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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榴裙下_喜了-第10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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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漫却是翘着腿扭头看着窗外,
“小步,明儿跟赵祺说一声,就说,我这老手艺的项目着实需要这个孩子,把她转京里来吧。”
小步靠着的真的一下坐直身扭头瞧他,“你什么意思!”
关漫回头看他一眼,浅笑起来,“激动个什么,不会真一见钟情吧。”
小步摆手“什么话儿!我就觉着你这神神叨叨的……”渐渐眯起眼,“七哥,打什么主意呢。”
关漫抬手拍了拍他的肩头,
“要说主意,真还不是好主意。你觉着三哥跟这洪桥监狱瓜葛着,真是为顾婷?”
小步眉心一蹙,
“你的意思是,这女孩儿才是他看中的!”
关漫浅笑不落,再次转头看向车窗外,“人先提来京里看看呗。”
(本文确实是长线作战,谢谢大人们支持捧场,月底了,还有小钻给冬灰么,嘿嘿。)
☆、4。43
关漫着实性情有些阴狠,宁可错杀一万不可放过其一的。他当然也拿不准这小姑娘到底是不是萧雁落的目标,却,一不查二不究地直接就要提人走。错了,就算了,也没损失。万一对了呢……
于是,雷厉风行,第二天京里就来了人,一切理由、手续正当完备,要提走孟冬灰。
江正确实着急,
倒不是他没有警觉性,前儿也提到,送走二位爷侧身江正就跟元智联络了。可是,见了鬼,无论如何都联系不上!
肯定不是真见了鬼。不过凑了个太巧,
也就雁落短暂抵京这一小会儿,陇西平城发生了重大矿难事故,少首马不停歇赶去了那里。当时,当地又出现了暴雨这样的极端天气,通讯一度中断。江正当然联系不上元智。
可想,江正有多着急。还是几小时后新闻里报道了平城矿难的情况,他才知道少首如今在陇西。一时半会儿联系不上,江正还是随机应变做了些准备的,他把孟冬灰紧急安排进了医务室,造成突发风寒的“现状”,起码。不管来了什么变故,人病了,都能拖延一阵……
江正一夜未合眼,
除了联系元智,还得安排冬灰,
他在京里呆的时间也不短,知道老七萧关漫是个狠角色,他突然造访,一来就是要看孟冬灰“演示”,走时越平静越是说明事大,
果不出江正所料。
第二日一早,京里就来人了。
江正还是挺镇定的,人家手续齐全的情况下,你实在没理由不放人。这里就显出他“早做准备”的重要性了,“孟冬灰昨夜发高烧,还有半日的针,您们可否等等。让她身体状况稳稳,您们再带走。”
人,来提的京差在医务室也看了,
小姑娘睡着了,脸色看上去是不好。
同意了。
就在医务室外等。
江正昨晚就交代了孟冬灰,“可能明天有人来要带你走,这不是什么好事,我明天尽量拖延,你也配合一下。”冬灰知道他是雁落的人,自然信任。江正也做了最坏的打算,“万一真不得已要走,我这有个追踪器你看放哪儿藏着,鞋里吧……”孟冬灰也不明白为何要搞得这般凶险一样。江正却完全是尽责,他怕冬灰这一走,被藏哪儿了……
简直是焦心,
江正依旧不停拨打元智的电话,终于在快十点的时候拨通了。
汇报完情况,元智那头声音很低,“知道了,你做得很好,一会儿就会有人去接应。”江正这才放下一颗心。却,他都想不到,接下来,会闹得那样大……
可想而知,雁落该有多恼火!
雁落在救援指挥前沿第一线,一夜操劳,又乍一听这消息,浑身毛都一炸的感觉!
暴雨过后的陇西潮湿、幽闷,本就憋得人不舒服,
老七还这么好像丝毫不给人喘息地伸手过来抠他的心!……
雁落松了松领口第一颗扣子,眉头锁得紧,
忽然回头问元智,“本来给冬灰准备的‘特殊牢房’,那天去看,里面关着一个女人是吧。”
元智点头,“是。”因之后策略变了,安排错“特殊牢房”的事儿也就没再往下追究,再关着谁自然也就不关心了。
“问问江正,关的谁。”
瞧瞧,
所以说,萧家的这些爷们儿呀,谁比谁弱?彼此间太熟悉,真斗起来,才叫惨烈……
元智放下电话,
“真还想不到,那天竟没认出来,是顾婷。”
“顾婷?”
名字熟悉,人模样倒真没记住。老七的心尖儿红粉嘛,难怪老八这次非要跟来,现在老七又亲自出马……只是,怎么就注意到冬灰了呢?……雁落这会儿上火,把这些原因细想先搁置一旁了,当务之急,可不能叫他们把孟冬灰带走!
雁落转过头来再次看向元智,眼里的冷厉丝毫不掩,
“烧了顾婷那间牢房,叫江正明着告诉来提的那些人,顾婷出事了。正好,有火警,监狱方应该进入警备状态,这时候,任何人是不能进出的。戒备一天,我晚上就到了。”
“好。”元智再次拨通了江正的电话。
……
许是线路改造不规范,
这间“特殊牢房”是前任指导员张宏光仓促备下的,外观舒适,里层装修到底匆忙,一些线路改路可能存在不规范。总之,快午时的时候竟然突然短路起火!
一时,整座洪桥监狱警铃大作!!监狱立即进入一级戒备状态。
还好,查看火情,只烧着了牢房天花板,顾婷也被及时救出,人无大碍,不过出来时呛了些浓烟,人也被送来了医务室。
江正看起来的着急比对之前准备提走的孟冬灰强烈多了!
京差见他这忙进忙出的,都不禁好奇问了句,“这谁呀,您还供了个祖宗不成。”
就见江正额头一脑门汗,轻轻摇头,小声儿,“不瞒您们说,真是个小祖宗,听说是七爷的……”算是把雷抛出去了,就等着什么时候炸了!
监狱牢房走了水,这是事实,
凡监狱有火情,必须进入戒备禁行状态,也是铁板的规定!
京差们实在无话可说,
但是,这一戒严就得等上一天!……必须要上报申请通行许可呀……江正暗自瞧着,终于,京差开始打电话请示上级了,江正松了口气。
这下好,
提孟冬灰来京是司法部党萎的赵祺昨夜亲口下的指令,
问题肯定也及时反映到他跟前来,
这一听,赵祺可从椅子上蹦了起来!
八爷为何忽然从洪桥提一个叫孟冬灰的出来,他是摸不着头脑,
但是,顾婷!他可知道这位的来头:不就是第一次八爷为了她打招呼要“暗地照顾”,结果事儿办砸还挨了骂的那位?!
什么?!牢房烧了?!
赵祺赶紧问伤的如何,
传来的话儿,没受伤,就是吸入了浓烟……
这也片刻不敢耽搁呀,
赵祺立即打通了萧小步的电话,如实汇报,
你知道,赵祺有多心惊!
因为,
那头,萧小步听后第一句嚷出来的话儿就是,
“好你个萧雁落!真是你的女人啊!要提她来京,你慌得竟这般无所不顾,七哥的女人你都要烧死啊!”
☆、4。44
一路上,关漫一语不发。小步知道七哥心里着急。
可是,
真到了洪桥,
七哥的举动叫小步又实在不解!
小小的医务室里,人已经站得够多了,七爷八爷突然驾临。且一看就是风尘仆仆兼程赶来……
“关漫!”
顾婷都站起了身,也不相信自己看到的,脸上甚至有些激动……
却,
关漫只是淡看了她一眼,
什么都没说,
像并不认识地转过头来……更集中的注意力落在了另一头病床上还吊着点滴的孟冬灰身上!
冬灰戴着口罩,
长发扎着的马尾因着久躺已有些散乱,
那双眼睛,明显带着惊怯……人太多了。而且,随着关漫视线落在了她身上。基本上,所有目光集聚而来的重压……本来孟冬灰就心虚,她哪里有病,她即将被一些陌生人带走不知去往何方,小姑娘害怕呀……
“七哥!”
小步都没料到关漫接下来会这样,
他走了过去,
关漫脸上带着温和。甚至,温柔,
他两手撑在了床边,“别怕,这里人多,环境也不好。我带你去一个好一点条件的地方修养。”说着,所有人都震惊了!他竟然打横抱起了女孩儿,吊瓶牵制着女孩儿的手,关漫喊了声弟弟,“小步,来把吊瓶扶着。”
小步突然间似乎明白了什么,也走过来,取下了吊瓶,举着拿在手上。
如此一来,
简直惊坏了在场的所有人!
两位爷,千里迢迢赶来。
竟是为如此小心呵护带一个女犯走……
江正心像猫抓,无论如何,他得做最后的努力!
江正力持镇定,上前,
“七帅,哪儿劳烦您这样辛苦,我来吧。再说她还有些手续要办……”
关漫微笑着,明显避了下江正要抬起的手,“什么手续,现在就去办。还是快些吧,既然她正病着,还是少受些折腾好。”说完,看了眼怀里的女孩儿。孟冬灰紧紧闭着双眼,她的害怕像只柔弱的小兔子在一个陌生的怀抱里瑟缩着,口罩已摘下,几缕发丝覆在了嘴边,更添几抹孩子一样的无助。一旁举瓶的小步看她紧张成这样,都想出声安慰几句……
江正心想,实在拦不住了,只惟愿少首快些赶来……
事实却是,
关漫嘴里说“快”,但似乎并不着急,
转狱手续,京差们规规矩矩地办,他也等得起,可就是抱着女孩儿不离手。有需要女孩儿签字的,他坐下来,叫女孩儿坐他腿上,紧搂着,看她签。而一旁小步也稍弯腰,一手背后,一手举瓶,看着女孩儿写出了自己的名,孟…冬…灰……
女孩儿的字非常漂亮,
她俯身写字的模样也可爱,
像旁边有人督促的,握笔的姿势,不由自主直起的腰……这是有严格的家教,从小就被人严加教导出来的……
随着她写字时腰直起来,关漫抱着的手收紧些,略歪头看她写字,她的发挨在了他的脸上,一种很迷人的幼香……
也就在这桌边签字的一刻,
雁落走进来了。
同样风尘仆仆,
该说少首面容更疲累些,毕竟,他是从陇西灾区直接赶来!
这下,
更叫人不敢想眼前的局面到底怎么回事了!
或许,心里其实都明白,但是,还是有点不相信这种事今儿会这么直白地摊到台面上来!……
看看少首的脸色吧,
疲累并未掩饰他见到孟冬灰坐在关漫腿上、被他牢牢抱着的眉心惊怒一刺!
虽然只一瞬,
却多少还是叫人窥见,少首有多么恼怒、不能容忍……
雁落心里明白,老七故意这么抱着她,就是为了激怒自己,
居心叵测呀,
签什么字,真要把人带走,他比自己早来这么长时间,虚头巴脑作给谁看,直接提人走就是!
无非,磨蹭到这个时候,就是等着自己来,
等着叫我看到这一幕……
老七这是在试,
试我对孟冬灰到底在乎几何,为她,我会做到什么程度……
理智告诉雁落,
明知是激将,就别往坑里跳,
最能反败为胜的就是,微笑上前,“关漫,前儿和小步来这块,还真没注意到顾婷关在这里,怎么就失火了呢,我一听这消息真挂心呢,过来看看,正好你在这儿,顾婷也一起带回京里好好调养吧。这里再好好修缮修缮,过几天再把她接来,这次,定不能再叫她受委屈了。”
然后,好好去安慰安慰顾婷。同时还得重重“责备”江正,这么重要的人交到你手上,你就是这么照看的?……
掀底就掀干脆,把你给你女人“搞特权”彻底掀在明处!
却,
曾经轻而易举且不用多想就能如此干脆“回敬”过去的举动,
雁落这时候怎么也没那心思再去虚以委蛇!
做不到!
本来心里就躁,冬灰就这么被他们掀到了台面上来,他一直算多么小心珍藏的人儿啊……而且,冬灰一定吓坏了吧……
再加上,眼前一幕真的强烈刺激着雁落!
刚儿他踏进来看过去的第一眼,关漫抱着她腰的手有多紧,挨着她的发……萧关漫,你做戏也太认真了!
还加上,
听闻身后来人,
冬灰猛然地回头……小姑娘那稍乱的发丝,掩映着的,她那惊怕的眼神……见到他后,迅速染上的,依赖……冬灰眼睛里有小手,要他抱,要他抱……
就这念头转换间,
雁落哪还管得了什么“有效反击回敬”什么顾婷谁谁谁能咋样甩老七一脸子!
他一心就想把冬灰抱过来,曝了就曝了,他现在就带她走!还什么立功不立功,顺什么自然不自然,这种情况下,冬灰宝宝也轴不起来了吧……
这一想,更是下定了决心,
雁落走到关漫跟前,
两手抬起,
“冬灰。”
你知道,冬灰这时候就是个害怕的小姑娘,她只熟悉雁落,自然急于投入他的庇护之下……冬灰像幼儿,张手仰头就要搂雁落俯下来的脖子,那眼里的急切与依赖哦……冬灰这时候的脸庞太真纯了,小孩子如何,她就是如何,任何女人这时候可能还会装一下,冬灰一点不掩饰,她害怕,她急,她只要熟悉的雁落!……
可想,雁落这一刻心都被她抠碎了,
甚至,一旁的小步心都不由紧了下,冬灰太坦白了,她的撒娇也太坦白了……
关漫,
她要抱雁落,两手都抬了起来,
因为急切地仰起了头,原来挨着他的发丝也全滑落了下去,
她要别人抱,自然有挣脱,腰那儿在扭,包括坐着的屁鼓也张劲儿要离开……
关漫,
不由自主确实更用了劲儿,更抱紧了些,
像有种犟,
就不松手……
冬灰抱住雁落的脖子了,
雁落挨着她的脸,两手一收就要用力把她抽起来,
但是,关漫不松手啊,
这一幕,你知道多少叫人不好直视,甚至脸红,
三位这样的爷,
好似揪成一坨,
她搂着他的脖子,
他抱着她的腰,
他还举着连着她左手点滴的瓶子……
更看不下去的出现了,
冬灰急啊,他怎么不放手,冬灰开始稍显剧烈地挣扎了,她抱着雁落的脖子急的像要哭了,
雁落低声吼了句,“非要闹得没脸了是吧。”
关漫松了手,
雁落完全将冬灰抱了起来,小姑娘多么自然地两腿环住了他的腰,雁落抬起一手不住摸她的头,“好了好了,没事了,”小姑娘埋首在他颈窝儿里,长发又垂了下来,完全把她的脸庞遮住了……
元智疾走过来接过了小步手里的吊瓶,
小步冷眼看他一眼,也松了手。
关漫还那么两腿分开如刚儿抱着她的模样坐椅子上,两手放膝盖上,
怀里空空如也。
关漫微笑,“三哥,今儿定是要由我带她回京的,转狱手续是我办的,我得负责到底。”
(谢谢大家投小钻给冬灰,嘿嘿。)
☆、4。45
雁落抱着孟冬灰转过身来,淡淡看向坐着的弟弟,“今儿,你还想叫我走不出去不成。”
关漫慢慢起身,“谁敢拦您,可她必须搁这儿按程序走。”
雁落哼笑。抱着冬灰直往外走去,
却,
老七这次着实逮着空儿叫他不好过啊,
准备得真齐全!
这是并州哪儿来的兵?雁落心里盘算了下,并州州首钟允是大哥萧西的老上级,这老爷子圆滑着呢,即使私下偏着老大,面儿上也个个讨好,他不会来蹚这趟浑水。
别看阶下停靠的这几辆军车,挂的并州司法厅的军警牌。具体出处儿可说不准。雁落此时若凭着洪桥的狱警跟他们去硬闯,老七到时候可会占着理儿说话了:调这些不知所出的兵来,他可以这样解释,洪桥监狱遇火警全天戒严,并州司法厅协调某某某部对来增援加强安保。一旦雁落领着狱警硬闯了,这些外援军警对其阻拦,就是百分百的执行公务。全天戒严,任何无正当手续出入的案犯都属越狱!
雁落当然也清楚,
萧关漫调这些兵来,终究还是为了逼他出“少首急行令”。
是的,
雁落是少首,必定有特权。“少首急行令”就是其一:紧急情状下,他出此令,畅通无阻!
但是,
特权意味着更多的“监督审视”!
一旦他今日动用了“少首急行令”,接下来的程序将是繁复的,
首先,他必须到元首跟前面述动用此令的前情后果。这是急令,畅通无阻,代表他可以进出任何禁地,可想,动用时该要多么慎重。
然后。他还得接受军萎审查核实,来衡量这次急令是否运用恰当,如果滥用了,少首就是渎职!
当然,元首的认定绝对高于军萎核实,元首拥有至高无上的帝权!也就是说,军萎的这第二层认定还是要看元首的意思。所以,老七根本的目的,还是想叫他这次在老爷子跟前没了颜面,为了个女人,失了分寸。老爷子就算对外能保住他的少首权威,私下必定也是要痛骂一顿。他当了这么些年的少首,每次挨骂,于他的某些兄弟而言,就是大快人心……
站在阶上的雁落,
大权在握,
可又有多少人知道,一日他父亲的帝权之剑悬在他头上,他就没有一日的恣意从容。多少人的眼睛盯着他,且,大多不怀好意。父亲又善用制衡之术,如今,他这些兄弟们一个比一个彪悍,难道没有父亲着意不着意地推波助澜?雁落心凉,十岁,好像这位帝王就选中了接班人,无上的光环套在了自己头上。雁落觉得自己更像一个靶子,父亲其实还在选,这就是一场弱肉强食的角逐,父亲一手导演,一手掌控拨弄筛选……
雁落歪头更紧挨了挨怀里冬灰的脸庞,眼睛里,却一丝温度都没有。
少首回了头,
重新走进来,
一眼未看他的弟弟们,
而是问江正,“她的牢房在哪里。”
江正忙手一比,前方带路。
小步看着他抱着女孩儿往里走去,元智后面跟着始终举着那只吊瓶,“这就妥协了?”
关漫两手背后,扭头瞧着,唇边始终带着浅笑,没说话。
这事儿竟就这样僵持了下来,
少首抱着孟冬灰坐在她的牢房小铁床上,
吊针打完,拔了针头,雁落也没放下她来,抱孩子一样斜抱着,低头在她耳朵边儿小声说话,“乖乖,睡一下,醒了,我们就走了。”
冬灰两手揪抓着他的军装前襟,“完了。”
雁落低笑,扒开她发丝捧住她的脸庞不住亲吻,“什么完了,你这不好好儿的,我绝对不会再把你一人丢在这儿。”
冬灰合着眼,眉心紧蹙,嘟囔“就是完了,我不能安生坐牢了。”
雁落都禁不住咬唇,她又开始轴。可还是安慰,“定叫你把这两年牢坐穿好不好,小嘎巴子,你到底在坚持什么……”
是呀,你说她在坚持什么,
无非不就是,这是,舅舅的决定。
舅舅还要不要她是一回事,
她坚不坚持听舅舅的话是她的事,
孟冬灰只要坚持做好自己的事就够了。
外头,
小步在七哥身边也坐了下来,
“看来这是要耗,他等着戒严过去吧,我猜,这会儿京里司法部也在运作着,到了晚上,戒严时限一过,他可得大摇大摆抱着人名正言顺走了。”
关漫一直瞧着往牢房而去的走廊,
“三哥这次确实……挺用心,就算他今儿一条规不犯,本身前方灾情未安置完,他却在这儿耗了一天……牺牲也不小呀。”
“我就不明白,既然这么宝贝,坐什么牢呀,舍得搁这儿吃苦?她可不比顾婷,那是真住在普通牢狱,条件糟糕得很呐……”
关漫这才扭头看向弟弟,
“上次你说是王继真亲口嘱咐得这么安置顾婷?”
“是呀,所以我以为是老三对顾婷有意思……”突然住了口,一股子恍然大悟涌上来,“你的意思是,老三那边也搞错了?其实,王继真打招呼的根本就是这一位!”
关漫微笑,再次看向走廊那头,“可不就是这样,阴错阳差,竟牵出这么些事儿……不过,还是有一点叫人看不懂,他明知弄错了,眼看着这宝贝疙瘩吃苦,怎么之后不调整调整呢……”
小步不禁接嘴,
“是呀,你不知道普通犯人那吃住……你再看看她那叠盒子手指头磨出来的水泡儿……”口气里竟然带些心疼。
都沉默了,似乎都在想原因,
过了会儿,
小步笑起来问,“七哥,来了真不去见见?顾婷这次确实受委屈了。”
关漫慢慢直起身淡淡拂了拂膝盖头,此时神情可没刚儿想原因那么认真,
“小步,牢是她自己要做的,苦,也该她自己去吃,你就甭操些冤枉心,也别拉着我非得搅合这些没意思的事儿。”
小步抬手摆摆,“好好,我多管闲事了。咳,我可没你们这么心大,要是我有心疙瘩手指头磨出那么大的泡儿,老子早跟这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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