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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榴裙下_喜了-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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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又从来就不会使筷子,她至今吃饭都用瓢羹,用瓢羹都会洒。
你看她现在拿筷子的姿势,反手握着,一戳挑起一大片,嘴咬着碗边接过来一些,大半洒桌上。
基本上,已经确定这是个傻丫头无疑了。
原小不心软,反而更肆无忌惮,
“敢情浪费不是你家粮食,桌上的都吃了。”
夏又放下筷子,手去捞饭吃。
吃的嘴巴上都是饭粒,
原小一脚点了下地板,“还有,地上的。”
这下,连一旁的下人都屏住呼吸!
这哪里是媳妇,这是养的狗……
夏又顿了下,
地上的能吃么,
可这种时刻,她还是依言挪开椅子蹲了下去,窝那儿,捡起来,像是塞进嘴里,其实,都糊在她嘴边……
这就是她的小聪明,
夏又有时候的小聪明特别精狡,人是做不出来的,小动物做得出来……
这一幕在正常人眼里看来是特别震心发溃的,
原小弯腰把她的碗放在自己脚边,
“以后,你就蹲着这儿吃,免得洒得到处都是。”
始终,原澈斯文吃着饭,不闻不问。
☆、2。9
欺负一个傻子感觉如何?这得问原小。
估计他现在跟你也聊不起来,因为重心还没到这头,他才从基地回机关,好多事得处理。
每日碰见这傻子也就在饭桌边了。
她倒乖,每天真窝在底下桌腿边儿吃饭。
一开始还蹲得住。最后干脆跪坐着,挺自如,好似这种姿势还适合她一些。
小肥小肥一坨窝那儿嚼东西,像只小肥猫。
不能真总只喂白饭吧,过段时间瘦了,也不好说。夏家那头,表面功夫还得做足。
今天有糖醋排骨。她碗里也躺着两条。
原小边吃边和哥哥聊了些工作上的事,告一段落。散淡下来,扒饭时无意间瞟到脚边的傻子……
她果然小肥嘟嘟的,倒不显得臃肿,因为她总穿一条微喇的牛仔裤,如此鸭子坐般的跪坐倒也坐得蛮好,说明身子骨很软……
她好像也没别的衣裳,不是超市的T恤就是白衬衣。这会儿她穿着一件圆领T恤,还能扎进牛仔裤里,说她肥吧,她没臃肿的小肚子呢。
她很白。白嫩。到底年少,似刚出水的豆腐。
此时她两手捏着排骨两端,专心致志地在那儿啃吮,
她的发辫又没扎好,却恰恰是这些散下的闲发,几缕乌黑柔软飘在粉嫩的腮帮子边,格外嗲。
她的小嘴儿这会儿被油糊住,却,微撅,一吮,吮得尤其尤其红艳,
她的小鼻头,光晕下。细微微的绒毛都瞧得见,有时候吃痴心了,她轻轻一皱,好舒坦,也能把人看痴心了……
事实,原小确实像迷瞪了一般,
最移不开眼的,是她的眼睛,
这样才发现,好长的睫毛,弯弯,
即使此时他从侧面由上至下看她,都仿佛能感受到那双眼睛水媚媚的享受状……
小傻子在忘乎所以地享受她的排骨。这一刻,似乎她体内的“摄魂”不受控制地奔流而出……
“原小?”
原小猛地回过神来!
“哦,怎么了,”他心跳得有点快,他脚边的傻子啃骨头竟然叫他有种“艳色无边”之感……冷静下来也觉得太荒唐,喝了口水,又问他哥“怎么了。”这声问的清淡多了。
原澈刚见对面的小小睨着脚边似有出神,喊了一声,自己也稍侧头看了眼,小傻子正用油流的手抓饭吃……
“还是给她一只勺吧。”原澈冷淡地说,
原小笑笑,本应谑孽十足,只有他自己知道此时多少有些心不在焉……
余妈忙拿来勺给她,
夏又接过来就全是扒白饭了,不过原小也注意到,自第一次,她再也没洒过饭在地上,经常身上都是,最后她也会捡起来一颗颗塞进嘴巴里……
好吧,谁家里养个傻子都糟心,不过夏又在他们家倒真不惹嫌。
她超市的工作还挺忙,三班倒嘛,加上如今住的地儿离超市比原来远多了,她在路上耽搁的时间不少。于是,呆在家里确实不多。就算呆家里,她也不出自己的小屋,谁也不知道她经常干什么,余妈进去见她多半是在睡觉。她很能睡。
这天,家里很热闹,姜靓邀了一帮朋友来开茶会。
草坪上,高知美女们或坐或立,闲谈杂聊,欢声笑语。
然后姜靓的发小魏媛牵来了一只漂亮的狐狸小犬,毛发繁密柔顺,模样也傲娇,特别可爱。
魏媛说,“我家娇娇最会扑球,不信你们试试,扑得又高又远。”
“正好,上次戏曲社排练留了一只绣球在家里,拿来给娇娇玩儿。”姜靓叫余妈把绣球找来,
一逗娇娇,果然有趣,扑得超好,惹得众人笑得合不拢嘴。
就是有一点,扑一回,滚太远了,余妈跑两趟捡球就气喘,
“咳,算了,看把老人家累的。”众人也似过意不去,
“就是,靓靓,你家也该请几个盛年人来帮工,都是些老人家,像这样的场合也忙不过来呀。”
“你们又不是不知道,原澈这方面清淡,要不是现在和小小住一起了,回了这老宅,家里还不得请人呢。”姜靓微笑说,
“知道你老公勤俭。哎,现在男神都图清流,可也不想想我们这些女人持家有多难……”
姜靓笑着应付,
最后这茬儿过后,还是扭头低声问了句余妈,“夏又在家么,”
“在吧,”
姜靓停了下,又低声,“叫她出来帮个忙,不能一回来总睡吧。”
余妈都知道心疼一下小傻子,“她好像是早班,才下班……”
姜靓望着她,也没说话。余妈知道自己多嘴了,赶紧一低头“我这就去叫。”
夏又跟着余妈走向草坪,
阳光下,她才睡醒的脸蛋儿红扑扑,饶是小胖也掩不住这好的水色儿,
“哟,这谁家的孩子,真好的气色,”
姜靓也看向她,
不觉心一咯噔:平常看着了了的五官,因着才醒,加之如此明媚和暖的阳光,真把她照耀得这样……怎么说,竟有种“艳光四射”之感!
“是余妈的外甥女儿,”姜靓收回眼色微笑说,好像也不想叫众人多瞧她了,手一抬,也没看夏又,“去把那球捡回来。”
夏又走过去,
后面传来姜靓的不大声音,“快点。”夏又忙跑起来。
这一跑,就是一下午不得歇了。
一开始陪狗玩,这只娇犬愣似也调戏她,越踢越远,夏又来回跑不下几十趟……
一跑起来,好水色自然慢慢也消逝无痕,姜靓看她几眼,脸上的笑容也越来越祥乐安心……
没完,
顾不得喝水,
又跟着余妈去剥洋葱,
这些大美女们当然最注重保养,最近流行“洋葱餐”,每样菜里都点些洋葱好像才对得起时尚。
“洋葱里面的半胱氨酸,能延缓细胞衰老,也可以帮助退除黑色素,达到肌肤紧致、美白的效果……”
“洋葱低热能、近乎零脂肪……”
“切碎的洋葱放在枕边,能镇静安神……”
美女们边吃边提洋葱的好,
殊不知,窝在厨房一个角落里剥洋葱的夏又,一双手都被辣水浸得又红又肿!小傻子不停打喷嚏,鼻涕眼泪流,余妈于心不忍呐……
但是,没有一点办法,
摆明这个家把她讨进门就是受折磨的,谁同情她谁就没立足之地,只能说,这孩子命苦哇……
☆、2。10
每半年夏又都会去宝莲寺给她妈点阴阳灯,据说逝去的姑子们靠人间这点光亮摸索向佛的方向。
夏又不知道宝莲寺前头一条街正在修路,来了才堵这儿,得亏她从小长在这边,晓得往前走两站路。绕龟山右麓也可以爬上宝莲寺。
不过,中途还得路过一座大庙:大菩寺。这座古庙规矩特别大,离寺门还有一段距离就规定必须脱鞋袜赤脚走。现代人又有多少能忍受足底在糙石劣草上磨着走的?所以这座恢弘的皇家大庙许多人望而生畏,鲜少涉足。
夏又也怕足下受苦,但是今天这情形她只有穿过这座大庙才能抵达宝莲寺,唯有脱鞋脱袜了。
进山的唯一小道上,两个喇嘛守着。她脱下鞋袜,放进写有号码的塑料袋里。喇嘛给了她相应的号牌,夏又框在手腕上,上山了。
她嫩生生软嘟嘟的小脚,踩下去第一脚就扎心的疼,可也得走哇……反正她是个动物性儿,走着走着,受不了了,干脆爬,且,匍匐着爬,嗯,奇妙了,这样好像还快些……
大菩寺绝对大帝王寺风范,气势不凡层层庙宇沿山而上。外人当然轻易进不了里面去,上山的人都是沿它明黄的高大围墙外行走,隐约见到里面的建筑呈一色净灰。雕饰精雍,好不华贵。
夏又爬顺了,有心思窥里头的风貌了。她肯定没进去过,只听人说里头有棵特别灵的菩提树,巨大茂盛,树盖直径近达二十米,树干上有金龙银凤饰。树下有雕龙盘凤蒲团。据说这棵老菩提树有千年历史,与释迦悟道那棵乃姊妹种。人摸人顺,神摸神显,妖摸妖狂……
正想着庙与树的奇谲,夏又不知道,她的眸子挺不安分……
正这时候,
从上至下,听到脚步声,
赤脚与枯叶的碰触,却叫人心宁神静,好似佛的走近……
夏又抬头望去,瞬间一屁股坐到跪着的腿上,往后仰!!因为。大棒已经迎头呼来!
“妖孽!看我不打死你!!”
一个穿着正红袍的小喇嘛挥舞着扁担追着夏又跑!
夏又当然在逃,小喇嘛每一锤没打到她身上的扁担全恨不得陷进土里,这是一棒子定要打死的决心呀!
夏又瞎叫,尖叫利得山里的兽类都打颤!
粗大的枝桠绊倒她,夏又滚在枯硬枝叶里,手臂上、背上全是鞭打般的红痕!
“婆离!!”
大喇嘛们纷纷卸下柴火下来追,
可小喇嘛像发了疯地非要打死她一般,势如破竹,
最后,四五个大喇嘛把他抱住才解了围,而此时幼嫩的夏又早已伤痕累累,
一时,
风动,
草动,
人都不敢动,
夏又奄奄一息般蜷缩在草堆里,有时候瑟瑟发抖,
大喇嘛怀里的小喇嘛突然吐了血,呕得满身都是,
哗啦啦的脚步声,
大菩寺的翁增、格古跑出来几个,
“婆离,”有人把他抱进怀里轻摇,小喇嘛急喘着,还牢牢盯着那一团夏又,
也有人去瞧夏又了,小姑娘身上伤吓人,脸蛋儿上却毫发无损,头发散了,披着,
谁也不敢去抱她的,毕竟女的……
“婆离?”
怀里的小喇嘛突然要挣扎着起来,
“放开。”
才倔。
大喇嘛不敢阻拦。
正红袍可不是谁都敢穿,
他必须出自正统格鲁派转世系统,正统格鲁派大寺灵童,正统“佛子赐名”。
难怪他叫婆离,
全名应为优婆离,是佛前“十大弟子”持戒第一的门徒。
一般灵童被赐佛子名,后面都该带世数,比如“婆离一世,婆离二世”,数字越小位分越大。
而他没有世数,
只能说明两点:一,他来自大昭。二,身份极高。而“婆离”可能只是他的暂名。这也是有先例可言,一些身份极尊贵的灵童,在没有给他正式建庙尊封前,会先用一个不带世数的佛子名命名。
这类灵童绝对都由最严格的转世系统而来,名副其实的“天生尊贵”,所以,即使他年纪再小,佛袍的颜色只能两种:正红,明黄。
正式场合,他们着至高无上的明黄,哪怕只是个半岁娃娃,数万僧众都得对他顶礼膜拜。
平常,他们着正红,和普通小喇嘛的深红稍鲜艳点,有时候一眼倒还看不出来,主要也是秉持“平一性”,佛与人的苦修是一样的。还有一种说法,也是为了保护他们,叫侵害者一眼无法辨识……
所以,眼前这位,尽管看上去十四五岁,却,真犟怒秉持起来,没人敢拦,
他一步步捂着胸口走向窝成一团在那儿还在瑟瑟发抖的女孩儿,
意外的是,他没有再发狂,
反而轻轻抱起她,
超越年纪成熟地狠捏住她的下巴挑起,
低沉着音,
变声期的孩子低沉着声依旧显威严,
“我饶你一命,不过你得半月一次来我跟前听我训诫,听见没有!”
狠掐,
少年的指甲非常美,掐出她唇下一个月牙儿,
夏又直点头,不敢开口说话,
少年突然又捂住她的眼睛……只见红呛呛的血继续往外吐,
饶是这样,他还是咬着血问“你上哪儿?”
夏又有些像抽噎,还是不敢动嘴,
“说,”
“宝莲寺。”
小喇嘛没二话,抱起她,可怎的抱得动?他虽与她平高,一来自己还在呛血,体虚。再,夏又到底是个小胖子吧,肉软软……
可就算这样,他还是咬着牙把她挪到背上,愣是背着一步步向山上走去……
此一幕,僧众们看着是不得不动惊骇震慑心的,
婆离艰难地背着女孩儿尽力向上攀登,仿若舍命都要将她送至那最高点,
走着走着,
更叫僧众们心惊肉跳的是,
婆离的身后好似背着的是……一团火焰!
红的正!
红的旺!
红的至艳!
好似,《大藏》中所描述的:唯一一次“堕佛三十秒”时出现的烈焰……佛说,只有那三十秒,他迷失了……
其实,再定睛一看,
是女孩儿背部渗血了吧,
她在这样荆棘野草里滚滑,那样嫩的肌肤,不出血才怪……
☆、2。11
陈妈也不是故意去夏又的超市看她,和老姐妹们进去逛逛碰见她了。
夏又正推着一车奶粉去仓库,“夏又!”被陈妈喊住,
陈妈忙走过来,“怎么瘦了?”
也就半个月没见吧。夏又原来鼓鼓软软的小脸是削下来些,这叫陈妈第一眼看了心里就不舒服。
“吃饭了吗,”心疼地问,
夏又摇头,“还没下班。”
“好,我等你,陈妈带你去吃好的。”
陈妈告别老姐妹。也不敢说夏又的身份,只说碰见远房侄女儿。
等她到点出来。陈妈问她想吃什么,夏又说随便,陈妈换种问法,“我想吃猪肘子,这附近哪里有好吃的猪肘子呢……”果然夏又指了指右前方,“那里有家卤得好。”
就去那家了,点了几个酱肘子,看夏又又啃得油流,陈妈好像才放下心来。
陈妈坐她旁边,先给她把头发重扎了下,慢慢问,“他家对你不好是吧,”
夏又不吭声,
又换种问法,“他家给肉你吃么,”
夏又点头。
“有肉吃怎么还瘦了?你灵光点撒,他家吃不好,你自己在外头买着吃……”后来又一想,别看夏又在个超市上班,喏,像刚才一样,做的都是体力活。又累。看她做事的样子又蛮认真,她不把事儿做完敢偷懒翘班呀?晚班下班就到九点多,从这里到她婆家至少两个小时,她又不敢晚回家,肯定路上胡乱吃点垫啵了……
“哎呀,这是什么!”
梳头时一捋,陈妈赫然发现脖子后头一条像蚯蚓一样的伤痕!
把她衣领往下一扒……陈妈简直大骇!
从颈脖下往下延伸,扭扭曲曲,背上全是这样的伤!
“这是什么!”
抓着夏又的手臂,……夏又手上还油流,嘴里包着肘子话还没说出来,陈妈已经搂起了她的长袖……陈妈倒吸口气!大手臂那里一道一道扭曲的疤,像人狠狠抽出来的……
陈妈当时就大哭起来。“是不是人!是不是人!”店员都侧目,就见一个老太婆抱着个还穿着仓储红马甲的小姑娘哭得伤心,“你活着真是遭罪啊,他家人什么仇什么怨要这样对你……”
小姑娘被抱着倒显得蛮为难的样子,不知道怎么劝,也不知道怎么解释。
伤,是那日大菩寺外留下的,
看上去瘦了,其实也没瘦多少,就是这段时间养伤肯定要显得没精神点。
别看伤疤吓人,其实已经养好,庙里的药就是这样,功效奇,治相不好。
夏又不晓得怎么跟陈妈讲那日在大菩寺外发生的事,她也不敢叫人知道,小喇嘛叫她一人上山,不许别人知道,山上一个洞里给她擦药。那药擦在身上凉凉的,而且气味是夏又很迷恋的味儿,很是舒服,夏又贪它的凉性和香味,也就格外听话。
自然没解释清楚,陈妈是带着一腔无论如何憋不住的悲愤回到夏家的。
夏先生终于从书房走出来吃晚饭了,
陈妈站在楼梯口这边几次三番想走上前去,都因怯怕犹豫了,可一想到夏又的伤痕……捏捏手里的手机,陈妈终于迈出步子……
“夏先生,”声音自然不大,
夏元德“嗯”了一声,半天却不见她回话,扭过头淡睨去,“什么事,”
陈妈破釜沉舟般抬起了头,“我今天去超市碰见夏又了,她,她……”这一说不打紧,真不知是紧张的还是一想夏又就心疼,立即哭起来,“夏又可怜啊,她被人打得背上手臂上都是伤,夏先生您看,我都照下来了,”
夏元德好像也是一愣,慢慢放下筷子,
接过了陈妈忙走过来递上的手机,
一张张照片划过去,
全是触目惊心的伤疤……
夏元德一直不做声,可脸面上那神色……叫此一刻的氛围格外令人窒息!
看着夏元德的车离开府邸,陈妈终是放下心来却还是流泪不止,“又姐儿啊,你的命怎得这样苦啊……”
……
这是梁一言第一次来小半山他们兄弟俩住的宅子。原澈夫妇恭敬地把他请进来。
原小立在门口,微笑“舅舅,大驾光临,甭嫌咱们这地方偏啊,当年爸爸和妈妈清贫,只够买这儿安个小家。”
梁一言也听出来他话里的讽刺。当年梁一艳和原立阳私奔,和家族断绝关系,过得一贫如洗也无任何人伸出援手……
梁一言也不计较小小这腔调,他向来如此,小小毕竟比原澈得的顺境多,虽然少时磨难,可这就是个天生宠儿的命,之后走哪儿都得人捧得人照拂,一直顺风顺水,自然脾气养得大。所以,梁一言就算想在他兄弟两里挑个家族后继人才,也不会考虑原小,不是说他能力不够,太顺了不磨性儿。
梁一言温和笑笑,看了看这房内外,“这里自有它的清新,住得倒也舒服。对了,你媳妇儿呢,你哥说第一次见面还是家里好,正好,我也把你妈妈留下来的一些东西带来了,如今你哥两儿也都娶了妻,当着你们四个人的面给,你妈妈在天有灵,瞧着也高兴。”
原小本还想呛几句,他哥轻咳了一声,原小一讪笑也就闭了嘴,浅笑在一旁坐了下来。
原澈恭顺朝舅舅一点头,“在家呢,这就叫出来。”看了眼自己老婆,姜靓正准备进去领人,原澈的秘书江源匆匆进来,在他耳边低声,“夏元德来了……”才说着,夏元德后脚就进来了。
“夏伯伯,”原澈迎上去,
夏元德只瞧他一眼,目光落在那边也慢慢起了身的梁一言身上,“州长也在。”
梁一言微笑,“夏先生来的正好,孩子们都在,亲家间正好在家叙叙。”
夏元德始终沉着脸,目光又收回来,直视原澈,
“夏又呢。”
谁也没注意到梁一言当时眼中光亮一聚!
这是惊的反应!
夏又……
接着,是重重一沉!沉的不见谷底……
确实此时没人会注意到梁一言身上,因为夏元德不遮掩的怒意很夺人!
原澈倒也冷静,依旧微笑,“在家呢,正准备领她出来。靓靓。”回头看了眼老婆,他老婆也会意,娴雅一点头,走上楼去……
明明此时人在地下室,偏偏往楼上走去,
姜靓着实也是聪慧,当着夏元德的面,肯定不敢直接走向地下室,
她穿过二楼走廊,从那头楼梯下楼,再走向地下室……
☆、2。12…2。14
12
夏又一出来,各人的心境可想而知,最激烈的当属梁一言更可想而知!
看着他熟悉的夏又,一遇上,必定在他怀里的夏又。远远站着,头低着,如受惊的羔羊……梁一言指尖颤了下,接着,渐渐弯曲,似握非握,有立即把她抱进怀里的冲动。更有必将她从原氏兄弟手里夺回来的决心!根本不用多想,刚才只听见她的名字。现在又确确实实见到她的人,梁一言一瞬就确定心思,管她是谁的女儿,夏又是我的,怎能成为谁的妻!
夏元德看着女儿,
“过来。”口气不重,言语却厉,
夏又看见父亲,更怕,却也不敢磨蹭,走到父亲身边,
出乎意料,
夏元德捞起女儿的手臂就勒起了她的衣袖,
手臂在灯光下稍一翻转……众人瞬间全收住了呼吸一般!
只见那本嫩白的臂膀上布满如抽打出的伤痕!尽管有的已痊愈脱疤长出鲜嫩的肌肤,却因着间隔着扭曲的伤痕,反倒越鲜嫩越惊人的触目!
这下。
连一直未起身的原小都站了起来!
夏元德沉不做声,又拉过女儿的手臂背对自己,抽出她扎在牛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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