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我妈回八六-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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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赵仁顺着宋玺的视线看向宋林，瘦了吗？
　　旁边突兀的出了一道不屑的笑声，赵萱一直倚在门边，抱着胸看他们来的目的。脸上一副不出所料的模样。
　　“怎么着，打了人想赖账？宋二弟打得时候可是挺英勇无畏的啊，现在装这副后悔样子给谁看？”
　　“给大嫂子您看啊。”宋玺自己就是刺头儿，还能怕被刺？
　　赵萱听见“大嫂”两个字后脸上一贯高傲疏离的表情终于龟裂开来，“谁是你大嫂！嘴巴放干净点。”
　　草！这就不能忍了。
　　“对着不干净的人怎么说干净话？”宋玺笑眯眯的接她的软硬刀子，放出去的冷箭也威力不小。
　　宋林简直想要为自己的妹子拍手叫好了。苦了赵仁，刚见面两个人就剑拔弩张，他都不知道向着谁。
　　“既然是来道歉，就该有道歉的诚意，空着四只手，还说什么过意不去，我弟弟这住院费手术费你们不该一并承担了吗？”赵萱不能当场和她对骂，那样太失礼仪，被人知道了她还怎么在名媛圈子里面混。
　　“赵大姐这话说的，咱们都快成一家人了，还有什么事过不去的。我们家打了赵仁，你呢，三言两语的就把我们大哥忽悠的去了广州，就算礼尚往来吧。”
　　“你说什么？”赵萱表情有一瞬间错愕，继而嘴角上扬似笑非笑，“你说宋木去广州了？他真走了？哈。。。。。。”赵萱想不到自己随便那么一说，宋木这夯货居然真的就去了？
　　顿时心里那股烦闷烟消云散，当着虎视眈眈的宋家兄妹她也不好出声笑出来，飞扬着唇角走到宋玺旁边，又越过她拿起床头柜上放着的皮包，对宋玺道“你们聊，我先出去高兴高兴。哈，真走了，想不到，想不到啊。”
　　宋玺闻着她身上恶心的香水味道，看着她恶心的嘴脸，品尝着她恶毒的心思，恨不得将其挫骨扬灰。听赵萱的意思，似乎还不知道宋木真的走了，原来她真的是骗大哥的，什么会等他两三年，都是屁话。可怜大哥居然真的信了，走的毅然决然同时满怀希望。两相对比，宋玺再也忍不住。
　　“赵萱！你等等。”宋玺在赵萱听到声音回头的一刹那啪的一声甩了她一个响亮的大嘴巴。她这一下用了十程的力道，赵萱又毫无防备，挨的结结实实，高跟鞋一个不稳，堪堪倒了下去。
　　赵萱哪里吃过这种委屈，一手撑地就站了起来，动作之快简直让人瞠目结舌，扬起手就要把屈辱还回去。
　　宋林从目瞪口呆中反应过来连忙上前护住宋玺，拉到自己身后藏了起来，赵仁也顾不得穿鞋从床上蹦了下来，搂住赵萱，“姐，你冷静些！”
　　宋玺眼神冰冷，对上赵萱，“我大哥这人你应该比我们还了解，明明知道你说什么他都会信，你没能耐遵守为什么要脱口而出！”
　　赵萱甩开赵仁的束缚，回头瞪了他一眼，“我能怎么样？当然是越过越好，终于不用看着那二呆子天天来烦我了！”
　　“姐！求你别说了。”赵仁捂住赵萱的嘴，“你先走吧，求你了，先走吧。”
　　赵萱疼弟弟，见他这样低声下气的求自己，不想落他面子，扭头开门走了。心里却想着如何把这口气出回来，宋玺惹到她了，别怪她不讲情面。
　　“宋玺，你给我等着！我可不会善罢甘休！今日我不想让赵仁难堪，却不是怕了你。”
　　尖细的高跟鞋踩在地面上撞击出锐利的声线，冲击着宋玺的耳膜，她面无表情，眼神空洞，只觉得人心叵测。宋木那样的好男人，为什么要碰上这样道行的狐狸精？
　　赵仁光着脚站在地上，低着头不知该如何，试着叫了一声“老大。”
　　宋林推了推宋玺，“人都走了，你别生气了。”
　　宋玺闻言点了点头，看向赵仁，已然没了起初的好脾气。
　　“你别站在地上了，挺凉的。我没什么事，打赵萱也不是因为最开始那件事了，可以说和你没什么关系，所以你也不用觉得左右为难，她是你亲姐，你就算向着她骂我也没关系，这一巴掌我必须打，不然我都过不下去。”
　　赵仁点了点头，无精打采的走到床边坐下，“我不怪你，听你刚才说，宋大哥去广州了？因为我姐？”
　　宋玺看着他小心翼翼的样子，气性消了些，“嗯，走了，今天早上走的，现在还在火车上。”宋玺想到这里心里更不是滋味，怎么样才能把他不动声色的叫回来？那样他势必会知道赵萱在骗他，可宋木会信吗？
　　“宋大哥那人，出去多叫人担心。”赵仁这句话说的倒是很实在。
　　宋玺不欲多说，只道“我哥走了，这期间我和你姐的恩怨就不会完，除非看到我哥安安全全的回来，不然我肯定不善罢甘休。”
　　赵仁嗯了声，又看向宋林，“二哥，我不怪你，真的。我姐也不对。这事咱们就过去了，我已经跟我爸妈说好了，绝对不会追究了。医药费什么的也不用你们管。”
　　宋林道了句“谢了。”
　　宋玺不想再待下去，对赵仁说“我们先走了，你好好养病吧。医药费我每个月的工资里攒，攒齐了就还给你。你不追究了，我宋玺欠你一个人情，有机会一定报答。”
　　赵仁笑了笑，手心里还攥着那颗鸡蛋，觉得心里某个地方塌了一块儿。看着宋玺和宋林的背影出神。
　　宋玺临走前，看了眼连动都没动过的隔壁床，不知是定力过人还是见怪不怪。想了想也无所谓，于是走到门边，手刚握上门把手准备开门，没想到就被人从外面推开来，宋玺瞬间凝固，仰头看着来人，对上文质彬彬的年轻面容，哑着嗓子叫了声“爸。。。。。。”
　　作者有话要说：　　明天有事情，请假一天，么，爱你萌


第13章　头疼
　　宋玺这声“爸”叫的犹如平地一惊雷，吓得宋林立马扭过了身子，面向墙壁站着。赵仁也绷直连身子等着宋长发的莅临。
　　病房里寂静的能听到彼此的呼吸声，只有宋玺眼神呆呆的，看着门外站着的男人，高瘦的身形，平整的短发，带着副金色细框眼镜，看上去温润而雅，从小到大，江淮一直都是一个喜怒不形于色的人，他深沉并且自负，内敛并且沉静，他对着你的时候会给你如沐春风的舒适感，但说实在的，身为他的儿子二十多年，和自己的父亲只说过为数不多的几个话题，成绩，志愿，和婚姻。
　　江淮刚开门就被一个看上去实属妙龄的少女叫爸爸，怎么想都有些错愕。他回身看了看，空旷的走廊除了他一个再无别个的时候，这怪异的感觉就越发深刻了。面前的人只及他的下巴高，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自己，那架势仿佛要在自己的身上探出什么惊天的秘密来。
　　宋林等着宋长发教训呢，哪里知道这半天都再没听到动静，小心翼翼的扭过头来看向门口，除了个陌生男人没有其他人啊，“咱爸在哪里？”
　　然而并没有等到宋玺的解释。
　　江淮并不想对着这么个奇怪的人浪费时间，侧着身子想从宋玺的身边擦过去。
　　宋玺往前靠了靠，整个身子挡住了门，江淮要想过去，就避免不了肢体接触，他是个谨慎的男人，不想往自己身上惹没必要的官司。这种事情他遇见的不少，现在到了这个年龄尤为严重。他自己心里明白，无论贪图哪一面，他都有着优越的条件。引来各色女人的趋之若鹜也实属正常。可是他不会饥不择食，他在面对各色女人的时候，都会用自己的审美去精挑细选一番。
　　宋玺的一切注意力都黏在了江淮的身上，感慨着江淮年轻的时候原来是长这个样子的，像毛头小子的青涩面容，却又有着不符合这个年龄的沉稳。刚刚自己不小心叫顺嘴了，也没见他皱皱眉头，可见心里素质极其强大。想着就又往前靠了靠。
　　江淮低头就能看到少女的额角细碎的毛发，樱红的嘴唇，还有堪堪贴合在自己身前的女性特征。他的右手拇指不自觉的动了动。
　　“淮子，来了吗？”苍老的声音在隔帘后面传了出来，宋玺一怔，这期间江淮已然从她身边走过，答了声“是的，爷爷。”
　　原来是江淮的爷爷，这位老先生可是荣耀一辈子的人物，参加过抗日战争，扛过枪，打过鬼子，刚才自己在他老人家面前耍的那些把戏，简直不值一提，怪不得老人家不闻不问了。宋玺一直对他充满了钦佩，前世见不到，现在能听到声音也是值得欣慰的事情了。
　　心里却想着等以后和江淮结婚了，一定好好观摩观摩革命人物的气派。
　　多留也无意，她不能直接对江淮说什么，只能等来日方长。于是抿唇笑了笑，招呼宋林先走一步。既然宋玺和江淮是既定的缘分，自己无论使多大力气都斗不过老天爷高兴，那就听天由命吧。
　　关门的刹那，宋玺的脑袋不受控制的抽痛了一下，脑海里有些模糊的影像在来回穿插，她用力的去想，发现是个咆哮的男人，可唯独听不清楚那人到底嚷的是些什么话。宋玺本身的内心也并没有任何高兴的迹象和见到情人的躁动，反而有些抗拒的心情。这让这具身体现在的主人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越细想就会出现头疼的征兆。
　　宋林走了两步见宋玺并没有跟上来，回头才发现她正手撑着墙壁费力的站着，宋林一步冲到了宋玺面前，弯腰看着她痛苦的面容，焦急的问了句“怎么了？哪里不舒服？这里就是医院，我去叫大夫。”
　　宋玺说不出话来，只是手却使劲的拽着宋林，摇了摇头。
　　大概等了几分钟，宋玺才感觉那股难挨的痛意挺了过去，对上宋林担忧的神情，虚弱的笑了笑。
　　这是从上次生病至今，宋玺的头痛的最厉害的一次，仿佛脑袋里藏了颗炸弹，正努力挣脱束缚炸裂开来。
　　“玺啊，你别吓哥。”
　　宋玺试着站直了身体，重量全压在了宋林的身上，才能迈出一步。宋林二话不说，先把宋玺靠墙，然后弯下身子再拽宋玺，拖到了自己背上。
　　宋玺好受了不少，“哥，我没事，回家吧。”
　　宋林点了点头，又担心她看不见，回了声好。只是走的异常缓慢，生怕颠的背上的人不舒服。
　　外面的事情，对病房内毫无影响，赵仁只是偷偷的看江淮，一次又一次，他也纳闷刚才为什么宋玺突然喊爸爸，喊得又是谁。
　　江淮见怪不怪，对上赵仁探究的目光，礼貌的点了点头。
　　然后走到床边拉开隔帘，里面一位头发花白的老人躺在床上，笑看着他，“淮子来了，有没有问你爸爸，什么时候可以出院啊？”
　　江淮替老人掖了掖被角，“爷爷，您的病还没好，不能这么早出院，还要继续观察观察。”他坐到床边的椅子上，修长的腿交叠在一起，右手拇指摩搓过中指，无意间向门口看了眼。转而继续笑着和江振德说着家里的情况。
　　赵仁见两个人也没有背着自己，便也有一搭没一搭的听了起来。
　　直到江淮和他问话，赵仁才从刚才那两个人的谈话里回神，说了些什么，他听的云里雾里，只觉得都是阳春白雪，自己这下里巴人什么也不懂。
　　江淮从赵仁家的情况到他搬了几次家，老宅又在何地等等聊得自然而然。直到问题涉及了宋玺，赵仁更是得意的一股脑倒了出来。
　　宋玺和宋林是坐人力三轮回的家，宋林说什么也不肯让她坐自行车了，怕她一头栽下去，只说回头再来骑车子。搜遍两人全身才凑了一毛，还要好说歹说三轮才肯拉。师傅不情不愿的接过来钱，见宋玺脸色苍白，还不忘抱怨两句“天气这么冷咧，算啦算啦，反正也不远，上来吧上来吧。”
　　这一路上宋玺已经恢复正常没什么大碍了，宋林一直认为她是被赵萱气的。宋玺却觉得可能是出乎意料的见到了江淮，才导致她在精神上过于兴奋犯了病。
　　回到家的时候，支清芳饭已经做熟了，能闻到顺着烟囱飘出来菜香。两个人一前一后的进了屋，却发现屋子里气氛不大对，宋玺使劲挠了挠头发，止住了那阵刺痒难耐，看着背手低头站在角落里的宋森，这是又闯祸了啊。
　　宋森在见到哥哥姐姐的时候，抬起小脸满眼希冀的投过去救命的信号。哪知没有得到任何一个人的回应，心里跟踢翻了醋坛子一样酸味儿蔓延开来。死二哥和死三姐越来越好，干什么去都不带着自己，今天周日，他一觉起床就看不见他俩的身影了，哼。这让他越发怀疑自己肯定是被捡来的，要不怎么别人闯多大的祸转眼就没事了，自己光罚站就已经足足有个把钟头了。
　　宋长发披着大衣，垂着腿坐在炕边，一个劲儿的摇头叹息，支清芳倒是没什么表情，坐在炕角织毛衣，撩起眼皮看了两个风尘仆仆的孩子一眼，命令道“洗手吃饭，就等你们俩了。”
　　宋玺蹭到宋长发身边，正想问出了什么事让他这么叹气，转头就看到门边地上零零碎碎的核桃皮渣子，看样子才被门缝挤碎不久。
　　“这是。。。。。。我们王主任送的那一对儿核桃？”宋玺不确定的问了声。
　　得到的是宋长发无休止的哀怨。
　　宋玺一手拍脑门，怪不得老宋同志这么生气了，原来是这熊孩子又把老爷子收藏起来的山核桃给砸开了。
　　旁边宋森还不怕死的解释了一句“姐，这核桃里面连个仁儿都没有，肯定不是什么好玩意儿，咱爸还生那么大气，至于嘛？”
　　支清芳抬眼笑睨了宋长发一眼。
　　宋玺觉得宋长发真是一腔热情喂了狗，当初核桃拿回来的时候，宋长发从锦盒里拿出来爱不释手，又怕被支清芳数落玩物丧志，特地特地藏在了立橱他自己的衣服里，谁知今天被宋森这小兔崽子翻腾了出来，还趁着他生病给砸开了。
　　支清芳忍不住噗哧乐了出来。这是宋木走了之后，支清芳第一次把脸上的担忧收了起来。
　　“你爸当时啊，听见那核桃喀嚓的声音，蹭一下子坐了起来，哈哈哈。哎，这老头子，藏着掖着的，还不愿让我知道，要不然也不会让小幺给砸了吧。”
　　宋长发瞪着支清芳，也无奈的笑了笑。“算了算了，吃饭吧。”又遥遥点了点宋森，“你小子，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饭毕，宋玺特地给宋林派了个活儿，就是死盯着赵萱，一有什么风吹草动一定要及时报告给她。她一是觉得赵萱不会对她那一巴掌善罢甘休，二是觉得赵萱肯定不会甘于寂寞，以前不敢猜测，现在简直不能不怀疑，赵萱身边的男人似乎不少。
　　眼看着日子进了腊月，这个冬天也快到了最冷的时候，家里该添置的年货也要着手准备起来了，买煤买面，什么都是钱。
　　而宋玺的姥姥，也踩着日子要来支清芳这个出嫁闺女家探望探望了。


第14章　人生头一次
　　宋玺这两日不太好受，先是觉得头发突然冒了一层油，再也不是以根为单位了，粘成了一坨一坨，梳起辫子来也是油光瓦亮的，还飘着一股不怎么好闻的味道，她自己都快受不了了。来了够久的了，居然忘了还有洗头这件事。
　　打好报告禀了支清芳女士后，挨了一顿数落，终究是给做了一壶热水，弯腰撅腚的将头发泡了进去，她没和这么长的头发打过交道，只觉得顾的上这绺就忽略了那绺，赶上盆小水少，说不出的憋屈。
　　“妈，洗发膏呢？”宋玺弯着腰，抹了把眼睛里的水。
　　支清芳斜了宋玺一眼，“我怎么发现你最近金贵了不少呢？还洗发膏？”说着丢过来一袋洗衣粉，白色透明的劣质塑料袋子，上面画了个不知是什么的生物，“用这个。”
　　宋玺也顾不上头发上滴答下来的水渍了，直起身子，一只手掐着头发，一只手拎起地上的塑料袋子，“就用这个？洗衣粉？咱家没洗发膏啦？？”
　　“玺娘娘，咱家什么时候用过洗发膏？那玩意儿多贵啊，还得去百货商店打，一桶不少的钱呢。别这么讲究了您。”
　　宋玺无语凝噎，认命的掏出来一把，里面有蓝色颗粒混杂着，并且散发出来一种不算香气的香气，这得放多少合适？
　　终究宋玺因为没经验，导致洗衣粉放的太多，浓浓的泡沫洗了一盆又一盆，实在洗不干净了，连热水都用尽了只好换了冷水，那冻的脑仁儿疼的感觉着实让过惯了锦衣玉食生活的某位无福消受。
　　因为宋玺对自己身体的不爱护，导致了下一件事情的现世报。
　　坐在单位办公室里，听着王主任在吩咐月底造工资表和进腊月的事宜，肚子就拧着个儿的疼了起来，这种感觉很新奇，像是有一万根针在刺她的小肚子，又像是肛门那一条儿路在不受控制的自由收缩，一抽一抽的像是造了反。
　　宋玺正觉得这个时候听王主任念经就像唐僧给孙猴子念紧箍咒，不知怎么让她停下来的时候，财务科那万年不被人造访的黄门外有人敲了敲门。
　　王主任一愣，喊了句进来。
　　宋玺感谢的抬眼看向门边，情不自禁骂了句老天，怎么就让她托生在了一个女人的身上呢，这辈子注定和这样的美女无缘了。虽然还不能从性别女的事实中清醒过来，不过看看总无罪吧。
　　王主任亲热的走了过去，招呼道“小楚啊，今天怎么有空来啊？”
　　来的正是前段时间传的沸沸扬扬的绯闻女主角楚晴，那个顶替了赵芮到了单位的女大学生。
　　楚晴笑了笑，明眸皓齿，顾盼生辉，连声音都软糯好听。“我是第一个月来，想问问关于工资的事情。”
　　宋玺正肚子疼的厉害，发觉没自己什么事，拿起抽屉里的一卷纸就要往厕所奔。刚一站起来就觉得下身有一坨东西滚了出来，不明所以的走了两步，感觉温热的液体又流出来一股，湿湿糯糯的，手不由自主向下探了探，不出所料摸了一手血，瞬间就头脑清明了，
　　宋玺顿时想明白前因后果，哎呦我草！千防万防，还是败给了亲戚。她早就做好了迎接这女人每个月必须要见亲人的准备，奈何没甚经验，还是出丑了。原来大姨妈来是这种感觉的！！
　　宋玺也少有的羞涩了一回，期期艾艾的抬起头头问屋里两个女性“那个。。。。。。我也是第一个月来，这可怎么办？”
　　楚晴和王主任对视了一眼，有些好笑的又看了看宋玺。
　　“你什么第一个月来？”王主任有点懵圈。
　　宋玺娇嗔的撇了王主任一眼，“还能是什么啊？就是那个啊。”
　　“你都二十的人了，怎么还能第一次来。”王主任明白过来她说的什么，忍不住翻了个白眼。
　　倒是楚晴，温声建议道“我那有备用的衣服，要不你凑合穿穿？”
　　宋玺觉得脸上更红了一些，她现在穿着秋裤，套着毛裤，外面还有一层厚条绒裤，她自己也不知道这玩意儿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流的，现在三条裤子全都印透了。
　　宋玺脱下外套，两个袖子一系裹在了腰间，遮住了血迹斑斑的屁股跟着楚晴往职工宿舍走。
　　客运车站为了方便职工，一般都备有员工宿舍，一间屋子里八个床位，这样一来便利于那些上早班又离家远的人不会迟到耽误工作，中午还可以短暂休息。
　　“你怎么会住职工宿舍？离家很远？”宋玺试着聊聊天。
　　楚晴娇俏的耸耸肩，“也不算远吧，就是觉得好不容易可以上班独立，想试试不靠家里的生活。而且，这里离一个我常要去的地方近，来回方便。”
　　宋玺闻言点了点头，剩下的可能就要涉及隐私了，现在她们这种关系可能还不能算闺蜜，所以不适合再问了。
　　楚晴的衣服都很好看，比这个年代她遇到的所有女人都要会打扮自己，长长的头发梳了个高高的马尾，穿着红色毛衣，衬的娇小的脸庞越发白皙，宋玺摸了摸自己的脸蛋儿，突然有些惋惜。
　　“这是卫生纸，这是新的裤子和内裤，我还没穿过你放心。出门右转走到头儿就有卫生间，你去换吧，正好现在没什么人。哦对了，这是我放东西的袋子，你把脏衣服放这里带回去再清洗吧。”
　　宋玺看着面前林林总总她所需要的东西都被楚晴想到并且预备齐了，心里暖暖的。拿着东西去厕所，先脱裤子再换裤子，顺便用卫生纸擦干净血迹，才又叠了厚厚的一层卫生纸垫在内裤里，这感受，对宋玺来说真的很新奇。走起路来会觉得裤裆里鼓鼓囊囊的，运动的力度大些还要担心卫生纸会掉出来，一步一步磨蹭到楚晴的宿舍时，宋玺已经想骂人了。
　　“进来坐会儿，离下班还有些时间呢。你觉得好些了吗？我这里有些红糖，我给你泡了些热水，你先喝点。”楚晴把杯子推倒宋玺面前，“我有时候也这样，忍不住的时候也想骂街。不过有人不喜欢我骂街，所以也就。。。。。。”
　　宋玺这混迹各大娱乐场所面对各色美女的人，一看楚晴这样的就明白了，有情郎，一提到这有的人脸上能掐出蜜来。
　　宋玺就着杯子小口小口的喝着水，不想和她讨论男人，就闲扯着话题，“我没想到宿舍里面的厕所还挺干净，居然有冲水便池，我在家上厕所都要去胡同口的公共厕所，破砖垒的，蹲一会儿就已经一身臭味了，要是赶上刚掏了厕所，拉巴巴还会溅到屁股上臭水呢。幸好现在不是夏天，要不然还能看到肉蛆在地上一拱一拱的，别提多恶心。”
　　楚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