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笼鸟_李暮夕-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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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被人看到怎么办?”沈清石说。
  “这么远了,不会的。”
  “坐回去。”
  楚嘉越只好离开,不过没有回到原来的座位上,而是在她前面的位子上坐下。他后仰着身子,佯装假寐,但是一直悄悄地和她碎碎念。
  “我们去逛街好不好,像老夫老妻那样?”
  “我是老了,你还小呢,连年轻都称不上。”
  “你怎么老了,在这个世界上,你是最年轻最漂亮的。相信我,小老师,我这两双眼睛看人可准了,尤其是女人。”
  沈清石一个“糖炒栗子”打在他头上,疼地他捂着脑袋叫起来,她自己却笑笑,帮他揉揉,他才消停了。
  “我们去买东西吧。”
  “买什么?”
  “我想买点东西给你。”
  “我没有要买的东西。”
  “那就当陪我。”他不由分说拽了她下车,车也正好到站。外面正好是黄昏,夕阳下,两个人的影子重叠在水泥地上,梧桐树底下。嘉越倒退着看着,一下一下数着格子,计量他们的身高差。
  他说:“以后,我比你还要多出几个格子。”
  “那不就两米了?吹吧你。”
  逛来逛去,最后去了首饰店。
  他给她选了条铂金的项链,很细的链子,一个一个的小圆环扣在一起,做工精致,前面是个小小的眼泪形状的吊坠,标价2888软妹币。
  “这个好看。”他把这东西在她脖子上比划一下,对那柜台的服务人员说,“就要这个,麻烦帮我包起来。”
  “我没钱买。”她白他一眼,站起来要往外面走。都顶她一个月工资了,她脑子有病才花这个闲情。
  嘉越把她拉住:“干什么啊?当然是我付钱了。”
  清石瞪视他:“你哪来的钱?”
  “小看我?我每年收到的零用钱都是……嗳,等等我。”
  出来的时候,他趁她不注意,把那条坠子扣在她的脖子上。
  “好看,你皮肤白,脸蛋小,最适合戴这种细细的项链了。”
  “我不要。”她伸手要解开,楚嘉越按住她的手,“就当庆祝我今年高考成功了。怎么样?要是拿下来,我就考砸了,多不吉利。”
  沈清石笑了:“这也行?”
  她还是觉得这链子烫手,但是拗不过他。只听得他在那得意地说:“等我以后自己赚钱了,给你买用钻石串起来的,闪瞎你的眼。”
  沈清石笑岔气了。
  第二次摸底考试出来,楚嘉越的成绩在年纪前十,林文东也考了前二十的好成绩。他为着这事,软磨硬泡了好几次,沈清石才答应去朝云台看他。到的时候,林文东也在,在客厅的沙发里朝他挤眉弄眼。嘉越一直拧他的胳膊,都要要把他盯出一个洞来了,林文东才不情不愿地回了房间。
  “生日快乐。”他扑过来抱她。
  沈清石没躲。
  “你怎么知道我生日?”
  “陈老师告诉我的。”
  “陈舒晴会告诉你?”沈清石觉得诧异,不由笑了笑,侧身让开他,“她对你还挺好的嘛。”
  “姐姐对弟弟那种好。”他忙说。
  沈清石失笑:“我也没说什么啊。她是什么人,我比你了解她。”
  嘉越不说话了。
  沈清石在沙发里看他。
  他微微低着头,眉毛弯弯地垂着,很温柔,又有点哀怨的情绪。她心里莫名地柔软下来,但是她不想表现在脸上,只是把手放在他的肩膀上,说:“别闹了,嘉越。”
  他不说话。
  “楚嘉越!”
  “我饿了。”嘉越说,挫败地看着她,打蛇打七寸,这个女人算是彻彻底底地拿捏住他了。
  他们在客厅里席地而坐,边吃边喝,也没叫林文东。嘉越喝了两瓶白酒,沈清石不让他喝了。他摇摇晃晃地靠过来,头枕在她的肩膀上:“我们能不能……”他翻过来,往她怀里钻,清石被他顶到沙发上,笑出声来,捉住他不安分的手。
  “别闹了。”
  “你让不让嘛?”
  清石顿了顿,觉得他话里有话:“什么‘让不让’?”
  “那事啊。”他眼神飘忽,不敢睁眼面对她。沈清石说:“看着我。”嘉越只好看她,但是,仍不敢正视。
  这个年纪的小男生,聚众看看黄片还可以,真要真枪实弹,又怯场了。但是,他的眼神,又着实透着点渴望,带着点试探。
  他说:“你说让不让嘛?”
  “那还用说嘛。”沈清石瞪他一眼,放开他,“当然不行。”
  “为什么啊?”他像霜打了的茄子似的,双手托腮,哀怨地看着她。沈清石笑了,趁他不备扯住他的耳朵,嘉越一迭声叫痛,她才罢手。
  “知道为什么拧你吗?”
  楚嘉越捂着那红肿的一块摇头,还老大不乐意的。
  沈清石说:“你还小,少想这些有的没的。等你毕业了……”
  “我毕业了就可以吗?”他又笑嘻嘻地凑过来,手伸进她的裙子里。沈清石一把甩开他的手:“又不老实啊。你现在毕业了吗?你几岁了啊。”
  “好好好。”他嘴里应着,趁她不备又在她胸上狠狠摸了一把,说“软的”,笑着躲进房间了。沈清石抓了颗苹果扔过去。
  就这德性,还要当外交官?
  后来他们出去玩,到临近的公园。有外国来的先生在此地表演魔术,小丑和天鹅给他做助手。他笑着展示手里的白布,拢在手里,再一次抽出时,一簇花端正地合在掌心。
  四周一片雷鸣般的掌声。
  清石看得也稀奇,忍不住伸手鼓掌。
  “雕虫小技。”楚嘉越在旁边哼哼唧唧,很不满的样子。
  清石瞪他一眼:“三百六十五行,行行出状元。”
  “也看入不入流。”
  “那这不入流的小玩意,你会吗?”
  “有什么难的,一学就会?”
  说着他站起来,真的朝那位外国魔术师走过去。沈清石连忙拉住这个自高自大又任性的家伙,按着他的肩膀让他坐下。她威胁:“你给我安分点,不然马上滚回去。”
  他闷不做声了。
  “好啦好啦。”她哄道。
  他不理他。
  “乖啦,旺财。”她笑眯眯地摸他的头。
  他霍然转身,凶神恶煞的样子:“谁是旺财?”
  “叫两声姐姐听听。”她“咯咯”地笑起来,嘉越脸色铁青。
  这时外国魔术师过来,弯腰伸出手,作出一个“请”的手势。清石依约站起来,用英语问:“贵干?”
  他摇摇头,说出一口她听不懂的鸟语。
  清石拧着眉。
  嘉越在那凉凉地回了一句。清石惊讶地回头看他,发现他俩说的是一样语调的鸟语,他还把这老外的语气学了个七七八八。
  那老外格外热情,他乡遇故知的似的,拉着他东拉西扯。清石根本听不懂,就在那干站着,楚嘉越一脸不耐烦,奈何此人居然看不出来。实在招架不住了,站起来走到沈清石身边说:“他要表演一个魔术,想请你帮忙。”
  “好啊。”
  嘉越一听脸就黑了。
  不过到底没扭过她。
  老外表演的是“大变活人”,抬手请沈清石进入一个塑料合成的长方形大盒子,再一次打开时,沈清石人已经不在那儿了。老外把盒子抬起来,四周没有,底下也没有。一个大活人,真就这么不见了。
  四周掌声雷雷。
  楚嘉越冲上去揪住他的衣领,二话不说一个左勾拳打过去,然后源源不断的拳打脚踢。四周人都吓坏了,纷纷四散。沈清石从旁边的草丛里跑过来阻止时,那老外都进气多出气少了。最后把人送进医院,一个下午,她没给楚嘉越好脸色。
  “我这不情急吗?谁知道他把你怎么样了,也不事先说一声。”回家的路上,他跟她抱不平。
  “那你就随便打人?看看你把人家打成什么样了?”
  “你喜欢上他了是不?”他哼哼几声,“我看你就是看上他了。丫的,两撇小胡子,贼眉鼠目,那么丑你也能看上?”
  “哪儿跟哪儿啊?”
  “从进公园开始,丫的洋鬼子就一直朝你放电!”
  “行啊,楚嘉越,脏话挺顺口的啊。”她说,“强词夺理谁也比不上你啊。”
  “谁强词夺理了,我说的是事实。”
  “你还不认错?”
  “错了才要认错,我猜没错!”
  ……
  吵吵嚷嚷的,从路上一直吵到车上。楚嘉越气呼呼地踩住油门,车子正要驶出,外面有人拍拍车窗。
  作者有话要说:  


☆、032

  032
  来人是秦公子,车窗降下后,笑着和他打招呼,然后目光定在沈清石身上:“这位漂亮的小姐是……”
  嘉越不知道怎么回答,回头看看她,看到她眼睛里的闪动后,改口道:“……朋友。”
  “怎么那么眼熟呢。”秦公子笑了笑,“一起吃个饭?”
  “好啊。”
  车子停在路口,他们在一家西餐厅入座。秦公子完后把单子给她,沈清石一直看,没有抬头。后来嘉越离座去了一次厕所,秦公子给她倒了一杯水。
  “怎么这么巧,我最近去会所都没看到你。听应欢说,你辞职了。”
  “是啊。”沈清石说,“我辞职了。”
  “这是什么原因?”
  “不想干了呗。”她自知说得意气了,抬头看看他,对方在微笑,很包容的样子,但是自命风流的样很让人讨厌。她板起面孔说:“就是不干了。”
  “可惜了。”此人用无伤大雅的语气说,“我最喜欢点你送酒。”
  “……”
  “你和她们不一样,我约你六次,你一次都不肯,给你小费倒是收的心安理得。”
  她被他说得脸一红。
  秦公子笑了,一双凤眼望着她:“我知道你和她们不一样,我后来不是不给钱了。我送你礼物,想和你做朋友,结果你也不愿意。”
  “我说。”秦公子好笑地和她说,身子微微前倾,点了点桌面,“你怎么跟了楚家老二啊?他比你我小那么多,还在上学吧?他每个月能给你多少?”
  沈清石失笑。
  这人喜欢用金钱来衡量人。以往身在职位,她还乐得和他周旋一二。
  “我们就是朋友。”沈清石喝水,“您说到哪儿去了啊。”
  “朋友?”秦公子笑笑,“朋友好啊,我跟楚二也是朋友,大家一起玩嘛。你别躲着我就成。”
  “我什么时候躲过您?给我十个胆子也不敢。”
  “你都是嘴里说的好听。”
  秦公子的目光在别的地方,四处看着,沈清石却觉得他的注意力一直在自己身上,浑身不自在,嘴角的笑容也淡了,放在桌子底下的手捏着,慢慢沁出一层汗。
  秦公子从随身的烟盒里拨出一根烟,有女招待过来,义正言辞地说:“先生,对不起,这里不能抽烟。”
  他后仰着脑袋笑了笑,扬手弹了一下烟头:“麻烦您,和值班的经理说一声。我有病,一刻都离不了烟。”
  “您不能这样。”服务员努力作出要秉公办理的样子,但是一双眼睛,滴溜溜在他身上乱转,冒着红心。
  沈清石无语。
  有必要这么夸张?
  不过是一副好皮囊,还有那身光鲜亮丽的行头。掰开了外皮说里子,那就是斯文败类。在会所那会儿,这人是典型的豪客,一掷千金,不过私生活混乱,没个定性,一双桃花眼到处放电,处处留情。
  后来连值班经理都引来了,低头作揖、谦恭地道歉,把那女招待训斥地头一直往下低。
  仗势欺人的戏码,沈清石没兴趣看,低头喝自己的水。
  “行了行了,人家小姑娘都哭了。”秦公子挥挥手让他们下去。
  值班经理如蒙大赦,带着人灰溜溜地走了。
  “好威风啊。”沈清石不无嘲讽地说。
  “你不用这样说。”秦公子将烟抵在烟灰缸上,弹一下手指,“青青,难道楚家老二就不是这样了?我也没干什么,不过规则就是这样。下面人见了上面人,心里害怕,我们阻止不了。”
  是这个理儿。
  他们是“上面人”,她就是这个“下面人”。
  秦公子看着她的目光,依然温和。
  “我托应欢要你的电话,她支支吾吾就是不告诉我。她也实在是仗义,都差点被炒鱿鱼了,还藏着掖着。我说要给她介绍大客户,也不松口,软硬不吃。”
  沈清石低着头,慢慢地喝水。
  秦公子说:“我就这么可怕,需要你这样小心翼翼地防范?”
  “……”
  “你不想连累你的好姐妹吧?我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青青,我觉得你不是那种罔顾别人死活的人。”
  “你觉得我不是那样的人,那你觉得我是怎么样的人?有没有告诉过你,我——最讨厌别人威胁我。”她拿起茶杯,扬手砸到墙上,声音清脆,四分五裂。
  服务生紧张地敲门进来,询问缘由。
  秦公子说“没事”,挥挥手让他们出去。
  “脾气怎么这么大呢?”他走过来,一只手搭在她的肩上,撩起她的一绺发丝,慢慢地缠在指尖上,“我说你脾气怎么这么大呢?原来在会所那会儿,笑脸迎人,端庄得体的,原来骨子里是座活火山啊。”
  “兔子急了还咬人呢。”她冷笑。
  “不说这个,扫兴。我和你说的提议,你觉得怎么样?”秦公子爱怜地抚弄她的头发,他在她头顶说,“青青啊,你这头秀发,还是那么美。我见过的女人也不少了,但是我没见过别的女人、有比你更好看的头发。”
  “那您见过的人可算不上多。”
  “你何必妄自菲薄。”
  她忍不住又笑出来:“秦公子,秦大少爷,您别逗我了,说明白点吧,您到底想怎么样?”
  “我想怎么样你不知道啊?”
  “知道知道。”她慢慢站起来,端起一杯水,这次没客气,直接泼到他脸上。头也不回,她走出去,顺便把门甩上。
  沈清石在走廊上遇到回来的楚嘉越。他拉住她的衣袖,问她要去哪儿。
  清石平了平心跳,再抬头,努力不露出痕迹。
  “我忽然有点不舒服,先回去了,你和秦公子吃吧。”
  “我送你回去。”
  “不用了,你们吃吧。”
  她挣开了他的手,离开,没有等他回应。
  这一刻,她是那么明确地认识到沈清石和楚嘉越之间的差距,那是除却年龄和身份之外的距离。在她得意忘形、糊涂懵懂的时候,秦公子出来,适当地给了她当头一棒,让她认清了现实,认清了自己所处的位置。
  之后的日子,她有意无意规避着楚嘉越,说到底,自己心里也迷惑,对前路的迷茫,对自己归属的困顿,以及,得失的思量。
  而一个礼拜后秦公子的再次出现,更是加深了这种考虑。
  下班了,同事们都走了,她收拾东西离开学校。等车的时候,有豪华的私家车开过来。
  车窗下来,秦公子在里面对她打招呼。
  沈清石看四周没有旁人,走过去,坐上他的车。车子开离学校周围,四周的景物有点陌生,她跟他说:“去承德。”
  等到了目的地,秦公子说:“你不怕我拐了你啊?”
  沈清石下车,拍上车门,弯腰贴近了车窗口:“你知道我在这里教书了,所以过来?我人也出来了,现在就我们两个人,你有什么话就快说。”
  “青青啊青青。”他似乎是想笑。
  她板着面孔说,“你别这么叫我。”
  “好好。”
  “你说,你到底想怎么样?”
  “我也说了,我的目的很明确啊。”
  “那就没什么好说了。”沈清石说,斜眼盯着他,冷笑了一声,“我告诉你,没可能,你别缠着我,也别想威胁我。你要开心,尽管去学校说,就说我勾引学生,败坏师德,你尽管去好了。全天下的人知道了我都不在乎!”
  秦公子在车里愣怔了一下,好像第一天认识她一样。
  她转身走了,秦公子停好车跟在她身后。沈清石回头看了看,也懒得理他。承德是旧小区,大多是二手的出租房,过道里很狭隘,楼梯也很窄,一个不小心就有可能踩空。
  沈清石摸了老半天摸出钥匙,要开门了,楼道里的灯倏忽亮起来。
  她有短暂的失明。
  楚嘉越站在不远的过道里,看着她,准确地说,看着他们两个人。他走过来,沈清石动了动嘴巴,还是什么都没有说。
  “你躲着我,就因为他?”
  被点名,秦公子皱了皱眉:“嘉越,你说话别这么……”
  “你闭嘴!”
  秦公子也来了火气,想要上前,沈清石拦住他,对他说:“你先走。”
  秦公子还想说什么,沈清石说:“你走。”
  最后只剩他们两个人了,沈清石让他进屋。这是四十平米的小屋子,但是干净整洁,只是常年无人居住,空气里散发着难闻的霉味。嘉越在客厅了坐了片刻,忍不住皱皱鼻子。
  清石端着热水从厨房过来,递给他。
  “不好意思,我也搬来这里没多久。”
  “你不在学校宿舍住了?”
  “嗯,一个人自在些。”
  “你躲我?”
  她没有马上回答。隔着氤氲的水雾,这个女人的脸朦胧地看不清,隐约只有一圈婉转的轮廓,嘉越却觉得她是冷淡的,在水汽的另一头冷眼看着他的焦躁。这个认知让他无端地惶恐起来,不知道自己犯了什么错。
  “嘉越,你是一个好孩子,乖巧、懂事、可爱,我很高兴认识了你。和你在一起,我每天都很快乐。但是,我也很忐忑,我担心有一天被人知道,然后名誉扫地。”
  “……”
  “我自己是无所谓,我担心我爸爸和我弟弟,我不想他们以后遭人白眼。还有,我爸爸不止腿脚不好,他的心脏也有问题。”
  “……”
  “当然,这些都是客观原因。就我个人来说,我们并不适合。我只是一个穷老师,没有高的学历,没有背景,也没有钱。我们差太多了,就算你以后毕业,我们也不太可能在一起。现在分开,好过以后痛苦。”
  “……”
  “楚嘉越,我们分手吧。”
  她说,楚嘉越,我们分手吧。
  他的脑子里轰隆隆作响,能听清的只有这么一句话。
  的确,他们之间存在太多太多的分歧,太多太多的难题。但是,他们在一起的快乐和理解呢?说好的一起面对呢?现在这个女人要独自撒手。
  他听她说她的父亲、她的弟弟、她的名誉、她的地位,她种种的顾虑,说她是那么地不得已,却没有听到一句她对他们过往的眷恋。
  她怎么能说得这么面不改色,波澜不惊?
  如果他也能像她一样冷酷无情,他愿意这一刻就和她一起去死……当他抬头看她的时候,最终留下眼泪,从眼眶里不断地涌出来。
  沈清石把他抱在怀里,轻轻地拍他的后背。
  作者有话要说:  


☆、033

  033
  楚嘉越离开的那天晚上,在楼上往上面望了望。沈老师住在四楼,在他出门的时候,灯就熄了。他站在那里很近,直到旁边有人凉凉地说:“别看了。”
  他回头一看,是在路边抽烟的秦公子。
  原来他还没有走。
  “我现在心情不好,你别来惹我。”
  “怎么,被甩了?”秦公子看起来心情很好,嗤笑道,“迟早的事,我第一次看到你们在一起就猜到了。你这样的,玩玩还可以,难道还长久不成?”
  楚嘉越走过去。
  秦公子站直了身体:“干什么?”
  回答他的是狠狠一记左勾拳。
  “靠,楚嘉越你疯了,还真打啊?”
  “……”
  “还打?我还手了!”
  “……”
  ……
  沈清石接到通知就赶到了医院,然后在急诊室外面碰见了楚嘉越的哥哥楚家航。她来不及问候,狼狈地赶到门口。
  急诊室上面的红灯一闪一闪,揪着她的心。
  嘉航说:“到了这个地步,我觉得有些话必须要说清楚。”他说,“请你离开我弟弟。”
  “……”
  “沈老师。”他微微鞠躬,弄得她一怔。只见楚嘉越从衣兜里拿出支票,垫在掌心上签署:“你不要觉得我咄咄逼人,错了就要修正。不然让我爸爸知道,让嘉越妈妈知道,这件事就不可能这么善了了。我们是什么样的家庭,想必你心里有数。相识一场,我不希望你输得一败涂地,到头来一无所有。”
  “谢谢。”她把那张支票放在手里看了看,数额不菲。表面上是外经贸厅高官,暗地里呢?他也有自己的生意吧?应该说他们这样的人,和他们那个层次的人打交道,赚她不敢奢望、不敢想象的大钱。
  而她,是一粒小小的沙尘。
  她把支票折起来,还给他:“我会记住您的话,但是,我不需要。”
  嘉航看着她,又看看她,最终什么话也没有说。
  楚嘉越后半夜就脱离危险了,全身上下多处骨折,躺在医院里。他家里人到底知道了这件事,父母都从外地赶回。
  嘉航只好把事情一五一十地告诉他们。
  他知道,就算他不说,这两人心里也如明镜一般。他现在是一处之长了,在实干部门任要职,但是和父亲对上,依然是小孩,他没有一点胜算。他知道本分,不做太过过分的事情,所以他对他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而嘉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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