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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娱乐圈]放弃啦不演啦-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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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子勿的眼睛被荧幕映照着,浮起一层淡蓝色:“你是说,小木瓜?”
  “嗯。”陆哲说,“查过了,小木瓜在扬子爱心学校的学费,一直都是由一个叫吴轼的人打的。这个人就是桐深科技的董事长。你认不认识他?”
  林子勿静静地看着屏幕上的那张老相片,只觉得太阳穴突突直跳,过了一会儿,把目光转开了。
  他揉了揉有些隐隐作痛的额角,低沉道:“不认识。”
  ……但为什么,总感觉这个名字,好像在哪里听到过?
  这天晚上,林子勿开车回家,一路上都在思考吴轼这个名字,究竟为什么觉得耳熟。
  可是想了很久,也没有想出个所以然来。
  回到自己的屋子里,他总算是放弃了,觉得实在想不出也没啥好勉强,于是干脆打开冰箱,倒了点果汁,一边喝一边去开电脑。
  最近遇到的事情确实烦心,是他很久不曾遇到的低谷。
  但是像林子勿这样的人,不会轻易就觉得天塌下来了。他本来就是从废墟里一点一点爬上来的,对那些落井下石的砖瓦,他除了厌恶,倒也不觉得有多疼痛。
  此刻稍微得以喘息,他就登陆了许久没上的游戏,想要放松一下自己。
  一上线,系统就跳出一个组队信息。
  【君莫思归】邀请您组队,是否加入他的队伍?
  是/否
  林子勿一楞,心想,这么巧?他这么晚了还在线上?
  加入了队伍,【君莫思归】立刻问他:“是本人吗?”
  林子勿:嗯,大师姐这么晚还没休息?
  【君莫思归】:刚上。你工作忙完了?
  林子勿:没有,偷闲上来的。
  【君莫思归】:好,带你去刷新的副本?
  林子勿闲来无事:可以啊,好久没打手残了,师姐不要嫌弃。
  【君莫思归】:不会。
  两人就去清了本,林子勿一盘打下来,心中稍稍舒畅,喝了口橙汁,正想着接下来要干些什么,【君莫思归】就又说话了。
  “对了……你最近有看娱乐新闻吗?”
  林子勿差不多知道她想聊什么了,但是他一点都不想在游戏还要提这烦心事,于是说:“没,我不怎么关注。”
  【君莫思归】:“……林子勿的那件事情,闹得挺大的。”
  看来不提也不行了。
  林子勿叹了口气:“哦,你说那件啊,看推送看到了。”
  忽然又觉得好奇,于是报着被虐被骂的决心,问道:“你觉得林子勿真的是恋童癖吗?”
  君莫思归沉默一会儿。
  然后敲下一个字:“不。”
  “……可是大家都这么说。”
  “这世上人云亦云缺乏判断的人多了去了。”【君莫思归】说,“我不觉得林子勿是这样的人。他一向干净,没有绯闻。而且炒的最厉害的也不过因为那个剧本灰姑娘,但是那是导演组给他安排的,跟他有什么关系?”
  林子勿:“可有人说他看着小木瓜的眼神很真。”
  【君莫思归】简直有些生气了:“他看着谁的眼神不真??他演每一本戏都很真好吗!!!什么时候演技好都成了能黑的点了?”
  要说林子勿坚强是不错,可是这些时日,内心最深处终究是委屈和堵着的。
  此时见【君莫思归】这么说,他忽然觉得伤口反而被撕疼,竟有些鼻酸,连忙揉揉鼻子,打道:
  “嗯。不好意思,你不要生气。我也不觉得……不觉得他是媒体说的那种人。”
  【君莫思归】静了一会儿,像是自语,又像在和林子勿说:
  “我相信他。”
  电脑前的林子勿深深叹了口气,眼眶有些红了。
  这种感觉忽然令他感到无比熟悉,好像很多年前,他曾经要放弃演艺这条路的时候,也有一个他完全不认识的网友,这样激励过他。
  那个人对他说:“在你要放弃的时候,你低下头,看看自己的腿断了没有。”
  后来他知道那个人其实是洛萧,心中更添感激。
  现在他看着游戏界面,心跳忽然加快,手心里都冒着汗,他忽然有一种莫名又古怪的直觉,觉得这个就【君莫思归】也……
  但他很快摇头甩去了自己的这个念头。
  不可能的,洛萧已经恨他了。
  又怎会陪他一起游戏,又怎会再鼓励他。
  只是心中隐隐还有这样的希望,微弱地颤着火苗。
  林子勿离职之前,OF娱乐给了他最后一项活动任务。
  去一个类似于海天盛筵的商会活动,那里富商和美人云集,也不缺明星的身影。
  只是原来这类商会活动,都是些二三线明星才去,如果不是和某位嘉宾有过硬的交情,一般这种容易产生不良绯闻的场合,一线明星是能绕多远就绕多远的。
  公司此时让林子勿过去,显然并没有什么美好的寄托在里面,不对这个昔日恃才放旷的员工心怀恶意报复,怕就已经不错了。
  虽说拒绝也可以,但是林子勿心性那么高,深知此时推拒公司派出的活动任务,就是自己认了输,露了怯。
  他自然不会低下自己的脖子,哪怕一寸。
  来派任务的新人眼神里又是好奇又是嘲讽,让林子勿觉得好笑的是,那小青年目光里竟然还有一丝高高在上的意思。
  有趣了。
  自己就算跌下神坛,也曾是这个圈子的上帝。
  他又算哪位,林子勿甚至连他的名字都不知道,脸都认不熟。
  林子勿接过任务单,淡淡朝那个新来的男孩子微微一笑:“知道了。劳烦你转告老板,我会去的。”
  人人都知他素来心高气傲,只以为他受不起委屈。
  但那些人其实并不懂他,他曾是一个再普通不过的人,父母离异,家境贫寒,一步一步从社会的金字塔底爬到顶端,早已膝盖磨穿,手脚生茧。
  旁人在高处,见到的是风光无限,灯火璀璨。
  但是在他眼里,那些城市灯火俱是普通人的血汗,从街头巷尾流出来,汇聚成河。
  他知道什么是底层社会。他也曾在十平米不到的小屋子里蜷缩度日,也曾觉得旧梦成灰。
  他也曾站在超市的货架前,眼前是琳琅满目的商品,而他囊中羞涩,只能揣一个最便宜的白面馒头,坐在马路边默默啃食果腹。
  至于白眼和嘲讽,更是早已饱受的东西。
  遂这样的一朝高楼塌,别人受不起,他却好接受的多。
  是那些人太看轻了他。
  他林子勿既从不轻易向人低头,又怎么会轻易与命运和解。
  即便从风光无限的山顶坠入深谷,他也会将此番沦落看作故地重游,他本就是从谷底一步一步攀上来的人。
  那里究竟有什么魑魅魍魉,他比周围许多人都清楚。下面的毒蛇猛兽,当年都不能把他撕碎,现在又能奈他何。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有点不舒服,更新迟了,抱歉……

☆、碰面

  
  商会的邀请函,陆哲一早上就给他拿来了。
  黑色锦盒里装着一卷丝帛绣成的vip函书,解开纯银卡扣,将那函书抖开,便见幽蓝色蚕丝上用银色丝线绣着商宴地址和主办企业。
  桐深科技四个字散发着深幽的银线光泽。
  陆哲忧心忡忡:“要不你还是别去了吧。”
  “白吃白喝,为何不去。”林子勿淡淡的,把锦盒收好,“我倒好奇,桐深科技那位董事究竟是个什么人物。”
  “可是他肯定会为难你,明明都知道是一场鸿门宴了,你还要去赴,你何必和自己赌这一口气。”
  林子勿只说:“我不是赌气。”
  陆哲叹口气,知道必定是说服不了这倔性子的家伙,便道:“好,那至少让我陪你过去?”
  林子勿看他一眼:“我又不是三岁小儿。”
  说着就想收拾东西准备回家。
  陆哲按住他的手,盯着林子勿的脸,言语中难得有几分恳切:“好歹兄弟一场,总要荣辱与共。”
  林子勿没说话。
  他很清楚陆哲的意思,也明白这场宴会免不了有事情要发生,但他那么高傲的人,又怎么愿意让亲密之人见到自己受辱的模样。
  更别谈荣辱与共了。
  陆哲为自己做的够多了,哪怕此时他明哲保身,急着和自己划清界限,林子勿也不会恨他。因此自然也不会允许他与自己同去。
  但是陆哲不依不饶,他也没法推拒,于是佯装答应,第二天中午,就悄悄地自己开车走了。
  陆哲没有邀请函,进不了酒会现场的。
  商会在上海外滩附近的一个私人别墅举行,那是吴轼不久前刚刚购置的。
  林子勿到了之后,才知道这场夜宴表面上说是桐深科技和合作伙伴之间的年度聚会,但真实原因其实是吴家想要借机物色儿媳。
  吴家独子吴轼已到婚配年龄,有意在几家交好的名门望族里择女过门。
  既然这样,酒会现场便没有如想象中一样□□,明星都是来演唱暖场的,真正的主角是那些打扮精致的名媛淑女们。
  林子勿闲适地靠在高耸的落地窗边,端一杯无酒精鸡尾酒,漫不经心地喝着。
  尽管他站的位置并不起眼,但是由于近期媒体的大肆炒作,不少人都还是对他投来或好奇或厌恶的目光。
  偶有窃窃私语落入他耳中。
  “那个是林子勿?”
  “是啊,他怎么来了?吴总也请了他?”
  “以前听说他洁身自好,对他印象还不错,但是没想到会是这样的人,真是知人之面不知心啊……他现在身败名裂,就算没有像过街老鼠一样,也该有落魄的自觉吧,怎么还好意思来这种场合。”
  “不过看他的精神状态,怎么感觉好像还挺不错的?”
  “装的吧……嘘,他看过来了,我们走。”
  林子勿在心里翻了白眼,这两位衣着暴露的女郎,胸不大,说话声音倒是中气十足,他除非是聋了才听不见。
  但是此时他也懒得理会她们,兀自抿了一口鸡尾酒,浓深的睫毛望着别墅螺旋状的扶梯。
  今晚宴会的主人还没有出现。
  但是会场却渐渐热闹起来,佣人们都在忙碌,宽敞的草坪上摆着两排长桌,洁白的桌布铺得一丝不苟,点心酒水和开胃小食一应俱全。
  厨师在升起来的炭火架子上烤制着肉汁丰富的BBQ,丝带彩灯装点着餐区气氛,时不时有熟人停下来互相晏笑相谈,各自脸上都带着精致的妆容,还有比妆容更精致的微笑。
  一辆又一辆牌照和名牌都十分晃眼的豪车驶入别墅,下来一位又一位粉雕玉琢的美人。
  那些都是大户人家的女儿,和满脸波尿酸的小明星们自然不可同日而语,她们像精心修剪过的名贵花木,从头发丝到指甲尖都有淡淡的光华流淌。
  平心而论,这样的场景事实上还是很赏心悦目的。
  名花摇曳,顾盼生姿。
  林子勿皱着眉头,一时间思考不出吴轼究竟是出于什么原因,要请自己到这里来。
  直到他看到一个人。
  那辆红色的玛莎拉迪几乎是在酒会开始前几分钟,才姗姗来迟。
  管家拉开了车门,车上先下来一位中年男人,林子勿依稀觉得眼熟,却想不起是在哪里见过他。
  然后,他看到一双深灰色暗蕾高跟鞋,落在了青石地面。
  那双高跟鞋之上,是紧实修长的蜜色双腿,林子勿猛然心中一颤,几乎是喉咙发干地往上看去。
  是她。
  是洛萧……
  她跟在那个中年男人后面,不发一言地下了车。
  洛萧罕少会有这样的打扮,甚至林子勿搜刮了所有的记忆,都没有见过她如此模样。
  她踩着细高跟,一身黑色裹身连衣裙,裙摆绣着华贵的金色滚边,纤长窈窕的身材在修身剪裁的衣裙里显得格外动人。
  她的头发,平日里总是束成利落的高马尾,此时却犹如瀑布倾流,墨玉般的流水淌至纤细腰际,水流下一脉盈盈细腰,到髋部霍然饱满,臀部如同浪潮涌起,像是深海人鱼掀起的款款波澜。
  他几乎是一瞬间失去了声音,失去了体温,心脏里像是有一场惊天动地的爆炸,炸的尘屑飞舞,楼毁阁塌。
  他忽然什么都看不见了,只能看到洛萧一个人,像是站在他胸腔中摇晃的废墟里,迎着金色的阳光,还有浮沉的灰烬。
  她怎么会……也来了……
  她为什么……为什么也会来到这里?
  他大脑变得无比迟缓,流动的速度比天上厚重的云层还慢。只是刚刚还无所谓的从容,一瞬间消失殆尽。
  他几乎是下意识地隐到窗帘旁边去,下意识地不希望她看到自己。
  那个中年男人自然是洛萧的父亲无疑了。林子勿这才模糊地想起洛萧的家境,心里便有了一种朦胧的猜测。
  但是那猜测让他浑身发冷,他甚至不愿再细想下去。
  他看着管家向中年男人致礼,把他引到别墅灯火通明的正厅。
  此时他便将洛萧看得更清楚了,她犹如蜜糖凝成的神女,像是文艺复兴时的雕塑,浑身充满着女性饱满成熟的诱惑,她的气息犹如甜到醉人的果实,在秋意里散发着清甜温柔的馨香。
  他只见过她凌厉的模样,见过她强悍的模样,他只见过她穿衬衫,穿T恤,穿牛仔裤和运动鞋。
  那时候他都觉得她好看,觉得她漂亮。
  又何况是她现在这般模样。
  “洛萧。”
  忽然有人在楼梯上,低喊了一声。
  几乎是所有人都回过头去,洁白的大理石台阶一路向上,楼梯旋转处,一个雍容华贵的男人静静立着。
  那个男人眉眼间和林子勿有着几分相似,只是神情寡淡的多,面容线条也柔软得多。
  洛萧紧紧抿着嘴唇,并没有说话。
  她的父亲拉住她的手,把她带到前面来,笑眯眯地:“吴贤侄,好久不见啊。”
  “嗯,洛伯父好。”
  吴轼虽说是在和洛先生打招呼,但视线却一直停靠在洛萧身上,一寸都没有移开过。
  他走下台阶,来到厅里。
  很轻地和洛萧说了句:“你今天,很好看。”
  洛萧的脸上说不清是什么表情,只是睫毛簌簌颤动,过了很久,仍是不肯去瞧他,只在父亲的暗示下,说了句:“谢谢。”
  吴轼笑了笑,那笑容雍雅宁静,从来属于自幼富贵之人。
  林子勿站在角落里,看着吴轼的面容,还有他与自己过分相似的眉眼,心里像是有某一处忽然一点一点的,逐渐清晰了起来。
  而又有某一处,又冷又快地沉落下去。
  吴轼又去问候了其余几位年长的前辈,一轮寒暄下来后,才接过管家递来的扩音器,扣在丝绸衬衫领口边。
  他欢迎了来宾,又一一向前来的商界前辈致意。
  林子勿从他的致词中,更确定了前来的大部分都是有着适龄女儿的政客商贾,那些人非富即贵,都与吴家有着藕断丝连的关系。
  自然,洛家也是不例外的。
  吴轼介绍到洛家时,目光似乎是在洛萧身上多留了一会儿,语气又似乎多了几分温柔。
  “洛伯伯与家慈是故交,而洛萧又是我阔别多年的童年旧友。经年不见,出落得窈窕至此,想来也是洛伯伯精心栽培的结果。”
  林子勿像是被什么又硬又重的东西猛然砸中,一时间缓不过气来,只觉得眼前晕眩,视野都是黑的。
  童年……旧友?
  阔别多年……
  他忽然想起来了。
  他想起来自己为什么会觉得“吴轼”这个名字耳熟了。
  他从高中起就喜欢洛萧,关于她的事情,他多少都会去打听一些。
  而吴轼便是他曾经听到的其中之一。
  由于吴轼比洛萧还要大几岁,毕业的早,所以关于他的传闻到了林子勿这届,其实已经非常模糊了。
  可是林子勿还是依稀知道洛萧曾经和这个人有绯闻在校园间传过,为此还耿耿于怀了很久。
  甚至有一次,他忍不住去问洛萧有没有这回事。
  那时洛萧几乎是又怒又急,一口便回绝了。他彼时年少,听到她矢口否认,语气又那么坚决,几乎是立刻就松了口气,不假思索地就信了。
  他从来没有什么追求别人的经验,也看不懂女孩子的心事。
  洛萧那一瞬间太过迅速、太过决绝的否认,他也看不出什么不妥来。
  吴轼。
  竟然是这样吗?
  他微微侧过脸,窗明几净的玻璃反照出他的容颜,他觉得有火焰在胸腔里剧烈地焚烧着,有人在火海中嘶吼哀鸣,痛苦蜷缩,最后成了一团焦臭灰烬,成了一团稀泥烂土。
  他曾经不明白为什么洛萧对他那么好,还以为只是她心疼一个只身来到西北,人生地不熟的小孩子。
  过了那么多年,他才终于明白。
  原来不是的。
  林子勿忽然觉得无限疲惫,犹如浩劫过后,焦黑的屋瓦散发着臭味,还冒着一点大火过后的黑烟。
  一切都被烧尽。
  他一个人站在家徒四壁里,站在断壁残垣中。
  回想往日温馨,昨日柔情。
  只觉得连指尖的血都冷透了。

☆、你比我高了

  
  于是,意料之外的。
  并没有折辱,没有刻意的让他出丑。
  吴轼就像一个翩翩君子,而他简直像个最狭隘的小人,心怀敌意,披衣戴甲,全副武装地来参加他的宴会。
  但那个君子却什么都没有对他做,甚至不曾惊扰他的用餐。
  整场宴会,吴轼提都没有提到林子勿的名字,也不曾请他上台演唱。
  他就像根本不记得自己还邀请了这个人,或者像是格外贴心,不愿意让旁人过分把目光聚焦在他身上,让他难堪。
  总是,随着宴会气氛渐好,宾主渐欢,也渐渐无人记得这里还有一个身败名裂的昔日天王。
  这对林子勿而言,本是最好不过的结果。
  他靠在那个无人注意的位置,端着分层已渐模糊的鸡尾酒,脸色苍白如玉,抿着嘴唇,神色像是悲伤,又似冰冷,灯红酒绿中,并不能看得太真切。
  饮至深夜,年纪大的长辈都去别墅后区的客房休息了,而把场子留给了年轻儿女交流感情。
  酒酣意畅时,人们纵情狂欢,欢腾的啤酒泡沫里,提琴竖笛齐响,鼓号钢琴共鸣,淑女们喝多了,倒也不再冷艳,挽着舞伴的手笑得脸颊通红,在舞池里翩跹如蝶。
  林子勿的眼睛一直都落在洛萧身上。
  她倒是没有和别人去跳舞,全程也没有什么笑意。
  但林子勿明白,这也并不意味着她不高兴。她向来不喜热闹,去个动漫节都把她憋了个半死,更何况是这样的狂热场面。
  台上的节目从交响乐队演奏舞曲,变成了一个白俄罗斯DJ火辣性感的热舞,更将下面纵情的男女带上欢闹的□□。
  洛萧却拿着手机,坐在舞池边上,低头默默刷着屏幕,也不知道她究竟在看什么。
  鼎沸人声中,有个欣长英俊的身影向她走了过来,那个人正是宴会的主人吴轼。
  吴轼低头和洛萧说了几句话,昏暗的光线下,并不能看清两人的神情,只能看到最后吴轼捉住了洛萧的手腕,洛萧似想挣脱,但林子勿瞧见吴轼终是把她拉了起来,两人一齐消失在舞池深处,于是便想,或许她那一瞬的挣扎和僵硬,也只是自己因太痴心妄想而生出的错觉而已。
  林子勿立在原处,脸上并无什么表情,近乎是一种麻木。
  只有眼睛,还是习惯了,习惯追逐洛萧的身影,在晃眼的酒会彩光眩灯里,偶尔看到洛萧和吴轼的身影一闪而过,又被狂欢的人们淹没。
  他看着他们跳舞,脚步像是踩在他焦黑的废墟上,像是要把他心里最后一点火光,最后一点温热都踩熄,踩碎。
  林子勿只觉得透不过气来。
  好像那些过往的青春,那旧梦芳华,都烧光了,从过去,烧到现在,连带着把未来也焚尽了。
  十年缠绵,可怜焦土。
  他在此刻,竟忽然生出一种年迈之人才会有的无限苍老来。
  他曾笃信自己一生不会失魂落魄,一生都将傲不可折。
  现在他明白不是的。
  他近乎无法呼吸,喘着气,慢慢地,在角落里捂住失了心律的脏器。
  他的傲骨,其实早就在深爱上洛萧的那一刻起,就被她折碎了。
  她对他的感情,原来竟是因为这个人,才施舍给他的吗?
  她对他好,原来竟只是他和这个人容貌相似,眉眼如一。
  最终,她会为这个人穿上曼丽衣裙,牵着这个人的手,在舞池里翩翩起舞,而他只能像一块可有可无的破烂幕布,在窗户边冰冷冷地待着,是吗?
  林子勿一生显少觉得委屈。
  凡事求而不得,都觉得是自身努力不够,不怨旁人。
  这是他第一次觉得不公,觉得愤怒,觉得屈辱。
  觉得心如刀绞。
  舞台上的话筒已经是由欢闹的宾客上去抢着唱了,来宾中不乏演艺圈的歌手,此时酒过三巡,都半醉半醒地想上去亮一亮好嗓子。
  林子勿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想的,脑袋像是烧着了,理智剩下的那么少。
  等他反应过来,他已经站在舞台上了。
  他明白自己的处境,只是等他察觉自己做什么之后,他平静地想了想,也并没有任何后悔。
  那个唱的摇头摆尾的摇滚歌手一曲正好唱罢。
  还想再唱,话筒却被林子勿淡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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