真实想法,但偏偏有这么一个不值得相信又随时可能抽风的家伙在场,他只能表现得谨慎一些。
  
  花千树笑得上气不接下气,终于肯停下来缓缓,他趴在桌子上,忍俊不禁地看着苏茶说:“茶茶,你怎么会有这么搞笑的想法?”
  
  苏茶正因为江鸿避开她的视线而失望,听到他的问话,心不在焉地支吾了一声,花千树满脸兴味地瞟了她一眼,又顺着她的目光打量了江鸿一番,扭过头来神色间稍显奇异,但眼底的幸灾乐祸却暗示他早有预感:“看来你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啊。”
  
  苏茶听到这话终于又看了他一眼,虽有不忿,但他说的确实没错,她也无法反驳。
  
  “你怎么会是施玉的转世呢?”花千树的嘴角又浮现出笑意,他的笑容随着他说话间逐渐加深,最终定格成一个充满恶意的弧度,“拜江鸿所赐,施玉她,早就魂飞魄散了啊。”

80、叙旧 。。。
  施玉; 已经魂飞魄散了?
  
  苏茶感觉完全听不懂花千树这句话,先前悄然扎根的诸多念头在顷刻间毫无防备地土崩瓦解,以至于大脑出现了一瞬的空白,好一会儿才重组起对这件事的认知。
  
  原来她根本不可能是施玉的转世,所以江鸿和花千树的反应才会那么奇怪; 因为她的问题在了解实情的人听来确实非常荒唐。
  
  苏茶心中一时五味杂陈,事情不是她设想的那样; 她应该高兴吗?她好像是有些松了口气的感觉,但压于其上的却是强烈得多的迷茫、惶恐和不安。她忍不住抬眼去看江鸿; 如果她并不是施玉的转世; 那她的前世和他会是什么关系?他又为什么要向她隐瞒真相?
  
  江鸿看到她恍然无依的模样; 眼神闪烁了几下,好似终于下定决心; 不再回避她的目光; 面色阴沉下来,语气倒还勉强带着些玩笑话的意味; 对花千树道:“你最近不是很忙吗?怎么还有空来这儿说闲话?赶紧哪儿来的滚哪儿去。”
  
  花千树面对他如此直白的赶客之词却丝毫没有不被欢迎的自觉,反倒因为江鸿的接茬而燃起了极高的兴致; 转脸看向他时简直称得上眉飞色舞:“原来你一直有关心我的行程吗?也是; 毕竟是认识了这么多年的朋友; 不枉我今天一放假就来找你们叙旧。”
  
  “叙旧?”这两个字在江鸿的舌尖打了个转; 他的话意也冷了下来,身上已基本看不出平日里吊儿郎当的懒散模样,而是透着浓浓的压迫感; 宝剑一般锐利的寒光劈开他眼底郁结的阴沉,只是一挑眉一勾唇,一种高傲又游刃有余的奇异姿态便显露无疑,“我们之间有什么旧可叙?要聊聊大家曾经有多狼狈吗?”
  
  这话绝对和轻松有趣搭不上边,但花千树竟又哈哈大笑起来,捂着肚子笑得前仰后翻,末了还抬手擦了擦眼角:“你倒是会和我摆谱。”
  
  江鸿忽然也笑出了声,但几人间的气氛根本没有因此而好转,反倒越发剑拔弩张起来。他低低笑了几声后,再开口时已算得上明目张胆的威胁:“我知道你在人间胡作非为惯了,但你不会真以为我也会任你搓圆捏扁吧?”
  
  花千树眨了眨眼,很是无辜地说:“你这话说的好像我多凶恶似的,再说你又不是橡皮泥,谁没事要搓圆捏扁你?茶茶,我说的对不对?江鸿也就是会吓唬人。”
  
  他又转脸去看苏茶,光看他晶亮的眼睛,不知道他品性的人只怕会被他这无害小动物般的眼神迷惑,当真以为他多纯真呢。
  
  苏茶一直默默听着这两人你来我往、装傻充愣,她抬起头审视了一眼向她寻求认同的花千树,又望了一眼暴露出阴郁面目的江鸿。
  
  眼前这两个人,一个始终不肯对她说实话,一个从来都是满口谎言,当着她的面打哑谜,简直是把她当傻子糊弄。苏茶心头火起,眉头一拧,没好气道:“我怎么知道对不对?你问我我问谁?你们两个是老相识,我可不是,别再和我套近乎。”
  
  花千树被她这怨气和火气混合起来几近冲天的爆发呛得一愣,也是没想到她会突然翻脸,但很快又欢快地笑了出来,摇头道:“你这无所顾忌的模样还真有几分姚泱的□□。”
  
  “姚泱?”苏茶的眉头越皱越紧,很快醒悟他的意思,“我的前世叫姚泱?”
  
  “对啊。”花千树满面笑容地点了点头,他眼风一转扫过江鸿,作出稍显困惑不解的模样,“我还以为江鸿把你留在身边,早就把姚泱的事和你说了呢,没想到他竟然一直没说,原来连姚泱的名字都没告诉你吗?真是搞不懂啊。”
  
  他怎么可能不知道江鸿为什么不和苏茶说姚泱的事?他就是因为知道,所以这话说的轻飘飘,明明白白地透露出他在扇阴风点鬼火,挑拨离间的实质。
  
  苏茶很想问清楚江鸿为什么不说,为什么要受制于花千树,但她也不想在明知道前方是花千树挖的陷阱的情况下还不管不顾地往下跳。她是不如他们神通广大,但她至少不想任人摆布。
  
  “你不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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