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藏不住的秘密-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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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叶臻梗着脖子,正要承认,却听见路征说:“是我。”
  她唏嘘,谁要他替自己顶罪?当即甩给他一个脸色,对教官说:“是我,东西也是我带的!”
  当天晚上,两人被罚跑二十圈。
  叶臻一开始脚底生风,跑得很快,几圈下来就不行了。双腿灌铅,抬一下都要了老命。
  她放缓速度,教官就立刻吹哨:“加速,乌龟吗?跑快点儿!”
  咬紧了牙,也无法加速。整个身体犹如被撕裂,五脏六腑都移位了。
  就在她快倒下时,路征放缓了速度,与她并肩,手臂一伸,扣住她的手腕,半拖半拉地带着她跑完了全程。
  结束了罚跑,又被罚站岗。
  千辛万苦买来的糯米包子被没收了,一个都没吃到。
  满手的良姜清香,也被汗水冲洗掉。
  但叶臻记忆犹新。
  ……
  礼节性的拥抱过后,叶臻便想回警局,却没想,突然听到摄像机拍照的声音。
  循声看去,竟是郑小吏和方圆,正举着手机,拍得一脸兴奋!
  叶臻立刻扑过去,没抓住方圆,先抓住郑小吏,厉声低吼:“给我删了!”
  郑小吏高举手机,凭身高优势,让叶臻抢不到。
  他嬉皮笑脸地,说道:“还没发朋友圈呢,不删!”
  话音未落,手里的手机突然被人抽走。
  两人同时一怔,回头便看见林北钦挺拔颀长的身影。他握住郑小吏的手机,垂眸看了看。
  叶臻头皮一麻,他该不会看到自己和路征拥抱的照片了吧?
  “林队!”李宏的声音突然传来。
  林北钦转身问:“有事?”
  李宏疾步小跑而来,说:“曹明想要见你,你看需要我安排吗?”
  林北钦把手机还回去,回头看向叶臻,说:“还不过来?”
  叶臻如蒙大赦,暗自吁了一口气,急忙跟上去。
  两人进了警局后,路征沉默地拎起特产,一时又停下,客气地对郑小吏和方圆说:“蓉县特产,看看有什么喜欢的?”
  郑小吏立即凑了过来,好奇地往袋子里看,“这是……你特意去买的?”
  “算是吧,”路征轻笑,“选几样你喜欢的,就当我是在尽地主之谊。”
  “那我可不客气啦!”郑小吏立即开始挑选,拿了几袋方圆喜欢的口味。
  方圆静立在一旁,轻叹:“能认识你很荣幸,可惜案子就要结束了,还真有点不舍。”她轻轻挑眉,“就你这样的水平,完全可以到实验室去。”
  郑小吏立即附和她:“是啊是啊,我们警局虽然也有电脑高手,可不在实验室。如果有你,或许会如虎添翼。”
  路征立在树下,清透光影,映在他颀长的身上,半晌后,他说:“我会考虑。”
  ……
  叶臻和林北钦一同进入审讯室。
  室内灯光如雪,映照在每一个角落。曹明走进来后,沉默无声地坐在椅子上。
  雪白的光映在他身上,似将他的头发染得花白。
  两名警察为他解开手铐,又把他的手腕和脚腕扣在椅子上,叮铃的金属撞击声单调刺耳。
  一切声响消沉之后,几人陷入沉默。
  林北钦好整以暇地坐着,慢慢地翻阅着手里的资料,偶尔执笔轻轻勾画,笔尖触纸无声。
  叶臻准备好记录的卷宗,同样不置一词。
  无形的压抑和急切,徐徐地在空气中传播着。
  曹明克制压抑着,率先开口,说:“是不是只要我交代一切,就能见我儿子?”他用沙哑的声音哀求,说:“哪怕只是见一面,我也不求能为他说什么做什么,只是……毕竟父子一场。”
  林北钦停笔,沉声说:“那就看你交代的情况了。”
  曹明已是穷途末路,已别无所求。他艰困地点头,说:“我一定如实交代。”
  林北钦沉黑的眼眸紧紧地注视着他,“你骑摩托车抢劫幼童,是模仿曹天磊作案?”
  曹明说:“是。”
  “你杀害朱雨荟,是为了灭口?还是为了帮曹天磊脱罪?”林北钦眯了眯眼。
  曹明沉默一瞬,“都有吧……”
  林北钦问:“你是什么时候得知他的罪行的?”
  灯光明炽,在曹明脸上映出道道阴影,他略微思索后说:“杀朱雨荟的前几天……具体什么时候我记不清了。”
  “怎么知道的?”林北钦问。
  曹明有些迟钝,慢慢地交代着那一晚的过程。
  他在赌桌上输了不少钱,几个牌友催得紧,实在没有办法,他就开口向朱雨荟要。
  朱雨荟有些钱财,却不肯一下子给他那么大一笔。气急之下,曹明对朱雨荟动了手,几耳光把她打得头晕脑胀。
  为求自保,朱雨荟无奈之下,灵机一动鼓吹他去问曹天磊要钱。
  “天磊在城里呆了这么久了,又有那么好的工作,住那么好的房子,他肯定有钱,你是他爸,你去问他要,他会不给?”
  曹明思虑之下,觉得她说得有道理,当即决定去问曹天磊要钱。
  朱雨荟却拦住了他。她说:“你就这样去啊?”
  曹明不明所以,“怎么?”
  朱雨荟语重心长地对他说:“你来这么久了,都没去看过他,他肯定生气。何况你是去问他要钱的,态度好一些,总没错。”
  “还要怎么样?”曹明有些不耐,“我要是再不还钱,我得被要债的逼死了!”
  “你急什么?”朱雨荟立即去换了衣裳,把自己收拾得漂亮得体后,说:“我跟你一起去,我去给你们父子做顿饭,再买些酒,你们坐下来好好聊。”
  曹明蹙眉,立即赞同:“你说得有道理。把他灌醉,说不定他就把钱给我了。”
  两人买了酒菜,就去了曹天磊的家。
  曹明还是有点自知之明的,他躲在拐角里等,一见到曹天磊回来,打开了门,就立刻凑上去,先进了门再说。
  曹天磊脸色阴沉沉的,进门之后,把门一摔,说了句:“坐着别动!”就去浴室洗澡了。水声一直哗啦啦响动,却不见他出来。
  朱雨荟在厨房里做饭,做好饭菜之后,往曹天磊卧室走。
  “你进去干什么?”曹天磊脸色不悦,死死地盯着洗手间,说:“这小子最不喜欢别人进他房间,别惹得他不高兴。”
  朱雨荟说:“我有分寸,我只是进去看看他有没有衣服要洗的,顺便给他收拾收拾。这样也让他看看我们的诚意,你说呢?”
  曹明心烦意乱,懒得跟她说这些,任她去了。
  他在客厅坐了好一会儿,忽而听到卧室中传来手机铃声。应该是曹天磊的手机响了。
  几声后都没人接听,他就进了卧室。一进门,就看见朱雨荟惊骇地盯着桌面,桌上摆着不少照片,全是幼童色情图片。电脑也开着,有不少对话框正在跳动。
  曹明脸色一白,立刻把朱雨荟赶出去。
  朱雨荟不下心碰到鼠标,一张血淋淋的照片突然跳出来。
  曹明一怔,朱雨荟僵了僵。
  他立刻把朱雨荟往门外赶,然后关上门,竟发现电脑中全是同样的视频和照片。
  视频中的男人他无比熟悉,血腥残暴的模样让他难以置信。
  ……
  曹明不确定朱雨荟是否已看到了照片和视频,但他一直注意着她的脸色,从曹天磊出浴室之后,她就一直不正常,精神恍恍惚惚的,时而紧张、时而忐忑。
  当晚,父子俩都喝了不少酒,曹明暴怒着,把朱雨荟灌醉了,关进杂物间里。
  曹天磊半醉着进了卧室,突然怒吼,冲出来对着曹天磊一阵怒吼,质问他是否动了电脑。
  曹明火气酒气上头,一想到那些照片,情绪就难以控制。失控之下,他再次会曹天磊拳打脚踢。可曹天磊早就不是曾经的小孩,两人打得不可开交。
  “你个畜生,混账东西!你一天到晚干些什么?”曹天磊破口大骂,被打了几拳也浑不在意,“你个小兔崽子!”
  曹天明指着门,“你给我滚,否则我连你一起杀!”
  曹明怒极反笑,“你杀我?你敢杀我?老子是你爸,你敢动手!老子生了你养了你,你的命都是我的。只有我让你死的份儿!”
  曹天磊推搡着把他往外赶,曹明陡生怒意,吼道:“让我走也可以,但你必须给我钱!否则我就不走,我还把你杀小孩□□小孩的事情说出去!那视频里的人是你吧,你就算化成灰了老子都认得!”
  客厅满地杯盘狼藉,乱成一片。
  曹天磊双眼通红,嗜血般盯着他,嗤声一笑,“你是我爸,你算什么爸爸?”他瞬间泪流满面,“从小你就只知道打我骂我,我身上从来没一块儿好地儿,都是被你打的!我被你折磨,被你羞辱,甚至被人……”他的嘶喊声戛然而止,抬手指着杂物间的门,“你还跟那女人苟且,你知道那女人多脏吗?指不定背着你做了不少恶心的事!”
  “混账玩意儿!”曹明恼羞成怒,一耳光扇过去,“什么话你都敢往外说,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曹天磊的脸被打偏,阴森森一笑,“不信是吗?我就被她搞过……呵……”他双肩抖动,笑声喋喋。
  曹明惊住,全身僵了,一动不动。
  半晌后,他茫然地问:“你说的是真的?”
  他踌躇着走过去,曹天磊突然猛地将他一推,横冲直撞地闯了出去!
  当时也不知怎么想的,曹明也跟着追了出去,生怕曹天磊会出事似的。他招了一辆车,一直跟在曹天磊身后,一路跟到郊外的那座乡村小楼。
  他本打算进去,可见小楼里又出来一个老头,便只好在门外观察。一直等到快天亮,曹天磊和那老头才出来,老头手里拎着一个编织袋,沉甸甸的。
  他跟着他们进了废弃的工厂厂房,听见老头在抱怨。
  “这些天有警察在查,我不好开车去跟踪了。”
  曹天磊不置一词,把编织袋轻轻地放下。
  “我会小心些的,我都是骑着快递车去抱小孩的,不会有人怀疑。”
  曹明惊骇不已,等他们离开之后,他才连滚带爬地进厂房,打开编织袋,差点呕吐。
  他魂不守舍地回去,带走朱雨荟,好几天心神不宁。看到相关新闻便怕得要命。
  但,曹天磊毕竟是他儿子啊,是他的血脉……
  ……
  叶臻心头唏嘘,“你根本就不确定朱雨荟是否知道了真相?”
  曹明说:“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万一她去报警了呢?”
  他陡然狰狞起来,说:“何况她竟背着我和我儿子搞在一起,我杀了她也算是出了一口气!”
  叶臻心头百转千回。
  白纸黑字的卷宗能记录案情的所有的始末细节,却无法记录解析案情中每一个人内心的秘密。
  人心复杂,无法直视,却足以引诱着人去孜孜探求真相。
  朱雨荟也好,何彩芹也好,张老四也好,曹天磊也好。说来可怜,却也可恨。
  可天理昭彰,天网恢恢,从不漏掉可恨之人。
  叶臻心想,这就是林北钦敢于直面真相的秘密。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只有一更。


第52章 51
  次日阴雨连绵; 天黑沉沉的。
  何彩芹和张浩强等被害人家属,到警局验尸所领走幼童的尸体。
  哭声此起彼伏; 戚戚森森,让人揪心。
  叶臻枯坐在办公室里; 裹紧不太厚的单衣。透过蒙着水雾的窗户; 她隐约能看见家属将遗体带上车; 陆续离开了。
  李逸止协助几名法医完成尸体认领工作后; 走进办公室,全身放松坐在沙发上。
  “听说宜城天气很好,”他用消毒棉签擦了手,说:“总算可以回去了。”
  叶臻为他抽了一张纸; 问:“何彩芹情绪怎样?”
  她心底难免有些悲悯,还是没忍住; 问了一句。
  李逸止或许见多了这样的场面,平静地说:“很悲痛。”他顿了顿,忽而想到什么; 欲言又止。
  叶臻情绪有些低沉,打不起精神; 也没注意。
  回到酒店,叶臻倒头睡过去,辗转许久; 临近清晨,做了奇奇怪怪的梦。
  她梦见自己在一条幽长黑暗的隧道里走,越走越黑; 没有尽头。
  隧道里阴森潮湿,听不到任何声音,她的身体无比沉重,却无法停下脚步。
  越走越累,终于听到窸窣的声音,还有低声的惨叫。
  隧道尽头,出现一扇铁门,门上血迹斑斑,声音就是从门内传出来的。
  门被锁着,她试着推了推,触了满手血腥。用力尝试几次,只好作罢。
  黑暗里,她在门上摸索,终于摸到一扇小小的窗口,缝隙里似乎有微弱的光遗漏而出。她用力一推,竟然推开了。
  刺眼的光让她眯起眼睛,只看到门内有一个人,全身被铁链捆绑,瘫软无力地躺在血泊中,周身的伤口渗出汩汩鲜血。
  她惊骇不已,强睁着酸涩的双眼,死死地瞪着。心底有某种执念,一定要救他!
  又看了片刻,正想撞门进去,那躺在地上的人缓缓地抬起头,看向她。
  一定要看清楚!叶臻握紧拳头。
  刺耳聒噪的铃声突然响彻耳畔,她一阵,非常茫然。
  铃声继续大作,再睁开,发现自己醒了,床头柜上的手机震动着。看清来电显示,她立即起身接听。
  “教授……”她掐了掐手臂,让自己清醒些。
  林北钦冷沉的声音从手机中传来,“出案子了。”
  叶臻心头一凛。
  “昨天下午,李宏带张浩强回警局谈话,张浩强回到家之后,发现何彩芹死了。”
  叶臻脑子里“嗡”的一声,似乎没听清,“你说什么?”
  “现在收拾一下,去现场。”林北钦说,顿了顿,又加了句:“整理好自己的情绪。”
  叶臻茫然一片,脑海里一片空白,她甚至还没从噩梦的余悸中清醒,却犹如瞬间跌入另一个噩梦。
  她快速整理好,和林北钦赶赴案发现场。
  何彩芹家门口挤满了人,邻居、亲友、警察,以及看热闹的……
  依旧是那扇陈旧的门,门口停着卤味摊子,房屋内哭声阵阵。叶臻和林北钦一同进入,隔着客厅的木板,她看到了何彩芹的半个身体,已经僵硬了。
  现场勘查的警察在拍照,已经有了初步的调查结果和推断。
  李逸止到的比较早,他拿出装着褐色玻璃瓶的物证袋,说:“我到的时候,发现她手里握着这个瓶子。”
  林北钦拿过来看了看,说:“农药?”
  “是啊,”李逸止揉了揉疲惫的眼睛,说:“我要回去验尸,还要检测她是否真的服了毒。”
  林北钦蹙了蹙眉,“她死前和谁在一起?”
  “张家的亲友,来帮忙办后事的。”李逸止指了指警戒线外的一个四五十岁的妇人。
  据了解,何彩芹是打算把张欣阳尸体带回老家安葬的,但张家的亲友不同意。原因是小孩夭折不吉利,而且还被破了身,不干净,况且张老四还在狱里……种种施压之下,张家人让何彩芹去把张欣阳火化了,得个干净。
  老妇人说:“何彩芹疯了,疯疯癫癫的,一会儿哭一会儿笑,说我们张家人看不起她,我们怎么看不起她了哦,我都特意来给她丫头办后事了。一个丫头而已,还想让我们怎样?”
  她瘪瘪嘴,“后来张浩强被警察带走了,她彻底疯了,大哭大闹的,说什么没希望了,没路可走了。哦,她还骂,骂那个叫叶臻的警察,把她逼到绝路,不给她活路!”
  叶臻脸色一白,心头一阵钝痛。
  林北钦皱眉,看她一眼,又问:“农药哪儿来的?”
  老妇人说:“不知道,张浩强被警察带走后,她就一个人出去了,也不知道去了哪儿。回来后就抱着尸体哭,哭了一阵,就没声了。我没当回事,就在客厅里睡觉。等晚上的时候,张浩强回来了。他说什么肚子饿,让他女人给做饭吃,骂了一阵,进去看见他女人死了……哎,喝□□死了。”
  叶臻心神不宁地勘查了现场,把物证都带回警车。
  刚准备开车门,张浩强突然走了过来。
  “是你害死了她!”他咬牙切齿,“叶臻,你害死了她,你把她逼死了!”
  叶臻浑身一僵,厉声说:“不是我!”
  张浩强浑身颤栗,“什么?”
  “不是我!”叶臻的声音散在风里,风吹散她的短发。她冷厉地说:“害死她的人不是我。”
  “还说不是你?”张浩强一脸悲愤,“你不但害得她去死,你还害得我家破人亡,你算什么警察?枉我们把你当亲侄女一样好吃好喝待着,可你呢?无情无义!”
  “我……”
  “没人害你家,不过自作孽而已!”
  叶臻想要辩驳,却一时语塞,不想林北钦突然走了出来。
  他走到她身边,居高临下地盯着张浩强,气势逼人,“你说错了几件事,第一,何彩芹很可能是自杀,她的死因,绝大部分是丧女之痛与长期备受压抑。而女儿是被你害死的,她心里的压抑,也是你长期施加给她的,所以害死她的人是你!”
  张浩强瞠目结舌,想要辩驳,却不敢出声。
  “第二,何彩芹和叶臻没有任何血缘关系,叶臻也算不她的侄女,她之所以查案、帮她,不过是出于一个警察的本分和职责,从不曾感情用事,所以,哪来的无情无义?”林北钦挑眉,“她需要对你们有情有义吗?凭什么?就凭你?”他轻蔑淡笑,“一个没担当的赖皮窝囊?”
  张浩强一脸郁结,备受屈辱,怒不敢言。
  林北钦不屑看他一眼,将叶臻推上车,顺手关上了门。
  ……
  傍晚时,李宏汇报了侦查结果。
  “基本能确定何彩芹是自己服毒死的。”他说,“我带人走访了她家附近几家卖农药的店,其中一家的店主记得她去买过农药,还提供了监控。看过监控之后,确认是何彩芹无疑。估计半小时后,她就服毒了,与李法医推断的死亡时间基本吻合。另外,在农药瓶上,只发现了店主和何彩芹的指纹,瓶口上有何彩芹的唾液。”
  林北钦轻轻点头,看了看坐在窗前一言不发的叶臻。
  李宏继续说:“张家几个人的口供基本对得上。何彩芹买了农药回家之后,就抱着女儿的尸体哭,没有出过卧室。排除他杀。”
  夜幕时分,叶臻和林北钦回到酒店。
  大厅内灯火通明,一行人正等着电梯,叶臻和林北钦刚走过去,电梯正好开了。
  小小的空间有些拥挤,电梯里的人各自沉默着,时停时行。一堆人上上下下,叶臻被迫退到角落里。
  这一退,险些退到林北钦怀里。她微微一僵,想要走开些,却被一对情侣挡住。
  淡金色的墙面泛着流光,一面透明的玻璃墙上,映着城市斑斓的霓彩。叶臻看见自己和林北钦紧紧依偎着,站在一片旖旎的城市灯火中。
  他身躯挺拔,如一棵迎风的树。
  电梯缓缓上升,除了叶臻、林北钦之外,还有一对年轻的情侣。空间宽松了,人也放松起来。两个青年男女手挽着手,女孩儿将身体靠在男孩儿身上,轻声抱怨:“真累啊,脚都走痛了,腿也酸。”
  男人旁若无人地抱着她,柔声安慰:“没关系,待会儿我带你去泡温泉。”
  女孩儿面色一喜,唇凑上去飞快吻了他的脸。
  叶臻垂着眼,一动不动,免得尴尬,忽而觉得脖子上有温热的气息轻轻抚过。她一怔,就听见身后的林北钦说:“去泡温泉?”
  明明是询问句,却半点斟询的意思都没有。
  叶臻有些迟钝,还没回答他,他又说:“我在温泉包厢等你。”
  空气似乎有些安静,叶臻看见身前的情侣同时回头过来,笑意吟吟地看着她和林北钦。
  女孩儿甚至还凑到男孩儿耳边窃窃私语。
  她脸上蓦地一热。
  电梯又停了,情侣离开。
  林北钦忽而看到叶臻的脸,惊疑地静了一瞬,问:“你脸红什么?”想了想,似乎明白了,说:“你以为那女孩儿说了什么?”
  “说了什么?”叶臻心头一跳,难道是议论她和林北钦要去泡温泉的事?
  林北钦平淡地说:“她说天啊,那男人好帅。”
  叶臻一愣,顿时无语凝噎。
  电梯停下后,她冲出去,闷头回房间。还未开门,就听见他说:“别忘了,温泉。”
  作者有话要说:  不知道这章是否多余,还是放上来了。


第53章 桃之夭夭
  叶臻在包厢门前停下。
  木栅栏门简朴雅致; 门下隐约飘出淡淡暖雾,门内很安静。
  “进来; ”林北钦的声音从里面传来。
  叶臻推开门,见他站在潺潺的温泉边。他穿着干净的白衬衫; 黑色的裤子; 脚上趿着拖鞋; 姿态随意悠闲。
  叶臻走过去; 见流水潺潺,水面浮着淡淡的烟雾,清澈见底。一旁放着一张木床,床上铺着柔软的被褥和花瓣。床边是简约的茶几; 茶几上的花瓶插着桃花,桃叶嫩绿。
  服务员送来干净的衣袍; 林北钦对叶臻说:“去换上。”
  “你呢?”叶臻见只有一件女士衣袍,有些疑惑。
  林北钦看着她:“你想和我一起换?”
  叶臻默默地拿着衣袍,去了换衣间。
  换好出来后; 林北钦坐到床边,手中握着一本书; 叶臻没敢直视他的眼睛,也没看清书名。
  他的眼睛从书页上抬起,凝在她身上; 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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